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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了,居然還沒讓我露正面,罷工,本少不幹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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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語都是冰冷的,“司總,當時陸總找我談的時候說了,這個項目由我全權負責,現在司總這是什麽意思,是對我的創意不滿意麽,還是對我的團隊沒信心?”

司戈深吸一口氣,“你們先出去,我跟你們的制作人單獨聊聊。”

會議室裏只剩了兩個人,司戈看著眼前的她,乳白色羊絨毛衫,V字領勾勒出她纖細的脖頸和精致性感的鎖骨,平時如瀑的黑發用一根鉛筆簪子綰在腦後,幾縷發絲垂在額頭,落在細白的脖間。

眉目精致如畫,鼻梁不高,但是秀氣可愛,菱形的紅唇此時倔強的抿著,這個丫頭,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醜丫頭了。

而她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漂亮的,究竟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處處跟自己作對的?

******

最後一次模擬考,彭雙小姑娘依舊是年紀第一,下了晚自習,她興沖沖的拿好成績單,到車棚等司戈。

但是她沒想到,從來都比她晚出來的司戈,今天已經到了,而跟他比肩而立的,她認識,是育德高中的校花宋玲玲。

“司戈,那個彭雙,真的是……是你……”

司戈瞥了她一眼,“不是,只是我妹妹而已。”想到了那個醜姑娘,司戈笑了笑,“那麽醜,我怎麽可能喜歡。”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跟她一起考C大了。”宋玲玲一直都喜歡司戈,雖然平時司戈對哪個女生都不冷不熱,除了那個醜姑娘,但是如今聽了司戈的話,宋玲玲終於喜笑顏開,到時候她一定會跟他考在一個大學,然後就可以做他的女朋友了。

司戈想到前幾日彭媽媽說過,彭雙要考C大,而他後來深重的想了之後覺得綜合性大學C大或許不是他最好的選擇,而向來以通信科技著稱的Y大才更適合他。

如今,少了他這麽一個競爭者,那個醜姑娘會更輕松一點吧,雖然考上C大對她來說可能也不是什麽難事,想到這裏,司戈淡淡的笑了。

而這笑容,看在不同的人眼裏含義卻完全不同,宋玲玲的世界一片璀璨,而彭雙的世界從此一片灰暗。

那是司戈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明確的說,不喜歡醜醜的她。

而那一晚之後,司戈就沒有再見過彭雙,那年的高考的考場上,本來應該跟他一個考場的彭雙卻沒有出現。

考完試他不顧別人的挽留,跑回了家,跑到了彭雙家門口,來開門的是彭爸爸。

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彭叔,小雙呢?為什麽沒有參加高考?”

彭爸爸看著眼前的少年,想到那天晚上,女兒哭的傷心,求著他和妻子,說她想出國讀書,說是國內讀書壓力太大。

如果是別人的女兒,他或許還相信這樣的說法,但是他的女兒,這樣的借口顯得那麽蒼白和牽強,而原因,他和妻子多少能夠猜到,一定跟司家那個臭小子有關。

他和妻子早就想送女兒去國外讀書,如今女兒自己提出來了,他也正好順水推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的寶貝女兒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止司戈一個男人。

“小雙和她媽媽出國了。”怕他誤會時出國旅游,彭爸爸又加了一句,“出國讀書,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了,司戈找她有事?”

少年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那個跟在自己身後十五年的小丫頭,從此就那麽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開始的時候,司戈十分不適應,他總是在有女孩子喊著“哥哥”時驚喜的回頭,但是卻不是他那個醜丫頭。

那個丫頭不知為何走的那麽匆忙和決絕,從前一直粘著他,出國後卻從來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封郵件。

而他總覺得心裏空了一塊,但是他卻告訴自己,不過是習慣了而已,等過幾年,自然就會好的,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就會好了。

直到陸卓爾告訴他,“彭雙回來了,而且我邀請她做我們項目《奇妙之旅》的制作人了。”

他才知道,彭雙在圈子裏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金牌女制作人。

他甚至清晰的記得,十三年後再見這個丫頭時的情景,衣著幹練,如韓劇中走出來的女主角般漂亮的女人,朝他伸出蔥白的手指,笑意深深,“司總,你好,我是彭雙,請多關照。”

