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會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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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繁星倏而雙眸睜大，她拼命向後縮，本能覺得不能靠這個男人太近，“你作為警察怎麽可以幹出這種事！”
“呵。”男人冷冷一笑，非但不怕反而還有種洋洋得意，“這都是被你們逼的，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正義，那我就要替天行道！我相信老天爺有一雙通透的眼，會分辨誰才是真正的惡人，誰才是偽善的衣冠禽獸。”
陸繁星心想這個警察叔叔大概精神有點不正常，也不跟他扯嘴皮子，直奔主題問：“既然要殺我總該給個理由。”
男人從未見過被綁架還能這麽淡定的女人，不禁讓他有點洩氣，但臉部神經仍是有點緊繃，這樣顯得他半點沒有伸張正義的警察形象，反倒多了一身匪氣。
“我姓江、單名一個悔字，這個名字你有沒有印象？”
陸繁星覺得這是一個不短的故事，她挪到墻角靠過去，“沒有，警察叔叔盡管往下說，我一定認真聽。”
“渝城城西那邊在十五年前是個養老院、養老院由一對夫妻經營，說有政府撥款，但那點錢根本填補不了養老院常年的虧損。後來政府乏了，讓那對夫妻將養老院承包下來。那對夫妻都是心善的人，見不得那麽多老人無家可歸就同意了。”
“勉強經營了一兩年，為了讓養老院繼續開設下去，夫妻兩人花光了所有積蓄。突然有一天，政府來了人，說那塊地被人看上了，讓那對夫妻快點關了養老院。”
“那對夫妻不聽，開始鬧。誰會聽？一輩子的積蓄都砸進去了，況且關了還有那麽多的老人去哪裏養老？政府不願意多賠償，也不安排另外的地方安置老人。政府見事情辦不下來，就讓開發商出馬。什麽開發商？簡直就是流氓地痞，潑油漆還是好的，他們直接往人身上灑糞水——”
“後來，那個丈夫實在受不了，有次開發商的人又去叫喚，他就往身上潑了石油，手裏拿著打火機，說他們再來鬧他就***。呵！真是傻子，那幫人要是有良心早就不鬧了！”
“……”
話到這裏，陸繁星瞬間倒抽一口涼氣，渝城城西那塊地是屬於陸家，正因為在那邊開發了一個度假村，他們陸家才會發展的那麽快。
她父親在世時一直說那邊是陸家的福地，原來福地還有這樣一則鮮血淋淋的故事。
江悔見她臉色慘白，就知道她大概明白了事情，“怎麽樣？你沒想到自己父親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吧！”
“閉嘴！他不是。”陸繁星氣息不定，“他不是那樣的人，這裏面肯定有誤會。”
江悔鄙夷一笑，“你是他女兒當然會這麽說，他欠了我們江家兩條人命，我只要你一條，算是便宜你們陸家了。”
“那還真是你的大恩大德。”這種時候陸繁星還能嬉皮笑臉。
難怪那次在警局，他會那麽看她，原來是有仇——
見她還能笑得出來，江悔報覆的快感立刻被打的煙消雲散，“別以為那個厲紹棠會來救你，他不喜歡你，自然不會來救你。”
陸繁星不奇怪他會知道她和厲紹棠的事，畢竟他們的事已經在渝城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這個江悔本來就是警察，對事對人肯定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不然也不會趁著來山區將她綁了，看來是經過謀劃的，而且謀劃的時間不長。
“江先生還不動手麽？”陸繁星故意探口風，“還是準備留著我的小命過年？”
江悔從沒見過這麽潑辣的女人，“別橫！現在不殺你是因為要等的人還沒來。”
“等誰？”
“厲紹棠。”
陸繁星眸光一動，被綁著的雙手在暗處微微蜷緊，“我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不會來。”
說這話時，她心很冷，毫無溫度——
也希望他別來。
江悔突然一笑，那笑中像是參入了砒霜，看一眼就能讓人毒死。
陸繁星開始確實不怕，只要讓她等到機會，她一定可以逃出去，但這笑卻讓她後背發涼，“你在謀劃什麽？”
“沒什麽，我剛才說了，在你死之前我會給你一個答案。”言罷，他突然從地上站起身，走到沒有光亮的地方，伸手將一塊黑布掀開。
那方竟然安靜睡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陸繁星還非常熟悉，是楚琳瑯。
