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清羽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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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童垂眸看著蹲在自己跟前，紅著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的清羽，想起了自己下午的行為，想來定是講著小奴才嚇得不輕了。孔童有些愧疚，擡手輕輕揉了揉清羽的腦袋，道:“對不住，清羽，讓你擔心了！”
清羽一聽孔童道歉，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如同泉水一般用了出來，“陛下，不論日後發生了何事您都不莫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奴才禁不住嚇的。”
孔童見清羽哭得小臉狼狽不已，想著自己下午的行為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竟然為了那人做到這樣的地步，這讓他不禁有些覺得可悲。
清羽見孔童一直沈默著不說話，頓時急了，拉著孔童微涼的手，哽咽著說道：“陛下，請您答應奴才！”
孔童才從自己的沈思中回過神來，他有一絲的怔忡，看著清羽滿是淚痕的小臉，良久才點了點頭，道：“朕應你便是，快些起來罷，待會兒腿快麻了！”
清羽見孔童終是答應了自己，這才留著眼淚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趕緊起身用手抹了抹眼淚，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孔童，道“奴才這副模樣，讓陛下見笑了！”
孔童看著清羽一面摸著眼淚，一面沖著自己露出一絲倉皇地笑，一時說不上心裏是個什麽滋味，許久才道：“你也知曉，還不去洗洗！”
清羽慌忙應了下來，跑出了門外。孔童看著清羽離開的背影，神情一下子冷淡了不少。他是答應了清羽，可是他如今卻不能確定自己還能否受得住諾言。若是王鴻遇到了什麽不測，他更不知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麽來。
也不知清羽到哪裏洗漱了，沒過一會兒便跑了回來，臉上還帶著濕漉漉的水痕，看得孔童一陣愕然，“清羽怎麽這麽快！”
清羽露出了一個傻氣的笑容，應道：“奴才怕陛下你有事吩咐，故就在院子裏的池子裏洗了一下！”
孔童聽著清羽的話，心中湧上了一陣感動，一時之間不知沒了言語。
清羽見孔童臉色不是很好看，趕緊上前問道：“陛下你怎麽了，可是奴才這副模樣讓你不快了？”
孔童搖了搖頭，擡眼看著清羽，猶豫了半晌才道：“清羽，日後不論朕做了什麽事，你都莫要太在意將那些事攔在自己身上，還有莫要把任何人看得比你自己的命還重，即便是朕，知曉了嗎？”
清羽聞言皺了皺眉頭，像是不能理解孔童的意思，歪著頭看著孔童，道：“陛下，奴才駑鈍，不知陛下您是何意？”
孔童看著清羽帶著些孩子的天真，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無事，朕只是希望清羽你能保護好自己，在這吃人不骨頭的世界，朕也有許多無奈之處，說不定朕有朝一日就不能護得你周全……”
清羽聞言不由笑了，白嫩的臉頰處露出一個可愛的梨渦，“陛下真是愛說笑，奴才只是個下人，哪裏用得著陛下庇護，應該是奴才保護陛下才是。”
孔童目光沈沈地看著清羽，緘默不語，不知該如何改變清羽腦中根深蒂固的主仆之分，良久孔童才罷了罷手，道：“罷了，不說這些了，清羽你去問問王愛卿，太皇太後遣人拿來的奏折可是又送了回去？”
清羽一聽孔童提到了王鴻，一時來不及多想孔童話裏的深意，趕緊應道，“陛下莫要擔心，在陛下歇息的時辰，世子大人已代為處理，如今怕是已經遣送回宮了。”
孔童點了點頭，低垂著眼睫沈思了一會兒。他如今也不知自己到這個世上來是為了什麽，論才智才華他比不上王鴻，論治國手段心狠程度他更是比不上太皇太後。如今還病痛纏身，只能窩在王鴻的府上，借著王鴻的庇佑得以度日。
清羽見孔童低頭不言語，以為孔童是生氣王鴻越俎代庖了，又想到了王鴻世子為了自己家陛下殫精竭慮的樣子，他忍不住上前勸慰道：“陛下莫要同世子大人生氣，世子大人也是見陛下您太過乏累，他心疼……他不忍心你生著病還要操心國事，這才代為處理了那些個奏折。”
