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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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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掉一滴眼淚;堅強到他差一點就忘了,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子,不該承受著與她年紀不相符的算計與傷害。

“淺淺,對不起……”說話間,聶文星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入懷中,那麽的小心翼翼。

作者有話要說:

☆、下定決心

此刻的蘇淺淺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和顧慮,把頭埋在聶文星的胸前,忍不住的哭出聲來,像是要哭掉自己所有的委屈。

聶文星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卻無法說出一句安慰的話。

蘇淺淺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當她發洩完所有的情緒從聶文星懷中擡起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我哭的樣子是不是很醜?”蘇淺淺停止了哭泣,一臉認真的看著聶文星問道。

“你哭了那麽久,想問我的就是這個?”聶文星有些哭笑不得看著蘇淺淺。

“恩。”蘇淺淺用力的點了點頭。

“不醜,一點都不醜。”聶文星嘴角忍不住的染上了淡淡的笑意說道。

“那就好,那我回宿舍了。”蘇淺淺一時覺得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送你回去吧。”聶文星下意識的說道。

“不用了,若是讓人看見了指不定有生出什麽風波呢。”蘇淺淺想了想拒絕道。

“你……”聶文星一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謝謝你,我沒有想到你會回來,既然你回來就說明,我在你心裏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人,對我來說,這就夠了,所以你無需道歉。”蘇淺淺一副釋然的語氣說完,不看聶文星的反應轉身跑開了。

聶文星站在亭中望著蘇淺淺快速跑開的背影了,直到視線裏已經完全看不見她的身影,仍然註視著她離開的方向,眼中寫滿了自責。

她剛才明明就哭的那麽傷心,明明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也與自己有關,明明就滿腹委屈,可她還是沒有怨自己,甚至不要他道歉,她知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他對她就越覺得心疼。

剛剛她說,自己保護的了她一時,卻不能保護她一世,可是自己竟然連這一時的安穩也無法給她,這一時的保護,他都沒能做到。

其中考試的成績很快的出來了,和慕容月約會的人依然是宋文文,蘇淺淺因為作弊的嫌疑被取消了成績,學校對她作出了擇日補考的決定。

作弊風波看似平息了下來,可她知道,這場風波也許只是一個開始。

劉一守身為弘文學院的學監,雖然相信蘇淺淺是無辜的卻也不得不避嫌,但是為了寬解蘇淺淺的情緒,劉一守決定把補考的日子定在與同安學院的蹴鞠比賽之後。

在劉瑤瑤與慕容月的領舞之位投票上,蘇淺淺有些為難,於是投了棄權票。

當蘇淺淺和劉瑤瑤逛街逛到一半,被一場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澆得躲在了街邊門市的屋檐下時,發現不遠處有人撐著雨傘款款的向她們走來。

“雨這麽大,淋濕會感冒的,去哪,我送你。”吳天寶一臉深情款款的看著劉瑤瑤說道。

蘇淺淺腦中驀然的想起了這熟悉的畫面,吳天寶還真是,為了慕容月居然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我說,吳天寶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瑤瑤你生命裏最珍貴的一頁,總是藏得最深,也許你從來都不知道,當所有人都註視慕容月的時候,你確實綻放在我心目中,唯一的花朵。”蘇淺淺毫不客氣的吐槽道。

吳天寶和劉瑤瑤均是一楞。

吳天寶楞住是因為,蘇淺淺居然說出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臺詞。

而劉瑤瑤則是由原本的一臉感動,變得一臉疑惑。

“你是不是還要說,瑤瑤我迷路了,請你告訴我,怎麽才能走進你的心裏。”蘇淺淺不客氣的繼續吐槽道。

“蘇淺淺你……”吳天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你吳天寶不是號稱情聖嗎,用這種滿大街都聽得到的情話來騙小姑娘,你就不能拿出點誠意來嗎?”蘇淺淺一臉無辜的說道。

