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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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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君,該起床了!要遲到了哦!”

媽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啊!瓦利亞來了!”沢田猛地從床上豎起,“是,是夢?”他摸了摸胸前,又到處看了看,“指環不見了……難道說,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事都是一場漫長的夢?就是啊,爸爸根本就沒有回來,那個恐怖的指環也不存在……”

“這怎麽可能啊。”

“……Reborn!還有九代目的令狀已經被框起來了!”

Reborn指了指:“指環不也在那兒麽。”

沢田往他指的地方看去——“啊!!!”指環已經套在了他右手的中指上。

“對了,家光的話,和巴吉爾去收集情報了。”

沢田淚目:“那真的不是夢,我們要和瓦利亞進行指環爭奪戰什麽的!那麽可怕的對手怎麽可能贏得了啊?!”

“確實不妙啊。”

“說起來為什麽我非要參加什麽繼承人之爭啊?!”

“那種事我也想知道啊。”

“誒?”沢田驚訝地看著Reborn。

“我認識的九代目不是會允許這種血腥之戰的人,一定是發生什麽了。”

“爸爸也真是的,為什麽不把指環給那些人啊?不然,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不是這樣的……XANXUS是個不會留下活口的男人早晚都會殺了你們。”

“怎麽會這樣!不行了,修行什麽的也是白費功夫,我不想幹了!”

“是嗎,那學校不要忘了去。”Reborn沒有再說什麽。

“對於遲到慣犯沢田來說,今天還真是早啊。”

“啊,沢田君,早上好。”

“京子醬,黑川,早上好。”

京子道:“剛才遇到雲平桑,他讓我們如果見到你,就讓你去天臺,好像有話要跟你說。”

“誒?”

沢田推開天臺的門,就看到雲平悠站在防護網邊,正在認真地看著什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啊,對面是,是雲雀前輩和迪諾桑!果然在修行啊。”

雲平悠轉過身,看向沢田:“沢田綱吉……”

“是,什麽事?”沢田有些惴惴,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聽到雲平悠喊他全名。

“你認真回答我,對你來說,繪醬到底算什麽?”

“誒?”沢田楞住,但隨即反應過來,“重要的人,雪繪桑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喜歡她?”

“喜歡。”

“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嗯。”

雲平悠眼神微暗:“你可能沒有覺察到,繪醬已經喜歡上你了。”

“啊!!!”沢田面頰爆紅,張了張口,剛想反駁,卻在發現雲平悠的神情沒有任何玩笑的意味時,把話咽了回去。

“我以前也曾經說過,‘不要太看低自己’,雖然不能很好地表達出來,某種意義上,你是很有魅力的,就像上次,我即使我明明白白地對你表露出敵意,你卻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想要救我……那時我就覺得,如果BOSS是你的話,我就完全OK。這也是我除了為繪醬著想之外,成為你的守護者的原因之一。”

沢田不由吃驚地睜大眼睛,說實話,他之前也為此而疑惑過。

“說實話,我個人的話,如果你們在一起的話,沒有任何異議,但是,”雲平悠的語氣突然轉冷,“那是建立在你順利繼承彭格列的基礎上的。”

“你說……什麽?”

“且不說如果你輸了,就會被抹殺,就算沒有死,利益、地位、權力……種種原因會讓繪醬周圍的人也不會讓你們再有接觸的。”

“為什麽?”

“在我們‘隱世’,和普通人交友、戀愛,甚至結婚生子的忍者都有很多,還有以學校、公司等諸多形式正大光明出現在‘表世’的。但是,繪醬卻不能和‘表世’有過多接觸,你知道為什麽嗎?”

沢田搖搖頭——他突然有種感覺,雲平悠接下來的話,會對他產生巨大的影響。

“那是因為她身上寄宿著‘隱世’最強的、能支配萬物的秘術——‘森羅萬象’,而且,這也是從戰國時代至今,所有忍者之間血腥戰亂的根源。想要得到它的人,會不擇手段,包括打破‘隱世’的鐵則,對普通人出手。”

“所以,那個時候,雪繪桑她才會想遠離我們……”沢田怔住。

“每一代‘森羅萬象’的寄主都沒有好下場,他們一直處在爭鬥殺戮的中心,不是被恐懼或是想得到秘術的人所殺,就是在使用秘術的時候被反噬,大腦崩裂而死。”

沢田頓時慌了:“那,那雪繪桑……”

