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話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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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童下意識地擋住了太皇太後的視線，趕緊笑著安撫道：“皇祖母，不怪清羽。是孫兒不小心弄的，昨日孫兒被氣著了，發了好一通火，摔東西時被碎片劃拉的，不礙事！”
太皇太後卻是狐疑地打量著孔童，顯然不信這一番說辭，“當真如此？新兒莫不是欺負哀家老眼昏花了？”
孔童楞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孫兒自作聰明了，凡事都瞞不過祖母的火眼金睛！”
“那新兒可願意說實話了？”
太皇太後也是笑，看著孔童臉上的那道口子，鳳眸裏是藏不住的心疼。
孔童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太皇太後也能查得出來，倒是反倒弄巧成拙，讓宣修陷入險境，還不如此時自己如實相告。
“孫兒不敢隱瞞！昨夜皇後探望朕時，在養心殿歇下受了些驚嚇夢魘時，不下心抓破的。”
太皇太後聞言兩彎柳眉緊鎖，她沈著一張臉，神色不虞地低罵道：“這個皇後當真是不知輕重，竟然傷了當今聖上，簡直有失一國之母的儀態！”
“皇祖母，皇後也是情不得已，夢魘時誰又能控制自己。祖母莫要怪罪皇後了，這不過是點小傷，過幾日就結痂了！”
孔童見太皇太後氣得不輕，心中雖說奇怪太皇太後對王皇後的態度，但也知曉面上要保全皇後。
太皇太後卻是冷哼一聲，眼裏帶著些冷意，“哀家要是真怪罪於她，她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這麽長的口子也不知會不會留疤，我的新兒這麽好看的一張臉要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太皇太後擡手輕撫著孔童那道口子，話裏話外全然都是心疼，“日後這些後宮嬪妃一律不許留長指甲，若是再傷了新兒，哀家決計不會輕饒了她們！”
孔童見太皇太後寒著一張臉對一旁的清章吩咐著，頓時哭笑不得，他無奈地看著太皇太後，道：“皇祖母，孫兒一個大男人留疤也沒什麽的，你何苦……”
“誰說的沒什麽，哀家的新兒當真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兒了，跟天上的仙童一般，決計不能傷著了！”
太皇太後一面說著，一面笑道，臉上盡是驕傲。
孔童無言，也不好反駁，只是尷尬地笑笑。
“新兒不是說上哀家這兒蹭飯來的嗎？哀家這些時日都是茹素，新兒肯定不喜！”
太皇太後見孔童面露尷尬，也不好再打趣，便轉移了話題。
“皇祖母又笑話孫兒，孫兒大病初愈，陳太醫可是三番五次囑咐，說一定要飲食清淡，免得虛不受補。孫兒也茹素幾日了，怎會不喜呢？”
太皇太後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她摸著眼角笑出的淚珠，睇了一眼孔童，道：“你我祖孫二人當真是受難啊，都纏綿於病榻。趕明兒哀家好了可得出廟裏拜拜，去去晦氣！”
“那孫兒也去，到時皇祖母可得叫上孫兒！”
“那感情好，你我祖孫二人得去拜拜。”
孔童聞言直笑，太皇太後也跟笑了一會兒，才對著一旁的清章道：“清章，傳膳罷！”
清章應下，便讓早就候在一旁的小宮人們趕緊布菜。
見太皇太後正要起身，孔童趕緊上前攙住了太皇太後，低聲道：“皇祖母慢些。”
太皇太後笑著嗔了一眼孔童，兩人坐到了桌前。
孔童看著桌上當真是完全素宴的菜式頓時有些傻眼，他雖說忌口但好歹也是沾了些葷腥的，到不曾想太皇太後這茹素當真是茹素。
太皇太後怎能沒瞧見孔童的呆楞，不禁捂嘴偷笑，許久才打趣道：“如何，哀家可是說過新兒定不會喜歡這茹素的。”
孔童聞言只好呵呵傻笑，硬著頭皮道：“就當是吃齋念佛了，也好積善行德，望老天保護皇祖母歲歲平安！”
太皇太後擡手用修長的指尖戳了戳孔童光潔的額頭，笑道：“總歸是你有理！”