清羽一面說著一面細細地打量著孔童的神色，見孔童依舊是低垂著頭不發一言，他頓了頓又道：“陛下，反正那些個大臣所上奏的折子也是溜須拍馬的連篇廢話，也無甚大事，你犯不著因為此時同世子大人生氣啊！”
孔童聞言更是嘲諷地勾了勾唇角，連清羽都看得出那些個大臣是在敷衍了事，是屍位素餐的主兒，他又怎麽會看不出。
“清羽，朕不是生王愛卿的氣，朕只是……”
孔童有些乏累地嘆了口氣，頓了頓終是沒將那喪氣話說出口，他擡眼看著清羽擔憂的臉色，道：“朕只是乏了，想要歇息了。”
清羽見孔童的臉色確實蒼白還帶著深深的疲倦，但自聽了鳳重的話，他便是戰戰兢兢的，唯恐孔童一個不小心當真睡死在了夢中。
清羽小臉皺成一團兒，面露難色猶豫了半晌才囁喏著雙唇，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您才剛用過晚膳，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再回來睡覺也行。”
孔童瞥了眼清羽，也知他心中擔憂什麽，想著自己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著實會讓人擔心，孔童也不再爭辯，便強打著精神應道：“也好，出去消消食！”
清羽見孔童應下了，心中自是歡呼不已，一張小臉也滿是喜色，他趕緊上前扶著孔童，“陛下，那就走吧！”
孔童側頭看了一眼清羽，見他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歡喜不已的模樣，孔童也不禁跟著笑了笑，道：“清羽，朕再不濟，也不是半身不遂的殘廢，你不必如此小心還扶著朕。”
清羽笑了笑，對著孔童搖了搖頭，道：“陛下這話說的，奴才怎會認為陛下殘廢你，奴才是擔心陛下……”
清羽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住了口，扭過臉怯怯地打量著孔童，唯恐孔童生氣著惱。
即便是清羽不說完，孔童也知曉後面的那半句，無非就是害怕他突然犯了心悸。
“好了好了，你若不放心那便扶著便是！”
孔童無奈地看了眼誠惶誠恐的清羽，頗有些妥協的說道。
清羽見孔童並未生自己的氣，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扶著孔童便來到了小院。
倆主仆在小院裏溜達了近小半個時辰，孔童是在難捱生理上的困倦，神色不虞地皺了皺眉，語氣也有些不耐了，“清羽，朕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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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一聽孔童道歉，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如同泉水一般用了出來，“陛下，不論日後發生了何事您都不莫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奴才禁不住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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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見孔童一直沈默著不說話，頓時急了，拉著孔童微涼的手，哽咽著說道：“陛下，請您答應奴才！”
孔童才從自己的沈思中回過神來，他有一絲的怔忡，看著清羽滿是淚痕的小臉，良久才點了點頭，道：“朕應你便是，快些起來罷，待會兒腿快麻了！”
清羽見孔童終是答應了自己，這才留著眼淚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趕緊起身用手抹了抹眼淚，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孔童，道“奴才這副模樣，讓陛下見笑了！”
孔童看著清羽一面摸著眼淚，一面沖著自己露出一絲倉皇地笑，一時說不上心裏是個什麽滋味，許久才道：“你也知曉，還不去洗洗！”
清羽慌忙應了下來，跑出了門外。孔童看著清羽離開的背影，神情一下子冷淡了不少。他是答應了清羽，可是他如今卻不能確定自己還能否受得住諾言。若是王鴻遇到了什麽不測，他更不知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麽來。