“江先生，你膽子夠大的啊！不但綁了我，竟然還綁了厲紹棠的心肝寶貝，當心他殺了你！”
陸繁星開始狐假虎威，其實她自己不確定厲紹棠會不會為了楚琳瑯殺人——
她想，那麽寵，應該會吧！
“小丫頭牙尖嘴利，難怪那個男人不喜歡你，男人都喜歡柔順的，你……太野太烈了。”
陸繁星心裏嗤之以鼻，這個男人現在看著一點都不像是準備作奸犯科的人，倒像是跟人話家常的大哥哥，正在給她排憂解難。
她眸光不受控制瞥向楚琳瑯那方，這區別對待的太明顯，她屁股下面就是一些雜草，再下面就是冰冷的地面。
而楚琳瑯身下墊著幹凈的榻榻米，上面還有好看的卡通圖案，一眼看過去就是高檔東西，至少比雜草強。
“江先生你偏心了。”陸繁星冷著臉說：“放了她。”
江悔有點看不透這個小丫頭，“你們不是情敵麽？你估計巴不得她陪你一起死，少在我面前裝好人！”
“誰說我讓你放了她是讓她從這裏出去？”
江悔皺眉，“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想躺在榻榻米上，那個看起來比較舒服。”
江悔狠狠剮了她一眼，“滾，想得美——”
陸繁星咧牙一笑，她都佩服自己現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她的車禍是你幹的，目的就為嫁禍我？”
“當然不是。”江悔不屑，“我不幹那麽沒品的事，你少來這套，別以為這麽說我就會信你、別裝無辜，肯定是你幹的，證據確鑿的事，像你們陸家都不是好人，兒子吸毒入獄，女兒為了個男人連名節都不要，老子還死的不明不白，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誰知道是不是另外一個被你們陸家害過的人報覆你？”
陸繁星眸光一寒，“你在說什麽？我父親是肺癌晚期去世，不是不明不白。”
“呵。”江悔笑的滿是深意，“那是你以為，誰說你父親是死於癌癥晚期？單蠢！”
一股冷意從陸繁星腳底直接竄上來，她感覺渾身都在發抖，“不是癌癥那是什麽？你告訴我那是什麽！”
“我說了，在你死之前我只給你一個答案，別那麽貪心！”見她情緒亂了，他的報覆感瞬間爆棚。
就是該這樣，死前讓她領會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陸繁星陷入混沌中，她不清楚江悔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或許他就是為了亂她心神，故意這樣說？
但如果不是呢！
他是警察，可以接觸到重要證據——
若真像他說的那樣，她父親的死就是……他殺？
陸繁星看向坐在對面跟她一樣靠墻的男人，想問出口的話又咽下去。不行，她現在不能自亂陣腳。
這個男人現在看似柔和，但他身上的殺氣一直彌漫著。
他說要殺她，那是真的。
江悔接觸到她的眼神，波光粼粼的，像只帶著怯意的兔子，“你說待會厲紹棠來了，卻只能救走一個人，他會選誰？”
“……”
陸繁星想回他：肯定會選楚琳瑯，這毋庸置疑。
但張唇後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知道他肯定會來，因為現在楚琳瑯也在這裏，但至於自己就……
——厲紹棠你會麽？
——會不會真的不顧我死活？
……
陸繁星的失蹤只驚起了小風小浪，而楚琳瑯一起失蹤卻立刻讓《恩客》劇組陷入水深火熱中。
特別是當黎洛拿到綁匪的信件時，看著那上面筆鋒飛揚的毛筆字，張導跟周制片差點一起暈倒。
黎洛將信件上的內容如實稟告給了厲紹棠，說：“厲總，楚小姐被綁架了，綁匪說您親自帶錢去贖人才行，還有……”
她有點不知該不該說？
“還有什麽？”男人聲線無溫。
“陸小姐應該也被綁了。”
“……”
黎洛還想說什麽，卻聽見那邊傳來“嘟嘟嘟”聲，原來早就已經掛斷。
三個小時後，渝城山區上空突然出現一架直升機，槳聲很大，更是帶起不少灰塵，整片黃土地似乎都陷入一片狂風中、漂浮不定。
黎洛指揮直升機降落後便即刻走過去接駕，一看見男人從上面下來，頭壓得極低，“先生，這次是我沒保護好楚小姐，讓先生勞神了。”
厲紹棠裏面一身黑色西裝，外面罩得也是黑色風衣，臉上架著墨鏡，整個人看上去就是最美的水墨畫，但這幅水墨畫卻滿身凜然之氣，誰靠近都能被凍死！
他淡淡道：“等事情處理完，回去領罪。”
“是！”
此時容言走過來，朝黎洛看了眼，隨即很輕的嘆了聲——
黎洛咬牙跟上，開始稟告這裏的地形，“厲總，那個綁匪似乎不簡單，我懷疑以前當過兵。”
