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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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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十分,楊哲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掙紮著坐起身體。這已經是第三天睡在警局了。簡單的洗了把臉,楊哲回到辦公桌前開始整理昨晚弄的差不多的資料。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楊哲邊打開電腦邊不由自主的暗自慚愧自己怎麽生了個笨腦子,有好幾次都快要跟不上副隊長的思路,還好沒有做出過太丟臉的事情。楊哲因為長時間跟在葉辰身邊的原因對雪陽小區兇殺案的了解程度比張曉等人更加深入,正因為這樣,他才更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缺陷。他想著無論何時,自己都願意追隨這位外表冷峻,思維敏捷的副隊長。

胡思亂想了一陣,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八點四十分。正當楊哲準備出門吃早飯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楊哲身體不由的一頓,因為這幾天突發事件太多的緣故,每當有電話響起的時候他都會像條件反射一樣心頭一顫。是內部專線,楊哲抿著嘴唇伸手拿起了話筒。

“看見葉辰了沒有。”

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回蕩在楊哲的耳中,頭腦似乎變的清醒了很多。

“我去找一下副隊長。”

“嗯,找到以後你們兩個一起過來。”

通話告於段落,楊哲立刻放下電話開始尋找葉辰的身影。他一邊找一邊回想著剛才的對話,淩隊隊語氣好像比以往更嚴肅啊,難道是有什麽事情嗎,但為什麽還要把自己叫上呢。思考還沒有結束,楊哲在一樓樓道的拐角處碰見了剛剛換了身衣服的葉辰,一滴水珠從葉辰的下巴低落,那一頭銀白頭發是他獨有的標志。

氣氛非常的不尋常,這是老楊走進淩義辦公室的第一感覺。辦公室一共有五個人,除了自己三個人之外還有一個年近花甲,肚子又些微微隆起,臉上掛著金絲邊眼鏡的老男人和一個皮膚黝黑但身體精壯的中年男人。楊哲第一眼看見那個帶眼鏡的老男人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名字到了嘴邊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至於另一個人則是完全陌生的。

“坐下說。”淩義指著楊哲和葉辰面前擺放的兩張椅子說。

楊哲疑惑的望著兩個陌生人,然後又扭頭看看葉辰,他發現副隊長似乎也和自己一樣事先並沒有多少了解。

“淩隊?”葉辰望著兩個人說。

淩義並沒有立刻說話,他先是沈默的低著頭想著什麽,然看了看兩個陌生男人之後才皺起眉頭說道,“接下來我說的話很重要,但還並沒有得到最後的證實,所以我希望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暫時不要外傳。”

老楊頓時感覺頭腦有些發熱,他本來心裏就奇怪隊長的和往常不同的語氣以及這裏異常凝重的氣氛,果然是有問題的。楊哲緊緊抿著雙唇成一條直線,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有資格知道接下來要聽到的事嗎。

似乎看到所有人都默認了自己的要求,淩義點點頭,“在此之前我需要介紹一下這兩位朋友。”淩義攤開手掌對準老男人的方向說道,“這位是陳...”

“陳教授!我說的沒錯吧。”葉辰忽然驚訝的說。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總覺得熟悉呢,原來是這個人,楊哲恍然,沒想到是陳教授。但是他此刻來到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呵呵,是我。”陳教授微笑著點點頭,隨後又有些感興趣的問道,“你怎麽會認識我呢。”

“雖然您行事非常低調,但我有一個同事的妹妹是一名記者,她曾經向她的哥哥炫耀過以前采訪過您,並且拿出了和您的合照,我看過照片所以就記下了。”

“原來是這樣。”陳教授挑了挑花白的眉毛,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恍然的點點頭。

“沒有什麽奇怪的,SHPAC病毒的第一發現者陳羅平教授,怎麽會不記得。”葉辰頷首表達心中的敬意。

沒錯,就是陳羅平教授,老楊在心中無限的感慨。他也曾看過那張照片,隨然記憶有些模糊了但還能分辨的出真假。陳教授不僅僅是第一個發現SHPAC小組的組長,而且在多年後的今天一直致力於如何治療和改善病毒所帶來的痛苦,ZYG-x3所放射的光線其中預防治療的成分就多半來自於這位陳羅平教授和他幾位好友的研究成果。

“哎。”陳教授忽然像拋開一切似的嘆了口氣。

“陳教授?”葉辰關心的問。

楊哲心裏同樣不明白陳教授為什麽這幅表情,還有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一眼望去就如同鬼神一般的鋼鐵身軀,眼神銳利如刀,在他身邊如果一個不留神都會粉身碎骨的狠角色為什麽此刻會出現在這裏,這另楊哲充滿了懷疑。

陳教授緩慢的轉頭看了一眼淩義,楊哲發現雖然陳羅平脊背微微的有些佝僂,但整個人的精神卻還算硬朗,見道淩義頷首示意他才說道,“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很多事情就好說了。”

楊哲快速思考了一遍陳教授所說道話,什麽意思,難道是和什麽醫療事故有關系?