“唯一能從這個被詛咒的命運中逃脫出來的方法,就是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壓制‘森羅萬象’的反噬,強大到能抵擋敵人的明槍暗箭,強大到……能立於‘隱世’的頂點。”

沢田瞳孔一縮,好像明白了什麽。

雲平悠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隱之王’——這就是六條雪繪被尊敬或是畏懼她的‘隱世’之人所賦予的稱號。”

“……果然,雪繪桑,很強……”即使是面對那麽可怕的XANXUS,她都能傷了他……

“你不是救過繪醬嗎?那次就是敵人查到她的行蹤,數十個人對她進行圍攻。那群人幾乎個個都是高手,和那天襲擊你們的長發瓦利亞相比也不遜色多少。”

“那麽強嗎?!”

“啊,不僅如此,他們還使用了下作的手段。”

“是毒!”沢田猛地回想起那時Reborn告訴他的話。

雲平悠點點頭:“沒錯。不過即便如此,繪醬還是打倒了大半數的敵人,從包圍中逃出來了。我要告訴的你的就是——繪醬很強,很多人被她的強大所吸引,追隨她,但是,她的敵人也不弱,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覺悟,就不能站在她的身邊。”

沢田沈默一會兒,才堅定地道:“也許有些自說自話——我沒有那麽強大,可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想和她在一起,想要保護她!”

……

“哈哈哈哈……”雲平悠突然笑了,而且越笑越大聲,一時間,本來還很嚴肅的氣氛瞬間崩壞。

沢田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懵了:“怎麽了,雲平桑?是我說了什麽好笑地話嗎?”

雲平悠慢慢止住笑:“你果然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越來越有趣了。”

“哈?”這好像是他第二次這麽說自己了。

“保護……嗎?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你現在和對方BOSS的實力還相去甚遠,但是,我總有種感覺——贏的會是你。”

“不,這種事,感覺什麽……”沢田黑線。

“我作為忍者,將一切都獻給了繪醬,但是,”雲平悠神情莊重,單膝跪地,“我,雲平·悠·杜蘭達爾,以‘杜蘭達爾’之名為誓,與Vongola Decimo沢田綱吉結下勇武與忠誠的契約,作為守護者保護BOSS,直到生命的盡頭。”說完,執起沢田的右手,輕輕吻上那枚還是殘缺的大空指環。

沢田回到家,倒在床上,腦子裏亂糟糟的。他擡起手看著那枚指環,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怎麽樣了,見到家族成員後,心情是不是有點平靜了?”

“與其說是平靜,還不如說是更亂了……Reborn,我能變強嗎?”

“不修行的話是不知道的,至少現在的你,很弱。”

“別一上來就潑我冷水啊!!!”

“呵……”Reborn按了按帽檐,唇角微勾。

“我,想要變強,”沢田想到了獄寺、山本、雲平、雲雀,還有雪繪,以及這個家裏所有的人,想到了今天去學校的路上,山本對他說的“這是我們的戰鬥”,拳頭緊握,“變強,然後贏下戰鬥,我……想要和大家在一起!”

“回答得很好,很有BOSS的風範啊。”

“……我又沒說要當BOSS啊,我才不要和黑手黨扯上關系!!!”

很快就到了晚上,所有人都集結在並盛中。

最初的一戰,是晴之戒的爭奪。看著那個被熾熱的燈光環繞的擂臺,沢田不禁有些擔心。

雲平悠拍拍他的肩,道:“放松放松,我可不會輸的。”

“是啊,悠桑絕對沒事!”山本對雲平悠倒是信心滿滿。

沢田有些黑線——山本,你什麽時候和他已經熟到直呼名字了?

“哼,要是輸了,我可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牛郎混蛋!”獄寺對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哦哦,隼人少年在為我加油嗎,謝啦!”

“誰會為你這種……”

“啊啦,嘛,你就是我的對手啊~~~”路斯利亞扭著身子走過來。

雲平悠回身笑得燦爛:“是啊,人妖大姐。”

所有人:“……”

“嘻嘻嘻,那個變態,被小鬼諷刺了!”

“哼,也不要太小看對方了,根據我的情報,他可是那個杜蘭達爾家的人啊。”瑪蒙道。

路斯利亞扶了扶墨鏡,“妖嬈”地一笑:“那個稱呼我很是喜歡哦~~~本來只是聽說你是杜蘭達爾家的人才有些興趣,現在,決定了,絕對要讓你成為我的收藏品!”

