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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吧,自己要怎麽做才能打消他的疑心呢?

“原來蘇淺淺在這裏啊。”晚了範大同一步沒有看見剛才有些暧昧的場面的吳天寶,對範大同說道。

“範大同、吳天寶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蘇淺淺轉過身神色自若的說道。

“聶先生要聽的是什麽答案啊?”範大同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蘇淺淺問道。

“聶先生問我要不要參加這次與同安學院學術交流的選拔考試。”蘇淺淺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

說完蘇淺淺忍不住偷偷瞄了聶文星的反應,一旁的聶文星嘴角輕輕上揚,輕搖折扇,眼裏竟沒有半點意外的神色。

難道他知道我會這麽說?蘇淺淺疑惑了。

“那你會參加嗎?”範大同一臉好奇的問道。

蘇淺淺一臉淺笑,然後搖了搖頭。

“差點忘了正事,小月忘記帶寢室門的鑰匙了,正找你了。”聽完他們的對話,吳天寶在一旁說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蘇淺淺有禮貌的對聶文星說道。

“去吧。”聶文星淺笑的說道。

吳天寶和範大同也向聶文星行了個禮,然後走了。

聶文星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淺淺遠去的身影,蘇淺淺雖然沒有回答,可是他卻從她的反應得到了答案。

考題,她果然是知道的。

毒校服事件,路雲霏吃芋頭的時候,他授意墨瞳,在水中下了毒。路雲霏吃了那麽多芋頭一定會喝水,這樣就會坐實芋頭有毒的事情。所以路雲霏吃完芋頭身上起了紅疹,是他意料之中,可是蘇淺淺卻在那個時候維護了路雲霏,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而他之後對她的試探,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連柳傲天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查出大家中毒的原因,她是如何得知校服有毒的?路雲霏吃完芋頭身上泛起紅疹的時候,所有人的焦點都在路雲霏的身上,唯獨蘇淺淺,神情覆雜的望向自己。

如果她提早知道校服有毒,為什麽不說出來阻止這場風波;如果她知道毒校服的事情與自己有關,那又為什麽默不作聲。知道考題,知道校服有毒,他相信這都不是偶然。

那日在公孫府他的一番說辭,只是為了打消大人的顧慮和對蘇淺淺的殺意。

他了解以前的蘇淺淺,她只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女生,所以相信她絕對不會和聖上的勢力扯上什麽關系。

後來他突然有些好奇是什麽讓一前一點小傷,一點小委屈,別人說一句重話就會嚎啕大哭的小女孩,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堅強了,對蘇淺淺有了了重新了解的心思。

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看不明白她了。

聶文星迎風而立輕搖折扇,嘴角輕輕上揚,眼神閃過一絲愉悅,那是久未打獵的獵人,終於遇見了心儀的獵物一般的眼神。

蘇淺淺,我一定會解開心中的所有疑問。

而和範大同和吳天寶並肩而走的蘇淺淺,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夏日炎炎她竟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奇怪,我不是要感冒的節奏吧。”完全不知道聶文星心裏活動的蘇淺淺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真的是為了聶先生才來弘文學院的麽?”範大同想起了自己看到的蘇淺淺和聶先生之前有些不同尋常的氛圍,忍不住好奇的心裏問道。

“你不也是為了慕容月才來弘文學院的嗎?”蘇淺淺側頭看著範大同反問道。

“現在是我問你,你怎麽反問起我來了?”

“我的答案和你一樣,是也不是。”蘇淺淺故意賣關子的說道。

“你怎麽也學起宋文文來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麽說的那麽覆雜。”範大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來弘文有慕容月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你和宋文文在長安街打了賭。我也是一樣的,我來弘文學院有聶先生的原因,但並不是全部。”

“你怎麽知道我和宋文文打賭的?”範大同不禁詫異的說道,這件事只要他,天寶還有宋文文三個人知道,蘇淺淺是怎麽知道的。

“我會掐指一算。”蘇淺淺故意逗範大同說道。

蘇淺淺之前看劇的時候就覺得範大同很呆萌,沒想到接觸起來更有趣。

“那你也給大同算算,他什麽時候能贏得小月的芳心。”吳天寶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便是錯。”蘇淺淺一臉認真的說道。

