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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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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琰昱面色微愕, 身體徒然升起的熱度已是沒辦法控制。

墨黑的眸中閃過一抹猩紅的渴望,而後又悉數收斂。

他直直的盯著她白皙的脖頸,那處肌膚瑩潤如玉, 窗外暖陽投射其上,泛著融融光澤。

《玉女心經》後記中, 似乎有那麽一副畫面。女子的身子傾壓而上時,男子眼角會泛起淚花,激動時,會咬住她的白皙如玉的肌膚。而後換來又一波無度給予。

心中一蕩, 祁琰昱閉了閉眼,將腦海中升騰而起的旖旎驅逐出腦外。

盡管如此,眼底逐漸染上猩紅色的渴望卻無法消失。

他歪過頭, 灼燙的側臉貼在微涼的枕巾處, 不著痕跡的蹭了蹭。

舌頭卷著一字“要”,卻久久沒有吐出來。

他艱澀的合攏牙齒,咬住舌尖。尖銳的疼痛,將理智拉回籠。

閉了閉眼,幹澀的薄唇微張, 輕喘道:“本尊若答不要,你為了活命, 此番莫非打算用元陰之力強迫於我嗎?”

祁琰昱的手死死的摳在床板上,他本應按照《禦女心經》中所說,順勢勾住她的肩頭,用自己身為男子的身體, 誘得她與自己共沈淪。

救命之恩,沈淪之情。

他會是季魔頭第一位男子,也將是她生命中不可磨滅的存在。

於是離她愛上他, 便不遠了。

他的目的很快就要成功。

祁琰昱忍住身體一波波灼熱,昏昏沈沈想,他給出的答案定是要的。

可是腦海中卻有五百年前此人耳提面命的話:“兩情相悅的歡愛,才是人間極致。沒有感情的深入,只是兩具皮囊的碰觸。”

他要的不是兩具皮囊的碰觸,他想要……什麽呢?

祁琰昱艱澀的轉動了下眼珠,擡頭清冷如霜的眸子內裹挾著猩紅的克制。

潮濕的銀絲散亂的披散在枕頭上,他滿目淩亂的看她。

季君竹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濕掉的發絲。

低聲道:“師尊說的不錯,如果能夠活下來,我極想試試。因為與您同睡的這些時日,我能安穩入眠。您九成便是句師伯口中,那位與我匹配度極高的男子。”

季君竹目光灼灼的對上他的眼睛,唇角的弧度收斂的一幹二凈。

她肅著臉,眼底坦然誠摯。

“我固然想活著。可是我怎麽能強逼你呢?”怎麽能用元陰之力那等卑劣的手段強逼,我當年嘔心瀝血□□出來的小道士呢!

身下的男子眼角染了絲紅,胸腔一起一伏,即使身上的溫度已經灼燒的嚇人。

一雙修長的手,卻死死的攥緊床單。

她看著他指頭縫處血液般般,嘆了口氣,她如此做終歸是委屈他的。

季君竹撐著胳膊,直起身。

他若是不願,她沒辦法強逼。

她終是克服不了心底最後一層底線,她做不著為了生命,去強逼一個男子,若是當真做了那等事與情、獸又有何異。

卻不料起身的那一刻,肩頭上忽然多了兩雙手。

身下紫衣仙君睜著雙清光瀲灩的墨眸,艱澀的張了張唇。

聲音沈郁低啞,帶著絲屬於男子特有的蠱惑。

“來。”他說完,在她微愕的視線中,松開她的脖頸。

抖著手解開衣衫上的盤扣,一顆一顆,緩慢又艱澀。

季君竹楞楞的看著身下男子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染上薄薄的淺粉之色。

他顫顫巍巍的撥開外衫,解開腰帶。

敞開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一起一伏。

眼前男子身材比例是極美的,肌理分明,流暢的線條一直延續至尾椎骨。

他定定的看她,眼眶內充斥著迷茫獻身的情yu,季君竹喉口動了動。

她別開視線,俯在他的身前,啞聲問:“師尊,你不後悔?”