“表姐,該不會是有人和你說過這樣的情話吧。”劉瑤瑤原本一臉疑惑的表情,頓時變成了一臉八掛。

“怎麽可能。”蘇淺淺立馬搖頭否認。

“難不成,你是也對聶先生說過這樣的話。”吳天寶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你認為這些話能打動聶先生嗎,這些話連我自己都打動不了。”蘇淺淺白了吳天寶一眼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要撐傘送我們嗎,為了不辜負你的一片心意,不如就幹脆的把傘借給我們好了。”說完蘇淺淺不理會吳天寶的反應,躲過他手中的雨傘拉起劉瑤瑤就走。

反應過來的吳天寶,看著自己握著雨傘姿勢卻沒了雨傘的手,頓時覺得頭上烏鴉陣陣飛過,幫慕容月奪回領舞位置的第一步計劃,宣告失敗。

會弘文學院的路上,蘇淺淺一邊一邊的告誡劉瑤瑤千萬不要喜歡吳天寶,劉瑤瑤居然沒反駁,蘇淺淺有些意外的看著劉瑤瑤的反應,難不成她理解錯了,現在的劉瑤瑤怎麽看都不像之前劇中那般迷戀吳天寶。她突然想起了上次茶園事件時,元芳為保護劉瑤瑤受了傷,難不成,她現在就喜歡上了元芳。

不過蘇淺淺還來不及八卦,剛回到學院就聽到了宋文文訓練受傷的事情。

當蘇淺淺出於同學之誼有些放心不下的去醫務室看望蘇淺淺時,發現範大同和宋文文已經離開了。

蘇淺淺和柳傲天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轉身欲走便被柳傲天叫住了。

“你好像並不想知道是誰做了小抄誣誣陷你作弊。”柳傲天一臉探究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也許是之前的我做了很多令大家討厭的事情,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吧,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蘇淺淺沒有直視柳傲天的目光說道。

“那麽如果我幫你找出了陷害你的人,你打算怎麽辦?”柳傲天繼續問道。

“一切都過去了,我是個很健忘的人,所以不願意記得過去的事情。”蘇淺淺一臉認真的看著柳傲天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對?”柳傲天的語氣很是肯定。

“我不知道。”蘇淺淺否認道。

“聶先生用的也是秦朝煙磨。”柳傲天毫不留情的說道。

蘇淺淺的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你果然知道的。校服事件你的反常表現,我有疑惑過,在加上這次的事情,你明知道事情與他有關,卻選擇包庇。”柳傲天神情嚴肅的說道。

蘇淺淺一時無言以對。

“你難道不怕他再傷害你嗎?”柳傲天有些不忍的問道。

“我知道他的身不由己。”蘇淺淺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痛。

柳傲天神情覆雜的看著蘇淺淺片刻,然後忍不住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恰好走過此地,不由得停下腳步將蘇淺淺和柳傲天的談話全部聽到的聶文星,聽到這番話的時心裏更加的自責,對她的心疼又加深了幾分。

從今往後無論多難,我都不會在傷害你,聶文星下定了決心在心裏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後山失蹤

為了贏得這次的蹴鞠比賽,大家的很認真努力的練習準備著。

當蘇淺淺練習完加油團的舞蹈,回到寢室發現自己的桌上竟有一張紙條:“酉時後山,有要事相告,不見不散。”

這……這像是聶文星的字跡?蘇淺淺一臉疑惑的看著桌上的紙條。

她不相信聶文星會無緣無故的留下紙條約她,於是滿心疑惑的準備去找聶文星問清楚,卻被告知聶文星去了後山,雖然滿心疑慮卻也往後山趕了過去。

蘇淺淺沿著一條小路一直走,走著走著居然聽見了範大同的聲音。蘇淺淺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看到的正是範大同訓練宋文文的場景,還有站在一旁的柳傲天。

“你怎麽來了?”柳傲天有些意外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今天加油團聯系結束的比較早,我就沒事隨便走走,沒耽誤你們訓練吧。”蘇淺淺停頓了一下說道。

“沒有,那你繼續散步吧,宋文文我們繼續訓練。”範大同一門心思的說道。

“那個,柳先生你看見聶先生了嗎?”蘇淺淺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對柳傲天說道。

“我們一下午一直在這裏訓練,並沒有見到聶先生,難不成你是來找聶先生的?”柳傲天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淺淺問道。