作者有話要說:彭雙和司戈的番外大概還有兩三章就完結了……這對冤家,我也是醉了……

然後就是小包子,話說我都有點期待了……

這個周末沒事,會多更幾章的

☆、番外:戈戈不入(四)

那一次見面後,司戈落荒而逃,直到媽媽給他打電話叫他回家吃晚飯。

在自家的客廳裏,他又看到了那個丫頭,不同於白天在公司看到她穿的幹練精神,此時的她穿的舒適隨意,跟司家媽媽親密的坐在一起。

司家媽媽看到自己兒子,招呼著他,“兒子,快來,小雙說這次不走了呢。”

對於彭雙的變化,司家媽媽一點也不驚訝,小時候她就看出來,彭雙丫頭是在等著女大十八變呢,那樣漂亮的父母,孩子怎麽會醜到哪裏去,不過是小時候沒長開,加上整牙,讓人們都忽視了她潛在的美麗。

看來得趕緊催著自己的這個笨兒子了,她可不想彭雙丫頭做了別人家的媳婦兒。

飯桌上,彭雙講著自己在國外的事情,妙語連珠逗的司家父母喜笑顏開,而司家媽媽則狀似無意的問著她:“我們小雙長這麽漂亮,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追啊,我聽說國外的男生都喜歡像你這樣的中國女孩子。”

司家媽媽問完了這句話,眾人都是一滯,彭雙擡眼看了一眼司戈,而後者面容不變,仍然低頭吃飯,她嘴角帶笑:“恩,挺多的,有的時候也挺煩的。”

對面的人筷子明顯慢了一拍,司家媽媽卻像是發現什麽一樣,“司戈,你不是最不愛吃芹菜麽。”

司戈挫敗的放下碗筷,憋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我吃好了,你們吃吧。”

說完起身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司戈有些煩躁,貌似這種煩躁從知道她回了國,見了她第一面開始就一直在累積,如今聽說有那麽多人追她,他更是煩躁無比。

不多會兒,司家媽媽上來喊自己的兒子,讓他送彭雙回家,要下樓的時候,她拽住自己的兒子,“你加把勁啊。”

司戈無語的望望天,這麽多年,老媽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從他大學畢業之後,媽媽便一直在念叨媳婦兒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媽媽一直都喜歡彭雙那丫頭,但是要怎麽跟媽媽解釋,他對彭雙的感情,只是從小一起長大,哥哥對妹妹的喜歡,從前她是個醜丫頭時候就是,如今她變了模樣回來一樣是。

夜色微涼,調皮的夜風將彭雙的裙擺吹散開來,路燈下她纖細的小腿瑩白細膩,司戈把眼睛移向別處。

“彭雙,這些年,你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寫個郵件,讓我也知道你在國外是不是過得好。”司戈打破兩人之間的沈默。

我不過是想讓自己斷了對你的思念,彭雙看著不遠處的家,笑了笑,兩家離的本來就不算遠,而且這連個蒼蠅都不見得能飛進來的大院,又會有什麽危險,不過是司家媽媽的有意為之,但是眼前之人卻沒有這個意。

到了自家院子前,彭雙回身,“司戈,謝謝你送我回來,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合作愉快。”

對於她的稱呼,司戈微微蹙了眉頭,她不是一直都叫他“戈戈”麽。

司戈等她房間的燈亮起後,才轉身離開,而二樓的彭雙透過窗簾縫隙,看到離開的人,心裏卻是苦澀無比。

******

司戈看著對面的女人,投影的光打在她臉上,清晰的能看到上面一層細小的絨毛。

而眼前的她和屏幕上那個女人的臉竟然模糊起來,他甚至想象著眼前的她穿上游戲裏NPC的那身衣服的實際效果,該死的,他為什麽會覺得身體有些微微發熱,會議室通風太不好了。

想到上午胡星說的話,沒想到還真是一語中畿,只不過不是讓她做形象代言人,而是直接進了游戲化身成了NPC,想到這裏,他眉頭一跳,“單就這個NPC,我這裏就沒法通過。”

