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因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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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訣若是要走，其實並不是柳飄飄能追上的，被追上了，也就因為他想讓她追上而已。
仁善堂門外，柳飄飄喊住了南宮訣。南宮訣緩緩回頭看向她。
柳飄飄嘴角微微一笑，在他跟前站定，溫和地看著他，道：“謝謝你。”
南宮訣略感意外，道：“你不怨恨溫子然被燒成重傷的事情？”
柳飄飄道：“這次回來，子然對你並無怨恨，我想，他是看到了你的本質並不壞。”
南宮訣嘴角抽了抽：“就這麽簡單？”
柳飄飄展顏一笑：“我相信子然。”
南宮訣有點無語，但只要細細觀看，便能看見他眼底的那一絲羨慕。這種信任，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因為朋友的信任而信任。
南宮訣道：“陸淵的死，我很抱歉。”
柳飄飄驚訝了，首先她想不到南宮訣這樣的人會抱歉，再次想到的便是：“你為什麽說抱歉？陸淵的死和你有關系？”說著，柳飄飄眸中閃出憤怒的光，陸淵的死，是所有人都過不去的砍，要是南宮訣與此事有關，柳飄飄是不會放過他的。
南宮訣垂了垂眼，盡管他在掩飾他的內疚，但柳飄飄還是看出來了。
南宮訣道：“是我告訴楚太傅軍餉的位置的。”
柳飄飄咬著牙看著南宮訣。
南宮訣道：“可我沒想到陸淵會死。”
沈默了好久，柳飄飄深吸一口氣，道：“你是因為內疚，所以救了香蘭婆婆她們嗎？”
南宮訣不說話。
柳飄飄道：“你是怎麽知道你們南國密探想要對仁善堂出手的？”
南宮訣道：“我在京都也一直有眼線，在我皇兄那也有眼線。”
柳飄飄沈吟半晌，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南宮訣擡頭看向天空，良久方緩聲說：“在西宋多年，我現在慢慢喜歡上了這，其實，就是因為有你們的存在。陸淵死了，雖然我不認識他，可是，看到你們對他的情誼，我......”
柳飄飄想起了花傾落跟她說過，南宮訣是因為被南宮辰設計迫害而離開南國的，突然之間，柳飄飄似乎想到了什麽，定定看著南宮訣，道：“你在南宮辰那也有眼線，那就說明你想要奪位？”
南宮訣淺淡一笑，欣賞地看著她，說：“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難怪花傾落喜歡你。不過，我也並不是一直都有眼線在皇兄那，而是從陸淵死了之後，我才安插眼線進去的。”
柳飄飄沈默地看著他。南宮訣說得很明白了，因為陸淵的死他內疚，激發了他要回到南國奪位的打算。可是，這也太離奇了些。
南宮訣看著柳飄飄略顯疑惑的表情，也不瞞她，說：“我是喜歡西宋的風氣，我想南國其實也可以這麽做的。”
這麽說，柳飄飄聽懂了，目光中的南宮訣似乎變得不一樣起來，他，其實本性真的不壞吧。
南宮訣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柳飄飄，轉過身，道：“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後會有期。”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街道中走了去。
柳飄飄靜靜看著南宮訣漸漸消失在街頭，心中五味雜全。
******
好幾天後，楊勵班師回到京都，上朝安排好一切國務之後，他便充充來到了仁善堂探望香蘭婆婆等人。
有了花傾落的調理，重傷的幾人好得很快，香蘭婆婆和歐伯雖然還不能起床，但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其餘的人也能被人攙扶著走幾步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探望過後，楊勵便又跟柳飄飄幾人在書房中商討起戰事來。
楊勵道：“雖然現在南宮辰被我們逼退，但他的軍營還沒有遠離邊境，很有可能會再次進攻，我們還是需要堤防的。”
張玄道：“皇上，南宮辰總是個定時炸彈，我們不如主動出擊吧。”
