第一百一十五章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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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躺在死者躺過的地方，視線掃過天花板，電燈，窗簾，最後落在地板上。
墻角有血跡濺上去，有一小塊卻是白色。他走過去，發現一張照片卡在貼腳線裏。照片露出來的一半被人撕掉，另一半出於時間問題沒有被處理。
蕭湛和方銳翹開墻角，很遺憾的發現殘留的照片上是沈雲的單人相，笑容甜美。身邊的人只露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從身體傾斜的角度來看，沈雲更愛身邊的人多一些。
“既然他不出來，我們就引蛇出洞。”蕭湛吩咐方銳以網友的名義在網絡上跟帖，寫道：“據我朋友透露，警方那邊已經找到兇手的半張照片了，正在人臉系統裏比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
一石激起千層浪，千萬網友立刻跟帖發揮福爾摩斯潛力，分析案情鎖定嫌疑人。最終導演和投資人的微博紛紛淪陷。
警隊同事們熬了一個通宵，也沒有搜集到有用的信息。
方銳打著哈欠，問道：“頭兒，會不會兇手就是一個過路的，並不上網？”
蕭湛想起犯罪心理課上老師說的相關犯罪理論，直覺這個案子並不簡單。心裏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畫像，兇手是個成年人，和沈雲關系親密，外形優秀，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副局見案子陷入僵局，讓大家夥都回去休息半天，下午再接著查。
蕭湛回家時陸錦屏已經去上班了，他洗完澡很快就睡下了。
與此同時，裝修工作室來了個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的吳剛拎著東西敲響陸錦屏辦公室的門，像老友一般問候道：“錦屏，好久不見，新年好。”
陸錦屏楞了楞，自從兩人徹底分手後很久沒聯系了，不知道吳剛突然來有什麽事？
吳剛見她皺著眉頭，解釋道：“我正好來給二老拜年，順帶來看看你。怎麽，我們分手了連朋友也做不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錦屏招呼他喝茶。
吳剛打量她的辦公室，欣賞她的裝修風格，“我很喜歡你這種簡約風。我畫廊最近正好想重新裝修，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我最近接了很多合同，可能忙不過來。”陸錦屏推辭。
“我知道你業務忙，這樣吧，你幫我出個設計圖紙，我自己找工人裝修。”
“好吧。”
“你和那個刑警相處的還順利嗎？你別誤會，我隨便問問。剛剛去拜訪老師，她對你們的感情持否定態度，你夾在中間一定很難受吧。”
“吳剛，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談論感情的事。”
“錦屏，我只是出於朋友的立場關心你。老師說的對，那個警察有什麽好？一忙起來就不顧家，你累了想找個人撒嬌依靠都找不到。”
“吳剛，你再說這些我就請你出去了。”
“好，我不說了。”
吳剛坐了一會，話題突然繞到沈雲身上，問陸錦屏道：“沈雲的案子是蕭隊長在負責吧？”
“怎麽了？”陸錦屏疑惑。
“沒，我就隨便問問。蕭隊長每天都接觸屍體，身上帶著不祥，很容易影響身邊人的運道。”
“我沒這麽迷信。而且他破案是幫助死者，是積福的事。”
“好，我不說他的不對了。我聽說快破案了，他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
“吳剛，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陸錦屏不耐煩的催問。
“錦屏，你別這樣，我就是想讓你幫我設計畫廊。你什麽時候有空？”吳剛表現的有些焦躁，很奇怪。
“今天不行，明天上午吧。”
吳剛坐了一會沒有離開的意思，陸錦屏以工作忙為由主動趕人。
中午蕭湛過來工作室和她一起吃午飯，陸錦屏感動的抱著他不撒手。她把吳剛來的事跟蕭湛提了，“他以前也不是這種拖拖拉拉的性格，不明白為什麽在見過他恩師之後像變了個人？”
“他糾纏你了？”
“也沒有糾纏，就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聊天，聊天的內容又沒有什麽實質性。”
“這不就是糾纏不清？他再來找你，你告訴我，我來搞定他。”
陸錦屏甜甜的笑，有一種被在乎的感覺。
下午蕭湛接著去警局查案，陸錦屏忙完工作後接到老太太的電話。路上路過甜品店，特意給老爺子稱了兩斤紅棗糕，期待老太太生氣時老爺子能幫個腔。