“切。”範大同一副不屑的眼神看向蘇淺淺。

“你和小月一個寢室,可知道她的喜好?”吳天寶繼續開口說道。

“雖然不知道,不過我也以留意啊,比如她喜歡什麽顏色,用的胭脂是什麽牌子,喜歡什麽樂器,常讀些什麽詩書,想必這些信息一定很有價值吧?”蘇淺淺一臉盤算的看著吳天寶說道。

吳天寶家可是京城第一富,劉一守停了自己的零用錢,如果能和吳天寶合作,那賺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想到這蘇淺淺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吳天寶和範大同很有默契的對望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蘇淺淺你把那一副看冤大頭的眼神,掩飾一下好不好。

“如果你的情報準確,報酬自然好說。”吳天寶爽快的說道。

“成交。”蘇淺淺一副賺到了的語氣說道。

“我看你應該改名叫蘇錢錢。”範大同看著蘇淺淺與劉學監簡直如出一轍的表情,忍不住說道。

“我會考慮看看的。”蘇淺淺毫不介意的說道。

此時的蘇淺淺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銀子在向自己招手,她終於可以買一個像樣的禮物送給聶文星了。

吳天寶和範大同看著一臉傻笑的蘇淺淺,頭上不禁冒出了大大的問號,蘇淺淺你靠譜嗎?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聽過一句話,好奇是心動的開始,終於寫到聶先生正式心動的節奏了。

☆、被挑釁了

學術交流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慕容月毫無懸念的當選了弘文學院的首席代表。

劉瑤瑤,玉如意還有其他幾個女生也一起作為弘文學院的代表。

蘇淺淺偶爾聽聽劉瑤瑤的抱怨,偶爾幫慕容月打理一些生活瑣事,讓她更好的安心讀書,然後悠哉的過著自己愜意的人生。

“你討好我也沒有用,在我沒有認可你這個人之前是不會把鈴鐺給你的。”慕容月看著在一旁給自己研磨的蘇淺淺,依舊一臉冷傲的說道。

“我知道。”蘇淺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知道你還做這些?”慕容月放下了手中的書,一臉不解的看著蘇淺淺問道。

“因為你是我們弘文學院女生的希望啊。”蘇淺淺一臉真誠的說道。

“弘文學院女生的希望?”慕容月喃喃的重覆道。

“對,弘文學院女生的希望。我雖然沒有能力代表弘文出戰,可是我也是有集體榮譽感的,你若是贏了那個什麽長安第一才子,那就是巾幗不讓須眉的最好證明,看以後誰還敢瞧不起女性。”蘇淺淺有些激動的說道。

慕容月沒有說話,然後視線重新回到手中的書上,只是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融化了一角。

蘇淺淺仰慕聶先生的事情,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蘇淺淺以前的為人她也從別人口中了解了一些,她慕容月從小就心高氣傲,最看不起的就是空有其表,挖空心思想要通過嫁人來改變自己命運的女人。所以當她收到考核的鈴鐺之後,完全沒有給蘇淺淺的意思。

可是,經過這段時日和蘇淺淺的相處,她發現蘇淺淺和傳聞中的並不一樣,也許她是真的想要證明一個全新的自己,想到這裏慕容月開始慢慢的對蘇淺淺改觀。

同安學院這次學術交流會的場面十分盛大,雖然比試的弘文學院和同安學院,可是各個學院的人都有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才俊。

到了同安學院,劉學監亮出了請柬,便有專門的人過來領著他去了學監集會處,參加比試的慕容月她們和柳傲天還有路雲霏去比試休息區,而蘇淺淺一行人則一直跟著聶文星坐在安排給弘文學院的位置,等著比試的開始。

