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大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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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大曝光
他轉過身的一剎那，更是嚇得渾身一哆嗦，一張慘白而詭異的臉，懸在半空中露出陰險邪惡的微笑。
馬鋼盔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肝膽欲裂，渾身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正要叫喚，嘴忽然又被一只大手捂住。
夜黑，風高，草叢，陌生人。
在那一刻，馬鋼盔腦子裏浮現出四個字︰菊花不保！
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要叫喚，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馬鋼盔頓時松了口氣，埋怨道︰“許……許老師，你……你幹什麽啊？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麽？”
“唔，我怎麽知道你膽子這麽小來著？行了行了，別抱怨了，來，你吃不吃薯片？咳……味道還不錯。 嚓 嚓……”許墨秋關掉手電筒，說話時，狠命往嘴裏塞著薯片，一副要把自己活活撐死的架勢。
這一路走來，短短五分鐘時間不到，他便已經吃了三包牛板筋加兩包辣條。
老許從來拮據，更準確的說是窮酸，這些東西上學那會兒吃不上，畢業後又沒機會吃，現在覺得，這所謂的垃圾食品，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嘛。難怪那麽受這些小屁孩喜歡。
馬鋼盔往地上一坐，仰著臉問︰“老師，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天上下凡的天使，來幫助你們這些迷茫的人兒。”許墨秋擰開一瓶飲料，猛灌兩口，一抹嘴唇，指著在休息區的馮露霞，“喜歡啊？”
馬鋼盔點了點頭︰“嗯……喜歡。”
“喜歡就躲著看？喜歡就偷拍？”
“呃……”馬鋼盔老臉一紅，“我表示並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許墨秋白了他一眼︰“在我面前還裝個雞毛！喜歡就追啊，你躲著看，就能看成自己媳婦？你就這點膽子？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可是聽說有外班的同學在瘋狂追求她哦！”
“是誰！？”馬鋼盔驚叫起來，擼起衣袖，“敢和我馬某人搶女人，我捶死他！”
“我捶你大爺的毛毛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能追，人家憑什麽不能追？拿著！”許墨秋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飲料遞了過去。
馬鋼盔擺了擺手，很有禮貌道︰“謝謝，我不渴……哎喲！老師你打我幹什麽？”
話音未落，許墨秋一個暴栗子敲在了他的腦袋上︰“打你？勞資想一腳把你蹬糞坑裏去！我有說是給你的嗎？你腦子長來幹嘛的？你渴死了關我屁事！”
馬鋼盔疑惑地朝四周看了兩眼，不解道︰“這裏除了我們還有第三個人嗎？不給我給鬼啊？”
“偶買噶！我怎麽教了你們這群低情商的家夥？”許墨秋一拍腦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指著操場上的馮露霞，“發現什麽沒有？”
馬鋼盔瞅了兩眼，猛點頭︰“發現了！”
“那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麽？”不知為何，許墨秋總感覺這智障兒的關註點有些不對。
馬鋼盔很是認真地說︰“她大腿很白，嗯……胳臂也很……”
“我白你龜兒一臉！勞資攮死你信不信？”許墨秋氣得頭頂冒煙，“你看不見人家都有水，她沒有？你脖子上長的是個腫瘤？要不要我幫你割了？”
馬鋼盔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啊！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那不然你以為我是幾個意思？這麽好的獻殷勤的機會不抓住，一道閃電劈死你都活該！”許墨秋氣得不行，狠狠戳著這夯貨的腦門。
“轟隆”一聲炸雷響，兩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馬鋼盔縮了縮脖子︰“老師，你有白酒嗎？給我整點，我有點虛。”
