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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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又一根短弩從暗處飛來，打斷另一名進攻者手中的長劍。
眾人看著這不知打哪出現的短弩，眸中都露出驚訝之色。
沈玉湘則看著白氏大長老冷笑。
若是謝昭華願意，她能一弩要了他的命！
雖不知她們為何沒有這樣做以解決東南現在的問題，但他們並非沒有辦法！
白氏大長老顯然也被這兩支不知打哪兒飛來的冷箭給嚇了一下。
他神色略顯慌亂地四下看了幾眼，對那幾個進攻之人道：“住手！咱們走！”
他擔心若是再待下去，自己會成為暗處那人的靶子。
雖然有時候面子和威嚴很重要，但沒了命，所有這一切都是個屁！
所以兩廂權衡之下，白氏大長老果斷選擇保命。
他拖著臃腫的身子，動作還算靈敏地爬上馬車。
爬進車廂之前，他回身再次看了沈玉湘一眼，那目光中暗含警告之意。
然而沈玉湘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她正全神貫註地註意著殷元那處。
“回白府！派人暗處跟著他。”白氏大長老放下車簾子前，對車夫如此吩咐道。
車夫領命，對一個人轉達了白氏大長老的命令，繼而架起馬車，往白府駛去。
“駕！”車夫用力揮著馬鞭，駕著馬車往白府行去。
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與他們原本打算要去的方向南轅北轍。
沈玉湘不由在心裏啐道：“懦夫！”
殷元打到一半正自酣暢淋漓，這些人竟就這樣走了，他有些不滿地彎腰撿起兩支短箭。
“好！”人群中不知誰大叫了一聲。
“小兄弟好樣兒的！”另一人似受到鼓舞，一臉敬佩地對殷元道。
“好！小哥兒真棒！”
“娘，這小哥哥不僅長得俊俏，武功也厲害！我長大了也要像他那樣！”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奶聲奶氣地身邊的母親說道。
越來越多的人朝殷元發出讚許之聲，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絕世大英雄一樣！
殷元被大家的誇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爽朗地笑了笑，“不過路見不平，憑著一時意氣出手，不值什麽的！”
“咱們東州城裏就是缺少像小兄弟這樣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人，所以才任由那些權貴欺壓了那麽久！”一個義憤填膺的聲音在人群中說道。
或許別人早已忘了他的聲音，沈玉湘卻記得十分清楚。
這人就是方才首次出聲讚賞殷元之人。
看來這些都是他們計劃好了的！
這操控輿論的手段，還真高明！
那個聲音使周圍的百姓面上出現了汗顏之色。
“我們這些無才無勢之人又有什麽法子。”一個老者發出一聲深沈的嘆息。
“所以咱們要反抗！否則以後那位嫂子的遭遇就是我們每個人所要經歷的命運！不知哪一日就會因為一個無心之失而招致殺身之禍！”殷元大聲說道。
眾人愈發地沈默，面上神情也愈發地凝重。
殷元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往接診婦人的醫館走去。
走了幾步他發現沈玉湘站在醫館外面，不由眼神微瞇，“你站在此處做甚？”
沈玉湘看著殷元冷笑，“怎麽，難道連你都能對本宮大呼小叫了麽？”
“嘁！”殷元對著沈玉湘發出一聲不屑地嗤笑，“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妃，還是右相長女？你連自己輕聲父親的命都能不顧，連死去的先帝恩情都能放到一旁置之不理，甚至連你親生兒子的江山都能傾覆！你這種無情無義冷血毒血的女子，我為何不能對你大呼小叫！我便是拔劍殺了你，又如何？”
他說著果真拔劍對準了沈玉湘！
“殷元！”沈玉湘利眸看著他，“本宮即便該死，也不是你能處死的！”
殷元嘴角噙著一縷冷笑，“泯滅天良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沈玉湘抿唇看著殷元，“本宮真那麽罪大惡極麽？本宮也是被逼著才走上這一步！”
