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他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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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他就是那個人
女人的臉，果然如那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剛才還聊得好好的，秦夢嫣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許墨秋側過頭︰“沒人的時候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秦夢嫣瞪圓眼楮。
許墨秋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嘴裏道︰“所以，你這是要食言了是吧？行，那我也要食言了。”
“你……”秦夢嫣自然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沒奈何，只得恨恨地道，“好吧！沒人的時候，你可以惡心我。但是你要是敢當著第三個人的面這麽叫我，你就死定了！真的，我不和你開玩笑。”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許墨秋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掏出手機迅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到米琪爾的號碼上。
秦夢嫣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忍不住發問︰“你在給誰發消息？”
許墨秋頭也不回道︰“你不覺得，這個小鎮的存在，是多餘的嗎？”
“什麽？”秦夢嫣吃了一驚，“你要幹什麽？不要亂來！”
“為民除害而已。”許墨秋將手機揣回兜裏，聳了聳肩，沒有再多說什麽。
疾馳的皮卡車如同一只幽靈，在黑夜中穿梭。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黑影。
陸老爺子的皮鞋都差點跺穿，終於聽到了許墨秋平安歸來的消息。
看著許墨秋懷裏一動不動的陸明月，頓時眼皮一跳，急忙迎了上去，關切道︰“阿秋，小月這是怎麽了？”
許墨秋笑了笑︰“放心吧，沒事。她只是受到驚嚇，暈過去了而已。”
還好這話陸明月聽不見，不然肯定會哭出聲來。人家明明是被有些人撞暈過去的好吧？
“那就好。”老爺子松了口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給你們安排了直升機，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回國。”
許墨秋一怔︰“這麽急？”
老爺子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說︰“我懷疑有人暗中針對你們，當然也有可能是針對我們華夏。不然怎麽可能出門就被盯上？”
許墨秋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會不會是有些人輸不起？”
“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留在這裏，只會更危險，你們必須盡快離開！”
“那你呢？”
“放心，動我，他們還沒那個膽量！快走吧，直升機已經在後院等待多時了。”陸老爺子淡淡一笑，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無匹的自信。
許墨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在老爺子的帶領下來到後院，果然看到一輛小型的軍用直升機正停在後院。
“阿秋……”看著坐進機艙的許墨秋，老爺子欲言又止。
“怎麽？”
“沒事……一路順風。”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你也保重。”
……
“嗡嗡嗡”螺旋槳轉動，直升機緩緩上升。
總算可以離開這裏了，許墨秋心中頓時松了口氣，緩緩合上了眼楮。在這鳥地方待了這麽久，實在是有點想念粵江那座城市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墨秋是被秦夢嫣給搖醒的，此刻天已經蒙蒙亮，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擡起頭問道︰“夢嫣，怎麽了？”
秦夢嫣面色凝重︰“你難道沒有發現不對嗎？我們現在正在朝目的地反方向飛行！”
目的地是燕京，而此刻飛機卻在飛往邊海市，方向完全相反。
“你照顧好明月，我去看看！”許墨秋拍了拍她的手掌，起身朝駕駛室走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媽媽的，這駕駛員居然趴著在睡覺！我靠！這踏馬心得有多大啊？也不怕飛機失事啊？
許墨秋趕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哥們，別睡了，你看看……”