許墨秋眼一瞪︰“我有一泡陳年老尿你整不整？虛個雞毛！她能吃了你還是咋的？趕緊滾出去！再比比，以後你就給我虎臥撐姿勢上課！”
“可是……”
“你再比比一句試試？”
“好！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馬鋼盔站起，抓起一瓶飲料，想了想，又順了兩包小吃，從草叢中躥了出去。
馮露霞確實有些口渴，不過下一組的訓練馬上就開始了，她根本沒時間去買水。
正想著要是有人能給自己送水，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然後便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朝自己走了過來，不過他走得很不自然，臉上的笑容也比哭還難看。
馮露霞一臉詫異地看著他︰“馬同學，你這是……”
“呃，哈哈！沒事，我就是……路過！對，路過！”馬鋼盔打了個哈哈，扯出一個蹩腳的理由。
“路過？”馮露霞皺了皺眉，指著教學樓，“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上課時間嗎？你又逃課了？”
馬鋼盔渾身一抖，馬上矢口否認︰“沒！我怎麽可能逃課？不可能的，我現在老愛學習了，真的。實不相瞞，其實是……呃，許老師，是他叫我下來看星星！”
“許老師叫你下來看星星？”馮露霞盯著他看了兩眼，“你該不是中暑了吧？”
“我沒……”
“嗶嗶——”口哨聲響起。馮露霞朝他擺了擺手︰“那你慢慢看吧，我去訓練了。”
“哎，等等！”要是就這麽回去，自己那個奇葩班主任，一定會打死自己的，馬鋼盔終於鼓起勇氣，把手裏的飲料和零食遞了上去。
馮露霞並沒有去接，眨巴著眼楮︰“幹嘛呀？”
“呃……”馬鋼盔捎了捎腦門，“寶劍贈英雄，飲料送烈士，唔……好像不對，應該是什麽來著？飲料送沙雕，咳，錯了錯了，哎呀！我怎麽忘詞兒了？”
馮露霞索性一把搶了過來，微笑著朝他晃了晃︰“謝謝你咯！我先去訓練啦。”
“哈哈，好好。”馬鋼盔跟個傻子似的連連點頭，趕緊把手裏的幾包零食遞了過去，馮露霞猶豫一下還是收下了，然後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幸福極了。
女神去訓練了，馬鋼盔沒有繼續傻站著，朝著草叢冒煙的地方走了過去。果然發現了坐在裏面抽煙的許墨秋。
“回來了？”
“嗯。”馬鋼盔挨著他坐下，臉上還帶著傻乎乎的笑容，顯然還沈浸在和女神對話的幸福中。
許墨秋又問︰“感覺怎麽樣？”
“還行。”馬鋼盔靦腆一笑。
“還行是吧？”
“對啊。”
“那就好。”許墨秋點了點頭，朝他伸出手，“來，把錢付了，我還有事兒。”
馬鋼盔看著他，一臉茫然道︰“錢？什麽錢？”
“首先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話沒錯吧？”
馬鋼盔木然點頭︰“是有這麽句話。”
“你看，要是沒有我的神助攻，你能和女神搭上話？”
馬鋼盔搖頭。他說得沒錯，如果沒有他，自己還蹲在草叢裏偷窺。
許墨秋鼻孔噴出兩股煙霧︰“這樣，看在我們都是熟人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戀愛指導，500塊不過分吧？”
500塊麽？好像還真的不過分。馬鋼盔又點了點頭。
“好，然後剛才一瓶珍藏版的脈動，50，再加國外進口的小吃……”
“等等！”馬鋼盔打斷許墨秋的話，“老師，脈動小賣部不是才賣4塊錢一瓶嗎？你這……收我50，是不是過分了點？”
“過分？你居然說我過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許墨秋登時跳了起來，瞪圓怪眼，“我這是典藏版的，典藏版什麽意思，你懂不懂？算了，我看你這樣子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很珍貴就是了，而且，這是愛心飲料！”
“一瓶愛心飲料，50塊，你上哪兒找去？成本都不止50！要不是看你小子傻……咳，癡情，你以為這種好事輪得到你？反正50塊少一分都不行！剛才露霞有多開心，你看不到？我都看到她眼角閃出了感動的淚花了！”
馬鋼盔插話︰“我咋沒看到……”
許墨秋臉一沈︰“你什麽眼神？我又什麽眼神？有可比性？好了，你不要打岔！我們繼續說那小吃，我那是，我國外的姑媽寄給我的，有多珍貴你知道嗎？50一包，一共……呃，多少包來著？”
“好像是4包吧？”馬鋼盔也不確定，剛才就隨手那麽一抓，估計也就這個數。
“好，那就給你算10包，一共五百塊。”
“等等，老師，是4包，不是……”
許墨秋手一揮，不耐煩道︰“哎呀，一個意思，不要在意細節。五百加五百，再加五十，誤工費我都不給你算了，這樣，給你打個折，你給我一千就行，現金還是掃我二維碼？”
“叮”一聲，轉賬成功，許墨秋眉開眼笑，摟著馬鋼盔的肩膀︰“你放心，有我情聖許給你出謀劃策，保證你抱得美人歸！不過，你也知道，老師平時很窮，咳……不是，老師平時很忙，所以……”
馬鋼盔忙道︰“只要能追到露霞，付出什麽我都願意，真的，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
