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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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粗使婆子恭敬有禮地對李夫人道：“夫人，請吧。”
李夫人看了看他們，整了整衣擺，一臉視死如歸地擡步往外走去。
“唔！”就在這時，司馬昱緊皺著眉頭，手捂著心口發出一聲悶哼。
“昱兒！”李夫人神色緊張地看著司馬昱，“你怎麽了？”
司馬昱緊抿著唇，面上血色褪盡，整個人神情痛楚，仿似在遭受極大的痛苦。
“昱兒！”李夫人緊緊握住他的手臂，“是不是很難受？你要不要緊？娘對不起你，是娘連累了你！”
在李夫人說話這段時間，司馬昱額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李夫人忙拿帕子手忙腳亂替司馬昱擦著額頭上的汗。
“若是陵王世子尚有力氣，我奉勸你走到窗邊矮榻上躺著，或許會稍微好受一些，否則到時候指不定會疼地在地上打滾，弄臟了您這一身衣裳。”沈泠在一旁涼涼說道。
李夫人聽了這話，看著沈泠的目光隱隱帶著指責，“沈姑娘，做下這一切的是我，您有什麽手段沖著我來便是！為何要讓昱兒經受這種苦楚！”
沈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神情冷漠地看著李夫人，“陵王世子說得對，母債子償。若您想獨自一人為您先前所做所為負責，我恐怕您今日不會有命走出這間屋子！”
“那你們就殺了我吧！”李夫人仰著頭，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夫人，您確定想死麽？”謝昭華在一旁神情溫和地問道，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與其看著昱兒這般受苦，我還不如就此死了！”李夫人紅著眼眶說道，並扶著司馬昱，緩步往床榻走去。
“好。”謝昭華對屋外道：“來人，去陵王府請陵王過來一趟！”
“別！”司馬昱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請謝夫子手下留情。”
他語氣裏帶著明顯的顫音，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極大的痛苦，需耗盡全身的力氣。
“昱兒！”李夫人見狀，心疼地落下淚來，“你別說話，是不是特別難受？你就讓娘以死謝罪吧？娘實在是看不得你遭受如此折磨！嗚嗚！嗚嗚！”
“唔！”就在此時，司馬昱瞳孔微縮，“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沈泠看著這一幕，涼涼說道：“方才忘了提醒你們，若是在此過程中，經受不住這等痛楚，心緒起伏過大，便會發生吐血之事。”
鮮血落在榻上灰白的床單上，宛如在上面灑下一朵朵嬌艷欲滴的梅花。
李夫人看著司馬昱嘴角的鮮血，整個人徹底慌亂了。
她以為只要自己裝模作樣、放低姿態，多陪幾個笑臉，她們二人會看在同時女子以及過往交情的份兒上，手下留情。
沒想到這兩個女子一點兒情面都不講，她們這是真的打算將他們母子往死裏整！
“夫人若不讓他盡快躺下，平覆氣息，只怕他還會吐血，造成氣血虧損。”沈泠在一旁面無表情地道。
“昱兒，你...你快躺下！”李夫人神情慌亂地道。
邊說邊手忙腳亂地扶著他的一邊胳膊。
身側忽然伸出另一只手，王瑯不知何時已一瘸一拐地走到母子二二年跟前，他伸手將司馬昱的肩膀扶住，幫助李夫人一道將司馬昱挪到榻上，使他側躺在床榻上。
就在此時，司馬昱忽然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整個身子一片通紅。仿佛放在火裏面烤一般。
“這...這是怎麽回事？”李夫人猛地看向沈泠問道，“你究竟給昱兒吃的什麽東西？”
“那藥丸裏的成分可多著呢，即便我全部說出來，只怕夫人也記不住。”沈泠以一副淡漠的口吻說道：“夫人不必過於擔心，這種現象只會持續半柱香的功夫，半柱香後，他就會極冷無比，整個人身上宛如借著一層冰霜。然後如此反覆約莫五到六次。”
