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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就埋下的伏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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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亂說!過節了高興歸高興,規矩不能亂。總鏢頭代表的是大鏢局的形象,是武林中前所未有的偶像,一言一行都應該謹慎斟酌,怎麽能這麽亂說。私底下這麽放縱,以後難免在別的地方胡說八道。”他頓了頓,道:“我說的對不對?”

宋理臉上笑容稍凝,心裏一股邪火猛的沖上來,突然很想掀桌,強撐著帶著淺笑剛要認錯。

司馬超群哈哈哈大笑三聲,提著酒壺給卓東來倒了杯酒:“我知道了。直說我就得了,扯上別人幹什麽。”

宋理這才反應過來,卓東來的話可沒有直接教訓自己的話。他要不是盯著自己,這番話就是說司馬超群的。想明白了這一點,她的火立刻煙消雲散,笑嘻嘻的給卓東來夾菜:“好了好了,以後再不敢了。”

卓東來正色道:“司馬是和氏璧,夫人是珍貴的紅寶石。你以後不要亂打比方。”

司馬超群也正色道:“好的,同同還不趕快認錯,你姑父說得對。你姑父是刀光仙氣那種紫色,姑姑是價值連城的翡翠。以後不要亂說了,聽到沒有。”

這次換成宋理捂著嘴偷笑。這兩個人……指責對方的時候拐個彎假說是批評別人,道歉的時候也要拐個彎就是不說自己有錯,太有趣了!

同同兩眼蚊香圈,點點頭,小聲說:“我錯了。”

吳婉又生氣又好笑,你們倆太欺負小孩了!

作者有話要說:雅安加油!四川加油!現在住在四川的美人們你們還好吧?註意安全啊!

………………

這一章裏,同同好無辜。

☆、宋理想多了

去了剛才的珠光寶氣、盛妝艷抹,宋理這一副慵懶春睡的素淡模樣,更是讓卓東來心猿意馬。

她的胸部因為懷孕的原因變得更加豐滿,可以想象到等以後充滿乳汁時,這對肉球該是多麽可愛。她身上也因為懷孕和熏香而散發出一種怪怪的暖暖的甜香,這種味道甜蜜溫暖如同鴉片,令人成癮。

溫暖如春的寢室中,宋理穿著淡紫色的長裙,攏著長發轉頭看向他,嫣然一笑百媚橫生:“東來。”

這聲呼喚媚意入骨,更讓卓東來心裏一顫。他的臉色仍舊和平時一樣:“怎麽了?”

宋理微微側著頭,一貫爽朗溫暖的笑容中帶有一種奇怪的渴求,站起身緩緩走向他,笑道:“你累不累?”

“……”卓東來已經懂了她的暗示。他也很想‘做’點什麽,但是看看宋理顫顫巍巍的大肚子,還是算了吧

宋理已經在他身邊坐下,對於他的沈默,不禁微微一笑。她懂他的擔心,對於他的沈默感到愉快。實際上宋理自己也擔心這時候如果再行房會不會對孩子不好,可是想了又想,還是按耐不住蒸騰蓬勃的谷欠火。

卓東來淡淡笑著的表情忽然僵硬住,因為宋理忽然把手放在卓東來‘並不太好’的那條腿上,輕輕的揉捏。

“你不說話,看來是累了。我給你揉揉腿吧。揉一揉,你會很舒服的。”她手下不停的揉著,緩緩往上移。她用力忽輕忽重,打著圈地蹭上去,似是有意又像無意地碰著他。

宋理假正經的說:“說來也巧,司馬那樣的有勇有謀,婉兒冰雪聰明,他們倆的孩子竟然有點呆。”

卓東來努力忽略一陣陣湧上來的酥麻,“嗯”了一聲,道:“我沒見著他哪裏呆了。有些時候他就該不說話。”

“說的也是。”宋理的手在他的大腿內側摸索著,偏又不去觸碰那真正渴求撫摸的地方,只是笑道:“別的女人總要問問丈夫,希望孩子像父親還是像母親。我倒是不用問。你我的心智謀略,是極其相似的。你說是不是?”