楊勵道：“嗯，此事我也在籌謀，子然，”看向溫子然，道：“最近你都上朝去，我需要你的獻策。”
溫子然拱手領命。
柳飄飄道：“我跟南宮訣談過，我看他似乎要回到南國去奪位，你們看這事會不會對我們有利？”
眾人沈吟了一下，花傾落道：“要是南宮訣能奪位成功，對西宋倒也是個好事。南宮訣這人雖性情古怪，但他不喜歡戰爭，他在位，只要我們不惹他，他是不會像南宮辰那樣覬覦西宋國土的。”
楊勵沈吟了好一會，道：“你們都相信南宮訣真的是回去奪位嗎？”
溫子然笑了笑：“皇位本來就是南宮訣的，被南宮辰奪取，在南宮訣心裏多少是不甘的。而且這些年南宮辰可沒少派人追殺南宮訣，逼得他不得已才留在西宋。怨恨是少不了的。”
張玄道：“我也覺得南宮訣不像作假，他臨走前交給子然的南國密探名單和位置，我尋著去找，都沒有錯。要是這名單上沒有遺漏，南國的密探大抵已經被清理掉了。”
楊勵道：“嗯，為了預防萬一，你還是要派人繼續跟進，絕對不能讓這些密探再留在西宋。”
張玄應聲領命。
隨後，大家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對南宮訣回去奪位的事情還是覺得機率十分大的。
楊勵聽完琢磨了好久，道：“我決定了，南宮辰現在還不想撤離戰場，我們就制造一些發起進攻的痕跡，把南宮辰回南國的路封緊。要是南宮訣真的回去奪位，那麽，南宮辰不在，南宮訣就能事半功倍。到時候，我們不收拾南宮辰，南宮訣也會收拾他的。”
眾人十分讚同，花傾落道：“我派人到南國去監察，隨時關註南國皇宮的情況，如此一來就能掌握南宮訣的動靜。”
楊勵點頭：“好，就這麽決定了，張玄，你明天收拾一些出發邊境，主帥還是得你。子然，你可以住在仁善堂，但每天都要到宮裏去，我跟你一起商量。”
柳飄飄道：“那我呢？花傾落呢？”
楊勵微微一笑：“仁善堂和鳳鳴樓的事情你們忙得過來嗎？總不能讓你們老是為了國事而耽擱這邊，別忘了，我們的志向是慈善，我一刻也不想耽擱。陸淵以前等了我太久，我現在，不想再停下來。”
眾人沈默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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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善堂門外，柳飄飄喊住了南宮訣。南宮訣緩緩回頭看向她。
柳飄飄嘴角微微一笑，在他跟前站定，溫和地看著他，道：“謝謝你。”
南宮訣略感意外，道：“你不怨恨溫子然被燒成重傷的事情？”
柳飄飄道：“這次回來，子然對你並無怨恨，我想，他是看到了你的本質並不壞。”
南宮訣嘴角抽了抽：“就這麽簡單？”
柳飄飄展顏一笑：“我相信子然。”
南宮訣有點無語，但只要細細觀看，便能看見他眼底的那一絲羨慕。這種信任，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因為朋友的信任而信任。
南宮訣道：“陸淵的死，我很抱歉。”
柳飄飄驚訝了，首先她想不到南宮訣這樣的人會抱歉，再次想到的便是：“你為什麽說抱歉？陸淵的死和你有關系？”說著，柳飄飄眸中閃出憤怒的光，陸淵的死，是所有人都過不去的砍，要是南宮訣與此事有關，柳飄飄是不會放過他的。
南宮訣垂了垂眼，盡管他在掩飾他的內疚，但柳飄飄還是看出來了。
南宮訣道：“是我告訴楚太傅軍餉的位置的。”
柳飄飄咬著牙看著南宮訣。
南宮訣道：“可我沒想到陸淵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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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訣不說話。
柳飄飄道：“你是怎麽知道你們南國密探想要對仁善堂出手的？”
南宮訣道：“我在京都也一直有眼線，在我皇兄那也有眼線。”
柳飄飄沈吟半晌，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南宮訣擡頭看向天空，良久方緩聲說：“在西宋多年，我現在慢慢喜歡上了這，其實，就是因為有你們的存在。陸淵死了，雖然我不認識他，可是，看到你們對他的情誼，我......”