“司總,你若是否定,總要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吧,不然就算您是老總,也不能這麽否定我們的創意和勞動成果。”彭雙盯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她做過幾款成功的游戲,被業內奉為美女制作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在游戲設計方面的造詣恐怕沒有眼前的男人高,當初如果不是為了他,她一個文學系畢業的女生怎麽會進入了游戲行業。

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抿起的紅唇,竟然讓人有一種想要蹂.躪的沖動,司戈竟然莫名想到前天,雖然那天自己完全沒了印象,但是自己是不是也嘗過它的味道。

司戈感覺自己的心口有些發燙,在心裏卻罵了自己一聲禽.獸,那天做出那樣的事情,是自己喝了酒,才會對“妹妹”彭雙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是如今的他是清醒的,怎麽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到這麽齷齪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冷了臉色,站起身,“不用有理由,我就是不同意。”

彭雙也站了起來,“憑什麽?”

“就憑我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就憑我是這個項目的投資人。”說完司戈看也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關上門的一刻,他聽見會議室裏“嘭”的一聲伴隨著另外一聲“司戈,你個混蛋。”

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

一個城市的夜生活總是讓人欲罷不能,壓抑了一天的男女們在酒吧裏縱.情放松自己。

B市有名的酒吧“月色”此時也是人頭攢動,據說這家酒吧之前叫不叫“月色”而是叫“媚色”,而酒吧老板心愛之人名字中帶了個月字,於是就將酒吧改了名,雖然改了名,但是仍不妨礙它是B市最有格調最受歡迎的酒吧。

舞池裏的男女,年輕的身體拋開平時的禁錮,一張張放縱的面孔在音樂聲中,在搖曳的燈光中盡情釋放,貼面貼身,奢靡的氣氛中彌漫著暧.昧的味道。

相對安靜一些的角落的卡座裏,幾個男人姿態閑散的坐著,其中三個看著其中一個又灌了一杯酒。

“四哥,今晚上你把哥幾個叫來,不是看你喝酒的吧,要是喝酒去紫荊會館啊,那小子那兒的酒不比這兒的好喝。”耿唯安看了一眼司戈。

踹了一腳耿唯安,何曉這才爬到司戈身邊,“四哥,誰惹您不痛快了,您說出來,哥幾個去給丫點顏色看看。”

這話說完,就看到司戈瞪了他一眼,胡星在一邊有些幸災樂禍,陸老大明天就要帶著媳婦兒飛去度蜜月了,不但把公司和項目的事情都丟給了老大,然後老大還……

何曉看胡星笑的貓一樣,踢了踢他,“四哥咋了?”

胡星語不驚人死不休,“四哥恐怕得了一種病。”

胡星這話把在場的醫生耿唯安同學嚇了一跳,“臥槽,四哥得了啥病,我咋不知道,四哥你得病了怎麽也不跟哥幾個說一聲,再說咱醫院有人啊,四哥你到底咋了?”

司戈瞪了一眼胡星,警告他不許亂說話,胡星卻仿佛沒看見,“四哥呀,得了一種叫做明明喜歡人家還不承認不正視,非要把人家當妹妹的無藥可救的病。”

胡星的話一說出口,何曉和耿唯安都知道是什麽意思了,其實司戈和彭家丫頭的事情,他們這幫發小有幾個不知道的,他們一直都把彭雙看做司戈的小媳婦兒,直到彭雙不告而別。

而司戈完全的是屬於當局者迷,而他們這些旁觀者確實清楚的很。

司戈喝酒的手一頓,“我怎麽可能喜歡她,她那麽……”

“哥,人家現在不醜了,可是走在路上連女生都會回頭的美女啊,再說了,就算那時候,彭雙還沒長開確實是個小醜丫頭時,你嘴裏說著不喜歡,但是對她卻是從未有過的耐心和包容,你可能自己都沒有註意過,跟別的女生在一起時,你臉上的表情就一種表情,那就是沒表情,但是只要彭雙那小丫頭在你身邊時,你臉上的表情都會多。”何曉想起年少時的往事,想到那個經常在他們身邊的小丫頭。

“那是因為她是妹妹,我媽讓我照顧她。”