卓東來已然情動,臉上染滿紅霞,偏又要用定力和宋理作對。淡淡的說:“是的。”

“東來,你雖比我肌膚白皙,容貌俊俏。我倒是希望這孩子無論是男是女,相貌性格都要像我才好。”

“看起來精幹,利落、正直。笑容幹凈溫暖充滿陽光、氣質豪邁又仗義,為人安全可靠。”卓東來按住她的手,笑道:“這的人,最適合騙人。這樣的人無論做了什麽樣的壞事,看起來都那麽可信。真是帶頭大哥的風範。如果你是個男人,那麽絕沒有宋財神的生存空間。他和你相比,既沒有令人服氣的智慧胸懷,也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

宋理笑嘻嘻的看著他,灑脫而略帶哀傷的笑著道:“如果我是個男人,你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不會。”卓東來道:“如果你是男人,你會一個人承擔了臺前幕後的全部工作,我們就不會有機會相遇。”

他優雅的按著宋理的手,把她靈巧而豐潤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深深的註視著宋理的眼睛。他伸出一只手,只輕輕一拉,宋理身上的肚兜便應聲而落,露出大片絲綢般柔滑的肌膚與B字曲線來。抵擋不了這母親似的溫暖和愛,他伸手捧了那兩團軟雪,低下頭密密地吻,低喘道:“孩子到底什麽時候出生。”

宋理早已情動,只被他輕輕一碰,就軟作一團倚在他懷裏細喘。心中燥熱難耐,扭動著身子低低喚道:“東來。”

早知道明日無事,不必早起。宋理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體力,自己現在的體力和體質簡直不像個孕婦,而像是健壯的少女。卓東來向來精力充沛體力驚人,只是宋理的身體一向病弱而疲憊,而他也沒有太過充沛的時間可以揮霍。這一次盡情地折騰了半天,互相翻來覆去親遍了對方身上每個角落,好像要把多年攢下的精力在這夜盡情宣洩一般。

……………………

她私下裏對司馬超群做了綜合評估,又對著卓東來花癡了幾天,然後開始算卓東來各方面的綜合指數。

東來出軌的可能性在多少?他有錢有勢有體力,人也很年輕,也養著很多漂亮姑娘,在自己來之前……

宋理恨恨的在屋子裏轉圈,她知道如果卓東來想出軌一次,那麽絕無可能被自己發現。雖然他是個很專一的人,可是宋理從來都不相信人的意志力能敵得過欲望。當年她用美人和美金砸軟過多少英雄豪傑的骨頭!當然了,有些人是十分正直,骨頭和信念都很硬的。但是……很顯然東來不是那種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他絕不會虧待他自己。

越是這樣想,卓東來出軌的可能性越大。甚至於他可能已經背著自己來了不少次了,但沒人會告訴我。

宋理開始磨牙,心中深恨為什麽是自己到了這裏,而不是卓東來從這裏到自己那裏!如果還在自己那邊的現實世界裏,如果在自己布控下的城市中,無論卓東來走到哪兒、出多少錢都找不到一個願意和他上床的女人。

是啊,自己嘔心瀝血,一點一點開創的江山功業,就被宋財神那個小王八蛋敗壞殆盡。為什麽母親要生下這樣一個孩子,為什麽母親臨終時要把他托付給我?我並不是有意害死你的,母親,我不知道會這樣……我是有錯的,我是有罪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或許會和辛十四一樣快樂的生活著吧?現在我也要生孩子了,我也要做母親了。

我為宋財神做了那麽多,夠不夠抵消我犯的錯?宋理端起一杯熱牛奶,喝了一口。心中暗道:母親,宋財神是你生命的延續,但我為他做的夠多了。他有時候是個活潑樂觀的好孩子,有時候卻那麽讓人討厭!如果我的身體還好,如果我沒有因為思慮過重勞累過度逼得不得不退休,宋氏財團的實權、暗部的控制權,我致死都不會放棄的。如果明面上的宋氏財團,暗地裏的暗部都還在我手中如臂指使,那麽東來會跟著我、輔佐我,我也不用擔心。