聶文星安排好學生之後便去確認比試的具體細節和事項。

這次的學術交流會比起往屆要熱鬧的多,蘇淺淺不時聽到那些其他學院的青年才俊的議論,無一不是褚流雲多厲害,弘文今年一定會輸的話。

不禁是蘇淺淺,同樣聽到了這些話的宋文文等人也絕對面子上掛不住了,範大同更是起身要去和那些人理論,被吳天寶及時拉住了。

“比試還未開始勝負還未可知,我們不能在氣度上先輸了。”吳天寶對大家說道。

“難道你們不相信慕容月嗎,她可是長安第一名媛,才華大家都有目共睹,等慕容月贏了同安學院,自然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蘇淺淺也附和著說道。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陣悅耳的琴聲傳來,大家頓時被琴聲吸引,目光循聲望去,一個豐神俊朗的白衣少年不知何時坐在了擂臺賽,拂動琴弦琴聲悠揚,仿佛可以安撫人們浮躁的心。

“聽說今年弘文學院應試的是女學生,作為主辦方為表歡迎之意,在下褚流雲特意獻上這首曲子,不知各位可還喜歡。”一曲終了,白衣少年拂袖起身,文質彬彬的說道。

“原來他就是褚流雲,好帥啊。”蘇淺淺是身後傳來了幾個女學生的議論之聲。

“裝腔作勢。”宋文文嘀咕道。

“什麽長安第一才子,也不怎麽樣嗎,天寶彈得比他好多了。”範大同吐槽道。

“這位仁兄好像對在下的琴技頗有微詞,仁兄若是能指出不足之處,定當受教。”褚流雲說的很真誠,可是眼裏的挑釁意味卻是毫不掩飾。

“和你比試的人又不是我,我幹嘛要說。”範大同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那就由這位女同學來說好了。”褚流雲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弘文的女學生,最後目光經落在了蘇淺淺的身上。

“音律我不是太懂,剛才的琴聲也只是聽個熱鬧而已。比試,總要棋逢敵手才好,與我們這些不參加比試的人說這些豈不是很無趣。”蘇淺淺硬著頭皮說道。

“我們可以把它當成比試前的熱身賽,弘文學院貴為長安第一學府,我原以為這次比試的均是學院女學生中的精英,卻沒想到原來是能參加比試的唯有的那幾人而已。”褚流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其他學院的人聽了,也倍感有理,對弘文又投來陣陣的鄙夷目光。

“你說話給我註意點。”範大同有些生氣的攥緊了拳頭。

蘇淺淺的火氣也上了起來,她敢肯定褚流雲肯定是故意的,慕容月的才華在長安城也是出名的,故意避開慕容月在比試前先挑軟柿子捏,還未比試就打擊士氣。

如果就這樣讓他得逞,無論比賽如果大家都會帶著有色眼睛來看待這場比賽,即便是贏了也會落人口實,不行,不能一開始在氣勢上就輸了。

“小女子雖然不懂音律,卻也知褚公子彈得是七弦琴。”蘇淺淺手攥成拳擡起頭目光直視褚流雲,迎上他挑釁的目光。

“那姑娘可知七弦琴,這每一弦所代表的?”褚流雲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一弦屬土為宮,二弦屬金為商,三弦屬木為角,四弦屬火為徵,五弦屬水為羽,六弦文聲主少宮,文星柔以應剛,乃文王之所加也。七弦武聲主少商。”蘇淺淺嘴角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輕聲的說道。

“姑娘好像對六弦有特殊的感情,其他的都只說一句唯有六弦,作了補充。”褚流雲顯然沒想到蘇淺淺會答得這麽自然,有些詫異卻忍不住繼續追問道。

六弦文聲主少宮,文星柔以應剛。

如果不是褚流雲提出疑問,蘇淺淺都沒註意自己竟不自覺的多說了兩句。聶文星,就因為文星二字吧,自己一直忍不住關心聶文星事情,現在竟然連他的名字都記得這麽深刻。

“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只是剛好記得這些而已。”蘇淺淺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

“西漢司馬相如一曲《鳳求凰》 ,贏得了卓文君的芳心,很多愛情的故事開始都是古琴為媒,不知在下的琴聲可否打動了姑娘呢。”

褚流雲雙手負於身後,有風吹過,撩起褚流雲背後幾縷披下的發絲,那一瞬間,飛舞的頭發,揚起的嘴角,微動的衣袂,蘇淺淺一時看的有些恍惚,若是此刻的褚流雲在配上微動的折扇,她也許會把他認錯為聶文星吧。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恍惚中的蘇淺淺,一時脫口說道。

