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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囂張學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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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校長在一邊,陸彩蝶也不太好太過為難許墨秋。

“這個一天兩次,一次三片,這個一天三次一次一袋,溫水送服……”

接過藥品,許墨秋千恩萬謝,起身便要離開,衣角卻被一只芊芊玉手拉住。

許墨秋扭過頭,一臉詫異:“幹嘛?”

“你說幹嘛?給你又是打針又是開藥,不要錢?你以為這是你家?還是說你覺得你可以刷臉?趕緊的,別磨嘰,一共四十八塊。”陸彩蝶沒好氣地朝他伸出右手。

“彩蝶啊……我今天……”許墨秋將褲兜翻了過來,一臉為難,小聲道,“要不,咱先賒……”

“叫誰彩蝶呢?”陸彩蝶美目一瞪,喝道,“這位先生,我和你並不是太熟,你再這樣,當心我告你騷擾。”

“唔……這個……”許墨秋無奈,只得把目光投向王校長。

然而王校長今天也走得匆忙,錢包手機都忘在了家裏,摸了摸腦門,訕訕地道:“我也沒帶……”

可憐兩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全身上下拿不出四十八塊錢,陸彩蝶心中萬分鄙夷。

最後還是看在王校長的面子上,才記了賒帳,並讓許墨秋寫下保證書按了手印,這才放他離開。

得罪什麽,都別得罪女人。不然,這就是下場。

低著頭走在路上,許墨秋心裏暗自盤算著一會兒的班會課應該怎麽處理,卻不想忘了看路,“呯”一聲,和拐角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瞬間被撞了個屁敦,低下頭一看,好巧不巧,正是許墨秋的老熟人——廖一包,廖副校長。

廖一包雖然長得長大,但常年沈迷煙酒,身子早被淘空,揉著屁股埋怨道:“許老師,現在是上課時間,你不在辦公室備課,在外面胡亂溜達什麽?”

許墨秋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沒有道歉的意思:“我……熟悉熟悉環境,怎麽地,不行啊?”

說罷揚長而去,留給廖一包一個帥氣的背影。

“哼!我看你還能待幾天!”

回到辦公室,卻發現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根據推測,指不定還真是團購去醫院了。

坐回椅子上,拿著學生的檔案,卻怎麽也看不進去。

回想起自己上學那會兒,上課期間班主任都會不定時的出現在某個角落觀察,許墨秋覺得自己也應該去看看這幫鳥人在幹些什麽。

打定主意後,將檔案放入櫃子裏,拿起課本夾在腋下,倒背著手慢步朝高一三班走去。

走廊上安靜得出奇,別說讀書聲,就連蚊子叫都聽不見一聲。

放慢腳步,做賊一般偷偷摸摸來到自己班級門口,透過門上玻璃悄悄往裏面望去。

草!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太平間。

大多數人都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後排倒是有幾名勤奮的同學飛快的翻閱著手裏那厚厚的書籍,一臉猥瑣,不用想便知道,手裏的絕對是YY小說,窗臺邊更是有幾隊靠得很近的男女,看樣子應該是情侶。

再看講臺上,物理老師唐大端正講得眉飛色舞,唾沫星子亂飛,可惜整整一個班級,看他的人不超過三個,甚至還有兩個是因為發呆。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原本安靜無比的教室裏瞬間沸騰起來,“嗖”一下,教室裏瞬間只剩下寥寥幾人。

還真是應了那句“上課風都吹得倒,下課狗都攆不到”。

哎!前景不容樂觀啊!

許墨秋暗自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倒背著手朝辦公室走了去。

高一七班的教室門口,一名蘿莉打扮的少女一臉古怪地看著辦公室方向。就在剛剛,她似乎看到了某個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心道:難不成是自己還沒睡醒?

一名長發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寶兒,你在看什麽呢?是不是瞅上哪個班的帥哥了?要不要我幫你牽紅線啊?”

陸寶兒白了她一眼:“表瞎說,偶好像看到了一頭熟人。”

“哎呀,管他那麽多呢,走!我借了最新一期的《雄兵連》漫畫,等會我們一起看。”

“嗷……好哦。”陸寶兒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心中卻暗自盤算:不行,一定要確定一下,是不是那個家夥!

對了,手機!

回到自己的特殊VIP座位——最後一排角落,陸寶兒摸出她那粉色小巧可愛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寶兒?”

“煤球,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的許墨秋並沒有回答,一邊接水反問:“有事?”