“當年那件事情過後,人類的身體開始相繼出現問題,事實上就連現在也都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才導致的病癥出現。”陳教授搖頭嘆息,眼角道紋路似乎比剛剛又更深了幾分,“後來我們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才發現了SHPAC病毒的存在。說實話當時我的心情非常糟糕,SHPAC病毒因何而起是一個謎題,而最讓我感到悲哀的是想要徹底治愈SHPAC病毒可能是我百年以後的事情了,也就是說當時我就明白了有一代人會因此囚禁在深深的牢籠當中。”

楊哲默默的聽著陳教授的講述,他有些奇怪於陳教授的目的,楊哲甚至隱隱預感接下來道事情將會大大超出自己的想象。

“純白醫院的研究成果相信你們也都聽說過吧。”陳教授面部忽然變的又些扭曲的說。

“當然聽說過,SHPAC-r就是他們發現的。”葉辰回答。

“沒錯。”陳教授點點頭,“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對那裏都不是很了解,後來,有幾個同事好友都陸陸續續的去了那裏,再後來我就聽說了這件事。”

“的確是這樣,好像在這之前很少有聽到這所醫院的事情。”

楊哲不由自主的全身都緊張了起來,轉頭望了一眼葉辰,發現副隊長的眼神也開始變的凝重起來,□□口中的純白醫院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楊哲的耳中。

“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的。”陳教授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那時候的場景一般臉上滿是緬懷的微笑,“我還記得當時我很激動,雖然不是我的研究成果,但是想到終於能更近一步的了解SHPAC病毒之後我就非常開心,不誇張的說,如果這件事被證實是真實的,那麽這將會是影響人類生存環境的一次重要突破。”

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都一語不發的聽著陳羅平教授的敘述,楊哲發現坐在陳教授一旁的那名中年男人的神色似乎如同死物一般從來沒有發生過變化。

“後來我有幸受到純白院長的邀請,和眾位醫學界的泰山北鬥研究探討SHPAC-r的問題。我當時很高興,還記得很多人都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其中有一名後輩的言論著實令我大開眼界,心想著果然不管任何領域的傳承都必須要年輕一輩來完成。”陳教授追憶過往嘆了口氣,“漸漸的我開始更多的接觸到SHPAC-r的研究當中,我很好奇他們最開始的時候是如何發現SHPAC-r病毒分裂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很久很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哲發現陳教授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漸漸的他不再像開始那般向往和興奮,語調變的冷清,眉間的陰翳越發明顯,楊哲感受不到發現新鮮事物的悸動,因為他心底裏此刻正有一種恐懼感逐步蔓延全身,似乎有什麽東西就要從深淵的洞穴中湧出,那是無能為力的,任誰都不能阻止它的出現。

陳教授像是有些累了似的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就以對SHPAC的了解來說,我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可我始終弄不懂SHPAC-r究竟是如何分裂產生的。”陳教授苦笑著說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如果對什麽事情產生了疑問就飛得深究下去不可。所以我一直在研究SHPAC-r的分裂方式,同時我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待在純白的內部和一些同行分享最新的發現。研究過程是艱苦而又快樂的,最艱苦的當然是項目遇到瓶頸的時候,最快樂的也莫過於突破瓶頸的瞬間。但久而久之,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陳教授唐突的停頓讓楊哲心裏一陣煩悶。一個奇怪的事情?什麽事情會讓陳教授表現出現在的狀態,楊哲能感受到一種悲慟感徐徐在房間中蔓延,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哎,也怪我醉心於研究,根本別無他顧。“陳教授忽然自責的說道,”每當我們遇見瓶頸的時候都會得到一份詳盡的研究報告,真是如同及時雨一般的報告,但這份報告究竟是怎麽得來的以及是從哪裏來的全都一無所知,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在意,直到最後才發現自己究竟都幹了些什麽。”

一陣咳嗽聲傳來,陳教授捂著胸口不停的顫抖,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

“陳教授!”楊哲欲起身上前。

“沒事沒事。”陳教授漸漸舒展了蜷縮的身體,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連連擺手說道,“老毛病了,一著急就這樣,沒事。”