他撕破她的衣衫,劍眉微蹙,輕喘出聲:“快些……”

這一日,冬陽的溫度正好,落在肌膚如玉的男子身上,仿佛消融掉了他一身的冷銳之氣。

季君竹慢半拍的俯下身,唇一寸一寸的落了下來。

她很溫柔,循序漸進的輕吻,而後,將一身惑人的元陰之力度給了他。

撲鼻的淡梨香,誘得身下清冷的仙君,一下子瞪紅了眼圈。

他別開視線,並不敢看她,任她為所欲為,卻自始至終抿著薄唇。

直到事畢,激動時他薄唇微張,重重喘出聲:“秦滄。”

季君竹很累,她抱著他沈沈睡了過去。

耳畔間回蕩著這樣一聲,情到濃時呼喚。

季君竹迷迷糊糊想,擎蒼是誰呢?這個名字令人意外的熟悉。

--

夢澤正在院外掃雪,厚厚的雪花眨眼之間,清掃了大半。

主殿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

夢澤放下手中掃帚,扭身望去。

主人與季主前後腳從主殿走了出來。

它轉動著赤青色眸子,心底有些酸。

自從那日季主擂臺暈倒後醒來,主人與季主似乎形影不離了……

兩人同進同出,宛若一對璧人。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昨日無人打理的羽毛打結,它尋思著央求季主幫襯著疏離一下毛發,沒想到剛開口央求,主人竟將她喚到了房內。

隨後主殿,便傳來一陣“噗滋”水聲。

主人似乎氣急,輕喘道:“滾開。”

夢澤站在門外,擔憂季主犯錯被主人懲罰,恨不能沖進去,為季主求情。

哪裏知道房內又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

季主往日那吊兒郎當的腔調在衣料摩擦聲中,顯得朦朧又低啞:“徒兒知罪,師尊莫氣……”

夢澤推門的羽翅頓在門外,嚇得張大嘴巴,害怕主人沒輕沒重懲罰季主!

它閉了閉眼,正欲不管不顧沖入房門。

一道青光從門縫中射出,夢澤只覺通身發涼。

它嚇得飛回梧桐樹上,滿目淒涼。主人見天的體罰季主,已堪堪一月,它卻只能幹著急聽著。

屋內見天的“噗滋”水聲,分明是主人將水杯砸在季主的身上。

這般對待主人似乎依舊不解氣,他估摸著將季主衣衫脫下來,打屁股。

雖說師尊懲罰徒兒天經地義,可是季主並無大錯,即使修為低了些,哪兒有身為師尊的對徒兒這般嚴厲苛刻,隨手打罵?

夢澤盯著季主白皙的脖頸處一抹紫紅傷痕,心底又是急迫又是心疼。

撲棱著翅膀,擋住了兩人的路。

一把將季主扯向自己身後,恭敬的跪在祁琰昱的身前。

頂著上頭仙君冷冽的視線,視死如歸的央求道:“主人,您萬不可再體罰季……君竹了。即便她修為低下,那日擂臺沒能為您掙得第一的臉面。可是她盡全力了啊,不僅打敗了那魔女,而且獲得了進入秘境的名額。”

夢澤越說底氣越足,質問道:“難道就因她在擂臺暈倒,沒能闖入小比第一,您便要見天的折磨她,不僅將她打的遍體鱗傷,還變本加厲,禁錮她的自由,未免太過……”

“閉嘴!”

祁琰昱一張臉黑黑沈沈,他忍著下腹三寸處的疼痛,恨不能將眼前這只蠢鳥回爐重造。

受傷的明明是他!

惱羞成怒,張了張嘴,卻沒辦法辯駁。

他與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依據《禦【攻仲呺:mg2book】

女心經》所言,情愛有一便有二,他要蠱惑她,讓她愛上床榻之事方為要緊。

是以這些時日,他不著痕跡的解開了衣衫最上一顆盤扣,緩緩的引誘她。

雖然她永遠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態,可每次他露出羞憤難當神色時,她會嘆口氣,給他更深的回饋。

他知道這不是愛,因為床榻間,她給他回饋永遠是有條不紊,憐惜補償的疼愛。

從開始到結束,她眼底清明一片。他能在她清澈的眼眶中看見欲罷不能的自己。

於是每一次他會不著痕跡的用盡本事纏上她,露出屬於男兒的魅色。

要更多,即使體力不支,他會咬上她的肩頭,落下屬於他存在過的痕跡。

落在夢澤眼中,便是他懲罰她,可笑!