“啪嗒”駕駛員身體猛地倒向一邊，腦袋重重地撞在旁邊的艙門上，同時七竅流出鮮血，許墨秋伸出手探了探鼻息，赫然發現他已經涼透了！
“臥槽！掛了？”許墨秋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當下沒有任何猶豫，急忙解開安全帶，直接把他拖了出來。心道︰還好哥們玩兒過這東西，不然今天還得交代在這裏。
“怎麽了？什麽掛了？”秦夢嫣詢問的聲音傳來。
“沒……臥槽！”許墨秋又是一聲驚叫。
秦夢嫣忍不住起身走了過來︰“一驚一乍的， 到底怎麽了？”
許墨秋沒有回答她，火急燎原的一陣翻騰。
很好，找到了兩個降落傘。
等等，兩個？
許墨秋的臉色瞬間變了，這時降落傘裏散落出一張紙條。
“三個人，只有兩個降落傘，應該怎麽抉擇呢？傷腦筋啊！”
這是一場陰謀！是針對自己的。
許墨秋面色鐵青，見秦夢嫣朝他走來，急忙把紙條藏了起來，強笑道︰“飛行員跪了。而且，飛機也出了問題。”
“什麽！？這樣你還笑得出來？”秦夢嫣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檢查，果然和他說的如出一轍，此刻直升機正在下墜。
“沒事，有降落傘，快，你先拿過去和明月換上。”
“那你呢？”
許墨秋在後面催促道︰“剛好三個，我馬上就來。”
“那你快點。”
兩人不再多說什麽，此刻的陸明月也醒了過來，當她聽說要跳傘時，臉色瞬間煞白——她恐高。
“親愛的，沒事，有我在，不會出事的。”一邊安慰，秦夢嫣一邊回過頭，“許墨秋，你還在磨蹭什麽？當真不怕死啊？”
許墨秋假裝在扒拉著什麽，隨口道︰“哦，你們先跳，我馬上就來。”
先跳？
秦夢嫣的臉色瞬間變了，轉過身︰“是不是只有兩個降落傘？”
許墨秋背對著她︰“當然不是……”
“把臉轉過來！看著我！”秦夢嫣一聲怒吼，紅著眼楮，“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只有兩個降落傘！你想好了再回答。”
“是。”許墨秋沒有再否認，否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不跳了。”兩女面色鐵青，異口同聲地道。
“都給我住口！”許墨秋轉過身，朝兩人咆哮道，“如果你們想大家都活著，就聽我的安排！”
兩女反應如出一轍，都直勾勾地看著他，雙眼噙著淚花，沒有說話。艙門已經打開，冷風吹動，兩人的衣裙拍打，獵獵作響。
許墨秋拉著兩人的手︰“相信我，夢嫣，你帶著明月先跳，我有辦法自救。來不及了！”
秦夢嫣上前一步，在許墨秋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沒有再作任何猶豫，果斷帶著陸明月跳了下去。
看著傘包打開，許墨秋頓時松了口氣。
直升機急速下降。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就在直升機距離地面大概三十多米時，許墨秋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從機艙跳了下去。
這看似沖動宛如送死的舉動，實際上一點都不魯莽，他在縱身跳出的那一瞬間，就找好了落腳點，快速在空中調整身姿，穩穩落在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面。
“ 嚓- 嚓- 嚓-”
急速下墜中的許墨秋，後背向下，一連砸斷了好幾根樹枝，降落的速度大大減緩，他瞅準時機，一把抱住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
最終樹枝還是沒能承受得住那股力道，“ 嚓”一聲斷裂，不過他整個人的下墜之勢已經減緩到他能夠應對的速度，落地的瞬間，再也沒能承受得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努力想要撐起身子，最終卻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慶幸，沒有嗝屁。
……
“嘩啦”
海浪沖擊著礁石，夕陽的餘輝灑在大海上，海面上金光閃閃，只是沒有海燕飛翔。海上的船，海水，游人，此時都被太陽鍍上了一層金黃，遠遠望去，好似用水彩染成的圖畫。
兩名絕色女子靜靜地坐在沙灘上，海浪輕輕撫摸著她們光滑的腳丫。
“還是沒有他的消息麽？”秦夢嫣撿起一顆石子朝遠處扔去，任憑海風吹亂她的秀發。
陸明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在降落時，秦夢嫣的腿受了傷，這兩天都是陸明月在外面奔走，卻依然沒有許墨秋的消息。
兩人身上身無分文，別說手機和錢包，就連衛生巾都沒有一包。慶幸的是，海邊有一間無人居住的破舊小屋，兩人只得暫時在這裏棲身。
陸明月一臉自嘲︰“以前不覺得錢有什麽用，現在才發現，沒錢是真的寸步難行。我現在也終於理解許墨秋了。如果他是我們，一定不會像這樣狼狽。”
這兩天，只能靠著幫助附近的漁民幹活討點飯吃。秦夢嫣因為有傷在身，行動不便，所以重擔便落在了陸明月一個人的肩膀上。
一向嬌生慣養只會辦公的她，哪裏會幹這些粗活？小手第一天就磨出了血，秦夢嫣心疼得了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她的腿傷，倒是有一名土醫生好心幫她治療。不過俗話說，傷筋動骨三十天，想要馬上恢覆如初，根本不可能。
