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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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三，現在大嫂也在跟前，你還不從實招來，究竟將水娘子的屍身弄去了何處？”
齊三和袁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一副冤屈模樣，“稟公子，小的句句屬實，確實將水娘子埋在了那處呀！”
“對了！當家的！”袁婆子拍了拍腦門兒，“你可還記得那日，咱們一路上總覺得後面似乎跟著什麽東西，還以為是遇上野獸了？”
齊三因著這話，似也勾起了那日的回憶，“難道並不是野獸？”
他做恍然大悟狀，“稟公子，賤內的話使小的想起一事，當日我二人推著水娘子的屍身上山時，老是覺得附近有什麽東西在跟著我們，還以為是遇到了野獸，是以我二人加緊挖坑，將水娘子掩埋了。現在想想，莫不是那暗中跟著我們的並不是野獸，而是人？”
“是呀！公子！”袁婆子附和著齊三的話，“定是有人暗中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待我們走後，挖出了水娘子的屍體，然後再把土填上，做出什麽都沒做的假象。”
畢竟一般很少有人會喪心病狂到去掘人墳墓。
司馬昱因著他們的話沈默了一會兒。
陵王世子妃也不說話，就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
內室裏，李夫人聽著玳瑁小聲向向自己轉述外間情形，微微蹙了蹙眉。
不論這二人的說辭有幾分可信，但是水娘子的屍身不見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若不是野獸，果真是人所為，那又是何人？他們運走一具屍體作甚？
“玳瑁，你吩咐人去查查，從東市到西市，到那座荒山，沿途可有河流，可曾發現過無名女屍。”
“是。”玳瑁低聲應下。
外間，司馬昱沒有選擇繼續問下去，因為再問也不會從齊三和袁婆子嘴裏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他轉身看向陵王世子妃，“大嫂，這二人既是您吩咐辦的你那件差事，他們既沒辦妥，便交由您來處置了。”
陵王世子妃面上露出一絲驚訝，“十弟不再繼續問下去麽？我倒是既想知曉，那偷偷挖走水娘子屍身的是何人呢？”
司馬昱看著陵王世子妃淡淡一笑，“如此便有勞大嫂，在問出之後，知會小弟一聲。”
恰逢李夫人從內室出來，聽見這話，不由微微一笑，“世子妃掌家辛苦了。”
語畢，扶著丫頭的手，悠悠離去。
陵王世子妃看著李夫人窈窕的背影，暗地裏早 咬碎了一口銀牙，面上還不能露出半分，“將人帶到北一院去。”
“恭送大嫂。”司馬昱朝陵王妃抱了抱拳。
將人送出北七院後，司馬昱默不作聲地走進正屋。
全公公，元寶、青雲還有秋梧和冬青，全都跟進了屋子。
“公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水娘子的屍身會不見了？”最後還是元寶沒沈住氣，看著司馬昱問道。
司馬昱看著他搖了搖頭。
“姐姐被杖斃時，你們可有在場？”司馬昱看著屋中四人。
四人搖了搖頭，“回公子，我們俱被世子妃下令關了起來。”
“會不會水娘子並沒有死？”秋梧一臉希冀地看著司馬昱。
司馬昱擡眸看向全公公。
全公公默了默道：“稟公子，水娘子是世子妃看著杖斃的。”
此話一出，屋中之人除了司馬昱，面上神色都黯了下來。
水娘子是陵王下令杖斃的，世子妃顯然看他們不順眼，又有什麽理由饒水娘子一病。
那為何荒山上沒有水娘子的屍身。
“公子...難不成，他們連掩埋水娘子都懶得費神，直接把她扔到了荒郊野外？”冬青想到這個可能，嘴唇忍不住氣地發抖。
“可西市荒山上又確實有一座墳塋。”
“那也有可能是他們因著公子要去祭拜，這才匆匆用土堆成的！”青雲在一旁不忿地道。
這種可能司馬昱也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他們如此懈怠陵王世子妃交代的工作，膽子也太大了些。
“全公公，勞煩您這些時日，帶人在西市周邊打聽一番，可有何處發現無名女屍。”
“是。”
司馬昱現下心中極為矛盾，即便希望渺茫，也想找到姐姐的屍身，給她安葬，可同時，他想起荒山之上，那個七歲小姑娘一臉的堅定，“她沒死！”