而此時處理好手中事物回來的聶文星,將這一慕盡收眼底,腳下的步伐突然一僵,心中五味陳雜。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對古琴不了解,之前看古劍很喜歡少恭,百度上查了少恭名字的出處,所以七弦琴這一段就引用了。

☆、公子世無雙

“公子世無雙?你說他?” 宋文文一臉不解的看著蘇淺淺。

“你該不是被這小子迷住了吧?”範大同心直口快的說道。

“你對他評價似乎太高了吧。”吳天寶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我說的不是褚流雲。”回過神來的蘇淺淺,解釋道。

蘇淺淺的話讓褚流雲臉上原本自負的笑容,頓時出現了裂痕。原本議嘈雜的人群,霎時寂靜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公子世無雙,姑娘若不是對在下而說,那不知是在場的各位誰當得起姑娘口中的公子呢?”褚流雲一臉玩世不恭問道。

“身為長安第一才子,自然是當得起公子世無雙這句話。只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一樣的無雙公子。剛才看公子的身姿不由得讓我想起了身邊的一個人,若有失言的地方還請公子不要見怪。”蘇淺淺趕緊解釋道。

自己這是怎麽了,說話都不分場合了,褚流雲好歹是長安第一才子,自己在這麽多人面拆他的臺,萬一他小心眼對自己打擊報覆怎麽辦,還是趕緊解釋清楚才行,蘇淺淺心中對自己吐槽道。

“姑娘嚴重了,想必姑娘口中的公子定是不凡之人,若有機會還真想與之切磋一番。”褚流雲一臉認真的說道。

“切磋的機會日後定會是有,不過眼下褚流雲同學還是一心準備比試才好。”聶文星輕和折扇,穿過人群走到了蘇淺淺的身邊,下意識的將她護在身後說道。

還未等褚流雲答話,便聽見了自家學院先生的聲音。

“褚流雲我可算找到你了,比試就快開始了,大家還以為臨時變卦了呢,快和我走。”

蘇淺淺看著這個風塵仆仆趕過來的先生,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這……不是劇中第一集出現的醬油先生張天琪嗎?

這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沒想到她居然還能遇見這個醬油先生。陷入了自己思緒的蘇淺淺,不由得淺淺一笑。

被自己先生抓包的褚流雲,尷尬的笑了兩聲。

“還不快走。”張天琪一旁催促道。

褚流雲還想對蘇淺淺繼續追問,轉過頭的瞬間便對上了她純凈溫暖的笑容,他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已經隨張天琪走了的褚流雲,驀地停住腳步然後轉過身問道。

“蘇淺淺。”

“蘇淺淺,我記下了。”褚流雲略有深意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看樣子,褚流雲也是個隨性灑脫之人呢。”吳天寶頗有感慨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範大同一臉疑惑的看著吳天寶問道。

“比試的學生都在考前休閑區休息,他卻偷偷的跑出來給我們送見面禮,足以看出他也是個隨性灑脫之人。”吳天寶耐心的對範大同詳細的說道。

“比試就快開始了,大家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吧。”聶文星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大家聽到聶文星發話了,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方才的琴聲雖不是鳳求凰,卻也動人心弦。”聶文星看著去找位置就坐的蘇淺淺,一副不經意的語氣說道。

蘇淺淺的腳步霎時停住,然後轉過身走到聶文星的面前。

“聶先生,可是怪我剛才多言?”蘇淺淺一臉做錯事的表情說道。

“在下只是隨口一說,你為何會這麽問?”聶文星依舊一臉溫和的說道,眼底卻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