秦夢嫣眺望著遠方︰“明月，你是不是一直有問題想問我？”
“是。”陸明月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夢嫣深吸了一口氣︰“我確實知道那個人的消息。”
陸明月眼皮跳了跳，呼吸變得急促︰“他在哪兒？”
秦夢嫣轉過頭，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不知道嗎？”
這話什麽意思？陸明月一怔︰“我怎麽會知道？”
“哎……”秦夢嫣搖了搖頭，“你呀！其實那個人，一直都在你身邊，從來都未曾離開。”
“在我身邊？”陸明月皺著眉頭陷入了沈思。
秦夢嫣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戳了戳她的腦袋，大聲道︰“笨啊！你怎麽就想不通呢？他就是你前夫、陸家的上門女婿、博雅中學的語文老師——許墨秋！”
“啊！？”陸明月張大嘴巴，呆呆地望著秦夢嫣。想說什麽，卻沒能說得出口。
顯然，這個結果在她的意料之外。
一直以來，許墨秋就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
有時候感覺他身上確實有著那個人的影子，但等你想去認真了解時，卻又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啊什麽啊呀？你……”秦夢嫣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的？”
“可是……如果是他，他為什麽不跟我坦白？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嗎？而且……如果是他，爺爺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他為什麽也要瞞著我？”陸明月想不通了。
陸老爺子要是聽到，一定會大大的喊冤——關我什麽事？誰踏馬知道那兔崽子不告訴你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到時候自己去問他們吧。”秦夢嫣沒有回答，畢竟有些問題，還是讓他們互相去了解比較好。至於老爺子，那也是他們的家事。
陸明月揉著一頭秀發，眉頭緊鎖︰“我還是想不通……”
秦夢嫣擼起衣袖︰“哪裏想不通了？來，你說出來，姑奶奶給你分析分析。”
“你說許墨秋就是那個面具人對吧？”
“對。”秦夢嫣點頭。
陸明月又道︰“我在爺爺那裏大致了解一點他的身份，他應該很厲害，很有錢才對啊！恕我直言，他厲不厲害我不怎麽清楚，但他是真的窮，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現在還是一名語文老師，我……我真的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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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聊得好好的，秦夢嫣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許墨秋側過頭︰“沒人的時候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秦夢嫣瞪圓眼楮。
許墨秋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嘴裏道︰“所以，你這是要食言了是吧？行，那我也要食言了。”
“你……”秦夢嫣自然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沒奈何，只得恨恨地道，“好吧！沒人的時候，你可以惡心我。但是你要是敢當著第三個人的面這麽叫我，你就死定了！真的，我不和你開玩笑。”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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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嫣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忍不住發問︰“你在給誰發消息？”
許墨秋頭也不回道︰“你不覺得，這個小鎮的存在，是多餘的嗎？”
“什麽？”秦夢嫣吃了一驚，“你要幹什麽？不要亂來！”
“為民除害而已。”許墨秋將手機揣回兜裏，聳了聳肩，沒有再多說什麽。
疾馳的皮卡車如同一只幽靈，在黑夜中穿梭。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黑影。
陸老爺子的皮鞋都差點跺穿，終於聽到了許墨秋平安歸來的消息。
看著許墨秋懷裏一動不動的陸明月，頓時眼皮一跳，急忙迎了上去，關切道︰“阿秋，小月這是怎麽了？”
許墨秋笑了笑︰“放心吧，沒事。她只是受到驚嚇，暈過去了而已。”
還好這話陸明月聽不見，不然肯定會哭出聲來。人家明明是被有些人撞暈過去的好吧？
“那就好。”老爺子松了口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給你們安排了直升機，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回國。”