母親,寽小錢是我親手教導出來的乖巧善良的賢良女子,無論宋財神生死榮辱,她都能對他不離不棄。我把她安排到宋財神身邊,哪怕我有一天死了她也會作為賢妻好好幫助她的。可是……宋財神安排到我身邊的適齡男子,徹查之後可都有過劣跡。我雖然掌控者為非作歹的暗部,可我對自己丈夫的要求可是要仁義醇厚,好吧,我得承認東來不達標,但他和我是同類。母親,宋財神是不是知道你的死我要負責?他到底是把我當姐姐,還是暗暗的恨我?他一向很任性。我不懂他,但我對得起他。

辛十四端著點心走進來,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小聲說:“宋理,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宋理捧著肚子,臉色陰沈的撚著指頭,瞇著眼睛看著她:“十四啊,你多久沒出軌了?”

辛十四嚇了一跳,吶吶道:“我已經改了!我要和楊笑堂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會做錯事了。”

“呵呵呵呵呵”宋理發出一陣冰冷的毫無愉快的笑聲,冷冷道:“如果我要你去色誘卓東來,你去不去?”

辛十四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哭喪著臉:“為啥呀?是卓爺惹著你了,還是我惹著你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安排任務是時候需要解釋的那麽清楚。”宋理身上,往日豪邁倨傲氣勢回來了。猛的站了起來,用一種帶有征服性的語氣說:“這是命令。”過了很多年,她還是那樣的璀璨耀眼,態度強勢卻令人極有安全感。她雖然肚子圓滾滾,身上卻仿佛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舒展開了,周身上下的氣勢,全都變了。

“是!”辛十四幹脆的應下,興奮的看著宋理,水汪汪大眼睛中有一種瘋狂的癡迷。

“你要像耐不住寂寞那樣誘惑他。”宋理道:“我希望你能認真,不要讓他發現這件事和我有關。”

“保證沒問題!”辛十四站的筆直,恭恭敬敬的說。在得到宋理的命令之後,她精心打扮之後開始做事。

…………………………

宋財神在姐姐對自己嚴厲管教的時候,恨過她。在被宋理趕出門去,嘗盡人間冷暖,被羞辱和被毆打的時候,也恨過宋理。但是他現在知道姐姐做的是對的,是為了自己好。

宋財神在宋理占據了宋氏財團實權的時候,每日令行禁止卻不分給自己一丁點權利的時候,也恨過她。但他知道宋理不會奪走他的榮耀,他知道姐姐所做的一切所經歷的苦痛和疲憊都是為了自己的財富和榮光。他不懂,但他很愛姐姐。在宋理逐漸把那些繁瑣的管理之道手把手教給他的時候,他心中只有對宋理的崇敬。

在現在,宋財神對於宋理仍舊抓著暗部的真正實權——人心和擁戴,沒有任何不滿。因為他知道,在宋理的人格魅力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蟄伏的命運。但他只是愛著姐姐,愛著消耗健康和生命保護自己、對自己嚴格管教、心思細膩算無遺策、殺氣很強又看起來很純真陽光的姐姐。

宋理有時候真的是想得太多了,但這不是她的錯,外在豪邁仗義內在細若錦緞,這才是宋理。

宋財神很愛宋理,很愛很愛。無論她強大還是病弱,他都愛。對於宋理的某些行為,他有怨言,但不恨,更不會試圖對宋理不利。這不是因為宋理的身體病弱、精神憔悴疲憊,無力和自己爭鬥,而是因為宋理過去所做的一切。

宋財神雖然多疑,到底還是個知恩圖報的男人。

☆、宋財神遇襲(修改)

時隔七個小時,宋財神終於走出了會議室,在散會之後他選擇去會所蒸桑拿、再叫人按按背和腿腳。他的最喜歡的健康會所就在財團總部的不遠處,他的車停在專用的車庫裏,但他寧願走過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財團總部大樓的正門口總有幾輛車蹲守,是記者、也是競爭對手的人,所以他走的是東側小門。

淩晨一點十五分進入會所,淩晨兩點零六分離開會所。路上行人罕見,只是在明亮的路燈下,汽車飛馳而過。

宋財神和司馬超群很相似,英挺,頎長,風神秀朗,氣概威武。他穿一身剪裁極合身、質料極高貴、色彩極明的衣裳。低頭沈思走在大道旁的人行路上,發亮的眼睛中微微疲憊,卻充滿自信。

