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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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回南安那天，陸錦屏特意開車去接他。在人來人往的出站口，她躲在柱子後面出其不意的竄到他身邊，像個小兔子一樣可愛。
“歡迎回家，我的蕭大隊長。”
他緊緊把她摟在懷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
晚飯陸錦屏帶他去新開張的火鍋店用餐，體貼的點了一大堆毛肚鵝腸和帝王蟹。兩人邊吃邊聊，她把孟媛媛和範家明假戀愛的事告訴他。還說到範家明去探病的事，五好男朋友裝的有模有樣。
蕭湛想了想範家明跟孟媛媛如出一轍的火爆脾氣，搖了搖頭，表示不看好。
“我倒覺得他們像歡喜冤家，說不定真能發展到一塊，就是範醫生的性取向有點問題。”
陸錦屏無意識說漏了嘴，蕭湛蹙眉問道：“有什麽問題？”
“那個，那個……”陸錦屏眼神躲閃她，終究是架不住他的無聲審視，老實交代道：“哎呀，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說就是了。範家明喜歡男人，是個gay。”
蕭湛聞言一口酒噴出來。
陸錦屏抽了紙巾給他擦拭，小聲道：“他之前一直暗戀你呢，可惜你是直的，毫無察覺。”
蕭湛再次嗆住，捂著嘴咳嗽。
陸錦屏笑道：“你別這麽激動嘛，現在我們在一起了，範家明應該不會打你的主意了。我聽媛媛說他有一個在交往的秘密男友，是電視臺的主持人。”
蕭湛回想了一下這麽多年和範家明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表現的再正常不過，一點看不出來他喜歡自己。
陸錦屏把毛肚夾到他碗裏，又扔了一個重磅炸彈給他。“你那個叫何東的好戰友，也是gay。”
“……”蕭湛再次蒙了。
“何東喜歡趙南。”陸錦屏再道。
蕭湛索性沈默到底。不過想想在部隊時何東對趙南非常照顧，明明是個鐵面判官，卻獨獨對趙南溫言細語。而且他們還住在一個宿舍，的確容易發生點什麽。
以前二中隊出了同性戀的事，鬧得基地沸沸揚揚。二中隊隊長還特意提醒他註意隊裏的年輕帥氣戰友們。他想了想手底下的兵，大多數是從部隊調進來的，都有了女朋友。
只有特招的趙南和何東是例外。
趙南一直嚷嚷著要找個女朋友，有空了就到處去相親。何東表現的很正常，還幫著出謀劃策。
蕭湛根本想不到何東喜歡趙南那個只會打槍智商低到沒話講的二缺。
“你怎麽看出來的？”
“喜歡一個人，即使嘴上沒說出來，眼睛卻是藏不住的。”
蕭湛一臉服氣的表情。想想何東總是有意無意的照顧趙南也就明白了。
“何東第一次來看望你們時我就覺得奇怪，好不容易休假卻千裏迢迢的跑來看戰友，一待就待到假期結束。而且平日裏趙南接的最多的電話就是他的，兩個人親密的不得了。這次何東過來，你們聚餐時喝多了，我進去時看見他牽著趙南的手。不是兄弟之間的握手，而是情侶之間的十指緊扣。他很警覺，意識到我進來立刻就松開了。不過還是沒有逃開我的法眼。”
蕭湛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反感他們這樣嗎？”
“不啊，完全不會。這都什麽年代了，人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她反問：“蕭湛，你呢？會覺得不舒服嗎？”
“以前會，奇怪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有什麽勁。後來辦過一個同性戀的案子，就開始理解了。”
“什麽案子？方便說說嗎？”
蕭湛擦了擦手，不疾不徐的說道：“1和0是大學同學，住在一個宿舍，從大二開始在一起的。那時候社會上對同性戀成見很深，1的家庭思想保守，重男輕女，更不要說對同性戀的鄙視和排擠了。0為了能和他結婚，計劃去國外做變性手術。1知道後不同意，兩人大吵了一架。後來0發現兩人吵架的原因在於1有了女朋友，是父母介紹的。兩人一氣之下分手了。
0在國外待了兩年，徹底完成變性人手術。後來又去韓國微調，各方面看上去都是一個美女。改頭換面的0順利進入1所在的公司任職。1沒有認出0來，莫名覺得熟悉。鬼使神差的，兩人開始暧昧起來。這期間還發生過多次性關系。1的老婆知道後，找到0教訓了他一頓。1便和0提出分手，想回歸家庭。0以工作上的失誤為由威脅1的升職機會，1感到後怕，喝了酒把0殺了。”
