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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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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怎麽來了?”從東廂房出來的沈流雲正巧與梁玉茹撞了個正著。

“我來給你送東西。”梁玉茹指著身後丫鬟手裏的籃子說道。

“你在東廂房幹什麽,那裏不是空置著嗎?”

“是呀,是空置著的。”沈流雲眼睛轉了轉,大腦在飛速的運轉:“我呀,想把東廂房重新改建一下,改成制香室,所以這會兒正研究著呢!”

梁玉茹更奇怪了:“你不是說香味太濃,影響健康,所以專門把制香室放在了店鋪裏,怎麽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是這樣的。”沈流雲不見驚慌,面不改色的撒謊:“之前研制的香比較普通,需求量也較大,放在鋪子裏正好。可這次,我準備研制些珍貴的高端的香料,鋪子到底不如家中安全。”

見梁玉茹沒有懷疑,她接著說道:“西廂房是客房,不宜改動,而正房的東屋是藥房,這藥材可不能受到任何汙染,這樣一來,我只能改建東廂房了。”

留在屋內的郭嘯天聽著沈流雲明目張膽的撒謊,還說的頭頭是道,要不是知道真相,還真會被她騙到,又想起剛才她緊張的警告自己“躲好,千萬不要發出聲響,不然讓你好看”的俏麗模樣,郭嘯天心中燃起一片火熱。

越接觸越喜歡,怎麽辦!

屋外,梁玉茹聽到女兒的打算大樂:“那我來的正巧啊,走,我去給你參謀參謀。”說著,拉著女兒就往東廂房走。

梁玉茹不如後世的老太太們有福氣,可以打打太極,跳跳廣場舞。每天林越去藥鋪坐診後,偌大的院子裏只剩下梁玉茹一個人,跟丫鬟們吧,又無共同話題可聊,所以她就時常跑來“騷擾”女兒,排解寂寞,打發時間。

梁玉茹的行為嚇的阿朱阿紫兩個小丫環臉都白了,還是沈流雲反應快,她拽著梁玉茹,指著籃子問道:“娘,您給我送什麽好東西來了?”

“是你爹的患者送來的土產,不值幾個錢,卻是一番心意。”梁玉茹掀開搭布讓女兒看了一眼,然後直接讓丫環送到廚房去。

自梁玉茹和林越成親後,沈流雲就自覺的改了稱呼,在她看來,身為半個師傅的林越比沈淵好了千百倍,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她心裏,早就當林越是父親了,因此喊起來自然流暢,一點也不生澀,倒把林越感動的淚眼汪汪。

來到沈城後,林越重操舊業,在沈流雲的藥鋪裏當坐堂大夫。他有不少積蓄,不愁錢花,為人又心地善良,樂善好施,常常免費幫窮苦人家看診,還自掏腰包賒藥。因此,別看他來沈城時間不長,卻已經是沈城有名的良善人。受他恩惠的患者時常給他送些土產,同時給梁玉茹帶來不少上門的機會。

雖然沈流雲機靈的歪了樓,可惜歪樓不太成功,吃食一送到廚房,梁玉茹又想起東廂房準備裝修的事情,估計是她平日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項“大工程”,不得趕緊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和“才能”啊!

“東西讓丫鬟們收拾就好,走,娘幫你收拾東西去。”

沈流雲快瘋了,合著梁玉茹今個是跟東廂房徹底對上了,不進去一下心裏不舒服啊!

她急忙拉住梁玉茹:“快晌午了,該吃飯了,不如等下午再去收拾,正巧我這段時間比較忙,改建的事情就交給您了,有您把關我放心!”

聽了這話,梁玉茹心裏美滋滋的,笑瞇瞇的答應了,拉著梁玉茹進了自己房間,沈流雲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才說了兩句話,玄霜過來說佟金玉來了,沈流雲只想掀桌,今個是怎麽回事兒,趕集啊!幸虧她在沈城認識的人不多,不然一會兒可以開一桌麻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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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今天又怎麽了。”

吃過午飯,因佟金玉的到來,梁玉茹只能改變計劃,跟沈流雲約定明天過來繼續商議如何改建東廂房。

(郭嘯天:還來啊,還能不能愉快的過二人世界了!)

丫鬟們將桌子收拾一番,重新端上茶水和果盤後,沈流雲拿了顆梨子,一邊兒吃一邊兒問道。

如無意外,肯定是兩人又吵架了。

她到現在也無法理解佟金玉的思維。她當初逃出王府,是因為看不慣王府的烏煙瘴氣和王爺爹的貪花好色,想找一個知心人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可她找來找去找了個大鼻孔。先不說這大鼻孔的長相如何,反正再寒磣,看慣了也會習慣的。只說他油嘴滑舌,哄女人很有一套的本事,沈流雲就不覺他是良人。

鐵家三兄弟,除了最小的鐵長俊她從沒見過外,就連忠厚老實的鐵長生都比鐵長歡更像良人,況且長的也比他強。

佟金玉每次找她都跟鐵長歡有關,有時氣的掉眼淚,事後沒幾天卻忘的一幹二凈,仍是對鐵長歡死心塌地。

沈流雲不禁感慨,這大鼻孔不愧是於媽的親兒子,不然就憑他,哪會有這種被男人們羨慕嫉妒恨的酸爽好事啊!