他也不明心中泛起的情緒從何而來,沒等靜下心來話便已說出口,只是沒想到蘇淺淺竟然聽出了他的情緒。

“我知道聶先生一定怪我不知深淺,和褚流雲正面交鋒,不過我沒有丟弘文學院的臉真的。”蘇淺淺不理會聶文星的否認,繼續一副檢討的語氣說道。

“若是剛才沒有岔開話題,我倒是很好奇褚流雲的問題你會如何作答?”聶文星見蘇淺淺執意認定了他生氣了,便順勢問道。

“沒有什麽打動不打動,我有不懂音律,只是覺得好聽,這個問題我會建議他問懂音律的人。”蘇淺淺一副在自然不過的語氣說道。

“音律不懂可以學習。”聶文星繼續說道。

“那聶先生可願教我?”蘇淺淺有些俏皮的向聶文星眨了眨眼說道。

“你身邊不是有一個世無雙的公子嗎,讓他教你豈不更好?”聶文星的話中竟有那麽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醋意。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堪當這兩句的人在我的心中就只有聶先生而已。”蘇淺淺擡起頭迎上聶文星探究的目光。

聶文星一時無言,可是心裏那莫名煩躁的情緒卻在一時間全都釋然。

“剛才看到褚流雲的身姿,竟覺得和聶先生很像,所以我在想聶先生這般年少時,是否也曾有過這樣少年意氣的時光。”蘇淺淺繼續解釋說道。

聶文星剛剛染上笑意的眼神,頓時黯然了下來。

他這一生所背負的太多,怎麽會有那樣的時光呢。

說完,蘇淺淺就後悔了,聶文星那頓時黯然的雙眸看的人忍不住的心疼。

蘇淺淺你不是要幫聶文星追路雲霏,讓他幸福嗎,怎麽專挑聶文星的傷疤說啊,蘇淺淺在心裏懊惱的說道。

“聶先生……”

“你若是真的想學音律,我便教你。”聶文星淺笑著說道。

蘇淺淺那些想要繼續解釋的話,全咽了下去。

雖然明知道聶文星喜歡的是路雲霏,可是自己還是不想聶文星對她有所誤會,所以才會解釋褚流雲的事情。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蘇淺淺發現聶文星總是在適當的時候,用最合理的理由,來回避他不想繼續的話題。

比試正式開始之後,人群中不斷傳來加油吶喊之聲。之前的小插曲和很快被人們忘到了腦後。

長安第一果然不是吹的,琴、棋、書、畫樣樣比試過後,慕容月與褚流雲平分秋色。

這一結果也讓之前議論鄙夷弘文學院的那些人,對弘文學院的女學生重新改觀。

更誇張的是範大同,竟然高舉小月是最優秀的大旗,吶喊助威,此等舉動除了慕容月投過來的冷眼外,就連身為好基友的吳天寶都忍不住的汗顏。

最後在聶文星的制止下,範大同才無奈結束了這一舉動。而身為範大同室友的宋文文,看他更是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

比賽接近尾聲,未分勝負。

“長安慕容月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只是不知弘文學院未參賽女學生是否及得上你十分之一的才華。”褚流雲略帶遺憾的說道。

慕容月沒有答話,一臉探究的看著褚流雲,猜不透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最後一關的比試,你我都從未參加比試的學生證選擇對手可好?”褚流雲一臉狡黠的說道。

“褚流雲這不是你胡鬧的時候?”在同安學院教書的張天琪,趕緊出言制止到。

“也好,我也想看看同安學院的這些棟梁之才,到底實力如何。”慕容月不屑的說道。

蘇淺淺不經意的擡頭,卻對上褚流雲意味深長的目光,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是要選自己當對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全力應試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最準確的。

最後一關的比試,考題由慕容月和褚流雲分別自行出題。

慕容月隨便的挑了一個對手,毫無懸念的完勝。

“蘇淺淺,我選擇你做我的對手。”褚流雲的目光落在蘇淺淺的身上,說話的同時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聶文星不禁蹙眉,下意識的攔住了起身的蘇淺淺。

“聶先生……”聶文星的舉動讓蘇淺淺一楞,聶文星怎麽了情緒好像不太好。

聶文星該不會是怕她給弘文學院丟臉吧。

“蘇淺淺如果他出的題目太難的話,就認輸吧,千萬不要丟我們弘文學院女生的臉。”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表姐,你不要有負擔,即便輸了也並不丟人。”劉瑤瑤瞪了剛愛說這話的女生一眼,然後卻很貼心的安慰道。

“學術交流的目的並不在勝負,而是成長的過程,蘇同學只要盡力就好。”柳傲天也淡淡的開口說道。

“柳先生的話,我記下了。”蘇淺淺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若是贏了,我變把鈴鐺給你。”贏了比試的慕容月也開口說道。

不是吧,慕容月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給我鈴鐺啊,和你不分勝負的長安第一才子,我怎麽可能贏呢?