不錯！挺上道，這態度我喜歡！
許墨秋滿意地點頭︰“放心，老師加班加點，給你制定一套專屬版的女神攻略，你按照我說的來，絕對讓你得償所願！”
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多分鐘下課，許墨秋拍了拍褲腿，站起身道︰“好了，今天先就到這裏，女人不要追得太緊，要有松有弛，欲速者不達嘛。”
馬鋼盔木然地點頭，跟著起身︰“那我回去學習了？”
“學習個屁！你那成績，學了也是白學。”許墨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跟我走。”
“去哪兒啊？哎，輕點，衣裳扯爛了。”
“廢話少說，呃……你知道那些野鴛鴦，平時都在哪裏幽會？”說話時，許墨秋隨手將煙頭一彈，火星子呈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旁邊的草叢裏。
馬鋼盔捎了捎腦門，回答道︰“高中部教學樓底樓的乒乓臺、食堂後面的小樹林、宿舍旁的理發店……”
一口氣說了一一大串，許墨秋暗自乍舌︰看不出來，博雅中學不大，但藏汙納垢的地方倒是不少嘛。
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你打頭陣，我給你作堅強的後盾，給我看清楚了，那個潘巧琳在哪兒，馬上給我發消息。”
“啊！”馬鋼盔驚叫起來，“老師，你這是要我當叛徒麽，那不行，我馬鋼盔頂天立地，鐵骨錚錚一條漢子，幹不出這種殺千刀的勾當！”
許墨秋一臉不悅︰“什麽叫叛徒？一看你這就是語文沒學好，你這叫臥底！光榮得很！放在以前，那就是大英雄，知道不？”
馬鋼盔依舊面露難色︰“可是……我感覺要是被發現了，一定會被打死的。”
“你想多了，有我罩著你，誰敢把你怎麽樣？”許墨秋大力推了他一把，“行了，別說廢話了，趕緊的，你走前面。”
最後，果然不出許墨秋所料，潘巧琳正和一高年級的男生在開水房外面的秋千邊，你情我濃膩歪得不行。
兩人躲在垃圾桶後面，馬鋼盔探出一顆腦袋，指著陰暗角落︰“就在那兒，男的我認識，是高三七班的裴入乃，那小子以前和凱子還打過架來著。”
“嗯……”許墨秋摸著下巴沈思片刻，“這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給我把班上那個黃健超騙到這裏來。”
“啊？”馬鋼盔一臉驚訝，“不是吧，老師，你這是要讓他來捉奸？你就不怕他承受不了那個打擊，到時候跳樓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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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的一剎那，更是嚇得渾身一哆嗦，一張慘白而詭異的臉，懸在半空中露出陰險邪惡的微笑。
馬鋼盔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肝膽欲裂，渾身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正要叫喚，嘴忽然又被一只大手捂住。
夜黑，風高，草叢，陌生人。
在那一刻，馬鋼盔腦子裏浮現出四個字︰菊花不保！
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要叫喚，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馬鋼盔頓時松了口氣，埋怨道︰“許……許老師，你……你幹什麽啊？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麽？”
“唔，我怎麽知道你膽子這麽小來著？行了行了，別抱怨了，來，你吃不吃薯片？咳……味道還不錯。 嚓 嚓……”許墨秋關掉手電筒，說話時，狠命往嘴裏塞著薯片，一副要把自己活活撐死的架勢。
這一路走來，短短五分鐘時間不到，他便已經吃了三包牛板筋加兩包辣條。
老許從來拮據，更準確的說是窮酸，這些東西上學那會兒吃不上，畢業後又沒機會吃，現在覺得，這所謂的垃圾食品，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嘛。難怪那麽受這些小屁孩喜歡。
馬鋼盔往地上一坐，仰著臉問︰“老師，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天上下凡的天使，來幫助你們這些迷茫的人兒。”許墨秋擰開一瓶飲料，猛灌兩口，一抹嘴唇，指著在休息區的馮露霞，“喜歡啊？”
馬鋼盔點了點頭︰“嗯……喜歡。”
“喜歡就躲著看？喜歡就偷拍？”