“事先提醒,如果還是跟‘那位’有關,你就不用開口了,我很忙,沒時間管你們兩口子的‘閑’事。”如果不是顧忌佟金玉的面子,沈流雲想說的是“破事兒”。

“流雲……”佟金玉扯著沈流雲的袖子撒嬌道:“我可就你這一個朋友。”

“樹洞也有被填滿的時候,每次告訴你不能總慣著他,他會得寸進尺的,你不聽我有什麽辦法。更何況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兩口子的事兒我摻合個什麽勁,省的到最後裏外不是人。”

佟金玉小媳婦似的坐在那裏,不時的擡頭,委屈的看沈流雲一眼,又委屈的看沈流雲一眼。

心軟是病,得治!

沈流雲感慨一番,嘆了口氣:“好吧,算我上輩子欠你的。下午沒事兒,跟我一起去巡視鋪子,順便散散心。”

佟金玉一下子撲到沈流雲的身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給玄霜使了個眼色,讓她看著佟金玉,沈流雲用換衣服的借口暫時離開。

來到東廂房,郭嘯天才剛吃上飯。

沈流雲先是表達了一番歉意,然後問他需不需給人傳信。

郭嘯天算了算日子,神情有些黯然。盡管他再不願意離開,他也必須要離開了。眼瞅著他的部隊就要進入沈城,他再遲遲不出現,會出大亂的。

郭嘯天趁機跟沈流雲告辭,言明趁著下午家中無人,他會悄悄離開,不然等到明天就沒機會了。想來,他也得知了明天梁玉茹仍會登門的消息。

雖說這兩天相處的不錯,但沈流雲還是不喜歡自己院裏有陌生人的存在。她沒有多加挽留,而是讓阿朱拿來兩套便裝和一些防身藥品。

郭嘯天依依不舍的看著沈流雲轉身離開。他迅速吃完飯,稍作休整,然後換上便裝,翻墻而去。

下午,沈流雲和佟金玉先去了香料鋪子。

女人愛美是天性,一進鋪子佟金玉就挑花了眼。她長大時,王府已經式微,吃穿都成了問題,更何況是打扮。

沈流雲就是鋪子的老板,所以不需掌櫃的招呼。她和佟金玉坐在二樓,一個認真的挑選香露,一個認真的檢查賬簿。好不容易翻完賬簿,她又被佟金玉拉著當參謀。兩人光在香料鋪子就花了整整兩個小時。

終於,佟金玉挑選到滿意的香露,兩人下了樓,準備去結賬。

這時,一名男子擋在沈流雲的面前,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沈流雲,眼眸裏滿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位先生,請讓一讓。”沈流雲皺了下眉頭說道。

這是第二個看到她很驚喜的人了,前一個是郭嘯天,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那麽這個呢,沈流雲再次掃視了一下男子,好像有點面熟,難不成真是以前見過的人。

“請問小姐是否姓沈?”

還真是以前見過的人,沈流雲面色不變:“請問先生是?”

“我姓李,我弟弟是令弟沈流年的同窗。”

這句話的信息量就大了,沈流年的同窗除了青城的,就是枚國的。枚國學校她沒去過,而這位先生怎麽看也不像外國人或混血兒,所以只能是青城的。

姓李,沈流雲靈光一閃,她忽然想起沈流年曾跟她說過,他有一位同窗的哥哥對她一見鐘情,貌似那位同窗就是姓李。

一想到這裏,沈流雲整個人就不好了,不會這麽天雷狗血吧!她還能不能有個清靜的生活。

要說梁玉茹現在最揪心的是什麽,莫過於兒女的婚事了。沈流年是個男人,再晚幾年成婚都不遲。可沈流雲一個女孩子家,到了二十多歲還未嫁出去,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嘛!

梁玉茹比不上女兒強勢,最多說幾句,讓她包辦女兒的婚事,她可不敢。不過,有現成的送上門的,就不好說了。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那位李家少爺比自己都大上幾歲,豈會沒有成親,估計他的驚喜只是看到故人的驚喜。

想到此,沈流雲態度自然的問道:“令弟是李智驍?”

李家大少爺點點頭:“正是,我是李智丞。”

見到故人,沈流雲不可能一走了之,香料鋪子不是談話的地方,三人轉戰到附近的茶樓。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出門,晚上十點多才回家,這章算昨天的,明天如無意外,還會有一章,就是時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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