陸錦屏聽完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1也太渣了吧。0肯定是嘴上說說，才不會真的做對他不利的事。不然怎麽會忍受變性的苦痛，又眼巴巴的跑到他面前。”
“審訊的時候1整個人很虛脫，沒有為自己辯護一句，說自己太累了，早就想解脫。”
“解脫有什麽用，人都沒了。他知道0為他做了那麽多事，難道不感動嗎？為什麽不能把話說清楚勇敢一點？”
“應該是愛的不夠深吧。”蕭湛嘆口氣，“好啦，不要聊這些了。我們回家。”
陸錦屏抱著他的左臂，還沈浸在故事裏走不出來。
進了家門，蕭湛一把將她抱起來。多日不見，幹柴烈火一點就著。纏綿過後，蕭湛抱著陸錦屏去洗澡，還沒甜蜜兩分鐘就接到隊裏的電話，方銳有些絕望的說：“頭兒，我也不想在你剛回來就打擾你，實在是對這個殺人案沒轍了。”
蕭湛一邊穿衣一邊問道：“什麽案子，具體跟我說說。”
陸錦屏見他忙公務拋下自己，恨不得暈倒在浴缸裏。
蕭湛穿好衣服，還知道走到她身邊親親她。“我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小心點。”
陸錦屏不舍的拉住他的衣袖，“蕭大隊長，我們團聚還不到三個小時呢。”
他摸摸她的頭發，哄道：“乖。”
不乖又能怎樣，他也不會留下陪自己。
陸錦屏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要習慣這種日子。
案發現場在市郊一個別墅區，死者是別墅的女主人，名叫沈雲，職業是娛樂圈歌手，小有名氣。死的時候赤身裸體躺在臥室床上，胸前一對乳房缺失，死因是頭部受到花瓶底重創，全身失血過多而亡。
沒多久，便有媒體的采訪車來到樓下。
方銳負責阻攔無關人員進入，蕭湛詢問報案的保安了解情況。
“我當時巡邏到這一片，發現這家有打架聲傳來，還有男女的爭吵。我想著是夫妻之間的事就沒管，到了後半夜再來看，發現二樓窗戶上有血跡，推門進來，發現大門沒鎖，屋主死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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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我的蕭大隊長。”
他緊緊把她摟在懷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
晚飯陸錦屏帶他去新開張的火鍋店用餐，體貼的點了一大堆毛肚鵝腸和帝王蟹。兩人邊吃邊聊，她把孟媛媛和範家明假戀愛的事告訴他。還說到範家明去探病的事，五好男朋友裝的有模有樣。
蕭湛想了想範家明跟孟媛媛如出一轍的火爆脾氣，搖了搖頭，表示不看好。
“我倒覺得他們像歡喜冤家，說不定真能發展到一塊，就是範醫生的性取向有點問題。”
陸錦屏無意識說漏了嘴，蕭湛蹙眉問道：“有什麽問題？”
“那個，那個……”陸錦屏眼神躲閃她，終究是架不住他的無聲審視，老實交代道：“哎呀，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說就是了。範家明喜歡男人，是個gay。”
蕭湛聞言一口酒噴出來。
陸錦屏抽了紙巾給他擦拭，小聲道：“他之前一直暗戀你呢，可惜你是直的，毫無察覺。”
蕭湛再次嗆住，捂著嘴咳嗽。
陸錦屏笑道：“你別這麽激動嘛，現在我們在一起了，範家明應該不會打你的主意了。我聽媛媛說他有一個在交往的秘密男友，是電視臺的主持人。”
蕭湛回想了一下這麽多年和範家明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表現的再正常不過，一點看不出來他喜歡自己。
陸錦屏把毛肚夾到他碗裏，又扔了一個重磅炸彈給他。“你那個叫何東的好戰友，也是gay。”
“……”蕭湛再次蒙了。
“何東喜歡趙南。”陸錦屏再道。
蕭湛索性沈默到底。不過想想在部隊時何東對趙南非常照顧，明明是個鐵面判官，卻獨獨對趙南溫言細語。而且他們還住在一個宿舍，的確容易發生點什麽。
以前二中隊出了同性戀的事，鬧得基地沸沸揚揚。二中隊隊長還特意提醒他註意隊裏的年輕帥氣戰友們。他想了想手底下的兵，大多數是從部隊調進來的，都有了女朋友。