許墨秋一怔︰“這麽急？”
老爺子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說︰“我懷疑有人暗中針對你們，當然也有可能是針對我們華夏。不然怎麽可能出門就被盯上？”
許墨秋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會不會是有些人輸不起？”
“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留在這裏，只會更危險，你們必須盡快離開！”
“那你呢？”
“放心，動我，他們還沒那個膽量！快走吧，直升機已經在後院等待多時了。”陸老爺子淡淡一笑，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無匹的自信。
許墨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在老爺子的帶領下來到後院，果然看到一輛小型的軍用直升機正停在後院。
“阿秋……”看著坐進機艙的許墨秋，老爺子欲言又止。
“怎麽？”
“沒事……一路順風。”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你也保重。”
……
“嗡嗡嗡”螺旋槳轉動，直升機緩緩上升。
總算可以離開這裏了，許墨秋心中頓時松了口氣，緩緩合上了眼楮。在這鳥地方待了這麽久，實在是有點想念粵江那座城市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墨秋是被秦夢嫣給搖醒的，此刻天已經蒙蒙亮，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擡起頭問道︰“夢嫣，怎麽了？”
秦夢嫣面色凝重︰“你難道沒有發現不對嗎？我們現在正在朝目的地反方向飛行！”
目的地是燕京，而此刻飛機卻在飛往邊海市，方向完全相反。
“你照顧好明月，我去看看！”許墨秋拍了拍她的手掌，起身朝駕駛室走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媽媽的，這駕駛員居然趴著在睡覺！我靠！這踏馬心得有多大啊？也不怕飛機失事啊？
許墨秋趕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哥們，別睡了，你看看……”
“啪嗒”駕駛員身體猛地倒向一邊，腦袋重重地撞在旁邊的艙門上，同時七竅流出鮮血，許墨秋伸出手探了探鼻息，赫然發現他已經涼透了！
“臥槽！掛了？”許墨秋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當下沒有任何猶豫，急忙解開安全帶，直接把他拖了出來。心道︰還好哥們玩兒過這東西，不然今天還得交代在這裏。
“怎麽了？什麽掛了？”秦夢嫣詢問的聲音傳來。
“沒……臥槽！”許墨秋又是一聲驚叫。
秦夢嫣忍不住起身走了過來︰“一驚一乍的， 到底怎麽了？”
許墨秋沒有回答她，火急燎原的一陣翻騰。
很好，找到了兩個降落傘。
等等，兩個？
許墨秋的臉色瞬間變了，這時降落傘裏散落出一張紙條。
“三個人，只有兩個降落傘，應該怎麽抉擇呢？傷腦筋啊！”
這是一場陰謀！是針對自己的。
許墨秋面色鐵青，見秦夢嫣朝他走來，急忙把紙條藏了起來，強笑道︰“飛行員跪了。而且，飛機也出了問題。”
“什麽！？這樣你還笑得出來？”秦夢嫣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檢查，果然和他說的如出一轍，此刻直升機正在下墜。
“沒事，有降落傘，快，你先拿過去和明月換上。”
“那你呢？”
許墨秋在後面催促道︰“剛好三個，我馬上就來。”
“那你快點。”
兩人不再多說什麽，此刻的陸明月也醒了過來，當她聽說要跳傘時，臉色瞬間煞白——她恐高。
“親愛的，沒事，有我在，不會出事的。”一邊安慰，秦夢嫣一邊回過頭，“許墨秋，你還在磨蹭什麽？當真不怕死啊？”
許墨秋假裝在扒拉著什麽，隨口道︰“哦，你們先跳，我馬上就來。”
先跳？
秦夢嫣的臉色瞬間變了，轉過身︰“是不是只有兩個降落傘？”
許墨秋背對著她︰“當然不是……”
“把臉轉過來！看著我！”秦夢嫣一聲怒吼，紅著眼楮，“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只有兩個降落傘！你想好了再回答。”
“是。”許墨秋沒有再否認，否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不跳了。”兩女面色鐵青，異口同聲地道。
“都給我住口！”許墨秋轉過身，朝兩人咆哮道，“如果你們想大家都活著，就聽我的安排！”
兩女反應如出一轍，都直勾勾地看著他，雙眼噙著淚花，沒有說話。艙門已經打開，冷風吹動，兩人的衣裙拍打，獵獵作響。
許墨秋拉著兩人的手︰“相信我，夢嫣，你帶著明月先跳，我有辦法自救。來不及了！”
秦夢嫣上前一步，在許墨秋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沒有再作任何猶豫，果斷帶著陸明月跳了下去。
看著傘包打開，許墨秋頓時松了口氣。
直升機急速下降。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就在直升機距離地面大概三十多米時，許墨秋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從機艙跳了下去。
