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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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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來意,就是:宗門同意兌換給隱華那只三級符筆了。

三級符筆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話可就要從隱華修煉到凝氣一層時開始說了,凝氣一層乃是修士剛剛入門的階段,而依據太白劍宗的慣例,無論你是記名弟子還是親傳弟子,乃至於雜役弟子,只要修煉到凝氣一層,就要檢測你是否有旁門技藝的天賦(對於劍修來說,除了劍道之外,法、符、陣、丹、器、傀儡、種植等都是旁門技藝),畢竟太白劍宗的弟子雖然提倡修劍,但其他種類的人才也是需要的,要不然也無法維持一個宗門的正常運轉。

於是,隱華就被檢測出了在符篆方面的天賦,而且不是一般的天賦,舉個例子來說,隱華修煉到凝氣四層時就可以畫出凝氣高階時才能畫出的符篆,在凝氣低階,靈力和神魂都不強大時就能越階畫符,只能說明其天資過人。

而作為符堂堂主的劉光,本身又是惜才之人,自然會關註這個年輕有天賦的弟子了,所以,隱華在接觸符篆時的啟蒙老師就是劉光,再加上,性情倔強的隱華不僅天資過人,還十分刻苦努力,於符道一路突飛猛進,這自然更得劉光的心,對隱華,劉光幾乎是傾囊相授,若不是隱華已拜入楊貞英門下,劉光都要收她為徒了。

不過,兩人皆是不在乎名分之人,又對符篆有著相同的狂熱,便是比著親師徒也不差了,只不過因為劉光到底是長輩,又要掌管符堂,更熱衷於符篆研究,就沒有雲可心與隱華之間的那種親密無間的關系,更沒辦法時時刻刻關註隱華。

而就在隱華受罰的兩個月前,劉光得到消息,說是宗門寶庫中,新入庫了一只三級符筆,在這個初級符師都很少的年代,一只三級符筆無疑是十分珍貴的了。

劉光在得到消息時,第一反應就是為隱華把這只符筆兌換出來,但隱華卻不肯,縱然兩人關系不亞於師徒,她也不肯白白占這個便宜,於是,很堅決地推辭了。

誰知,一向溫和的劉光在這件事上卻很堅持,這也難怪,對於符師來說,能得一只好的符筆,就像劍修得到了好劍一樣,而且好符筆難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能否找得到了,於是,他堅持為隱華兌換這只符筆。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之際,還是雲可心為他倆解了圍,符筆依舊兌換,隱華出一部分靈石,劉光幫她墊一部分,墊的部分就當做隱華借的,日後有了靈石再還,當然,雲可心也借了一部分靈石給隱華,而這也是作為親傳弟子的隱華,儲物袋裏只有20塊靈石的原因。

於是,兌換符筆的靈石就這樣湊齊了,只是,光有靈石並不一定能兌換出來,畢竟好東西自然有不少人惦記,宗門內有錢有勢的高級修士又不少,就是自己用不著,兌換出來給小輩用也是可以的嘛,所以具體行不行還得等著劉光去運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出結果的事。

直到隱華受罰,這事肯定是沒戲了,而現在又突然可以兌換,想必也是宗門補償的福利,想到補償,隱華又不自覺得想起了雲可心,她低下頭掙紮了一會兒,直至下了什麽決心後,擡起了頭,堅定地對劉光說道:“師叔,那支符筆我不要了。”

劉光聞之大驚,以為隱華是因為賭氣才放棄符筆的,於是開口勸解道:“你別沖動…………”

只是剛開口,就被隱華攔了下來:“師叔,你聽我說,我這麽做並不是一時沖動,雖然這次我受了委屈,可宗門的補償已經夠多了,隱華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也感念宗門的恩德。”

“只是,這符筆我實在不能要,而且我有我不能要的理由,請您諒解,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把符筆換成其他的東西,當然,靈石還算我欠您的,將來我一定還。”

“你不要符筆,你要什麽?”劉光聽此,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想換一件佛修使用的法寶。”隱華回答道。

聽到隱華的話,劉光更加不解,詢問道:“你要佛修的法寶做什麽?”