也不知清羽到哪裏洗漱了，沒過一會兒便跑了回來，臉上還帶著濕漉漉的水痕，看得孔童一陣愕然，“清羽怎麽這麽快！”
清羽露出了一個傻氣的笑容，應道：“奴才怕陛下你有事吩咐，故就在院子裏的池子裏洗了一下！”
孔童聽著清羽的話，心中湧上了一陣感動，一時之間不知沒了言語。
清羽見孔童臉色不是很好看，趕緊上前問道：“陛下你怎麽了，可是奴才這副模樣讓你不快了？”
孔童搖了搖頭，擡眼看著清羽，猶豫了半晌才道：“清羽，日後不論朕做了什麽事，你都莫要太在意將那些事攔在自己身上，還有莫要把任何人看得比你自己的命還重，即便是朕，知曉了嗎？”
清羽聞言皺了皺眉頭，像是不能理解孔童的意思，歪著頭看著孔童，道：“陛下，奴才駑鈍，不知陛下您是何意？”
孔童看著清羽帶著些孩子的天真，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無事，朕只是希望清羽你能保護好自己，在這吃人不骨頭的世界，朕也有許多無奈之處，說不定朕有朝一日就不能護得你周全……”
清羽聞言不由笑了，白嫩的臉頰處露出一個可愛的梨渦，“陛下真是愛說笑，奴才只是個下人，哪裏用得著陛下庇護，應該是奴才保護陛下才是。”
孔童目光沈沈地看著清羽，緘默不語，不知該如何改變清羽腦中根深蒂固的主仆之分，良久孔童才罷了罷手，道：“罷了，不說這些了，清羽你去問問王愛卿，太皇太後遣人拿來的奏折可是又送了回去？”
清羽一聽孔童提到了王鴻，一時來不及多想孔童話裏的深意，趕緊應道，“陛下莫要擔心，在陛下歇息的時辰，世子大人已代為處理，如今怕是已經遣送回宮了。”
孔童點了點頭，低垂著眼睫沈思了一會兒。他如今也不知自己到這個世上來是為了什麽，論才智才華他比不上王鴻，論治國手段心狠程度他更是比不上太皇太後。如今還病痛纏身，只能窩在王鴻的府上，借著王鴻的庇佑得以度日。
清羽見孔童低頭不言語，以為孔童是生氣王鴻越俎代庖了，又想到了王鴻世子為了自己家陛下殫精竭慮的樣子，他忍不住上前勸慰道：“陛下莫要同世子大人生氣，世子大人也是見陛下您太過乏累，他心疼……他不忍心你生著病還要操心國事，這才代為處理了那些個奏折。”
清羽一面說著一面細細地打量著孔童的神色，見孔童依舊是低垂著頭不發一言，他頓了頓又道：“陛下，反正那些個大臣所上奏的折子也是溜須拍馬的連篇廢話，也無甚大事，你犯不著因為此時同世子大人生氣啊！”
孔童聞言更是嘲諷地勾了勾唇角，連清羽都看得出那些個大臣是在敷衍了事，是屍位素餐的主兒，他又怎麽會看不出。
“清羽，朕不是生王愛卿的氣，朕只是……”
孔童有些乏累地嘆了口氣，頓了頓終是沒將那喪氣話說出口，他擡眼看著清羽擔憂的臉色，道：“朕只是乏了，想要歇息了。”
清羽見孔童的臉色確實蒼白還帶著深深的疲倦，但自聽了鳳重的話，他便是戰戰兢兢的，唯恐孔童一個不小心當真睡死在了夢中。
清羽小臉皺成一團兒，面露難色猶豫了半晌才囁喏著雙唇，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您才剛用過晚膳，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再回來睡覺也行。”
孔童瞥了眼清羽，也知他心中擔憂什麽，想著自己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著實會讓人擔心，孔童也不再爭辯，便強打著精神應道：“也好，出去消消食！”
清羽見孔童應下了，心中自是歡呼不已，一張小臉也滿是喜色，他趕緊上前扶著孔童，“陛下，那就走吧！”
孔童側頭看了一眼清羽，見他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歡喜不已的模樣，孔童也不禁跟著笑了笑，道：“清羽，朕再不濟，也不是半身不遂的殘廢，你不必如此小心還扶著朕。”
清羽笑了笑，對著孔童搖了搖頭，道：“陛下這話說的，奴才怎會認為陛下殘廢你，奴才是擔心陛下……”
清羽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住了口，扭過臉怯怯地打量著孔童，唯恐孔童生氣著惱。
即便是清羽不說完，孔童也知曉後面的那半句，無非就是害怕他突然犯了心悸。
“好了好了，你若不放心那便扶著便是！”
孔童無奈地看了眼誠惶誠恐的清羽，頗有些妥協的說道。
清羽見孔童並未生自己的氣，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扶著孔童便來到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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