陸寶兒面帶不悅:“廢話少說!本小姐問你,你人在哪兒?這個月還想不想要零花錢了?”

許墨秋想了想,胡編亂造道:“我在……家裏呢!”

自然不能讓她知道自己也在學校,不然指不定怎麽使喚自己。偏偏自己又不能拒絕——誰讓她那麽有錢呢?

陸明月平日裏最是溺愛她這個小妹,零花錢嘩嘩地,毫不誇張的說,她一天的零花錢比一般白領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正因為這樣,陸寶兒成了許墨秋的小財神爺。平日裏只要把她哄高興了,隨手就是一把錢扔他臉上。

“噢,那你給我念念,我放在電視機下面那張一百塊鈔票的號碼是多少。”

這小妮子!還想詐我?許墨秋心中冷笑,隨口報了一串數字。

陸寶兒氣呼呼地對著話筒嚷道:“蛤?你果然木有在家哈!竟敢欺騙本小姐!不可饒恕!偶根本木有再電視機下面放什麽鈔票!死煤球,大騙子!表理你鳥!再!見!哼!”

“嘟嘟嘟”接著,完全不給許墨秋解釋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同桌看著氣呼呼的陸寶兒,一臉怪異道:“寶兒,你和誰打電話呢?”

“哼!一個殺千刀的牲口!氣死本小姐鳥!”

“別生氣啦,看漫畫看漫畫!”

第二節課是生物課,許墨秋照常在外面轉了一圈,和上節課沒有什麽兩樣,甚至比起上節課來還多了幾個空位。

不行,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

自己才當上這個班的班主任,怎麽也不能讓他們看扁了,這特麽這一把火還沒燒,反倒讓他們給燒成了禿頂,這個場子,必須得找回來。

而就在許墨秋離開後不久,坐在後排的幾名同學開始交頭接耳。

“新來的似乎拿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打聽了,他是一個根本沒有執教經驗的菜鳥,估計是學校弄進來濫竽充數的。”

“對手實在太弱,完全提不起興趣。”

“鋼盔,不是叫你往他抽屜裏放大便嗎,你怎麽回事?”

“那麽惡心,你怎麽不去?”

“算了,算了!下節課班會,咱們再好好玩他。”

許墨秋根本根本不知道,他在研究對策的同時,同學們也在想著各種辦法來對付他。

上課鈴再次響起,有了上午的經驗,許墨秋一點也不緊張,推門走入教室,冷眼一掃,果然如他所料,那三個奇葩依然沒來。

許墨秋將教案放到講臺上,倒背著手,面無表情道:“班長,人都到齊了嗎?”

趙雅茹站起來答道:“報告老師,除開三賤客,還有七個人沒來。”

許墨秋不解:“為什麽要除開?”

伍鍋魁接話道:“你看他們那鳥樣,跟個變形金剛似的,像是人?”

“哈哈哈哈……”

教室裏頓時哄笑一片,看著伍鍋魁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許墨秋很是不解,他到底是怎麽笑出來的。做人,沒點自知之明真的好嗎?

“安靜,安靜!這是在上課,不是菜市場。”許墨秋敲桌子一臉嚴肅道,“缺席的這幾個人有請假嗎?”

“報告老師,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提前走了,這是他們的請假條。”

接過那張假條,打開一看,許墨秋頓時氣得頭頂冒青煙,上面寫著:“老師,我們集體請假,參加下午三點鐘《貪玩藍月終極加強版》的沙巴克之戰。我們是主力,缺席不得。”

槽!馬賣P,殺尼瑪個傳奇,搞得跟拯救世界一樣!給老子等著,被讓我知道你們哪個區的,不然老子砍得你們懷疑人生!

“咳咳……借著這節班會課呢,老師想和你們談談理……”許墨秋將假條塞進褲兜,轉過身,一只手朝粉筆盒子裏面摸了過去,嗯?入手一片冰涼,裏面的東西似乎還在蠕動!

定睛一看,粉筆盒子裏居然裝著一條知母粗細的菜花蛇!