“還一個人的人情,如果師叔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而且我答應師叔,從今以後不會再對宗門有任何怨念,如果師叔答應,兌換完法寶之後,能不能幫我送到法蓮寺的善真手上。”隱華認真地請求道。

聽到隱華的請求,劉光更加不明白了,他不明白一只符筆怎麽能扯出一個善真來,但他看到了隱華眼中的認真,這份認真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憐惜,而且以他對隱華的了解,他知道這個孩子做什麽事都是有理由的。

他又想起隱華這次的遭遇,心下一軟,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不確定宗門內是否有好的佛修法寶,如果有我就幫你轉交給法蓮寺的善真,如果沒有……”劉光咬了咬牙,“我就把靈石給他。”畢竟,那些靈石不是個小數目,就這麽給一個不熟悉的人,劉光還是需要下很大的勇氣的。

劉光一向以一種斯文大方的形象示人,這份心疼靈石的模樣倒是不常見,直把隱華和蔣慈心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劉光尷尬不已。

於是,在又囑咐了兩句後,劉光便像逃一樣地飛走了,卻不知,這副狼狽的出逃模樣倒是逗得兩女笑地更歡了。

劉光離開之後,蔣慈心也一臉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麽不要符筆,而是把符筆換成法寶交給那個什麽善真?”

隱華笑了笑沒有回答,她想起了那個人跟她說的一件事:“我有一個弟弟,很小的時候就離家了,比我入宗門還早,被法蓮寺給度化當和尚去了,把我娘給愁的呀,見天地想,見天地哭,直到後來又生了個小弟弟才好些,我那時候也想也哭,現在想想,該哭的不是他,而是我,他比我這個姐姐有出息,對了,他當了和尚以後就不姓雲了,還有了個和尚的名字,叫善真,你說好笑不好笑。”

那時候的那個人,眼中的歡笑分明是那麽勉強。

8、外出

就在劉光離開後,隱華重拾心情,準備與蔣慈心一同離開時,又有人到了,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兩個。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隱華是哭笑不得,她沒想到“自己”離家出走一回,會惹來這麽高的關註度,就連太玄峰掌門——秦忘生的親傳大弟子薛真衍,以及太律峰首座——易乾坤的親傳大弟子鄭天行都來了。

薛真衍還好一些,作為掌門大弟子的他為人八面玲瓏,說話做事還算婉轉,但鄭天行就直接多了,要知道他的師父易乾坤不僅僅是太律峰的首座,還是戒律堂的堂主,平日裏是個嚴肅剛正、說一不二的主,在這樣的師父的影響下,他自然也養成了剛正不阿的性格,說話也比較簡單直接。

於是,隱華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隱華師妹,我聽說你離家出走了,所以今天特意來看看你,順便想要勸說你一下,你聽我說……”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讓薛真衍打斷了,說道:“好了,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天行你就不要再多說了,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聽到薛真衍的話,鄭天行立刻閉上了嘴,然後掏出了一瓶丹藥,對著隱華說:“這是療傷的藥,是我師父讓我送來的,對於這次的事,我們戒律堂也有責任,所以我這次來也是為了表達歉意的,希望師妹早日放下這次的事,專心投入修煉之中,千萬不要再做出類似於離家出走這樣的事,要知道師妹尚且年幼,只身一人在外……”

聽到面前的人一說起話來就一副滔滔不絕的樣子,而且三句話不離“離家出走”這四個字,隱華就一陣頭疼,偏偏她離家出走是事實,所以無話可以辯駁,而且她能感受到鄭天行話裏的善意關懷,只是話語直接了些,她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苦笑著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準備聽鄭天行把話說完。

就在隱華淪陷在滔滔不絕的“教導”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蔣慈心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出口,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鄭天行的話:“夠了,隱華師妹不是回來了嗎,你還說這麽多幹什麽,現在提這些傷心事不是讓她更難受嗎?一個大男人還這麽啰嗦。”說完還“狠狠”地瞪了鄭天行一眼。

聽到蔣慈心的話,再看到蔣慈心眼中的惱怒,鄭天行立馬從意氣昂揚的雄師,變成了溫順乖巧的綿羊,臉色一下漲的通紅,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到最後,只能弱弱地說一句:“那好,我不說了,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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