“聶先生,可還有什麽要囑咐的?”蘇淺淺略帶疑惑的看著聶文星說道。

聶文星掩飾其眼中有些波瀾的情緒,恢覆了如常的神色淺笑搖頭。

蘇淺淺給了聶文星一個安心的笑容,準備上臺。

“小心些……”蘇淺淺與聶文星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聶文星溫熱的氣息掠過她的臉頰,語氣輕而溫柔,蘇淺淺的心不禁一顫。

這樣熟悉的話語,這樣熟悉的感覺,她記得那日在聶文星的書房也有過這樣場景。

聶文星你到底是真的關心我,還是關心我給弘文學院帶來的影響?蘇淺淺的心底不禁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不知褚公子出的題目是什麽?”蘇淺淺上了擂臺,看著半天也為出聲的褚流雲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才子佳人。”褚流雲別有深意的說道。

蘇淺淺一臉不解。

“我這裏有副上聯,還請姑娘對出下聯。”褚流雲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蘇淺淺有些呆萌的點了點頭。

“上聯是,白鳥忘饑,任林間雲去雲來;雲來雲去。”

“青山無語,看世上花開花落;花落花開。”蘇淺淺松了口氣,還以為是多難的題目呢。

“水車車水,水隨車,車停水止。”褚流雲繼續說道。

“風扇扇風,風出扇,扇動風生。”說起折扇,蘇淺淺的目光不經意的望向聶文星,卻發現他略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弓長張張弓,張弓手張弓射箭,箭箭皆中。”

“木子李李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難開。”

“蘇姑娘果然才思敏捷,在下佩服。”褚流雲略帶欣賞的看著蘇淺淺。

“我對上了公子的對子,這場比試是不是可以就此結束了。”

“我們的比試還未開始,剛才的只是考前切磋而已。”褚流雲輕笑說道。

“不是吧?”蘇淺淺一臉郁悶的說道,敢情剛才你是逗我玩呢麽。

“姑娘可看見了置於對面樓頂上的卷軸?”褚流雲忍住笑意的說道。

難道說剛才慕容月比試的時候,褚流雲不見身影就是放什麽卷軸去了?蘇淺淺忍不住一臉黑線的猜測到。

“我在氣卷上寫下了考題,若是蘇姑娘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獨自取得卷軸並完成考題,就算是贏了。”褚流雲一臉桀驁的說道。

“想必褚公子也猜到了,這對我來說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題目。”蘇淺淺的勝負欲被挑了起來。

“當今教育文武並重,女學生就算是入學,也只是學一些詩詞歌賦,永遠不可能像男學生一樣馳騁疆場,心系社稷。”褚流雲一副中肯的語氣說道。

“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馳騁疆場,建功立業。今有路先生,一片赤誠,傳道授業。女子並不是只會詩詞歌賦,一心只等嫁人,過此一生。”蘇淺淺不平的說道。

“蘇姑娘若是贏得了這次的比試,我便認同你方才的一番話。”褚流雲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若是通過了你出的題目,褚公子可否應允小女子一件事?”

“你若是真的做到了,我應允便是。”褚流雲眉頭輕挑的說道。

“那褚公子可要記下了,我要你褚流雲在長安城當眾,對看不起我們女學生的事情致歉。”蘇淺淺擲地有聲的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學生們無一不倒抽一口涼氣,卻也對蘇淺淺燃氣了一絲敬佩之情,連參賽代表都沒選上的女學生,當眾挑戰長安第一才子,真可謂是勇氣可嘉。

褚流雲也是一怔,這個女子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而坐在擂臺下的聶文星則是忍不住的搖頭嘆氣,蘇淺淺好像比他預想中的還要讓人不省心呢。

“路先生,可否幫我準備繩子和梯子。”蘇淺淺走下擂臺,來到路雲霏身邊說道。

“你要繩子幹什麽?”路雲霏一臉疑惑的看著蘇淺淺說道。

“當然是,爬上去了。”蘇淺淺撇了撇嘴說道。

“不是吧?”