此刻一對三角眼正兇狠地瞪著自己,咧開的小嘴“嘶嘶”吐著鮮紅的信刺。

媽媽的,不用想便知道,這又是這些學生的惡作劇。不過這次很可惜,他們遇到的是許墨秋。

遙想當年,因為家裏窮,每到假期,許墨秋都會跟著村裏的大人們一起去墳地捉蛇,然而第二天拿到集市去賣錢。

這種冷血動物,在許墨秋面前,還真的算不得什麽,更何況還是沒有任何毒性的菜花蛇。

或許是擔心玩得太過火,這條蛇連牙齒都被拔掉,精神萎靡奄奄一息,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性可言。

許墨秋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一臉淡然的把蛇抓起,右手猛地一抖,“哢嚓”只聽得幾聲脆響,菜花蛇立馬就沒了動靜。

“多謝同學們,今晚又可以加個菜了。”許墨秋將已經死去的菜花蛇隨意扔到辦公桌上,拿起粉筆,唰唰在黑板中央寫下了兩個大字。

許墨秋淡定自若的表現,讓後排的幾人面面相覷,心道:看來有些小看他了!至少在膽量方面,他比之前那些家夥都要強不少。

許墨秋指著那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相信這兩個字,大家都會讀吧?”

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是,下面的人齊刷刷地搖頭。

班長趙雅茹舉手道:“報告老師,請寫正楷,草書我們看不懂。”

其他人同時點頭。

好吧,這倒是許墨秋疏忽了,點了點頭,重新用正楷寫下“理想”這兩個字。

“所謂理想,是指一個人對未來事物的美好想象和希望,也比喻對某事物臻於最完善境界的觀念。是人們在實踐過程中形成的、有實現可能性的、對未來社會和自身發展的向往和追求,是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在奮鬥目標上的……”

伍鍋魁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許墨秋的長篇大論:“報告老師,你說得太深奧了,我們聽不懂!”

還特麽真是醜人多作怪!許墨秋差點沒把那菜花蛇抓起塞他嘴裏。

許墨秋正準備開口要說什麽,“呯呯呯”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便聽到一道公鴨嗓子道:“打擾一下,衛生部檢查個人衛生。”

說著帶頭那染著一頭紅毛,打著耳釘手裏拿著剪子,一臉囂張的男子便要往教室裏面鉆,而此時,許墨秋把講臺一拍,幾十雙眼睛頓時“唰”一下全都匯集到了他的臉上。

許墨秋看著那紅毛,沈聲道:“我允許你們進來了嗎?”

紅毛倒是有些骨氣,迎著許墨秋的目光,不卑不亢道:“這位老師,請配合我們工作!不要橫加阻攔。否則,我們將對你進行舉報。”

“工作?”

許墨秋冷笑著走下講臺,指著紅毛的頭發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學生禁止染發穿耳洞對吧?你連你自己都管不好,你有什麽資格來監督別人?嗯?”

說著拿起他掛在胸前的牌子:“就你這樣還衛生部部長?給你任命的人,腦子裏面長的是豆花?”

“阿嚏。誰又在想我了?”辦公室裏,廖一包揉著鼻子喃喃自語。

“我只問一遍,這個門,你讓進還是不讓進!”

“我說了,你沒那個資格,什麽時候約束好了自己再來吧!”

紅毛面色鐵青,看著許墨秋的眼睛,咬牙切齒道:“很好!記下來!高一三班,零分!你就等著被全校通報批評和扣獎金吧,我們走!”

[26.第028、029章 厚顏無恥之徒

學生會是每個大中學校不可缺少的部門,它是提倡自我服務、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監督的學生組織,為學校學生和老師提供無償服務的部門。

在博雅私立中學,為了調動學生們的積極性,學生會更是劃分了多個部門。

其中之一便是衛生部,他們的主要任務便是每周的班會課,對所有班級進行個人衛生檢查,對於那些留長發、染發、長指甲的學生,有權進行扣除扣分處理,進行綜合評定後再進行上報。

同時,每天晚自習開課前,他們會對教室、公地(學校給每個班級劃分的公共清潔地帶)進行檢查,以保證學校的清潔衛生。

除此之外,還有紀律檢查部、節能部等等部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看起來挺像那麽回事,但從這位衛生部部長的言行以及儀容儀表,幾乎可以斷定,這些人除了在同學面前耍耍威風,實際上並沒有多大卵用。

甚至說他們是毒瘤一般的存在也不為過。

紅毛留下那自以為十分霸氣的話語後,帶著他的幾個狗腿子便轉身離去。

“餵!等一下!”許墨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紅毛停下腳步,心中冷笑:還是慫了?可惜,晚了!在我黃拉丁面前裝比,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正想冷言譏諷兩句,只聽得那道令人厭惡的聲音道:“從今以後,你們不用來我三班檢查了,當然,等你們什麽時候自己達到了標準,我也許會考慮讓你們進教室。這話,我許墨秋說的,誰要是不服,你可以讓他來找我。”

紅毛氣得渾身發抖:“好!很好!非常好!”