孔童也覺著自己過於強詞奪理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祖母，用膳罷！”
太皇太後輕嗯了一聲，兩人便開始用膳了。
雖說那素宴也被禦廚做得美味無比，但終究沒了葷腥。一頓飯吃下來，孔童覺得只是過了些嘴癮，肚子裏卻還是空空如也。
太皇太後笑著打趣了孔童一番，孔童也腆著臉跟太皇太後插科打諢。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氣氛也算是融洽，孔童看了一下外面已是下午時分了，便起身對著太皇太後道：“皇祖母，孫兒待會兒還得去禦書房處理折子，祖母你好生養病，孫兒明日再來請安！”
“要走了？”
太皇太後見孔童起身，她也跟著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舍。
“祖母你這樣看著孫兒，孫兒怎能走呢？”
孔童不願將氣氛弄得僵了，便笑著打趣道。
太皇太後聞言也是啐了他一口，笑罵道：“小東西，整日裏就知曉埋汰哀家這個老太婆，走罷走罷，免得留成冤家！”
孔童笑了笑，拉著太皇太後的手，道：“祖母莫生氣，孫兒同你玩笑呢。明日孫兒定會又來祖母這裏，到時祖母可得讓禦膳房為孫兒備些葷腥了，不然孫兒在祖母這裏吃些時日定會瘦一大圈，到時祖母也會心疼的！”
“新兒當真是，又打趣哀家！知曉了，明日哀家定會讓禦廚給你這小冤家多備些葷腥！”
太皇太後不由笑著瞪了一眼孔童，微微嗔道，“新兒若是忙著處理政務，那便去罷，哀家就不留你了！”
“多謝祖母體諒，那孫兒就先告退了，祖母莫松了，外面風大！”
孔童松開了太皇太後的手，低頭笑著囑咐了幾句，轉身走到了門口，就聽見太皇太後又道，“新兒！”
孔童立即頓住了腳步，他扭過頭來看著太皇太後，“祖母，可是還有吩咐？”
太皇太後笑了笑，道：“無事，哀家就是想囑咐陛下幾句，有些人莫要留在身邊，以免生禍端！”
孔童聞言先是一楞，隨即瞪大了眼睛，他沈吟片刻才擡眸看著太皇太後，沈聲道：“孫兒知曉了，請祖母放心，孫兒心中自有定數！”
“如此便好，政務繁忙，新兒也得註意身子，莫要太過勞累了！”
太皇太後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一雙鳳眸緊緊盯著孔童，細細地囑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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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童楞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孫兒自作聰明了，凡事都瞞不過祖母的火眼金睛！”
“那新兒可願意說實話了？”
太皇太後也是笑，看著孔童臉上的那道口子，鳳眸裏是藏不住的心疼。
孔童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太皇太後也能查得出來，倒是反倒弄巧成拙，讓宣修陷入險境，還不如此時自己如實相告。
“孫兒不敢隱瞞！昨夜皇後探望朕時，在養心殿歇下受了些驚嚇夢魘時，不下心抓破的。”
太皇太後聞言兩彎柳眉緊鎖，她沈著一張臉，神色不虞地低罵道：“這個皇後當真是不知輕重，竟然傷了當今聖上，簡直有失一國之母的儀態！”
“皇祖母，皇後也是情不得已，夢魘時誰又能控制自己。祖母莫要怪罪皇後了，這不過是點小傷，過幾日就結痂了！”
孔童見太皇太後氣得不輕，心中雖說奇怪太皇太後對王皇後的態度，但也知曉面上要保全皇後。
太皇太後卻是冷哼一聲，眼裏帶著些冷意，“哀家要是真怪罪於她，她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這麽長的口子也不知會不會留疤，我的新兒這麽好看的一張臉要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太皇太後擡手輕撫著孔童那道口子，話裏話外全然都是心疼，“日後這些後宮嬪妃一律不許留長指甲，若是再傷了新兒，哀家決計不會輕饒了她們！”
