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集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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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因為有王仁帶路，走的是近道，很快就來到集鎮。江詩蘊照例還是去的那家酒樓，江雲芳雖覺得奇怪，卻也沒多說什麽。
一到酒樓門口，店小二小武就瞧見江詩蘊等人了，喜滋滋地沖櫃臺裏的劉錢說道：“掌櫃的！江姑娘來啦！”
說著，就趕緊上前來迎接，很是熱情。
江雲芳和王仁都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江詩蘊居然還有相熟的酒樓。
江詩蘊也不推諉，任由小武接過她的背簍，就走了進去。
“哎呦！還挺沈！看來江姑娘這回弄到不少好東西！”
江詩蘊回了一笑，就觀察起大堂的布置來，也不知道這一改動，可有何收效。
沒想到，這稍稍一改，倒是好了許多，看起來也更沒那麽淩亂了，客流量也比上次來時要好很多。
江詩蘊蹙眉點了點頭，雖然的確是要好了些，可惜還是太少了！還得加點什麽才行！
劉掌櫃見她這副模樣，屈身長揖，笑著問：“江姑娘可是看出什麽不妥來？這次都多虧了江姑娘指點，我們店的生意比以往可好了許多呢！”
側身避過劉掌櫃的禮，江詩蘊淡淡笑著說：“劉掌櫃客氣了！還請先借一步說話！”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劉錢領著江詩蘊進了內堂，這是他們內部人員開會的場所，外人輕易不得入內，所以說起話來也更方便。
幾人堪堪才坐定，江詩蘊瞄了一眼王仁，沖他點點頭，他這才放下心來，把竹簍上的幹草拿掉，露出裏面微微喘息著的小麅子。
劉錢抻著脖子一看，驚喜地直搓手：“哎呀呀！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水色也足，最難得的是還在喘氣呢！”
江詩蘊一看就知道有戲，卻仍不動聲色：“還有三只山雞並兩只兔子，劉掌櫃您就看著給吧！都是熟人了，也省了那些套路。”
劉錢撓了撓鬢角，在心裏掂量了一會兒，方才正色道：“也不瞞江姑娘，這些並一起，我給姑娘三十五兩怎麽樣？”
“三十五兩！”江雲芳和王仁都震驚地發出驚嘆，面面相覷。
“好！劉掌櫃是個爽快人，我也怕麻煩，還請劉掌櫃給我折算成三十兩的銀票，剩下的就直接給碎銀就好。”
江詩蘊也知道，這劉掌櫃給出的價錢最為公道，就也沒多說什麽，痛快的答應了。
小武樂滋滋地提著背簍就往廚房去，看樣子還有幾分吃力。
見江詩蘊準備要走，劉掌櫃趕緊留住了他們：“江姑娘吃個便飯再走吧！眼見得都晌午了。”
江詩蘊想了想，也是，走了那麽久的路，的確是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來，索性就在這吃點。
可江雲芳卻是急了，抓著江詩蘊的手臂就往旁邊挪去，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劉錢，註意到不會有人聽到了，才在江詩蘊耳旁輕聲道：“四妹你瘋了！就算是賺了錢也不該這麽花啊！這好歹是酒樓呢！你要是餓了，咱去外面小攤兒上要碗面就成，大不了再來點肉臊子總行了吧！幹嘛要花這冤枉錢上酒樓來吃飯！”
江詩蘊不禁失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大姐且放寬了心，這家酒樓又不是黑店，掌櫃的人好著呢！要不然也不會給咱這麽公道的價錢。吃一回不會把咱給吃窮的！”