“‘杜蘭達爾家’?那是什麽?”沢田有些疑惑,好像白天雲平桑也說過……

“那是愛爾蘭很古老的一個家族,以最古老的城市——沃特福德為中心,控制著相當大的勢力範圍。”Reborn解釋道。

“誒?那麽厲害嗎?”沢田和山本他們都有些吃驚。

“啊,而且,悠本人則是當代家主的堂弟。”

作為指環爭奪戰判決者的兩名切爾貝羅此時站出來,宣布晴之戒爭奪戰的開始。

強烈的光照在此時能真正感受無比的刺眼,沢田他們都戴上了Reborn給的墨鏡。而場上的兩個人,路斯利亞本身就戴著墨鏡,只有雲平悠閉上了眼。

“聽說你是忍者?不會是要用什麽忍術吧?哼,那種東西在我華麗的泰拳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

Reborn道:“泰拳嗎?果然,瓦利亞的晴之守護者也是格鬥家啊。”

“怎麽回事?”

“歷代彭格列晴之守護者都有著強大的拳腳,‘將襲擊家族的逆境以自己的肉體將其粉碎,化身為閃亮地照耀家族的日輪’,這就是晴之守護者的使命。”

想到雲平悠自戀的時候“劈哢劈哢”的樣子,沢田汗——確實某種意義上很“閃亮”。

……

看著閉眼不動的雲平悠,路斯利亞沖過去,伸腿一個橫掃,想把雲平悠踢出去。但是,他卻仿佛有所覺察,在腿風掃過來的時候,側身躲過。

“哦,好像有點意思。”路斯利亞再次發動進攻。

雲平悠沒有再被動,他一手隔開路斯利亞攻擊過來的拳頭,欺身上前,另一只手的手肘一個用力,將路斯利亞撞出去。

“你能看到?!”路斯利亞捂住被撞擊的胸口,問道。

雲平悠笑笑:“不是‘看到’,是‘聽到’,聞聲辨位可是訓練苦無的基礎啊。”

場上只聽到拳腳相擊的聲音,兩個人的身影因為速度太快已經看不清了。

“雲平桑好厲害!”沢田不由興奮。

獄寺疑惑道:“那家夥不是忍者嗎?我還以為他會使出什麽忍術出來,沒想到居然是近身戰。”

“他確實是忍者,但是最擅長的忍術只有解印術,然後就是體術和暗器了,尤其是體術。”Reborn道,“他可是被選為晴之守護者的人啊。”

“跨越無數的修羅場,在生死之間練出來的體術,怎麽可能不強,kora!”

“可樂尼洛!”

瓦利亞的眾人也頗為吃驚:“那是Arcobaleno可樂尼洛,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

“情況怎麽樣了?”

“雪繪桑?!”

雪繪對眾人點點頭,道:“本來想早點來的,但是先是等可樂尼洛睡醒,又在外面打破封鎖花了點時間。”

Reborn轉過頭,問道:“外面什麽情況?”

“好像完全被你們九代目的手下封鎖了,家光叔叔和巴吉爾君還在對敵,我和可樂尼洛就先闖進來了。”

此時,場上的情況突變,雲平悠在擊向路斯利亞的時候,拳頭與對方的膝蓋相撞。雲平悠神情微變,迅速退後,他嘴唇緊抿,額上滿是冷汗。

“哦,你還真是能忍啊!你現在左手已經不能用了吧,虧你還一聲不吭。”

“你的膝蓋上覆蓋了合金金屬吧。”

“哦呵呵呵,正解~~~這才是‘將襲擊家族的逆境以自己的肉體將其粉碎’啊!”

雪繪臉色陰沈下來:“糟了,這對悠更加不利了。本來強烈的光照很容易使人進入脫水狀態,不能睜眼的處境讓悠沒辦法快速結束戰鬥,現在手還受了傷,如果不想什麽辦法的話……”

“怎麽會這樣?!怎麽辦?”

“好了,最後一擊了結你!成為我的腐壞、冰冷、無法動彈的收藏品吧~~~”

沢田與獄寺對視一眼,失聲道:“那不就是屍體嗎?!”

“呵,是時候了,悠。”可樂尼洛卻仿佛並不擔心,“特訓的成果讓所有人都看看吧!”