油鹽不進是吧?那就讓你嘗嘗被全校通報批評的滋味!到時候別來求我!

“好!”

剛回到教室,下面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體育委員牛鋼門站起來道:“老師,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不用做清潔了?”

“當然……不可能!”許墨秋指著陽臺外面的垃圾桶,“除非你們願意坐在垃圾堆裏學習。”

“嘁……”下面頓時噓聲一片。

許墨秋咳嗽一聲,板著臉一臉嚴肅道:“剛剛當上你們的班主任,對於你們各方面的情況我還不太了解。請大家互相轉告曠課的同學,今天我可以不和你們計較,但從明天開始,誰要是再罔顧學習,逃課遲到我不會再對他客氣。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尊重是不是?再者,你們已經接近成年,孰輕孰重也分不出嗎?”

依稀記得自己以前的班主任似乎說過類似的話語,許墨秋索性直接套用了過來。

牛鋼門小聲嘀咕:“這語氣,倒是和廖光頭有些相似。”

劉大沖分析道:“他就是色厲內荏,你看他對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八成是慫了!害怕說出來激怒我們,遭到更加慘烈的報覆!現在故意說這些話,無非是嚇唬人罷了,不值得一提。”

學習委員陳阿饅搭話道:“不可大意!據說有人看到他今天從女廁所出來,躲過了我們的鞭炮轟炸!讓老高他們當了替死鬼。”

“看來有點心機。”

有人點頭:“這樣才配做我們的對手。”

許墨秋敲了敲桌子:“不要交頭接耳,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相信每個同學都有自己的理想……”

“老師,我!”

日你鍋盔,又是你伍大郎!雞下巴吃多了?這麽喜歡接嘴?

許墨秋差點沒開口罵人。這叼毛他不用開口,許墨秋都知道他要說什麽。

果然,這家夥站起來,一臉得意道:“俺的理想是讓俺老伍家的豬頭鍋盔風靡全世界!”

許墨秋朝他點了點頭:“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坐下吧鍋魁同學,你很有志向,將來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牛鋼門站起來道:“老師,我的理想是當科學家。”

看著五大三粗長相彪悍的他,許墨秋心道:你哪裏像是搞科研的料,去當個殺豬匠他不爽嗎?

牛鋼門繼續道:“到時候我要創造出一個造錢的機器,這樣我什麽都不用做,就有花不完的錢!”

扯這麽多,不就是想不勞而獲嗎?

那也是老子的終極理想。

面對現實他就這麽難受嗎?凈整些沒有用的。

“老師,老師!我要當明星!”

“老師!我要當賽車手!”

“老師……”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下課鈴響起的瞬間,許墨秋直接中斷話題宣布下課,唯恐這群鳥人故伎重施又偷自己錢包割自己皮帶,腳底抹油直接溜出了教室。

就在他溜出教室的瞬間,呼啦一下,後排的學生們頓時聚在了一起,一個個儼然而坐,表情嚴肅,如同國家幹部開大會似的。

牛鋼門從褲兜裏摸出兩盒香煙,拿出一根後,又傳給了旁邊的伍鍋魁,就這樣一個傳一個,很快在座的人手裏都有了一根香煙,就連那些個女生都不例外。

很快,高一三班的教室裏便煙霧繚繞,如同人間仙境。

牛鋼門率先發話,斜坐在椅子上,以領導般的口氣道:“大郎,你怎麽看?”

不等伍大郎開口,陳阿饅從課桌裏摸出一張寫滿小字的紙張,搶先說道:“根據這兩節課的試探,大致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這個人謊話連篇,吹牛不打草稿,嘴裏幾乎沒有一句真話。心裏八成沒有真才實學,菜雞一只。”

“第二,這個人很是窮酸,一個大老爺們,錢包裏居然只有十三塊七毛!就連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地攤貨。”

“第三,愛貪小便宜,正是因為這樣,才引發了今天的辦公室集體拉稀事件。”

“綜上所述……”

“等等!”正要作出結論,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阿龍,你想說什麽?”