蘇淺淺點了點頭。

“是誰告訴你聶先生來後山的?”柳傲天警惕的問道。

“我問過學院裏的學生了,他們說聶先生來後山了。”蘇淺淺老實的回答道。

“你為什麽找聶先生?”柳傲天隱約的察覺到了些不對。

“我在寢室的桌子上發現了這個。”蘇淺淺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收到的紙條交給了柳傲天。

若是聶文星真的有話對她說,完全沒有必要用這麽麻煩的方式,既然她在這遇見了柳傲天,若是能和柳傲天一起等到酉時,就再好不過了。

“你既然選擇把這件事告訴我,也是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了嗎?”柳傲天一臉探究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我又不會武功,萬一遇到什麽事情,有柳先生在身邊多少保險些。”

柳傲天失笑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的心思還真是細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雨也越下越大。

宋文文和範大同依然堅持訓練,直到宋文文累到,還依然堅持。雖然她平時和宋文文的交集並不是太多,可是看著她這麽瘦弱的一個女孩子,這麽辛苦,蘇淺淺看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腦海中想起了,宋文文身份被揭穿時候的場景。如果,如果聶文星不是為了救路雲霏而出賣了宋文文,那宋文文是不是可以就這樣安然的待到畢業,弘文學院是不是也不會關門。

“蘇淺淺,你幹嘛一直盯著宋文文看?”幾個人在山洞裏躲雨,範大同看著一直盯著宋文文的蘇淺淺說道。

“怎麽,我看宋文文你吃醋了?”蘇淺淺不禁脫口說道。

“誰吃醋了。”範大同趕緊否認道。

蘇淺淺看著範大同一臉緊張的反應,噗嗤一笑,沒忍住的笑了出聲來。

“現在外面的情況越來越糟,我們剛才來的路上,到處都是土石崩塌。下山的路不知道斷了沒有,我們盡快休息一下然後趁早下山吧。”柳傲天從山洞外回來,有些擔心的看著宋文文的狀況說道。

“我走不動了,你們先走吧。”蘇淺淺沒有力氣的說道。

“我怎麽可能扔下你呢。”範大同執拗的說道。

“下山去找人幫忙,範大同你照顧好宋文文和蘇淺淺。”柳傲天出聲打斷了範大同和宋文文的爭執。

“柳先生小心些。”蘇淺淺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現在已經過了酉時了,約自己來的人,沒有出現,聶文星也沒有出現,不知怎麽的蘇淺淺沒由來的生出了些許的不安,總覺好像有人在監視著自己。

雖然這一次劉瑤瑤沒有被吳天寶的美男計所迷惑,可是還是受了傷,無法在繼續擔任加油團團長一職。

“你的腳只是扭傷,沒有什麽大礙,不過待會還是找柳先生在幫你看看穩妥一些,這兩天你需要好好休息。”聶文星簡單的給劉瑤瑤處理了一下傷口說道。

“柳先生和範大同還有宋文文去後山訓練了。”把劉瑤瑤送到醫務室的元芳說道。

“我在回來的路上,聽砍柴的樵夫跟我說,後山這兩天泥土松動,要是下雨的話會導致山崩的。”聶文星聽完元芳的話,滿臉擔憂的說道。

“慘了,那他們一定會有危險的。”元芳忍不住的驚呼道。

“元芳你去召集大家,我去向學監稟報這件事,對了蘇淺淺在什麽地方,我去找她來照顧劉瑤瑤,”聶文星思量了一會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表姐下午的時候就去後山找你了,難道她沒和聶先生一起回來嗎?”劉瑤瑤有些詫異的說道。

“什麽,她去後山找我了?”聶文星一臉錯愕的說道。

“恩。”劉瑤瑤用力的點了點頭。

“對啊,我也看見了。”元芳也附和著說道。

聶文星的心中一驚,下午的時候,墨瞳帶著大人的命令約他在後山見面,可見了面卻沒有帶來任何大人的指令,只是詢問了些他的近況。他原本並未放在心上,可是若是於蘇淺淺去後山尋他的事情聯系起來,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聶文星和一行學生焦急的在山上尋找柳傲天,宋文文,範大同,還有蘇淺淺。