“知道了。”雲平悠忽然跳起,雙腳猛蹬擂臺邊的防護網,借力躍到半空中,右手握拳。巨大的氣流在拳頭周圍匯集,雲平悠猛地向上揮拳,瞬間,強大的拳壓使得照明燈全部破碎。他旋身落地,睜開了眼睛,“這下終於可以盡情攻擊了。

路斯利亞有些發顫:“能發出這種強大拳壓的,歷代也只有被譽為‘有著璀璨的拳技’的初代晴之守護者啊!”

“是嗎?”雲平悠眼裏是冷然的笑意,“但是啊,人妖大姐,現在可是十代目的時代啊!可樂尼洛醬,你的絕招,我就不客氣地使用了。”

“啊,全力上吧!”

“我的兩個BOSS都在看著呢,可不能輸啊!那麽,”雲平悠的右拳周圍聚起比剛才更為強大的氣流,漸漸地發出黃色的光芒,而後逐漸轉為手裏劍的樣子,“悠式……Maximum Burst!!!”

……

“那,那是……”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場上一瞬間就擊碎路斯利亞的金屬膝蓋,將他打倒的雲平悠。

雪繪若有所思地看向可樂尼洛:“以前的話,悠的體術確實出類拔萃,但是卻沒有達到現在這樣一擊致命的程度,這就是你訓練的成果嗎,可樂尼洛?”

“啊,沒錯。”可樂尼洛點點頭,“在經過無數生死搏殺後,悠的實力的確很強,但是,正是因為總是讓自己處於這樣緊繃的狀態,他身體的細胞的活性才會缺少必要的鍛煉。一般情況下,還不會有太大影響,可一旦遇到對手太強,戰鬥時間過長,只會拖垮身體。我所做的就是讓他放松自己,從而讓身體‘活過來’,發揮出細胞真正的能量。”

雲平悠甩了甩額前因為汗濕而緊貼的頭發,笑得得意:“晴之戒我就收下了。”他手上赫然是剛才在路斯利亞倒地時摘走的指環。

“不,還沒有,我……”路斯利亞顫抖著站起來,“我還能……”

雲平悠不禁皺眉:“你在說什……”

“砰……”

路斯利亞一聲慘叫,往下倒去。

“該出手時就出手,不愧是BOSS輔佐啊,哥拉莫斯卡。”瑪蒙聲音淡然。

“那家夥,把同伴……”沢田看向出手攻擊路斯利亞的那名瓦利亞,一臉的難以置信。

“弱者抹殺——這就是瓦利亞一直被稱作‘最強’的緣由之一。路斯利亞就是恐懼這點,剛剛才會……”Reborn解釋道。

切爾貝羅在檢查過路斯利亞的情況後,宣布道:“由於路斯利亞無法再戰鬥了,因此晴之戒爭奪戰的勝者是雲平·悠·杜蘭達爾。今晚的勝負到這裏結束,現在公布第二戰的對戰雙方:明晚的對戰是——雷,雷之守護者之間的對決。那麽明晚再見。”說完,身影立刻消失,與此同時,剛才戰鬥的擂臺也被炸毀。

沢田看著雲平悠,道:“雲平桑,你的手,沒事吧?”

“嗯嗯,還好。”雲平悠將合二為一的指環交給沢田,“BOSS,第一場拿下了。”

“這就是完整的彭格列晴之戒……”

“太好了,先拔頭籌,真是好的開始!”獄寺振奮道。

“多虧了我的活躍……啊!好疼!!”雲平悠一手捂著被砸痛的胸口,一手還拿著“兇器”,“這是……又是蘋果?!”

雪繪“哼”了一聲:“讓人擔心的笨蛋!”

雲平悠扯了扯嘴角:“抱歉。但是,你從什麽時候起養成喜歡用蘋果砸人這個習慣的,真是……”說著,咬了一口蘋果。

“等會兒去醫院看一下手,我把十字阿姨叫過來了。”

Reborn問道:“那是誰?”

“南十字,是風魔之裏的忍者,也一位很高明的醫生,上次你們用過的那瓶傷藥就是出自她之手。這次的戰鬥如果受的傷不能及時治療,可能會對勝負產生影響,但是Dr.夏馬爾要訓練獄寺君,一般的醫生也難以達到需要的效果,我考慮到這些,才做的準備。”

“確實是這樣,中途會發生什麽,誰也預料不到,有準備再好不過了。幫上大忙了,辛苦了,雪繪。”Reborn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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