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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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疑惑不解
劉禦史雙膝跪在地上，雙手匍匐，以頭磕地，“稟聖上，微臣自然知曉，然此事關乎江山社稷，更關乎大懿朝的未來，臣居禦史之位，領天子俸祿，既已聽到此等傳言，便不敢坐視不理，否則上對不起聖上和列為先皇，下對不起黎明蒼生。”
“呵呵！”今上看著劉禦史笑了，將手中的紙條窩成一團，朝地上砸去，“你便這麽肯定紙條上所寫的會當真？”
“臣不敢。”劉禦史將身子趴地更低，然依舊道：“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此種說法流傳於天機閣，使微臣愈發心有戚戚，這才冒著大逆不道之罪，將其呈到聖上跟前。”
劉禦史說著，便將天機閣如何斷定自家兒子會於何時何地因何原因意外身故一事告知聖上，那天他與夫人好說歹說將兒子勸住，結果第二日遣家仆去打聽，那地確實發生意外，索性無人經過，不曾造成傷亡。
劉禦史所說之事，倒是讓今上想起了另一事。
去歲沈玉湘因故失蹤，聖上頗有些猜忌，便讓謝皇後探探左相夫人的口風，皇後記得左相府的大姑娘才貌俱佳，且只比太子小兩歲，也堪與太子匹配。
謝皇後拗不過今上，便在年前的宮宴過後，閑談時，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齊娉婷的現狀，這才得知，她已於年前定了親，因婚期定在了二月初六，便不好再在外走動，而是一門心思待在府裏繡嫁妝。
對於齊娉婷突然定親一事，不僅今上便是謝皇後都有些意外。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今上便命宮中暗衛前去打探一番。
還真讓暗衛打探出了一些別樣的消息。
那就是去歲皇後生辰宴前夕，齊夫人曾喬裝打扮去過一趟天機閣，至於所謂何事，他們竟探聽不出，因這天機閣是個極奇怪的地方，何人可入內，何人不可入內，皆由天機閣決定。
他們潛進天機閣去瞧過，二樓除了一個桌案，裏面擺著些紙板，上面寫著些簡短的話語。
至於坐在案桌後面的人，今日是這個乞丐，明日是那個乞丐，很顯然是個故弄玄虛忽悠人的組織。
今上收到暗衛稟告，還以為齊夫人是受了天機閣蒙騙，這才匆匆給女兒訂了親，退出太子妃的角逐，那時他還暗笑，左相替兒子娶的媳婦怎生是如此一個糊塗婦人，竟輕易上當受騙，以致改變了女兒的一生。
現今，又從劉禦史嘴裏聽到天機閣之名，今上初時是氣悶的，畢竟劉禦史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為官清廉，有目共睹，若說他昏聵，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這裏，今上對劉公公吩咐道：“去請左相大人入宮一趟。”
“是。”待劉公公出去後，今上道：“劉大人請起，來人，給劉大人看座。”說完，便坐回禦案後，低頭看起奏折。
劉禦史滿心忐忑地坐在禦書房裏，等了小半個時辰，左相氣喘籲籲自外間進來。
“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齊愛卿請起。”今上對左相十分尊敬，請左相在一旁坐下後，將方才自己重新寫就的那首打油詩，遞給左相。
“朕今日請愛卿來，便是為了這個。”
左相站起來，雙手接過今上遞來的東西。
將上面的字看完後，左相神情變得略有些凝重。
“稟聖上，微臣今日下朝，走在街上時，也聽過往行人議論過此事。”
其實關於這個傳言，左相昨日便有所耳聞，只不過他與沈達同在朝為官，且分居左右相之職，此事由他向聖上提出，難免有左右兩相不合，他尋個把柄，為難沈達之嫌，故他才裝作不知。
沒成想，劉禦史竟想出這個法子，私下面聖，將其呈給皇上，倒避免了在朝堂上被沈氏和謝氏一系攻訐。
“哦？”今上面上來了興致，“原來不止劉大人一人耳聞，竟連愛卿也聽說了。”
左相點點頭。
“那愛卿如何看待這紙上所述內容？”