楊哲點點頭,他心裏仍然很擔心陳教授的身體,但剛剛莫名的恐恐懼感是怎麽回事,自己不過是想上前關心一下陳教授,難道......楊哲不著痕跡的擡頭望了一眼陳教授一旁的中年男人不禁心裏發寒。沒錯,是那個男人讓楊哲感受到了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楊哲心想真是見了鬼了,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再次轉頭望了一眼葉辰,他發現葉辰從始自終都沒有想上前查看陳教授病情的意思,果然是副隊長,他早已經看破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份。楊哲緩緩的嘆了口氣,放棄了深入的思考,等待著陳教授繼續下面的講述。

“廢話就不再多說了,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SHPAC和SHPAC-r,關於這兩種病毒你們事怎樣理解的。”

“同根同源,SHPAC-r又被稱為擬SHPAC,雖然分屬於SHPAC,但它是可以治愈的,只不過聽說治療的費用非常昂貴,即便可以治愈,很多人也沒有辦法。”

“你說的應該也是普通大眾所理解的。”陳教授的語氣變的低沈,他瞇起眼睛說道,“你有沒有懷疑過SHPAC-r到底是什麽,為什麽純白能發現他的存在。”

葉辰和楊哲都沈默著沒有開口。

“SHPAC和SHPAC-r兩種結構幾乎完全相同,分子式排列組合也都相差無幾,所以剛開始我也認為是自己的失誤才沒能將二者區分,但後來我發現這兩種病毒竟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病毒,而區別就在於分子成分中那細微的不同。”

“陳教授,您是什麽意思。”葉辰像是有些不能理解的睜大了眼睛問。

“也就是說,SHPAC-r根本就是另外一種於SHPAC毫不相關的病毒,是有人故意研制並投放到社會當中。”

楊哲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這!怎麽可能,SHPAC-r是怎麽傳播的?”

“SHPAC-r病毒傳播範圍很小,雖說是傳染性的但病毒的存活空間有限,只有最親近的人可以被傳染,這也是他們為了不被註意到而精心研發設計的,至於病原體......”

葉辰緊緊地閉上眼睛,低下頭將臉埋進手掌中用力地揉搓幾下。

“得知這件事情以後我的震驚絕不會少於你們。”陳教授望著楊哲和葉辰凝重的說道,“每每想到自己竟然在幫助魔鬼研制病毒,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捏在手心裏一樣抽痛。接著我意識到了那份奇怪的研究報告,於是我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查看了每一封報告,不斷的整理反思,最後終於讓我發現了那是一份活體研究報告,每一封都是,也就是說......”

“有人在進行活體實驗。”葉辰深深鎖緊了眉頭,眼神就如同在現場觀看那個人在對一個活生生的人進行殘忍的實驗一般陰沈的可怕。

“你說的沒錯,而且我通過報告的數據和忍耐力的分析,所有的研究對象應該都是女性才對。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楊哲幾乎能聽見自己狂躁的心跳聲,失蹤少女的詞匯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這難道是巧合?再怎麽說也太離譜了。但看著陳教授冰冷而有痛苦的眼神,楊哲終於明白一切都是真實的。

“您,有多少把握肯定您剛才說的話。”

“除了研究對象是女性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之外,其他的我可以用我教授的名譽地位和我個人的生命作擔保。”陳教授說完之後表情逐漸淡漠了下來,“到頭來還是為了自己,為了不再受良心的譴責。”

“如果您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從您進入警局那一剎那,便已經有人盯上了您的性命。”葉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名始終沈默的中年男人。

“如果想來就讓他們來吧,正好可以證實我所說的一切。”

“葉辰,這件事牽扯很大,千萬不能貿然行動,陳教授已經把證據都放在我這了,所以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創造時機,一舉拿下敵人。”淩義指了指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說。

“我和淩隊的想法一樣,這件事我已經有了計劃。”

“很好,那一切就交給你了。”淩義信任的點點頭,隨後看向楊哲說道,“叫你來的目的一個是肯定你的能力,二來也是想讓你替你們副隊長多分擔一點壓力。”

“壓力?”

“有時候,憑一個人的力量想守護一件事情,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就像這次的兇殺案一樣。”

正當楊哲不明所以的時候,他忽然看到葉辰睜大了眼睛註視著淩義,嘴裏似乎才意識到大聲說道,“淩隊!雪......”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葉辰的話,也不知是好是壞的破壞掉剛才那一瞬間的氛圍。

“進。”

王康應聲推門進入辦公室。

“淩隊,副隊。”

“什麽事。”

“外面有一件急事需要葉副隊處理。”

“正好,我們這邊也都結束了,葉辰,你去吧。”

楊哲凝望著葉辰,發現他只是緩緩的起身之後望著淩義,片刻之後便一語不發的轉身走出辦公室,楊哲同樣起身也跟著副隊長出去,至於在房間內之後的事情除了那三個人之外就再沒有人知道其中的詳情。

“副隊,就是他。”王康指著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輕男人正坐在張曉的桌前不停揮動著手臂,似乎非常急切的想說明著什麽。

“怎麽回事?”