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卻還是生出那麽一絲希冀，多希望那小姑娘是對的，姐姐果真沒死，而是正被好心人給救走了呀！
屋中其餘人大多與他抱著一樣的心思，是以大家都沈默了。
與北七院的沈默不同，右相府裏，沈泠此刻正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謝昭華被人救走時，想必身負重傷，現下不知傷愈了沒有。
還有她先在棲身何處，與誰在一處？
這些問題一直在她腦海裏盤桓不去，她想尋覓答案，又擔心打擾了她的安寧，破壞她原本的人生軌跡。
“那就暗地裏找到她，若是她有何難處，再竭盡所能地幫她。”最終她在心裏打定了主意。
接下來的時日裏，沈泠想法子尋到了齊娘子的住處，然而並未發現她與謝昭華往來的跡象。
她又去了一趟西市的煙火鋪子，被掌櫃的告知，已經數月不曾見過二當家進京。
從煙火鋪子裏出來後，她心裏生出一絲茫然。
“不，除去這二人之外，謝昭華一定還有其他的朋友。說不定是其他人救了她！”沈泠將心頭那絲茫然撕碎，滿懷希冀地回到右相府。
尋不到就尋不到吧，只要她還在這世間，只要她還活著，她相信，她們總會有再遇的那一天！
只是，這一次，她要想辦法使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而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隨手碾碎的螞蟻。
至於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數日之後，陵王府裏，全公公在一日午膳時分，急匆匆走進南三苑，“稟夫人，暗衛來稟，在西市山腳一條河裏，發現了一具腐屍！”
其時李夫人正在用午膳，聽了這話，依舊將碗中湯喝完，這才接過玳瑁遞來的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而後走到床邊，在軟榻上坐下，“你莫急，說說究竟是何情況。”
“經仵作查驗，這腐屍在水裏已泡了一月有餘，面部已全部腐爛，辨認不出原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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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三和袁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一副冤屈模樣，“稟公子，小的句句屬實，確實將水娘子埋在了那處呀！”
“對了！當家的！”袁婆子拍了拍腦門兒，“你可還記得那日，咱們一路上總覺得後面似乎跟著什麽東西，還以為是遇上野獸了？”
齊三因著這話，似也勾起了那日的回憶，“難道並不是野獸？”
他做恍然大悟狀，“稟公子，賤內的話使小的想起一事，當日我二人推著水娘子的屍身上山時，老是覺得附近有什麽東西在跟著我們，還以為是遇到了野獸，是以我二人加緊挖坑，將水娘子掩埋了。現在想想，莫不是那暗中跟著我們的並不是野獸，而是人？”
“是呀！公子！”袁婆子附和著齊三的話，“定是有人暗中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待我們走後，挖出了水娘子的屍體，然後再把土填上，做出什麽都沒做的假象。”
畢竟一般很少有人會喪心病狂到去掘人墳墓。
司馬昱因著他們的話沈默了一會兒。
陵王世子妃也不說話，就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
內室裏，李夫人聽著玳瑁小聲向向自己轉述外間情形，微微蹙了蹙眉。
不論這二人的說辭有幾分可信，但是水娘子的屍身不見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若不是野獸，果真是人所為，那又是何人？他們運走一具屍體作甚？
“玳瑁，你吩咐人去查查，從東市到西市，到那座荒山，沿途可有河流，可曾發現過無名女屍。”
“是。”玳瑁低聲應下。
外間，司馬昱沒有選擇繼續問下去，因為再問也不會從齊三和袁婆子嘴裏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他轉身看向陵王世子妃，“大嫂，這二人既是您吩咐辦的你那件差事，他們既沒辦妥，便交由您來處置了。”