“別自欺欺人了,四哥,什麽妹妹,那是你自我催眠的咒語吧,你倆狗屁的血緣關系都沒有,她是你哪門子妹妹,我又不是沒有妹妹,哥哥跟妹妹相處能是你倆那樣,你倆那時候相處特麽明顯的就是一副小情侶的樣子有沒有,但是後來為啥彭雙出國了,估計多半就是被你這不開竅的氣的。”何曉繼續說,“哥啊,你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咱們旁人可是看的清楚啊,你要不是喜歡那丫頭,幹嘛從她走了一直單了好多年,就算後面你受不了你.媽的嘮叨找了兩個所謂的女朋友,你也還是不能否認你喜歡那丫頭的事實。”

耿唯安拍了拍司戈的肩膀,“哥,據我所知,光咱們圈子裏幾個阿姨已經托了人去彭家說媒了啊,更別提外面的人了,小心哪一天彭雙真的找了別的男人,你倒時候可別哭啊。”

司戈聽了何曉和耿唯安的話,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原來他一直以為的包容不過是因為喜歡,他一直以為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溺也不過是因為喜歡,而她離開的這些年,他心裏總也填補不滿的那一塊更是因為喜歡,是他一直不自知,用她是醜丫頭妹妹來不斷暗示自己。

想到剛回來時,媽媽問她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她說是,司戈心裏突然冒了火,不行他要去找她,把話說明白。

他放下酒杯,剛要起身,胡星卻拉住了他。

“哥,臺上跳舞那妞不錯。”

司戈現在沒心思理他,正打算敲了他的手離開,“不錯,你就上去追啊。”

“哈哈,我怕我追了,有人會殺了我,借我五個膽子我也不敢!”胡星用手肘撞了撞司戈,“我說你好歹看看麽,那妞真心不錯,一看就是條兒正,腰軟的主兒,臉蛋也挺漂亮的。”

司戈拗不過他,擡眼看向舞池中央升起的小舞臺上隨著音樂舞動的人,瞬間僵住了。

☆、番外:戈戈不入(五)

司戈擡眼,望向被一群男女包圍的舞臺,想要看看能引起胡星這個萬年光棍這麽大興趣的女人到底長什麽樣,此時舞臺上的女人正背對著他,白瓷般的背在射燈的照射下,隱隱泛著誘人的光,火辣辣的熱褲堪堪遮住圓潤的臀,筆直修長的腿引人遐思,這個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熟悉,但是因為光線的忽明忽暗,讓司戈無法看清她的臉。

音樂轉調,引起臺下眾人尖叫的女人回身,在驚見她容顏的那一剎那,司戈本來不耐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眼中風雨欲來的墨色越來越重。

那個女人居然是彭雙!

彭雙下午同司戈吵了一架,連帶著這幾天的事情,心情自然算不上好的,於是約了朋友晚上出來放松,就約在了“月色”。

彭雙和朋友輕車熟路,來到吧臺前面,放松的環境讓彭雙也拋開了心中的煩惱,她甚至還饒有興致的調.戲了帥氣的酒保,年輕帥氣的酒保靦腆的笑著,惹得朋友笑罵她流.氓。

彭雙只要了一杯柳橙汁,雖然說是來酒吧放松,但是對於她這種酒精過敏的人來說,來酒吧也就是湊湊熱鬧。

彭雙喝掉杯中的橙汁,步履搖曳的起身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人似乎更多了些,穿過紛雜的人群,彭雙向相對安靜的卡座區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她就楞在了原地,那個下午還在會議室裏對她冷著臉說“就憑我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就憑我是這個項目的投資人”的男人,此時就坐在酒吧的卡座裏。

不同於往日的淺色襯衫衣著嚴謹,今日的他一襲黑色襯衣,沒打領帶,上面解開了幾個扣子,頭發也不似往日的一絲不亂,顯然是經過了打理的頭發張揚著主人的不羈。

他身邊坐著的幾個男人她是認識的,何曉,耿唯安和胡星,都是一起長大混小子們,而這幾個人坐在一起,周圍的女孩子已經有意無意的想要上前搭訕,彭雙冷笑的看著第四個女孩子撅著嘴離開,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點什麽,想了想,她轉身又回了洗手間。

司戈看著臺下眾多男人的目光,覺得自己眉頭突突跳的難受,他突然上前,一下蹦到臺上,將那個女人纖細的腰肢握在他的掌心。

本來跳著舞的彭雙嚇了一跳,看清來人是他時,媚眼如絲,細白的雙臂攬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這位先生,約麽?”