當聶文星找到山洞時,發現範大同和宋文文都暈倒在了地上,並未見蘇淺淺的蹤影。

“柳先生,蘇淺淺呢?”這是聶文星見到柳傲天的第一句話。

“她不是和範大同還有宋文文在一起嗎。”柳傲天心中一驚,反問道。

“我們找到山洞的時候只看見了範大同和宋文文並沒有看見蘇淺淺啊?”吳天寶率先出聲說道。

這句話讓柳傲天和聶文星同時一驚。

“你們大家和路先生先回去,我和聶先生留下來繼續找蘇淺淺。”柳傲天說完,便和聶文星率先離開。

“聶先生……”走了一段路之後,柳傲天開口叫住了聶文星說道。

“柳先生可是發現了蘇淺淺的下落?”聶文星停下了腳步,一臉認真的問道。

“蘇淺淺她可能是被人帶走的。”柳傲天很直接的開口說道。

“柳先生怎麽知道?”其實這個可能性,聶文星也猜到了。

柳傲天若有所思的看著聶文星,然後拿出了蘇淺淺交給自己的紙條。

聶文星接過一看,這字跡分明是模仿自己的,原本就淩厲的眼眸中,竟閃過一絲狠絕。

“我想也許聶先生猜的到,帶走蘇淺淺的人。”柳傲天開門見山的說道。

聶文星神情自若的看著柳傲天,他不管柳傲天是已經知道了他是舊朝勢力安插在弘文學院的人,還是在試探他,此刻他都沒有心思再在他面前隱藏下去了。

聶文星緊緊的攥住手中的紙條,然後當著柳傲天的面施展輕功,飛身離去。

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找到蘇淺淺更重要的事情。

長安,公孫府。

“蘇淺淺人呢?”聶文星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往日的溫和說道。

“你這麽急匆匆的趕回來就是問我,那個女學生的下落。”公孫毅依舊專註的在白色的宣紙上寫著,頭也不擡的說道。

“弘文學院的學生都知道蘇淺淺是去後山找我才失蹤的,若是她出了什麽事,我也定脫不了關系。”聶文星努力克制住自己擔憂的情緒說道。

“沒想到你這麽沈不住氣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公孫毅緩緩的放下筆,皺了皺眉頭說道。

“大人……”聶文星有些不解的看著公孫毅說道。

“區區一個黃毛丫頭,也值得我派人處理嗎?”公孫毅一臉不屑的說道。

“蘇淺淺確實不大人派人抓的。”墨瞳也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聶文星聞言一楞。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她找出來,而不是跑到我這裏要人,以顯示你的無能。”公孫毅冷冷的說道。

“大人的教誨,文星記下了。”說完,聶文星向公孫毅行了個禮,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相信墨瞳不會對他撒謊,但墨瞳約他去後山,絕對是故意為之,公孫毅與此事絕對覺脫不了關系。

月色微涼。

被綁走的蘇淺淺,緩緩的睜開眼睛,努力的動了動,卻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背後。

“蘇淺淺,你終於醒了。”黑暗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日了蘇淺淺的耳中。

蘇淺淺透過月亮的光亮,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你是……褚流雲?”蘇淺淺有些不確定的開問道。

“原本是打算英雄救美的,沒想到居然變得這麽狼狽。”同樣被綁住的褚流雲的語氣有些自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蘇淺淺有些頭疼的問道。

她記得自己明明就在後山,後來突然被人打暈了,再醒來就別抓了起來。

如果是公孫毅派人抓他,說得過去,可是為什麽褚流雲也在這裏?

“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麽得罪的徐大人?”褚流雲一副不解的語氣說道。

“徐大人?”蘇淺淺一臉意外的說道。

“不錯。”

蘇淺淺整個人,淩亂了。

這不是犀利仁師的世界嗎?一直要害她的人不是公孫毅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徐大人是怎麽回事?