果然不出陸錦屏所料，老太太自打她進門就臉色不虞，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偷偷和蕭湛在一起了？”
陸錦屏不想撒謊，也不想掩飾，坦白道：“是的。”
老太太當即氣的紅了臉。這麽多年老太太一直維持好修養，不大聲說話，不指責別人。現在這幅樣子，陸錦屏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外婆，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不認為職業是我們之間的障礙。”
“屏屏，你忘了你媽媽的前車之鑒了？”老太太說著說著眼睛裏就有淚光閃動。“倩倩當初不也是說喜歡，不也是愛的死去活來，結果呢，陸守軍是怎麽對她的，她又是怎麽沒的？”
“外婆，蕭湛跟爸爸不一樣。他是當兵的，不是商人，不會唯利是圖，也不會朝三暮四。”
“男人都一個樣。蕭湛的真實身份你隱瞞我了吧？”
陸錦屏無話可說。
“青州市最大的房地產商恒遠集團的二公子，他媽媽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以死換兒子入祖籍。這樣背景能教育出什麽好孩子？”
“蕭湛大學考的軍校，這麽多年一直為民服務，上次糾紛的事他幫了我們的忙，外婆難道看不出他的人品嗎？”
“看不出。總之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如果你們非要在一起，就是逼我去跳樓。”
“外婆，你怎麽能這樣？”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一個寶貝了。”
陸錦屏向老爺子投去求救的目光，老爺子心虛的放下紅棗糕，追著老太太進房間了。
小照倒是想說幾句，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把陸錦屏扶起來，勸解道：“表姐，你還是聽外婆一句勸吧。外婆近來身體不大好，經常對著姑姑的照片發呆。昨天那個吳剛來家裏不知道跟外婆說了什麽，外婆情緒特別激動。”
“吳剛？”陸錦屏疑惑。
“嗯，就是那個紮個小辮子的畫家，你的前男友。”
陸錦屏立刻打電話給吳剛，想問問他都在老太太面前說了些什麽。然而電話打不通。
她急的跺腳，本來不打算去畫廊的，如今只好改變主意，明天去畫廊問個清楚，順便跟他徹徹底底斷絕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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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和方銳翹開墻角，很遺憾的發現殘留的照片上是沈雲的單人相，笑容甜美。身邊的人只露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從身體傾斜的角度來看，沈雲更愛身邊的人多一些。
“既然他不出來，我們就引蛇出洞。”蕭湛吩咐方銳以網友的名義在網絡上跟帖，寫道：“據我朋友透露，警方那邊已經找到兇手的半張照片了，正在人臉系統裏比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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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銳打著哈欠，問道：“頭兒，會不會兇手就是一個過路的，並不上網？”
蕭湛想起犯罪心理課上老師說的相關犯罪理論，直覺這個案子並不簡單。心裏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畫像，兇手是個成年人，和沈雲關系親密，外形優秀，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副局見案子陷入僵局，讓大家夥都回去休息半天，下午再接著查。
蕭湛回家時陸錦屏已經去上班了，他洗完澡很快就睡下了。
與此同時，裝修工作室來了個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的吳剛拎著東西敲響陸錦屏辦公室的門，像老友一般問候道：“錦屏，好久不見，新年好。”
陸錦屏楞了楞，自從兩人徹底分手後很久沒聯系了，不知道吳剛突然來有什麽事？
吳剛見她皺著眉頭，解釋道：“我正好來給二老拜年，順帶來看看你。怎麽，我們分手了連朋友也做不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錦屏招呼他喝茶。