司戈再顧不了其他,一把將她抱下舞臺,向外走去,彭雙掙紮著想要起來,司戈卻是一臉怒意,“你給我好好呆著。”

彭雙從他眼裏看到屬於男人的嫉妒和怒意,她換了個姿勢,安靜的伏在他懷裏。

而臺下的幾個男人,見到司戈就這麽要把美人帶走,自然有擋路的,司戈眼神陰鷙的看著眼前幾個男人,面容上帶著一股狠戾。

“這位哥們兒,沒看美女掙紮了麽?你要帶走這美女也得問問美女願不願意吧,勉強不好吧。”

司戈掃了一眼面前男人,“我帶我自己老婆回家,幹.你們屁事?”

窩在他懷裏的彭雙聽了這話,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眼前幾個擋路的男人看到彭雙此時也不再掙紮而是安靜的在他懷裏,也就把路讓了開來。

出了酒吧上了出租車,司戈對司機說了彭雙公寓的地址後,便一路無話。而彭雙也靠在後座上沒說話。

司戈覺得自己的胸膛仍在急促的跳動,想到她剛剛妖媚的樣子,司戈在心裏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兩人就這麽一路無語著到了彭雙的公寓樓下,下了車,彭雙沖他回頭一笑。“謝謝司總送我回來,你正好搭師傅的車回去吧,早點休息哈。”

說完就準備上樓,卻不想自己的手腕被他抓住,司戈把錢給了司機,就讓司機師傅離開了,而他卻拽著她的手,直接往電梯走去。

彭雙一邊掙紮,一邊嚷著,“司戈,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上去。”

司戈沒理會她的掙紮,一直拽著她到了門前,“開門。”

彭雙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我沒鑰匙,你剛剛拽著我出來,我的包和外套都在朋友那裏,鑰匙在包裏。”

司戈看著她倔強的小臉,一手插兜,唇角抿緊,“你沒鑰匙,我有。”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兩把鑰匙,開了門。

“你怎麽會有我的鑰匙?”彭雙被他拽進屋裏,回過神尖叫道。

“彭阿姨給我的,讓我沒事的時候來看看你。”鑰匙是彭媽媽給他的沒錯,說是自己姑娘一個人住在外面她不放心,讓他沒事的時候去看看她,還背著彭家爸爸把自己女兒公寓的鑰匙給了司戈一把,他一直覺得沒有用,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了用處,看來彭媽媽也早就把他當成準女婿看了。

原來大家都看的清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看不透。

到了自己家裏的彭雙,終於成功甩開司戈的手,她煩躁的在客廳裏轉了兩圈,“司戈,你到底想幹什麽,工作上處處跟我作對,我出去跟朋友泡個吧你把我拽回家來,還有,司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不想被人誤會我跟老總的不正當男女關系。”

放在平時,司戈早就被她的伶牙俐齒氣到冒煙,但是今天他卻異常平靜,看著小刺猬一樣的彭雙,司戈卻笑了,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才知道,這個丫頭,一直在用渾身的刺偽裝著自己,害怕自己受傷害。

“不會是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因為我們就快成為合法的了。”

聽到他這話,彭雙像聽了天方夜譚一樣,“司戈,我昨天就跟你說了,那件事情不用你負責,為了我,綁上你自己的婚姻,不值得。”最後一句話,說的彭雙有些心酸。

看到她微微紅了眼睛,想到她這些年的隱忍,想到年少的自己曾經多次說她是醜丫頭,而她卻依然嘻嘻哈哈的跟在自己身後,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這個丫頭默默流了多少眼淚,面對他人的嘲笑時,他從來沒有站在過她身邊。

想到這裏,司戈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掐住,痛不欲生,他上前一步,將彭雙緊緊所在懷裏,任她掙紮,卻不放手。

“小雙,對不起,這麽多年,讓你受了這麽多苦,是我自己一直看不清我的心。對不起,我愛你。”

懷裏的女人從一開始的掙紮,捶著他的後背一直到後面的安靜,到最後在他懷裏放聲大哭。

司戈捧起她的臉,她晶瑩細致的臉上,眼淚一串串滾落,熨燙了他的心,他用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低下頭,吻上自己想了很久的紅唇,輕輕摩挲。而她卻因為他溫柔的吻,微微顫栗。

沒有進一步,只有唇與唇的輕輕摩擦,良久,司戈才放開她,擁著她坐在沙發上,司戈問她:“當年為什麽不告而別?”