孔童見太皇太後寒著一張臉對一旁的清章吩咐著，頓時哭笑不得，他無奈地看著太皇太後，道：“皇祖母，孫兒一個大男人留疤也沒什麽的，你何苦……”
“誰說的沒什麽，哀家的新兒當真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兒了，跟天上的仙童一般，決計不能傷著了！”
太皇太後一面說著，一面笑道，臉上盡是驕傲。
孔童無言，也不好反駁，只是尷尬地笑笑。
“新兒不是說上哀家這兒蹭飯來的嗎？哀家這些時日都是茹素，新兒肯定不喜！”
太皇太後見孔童面露尷尬，也不好再打趣，便轉移了話題。
“皇祖母又笑話孫兒，孫兒大病初愈，陳太醫可是三番五次囑咐，說一定要飲食清淡，免得虛不受補。孫兒也茹素幾日了，怎會不喜呢？”
太皇太後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她摸著眼角笑出的淚珠，睇了一眼孔童，道：“你我祖孫二人當真是受難啊，都纏綿於病榻。趕明兒哀家好了可得出廟裏拜拜，去去晦氣！”
“那孫兒也去，到時皇祖母可得叫上孫兒！”
“那感情好，你我祖孫二人得去拜拜。”
孔童聞言直笑，太皇太後也跟笑了一會兒，才對著一旁的清章道：“清章，傳膳罷！”
清章應下，便讓早就候在一旁的小宮人們趕緊布菜。
見太皇太後正要起身，孔童趕緊上前攙住了太皇太後，低聲道：“皇祖母慢些。”
太皇太後笑著嗔了一眼孔童，兩人坐到了桌前。
孔童看著桌上當真是完全素宴的菜式頓時有些傻眼，他雖說忌口但好歹也是沾了些葷腥的，到不曾想太皇太後這茹素當真是茹素。
太皇太後怎能沒瞧見孔童的呆楞，不禁捂嘴偷笑，許久才打趣道：“如何，哀家可是說過新兒定不會喜歡這茹素的。”
孔童聞言只好呵呵傻笑，硬著頭皮道：“就當是吃齋念佛了，也好積善行德，望老天保護皇祖母歲歲平安！”
太皇太後擡手用修長的指尖戳了戳孔童光潔的額頭，笑道：“總歸是你有理！”
孔童也覺著自己過於強詞奪理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祖母，用膳罷！”
太皇太後輕嗯了一聲，兩人便開始用膳了。
雖說那素宴也被禦廚做得美味無比，但終究沒了葷腥。一頓飯吃下來，孔童覺得只是過了些嘴癮，肚子裏卻還是空空如也。
太皇太後笑著打趣了孔童一番，孔童也腆著臉跟太皇太後插科打諢。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氣氛也算是融洽，孔童看了一下外面已是下午時分了，便起身對著太皇太後道：“皇祖母，孫兒待會兒還得去禦書房處理折子，祖母你好生養病，孫兒明日再來請安！”
“要走了？”
太皇太後見孔童起身，她也跟著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舍。
“祖母你這樣看著孫兒，孫兒怎能走呢？”
孔童不願將氣氛弄得僵了，便笑著打趣道。
太皇太後聞言也是啐了他一口，笑罵道：“小東西，整日裏就知曉埋汰哀家這個老太婆，走罷走罷，免得留成冤家！”
孔童笑了笑，拉著太皇太後的手，道：“祖母莫生氣，孫兒同你玩笑呢。明日孫兒定會又來祖母這裏，到時祖母可得讓禦膳房為孫兒備些葷腥了，不然孫兒在祖母這裏吃些時日定會瘦一大圈，到時祖母也會心疼的！”
“新兒當真是，又打趣哀家！知曉了，明日哀家定會讓禦廚給你這小冤家多備些葷腥！”
太皇太後不由笑著瞪了一眼孔童，微微嗔道，“新兒若是忙著處理政務，那便去罷，哀家就不留你了！”
“多謝祖母體諒，那孫兒就先告退了，祖母莫松了，外面風大！”
孔童松開了太皇太後的手，低頭笑著囑咐了幾句，轉身走到了門口，就聽見太皇太後又道，“新兒！”
孔童立即頓住了腳步，他扭過頭來看著太皇太後，“祖母，可是還有吩咐？”
太皇太後笑了笑，道：“無事，哀家就是想囑咐陛下幾句，有些人莫要留在身邊，以免生禍端！”
孔童聞言先是一楞，隨即瞪大了眼睛，他沈吟片刻才擡眸看著太皇太後，沈聲道：“孫兒知曉了，請祖母放心，孫兒心中自有定數！”
“如此便好，政務繁忙，新兒也得註意身子，莫要太過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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