“可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我們辛苦了大半天，吃點好的沒關系的，等會兒我買點肉回去，娘她們照樣能吃到葷腥，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去吧！不用過意不去！”
“那……好吧，只可以點兩個菜哦！”江雲芳躊躇地特意說明，生怕江詩蘊會大手大腳把好不容易賺來的錢給花掉了，到時候娘的藥錢又該沒著落了。
見江雲芳終於放下心來，江詩蘊便拉著她回到大堂，找了個空桌，招呼王仁一起坐下。
小武機靈地上前吆喝：“江姑娘且歇歇，李大廚一會兒就把菜給做好了！先喝口茶潤潤喉！”
說著，就往三人身前擺了三個茶碗，各自倒了茶水。
江雲芳怯怯地側頭耳語：“四妹，咱還沒點菜呢，怎麽就直接做上了？這小二是不是糊塗了？”
江詩蘊也剛想說這事兒，沒想到劉掌櫃就笑著走過來拱手道：“這頓我請了，還請江姑娘莫要推拒。要不是江姑娘好心指點，哪來如今的好生意？”
“說起這個，倒是見笑了！若不是掌櫃的信任，我也不能這麽容易便賣出野物，倒是我該謝謝劉掌櫃才是！”
“江姑娘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才說起這其他的格局來。
江詩蘊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點出如今的不足之處。首先，就是這衛生問題。
先是地面，要全部弄平了，砌上平整的石頭，也不消那昂貴的大理石或者花崗巖，只要是平整些的石頭，就可以，保持原有的古樸自然，反而別具風味，打掃起來也更容易。
一說這個，趙嬸兒和小武的眼睛都亮了，紛紛拊掌大喊妙極。
然後，就是這門面的問題，這門面可是顧客選擇一家吃食店最先決的要素。
江詩蘊先是經過了劉掌櫃的同意，才提出要將門匾換成原木的，只刷上一層清漆即可，看起來簡單大方，也舒服的很。
然後就是大堂邊邊角角的空隙了，這裏不需要太多繁覆的裝飾，占地方不說，還礙眼。
所以江詩蘊主張在東南角靠窗的地方擺上一個格物架，照例還是普通的桃木所做的即可，在頂端擺上一個細白瓷瓶，插上幾枝新鮮的臘梅，好聞不說，還素雅的很！
“妙！妙！妙！”劉掌櫃連道三聲“妙”，開心地直拍手。
一旁的江雲芳和王仁都看直了眼，沒想到江詩蘊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江雲芳一臉的驚愕：“四妹！快告訴大姐，你到底是咋想出這些點子的？”
江詩蘊尷尬地笑看著激動的江雲芳，輕拍她的手安撫，見小武已經把菜都端上來了，慌忙岔開話題。
“菜來了！大姐快吃吧！一會兒咱還要去給娘抓藥呢！”
江雲芳還想繼續問，看到大家都覷著她，倒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垂下頭來，笑著接過趙嬸兒送來的飯，就趕緊扒起幹飯來。
江詩蘊笑著給她夾了些醬牛肉：“別光顧著吃飯，嘗嘗這個醬牛肉，可香了！”
扭頭又沖拘謹的王仁說道：“王家大哥也快吃吧！累了半天了，吃飽了飯才好回家歇歇。”
王仁忙不疊地點頭扒飯：“是是是！這就吃！真好吃！”
一共上了四五個菜，要不是江詩蘊不肯，他們估計還要把招牌菜都上全了才罷休。
即便如此，江雲芳還是覺得奢侈了，心疼地直皺眉，說什麽也要打包帶些回家給娘親和妹妹們嘗嘗。
江詩蘊也隨了她，讓小武給找來些油紙，把沒吃完的葷菜都打包了帶走。
臨走前，劉掌櫃還特地讓王大虎套了馬車送上他們一程，江詩蘊也點頭答應了。