夜幕中,斜對著他的車庫不遠的地方停了兩輛加長面包車。他並沒有註意,因為一旁還有幾輛普通的記者車。等他走過去的時候,面包車車門突然拉開,每輛車裏竄出十多號人,手中拿著片刀、短鋼筋、板磚向宋財神沖去。

當車門拉開時發出尖銳聲音,宋財神看到了那些人手裏的家夥,知道這肯定不是來保護自己、也不是‘請自己去喝茶’的人。在他真實反應過來之前,按照過去無數次面對危險做出的敏銳直觀的反應——撒腿就跑。

這二十多人從下午就開始等,等到了現在,哪能讓他跑了。

宋財神在十幾年前被人追出來的速度在沈寂多年之後,又有了發揮的地方。他飛快的向前跑去,大紅色的衣裳在黑夜中簡直太令人矚目了。眼看快到車庫了,車庫裏面的昂貴跑車後又站起來幾個人。幾個拿著片刀的人。

宋財神發揮出當年逃命時的絕對速度,猛的一擰身,毫不減速的拐了個直角,準備繞過半個大樓跑到正門去。正門的安保措施非常強,一旦跑到正門附近,被人發現,追著自己這些人絕對不敢再追。

他發足狂奔,心裏暗說:這是早有預謀的,一定是有人出賣我的行蹤。想到這裏,他暗罵一句。他懷疑的人只有那麽幾個,第一是暗部的人,但從兵器上看絕對不是暗部,暗部也不會調這麽多低手。暗部雖然不在他的絕對掌控中,他卻很了解暗部做事的風格和暗殺的手段,暗部的一個普通成員就能打退後面的打手。第二是財團裏的人收買地痞或被人收買洩露機密,或許還和自己死後的遺產分割有關。第三是會所的人。他心中發狠,只要自己能活著逃掉,就一定要再清洗一批人!

追著宋財神這些人,和暗部的精英比簡直就是垃圾,可是和宋財神比,就已經是不太差了。更何況還有數量問題!

宋財神跑的極快,這或許和宋理常常揮著雞毛撣子蹬著自行車攆他有關,或許和那些鬼混的日子有關。後面的人漸漸有些跟不上了,於是一部分人跳上了兩輛面包車,繼續緊隨其後。

宋財神越跑火越大,當年宋理執掌暗部的時候管理松弛放權大膽,可是從沒出過這樣的事。自己怎麽說也是暗部的BOSS,暗部怎麽說也是本市第一大勢力。更何況,宋氏財團的總裁怎麽能被人這樣追!在年輕的時候被這麽追還行,不太丟人,可現在未免……而且跑也跑不掉了,對方上了車,累也把自己累死。

宋財神心說:這要是被人看見,得多丟人,要是沒被人發現,那就慘了……他怎麽說也是久居高位的一方豪強,哪能一直逃避。突然停□,回頭看著身後追過來的人,大聲問道:“你們是哪的,要幹我也需要理由吧!”

有四個人體力不錯,一直沒有上車,一直跟在他身後跑著。在距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停下,喘著粗氣:“草泥馬的,你忘的到快。一個招呼沒打就斷了和我們廠的生意,傷了武哥和兩名兄弟你不會不記得吧?!”

宋財神心中暗罵:原來是幾天前在門口聚眾示威,被下令驅散的那群人。只記得那是個很一般的笑工廠,產品質量一般而數量和價格都不夠最好,合同是宋理簽訂的,裏面漏洞很多。自己閑的沒事去翻宋理留下的資料時發現的,算了一下換一家小工廠或是取消了這項生意,每年能省個幾萬塊錢,就抓著合同中的漏洞取消了。沒想到,區區一家小工廠,也有膽量率眾圍攻宋氏財團的總裁。以後一定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他大步上前,微笑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這是誤會,是分部門經理下的命令,我不”他已經走到說話那人身前,猛的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那人看著宋財神面帶微笑,只以為這件事能夠輕易解決。接下來感覺到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宋財神快速奪下那人手中的片刀,手腕一抖,盡量的調整手中刀的重心和握住的位置。他猛的一翻手,把刀尖插進身邊那人腹部中。動作一氣呵成,直到第二個人倒地時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向宋財神掄刀砍來。