“那個人的女朋友失蹤了。”

“失蹤了。”

又一個女孩失蹤了!楊哲幾乎條件反射的想到了陳教授剛剛所說的人體試驗,應該不可能吧,但這種想法就如同吸入肺部的空氣一般根本無法抹去,他此刻並沒有註意到葉辰緊緊握拳的雙手,似乎埋在他心裏的種子也正在悄無聲息的生根發芽。

“什麽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

“嗯?”

“是的,這次的事有點特殊。”

“怎麽說。”

“是這樣的副隊,失蹤的女孩叫王慧,今年二十一歲,新陽縣人。”

新陽縣!這三個字如同螺絲一般鉆入楊哲的腦海中。不會吧,楊哲心裏咯噔一下,右手微微的有些顫抖,意識到王康正在說話,楊哲強行鎮定了自己的心神,繼續認真的傾聽。

“十九歲被同鄉騙來H市做了半年的小姐,洗凈之後結識現在的男朋友周小龍。周小龍是在搬家公司上班,兩人感情非常好,並且從去年一月份開始了同居生活。同樣的時間,王慧找到了一份給別人洗衣,改衣縫補的工作,其中最主要的客戶群來自於梅園別墅區的住戶,經常在半夜或者更晚的時候才能結束工作回家。王慧每天回家的方式是乘坐附近的公交車,車站距離梅園別墅區大約十五至二十分鐘的步行時間,再加上換乘,大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到家。據周小龍所說,梅園裏的客戶都很大方,如果衣服弄的好小費也給的不少,王慧說即便路上稍微遠一點也沒關系,所以就一直從事這份工作。”

王康說著望向周小龍的方向嘆了口氣,“晚上從梅園大門口到公交站到路上很暗,王慧覺得害怕,所以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和周小龍電話視頻聊天,直到上車為止。前天夜裏也就是十一月四號,九點五十分,周小龍和往常一樣於王慧視頻通話,因為加班的原因,王慧比平時晚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兩人視頻通話到十點十分的時候,周小龍因為當天的工作太累以至於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可能是王慧不忍心叫醒男友,而且當時應該距離車站並不遠了所以就結束了通話。可第二天一早,周小龍醒了以後沒有發現王慧的身影,以為是她有事出去了,但等了好久都沒回來,王慧的工作很彈性,一般都是在下午,所以這個時候一般是和周小龍在一起的。又過了一段時間,周小龍打電話給王慧,可以打通,但是沒有人接聽。後來又在不同的時間段反覆試了幾次還是這樣。周小龍開始有些後悔自己那天晚上不應該睡著的。一開始他並沒有想到失蹤什麽的,可漸漸的他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就算出門幹什麽不方便說最起碼可以打個電話啊。直到今天早上他才決定來警局報案。”

葉辰聽完王康的報告卻意外的陷入了沈思當中,楊哲不清楚葉辰具體在想什麽,但他預感和剛剛陳教授所說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這個女孩現在在哪,是自己走了還是真的失蹤了?如果失蹤了那麽地點是否就是別墅區的附近呢。事實上楊哲心裏很清楚這些都不是關鍵性的問題,只需稍作調查一切都會浮出水面,所以副隊心裏所想的事情或許更加深入,更飄渺不定的感覺,抑或是說他根本就沒在思考案件的本身。

“電話現在還可以打通嗎?”葉辰忽然問道。

“昨天晚上還可以,但是今天早上就處於關機狀態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幫張曉安撫他一下。”

“好的。”王康點點頭,隨後轉身向周小龍走去。

“老楊,你立刻帶著一組,三組還有小金一起出發,秘密調查梅園,一定要仔細調查,在查明之前不要暴露,我相信你們會有所發現的。”

“可是副隊,你怎麽能肯定?”

“相信我,王慧就是在那裏失蹤的。”

楊哲嚴肅的點點頭,心中暗嘆果然是這樣,小金是隊裏數一數二的警犬,也就是說......

“醫院那邊?”楊哲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安的問。

“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就好。”

“明白了,副隊。”

時間是上午十點二十分,楊哲立刻帶著一組三組和小金秘密行動,他相信葉辰所說的一定會在那裏找到些什麽絕不是空口白話。

說實話副隊長沒有讓他過問醫院的事情反而讓楊哲松了口氣,他當然明白副隊長是想把最難的事情攬在自己的肩上,但他卻不由的感到一陣輕松,他想起了淩隊說過的話“有時候,憑一個人的力量想守護一件事情,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至於後面的話就如同清風吹過一般,在楊哲的心裏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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