重點是,如果是公孫毅派人抓的自己,她好歹還能指望聶文星救自己。

現在抓她的人換成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徐大人,她要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盤根錯節

“你該不去連自己得罪的是誰都不知道吧?” 褚流雲見蘇淺淺是真的疑惑,於是開口問道。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呢?”蘇淺淺對眼前的這個狀況完全是一頭霧水。

“徐大人是原眉州刺史徐敬業的弟弟,徐敬猷。”褚流雲一副好像的語氣對蘇淺淺說道。

“徐敬業,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啊。”蘇淺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今天我本來是作為同安學院的代表去弘文學院商討蹴鞠比賽最終場地的事情的,卻在無意中得知你們在學校的後山,在為比賽做特別訓練,原本是好奇的去看看,卻沒想到趕上了大雨,誰想到還沒等雨停下山,就看見你被人綁住扛在肩上,原本打算救你的,沒想到自己也被抓了起來。”褚流雲徑自說道。

“你來弘文學院的事情我怎麽沒聽說?”蘇淺淺有些詫異的問道。

“哦,沒想到你對我的消息還挺在意的嗎?”褚流雲一副了然的語氣說道。

蘇淺淺知道褚流雲一定是又會錯意了,此刻她可沒有心思解釋。

“你會武功嗎?”蘇淺淺很是認真的問道。

“當然,若是不會武功,面對那些兇神惡煞的蒙面黑衣人,我怎麽會去英雄救美。”

“你怎麽知道那些蒙面黑衣人就是那個什麽徐大人派來的?”

“我在與他們打鬥中扯下了他們蒙著面的面巾,其中的一個人就是徐大人部下,我表明身份讓他們放了你,誰知道他們竟假意答應,然後暗算與我。”褚流雲有些郁悶的說道。

“我們若是湊到一起把對方的繩子解開,逃走的幾率有多大。”蘇淺淺弱弱的開口問道。

“你以為我是怎麽被暗算的,我中了他們的軟骨散,現在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使不出武功,不過你放心,他們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敢把我們怎麽養的。”褚流雲安撫著蘇淺淺的情緒說道。

蘇淺淺沒有答話,他們不敢把褚流雲怎麽樣她信,可是自己就不好說了,畢竟這不是第一次有人要殺自己了。

蘇淺淺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湊到褚流雲的身邊,在這種情況下,好歹身邊還有個相對熟悉的人,這樣她的害怕稍微少了那麽一點點。

褚流雲借著月光,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仔細的看著蘇淺淺。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褚流雲淺笑傾吐到。

“你還有心情念詩?”蘇淺淺一臉糾結的看著褚流雲問道。

褚流雲輕笑,剛才的的腦海中竟閃過,蘇淺淺穿著大紅嫁衣出嫁的樣子。

“你的心態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嗎,從醒過來到現在可是連一滴眼淚都沒掉呢。”褚流雲有些陶侃的說道。

“聽你的口氣,好像很想看見我哭的樣子。”蘇淺淺回應道。

“上次你說,與我比試最後的那首詩,你說是借用來的,寫那首詩的是什麽人,難道是你喜歡的人?” 褚流雲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轉移了話題說道。

“他是一個很有名望的修行之人,在我的家鄉很多人都喜歡他,尊敬他。”蘇淺淺想了想說道。

是啊,家鄉,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世界,她現在也只能成為家鄉了。

“那你心中的那位世無雙的公子,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褚流雲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溫潤如玉,有些腹黑,也讓人忍不住的心疼。”蘇淺淺有些黯然的說道。

也不知道聶文星現在在幹什麽,他會不會找她,會不會為了她有那麽一點點的擔心和緊張。

“莫非你真的喜歡聶先生?”褚流雲有些不確定問道。

“怎麽,你覺得聶先生腹黑?”蘇淺淺輕笑著問道。

“果然是聶先生。”褚流雲嘆了口氣說道。

想不到他有錢有勢,有名望,身為長安第一高富帥,居然比不過一個教書先生。

“你為什麽這麽說?”蘇淺淺記得自己明明就沒有承認啊。

“若是你不喜歡聶先生,不是馬上就會否認的嗎?”