阿龍一撩自以為很帥氣的長發:“這個人身材單薄,面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我讓他一只手打他就跟玩兒一樣,基本可以確定,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比。”

陳阿饅總結道:“如此看來的話……這個新來的,除了稍微有點智商,頗有忍耐力以外,其實就是一個毫無水準的廢人!我們只要略施小計,就能把他玩得跟狗一樣!”

“哎,學校給我們安排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

穆婉菁背著書包站了起來:“你們慢慢商量吧,我先走了。晚自習就不來了,今晚很忙。”

有舔狗道:“菁菁,我陪你一起吧,你一個女孩子……”

穆婉菁頭也不回地拒絕道:“不用,我自己能應付。”

“好吧。”

晚上沒課,許墨秋可以直接離開學校,看了看時間,剛好五點半,嗯,買菜做飯還來得及。

將學生的檔案袋夾在腋下,火急燎原地便朝校門口奔去。

來到車棚,找了一圈,卻沒找到自己的座駕。

正疑惑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哼哼!果然是你!鬼鬼祟祟地,在偶們學校裏幹嘛?難不成要做賊?”

轉過頭,陸寶兒踩著平衡車背著書包,手裏抱著一本漫畫,正氣呼呼地看著自己。

“呃……”許墨秋眼珠子一轉,笑道,“我這不是有些日子沒見到咱家寶兒,特地來看看你麽?得,現在看也看了,我先回家了。”

“哼!騙紙!”陸寶兒明顯不信,叉著腰道問道,“你在找什麽?你滴那輛破爛座駕咩?”

許墨秋點了點頭,也沒說話,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嗷……那你表找鳥,偶剛剛看到幾頭牲口擡著扔進了對面的池塘啦。”

什麽!?那可是自己花了250塊大洋,好不容易淘到的極品座駕,就這麽沒了?許墨秋吃了一驚,急忙道:“你說的是真的?”

陸寶兒眨著大眼睛:“當然啦,偶甚麽時候騙過你?”

許墨秋一跺腳,一臉心痛道:“那……那你怎麽不攔著啊!”

陸寶兒歪著腦袋一臉不解:“昂,又不素偶滴,為甚麽要攔?”

的確,這個理由很強大,讓許墨秋無話可說。

一臉郁悶地來到對面池塘,果然看到自己的座駕大頭朝下,半截栽進已經幹涸滿是淤泥的池塘裏,看那架勢,即便是撈起來也沒救了。

算了,明天過了就是周末,到時候再去二手車市場淘一輛吧。這群兔崽子,玩得太狠了!必須想辦法扳回一城。

“偶先走啦!記得回家做飯嗷!偶要次糖醋排骨。”陸寶兒朝他揮了揮手,踩著平衡車揚長而去。

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許墨秋搖了搖頭,猛然想起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自己錢包被偷了,剛剛連拿藥的錢都是賒賬,怎麽回家?

陸家別墅離這裏少說也有二三十裏路,走回去怕不得把腿走斷了。

本想打電話讓陸喆江湖救急,但看到坐在路邊要飯的乞丐的那一刻,許墨秋覺得他是個好人。

乞丐一臉不可思議道:“什麽?你找我要錢?我什麽身份?你找我?要臉?”

可不是麽?這年代,找乞丐要錢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許墨秋嘆了口氣,挨著他蹲下,一臉憂傷道:“大兄弟,出門在外,誰都有個不方便的時候,江湖救急!等我發達了,到時候拉一卡車送你都不打緊!實不相瞞我廖一包公司破產,老婆兒子都跳樓自殺了……我,苦啊!你投資我兩塊錢,我一定要東山再起!”

“老表,看來你是真的不容易。”乞丐從碗裏拿出三張皺巴巴的鈔票,塞到許墨秋手裏,一臉惋惜道,“給你三塊,你坐個帶空調的公交車,去投江自殺吧,還是別做白日夢了。”

“你說得有道理。既然這樣,那不如再支援我一百塊,讓我買兩斤豬肉吃了在上路吧,這樣我的生命也不會留下任何遺憾。你是個好人,應該不會拒絕的吧?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感謝你八輩子祖宗。”

說話間,許墨秋閃電般出手,將乞丐碗裏那唯一的一張百元大鈔抓了過來。

乞丐只是那麽稍微一楞,許墨秋已經跳上了迎面而來的公交車,還不忘滿臉微笑地朝他揮了揮手。

乞丐氣得掀翻了面前的破碗,指著遠去的公交車,跳腳大叫:“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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