有王大虎相送，自是方便許多，所以江詩蘊就請王大虎把車趕到醫館門口，和江雲芳一起進去給陳春燕抓了些藥。想著上回來集鎮買的米面還剩下一些，就是家裏四處漏風，晚上睡覺冷的很。
和江雲芳商量了，還是去買了些棉布和棉花，準備自己縫兩床棉被。另外還去雜貨店買了些初春時要播種的菜種，在菜市場買了兩斤五花肉和兩節筒子骨。
原本江雲芳和王仁都說不要這骨頭，是江詩蘊堅持說要熬骨頭湯，這才和五花肉一起買了。
擺肉攤的朱屠夫趕著收攤回家，直接給她算作二十文的肉，骨頭白送給她了。
江詩蘊暗暗覺得好笑，這要是換成在現代，骨頭比肉還貴，哪裏還有白送的道理？這裏倒是讓她給揀著了便宜。
這一回，江詩蘊學乖了許多，肉和菜種都放在背簍裏，那些幹草給蓋住了，棉布也才兩匹，都是農家常見的那種，倒是不打眼，只是這棉花頗占地方，不過也不貴，誰家冬天不買點棉花過冬的？
所以，一路上，都沒有什麽異樣的眼光了，江詩蘊也樂得自在。
一到村口，王仁就要求下車，說是怕被人瞧見，又該說些不中聽的閑話。江詩蘊想了想，從背簍裏拿出一塊肉，直接就放進了王仁的背簍裏。
王仁慌忙扭過身子推拒：“這是幹什麽？”
江詩蘊不容拒絕地抵住背簍道：“王大哥是嫌我給的少了？”
“什麽話嘛！我怎麽可能……”
“那就別推了！日後還有要仰仗王大哥照顧的地方，今天辛苦王大哥陪我們姐妹走這一遭，這點肉，就當是謝禮了，可別再跟我推來推去的！仔細別人給瞧見了要誤會！”
王仁這才沒再推拒，只是尷尬地直撓頭，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拜別了王仁，王大虎按照江詩蘊的指示繼續往前趕車，很快便到了江家門前。
江雲艾探出個頭來瞄，見她們回來了，趕緊縮回去扯著嗓門就喊：“她們回來了！還坐了馬車呢！”
這大嗓門！整個村都能聽見了好嗎！
江詩蘊無奈翻了個大白眼。
謝過了王大虎，江詩蘊便和江雲芳一起把東西都卸下了車，好在這馬車是沒有蓬的那種，東西也少，很快就卸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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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酒樓門口，店小二小武就瞧見江詩蘊等人了，喜滋滋地沖櫃臺裏的劉錢說道：“掌櫃的！江姑娘來啦！”
說著，就趕緊上前來迎接，很是熱情。
江雲芳和王仁都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江詩蘊居然還有相熟的酒樓。
江詩蘊也不推諉，任由小武接過她的背簍，就走了進去。
“哎呦！還挺沈！看來江姑娘這回弄到不少好東西！”
江詩蘊回了一笑，就觀察起大堂的布置來，也不知道這一改動，可有何收效。
沒想到，這稍稍一改，倒是好了許多，看起來也更沒那麽淩亂了，客流量也比上次來時要好很多。
江詩蘊蹙眉點了點頭，雖然的確是要好了些，可惜還是太少了！還得加點什麽才行！
劉掌櫃見她這副模樣，屈身長揖，笑著問：“江姑娘可是看出什麽不妥來？這次都多虧了江姑娘指點，我們店的生意比以往可好了許多呢！”
側身避過劉掌櫃的禮，江詩蘊淡淡笑著說：“劉掌櫃客氣了！還請先借一步說話！”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劉錢領著江詩蘊進了內堂，這是他們內部人員開會的場所，外人輕易不得入內，所以說起話來也更方便。
幾人堪堪才坐定，江詩蘊瞄了一眼王仁，沖他點點頭，他這才放下心來，把竹簍上的幹草拿掉，露出裏面微微喘息著的小麅子。
劉錢抻著脖子一看，驚喜地直搓手：“哎呀呀！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水色也足，最難得的是還在喘氣呢！”