陵王世子妃面上露出一絲驚訝，“十弟不再繼續問下去麽？我倒是既想知曉，那偷偷挖走水娘子屍身的是何人呢？”
司馬昱看著陵王世子妃淡淡一笑，“如此便有勞大嫂，在問出之後，知會小弟一聲。”
恰逢李夫人從內室出來，聽見這話，不由微微一笑，“世子妃掌家辛苦了。”
語畢，扶著丫頭的手，悠悠離去。
陵王世子妃看著李夫人窈窕的背影，暗地裏早 咬碎了一口銀牙，面上還不能露出半分，“將人帶到北一院去。”
“恭送大嫂。”司馬昱朝陵王妃抱了抱拳。
將人送出北七院後，司馬昱默不作聲地走進正屋。
全公公，元寶、青雲還有秋梧和冬青，全都跟進了屋子。
“公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水娘子的屍身會不見了？”最後還是元寶沒沈住氣，看著司馬昱問道。
司馬昱看著他搖了搖頭。
“姐姐被杖斃時，你們可有在場？”司馬昱看著屋中四人。
四人搖了搖頭，“回公子，我們俱被世子妃下令關了起來。”
“會不會水娘子並沒有死？”秋梧一臉希冀地看著司馬昱。
司馬昱擡眸看向全公公。
全公公默了默道：“稟公子，水娘子是世子妃看著杖斃的。”
此話一出，屋中之人除了司馬昱，面上神色都黯了下來。
水娘子是陵王下令杖斃的，世子妃顯然看他們不順眼，又有什麽理由饒水娘子一病。
那為何荒山上沒有水娘子的屍身。
“公子...難不成，他們連掩埋水娘子都懶得費神，直接把她扔到了荒郊野外？”冬青想到這個可能，嘴唇忍不住氣地發抖。
“可西市荒山上又確實有一座墳塋。”
“那也有可能是他們因著公子要去祭拜，這才匆匆用土堆成的！”青雲在一旁不忿地道。
這種可能司馬昱也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他們如此懈怠陵王世子妃交代的工作，膽子也太大了些。
“全公公，勞煩您這些時日，帶人在西市周邊打聽一番，可有何處發現無名女屍。”
“是。”
司馬昱現下心中極為矛盾，即便希望渺茫，也想找到姐姐的屍身，給她安葬，可同時，他想起荒山之上，那個七歲小姑娘一臉的堅定，“她沒死！”
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卻還是生出那麽一絲希冀，多希望那小姑娘是對的，姐姐果真沒死，而是正被好心人給救走了呀！
屋中其餘人大多與他抱著一樣的心思，是以大家都沈默了。
與北七院的沈默不同，右相府裏，沈泠此刻正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謝昭華被人救走時，想必身負重傷，現下不知傷愈了沒有。
還有她先在棲身何處，與誰在一處？
這些問題一直在她腦海裏盤桓不去，她想尋覓答案，又擔心打擾了她的安寧，破壞她原本的人生軌跡。
“那就暗地裏找到她，若是她有何難處，再竭盡所能地幫她。”最終她在心裏打定了主意。
接下來的時日裏，沈泠想法子尋到了齊娘子的住處，然而並未發現她與謝昭華往來的跡象。
她又去了一趟西市的煙火鋪子，被掌櫃的告知，已經數月不曾見過二當家進京。
從煙火鋪子裏出來後，她心裏生出一絲茫然。
“不，除去這二人之外，謝昭華一定還有其他的朋友。說不定是其他人救了她！”沈泠將心頭那絲茫然撕碎，滿懷希冀地回到右相府。
尋不到就尋不到吧，只要她還在這世間，只要她還活著，她相信，她們總會有再遇的那一天！
只是，這一次，她要想辦法使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而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隨手碾碎的螞蟻。
至於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數日之後，陵王府裏，全公公在一日午膳時分，急匆匆走進南三苑，“稟夫人，暗衛來稟，在西市山腳一條河裏，發現了一具腐屍！”
其時李夫人正在用午膳，聽了這話，依舊將碗中湯喝完，這才接過玳瑁遞來的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而後走到床邊，在軟榻上坐下，“你莫急，說說究竟是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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