殷元看著沈玉湘，“可先帝又逼過你什麽！哪怕當初你被人連夜擄走到大佛寺，先帝知曉此事之後，也不曾對你生出一絲嫌隙，還是娶你為太子妃！你又是如何做的？他去世不足一年，你就和這麽一個豬狗不如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可對得起先帝？還有陛下，他小小年紀，登上帝位，肩扛重擔！而你呢，身為她的生母，卻妄圖顛覆大懿的江山！只這兩條，就足以令我對你拔劍相向！”
沈玉湘確實沒想到自己被擄那事，竟透露風聲出去，被先帝知曉了。
可他並未在她面前表現半分，就連新婚之夜也無一絲異常。
這是否表明，他心中相信她雖被歹人擄去，卻不曾遭遇不測，還是即便她有可能已經失身於人，他也毫不在意？
沈玉湘仔細回憶新婚洞房花燭那夜的情形。
明明不過兩年前的事，卻像發生在上輩子一樣，讓她記不起一絲細節。
最後，她只能色厲內荏地道：“哼！你心裏只記得他們的好，可站在我的角度，事實卻並非如此。先帝生前已然移情別戀，在我有孕之時，與一個喪夫的寡婦勾搭成奸！而我從未背叛過他！”
沈玉湘高昂著頭，並未因殷元拿劍指著胸口，而面露任何畏懼之色。
“就算你沒有曾負過先帝，這大懿的子民何曾負過你？”殷元看著她冷冷說道。
沈玉湘抿了抿唇，“我這一生確實失敗，但還輪不到你來了結。今日我留下來，是為與你們談合作。”
“多謝，不用。”殷元收了劍，“你若還存著一點兒良心，就想法子將右相大人從太守府裏救出來吧。”
“我腦海裏有太守府和東州大營的地形圖。”沈玉湘看著殷元，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殷元看著她，“你以為我會信你給我的圖是真的？”
他的反應讓沈玉湘略有些意外。
原來在他心中，自己已然變成宛如蛇蠍的存在。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但有了它，不論你們想做什麽，都能事半功倍。”
她這麽說，殷元心中確實有些心動，那握劍的手便沒有那麽堅決。
“不用。”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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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這不知打哪出現的短弩，眸中都露出驚訝之色。
沈玉湘則看著白氏大長老冷笑。
若是謝昭華願意，她能一弩要了他的命！
雖不知她們為何沒有這樣做以解決東南現在的問題，但他們並非沒有辦法！
白氏大長老顯然也被這兩支不知打哪兒飛來的冷箭給嚇了一下。
他神色略顯慌亂地四下看了幾眼，對那幾個進攻之人道：“住手！咱們走！”
他擔心若是再待下去，自己會成為暗處那人的靶子。
雖然有時候面子和威嚴很重要，但沒了命，所有這一切都是個屁！
所以兩廂權衡之下，白氏大長老果斷選擇保命。
他拖著臃腫的身子，動作還算靈敏地爬上馬車。
爬進車廂之前，他回身再次看了沈玉湘一眼，那目光中暗含警告之意。
然而沈玉湘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她正全神貫註地註意著殷元那處。
“回白府！派人暗處跟著他。”白氏大長老放下車簾子前，對車夫如此吩咐道。
車夫領命，對一個人轉達了白氏大長老的命令，繼而架起馬車，往白府駛去。
“駕！”車夫用力揮著馬鞭，駕著馬車往白府行去。
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與他們原本打算要去的方向南轅北轍。
沈玉湘不由在心裏啐道：“懦夫！”
殷元打到一半正自酣暢淋漓，這些人竟就這樣走了，他有些不滿地彎腰撿起兩支短箭。
“好！”人群中不知誰大叫了一聲。
“小兄弟好樣兒的！”另一人似受到鼓舞，一臉敬佩地對殷元道。
“好！小哥兒真棒！”
“娘，這小哥哥不僅長得俊俏，武功也厲害！我長大了也要像他那樣！”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奶聲奶氣地身邊的母親說道。
越來越多的人朝殷元發出讚許之聲，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絕世大英雄一樣！