他們才不管宋財神是什麽身份,只知道宋財神要搶下他們的飯碗,斷了他們的生路,那麽他們只能報覆。合同是宋理簽的,是宋理承了他們的人情,給他們找的正經工作,雖然苦了點累了點收入也不如過去那麽多,但對於這些有家有口有前科卻沒有文憑的人來說,已經很好了,工資相對於普通藍領來說,相當於平均水平的一倍還多些。

他們並不想把自己重新送進‘墻裏’去,但沒有辦法。他們想過去找宋理來解決問題,但誰都知道宋理失蹤了。

其實宋理在漏洞百出的合同旁邊附上了一封親筆信,寫明了為什麽要簽訂這份合同,和這些人的身份背景性格。如果宋財神看了這封信,就絕對不會故作聰明的省了一點錢,得罪這樣一群亡命徒。

宋財神輕蔑的笑笑,舉刀迎了過去。“叮!叮!叮!”他雙手握刀架住迎面砍來的兩把刀,極強的沖力讓他幾乎站不穩。知道對方下了死手,宋財神憤怒的熱血沸騰。但他還很冷靜,奇怪這些人為什麽不用槍來對付自己。

這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這是真正的惡棍。這是宋理從不讓他去面對的那種亡命之徒。

宋財神在兜裏捏住小盒子鑰匙環,拇指用力把盒蓋推開,狠狠的按住一個按鈕,一個求救用的全球定位系統。他不想做什麽孤膽英雄,只想痛快一把,然後來一群人保護自己,把這些人統統解決掉。

他微笑,隨即冰冷的面無表情。在這短暫幾秒鐘裏調整自己的狀態,找回十幾年前和人浴血奮戰的地痞狀態。

不給對方後面大隊人馬沖上來的機會,向另外一人撲去。他看到對方沒有綁架的意願,車裏又跳下不少人,似乎要將他廢在當場,或許是因為弄不到槍,所以殺了自己也有可能。但是為什麽不用車來撞我呢?

那落單的第四人見他沖過來,冷靜的雙手握刀防在面門胸口前方。

宋財神無意纏鬥,把刀在那人頭頂上虛晃一下,趁著這人舉刀防備的時候一刀刺入小腹。

車裏下來的人,跑在最前面的已經很近,雙方都處於唾手可得的狀態中。他舉刀劈來,宋財神用刀身斜擋,有意把他的力氣引向另一個方向,隨即收刀,猛的砍下,血濺到他臉上,但來不急擦臉,另兩把刀從一左一右砍來。

宋財神猛的一擰身子,往後一旁撤退了一步,他人動了,刀卻沒動,還握在手裏舉在原地。來人沖力不減,一刀磕在宋財神的刀背上。他順著力道一引,使對方的力道向外偏出。接著來到那人近前,揮刀由左至右劃過左邊人的前胸。

刀到了右邊,宋財神則向右方的人竄去,連帶刀身直刺那人脖子。

那人嚇得發出無意義不成音調的大叫,本能的歪下脖子閃過一刀。宋財神見一刀刺空,反手奪下手腳發軟的人的手中的鋼筋,一鋼筋拍在他額頭上。鋼筋又硬又沈,還十分結實,那人額頭立刻破了個口子,眼前立刻就紅了,腦中一片轟鳴,連連退出數步倒在地上。

後面的人沒想到一個財團的總裁竟然兇悍如斯,一聲不吭的連廢了七個人,都被驚訝的呆住片刻。

雖是片刻,但對於殺人來說足夠了,一刀刺進最近最壯的那人的小腹。那人傻傻的低頭看看,半個刀身在自己小腹中,血嘩的流下來褲子立刻就濕了,沒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疼,只是傷口有些發麻,心裏從頭頂涼到腳底板。

真實的一個人被刺穿小腹,可不像電視上那樣簡單。血流了下來,很多的血。

一股古怪的臭氣在空氣中蔓延開,那是腸子裏屎的味道。

片刀沒有血槽,不好拔出來。但宋財神沒有擰刀,現在只要用力擰刀,刀就能拔出來,而這個人就必死無疑。

宋財神不想弄出人命。

宋財神沒有說話,只是松開手,任由那人帶著刀跌跌撞撞的退到一旁。這人還能站得住,是條漢子。

相對這種劣質刀來說,鋼筋是最好的防禦和進攻的武器。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另一輛車裏的人都跳下來跑來時,八個同夥都以倒地不起。一個三十四歲面臉風霜的大漢走到離宋財神三米遠的地方停下,咬牙道:“姓宋的,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

受了傷的人大聲的呻吟起來,宋財神面無表情的盯著對方,滿臉都是別人的鮮血,冷冷道:“現在他們還有救。”

“嗯?”

