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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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命枇杷上茶，請王瑯上座。
一時枇杷上了茶來，知曉二人有要事要談，便在門口守著。
王瑯喝兩杯查，將茶杯置到桌上，“想必沈姑娘知曉我此行為何而來。”
沈泠點點頭。
王瑯露出一個舒展的笑容，他喜歡和聰敏之人打交道。
“沈姑娘可以說說你的想法。”
“想必王公子也知曉， 天機閣現下正陷入麻煩之中，為何你們會選擇與我合作？”沈泠倒是十分想要知道王瑯的想法。
王瑯面上笑容更舒展了些，“沈姑娘創立的天機閣令人刮目相看，大哥與我俱十分讚賞。”
也就是說，她的身份只要少數幾人知曉，不會讓王氏一族的族長和長老們知曉。
“你們有何條件？”沈泠也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是以開門見山道。
王瑯道：“姑娘獲得的消息要與我們共享。”
“那我能獲得什麽？”
“姑娘一生受瑯琊王氏庇佑，每位替天機閣效勞之人，都會成為瑯琊王氏的保護對象，亦或，姑娘你可以說說你想要我們做些什麽？”
沈泠道：“我不僅將手頭打聽到的消息盡數交給你們，我還會推理出大懿皇朝的運勢，定期告知你們，信或不信，在於你們。”沈泠這話說得玄妙，然天機閣這些年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王瑯都看在眼裏，雖然不知她如何具備這種能力，但他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希望護國軍關鍵時刻會聽我一言。”
王瑯沒料到沈泠會提這個要求。
他朝沈泠抱歉地笑了笑，“此事我可能做不了主。”
“我不會硬逼著你們做有悖道義之事，只是希望關鍵時刻，王二公子能夠行個方便，讓護國將軍可以聽到我的一家之言。”
此事倒是不難。瑯琊王氏與北疆本就聯系密切，替沈泠傳封信，或者帶幾句話給王珩，並非難事。
王瑯看這沈泠點點頭，表示可以做到。
沈泠舒了口氣。
王瑯站起身，朝沈泠躬身行了一禮，“那麽沈姑娘，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沈泠也向他行了個男子禮節，“合作愉快。”
敲定合作細節後，王瑯說起了昨日城中異動。
“想必沈姑娘也聽聞了，昨晚令尊下令手下護衛暗中抓了十人審問了大半宿，又在天將明時，將他們放了回去，並在暗中監視。”
沈泠訝異於王瑯的消息網絡竟如此靈敏，畢竟她也是才得到的消息，還是因為父親恰好抓了個天機閣成員。
但她沒有將驚訝展現在臉上，只是鎮定地“嗯”了一聲，表示知曉此事。
“不知沈姑娘打算如何應對此事？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你們暫時無需出手，否則一旦露出蛛絲馬跡，被父親察覺，發展成朝廷黨派之爭，便得不償失。”
王珩常年駐守北疆，手握二十萬兵權，本就令今上忌憚。
若沈達查出瑯琊王氏與天機閣有一絲一毫的關聯，只怕他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所有的事情都是瑯琊王氏在背後操作，並將王氏視為最大敵人。
如此一來，沈達勢必會上奏病重的聖上，道明瑯琊王氏此舉居心叵測，意在圖謀江山社稷。
今上本就在病重，心思多疑，再聽沈達攛掇，不知會做出什麽決定。
是以現下，沈泠並不需要王氏一族替她做任何事。
她只希望在她能力到達極限的那一日，瑯琊王氏能暗中伸出援手，布下些許疑陣，以擾亂父親的視線。
沈泠的話，再次令王瑯面露訝然之色。
他看著面前十二歲的小姑娘，含笑道：“真不知沈姑娘是吃什麽長大的，長著這樣一顆七竅玲瓏心。”
沈泠朝王瑯笑了笑，“王公子過譽了 。”
沈泠沈吟一番道：“不過我可以將近期計劃告知公子，若是有何不妥之處，煩請公子指出。”
王瑯點點頭，“願聞其詳。”
沈泠於是將後續動作 一一告知王瑯。
王瑯凝神聽著，雙眼神采奕奕看著沈泠，面上露出讚賞之色。
待沈泠說完，他竟挑不出計劃中的漏洞，只覺得她安排地事無巨細，算無遺策。
“今日瑯一行收獲頗豐，還要多謝姑娘。”臨行時，王瑯鄭重朝沈泠抱了抱拳。