祁琰昱眼底厲色一閃而逝,耳邊忽然傳來季魔頭低低沈沈的笑聲。

她勾唇側眸看他,已是恢覆血色的唇微啟,黏黏膩膩的喚:“師尊……”

祁琰昱耳根發麻,狠瞪了她一眼。

祭出飛劍,踩了上去。

“上來。”

他沖她伸出一只手,耳尖微微泛紅。

季君竹挑眉,將素手遞給他,借著他的力氣,一躍登上飛劍。

飛劍懸至半空,夢澤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仰頭望天,震驚道:“主人,您……您要出去玩嗎?我跟你們一起去。”

半空中的紫衣仙君,低眸遞給它一記冷刀。

“咻”的一聲消失在流雲峰,夢澤站在梧桐樹頂端,找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兩人人影。

落寞的垂著頭,滿目悲愴的落下了赤青色的眼淚。

主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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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琰昱帶季君竹去了一趟藥王宗。

莫秋生站在無量峰入口相迎。

見他遠遠禦劍飛行而來。

合掌行了一平輩禮。

莫秋生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已顯老態,此乃即將坐化之兆。

她滿目和藹的看向祁琰昱,招呼道:“五十年未見辭染仙君,老婦竟看不出仙君修為了。”

“莫師姐自謙。”祁琰昱淡掃了她一眼,讓出身後的季君竹。

介紹道:“此乃孽徒,身體自幼羸弱,識海前些時日魔氣入體,有勞莫師姐幫忙查探一二。”

藥王宗掌門真人莫秋生已是一萬歲高齡,再過十年若是修為無法突破大乘期,便將就此坐化,。

她雖修為在同齡修士中不算高,但是一手醫術、煉丹之法整個玄天大陸無人能出其右。

一月前雖說句城為季君竹懸絲診脈,但他大抵是男子,祁琰昱不願令其近身。

這才尋來莫秋生,以一塊極品火魄之精為酬,她便也爽快應下。

三人走入殿內,莫秋生見祁辭染廢話並不多,一雙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徒兒的手腕,心底了然。

一向清冷淡漠的辭染仙君怕是愛護極了新徒弟。

三人入座,她轉身,分出一縷靈力,探入季君竹的經脈裏。

十息之後,這才大汗淋漓的抽出靈識。

老態的眸中掠過一抹詫異,她猶疑的看向祁琰昱。

“如何?”

“師弟收了位不得了的弟子,此女識海廣闊,未見魔氣。依師弟傳訊符中所言,那等紊亂的混雜的元陰之力,已是有序下行,註入經脈。她體內靈氣源源不斷,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莫秋生嘖嘖稱讚道,心底暗自羨慕,有這等寬廣識海的女弟子她有生以來第二次所見。

擡頭時,正好對上季君竹一雙清透明亮的杏眸,她唇角噙著絲笑,不卑不亢,那通身氣度……竟似與記憶中的老魔頭出奇的相像。

莫秋生甩甩頭,慈眉善目的笑道:“小友,你可覺身子有無不爽?”

季君竹出門前,不知祁琰昱會帶她前來藥王宗。這會兒坐在藥王宗主峰內,這才回過神兒來。

心疼那塊火魄之精,面上去卻是不顯。

一臉虛弱道:“莫老祖不知,弟子自小病弱,身子骨內沈珂舊疾,冬日畏寒夏日怕熱,胸口時常泛悶,精神偶有不濟。通身都是病……師尊成日以極品丹藥供養,可無奈……”

季老魔摳了摳手心,杏眸瞬息湧上一汪秋水。

謊話說來便來,真情實感,不見半分做偽。

莫秋生再次伸手搭上她的經脈,這回也不知為何方才看著有條不紊的識海,竟真的有絲紊亂的氣旋。

季君竹的神識本就高出常人很多,她要制造點兒小氣旋騙過莫秋生自然容易。

撩開眼皮沖著祁琰昱眨了眨眼睛,一臉沈痛的反握住莫秋生形容枯槁的手。

“老祖救命,素聞藥王宗靈丹妙藥奇多,尤其是老祖您,一身煉丹之求通天本領,即使九品破厄丹也能煉制而出。弟子……”

季老魔睜著雙眼巴巴的大眼睛,伸出手,獅子大開口:“不知老祖能否贈予弟子一瓶離隕丹,傳聞老祖最近剛練出一爐九品破厄丹,弟子舔著臉能否……”

莫秋生被忽悠的一楞一楞,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容顏絕世女子,睜著雙誠摯的眼睛。