江詩蘊一看就知道有戲，卻仍不動聲色：“還有三只山雞並兩只兔子，劉掌櫃您就看著給吧！都是熟人了，也省了那些套路。”
劉錢撓了撓鬢角，在心裏掂量了一會兒，方才正色道：“也不瞞江姑娘，這些並一起，我給姑娘三十五兩怎麽樣？”
“三十五兩！”江雲芳和王仁都震驚地發出驚嘆，面面相覷。
“好！劉掌櫃是個爽快人，我也怕麻煩，還請劉掌櫃給我折算成三十兩的銀票，剩下的就直接給碎銀就好。”
江詩蘊也知道，這劉掌櫃給出的價錢最為公道，就也沒多說什麽，痛快的答應了。
小武樂滋滋地提著背簍就往廚房去，看樣子還有幾分吃力。
見江詩蘊準備要走，劉掌櫃趕緊留住了他們：“江姑娘吃個便飯再走吧！眼見得都晌午了。”
江詩蘊想了想，也是，走了那麽久的路，的確是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來，索性就在這吃點。
可江雲芳卻是急了，抓著江詩蘊的手臂就往旁邊挪去，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劉錢，註意到不會有人聽到了，才在江詩蘊耳旁輕聲道：“四妹你瘋了！就算是賺了錢也不該這麽花啊！這好歹是酒樓呢！你要是餓了，咱去外面小攤兒上要碗面就成，大不了再來點肉臊子總行了吧！幹嘛要花這冤枉錢上酒樓來吃飯！”
江詩蘊不禁失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大姐且放寬了心，這家酒樓又不是黑店，掌櫃的人好著呢！要不然也不會給咱這麽公道的價錢。吃一回不會把咱給吃窮的！”
“可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我們辛苦了大半天，吃點好的沒關系的，等會兒我買點肉回去，娘她們照樣能吃到葷腥，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去吧！不用過意不去！”
“那……好吧，只可以點兩個菜哦！”江雲芳躊躇地特意說明，生怕江詩蘊會大手大腳把好不容易賺來的錢給花掉了，到時候娘的藥錢又該沒著落了。
見江雲芳終於放下心來，江詩蘊便拉著她回到大堂，找了個空桌，招呼王仁一起坐下。
小武機靈地上前吆喝：“江姑娘且歇歇，李大廚一會兒就把菜給做好了！先喝口茶潤潤喉！”
說著，就往三人身前擺了三個茶碗，各自倒了茶水。
江雲芳怯怯地側頭耳語：“四妹，咱還沒點菜呢，怎麽就直接做上了？這小二是不是糊塗了？”
江詩蘊也剛想說這事兒，沒想到劉掌櫃就笑著走過來拱手道：“這頓我請了，還請江姑娘莫要推拒。要不是江姑娘好心指點，哪來如今的好生意？”
“說起這個，倒是見笑了！若不是掌櫃的信任，我也不能這麽容易便賣出野物，倒是我該謝謝劉掌櫃才是！”
“江姑娘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才說起這其他的格局來。
江詩蘊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點出如今的不足之處。首先，就是這衛生問題。
先是地面，要全部弄平了，砌上平整的石頭，也不消那昂貴的大理石或者花崗巖，只要是平整些的石頭，就可以，保持原有的古樸自然，反而別具風味，打掃起來也更容易。
一說這個，趙嬸兒和小武的眼睛都亮了，紛紛拊掌大喊妙極。
然後，就是這門面的問題，這門面可是顧客選擇一家吃食店最先決的要素。
江詩蘊先是經過了劉掌櫃的同意，才提出要將門匾換成原木的，只刷上一層清漆即可，看起來簡單大方，也舒服的很。
然後就是大堂邊邊角角的空隙了，這裏不需要太多繁覆的裝飾，占地方不說，還礙眼。