“呃……”馬鋼盔老臉一紅，“我表示並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許墨秋白了他一眼︰“在我面前還裝個雞毛！喜歡就追啊，你躲著看，就能看成自己媳婦？你就這點膽子？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可是聽說有外班的同學在瘋狂追求她哦！”
“是誰！？”馬鋼盔驚叫起來，擼起衣袖，“敢和我馬某人搶女人，我捶死他！”
“我捶你大爺的毛毛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能追，人家憑什麽不能追？拿著！”許墨秋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飲料遞了過去。
馬鋼盔擺了擺手，很有禮貌道︰“謝謝，我不渴……哎喲！老師你打我幹什麽？”
話音未落，許墨秋一個暴栗子敲在了他的腦袋上︰“打你？勞資想一腳把你蹬糞坑裏去！我有說是給你的嗎？你腦子長來幹嘛的？你渴死了關我屁事！”
馬鋼盔疑惑地朝四周看了兩眼，不解道︰“這裏除了我們還有第三個人嗎？不給我給鬼啊？”
“偶買噶！我怎麽教了你們這群低情商的家夥？”許墨秋一拍腦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指著操場上的馮露霞，“發現什麽沒有？”
馬鋼盔瞅了兩眼，猛點頭︰“發現了！”
“那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麽？”不知為何，許墨秋總感覺這智障兒的關註點有些不對。
馬鋼盔很是認真地說︰“她大腿很白，嗯……胳臂也很……”
“我白你龜兒一臉！勞資攮死你信不信？”許墨秋氣得頭頂冒煙，“你看不見人家都有水，她沒有？你脖子上長的是個腫瘤？要不要我幫你割了？”
馬鋼盔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啊！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那不然你以為我是幾個意思？這麽好的獻殷勤的機會不抓住，一道閃電劈死你都活該！”許墨秋氣得不行，狠狠戳著這夯貨的腦門。
“轟隆”一聲炸雷響，兩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馬鋼盔縮了縮脖子︰“老師，你有白酒嗎？給我整點，我有點虛。”
許墨秋眼一瞪︰“我有一泡陳年老尿你整不整？虛個雞毛！她能吃了你還是咋的？趕緊滾出去！再比比，以後你就給我虎臥撐姿勢上課！”
“可是……”
“你再比比一句試試？”
“好！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馬鋼盔站起，抓起一瓶飲料，想了想，又順了兩包小吃，從草叢中躥了出去。
馮露霞確實有些口渴，不過下一組的訓練馬上就開始了，她根本沒時間去買水。
正想著要是有人能給自己送水，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然後便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朝自己走了過來，不過他走得很不自然，臉上的笑容也比哭還難看。
馮露霞一臉詫異地看著他︰“馬同學，你這是……”
“呃，哈哈！沒事，我就是……路過！對，路過！”馬鋼盔打了個哈哈，扯出一個蹩腳的理由。
“路過？”馮露霞皺了皺眉，指著教學樓，“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上課時間嗎？你又逃課了？”
馬鋼盔渾身一抖，馬上矢口否認︰“沒！我怎麽可能逃課？不可能的，我現在老愛學習了，真的。實不相瞞，其實是……呃，許老師，是他叫我下來看星星！”
“許老師叫你下來看星星？”馮露霞盯著他看了兩眼，“你該不是中暑了吧？”
“我沒……”
“嗶嗶——”口哨聲響起。馮露霞朝他擺了擺手︰“那你慢慢看吧，我去訓練了。”
“哎，等等！”要是就這麽回去，自己那個奇葩班主任，一定會打死自己的，馬鋼盔終於鼓起勇氣，把手裏的飲料和零食遞了上去。
馮露霞並沒有去接，眨巴著眼楮︰“幹嘛呀？”
“呃……”馬鋼盔捎了捎腦門，“寶劍贈英雄，飲料送烈士，唔……好像不對，應該是什麽來著？飲料送沙雕，咳，錯了錯了，哎呀！我怎麽忘詞兒了？”
馮露霞索性一把搶了過來，微笑著朝他晃了晃︰“謝謝你咯！我先去訓練啦。”
“哈哈，好好。”馬鋼盔跟個傻子似的連連點頭，趕緊把手裏的幾包零食遞了過去，馮露霞猶豫一下還是收下了，然後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幸福極了。
女神去訓練了，馬鋼盔沒有繼續傻站著，朝著草叢冒煙的地方走了過去。果然發現了坐在裏面抽煙的許墨秋。
“回來了？”
“嗯。”馬鋼盔挨著他坐下，臉上還帶著傻乎乎的笑容，顯然還沈浸在和女神對話的幸福中。
許墨秋又問︰“感覺怎麽樣？”
“還行。”馬鋼盔靦腆一笑。
“還行是吧？”
“對啊。”
“那就好。”許墨秋點了點頭，朝他伸出手，“來，把錢付了，我還有事兒。”
馬鋼盔看著他，一臉茫然道︰“錢？什麽錢？”