這看似沖動宛如送死的舉動，實際上一點都不魯莽，他在縱身跳出的那一瞬間，就找好了落腳點，快速在空中調整身姿，穩穩落在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面。
“ 嚓- 嚓- 嚓-”
急速下墜中的許墨秋，後背向下，一連砸斷了好幾根樹枝，降落的速度大大減緩，他瞅準時機，一把抱住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
最終樹枝還是沒能承受得住那股力道，“ 嚓”一聲斷裂，不過他整個人的下墜之勢已經減緩到他能夠應對的速度，落地的瞬間，再也沒能承受得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努力想要撐起身子，最終卻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慶幸，沒有嗝屁。
……
“嘩啦”
海浪沖擊著礁石，夕陽的餘輝灑在大海上，海面上金光閃閃，只是沒有海燕飛翔。海上的船，海水，游人，此時都被太陽鍍上了一層金黃，遠遠望去，好似用水彩染成的圖畫。
兩名絕色女子靜靜地坐在沙灘上，海浪輕輕撫摸著她們光滑的腳丫。
“還是沒有他的消息麽？”秦夢嫣撿起一顆石子朝遠處扔去，任憑海風吹亂她的秀發。
陸明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在降落時，秦夢嫣的腿受了傷，這兩天都是陸明月在外面奔走，卻依然沒有許墨秋的消息。
兩人身上身無分文，別說手機和錢包，就連衛生巾都沒有一包。慶幸的是，海邊有一間無人居住的破舊小屋，兩人只得暫時在這裏棲身。
陸明月一臉自嘲︰“以前不覺得錢有什麽用，現在才發現，沒錢是真的寸步難行。我現在也終於理解許墨秋了。如果他是我們，一定不會像這樣狼狽。”
這兩天，只能靠著幫助附近的漁民幹活討點飯吃。秦夢嫣因為有傷在身，行動不便，所以重擔便落在了陸明月一個人的肩膀上。
一向嬌生慣養只會辦公的她，哪裏會幹這些粗活？小手第一天就磨出了血，秦夢嫣心疼得了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她的腿傷，倒是有一名土醫生好心幫她治療。不過俗話說，傷筋動骨三十天，想要馬上恢覆如初，根本不可能。
秦夢嫣眺望著遠方︰“明月，你是不是一直有問題想問我？”
“是。”陸明月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夢嫣深吸了一口氣︰“我確實知道那個人的消息。”
陸明月眼皮跳了跳，呼吸變得急促︰“他在哪兒？”
秦夢嫣轉過頭，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不知道嗎？”
這話什麽意思？陸明月一怔︰“我怎麽會知道？”
“哎……”秦夢嫣搖了搖頭，“你呀！其實那個人，一直都在你身邊，從來都未曾離開。”
“在我身邊？”陸明月皺著眉頭陷入了沈思。
秦夢嫣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戳了戳她的腦袋，大聲道︰“笨啊！你怎麽就想不通呢？他就是你前夫、陸家的上門女婿、博雅中學的語文老師——許墨秋！”
“啊！？”陸明月張大嘴巴，呆呆地望著秦夢嫣。想說什麽，卻沒能說得出口。
顯然，這個結果在她的意料之外。
一直以來，許墨秋就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
有時候感覺他身上確實有著那個人的影子，但等你想去認真了解時，卻又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啊什麽啊呀？你……”秦夢嫣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的？”
“可是……如果是他，他為什麽不跟我坦白？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嗎？而且……如果是他，爺爺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他為什麽也要瞞著我？”陸明月想不通了。
陸老爺子要是聽到，一定會大大的喊冤——關我什麽事？誰踏馬知道那兔崽子不告訴你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到時候自己去問他們吧。”秦夢嫣沒有回答，畢竟有些問題，還是讓他們互相去了解比較好。至於老爺子，那也是他們的家事。
陸明月揉著一頭秀發，眉頭緊鎖︰“我還是想不通……”
秦夢嫣擼起衣袖︰“哪裏想不通了？來，你說出來，姑奶奶給你分析分析。”
“你說許墨秋就是那個面具人對吧？”
“對。”秦夢嫣點頭。
陸明月又道︰“我在爺爺那裏大致了解一點他的身份，他應該很厲害，很有錢才對啊！恕我直言，他厲不厲害我不怎麽清楚，但他是真的窮，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現在還是一名語文老師，我……我真的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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