蘇淺淺頓時有些囧,自己的心思就那麽容易被猜透嗎?

蘇淺淺剛想在說什麽,就看見褚流雲給了她一個噤聲的眼色。

這時,蘇淺淺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徐大人,您來了。”

“恩,他們可還昏迷著?” 徐敬猷說道。

“是的,大人屬下剛剛才確認過。”

“你們是怎麽辦事的,怎麽把褚大人家的公子也抓來了?” 徐敬猷的語氣聽起來很生氣。

“大人息怒,屬下原本是打算趁此機會將那個女學生仍下懸崖的,這樣就算是調查起來,也只能是失足處理,可誰知褚大人家的公子,突然出現,在交手時認出了屬下,屬下沒辦法之法把兩個人都帶了回來。”

“把他們給我看好了,我去找大人商議此事。”

“是,大人。”

蘇淺淺和褚流雲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方才松了口氣。

他原以為是蘇淺淺無意中得罪了徐敬猷,對方只是想把她抓了教訓一下而已,沒想到居然如此算計的想要殺她。蘇淺淺好歹是劉學監的親戚,一旦事情除了披露,定會生出很大的風波。

如果不是大事,徐敬猷是不會冒這麽大的險。

“蘇淺淺,你到底做了什麽,他們要殺你?”褚流雲神情嚴肅的開口說道。

“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蘇淺淺頗為無奈的說道。

褚流雲暗自思量起事情的嚴重性,和蘇淺淺努力的解開了對方幫助手腕的繩子,以便尋找逃跑的機會。

只繩子剛被解開,門就被打開了,然後是火把的光亮讓褚流雲和蘇淺淺一時有些不適應。

“來人把褚公子安然無恙的送回長安城。” 徐敬猷對手下命令道。

“我要帶她一起走。“褚流雲下意識的擋在了蘇淺淺的身前說道。

“褚公子,今日的事情多有得罪,回到府中之後褚大人自會向公子解釋。” 徐敬猷對手下使了個眼神說道。

“你們竟敢對我如此無禮。”褚流雲看著架住自己的兩個大漢瞪著徐敬猷說道。

“送褚公子。” 徐敬猷冷冷的說道。

“蘇淺淺,你們若是敢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淺淺看著掙紮被帶走的褚流雲,覺得脊背陣陣發涼,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刀狠狠的向自己回來,卻被徐敬猷制止了。

“小丫頭,既然今日把你抓到了這,那麽在你死之前我就問問你,那日在湖邊事情,你可曾對別人說起過?” 徐敬猷冷冷的盯著蘇淺淺問道。

蘇淺淺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心裏盤算著該如何回答。

褚流雲已經被送走了,這些人這一次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那日自己定是聽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若是回答了沒說過,估計下一秒就會被滅口。

“小丫頭嘴還挺硬。” 徐敬猷見蘇淺淺不回答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說道。

蘇淺淺知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然後左臂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刀傷的鮮血,溫熱的低落到地上。

蘇淺淺疼的眉頭全都皺在了一起。

“啊——”

之後又是一刀,這一刀傷在她的腿上。

“你若是不老實說,下一刀就劃在你的臉上。” 徐敬猷繼續恐嚇的說道。

蘇淺淺緊緊的捂住左臂的傷口,然後緊緊的咬住雙唇忍住疼痛,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放大,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不是以前的蘇淺淺,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遇到這種事?