殷元被大家的誇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爽朗地笑了笑，“不過路見不平，憑著一時意氣出手，不值什麽的！”
“咱們東州城裏就是缺少像小兄弟這樣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人，所以才任由那些權貴欺壓了那麽久！”一個義憤填膺的聲音在人群中說道。
或許別人早已忘了他的聲音，沈玉湘卻記得十分清楚。
這人就是方才首次出聲讚賞殷元之人。
看來這些都是他們計劃好了的！
這操控輿論的手段，還真高明！
那個聲音使周圍的百姓面上出現了汗顏之色。
“我們這些無才無勢之人又有什麽法子。”一個老者發出一聲深沈的嘆息。
“所以咱們要反抗！否則以後那位嫂子的遭遇就是我們每個人所要經歷的命運！不知哪一日就會因為一個無心之失而招致殺身之禍！”殷元大聲說道。
眾人愈發地沈默，面上神情也愈發地凝重。
殷元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往接診婦人的醫館走去。
走了幾步他發現沈玉湘站在醫館外面，不由眼神微瞇，“你站在此處做甚？”
沈玉湘看著殷元冷笑，“怎麽，難道連你都能對本宮大呼小叫了麽？”
“嘁！”殷元對著沈玉湘發出一聲不屑地嗤笑，“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妃，還是右相長女？你連自己輕聲父親的命都能不顧，連死去的先帝恩情都能放到一旁置之不理，甚至連你親生兒子的江山都能傾覆！你這種無情無義冷血毒血的女子，我為何不能對你大呼小叫！我便是拔劍殺了你，又如何？”
他說著果真拔劍對準了沈玉湘！
“殷元！”沈玉湘利眸看著他，“本宮即便該死，也不是你能處死的！”
殷元嘴角噙著一縷冷笑，“泯滅天良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沈玉湘抿唇看著殷元，“本宮真那麽罪大惡極麽？本宮也是被逼著才走上這一步！”
殷元看著沈玉湘，“可先帝又逼過你什麽！哪怕當初你被人連夜擄走到大佛寺，先帝知曉此事之後，也不曾對你生出一絲嫌隙，還是娶你為太子妃！你又是如何做的？他去世不足一年，你就和這麽一個豬狗不如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可對得起先帝？還有陛下，他小小年紀，登上帝位，肩扛重擔！而你呢，身為她的生母，卻妄圖顛覆大懿的江山！只這兩條，就足以令我對你拔劍相向！”
沈玉湘確實沒想到自己被擄那事，竟透露風聲出去，被先帝知曉了。
可他並未在她面前表現半分，就連新婚之夜也無一絲異常。
這是否表明，他心中相信她雖被歹人擄去，卻不曾遭遇不測，還是即便她有可能已經失身於人，他也毫不在意？
沈玉湘仔細回憶新婚洞房花燭那夜的情形。
明明不過兩年前的事，卻像發生在上輩子一樣，讓她記不起一絲細節。
最後，她只能色厲內荏地道：“哼！你心裏只記得他們的好，可站在我的角度，事實卻並非如此。先帝生前已然移情別戀，在我有孕之時，與一個喪夫的寡婦勾搭成奸！而我從未背叛過他！”
沈玉湘高昂著頭，並未因殷元拿劍指著胸口，而面露任何畏懼之色。
“就算你沒有曾負過先帝，這大懿的子民何曾負過你？”殷元看著她冷冷說道。
沈玉湘抿了抿唇，“我這一生確實失敗，但還輪不到你來了結。今日我留下來，是為與你們談合作。”
“多謝，不用。”殷元收了劍，“你若還存著一點兒良心，就想法子將右相大人從太守府裏救出來吧。”
“我腦海裏有太守府和東州大營的地形圖。”沈玉湘看著殷元，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殷元看著她，“你以為我會信你給我的圖是真的？”
他的反應讓沈玉湘略有些意外。
原來在他心中，自己已然變成宛如蛇蠍的存在。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但有了它，不論你們想做什麽，都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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