“首先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話沒錯吧？”
馬鋼盔木然點頭︰“是有這麽句話。”
“你看，要是沒有我的神助攻，你能和女神搭上話？”
馬鋼盔搖頭。他說得沒錯，如果沒有他，自己還蹲在草叢裏偷窺。
許墨秋鼻孔噴出兩股煙霧︰“這樣，看在我們都是熟人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戀愛指導，500塊不過分吧？”
500塊麽？好像還真的不過分。馬鋼盔又點了點頭。
“好，然後剛才一瓶珍藏版的脈動，50，再加國外進口的小吃……”
“等等！”馬鋼盔打斷許墨秋的話，“老師，脈動小賣部不是才賣4塊錢一瓶嗎？你這……收我50，是不是過分了點？”
“過分？你居然說我過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許墨秋登時跳了起來，瞪圓怪眼，“我這是典藏版的，典藏版什麽意思，你懂不懂？算了，我看你這樣子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很珍貴就是了，而且，這是愛心飲料！”
“一瓶愛心飲料，50塊，你上哪兒找去？成本都不止50！要不是看你小子傻……咳，癡情，你以為這種好事輪得到你？反正50塊少一分都不行！剛才露霞有多開心，你看不到？我都看到她眼角閃出了感動的淚花了！”
馬鋼盔插話︰“我咋沒看到……”
許墨秋臉一沈︰“你什麽眼神？我又什麽眼神？有可比性？好了，你不要打岔！我們繼續說那小吃，我那是，我國外的姑媽寄給我的，有多珍貴你知道嗎？50一包，一共……呃，多少包來著？”
“好像是4包吧？”馬鋼盔也不確定，剛才就隨手那麽一抓，估計也就這個數。
“好，那就給你算10包，一共五百塊。”
“等等，老師，是4包，不是……”
許墨秋手一揮，不耐煩道︰“哎呀，一個意思，不要在意細節。五百加五百，再加五十，誤工費我都不給你算了，這樣，給你打個折，你給我一千就行，現金還是掃我二維碼？”
“叮”一聲，轉賬成功，許墨秋眉開眼笑，摟著馬鋼盔的肩膀︰“你放心，有我情聖許給你出謀劃策，保證你抱得美人歸！不過，你也知道，老師平時很窮，咳……不是，老師平時很忙，所以……”
馬鋼盔忙道︰“只要能追到露霞，付出什麽我都願意，真的，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
不錯！挺上道，這態度我喜歡！
許墨秋滿意地點頭︰“放心，老師加班加點，給你制定一套專屬版的女神攻略，你按照我說的來，絕對讓你得償所願！”
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多分鐘下課，許墨秋拍了拍褲腿，站起身道︰“好了，今天先就到這裏，女人不要追得太緊，要有松有弛，欲速者不達嘛。”
馬鋼盔木然地點頭，跟著起身︰“那我回去學習了？”
“學習個屁！你那成績，學了也是白學。”許墨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跟我走。”
“去哪兒啊？哎，輕點，衣裳扯爛了。”
“廢話少說，呃……你知道那些野鴛鴦，平時都在哪裏幽會？”說話時，許墨秋隨手將煙頭一彈，火星子呈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旁邊的草叢裏。
馬鋼盔捎了捎腦門，回答道︰“高中部教學樓底樓的乒乓臺、食堂後面的小樹林、宿舍旁的理發店……”
一口氣說了一一大串，許墨秋暗自乍舌︰看不出來，博雅中學不大，但藏汙納垢的地方倒是不少嘛。
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你打頭陣，我給你作堅強的後盾，給我看清楚了，那個潘巧琳在哪兒，馬上給我發消息。”
“啊！”馬鋼盔驚叫起來，“老師，你這是要我當叛徒麽，那不行，我馬鋼盔頂天立地，鐵骨錚錚一條漢子，幹不出這種殺千刀的勾當！”
許墨秋一臉不悅︰“什麽叫叛徒？一看你這就是語文沒學好，你這叫臥底！光榮得很！放在以前，那就是大英雄，知道不？”
馬鋼盔依舊面露難色︰“可是……我感覺要是被發現了，一定會被打死的。”
“你想多了，有我罩著你，誰敢把你怎麽樣？”許墨秋大力推了他一把，“行了，別說廢話了，趕緊的，你走前面。”
最後，果然不出許墨秋所料，潘巧琳正和一高年級的男生在開水房外面的秋千邊，你情我濃膩歪得不行。
兩人躲在垃圾桶後面，馬鋼盔探出一顆腦袋，指著陰暗角落︰“就在那兒，男的我認識，是高三七班的裴入乃，那小子以前和凱子還打過架來著。”
“嗯……”許墨秋摸著下巴沈思片刻，“這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給我把班上那個黃健超騙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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