左相沈吟一番道：“臣以為，需先弄清楚，這紙上內容的來歷。”
今上看著左相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若此紙上內容有據可循，則請聖上謹慎對待，若此不過是小人背地裏為達目的搞地小動作，想必右相大人不會饒了那人。”
今上看著左相 ，心裏暗笑，“不愧是個老狐貍！”
“既如此，便昭愛卿所言，且看沈達如何應對吧。”
“是！”左相如此因著，從座上站起來。
劉禦史雖還沒反應過來，君臣二人這番對話是何意，但左相已然站起，他豈有再坐著的道理，忙不疊也跟著站起身。
“臣告退。”左相躬身向今上長揖道。
“臣告退！”劉禦史有樣學樣，面上的神情卻是訝異的，“這…這便談完了麽？”
“愛卿且去吧。”今上笑呵呵看著二人道。
這兩位臣子，一個是老狐貍，一個年紀不小，卻傻地可愛，每個都讓他心情愉悅。
從禦書房出來後，劉禦史本能地跟著左相往外走，面上還是一副懵懵然的神情。
“劉大人，”二人在長長的宮道上緩步走著，左相轉頭與後他半步的劉禦史搭話，“聽聞你膝下一字，現正在家裏安心讀書？”
“回大人，正是。犬子年方十七，正在準備今歲的秋闈。”
“哦，可有定親？”
“這……”劉禦史有些不明白話題怎生轉到了自家兒子的婚事上。
“尚…尚沒…”
“我有一嫡出的孫女兒，性子乖巧沈靜，年方十三，尚未許配人家，不知你意下如何？”
劉禦史瞠目看著左相，怎麽也沒料到這老頭平日裏一副不問俗世的謫仙模樣，這還沒出宮門呢， 竟親自為膝下的孫女兒說起媒來了。
“貴府教養出來的小姐，自是溫柔賢淑，知書達理的。”劉禦史陪笑道。
“明日讓你家小子拿著近日的功課來府裏給老夫瞧瞧。”左相扶著下巴上的胡須，笑呵呵道。
“是…是。”二人在宮外道別，劉禦史暈乎乎地乘上自家馬車回府。
本是為太子的婚事，才下定決心覲見皇上，怎麽倒頭來卻替自己兒子兜來了一樁婚事呢？
還有關於天機閣發布的那條傳言，聖上心裏究竟作何決斷，沈家的女兒，太子到底還會不會娶呢？
劉禦史帶著一腦門的疑問回到家裏，獨自一人在書房裏待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不由輕輕地嘆了一聲，“唉，聖心難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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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上看著劉禦史笑了，將手中的紙條窩成一團，朝地上砸去，“你便這麽肯定紙條上所寫的會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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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禦史所說之事，倒是讓今上想起了另一事。
去歲沈玉湘因故失蹤，聖上頗有些猜忌，便讓謝皇後探探左相夫人的口風，皇後記得左相府的大姑娘才貌俱佳，且只比太子小兩歲，也堪與太子匹配。
謝皇後拗不過今上，便在年前的宮宴過後，閑談時，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齊娉婷的現狀，這才得知，她已於年前定了親，因婚期定在了二月初六，便不好再在外走動，而是一門心思待在府裏繡嫁妝。
對於齊娉婷突然定親一事，不僅今上便是謝皇後都有些意外。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今上便命宮中暗衛前去打探一番。
還真讓暗衛打探出了一些別樣的消息。
那就是去歲皇後生辰宴前夕，齊夫人曾喬裝打扮去過一趟天機閣，至於所謂何事，他們竟探聽不出，因這天機閣是個極奇怪的地方，何人可入內，何人不可入內，皆由天機閣決定。
他們潛進天機閣去瞧過，二樓除了一個桌案，裏面擺著些紙板，上面寫著些簡短的話語。
至於坐在案桌後面的人，今日是這個乞丐，明日是那個乞丐，很顯然是個故弄玄虛忽悠人的組織。