所以江詩蘊主張在東南角靠窗的地方擺上一個格物架，照例還是普通的桃木所做的即可，在頂端擺上一個細白瓷瓶，插上幾枝新鮮的臘梅，好聞不說，還素雅的很！
“妙！妙！妙！”劉掌櫃連道三聲“妙”，開心地直拍手。
一旁的江雲芳和王仁都看直了眼，沒想到江詩蘊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江雲芳一臉的驚愕：“四妹！快告訴大姐，你到底是咋想出這些點子的？”
江詩蘊尷尬地笑看著激動的江雲芳，輕拍她的手安撫，見小武已經把菜都端上來了，慌忙岔開話題。
“菜來了！大姐快吃吧！一會兒咱還要去給娘抓藥呢！”
江雲芳還想繼續問，看到大家都覷著她，倒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垂下頭來，笑著接過趙嬸兒送來的飯，就趕緊扒起幹飯來。
江詩蘊笑著給她夾了些醬牛肉：“別光顧著吃飯，嘗嘗這個醬牛肉，可香了！”
扭頭又沖拘謹的王仁說道：“王家大哥也快吃吧！累了半天了，吃飽了飯才好回家歇歇。”
王仁忙不疊地點頭扒飯：“是是是！這就吃！真好吃！”
一共上了四五個菜，要不是江詩蘊不肯，他們估計還要把招牌菜都上全了才罷休。
即便如此，江雲芳還是覺得奢侈了，心疼地直皺眉，說什麽也要打包帶些回家給娘親和妹妹們嘗嘗。
江詩蘊也隨了她，讓小武給找來些油紙，把沒吃完的葷菜都打包了帶走。
臨走前，劉掌櫃還特地讓王大虎套了馬車送上他們一程，江詩蘊也點頭答應了。
有王大虎相送，自是方便許多，所以江詩蘊就請王大虎把車趕到醫館門口，和江雲芳一起進去給陳春燕抓了些藥。想著上回來集鎮買的米面還剩下一些，就是家裏四處漏風，晚上睡覺冷的很。
和江雲芳商量了，還是去買了些棉布和棉花，準備自己縫兩床棉被。另外還去雜貨店買了些初春時要播種的菜種，在菜市場買了兩斤五花肉和兩節筒子骨。
原本江雲芳和王仁都說不要這骨頭，是江詩蘊堅持說要熬骨頭湯，這才和五花肉一起買了。
擺肉攤的朱屠夫趕著收攤回家，直接給她算作二十文的肉，骨頭白送給她了。
江詩蘊暗暗覺得好笑，這要是換成在現代，骨頭比肉還貴，哪裏還有白送的道理？這裏倒是讓她給揀著了便宜。
這一回，江詩蘊學乖了許多，肉和菜種都放在背簍裏，那些幹草給蓋住了，棉布也才兩匹，都是農家常見的那種，倒是不打眼，只是這棉花頗占地方，不過也不貴，誰家冬天不買點棉花過冬的？
所以，一路上，都沒有什麽異樣的眼光了，江詩蘊也樂得自在。
一到村口，王仁就要求下車，說是怕被人瞧見，又該說些不中聽的閑話。江詩蘊想了想，從背簍裏拿出一塊肉，直接就放進了王仁的背簍裏。
王仁慌忙扭過身子推拒：“這是幹什麽？”
江詩蘊不容拒絕地抵住背簍道：“王大哥是嫌我給的少了？”
“什麽話嘛！我怎麽可能……”
“那就別推了！日後還有要仰仗王大哥照顧的地方，今天辛苦王大哥陪我們姐妹走這一遭，這點肉，就當是謝禮了，可別再跟我推來推去的！仔細別人給瞧見了要誤會！”
王仁這才沒再推拒，只是尷尬地直撓頭，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拜別了王仁，王大虎按照江詩蘊的指示繼續往前趕車，很快便到了江家門前。
江雲艾探出個頭來瞄，見她們回來了，趕緊縮回去扯著嗓門就喊：“她們回來了！還坐了馬車呢！”
這大嗓門！整個村都能聽見了好嗎！
江詩蘊無奈翻了個大白眼。
謝過了王大虎，江詩蘊便和江雲芳一起把東西都卸下了車，好在這馬車是沒有蓬的那種，東西也少，很快就卸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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