吳剛打量她的辦公室，欣賞她的裝修風格，“我很喜歡你這種簡約風。我畫廊最近正好想重新裝修，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我最近接了很多合同，可能忙不過來。”陸錦屏推辭。
“我知道你業務忙，這樣吧，你幫我出個設計圖紙，我自己找工人裝修。”
“好吧。”
“你和那個刑警相處的還順利嗎？你別誤會，我隨便問問。剛剛去拜訪老師，她對你們的感情持否定態度，你夾在中間一定很難受吧。”
“吳剛，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談論感情的事。”
“錦屏，我只是出於朋友的立場關心你。老師說的對，那個警察有什麽好？一忙起來就不顧家，你累了想找個人撒嬌依靠都找不到。”
“吳剛，你再說這些我就請你出去了。”
“好，我不說了。”
吳剛坐了一會，話題突然繞到沈雲身上，問陸錦屏道：“沈雲的案子是蕭隊長在負責吧？”
“怎麽了？”陸錦屏疑惑。
“沒，我就隨便問問。蕭隊長每天都接觸屍體，身上帶著不祥，很容易影響身邊人的運道。”
“我沒這麽迷信。而且他破案是幫助死者，是積福的事。”
“好，我不說他的不對了。我聽說快破案了，他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
“吳剛，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陸錦屏不耐煩的催問。
“錦屏，你別這樣，我就是想讓你幫我設計畫廊。你什麽時候有空？”吳剛表現的有些焦躁，很奇怪。
“今天不行，明天上午吧。”
吳剛坐了一會沒有離開的意思，陸錦屏以工作忙為由主動趕人。
中午蕭湛過來工作室和她一起吃午飯，陸錦屏感動的抱著他不撒手。她把吳剛來的事跟蕭湛提了，“他以前也不是這種拖拖拉拉的性格，不明白為什麽在見過他恩師之後像變了個人？”
“他糾纏你了？”
“也沒有糾纏，就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聊天，聊天的內容又沒有什麽實質性。”
“這不就是糾纏不清？他再來找你，你告訴我，我來搞定他。”
陸錦屏甜甜的笑，有一種被在乎的感覺。
下午蕭湛接著去警局查案，陸錦屏忙完工作後接到老太太的電話。路上路過甜品店，特意給老爺子稱了兩斤紅棗糕，期待老太太生氣時老爺子能幫個腔。
果然不出陸錦屏所料，老太太自打她進門就臉色不虞，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偷偷和蕭湛在一起了？”
陸錦屏不想撒謊，也不想掩飾，坦白道：“是的。”
老太太當即氣的紅了臉。這麽多年老太太一直維持好修養，不大聲說話，不指責別人。現在這幅樣子，陸錦屏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外婆，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不認為職業是我們之間的障礙。”
“屏屏，你忘了你媽媽的前車之鑒了？”老太太說著說著眼睛裏就有淚光閃動。“倩倩當初不也是說喜歡，不也是愛的死去活來，結果呢，陸守軍是怎麽對她的，她又是怎麽沒的？”
“外婆，蕭湛跟爸爸不一樣。他是當兵的，不是商人，不會唯利是圖，也不會朝三暮四。”
“男人都一個樣。蕭湛的真實身份你隱瞞我了吧？”
陸錦屏無話可說。
“青州市最大的房地產商恒遠集團的二公子，他媽媽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以死換兒子入祖籍。這樣背景能教育出什麽好孩子？”
“蕭湛大學考的軍校，這麽多年一直為民服務，上次糾紛的事他幫了我們的忙，外婆難道看不出他的人品嗎？”
“看不出。總之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如果你們非要在一起，就是逼我去跳樓。”
“外婆，你怎麽能這樣？”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一個寶貝了。”
陸錦屏向老爺子投去求救的目光，老爺子心虛的放下紅棗糕，追著老太太進房間了。
小照倒是想說幾句，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把陸錦屏扶起來，勸解道：“表姐，你還是聽外婆一句勸吧。外婆近來身體不大好，經常對著姑姑的照片發呆。昨天那個吳剛來家裏不知道跟外婆說了什麽，外婆情緒特別激動。”
“吳剛？”陸錦屏疑惑。
“嗯，就是那個紮個小辮子的畫家，你的前男友。”
陸錦屏立刻打電話給吳剛，想問問他都在老太太面前說了些什麽。然而電話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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