腦海中閃現過聶文星的臉,她好像沒次絕望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他。

只是這一次,聶文星,你會來救我嗎?蘇淺淺的心裏響起這樣的一個聲音。

“大人,這小丫頭好像嚇暈過去了。” 砍傷蘇淺淺的那個侍衛看蘇淺淺半天沒動說道。

“先留著她,等她醒了一定要問清楚,若是她真的對別人透露了此事,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誰一並除掉。起事之日在即,我們絕對不能出半點的差錯。” 徐敬猷冷冷的對手下下了命令道。

聶文星從公孫府出來,努力的在腦中尋找被遺忘的線索。他的腦海中驀然的想起,那日在客棧中所見的官服。

這次劫走蘇淺淺的,和上次在茶園襲擊他們的一定就是一夥人,如果他查到了那那些官差是誰的手下,就一定能找到蘇淺淺的下落。

當聶文星騎著馬,風塵仆仆的又回到了之前與蘇淺淺借宿的那家客棧時,老板娘一臉不友善的看著他。

“這位公子,你這深更半夜的,弄出這麽大的聲響,難不成是想砸了我這客棧不成。”老板娘慍怒的說道。

“實在是事情緊急,還請老板娘見諒。”聶文星滿臉的焦急。

“看你真著急的樣子,難不成是你的小妻子負氣出走了?”

“你可知道上次來客棧查找匪徒下落的那些官差是何人管轄?”聶文星沒有回答老板娘,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難不成真的被我說中了,你要去報官尋人?”

“對,還請告知在下。”聶文星順勢說道。

“他們好像是徐敬猷,徐大人的部下。”老板娘想了想說道。

“多謝。”聞言,聶文星快速上馬,馳騁而去。

不明所以的老板娘,一臉疑惑的看著聶文星遠去的背影,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麽覺得他和上次給人斯斯文文的印象有很大的出入。

當聶文星還未趕到徐敬猷府衙的時候,他敏銳的發現了一輛馬車的異樣。

聶文身手敏捷的打暈了車費,和守在跟前的人,打開車門。

“聶先生——”

“褚流雲?”

“聶先生快去救蘇淺淺——”褚流雲一臉焦急的說道。

“她在那?”聶文星來不及多問褚流雲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語氣焦急的問道。

“城西十裏。”

作者有話要說:

☆、害怕失去

東方泛起了魚肚似的淡白色,漸漸光亮起來。

當聶文星找到褚流雲所說的地方時,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

地上一大灘已經幹澀的血跡,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明顯。

這抹刺眼的紅色,讓他的全身的涼意從頭上涼到腳底。

難道……他來晚了嗎?

他憤怒的一拳打在門板上,手被打破的門板劃傷,鮮血留了下來,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的眼前此刻浮現的都是,蘇淺淺的音容笑貌,她的明媚,倔強,委屈,和純粹。

他從來沒這麽恨過自己,他也從沒有如此的懊悔。

他錯了,他錯誤的以為,他可以護她周全;他錯誤以為只要她不威脅到任何人,就可以過得安穩;他錯誤的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對她的感情,站在遠處看著她幸福。

可是此刻他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蘇淺淺對自己的重要性。

這段時間以來,他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她對自己的好,習慣了她在自己耳邊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的觀點,甚至習慣了她於自己相處時,空氣的氣息。

她對自己的維護,她對自己的信任,還有她對自己的真心,他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腦海中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眉和眼;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的在人群中尋找她的身影;他總是想有意無意的逗逗她,讓她放下所有的偽裝。

她開心,快樂,受傷,委屈,自己的心會隨之她的喜怒哀樂,而歡喜和心痛。

當褚流雲表明了要追求蘇淺淺時,他承認自己吃醋了,卻同時也升起了擔憂。

褚流雲的出現居然讓他有了莫名的危機感,他自私的接受著蘇淺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卻從未對她表露過自己的心意,就連她起自己是否喜歡路雲霏,他都沒有直接回答。

他突然害怕蘇淺淺不喜歡自己了,所以當他看見蘇淺淺因為褚流雲的話而猶豫要不要收下褚流雲送她的琴時,他搶先開口替她拒絕。

當他聽見蘇淺淺明確的拒絕褚流雲時,覺得自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卻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卻認。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在乎的是一個人的真心。”她的一字一句都打在了他的心上。

那時他便已知,她對自己的真心和情誼,或許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

那一刻,他的心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他知道自己望著她的眼睛定是都染上了笑意。

如果不是劉二妹的聲音,剛好在那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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