“昱兒！”李夫人的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昱兒，你是不是很難受？娘...娘對不住你！嗚嗚！娘對不住你呀！”
“夫人，與其在這裏哭泣，不如您去將您應得的這一份懲罰給領了吧。如此，您也能對陵王世子現下正在經歷的痛苦更感同身受一些。”謝昭華在一旁由衷建議道。
李夫人抹幹眼淚，朝王瑯道：“勞煩王二公子照看犬子，多謝您了。”
說完，她轉過頭，對兩個粗使婆子道：“你們想做什麽便來吧！”
“夫人，請。”兩個粗使婆子溫聲道。
李夫人隨著她們走到院子裏。
院中其餘小廝丫頭已被盡數遣回屋裏。
“我已記不清當初被打了多少板，想必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今日就給夫人三十杖刑。您領完這三十杖刑，過往一切一筆勾銷，咱們之間互不相欠，自此老死不相往來，您以為如何？”謝昭華走到院子裏，看著李夫人道。
李夫人點點頭，勉強朝謝昭華露出一個笑容，“多謝謝夫子。”
“行刑吧。”謝昭華對兩個粗使婆子道。
“請夫人上刑具。”一個粗使婆子對李夫人道。
李夫人上前趴在長條凳上。
她這一輩子都未經歷過這等侮辱 。
即便是當初沒入天牢，因為她年紀小，嬸嬸母親嫂嫂們都護著她，將她藏在身後，讓她逃過了一次又一次刑責，最後被沒入官妓後，老鴇知道她身份尊貴，又見她容貌不俗，將她當搖錢樹看待，也沒讓她吃什麽苦頭。
還沒開始接客，就被陵王輾轉找到，以高價贖身，改頭換面，成了李夫人。
她的前半生雖經歷忐忑，歷經家破人亡，所受的最大的幾罪，便是十年前，那三次流產之痛。
但那時好歹有忠心的奴仆照拂在側，哪像現在，被人像個犯人似的壓在長條凳上。
更可惡的是，這個曾經對著她卑躬屈膝的女人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受刑，讓她像個沒有尊嚴的豬玀一樣，趴在長條凳上任人宰割。
這筆賬她一定要記在心裏！
李夫人如此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兩手緊緊扒住長條凳的邊沿，闔上雙眼，對粗使婆子道：“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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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看了看他們，整了整衣擺，一臉視死如歸地擡步往外走去。
“唔！”就在這時，司馬昱緊皺著眉頭，手捂著心口發出一聲悶哼。
“昱兒！”李夫人神色緊張地看著司馬昱，“你怎麽了？”
司馬昱緊抿著唇，面上血色褪盡，整個人神情痛楚，仿似在遭受極大的痛苦。
“昱兒！”李夫人緊緊握住他的手臂，“是不是很難受？你要不要緊？娘對不起你，是娘連累了你！”
在李夫人說話這段時間，司馬昱額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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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聽了這話，看著沈泠的目光隱隱帶著指責，“沈姑娘，做下這一切的是我，您有什麽手段沖著我來便是！為何要讓昱兒經受這種苦楚！”
沈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神情冷漠地看著李夫人，“陵王世子說得對，母債子償。若您想獨自一人為您先前所做所為負責，我恐怕您今日不會有命走出這間屋子！”
“那你們就殺了我吧！”李夫人仰著頭，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夫人，您確定想死麽？”謝昭華在一旁神情溫和地問道，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與其看著昱兒這般受苦，我還不如就此死了！”李夫人紅著眼眶說道，並扶著司馬昱，緩步往床榻走去。
“好。”謝昭華對屋外道：“來人，去陵王府請陵王過來一趟！”