原本一直在前頭走的男人突然腳步頓住，他並沒有轉身，只是聲音清冽地問：“她真的也被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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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男人冷冷一笑，非但不怕反而還有種洋洋得意，“這都是被你們逼的，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正義，那我就要替天行道！我相信老天爺有一雙通透的眼，會分辨誰才是真正的惡人，誰才是偽善的衣冠禽獸。”
陸繁星心想這個警察叔叔大概精神有點不正常，也不跟他扯嘴皮子，直奔主題問：“既然要殺我總該給個理由。”
男人從未見過被綁架還能這麽淡定的女人，不禁讓他有點洩氣，但臉部神經仍是有點緊繃，這樣顯得他半點沒有伸張正義的警察形象，反倒多了一身匪氣。
“我姓江、單名一個悔字，這個名字你有沒有印象？”
陸繁星覺得這是一個不短的故事，她挪到墻角靠過去，“沒有，警察叔叔盡管往下說，我一定認真聽。”
“渝城城西那邊在十五年前是個養老院、養老院由一對夫妻經營，說有政府撥款，但那點錢根本填補不了養老院常年的虧損。後來政府乏了，讓那對夫妻將養老院承包下來。那對夫妻都是心善的人，見不得那麽多老人無家可歸就同意了。”
“勉強經營了一兩年，為了讓養老院繼續開設下去，夫妻兩人花光了所有積蓄。突然有一天，政府來了人，說那塊地被人看上了，讓那對夫妻快點關了養老院。”
“那對夫妻不聽，開始鬧。誰會聽？一輩子的積蓄都砸進去了，況且關了還有那麽多的老人去哪裏養老？政府不願意多賠償，也不安排另外的地方安置老人。政府見事情辦不下來，就讓開發商出馬。什麽開發商？簡直就是流氓地痞，潑油漆還是好的，他們直接往人身上灑糞水——”
“後來，那個丈夫實在受不了，有次開發商的人又去叫喚，他就往身上潑了石油，手裏拿著打火機，說他們再來鬧他就***。呵！真是傻子，那幫人要是有良心早就不鬧了！”
“……”
話到這裏，陸繁星瞬間倒抽一口涼氣，渝城城西那塊地是屬於陸家，正因為在那邊開發了一個度假村，他們陸家才會發展的那麽快。
她父親在世時一直說那邊是陸家的福地，原來福地還有這樣一則鮮血淋淋的故事。
江悔見她臉色慘白，就知道她大概明白了事情，“怎麽樣？你沒想到自己父親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吧！”
“閉嘴！他不是。”陸繁星氣息不定，“他不是那樣的人，這裏面肯定有誤會。”
江悔鄙夷一笑，“你是他女兒當然會這麽說，他欠了我們江家兩條人命，我只要你一條，算是便宜你們陸家了。”
“那還真是你的大恩大德。”這種時候陸繁星還能嬉皮笑臉。
難怪那次在警局，他會那麽看她，原來是有仇——
見她還能笑得出來，江悔報覆的快感立刻被打的煙消雲散，“別以為那個厲紹棠會來救你，他不喜歡你，自然不會來救你。”
陸繁星不奇怪他會知道她和厲紹棠的事，畢竟他們的事已經在渝城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這個江悔本來就是警察，對事對人肯定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不然也不會趁著來山區將她綁了，看來是經過謀劃的，而且謀劃的時間不長。
“江先生還不動手麽？”陸繁星故意探口風，“還是準備留著我的小命過年？”
江悔從沒見過這麽潑辣的女人，“別橫！現在不殺你是因為要等的人還沒來。”
“等誰？”
“厲紹棠。”
陸繁星眸光一動，被綁著的雙手在暗處微微蜷緊，“我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不會來。”
說這話時，她心很冷，毫無溫度——
也希望他別來。
江悔突然一笑，那笑中像是參入了砒霜，看一眼就能讓人毒死。
陸繁星開始確實不怕，只要讓她等到機會，她一定可以逃出去，但這笑卻讓她後背發涼，“你在謀劃什麽？”
“沒什麽，我剛才說了，在你死之前我會給你一個答案。”言罷，他突然從地上站起身，走到沒有光亮的地方，伸手將一塊黑布掀開。
那方竟然安靜睡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陸繁星還非常熟悉，是楚琳瑯。
“江先生，你膽子夠大的啊！不但綁了我，竟然還綁了厲紹棠的心肝寶貝，當心他殺了你！”