“我姐姐是黑醫生宋理,看你年紀應該認識她。我知道這樣傷勢的人還有救,你們應該送他們去醫院。”

“當然。”那漢子一揮手,幾個人扶著八個人上了兩輛車,他說:“去醫院,幾分鐘就料理了宋財神,不耽誤事。”

“你們不怕宋氏財團,還能不怕暗部老白家麽?”宋財神攥著一米長鋼筋的手是僵硬顫抖的,別看剛才他好像輕松帥氣的放到了八個人,但其中的困難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不說,肋下那扭傷舊疾的覆發和腰椎的病痛已經讓他到了強弩之末。如果單個上,最多再有兩個人他就完了。如果一起上,他直接就完了。

“老白家……你宋財神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害怕什麽?跟我上!”

對方還有十多人,慢慢向宋財神靠過來,打算把他圍在中間。

只要不是傻子就都明白,真要讓他們圍住只有一個下場。他面沈似水,忍著疼痛,展現出豪邁氣度,裝出強大體能,大聲說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是誰告訴你的?”邊說邊向後退。

大漢一言不發,絲毫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一揮手。眾人一擁而上,刀棍齊齊舉起。

宋財神心中叫苦,就算自己體力最強的時候也打不過這麽多人,更何況肋下的抽痛和腰椎的僵硬……

“你們為什麽做這樣的事?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

大漢冷笑:“你以為你是宋理?誰都知道你小肚雞腸,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別遲疑,上。”

作者有話要說:僅以此章向《壞蛋是怎樣煉成的》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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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上)

宋財神又勉強支持了一會,就在他連拼個魚死網破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

忽然砰砰砰……砰砰砰一連數十聲聲槍響,圍攻宋財神的人或肩頭或大腿或手臂紛紛中槍。

每個人都中了兩槍,不多也不少。

宋財神的保鏢們,這四名真正的暗部精英從車上跳下來,飛奔過來用身體護住宋財神。

這四個人的舉止幹練而精準,有著沈默如山的軍人風範。四人相互交換了眼神,三個人從三面護住宋財神,反手扶著他挪到防彈汽車旁邊,拉開門把他塞進去。然後兩個人留在車門口守住一條縫隙,另兩個人跑回去解決問題。

宋財神身上有了不少道傷痕——雖然每一刀砍向自己的時候都能用鋼筋架住,但他疏於鍛煉,這些年漸漸的體力不濟,架得住刀卻抵不過對方的力氣。他深吸兩口氣,強撐著下令:“截住跑掉的那兩輛車,把他們湊在一起,有眼兒的送他們當神仙,沒眼兒的砍死。做的周密一點。清剿周邊的可疑人群,控制輿論,由暗部清洗財團高層。”

什麽叫‘有眼兒’的?就是吸毒的老手,開始靜脈註射毒品的人。什麽叫‘送他們當神仙’?是用高濃度大劑量的註射型毒品,一人來一針。但他們享受昂貴的藥劑被打爆,去做了神仙。這樣一針,就要幾千塊錢。但這是對吸毒者最隱晦、最不會被人追查的暗殺方式。也是那一道上對叛徒的懲罰。

至於沒吸毒到要被的砍死,那就是做出吸毒過量產生幻覺自相殘殺的假象來蒙蔽記者——警察沒那麽容易騙過。

宋財神說完這些話,大口喘氣:“送我去檢查身體。先給我打一針止痛針。”