柳飄飄想起了花傾落跟她說過，南宮訣是因為被南宮辰設計迫害而離開南國的，突然之間，柳飄飄似乎想到了什麽，定定看著南宮訣，道：“你在南宮辰那也有眼線，那就說明你想要奪位？”
南宮訣淺淡一笑，欣賞地看著她，說：“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難怪花傾落喜歡你。不過，我也並不是一直都有眼線在皇兄那，而是從陸淵死了之後，我才安插眼線進去的。”
柳飄飄沈默地看著他。南宮訣說得很明白了，因為陸淵的死他內疚，激發了他要回到南國奪位的打算。可是，這也太離奇了些。
南宮訣看著柳飄飄略顯疑惑的表情，也不瞞她，說：“我是喜歡西宋的風氣，我想南國其實也可以這麽做的。”
這麽說，柳飄飄聽懂了，目光中的南宮訣似乎變得不一樣起來，他，其實本性真的不壞吧。
南宮訣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柳飄飄，轉過身，道：“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後會有期。”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街道中走了去。
柳飄飄靜靜看著南宮訣漸漸消失在街頭，心中五味雜全。
******
好幾天後，楊勵班師回到京都，上朝安排好一切國務之後，他便充充來到了仁善堂探望香蘭婆婆等人。
有了花傾落的調理，重傷的幾人好得很快，香蘭婆婆和歐伯雖然還不能起床，但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其餘的人也能被人攙扶著走幾步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探望過後，楊勵便又跟柳飄飄幾人在書房中商討起戰事來。
楊勵道：“雖然現在南宮辰被我們逼退，但他的軍營還沒有遠離邊境，很有可能會再次進攻，我們還是需要堤防的。”
張玄道：“皇上，南宮辰總是個定時炸彈，我們不如主動出擊吧。”
楊勵道：“嗯，此事我也在籌謀，子然，”看向溫子然，道：“最近你都上朝去，我需要你的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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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道：“我跟南宮訣談過，我看他似乎要回到南國去奪位，你們看這事會不會對我們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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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勵沈吟了好一會，道：“你們都相信南宮訣真的是回去奪位嗎？”
溫子然笑了笑：“皇位本來就是南宮訣的，被南宮辰奪取，在南宮訣心裏多少是不甘的。而且這些年南宮辰可沒少派人追殺南宮訣，逼得他不得已才留在西宋。怨恨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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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勵道：“嗯，為了預防萬一，你還是要派人繼續跟進，絕對不能讓這些密探再留在西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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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勵聽完琢磨了好久，道：“我決定了，南宮辰現在還不想撤離戰場，我們就制造一些發起進攻的痕跡，把南宮辰回南國的路封緊。要是南宮訣真的回去奪位，那麽，南宮辰不在，南宮訣就能事半功倍。到時候，我們不收拾南宮辰，南宮訣也會收拾他的。”
眾人十分讚同，花傾落道：“我派人到南國去監察，隨時關註南國皇宮的情況，如此一來就能掌握南宮訣的動靜。”
楊勵點頭：“好，就這麽決定了，張玄，你明天收拾一些出發邊境，主帥還是得你。子然，你可以住在仁善堂，但每天都要到宮裏去，我跟你一起商量。”
柳飄飄道：“那我呢？花傾落呢？”
楊勵微微一笑：“仁善堂和鳳鳴樓的事情你們忙得過來嗎？總不能讓你們老是為了國事而耽擱這邊，別忘了，我們的志向是慈善，我一刻也不想耽擱。陸淵以前等了我太久，我現在，不想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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