只有特招的趙南和何東是例外。
趙南一直嚷嚷著要找個女朋友，有空了就到處去相親。何東表現的很正常，還幫著出謀劃策。
蕭湛根本想不到何東喜歡趙南那個只會打槍智商低到沒話講的二缺。
“你怎麽看出來的？”
“喜歡一個人，即使嘴上沒說出來，眼睛卻是藏不住的。”
蕭湛一臉服氣的表情。想想何東總是有意無意的照顧趙南也就明白了。
“何東第一次來看望你們時我就覺得奇怪，好不容易休假卻千裏迢迢的跑來看戰友，一待就待到假期結束。而且平日裏趙南接的最多的電話就是他的，兩個人親密的不得了。這次何東過來，你們聚餐時喝多了，我進去時看見他牽著趙南的手。不是兄弟之間的握手，而是情侶之間的十指緊扣。他很警覺，意識到我進來立刻就松開了。不過還是沒有逃開我的法眼。”
蕭湛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反感他們這樣嗎？”
“不啊，完全不會。這都什麽年代了，人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她反問：“蕭湛，你呢？會覺得不舒服嗎？”
“以前會，奇怪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有什麽勁。後來辦過一個同性戀的案子，就開始理解了。”
“什麽案子？方便說說嗎？”
蕭湛擦了擦手，不疾不徐的說道：“1和0是大學同學，住在一個宿舍，從大二開始在一起的。那時候社會上對同性戀成見很深，1的家庭思想保守，重男輕女，更不要說對同性戀的鄙視和排擠了。0為了能和他結婚，計劃去國外做變性手術。1知道後不同意，兩人大吵了一架。後來0發現兩人吵架的原因在於1有了女朋友，是父母介紹的。兩人一氣之下分手了。
0在國外待了兩年，徹底完成變性人手術。後來又去韓國微調，各方面看上去都是一個美女。改頭換面的0順利進入1所在的公司任職。1沒有認出0來，莫名覺得熟悉。鬼使神差的，兩人開始暧昧起來。這期間還發生過多次性關系。1的老婆知道後，找到0教訓了他一頓。1便和0提出分手，想回歸家庭。0以工作上的失誤為由威脅1的升職機會，1感到後怕，喝了酒把0殺了。”
陸錦屏聽完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1也太渣了吧。0肯定是嘴上說說，才不會真的做對他不利的事。不然怎麽會忍受變性的苦痛，又眼巴巴的跑到他面前。”
“審訊的時候1整個人很虛脫，沒有為自己辯護一句，說自己太累了，早就想解脫。”
“解脫有什麽用，人都沒了。他知道0為他做了那麽多事，難道不感動嗎？為什麽不能把話說清楚勇敢一點？”
“應該是愛的不夠深吧。”蕭湛嘆口氣，“好啦，不要聊這些了。我們回家。”
陸錦屏抱著他的左臂，還沈浸在故事裏走不出來。
進了家門，蕭湛一把將她抱起來。多日不見，幹柴烈火一點就著。纏綿過後，蕭湛抱著陸錦屏去洗澡，還沒甜蜜兩分鐘就接到隊裏的電話，方銳有些絕望的說：“頭兒，我也不想在你剛回來就打擾你，實在是對這個殺人案沒轍了。”
蕭湛一邊穿衣一邊問道：“什麽案子，具體跟我說說。”
陸錦屏見他忙公務拋下自己，恨不得暈倒在浴缸裏。
蕭湛穿好衣服，還知道走到她身邊親親她。“我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小心點。”
陸錦屏不舍的拉住他的衣袖，“蕭大隊長，我們團聚還不到三個小時呢。”
他摸摸她的頭發，哄道：“乖。”
不乖又能怎樣，他也不會留下陪自己。
陸錦屏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要習慣這種日子。
案發現場在市郊一個別墅區，死者是別墅的女主人，名叫沈雲，職業是娛樂圈歌手，小有名氣。死的時候赤身裸體躺在臥室床上，胸前一對乳房缺失，死因是頭部受到花瓶底重創，全身失血過多而亡。
沒多久，便有媒體的采訪車來到樓下。
方銳負責阻攔無關人員進入，蕭湛詢問報案的保安了解情況。
“我當時巡邏到這一片，發現這家有打架聲傳來，還有男女的爭吵。我想著是夫妻之間的事就沒管，到了後半夜再來看，發現二樓窗戶上有血跡，推門進來，發現大門沒鎖，屋主死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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