又是膽怯又是希冀的看著她。

她年級大了,徒子徒孫,早就行將就木,門下弟子對她皆是敬而遠之,哪兒有弟子敢如此大膽,上前討要丹藥。

今日卻是被祁辭染的徒兒以如此濡慕的神色看著,莫秋生心底一動,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瓶,倒出一粒,放在她的手心。

少女一臉落寞,伸展的雙手在空中顫了顫。

莫秋生再次倒出一粒,擡頭再覷一眼少女,見她撇撇嘴。

滿頭銀發的莫宗主眼睛一閉,一狠心將白玉瓷瓶內的九品離隕丹一把塞入季君竹的懷中。

“罷了,今日老婦尚且查探不明你識海中那一小縷紊亂氣旋因由,此藥便全部贈予你吧。”

她說完似有些不甘,回頭再次看了眼白玉瓶。

季君竹眼疾手快的將白玉瓶放入儲物戒:“謝過莫掌門……弟子前些時日覺著靈力滯礙,不知老祖此處可有九品培元丹……”

……

於是這一日,當莫秋生將這一對師徒送走時,驚覺儲物袋中九品丹藥少了一大半,她痛心疾首的看著那塊祁辭染給她的報酬—極品火魄之精。

後悔不跌道:“虧了,此番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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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季君竹將儲物戒中新得來的丹藥一股腦掏出,塞入祁琰昱懷中。

紫衣仙君如墨的眸子中含了絲笑意,不輕不重的訓斥道:“下回莫要如此……”

嘴上說著訓斥的話,卻將懷中的藥品收入儲物腰帶。

季老魔慢悠悠的坐在劍身上,覷了眼他被冷風吹的貼合在一處的薄衫,不讚成的瞇了瞇眼。

眼前男子身形一覽無餘,挺翹的臀在她眼中一晃一蕩,平白惹人煩躁。

季君竹板著臉道:“師尊還是將大氅披上,你前些時日不是說要摘些桃花釀酒嗎?雍州這一帶四季如春,其西南桃花鎮中傳聞桃花漫天,不若你我前去摘取一些。您先把大氅穿好,若是被人看了您衣料如此單薄,沒來的引起麻煩。”

祁琰昱不動神色翹了翹唇,低低嗯了一聲。

心說藥王宗地屬偏南,即便冬日,也是四季如春,他披上大氅才是不倫不類。

他墨黑的眸子中笑意一閃而逝。

這之後禦劍飛行的速度更快了些,待到達桃花鎮。

遠遠的落在城門不遠處。

桃花鎮因桃花得名,傳聞此處所出桃花釀、桃花餅,堪稱一絕。

雖然鎮子不大,但是慕名而來觀美景、品美食的修士、達官貴族多得數不勝數。

以往此地距離城門很遠,車馬夾道而行。

然而季君竹與祁琰昱一路行來,卻發現城門外冷冷清清。

鎮子外彌漫著撲鼻的桃花香,甜膩中帶著股難聞的血腥。

季君竹側頭與祁琰昱對視一眼,兩人加快了腳下速度。

城門口並無士兵把守。

待步入桃花鎮內,桃花漫天飛舞。街道上並無居民行走,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師尊,你可有發現有何異常?”

季君竹打量了眼四周,收起一貫吊兒郎當的懶笑,回頭問道。

哪裏知道身子忽然一重,身著紫衣的男子忽然軟在她的身前。

他的臉上布滿緋紅,墨色的眸子內,瀲灩波光。

他羞恥的捉住她的手,一路向下,攤入他的小腹下。

薄唇勾出一抹□□難消的弧度:“徒兒,我熱。”

話落,滿臉緋紅的除開身上的衣衫,隨手抽出腰間束腰,揚手合著漫天桃花一起落下。

白皙如玉的蝴蝶骨上落下點點桃花,美的仿若妖精。

他誘惑的沖著她笑:“來啊……君竹,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餅出門營業一波。

預收《綠茶女穿成苦瓜味兒alpha》,《胖胖(女尊)》求個收藏啊。今年大概率這兩本。。。哈哈哈哈,大家放心。

除了星期天,我基本是日六日萬,因為我想下周完結啊。

二十萬字左右。所以後面全是緊促得線。

感謝在2020-09-12 15:57:46~2020-09-14 15:23: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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