“王公子客氣了。”沈泠起身，將王瑯送到院門口。
沒想到妙音小師父還在，看到他二人，朝他們靦腆地笑了笑。
沈泠朝她微微頷首示意，王瑯也朝他點點頭。
目送著王瑯遠去後，沈泠朝妙音女尼道：“奶娘新研制出一種糕點，小師父可要試試。”
妙音一聽有好吃的，眼睛仿似會發光，“好呀！好呀！”
她歡快地朝沈泠跑去。
雖在寺廟長大，早就剃度出家，但妙音性子活潑討喜，看起來就像個比沈泠年長幾歲的鄰家少女。
二人圍坐在桌前用點心。
妙音咬一口桂花酥，在唇間細細品嘗桂花的清香和酥餅的脆響。
一塊桂花酥下肚，再喝一口花茶，她瞇著雙眼，饜足地宛如一只小貓。
“這位公子瞧著豐神俊朗，相貌不凡，就是腿腳似乎 有些不方便。”喝茶間隙，妙音捧著茶杯，喃喃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這種神情。
以往季炎西或者司馬昱來時，她也會暗地裏多偷瞄兩眼，但鮮少會與沈泠談論起他們。
看來，王瑯顯然引起了她的註意。
沈泠道：“這位公子是瑯琊王氏的二公子，據聞生下來便如此。”
“看來是先天不足。”妙音語帶同情地道。
沈泠點點頭，道：“確實可惜了，不然王二公子定會有更大的成就。”
“是麽？”這話引起了妙音的興致。
沈泠看著她笑了笑，“王二公子的堂兄，王氏一族的嫡長孫，便是守衛北疆的護國將軍。”
“啊！”妙音女尼宛如受驚的兔子般，猛地跳了起來，“他是瑯琊王氏的二公子。”
沈泠點點頭。
“那姑娘你又是何人？”
沈泠有些不解，妙音小師父為何反應這麽大，訥訥道：“我是沈氏女。”
“哪個沈氏？”
“右相沈氏。”
“哦。”妙音女尼有些洩氣地垂下了頭。
沈泠有些莫名，“小師父竟不知道麽？”
妙音女尼欲哭無淚地看著她，“你不曾與我說過。”
這倒也是......
“我以為你被嫡母逼迫，才不得不躲到慈寧庵，身世是一等一地淒慘，這才總想著陪你解解悶，以防你心情郁結。”妙音女尼帶著哭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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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瑯喝兩杯查，將茶杯置到桌上，“想必沈姑娘知曉我此行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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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瑯露出一個舒展的笑容，他喜歡和聰敏之人打交道。
“沈姑娘可以說說你的想法。”
“想必王公子也知曉， 天機閣現下正陷入麻煩之中，為何你們會選擇與我合作？”沈泠倒是十分想要知道王瑯的想法。
王瑯面上笑容更舒展了些，“沈姑娘創立的天機閣令人刮目相看，大哥與我俱十分讚賞。”
也就是說，她的身份只要少數幾人知曉，不會讓王氏一族的族長和長老們知曉。
“你們有何條件？”沈泠也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是以開門見山道。
王瑯道：“姑娘獲得的消息要與我們共享。”
“那我能獲得什麽？”
“姑娘一生受瑯琊王氏庇佑，每位替天機閣效勞之人，都會成為瑯琊王氏的保護對象，亦或，姑娘你可以說說你想要我們做些什麽？”
沈泠道：“我不僅將手頭打聽到的消息盡數交給你們，我還會推理出大懿皇朝的運勢，定期告知你們，信或不信，在於你們。”沈泠這話說得玄妙，然天機閣這些年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王瑯都看在眼裏，雖然不知她如何具備這種能力，但他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希望護國軍關鍵時刻會聽我一言。”
王瑯沒料到沈泠會提這個要求。
他朝沈泠抱歉地笑了笑，“此事我可能做不了主。”
“我不會硬逼著你們做有悖道義之事，只是希望關鍵時刻，王二公子能夠行個方便，讓護國將軍可以聽到我的一家之言。”
此事倒是不難。瑯琊王氏與北疆本就聯系密切，替沈泠傳封信，或者帶幾句話給王珩，並非難事。
王瑯看這沈泠點點頭，表示可以做到。
沈泠舒了口氣。