“別！”司馬昱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請謝夫子手下留情。”
他語氣裏帶著明顯的顫音，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極大的痛苦，需耗盡全身的力氣。
“昱兒！”李夫人見狀，心疼地落下淚來，“你別說話，是不是特別難受？你就讓娘以死謝罪吧？娘實在是看不得你遭受如此折磨！嗚嗚！嗚嗚！”
“唔！”就在此時，司馬昱瞳孔微縮，“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沈泠看著這一幕，涼涼說道：“方才忘了提醒你們，若是在此過程中，經受不住這等痛楚，心緒起伏過大，便會發生吐血之事。”
鮮血落在榻上灰白的床單上，宛如在上面灑下一朵朵嬌艷欲滴的梅花。
李夫人看著司馬昱嘴角的鮮血，整個人徹底慌亂了。
她以為只要自己裝模作樣、放低姿態，多陪幾個笑臉，她們二人會看在同時女子以及過往交情的份兒上，手下留情。
沒想到這兩個女子一點兒情面都不講，她們這是真的打算將他們母子往死裏整！
“夫人若不讓他盡快躺下，平覆氣息，只怕他還會吐血，造成氣血虧損。”沈泠在一旁面無表情地道。
“昱兒，你...你快躺下！”李夫人神情慌亂地道。
邊說邊手忙腳亂地扶著他的一邊胳膊。
身側忽然伸出另一只手，王瑯不知何時已一瘸一拐地走到母子二二年跟前，他伸手將司馬昱的肩膀扶住，幫助李夫人一道將司馬昱挪到榻上，使他側躺在床榻上。
就在此時，司馬昱忽然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整個身子一片通紅。仿佛放在火裏面烤一般。
“這...這是怎麽回事？”李夫人猛地看向沈泠問道，“你究竟給昱兒吃的什麽東西？”
“那藥丸裏的成分可多著呢，即便我全部說出來，只怕夫人也記不住。”沈泠以一副淡漠的口吻說道：“夫人不必過於擔心，這種現象只會持續半柱香的功夫，半柱香後，他就會極冷無比，整個人身上宛如借著一層冰霜。然後如此反覆約莫五到六次。”
“昱兒！”李夫人的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昱兒，你是不是很難受？娘...娘對不住你！嗚嗚！娘對不住你呀！”
“夫人，與其在這裏哭泣，不如您去將您應得的這一份懲罰給領了吧。如此，您也能對陵王世子現下正在經歷的痛苦更感同身受一些。”謝昭華在一旁由衷建議道。
李夫人抹幹眼淚，朝王瑯道：“勞煩王二公子照看犬子，多謝您了。”
說完，她轉過頭，對兩個粗使婆子道：“你們想做什麽便來吧！”
“夫人，請。”兩個粗使婆子溫聲道。
李夫人隨著她們走到院子裏。
院中其餘小廝丫頭已被盡數遣回屋裏。
“我已記不清當初被打了多少板，想必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今日就給夫人三十杖刑。您領完這三十杖刑，過往一切一筆勾銷，咱們之間互不相欠，自此老死不相往來，您以為如何？”謝昭華走到院子裏，看著李夫人道。
李夫人點點頭，勉強朝謝昭華露出一個笑容，“多謝謝夫子。”
“行刑吧。”謝昭華對兩個粗使婆子道。
“請夫人上刑具。”一個粗使婆子對李夫人道。
李夫人上前趴在長條凳上。
她這一輩子都未經歷過這等侮辱 。
即便是當初沒入天牢，因為她年紀小，嬸嬸母親嫂嫂們都護著她，將她藏在身後，讓她逃過了一次又一次刑責，最後被沒入官妓後，老鴇知道她身份尊貴，又見她容貌不俗，將她當搖錢樹看待，也沒讓她吃什麽苦頭。
還沒開始接客，就被陵王輾轉找到，以高價贖身，改頭換面，成了李夫人。
她的前半生雖經歷忐忑，歷經家破人亡，所受的最大的幾罪，便是十年前，那三次流產之痛。
但那時好歹有忠心的奴仆照拂在側，哪像現在，被人像個犯人似的壓在長條凳上。
更可惡的是，這個曾經對著她卑躬屈膝的女人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受刑，讓她像個沒有尊嚴的豬玀一樣，趴在長條凳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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