陸繁星開始狐假虎威，其實她自己不確定厲紹棠會不會為了楚琳瑯殺人——
她想，那麽寵，應該會吧！
“小丫頭牙尖嘴利，難怪那個男人不喜歡你，男人都喜歡柔順的，你……太野太烈了。”
陸繁星心裏嗤之以鼻，這個男人現在看著一點都不像是準備作奸犯科的人，倒像是跟人話家常的大哥哥，正在給她排憂解難。
她眸光不受控制瞥向楚琳瑯那方，這區別對待的太明顯，她屁股下面就是一些雜草，再下面就是冰冷的地面。
而楚琳瑯身下墊著幹凈的榻榻米，上面還有好看的卡通圖案，一眼看過去就是高檔東西，至少比雜草強。
“江先生你偏心了。”陸繁星冷著臉說：“放了她。”
江悔有點看不透這個小丫頭，“你們不是情敵麽？你估計巴不得她陪你一起死，少在我面前裝好人！”
“誰說我讓你放了她是讓她從這裏出去？”
江悔皺眉，“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想躺在榻榻米上，那個看起來比較舒服。”
江悔狠狠剮了她一眼，“滾，想得美——”
陸繁星咧牙一笑，她都佩服自己現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她的車禍是你幹的，目的就為嫁禍我？”
“當然不是。”江悔不屑，“我不幹那麽沒品的事，你少來這套，別以為這麽說我就會信你、別裝無辜，肯定是你幹的，證據確鑿的事，像你們陸家都不是好人，兒子吸毒入獄，女兒為了個男人連名節都不要，老子還死的不明不白，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誰知道是不是另外一個被你們陸家害過的人報覆你？”
陸繁星眸光一寒，“你在說什麽？我父親是肺癌晚期去世，不是不明不白。”
“呵。”江悔笑的滿是深意，“那是你以為，誰說你父親是死於癌癥晚期？單蠢！”
一股冷意從陸繁星腳底直接竄上來，她感覺渾身都在發抖，“不是癌癥那是什麽？你告訴我那是什麽！”
“我說了，在你死之前我只給你一個答案，別那麽貪心！”見她情緒亂了，他的報覆感瞬間爆棚。
就是該這樣，死前讓她領會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陸繁星陷入混沌中，她不清楚江悔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或許他就是為了亂她心神，故意這樣說？
但如果不是呢！
他是警察，可以接觸到重要證據——
若真像他說的那樣，她父親的死就是……他殺？
陸繁星看向坐在對面跟她一樣靠墻的男人，想問出口的話又咽下去。不行，她現在不能自亂陣腳。
這個男人現在看似柔和，但他身上的殺氣一直彌漫著。
他說要殺她，那是真的。
江悔接觸到她的眼神，波光粼粼的，像只帶著怯意的兔子，“你說待會厲紹棠來了，卻只能救走一個人，他會選誰？”
“……”
陸繁星想回他：肯定會選楚琳瑯，這毋庸置疑。
但張唇後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知道他肯定會來，因為現在楚琳瑯也在這裏，但至於自己就……
——厲紹棠你會麽？
——會不會真的不顧我死活？
……
陸繁星的失蹤只驚起了小風小浪，而楚琳瑯一起失蹤卻立刻讓《恩客》劇組陷入水深火熱中。
特別是當黎洛拿到綁匪的信件時，看著那上面筆鋒飛揚的毛筆字，張導跟周制片差點一起暈倒。
黎洛將信件上的內容如實稟告給了厲紹棠，說：“厲總，楚小姐被綁架了，綁匪說您親自帶錢去贖人才行，還有……”
她有點不知該不該說？
“還有什麽？”男人聲線無溫。
“陸小姐應該也被綁了。”
“……”
黎洛還想說什麽，卻聽見那邊傳來“嘟嘟嘟”聲，原來早就已經掛斷。
三個小時後，渝城山區上空突然出現一架直升機，槳聲很大，更是帶起不少灰塵，整片黃土地似乎都陷入一片狂風中、漂浮不定。
黎洛指揮直升機降落後便即刻走過去接駕，一看見男人從上面下來，頭壓得極低，“先生，這次是我沒保護好楚小姐，讓先生勞神了。”
厲紹棠裏面一身黑色西裝，外面罩得也是黑色風衣，臉上架著墨鏡，整個人看上去就是最美的水墨畫，但這幅水墨畫卻滿身凜然之氣，誰靠近都能被凍死！
他淡淡道：“等事情處理完，回去領罪。”
“是！”
此時容言走過來，朝黎洛看了眼，隨即很輕的嘆了聲——
黎洛咬牙跟上，開始稟告這裏的地形，“厲總，那個綁匪似乎不簡單，我懷疑以前當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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