懷裏本來柔軟的她,在聽到他的問題,身體明顯一僵,但是司戈卻不允許她逃避。

“是不是當年我做了混賬事情?”如今知道了自己心意的司戈,想想之前,那個小丫頭一定是喜歡過自己的,但是既然喜歡他,她又怎麽會突然遠赴國外讀書,而且這麽多年不與他聯系。

彭雙低頭玩著他的扣子,心裏仍然覺得這是一個夢,一個自己二十八年來做的最美,最不願醒來的一個夢,她喜歡了那麽多年,一直嫌棄她醜,哪怕脫胎換骨回來的她也得不到他的目光的司戈,今天說了愛她,如果這真的是夢,她情願一直做下去。

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彭雙對於當年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想到他當時的神情和校花宋玲玲一臉崇拜,彭雙想要掙紮著離開他的懷抱。

司戈當然不會放開她,原來當年的自己竟然真的這樣傷害過她,他吻著彭雙的發頂,“小雙,對不起,我一直以為自己對你好,是因為我們兩家的關系,是因為媽媽對我說,要對妹妹好,我以為那是我的責任,但是我卻忽略了一點,因為你是最特別的,所以我才會心甘情願對你那麽好,你離開的那幾年裏,我心裏一直是空落落的,就想心裏缺了一個角,怎麽也填補不滿。我以為那是上了大學後的空虛,但是原來是你,你走了,連帶著我的心也一起帶走了。

看到你回來,看到你便漂亮自信了,我甚至懷疑過你是不是去整容了,但是我知道,小雙,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只是我的小雙。”司戈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最肉麻的話今天都講完了。

彭雙埋在他懷裏,悶悶的開口,“那你幹嘛一直跟我對著幹,我回來之後你對我也是愛答不理的。”

“小雙,我不想你的模樣被那麽多男人看見,就像晚上在酒吧一樣,開始的時候我也不能理解自己這種行為,直到今天晚上何曉點清了我的心,我才知道,那是一個男人對於自己女人的獨占欲。”

想到他晚上在酒吧的舉動,彭雙臉色微紅,“好了,你的心意我了解了,不早了,你可以回家了。”

說著掙紮著從他身上起來,也順帶著將他拉起來,把他往外推。

直到面前的門被嘭的一聲關上,司戈才反應過來,剛剛表白完的自己被這丫頭給掃地出門了。

而門內的彭雙姑娘,一臉笑意,這麽多年的等待,終於換來了他的回頭,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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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自己心意的司戈同學迅速進入熱戀期,想要把之前那些年的空缺全部補回來。

直到兩人的戀情被兩家的父母知道,在兩家父母的催促下,兩個冤家終於領了紅本本,舉行了婚禮。

洞房花燭夜時,當司戈同學興奮的撲倒自己媳婦兒時,看到自己媳婦兒臉上痛苦的表情,司戈有些發怔,為啥自己的媳婦兒還是第一次……他們兩個彼此的第一次不是交代在了那個酒店麽。

“媳婦兒,這是怎麽回事?”

彭雙看著到了這裏還發楞的司戈,伸手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咬了一口。

“我一直在強調,不用你負責了,人家那天只是扒了你的衣服而已……”

某個新婚夫妻的房間裏傳出幾聲吼叫,一對歡喜冤家的幸福囧生活就此拉開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抱歉,晚了,不好意思各位

憂憂抱歉,昨天和今天都讓你等了那麽久,昨天晚上實在太累,碼完了一章就困的不行,滾去睡覺了,對不起

今天更完一章,有點卡文,非常抱歉,對不起,再次鞠躬

老7以後盡量做到定時更新,再一次對憂憂說一句抱歉,對不起

☆、番外:關於豆包那些事兒

“媽媽,書上說天空是藍色的,可是為什麽我們家的天空是灰色的?還有為啥每天都有霧,出門要帶口罩啊”