今上收到暗衛稟告，還以為齊夫人是受了天機閣蒙騙，這才匆匆給女兒訂了親，退出太子妃的角逐，那時他還暗笑，左相替兒子娶的媳婦怎生是如此一個糊塗婦人，竟輕易上當受騙，以致改變了女兒的一生。
現今，又從劉禦史嘴裏聽到天機閣之名，今上初時是氣悶的，畢竟劉禦史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為官清廉，有目共睹，若說他昏聵，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這裏，今上對劉公公吩咐道：“去請左相大人入宮一趟。”
“是。”待劉公公出去後，今上道：“劉大人請起，來人，給劉大人看座。”說完，便坐回禦案後，低頭看起奏折。
劉禦史滿心忐忑地坐在禦書房裏，等了小半個時辰，左相氣喘籲籲自外間進來。
“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齊愛卿請起。”今上對左相十分尊敬，請左相在一旁坐下後，將方才自己重新寫就的那首打油詩，遞給左相。
“朕今日請愛卿來，便是為了這個。”
左相站起來，雙手接過今上遞來的東西。
將上面的字看完後，左相神情變得略有些凝重。
“稟聖上，微臣今日下朝，走在街上時，也聽過往行人議論過此事。”
其實關於這個傳言，左相昨日便有所耳聞，只不過他與沈達同在朝為官，且分居左右相之職，此事由他向聖上提出，難免有左右兩相不合，他尋個把柄，為難沈達之嫌，故他才裝作不知。
沒成想，劉禦史竟想出這個法子，私下面聖，將其呈給皇上，倒避免了在朝堂上被沈氏和謝氏一系攻訐。
“哦？”今上面上來了興致，“原來不止劉大人一人耳聞，竟連愛卿也聽說了。”
左相點點頭。
“那愛卿如何看待這紙上所述內容？”
左相沈吟一番道：“臣以為，需先弄清楚，這紙上內容的來歷。”
今上看著左相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若此紙上內容有據可循，則請聖上謹慎對待，若此不過是小人背地裏為達目的搞地小動作，想必右相大人不會饒了那人。”
今上看著左相 ，心裏暗笑，“不愧是個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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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相如此因著，從座上站起來。
劉禦史雖還沒反應過來，君臣二人這番對話是何意，但左相已然站起，他豈有再坐著的道理，忙不疊也跟著站起身。
“臣告退。”左相躬身向今上長揖道。
“臣告退！”劉禦史有樣學樣，面上的神情卻是訝異的，“這…這便談完了麽？”
“愛卿且去吧。”今上笑呵呵看著二人道。
這兩位臣子，一個是老狐貍，一個年紀不小，卻傻地可愛，每個都讓他心情愉悅。
從禦書房出來後，劉禦史本能地跟著左相往外走，面上還是一副懵懵然的神情。
“劉大人，”二人在長長的宮道上緩步走著，左相轉頭與後他半步的劉禦史搭話，“聽聞你膝下一字，現正在家裏安心讀書？”
“回大人，正是。犬子年方十七，正在準備今歲的秋闈。”
“哦，可有定親？”
“這……”劉禦史有些不明白話題怎生轉到了自家兒子的婚事上。
“尚…尚沒…”
“我有一嫡出的孫女兒，性子乖巧沈靜，年方十三，尚未許配人家，不知你意下如何？”
劉禦史瞠目看著左相，怎麽也沒料到這老頭平日裏一副不問俗世的謫仙模樣，這還沒出宮門呢， 竟親自為膝下的孫女兒說起媒來了。
“貴府教養出來的小姐，自是溫柔賢淑，知書達理的。”劉禦史陪笑道。
“明日讓你家小子拿著近日的功課來府裏給老夫瞧瞧。”左相扶著下巴上的胡須，笑呵呵道。
“是…是。”二人在宮外道別，劉禦史暈乎乎地乘上自家馬車回府。
本是為太子的婚事，才下定決心覲見皇上，怎麽倒頭來卻替自己兒子兜來了一樁婚事呢？
還有關於天機閣發布的那條傳言，聖上心裏究竟作何決斷，沈家的女兒，太子到底還會不會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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