“太危險了。”

“蘇淺淺,即使你現在放棄了也沒有人會怪你的。”

一時間,關心,擔憂,和不讚同的聲音從弘文學院的學生中不斷發出。

“不用擔心,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蘇淺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她以前小的時候可是沒少上方爬樹。

“聶先生,你勸勸我表姐,你說的話她一定會聽的。”劉瑤瑤見制止不了蘇淺淺的舉動,便跑到聶文星的身邊說道。

“我們應該相信她。”聶文星淡淡的回答道。

也許是這段時間對蘇淺淺有了從前沒有過的了解,蘇淺淺是認準了一件事情就會很認真盡全力去做的人,若是真的阻止她,才是對她的打擊。只是,雖然知道蘇淺淺肯定是有把握才會應戰的,卻還是忍不住的升起了一絲擔心的情緒。

蘇淺淺挽起袖子,熟練的爬上梯子,然後順利的上了樓頂拿到了卷軸,正當她沾沾自喜的時候,不經意間的對上了聶文星略帶擔憂的眸子。

蘇淺淺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完了她女漢子的一面就這麽暴露在了人前,聶文星這下肯定更不會喜歡她了。蘇淺淺原本滿是笑容的臉,頓時低落了下來。

“她這是怎麽了?”柳傲天也看到了蘇淺淺表情的變化,湊到了聶文星的身邊問道。

“這在下怎麽會知道?”聶文星輕搖折扇。

正當蘇淺淺的註意力因為聶文星分散時,腳下一滑,整個人竟摔了下去。

啊——

作者有話要說:

☆、初露鋒芒

完了,這下丟人丟大發了。這是蘇淺淺從屋頂滑落下了來的第一反應。

女主角上高處,失足跌下來,男主角飛上去救她,然後慢鏡頭,對視,旋轉,音樂,N久後掉下來,女主角作嬌羞狀,兩人迅速分開以示授受不清。這俗套狗血的情節會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這是她的第二想法。

蘇淺淺如預想般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她腦海中閃現的是聶文星,飛上去救她,然後抱著她旋轉,緩緩落下的畫面。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有那麽一絲小小的期待,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事實證明她是真的多想了。

“路……路先生……”蘇淺淺有些淩亂,誰能告訴她這是個什麽節奏?

接住她的即便不是男主,難配也好,柳傲天,範大同可都是功夫高手,為什麽接住她的會是女主角?

“這些男生太不靠譜了,關鍵時刻還得靠我路雲霏。”路雲霏帥氣的方向蘇淺淺,一副不用客氣的語氣說道。

蘇淺淺幹笑了兩聲,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思想。在人群中尋找那個落下來第一時間想到的人,不小心發現了他松了口氣的表情,和已經邁出卻僵在原地的腳步。

如果沒有路雲霏,聶文星會不會不惜暴露武功接住從屋頂滑落的她?雖然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蘇淺淺還是忍不住的在心裏問道。

“你……沒事吧。”晚了路雲霏一步,飛身過來的褚流雲略帶歉意的看著蘇淺淺。

他之所以出這樣的題目,只是想讓讓那些女生意識到自己柔弱,知難而退。

他沒想過蘇淺淺會不計形象的當眾爬梯子上屋頂,蘇淺淺爬梯子的時候他就後悔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只能繼續下去。當蘇淺淺從房上滑落的時候,他更是想都沒想的飛身過來,雖然晚了路雲霏一步,可看到蘇淺淺沒事,那顆因蘇淺淺而懸起的心終於得以放下了,他並不想看到她受傷。

“我沒事,大家不要那麽緊張。”面對大家對自己的關心,蘇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香快燒完了,淺淺你趕快看看考題吧。”路雲霏不經意的看到了已經燃了一半的香,出聲提醒道,

蘇淺淺聞言,有些慌忙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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