陸家的客廳裏,四歲的大眼萌娃陸一涵小朋友擡頭問媽媽。

栗小沫淚奔,要怎麽跟寶寶解釋,眼前的霧不是霧,你說的霾是什麽霾?人們說的天空藍,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

“豆包乖,去問你爹吧……”你老媽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你。

於是移動豆包陸一涵小朋友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老媽,邁著小短腿,去書房找每天都跟蝌蚪文打交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爸了。

小腦袋在書房門口探了探,然後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爸爸……”

帶著眼鏡工作的陸卓爾看到門口露出半個腦袋的小豆包,笑的一臉溫柔,他沖她招了招手,“怎麽了寶寶?”

“爸爸,為什麽天空不是藍色的?”

摸了摸小豆包的腦袋,陸卓爾沈思片刻,“因為啊,天空爺爺生病了,等他的病好了,我們就能見到藍天了呀。”

“那為什麽出門要帶口罩呢?”

“因為天空爺爺生病了,他呼吸出來的氣體都是帶著病菌的,為了不讓小豆包生病,打針吃藥,所以要帶口罩啊。”

“爸爸,你好厲害,媽媽都不知道呢。”陸一涵小朋友大眼睛裏滿是對爸爸的崇拜。

晚上,穿著小熊睡衣的陸一涵小朋友終於在爸爸的故事裏呼呼睡去,陸卓爾吻了吻寶寶的額頭,關了床頭的壁燈。

回到臥室,栗小沫剛剛洗完澡出來,看到他,也沒理他,徑自拿了一本書,坐到床頭去看。

陸卓爾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栗小沫一楞,索性將手裏的書放在桌上,側身躺了下來。

但是她沒想到,陸卓爾卻壓了下來,他身上帶著沐浴後的凜冽氣息和寶寶的恬淡奶香,本是兩種沖撞的味道,但是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沖突。

他將她耳珠含進嘴裏,滿意的感覺到身下的女人微微顫栗,陸卓爾俊顏才露出笑容,將她柔軟的身體圈進自己懷裏,“還吃豆包的醋了,是你每次都不忍心告訴她實話的,讓寶寶覺得媽媽不如老爸懂得多。”

“老公,我們再生一個好不好,給豆包添個弟弟妹妹。”栗小沫轉身回抱住自己的老公,身體輕輕蹭著他。

難得自己媳婦兒這麽主動,陸小五再次半夜化身為狼,嗷嗷將老婆吃掉。

******

當年,栗小沫宮寒這件事輾轉還是被兩家長輩知道了,陸家長輩什麽也沒說,都只寬慰她,而陸老夫人更是安慰她,孩子的事情要隨緣。

開始時候,陸卓爾怕她心裏壓力太大,總是會找機會帶她出去玩,一直到她真正放下心結。

每個月按時吃藥,按時看醫生調理,每天都在喝能把人舌頭苦麻的中藥,每次她喝藥時都不讓陸卓爾在身邊,直到有一天陸卓爾看著她在廚房,一邊喝下那一碗藥,一邊流著眼淚。

那一刻,陸卓爾想,如果這輩子註定他們沒有孩子,那麽這樣也挺好,就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不會再有誰來分散她的註意力,她會一直都是他的。

而且,每次愛她的時候都可以完全無隔閡親密啊,有木有,不要太爽有木有。

然而驚喜在他們結婚兩年半後終於到來,那一天,陸卓爾一直記得,溫暖的春天午後,陽光很好,當他開著車來到醫院時,一眼便看到路邊的長椅上坐著的栗小沫。

陽光將她的皮膚照的白皙透亮,她的臉上帶著驚喜,她細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仿佛那裏是她最珍貴的寶貝。

陽光有些刺眼,陸卓爾竟然覺得自己眼睛微涼,原來她給自己的幸福可以更多更完滿。

醫生開始擔心栗小沫會有流產先兆,但是懷孕後的栗小沫一直身體棒棒的,沒有任何事情,奶奶對陸卓爾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只是懷孕後的栗小沫肚子一天天見長,每天吃的也不少,但是人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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