雖然不該有,但還是有人在醫藥箱裏拿出一針止痛針,穩準狠的把藥在自己手腕上打了一半,然後換了個密封的一次性針頭,把經過試驗的另外半針打進宋財神體內。

雖然換上去的針頭可能會被人下毒,但如果交換使用針頭,則有可能感染血液傳播性疾病,譬如艾滋病。

…………………………

宋理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殺氣騰騰的瞪著接生婆:“你最好給我安靜點。”

吳婉穿著杏黃色的齊胸襦裙,白色的窄袖上襦,脫去的外衣又在腰上束了根絲絳,免得幫忙時礙手礙腳不方便。她的臉色不必宋理好看太多,這時候卻被嚇了一跳,隨即失笑:“張婆子,你小點聲音,別惹她生氣。”

接生婆瞧瞧躺在床上,一臉霸道嫌棄的中年女人,心說這廝哪有一點產婦的樣子,簡直是面目兇惡。

宋理很有心情的接過辛十四端來的、長安四大名醫公認的、價值五十兩銀子濃濃的煎了一個時辰的助產茶,喝了一口就擰起眉頭。橫了一眼辛十四,含著藥招招手,辛十四連忙端著痰盂湊過來,小聲說:“不是我要放紅花的,大夫說催產必須要有紅花。卓爺要你忍一忍,把藥喝了。”

宋理把口中的藥吐凈,皺著眉頭剛要說話,忽然倒吸一口冷氣,疼的手腳軟弱無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吳婉和接生婆一起叫道:“要生了,用力!”

宋理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深呼吸,默默的等著陣痛過去。果然,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陣痛就過去了。她還記得剛剛想說的話題,斬釘截鐵的說:“我不喝,味道太惡心了。”她拍拍床邊,對站在一旁急的額頭見汗的吳婉道:“妹子別急,坐下來慢慢等。生孩子這種事我雖然沒試過,但我瞧過不少人生,到時間自然就出來了。”

吳婉又是氣又是笑,很想吐槽點什麽,但她終究是很有修養的大家閨秀,只好坐下來:“你疼的要不要緊?”

“沒事。還能忍得住。”宋理其實也有些緊張,只是習慣性的做了眾人的主心骨,一臉的可信可靠。她道:“都說生孩子是世上最疼的事,我看不見得。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我骨折之後那麽痛。別擔心,你們倆乖。”

吳婉現在哪有心情和她閑聊啊,也沒心思聽她說了什麽。倒是辛十四經多見廣,看起來單純可愛,內在倒是覆雜頑強、有承受力的成熟女人。她想著宋理要聊天就陪她聊天,道:“骨折?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宋理挑起雙眉,然後笑了起來。她的笑容純粹而爽直,像是初夏的陽光:“你當然不知道。那時候你還沒跟著我呢。你們姐們和老白家的(暗部別稱),我一個都沒遇上。別一臉肉疼,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大夫啊!找個大夫朋友治自己的腿是容易事,你瞧骨頭接的多好,我的腿又白又直,一點都看不出來。”

吳婉被她嘮叨的也不那麽緊張了,好奇道:“你為什麽討厭紅花?紅花味道那麽好,又能美容養顏。”

宋理滿不在意的灑脫笑笑:“哦,骨折的時候有人給我熬了二兩紅花喝,傷口的血就止不住了,所以有點後怕。”她的樣子看一點都看不出後怕,只是笑呵呵的樣子讓人實在無法生氣。

卓東來面沈似水的做在屋外聽著裏面三個女人開始聊天,他的臉色更加平靜,更加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司馬超群在書房中翻看各種亂七八糟,堪比微博的江湖傳言和各地送來的消息,他忽然看到一封信,一封很重要的信。於是丟下剩餘的東西,揣著信親自跑去找卓東來商議。到了紫苑門口,才發現此處比平時更加戒備森嚴。

“老總您怎麽來了?”鄒成過來道:“夫人要生了,卓爺下令閑雜人等敢靠近紫苑一步者,拿下。擅闖者,格殺勿論。老總您要進去麽?卓爺說如果老總來了,就轉告您,他現在沒心情。”

“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司馬超群英姿勃發的邁步進去。

鄒成心說:這是卓爺的原話、卓爺就是按這個語句順序說的,卓爺很沈穩的一點都不緊張,真厲害。

司馬超群一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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