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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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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洋溢著歡笑聲的網球場奇異地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幸村璃音。他們都知道,青木葛葉不告而別之後,最受傷的是幸村精市,最生氣的則是幸村璃音。

幸村璃音走到幸村精市跟前,笑得乖巧可愛,“我當然是來看哥哥訓練啊,看哥哥和大家是怎麽為了三連霸而努力的。”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站在幸村精市身邊的葛葉。

葛葉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在怪她三年前影響了幸村精市的狀態,導致他在全國大賽時輸了比賽,害得大家三連霸的夢想化為泡影。

“璃音,精市和大家都很努力,這次一定會實現三連霸的。”木村百合子笑著對幸村璃音說,“你要對你哥哥有信心哦。”

“我當然對哥哥有信心,這幾年,哥哥經常出國參加各種比賽,哪次沒拿冠軍。”幸村璃音的表情很驕傲,“所以說,有一種運氣叫因禍得福。”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葛葉的,“你說對吧,青木桑?”

“璃音!”幸村精市輕聲喝止,“不要亂用成語。”

“哥!”幸村璃音頓時不滿,她的哥哥居然還護著那個女人,“有沒有亂用成語,要問一問青木桑才知道。”

幸村璃音忿忿地瞪著葛葉。

葛葉緩緩笑了,“如果幸村桑覺得沒有亂用,那便是沒有亂用。”

幸村璃音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感情這青木葛葉把她當小孩子哄呢?可對方的表情又那麽坦然,讓她想發作都找不到突破口。

“葛葉怎麽能這麽說呢,璃音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木村百合子適時站出來,半是嗔怪半是調笑地說道,“要是照你這種說法,豈不是精市說亂用便是亂用了?”

一定要選擇一個的意思麽,葛葉笑了笑說:“不同的立場有不同的看法,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是嗎,那青木桑的看法呢?”幸村璃音一逮到機會就開口追問,“是亂用了還是沒有亂用?”

“我尊重每種不同的意見。”葛葉一副學術討論的表情,“而且,人的看法會隨著時間、身份、人物關系的轉變而轉變,所以,相對的意見沒有絕對的意義。”

幸村璃音畢竟只是個國中生,三兩下就被葛葉繞暈了,她看向木村百合子,“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其實木村百合子也沒聽懂葛葉到底在說什麽,她只能朝幸村璃音搖頭。

葛葉悄悄彎了彎嘴角,意思不就是……你問了也白問麽!

幸村精市在葛葉發表她的“意見論”時就感到久違的強詞奪理,現在看見她唇角邊一閃而過的狡黠笑意,更是無比篤定,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遇到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就東拉西扯,用一些聽上去很哲學的理論,把人唬弄過去。

“哥……”幸村璃音看向幸村精市。

“呵呵,”幸村精市輕笑,“大概就是,我們都沒錯的意思。”

是這樣嗎?幸村璃音下意識地用眼神詢問葛葉。

“幸村君說的,自然不會錯。”葛葉淡定從容地拍著馬屁,只要有機會刷好感,她一律不會放過,節操什麽的,偶爾也是可以無視的。

幸村精市怔了幾秒,才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能閃瞎狗眼的笑容,“能得到青木桑如此信任,真是我的榮幸。”

“不客氣。”葛葉淡定地看著他。

不遠處絕倒一片人。他們對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已經習慣性地無語。

而木村百合子和幸村璃音,也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們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被無視了。

幸村璃音很矛盾,她覺得青木葛葉早就沒有資格站在自家哥哥的身邊,可偏偏又只有她,才能讓哥哥露出那麽真心的笑容……她陷入了原不原諒葛葉的糾結中……

木村百合子滿心不甘,她特地跑去幸村家把幸村璃音找來,就是想讓青木葛葉難堪,可她沒想到青木葛葉的臉皮居然那麽厚,她們說什麽話她都無動於衷。

不能就這麽算了,木村百合子突然響亮著聲音說:“葛葉,聽說你下午和北條君約了一起去看話劇公演,是真的嗎?”

網球場上又詭異地寂靜了。

葛葉轉頭看過去,木村百合子滿臉堆笑,像真的只是好奇,她心中冷然,又是聽說,這立海大的人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下午兩點,神奈川大劇院。”葛葉坦白說出。

幸村精市修長的身形僵了僵,轉頭看向葛葉,眼神有些陰沈,“真是抱歉呢,青木桑這麽忙,還要麻煩你給我送便當。”

葛葉心裏翻個白眼,神色平靜地說:“只是答應了一部話劇稿,去觀摩學習一下,算不上忙。”

幸村精市抿唇想了想,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原來青木桑還會寫話劇稿,失敬了呢。”

“幸村君太客氣了。”葛葉語氣淡淡的,心裏卻松了口氣。

“要不是北條君,我們還不知道葛葉竟然會寫話劇。”木村百合子面帶委屈,“說起來還真的有點嫉妒呢,北條君居然比我們還要先知道,葛葉走了三年,好多事情都沒跟我們說。”

有個木村百合子這樣的人才在身邊,葛葉真的有點頭疼,“百合子既然那麽想知道我的故事,為什麽不自己去尋找答案,道聽途說哪來的真相?”

木村百合子有一瞬間的尷尬,隨即笑笑,“這麽說,北條君也是自己發現葛葉會寫話劇的嗎?”

葛葉真想啐她一口,管你屁事,可她現在的身份,還真是尷尬,自己都名不正言不順,又拿什麽立場發作別人,況且,木村說的又都是事實。

“這個……百合子去問北條社長本人比較準確,我剛才說過了,道聽途說是發現不了真相的。”

突然,一道柔和帶笑的聲音從網球場外傳過來,“剛好路過,就聽到有人要問我什麽,到底是什麽呢?”

北條冥笑瞇瞇地站在網球場外,看向場內的木村百合子,“有什麽問題就問吧,作為同學,我一定知無不言。”

北條冥的笑容讓木村百合子微微紅了臉,她尷尬地笑了笑,“我、我只是很好奇……北條君為什麽那麽了解葛葉?”

“哦,這個嘛……”北條冥托著下巴沈吟,“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善於觀察吧,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勝過自己的耳朵。”

“哈哈……是這樣麽?”木村百合子的臉色僵硬了幾秒,她幹笑幾聲突然作恍然狀,“北條君到學校裏,是為了約葛葉一起去看話劇麽?”

葛葉忍不住要替木村小姐的智商著急了,人家北條君到這裏的第一句話,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路過。

話說北條冥其實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他聞言頓了頓,看向葛葉,“葛葉桑,如果我現在提前約你出去,你會怎麽回答?”

葛葉黑線,她好像又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我沒空。”

北條冥無力地扶額,“葛葉桑,你就不能稍微委婉一點麽?”

“非常抱歉,我沒空。”葛葉語氣平淡地又說了一遍,算是應了他的要求。

北條冥無語半晌,“你一定要這樣……在一分鐘內接連拒絕我兩回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對各位追文的妹紙道個歉,本來該周六更的,只來得及更了那篇竹馬文,這個就耽擱了,今天補上。

麽麽噠,各位,不要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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