王瑯站起身，朝沈泠躬身行了一禮，“那麽沈姑娘，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沈泠也向他行了個男子禮節，“合作愉快。”
敲定合作細節後，王瑯說起了昨日城中異動。
“想必沈姑娘也聽聞了，昨晚令尊下令手下護衛暗中抓了十人審問了大半宿，又在天將明時，將他們放了回去，並在暗中監視。”
沈泠訝異於王瑯的消息網絡竟如此靈敏，畢竟她也是才得到的消息，還是因為父親恰好抓了個天機閣成員。
但她沒有將驚訝展現在臉上，只是鎮定地“嗯”了一聲，表示知曉此事。
“不知沈姑娘打算如何應對此事？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你們暫時無需出手，否則一旦露出蛛絲馬跡，被父親察覺，發展成朝廷黨派之爭，便得不償失。”
王珩常年駐守北疆，手握二十萬兵權，本就令今上忌憚。
若沈達查出瑯琊王氏與天機閣有一絲一毫的關聯，只怕他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所有的事情都是瑯琊王氏在背後操作，並將王氏視為最大敵人。
如此一來，沈達勢必會上奏病重的聖上，道明瑯琊王氏此舉居心叵測，意在圖謀江山社稷。
今上本就在病重，心思多疑，再聽沈達攛掇，不知會做出什麽決定。
是以現下，沈泠並不需要王氏一族替她做任何事。
她只希望在她能力到達極限的那一日，瑯琊王氏能暗中伸出援手，布下些許疑陣，以擾亂父親的視線。
沈泠的話，再次令王瑯面露訝然之色。
他看著面前十二歲的小姑娘，含笑道：“真不知沈姑娘是吃什麽長大的，長著這樣一顆七竅玲瓏心。”
沈泠朝王瑯笑了笑，“王公子過譽了 。”
沈泠沈吟一番道：“不過我可以將近期計劃告知公子，若是有何不妥之處，煩請公子指出。”
王瑯點點頭，“願聞其詳。”
沈泠於是將後續動作 一一告知王瑯。
王瑯凝神聽著，雙眼神采奕奕看著沈泠，面上露出讚賞之色。
待沈泠說完，他竟挑不出計劃中的漏洞，只覺得她安排地事無巨細，算無遺策。
“今日瑯一行收獲頗豐，還要多謝姑娘。”臨行時，王瑯鄭重朝沈泠抱了抱拳。
“王公子客氣了。”沈泠起身，將王瑯送到院門口。
沒想到妙音小師父還在，看到他二人，朝他們靦腆地笑了笑。
沈泠朝她微微頷首示意，王瑯也朝他點點頭。
目送著王瑯遠去後，沈泠朝妙音女尼道：“奶娘新研制出一種糕點，小師父可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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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歡快地朝沈泠跑去。
雖在寺廟長大，早就剃度出家，但妙音性子活潑討喜，看起來就像個比沈泠年長幾歲的鄰家少女。
二人圍坐在桌前用點心。
妙音咬一口桂花酥，在唇間細細品嘗桂花的清香和酥餅的脆響。
一塊桂花酥下肚，再喝一口花茶，她瞇著雙眼，饜足地宛如一只小貓。
“這位公子瞧著豐神俊朗，相貌不凡，就是腿腳似乎 有些不方便。”喝茶間隙，妙音捧著茶杯，喃喃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這種神情。
以往季炎西或者司馬昱來時，她也會暗地裏多偷瞄兩眼，但鮮少會與沈泠談論起他們。
看來，王瑯顯然引起了她的註意。
沈泠道：“這位公子是瑯琊王氏的二公子，據聞生下來便如此。”
“看來是先天不足。”妙音語帶同情地道。
沈泠點點頭，道：“確實可惜了，不然王二公子定會有更大的成就。”
“是麽？”這話引起了妙音的興致。
沈泠看著她笑了笑，“王二公子的堂兄，王氏一族的嫡長孫，便是守衛北疆的護國將軍。”
“啊！”妙音女尼宛如受驚的兔子般，猛地跳了起來，“他是瑯琊王氏的二公子。”
沈泠點點頭。
“那姑娘你又是何人？”
沈泠有些不解，妙音小師父為何反應這麽大，訥訥道：“我是沈氏女。”
“哪個沈氏？”
“右相沈氏。”
“哦。”妙音女尼有些洩氣地垂下了頭。
沈泠有些莫名，“小師父竟不知道麽？”
妙音女尼欲哭無淚地看著她，“你不曾與我說過。”
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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