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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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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森出院後,攝制組為了探尋趙雅荷的靈異事件,專門開了一期回國拜訪探望她的節目。

畢竟和冒名頂替趙雅荷的不知道什麽東西待了快一個月,這被網絡上的自媒體傳成了無法解開的謎團,又或者是外星人事件。

只有我和王立森知道怎麽回事,趙雅荷也是慘,睡了將近一個月,不吃不喝的,要是那個男人沒有被我們殺死,可能她依然醒不過來,只能在睡夢中死去。

王立森與我更新分析了目前已知的新情報,根據新加坡遇到的兩個敵人,我們知道了研究所是研究什麽的。

“雙性人?能自我繁殖?我查查有沒有發表過這種論文的。”

王立森有門路可以查,既然研究所是研究可以自我繁殖的人類,那麽一定會有線索的。

我吐槽這設定像18X小說主角的設定,有些男主會是雙性人,最後還會懷孕之類的。

王立森看我的眼神不對:“你怎麽知道的這麽多?看小黃文?”

“哎呦,這不多虧了王兄你嗎,把我關別墅裏,連學校都不能去,都說你霸道總裁你還真認為自己是霸道總裁了,我TM天天除了伺候你就是看小說打游戲摳腳,你跟我陰陽怪氣什麽呢,看黃文比你幹凈多了嗷。”

王立森讓我打住:“行了行了,我的錯,我的錯,你別再說了。”

我和王立森從新加坡回國,回到了家裏。

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盯著他查論文,不經意的說:“拋開他們想重塑世界與人類這種事,光看能讓人類自我繁殖雌雄異體,不是很棒嗎?”

王立森從電腦屏幕上擡頭看我:“你認為這樣很好?”

我點頭:“讓我們記憶扭曲的罪魁禍首,聽殺手說他的最終目的是消除階級差距與性別差距,這不是一個很偉大的理想嗎,也許找到他後我們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談談。”

王立森不覺得如今的生活與世界有什麽好改造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不能因為當下的糟糕而直接拋棄了未來吧。”

我笑了,躺在沙發上揮舞著手描繪天花板的花紋,斜眼盯著保持高傲態度的王立森:“你站在高位置已經很久了,應該去普通人群裏好好看看,現在對於我們年輕人來說,好多東西都把人壓的喘不過氣,光是買個房子沒準就要掏空家裏所有老人養老的積蓄,我父母就是為了讓我弟弟以後結婚買房才想把我趕緊嫁出去,他們想用我掙彩禮錢,還有生孩子,很多人都養不起,只能到處求助送養,到頭來□□鉆空子的還有好多□□,我說的更直接一點吧,法律,嫖/宿幼女罪,才判幾年?為什麽是嫖/宿而不是強/奸罪?這個世界早就病了,一些人邪惡的欲望將這個世界擠壓變形了,你看看你所在的文娛業有多爛吧,不僅是你,所有資本家都在吸底層人的血,我說的對嗎?”

王立森認為我的思想極端了:“你不要鉆牛角尖了,你說的事情確實存在,可是這個世界上也存在著為了美好未來奮鬥的好人。”

“你在說誰?為了美好未來奮鬥?你是說你嗎?小心我用鐮刀和錘子敲死你。”

這個男人看來不明白我在說什麽,應該說他根本不理解貧窮是什麽意思。

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等著王立森查論文的結果出來。

一個小時後,有線索了。

“李千你看這個人,寫了一篇討論讓人類雌雄同體自我繁殖的可能性,寫了這篇論文的人是……是一個叫周德馨的人。”

有了能夠向前尋找的線索,我很開心,王立森打算花點時間查一查周德馨的聯系方式。

制作組和導演去拍趙雅荷了,還有兩天的時間,王立森騰出一下午的時間帶我去他家吃飯履行諾言,讓我看看他有多勇。

看他向我證明自己的勇氣與覺悟有多堅定,要是結果不是我滿意的,我會殺了他然後這周目自己去調查。

王立森早就定好了第二天去西安的高鐵票,他告訴我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上次來王家已經是上個時間線的事情了,這個時間線的王家人都還不認識我。

王立森專門挑了個所有人都在的時間,向他的家人介紹我。

王立森的繼母還是那麽陰陽怪氣,他的父親王廣利臉上堆著笑,身後跟著年幼的弟弟妹妹,只有我從沒見過的他的二弟不開心,看到我們來了後趕緊跑到王立森面前質問他問題:“哥,你的未婚妻怎麽辦?她是被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打傷的吧,你還護著她?”

孫桂芹緊跟其後,猶如一位對孩子好的長輩:“是啊孩子,你居然和這種人公開交往,青青那邊怎麽辦啊,她可是被你女朋友打傷了啊。”

這兩人嘰嘰喳喳擋了我的路,我讓她們不要跟個被寵壞的小孩一樣了:“關你們錘子事,給爺爬。”

孫桂芹捂著嘴,她讓我滾出去,我一把將這個中年女人推開讓她往後稍稍。

“這裏又不是你家,叫喚什麽勁啊。”

孫桂芹氣瘋了:“天啊孩子,你帶回來的女人太粗魯了!”

王立森不理會我這邊發生的事情,直接去找王廣利,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自己的訴求:“爸,我不想結婚了。”

王廣利不明白為什麽,“青青很喜歡你啊,你怎麽能不想結婚呢。”

王立森說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的家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尤其是他二弟,他對自己母親被我推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對王立森的未婚妻非常在意,他因為我打了王立森未婚妻而一直敵視我,看上去惡狠狠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我回頭讓二弟不要再瞪我了:“你反應這麽大幹什麽?難道你喜歡王立森的未婚妻?”我扭頭裝作驚訝的樣子告訴王立森他好像綠了。

“你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麽!”王立森的二弟湊到我身邊沖我嚷嚷,暴躁的樣子和以前的王立森如出一轍,真不愧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我耳膜要被震破了。

“你吼辣麽大聲幹什麽?!”

王立森趕緊過來向我介紹,他二弟是一名演藝圈的歌手,叫王瑞恩。

我尋思半天王瑞恩是誰。

“不知道,不認識,沒聽過他的歌。”

王立森補充一句:“流量歌手,從來沒唱過中文歌。”

王立森的繼母孫桂芹這時候整理了情緒,瞬間川劇變臉出來當好人,拉著自己兒子讓他冷靜點。

“這可是你大哥帶回來的,別太沖動了,我們都消消氣吧。”

王瑞恩看上去這麽在意王立森的未婚妻,這要是真結婚了,王立森和他兄弟會上演什麽豪門的恩怨情仇,嗯……按照電視劇裏的套路,他弟弟這樣的一般都是癡情男二號。

看著這邊被孫桂芹拉著的王瑞恩,我心中出現了小心思。

王家人的晚飯是西餐,這倆人一把刀子一把叉子切牛排,我用不慣叉子,要來了一雙筷子,一點也不註意形象的對著牛排生啃。

孫桂芹嘲笑王立森找了個野人回來。

“真不知道你這孩子遺傳了誰,這麽倔強。”

我觀察王立森面對繼母的挑釁,會有什麽反應。

王立森冷著臉告訴孫桂芹,她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對面的孫桂芹跟被踩了腳的雞一樣,激動的說自己是王立森的長輩,他怎麽能和自己說這種話。

王廣利告訴她夠了,讓她不要在飯桌上這麽大吵大鬧的。

“肯定都是這個女人帶壞的大哥!”王瑞恩突然指向了我:“突然冒出來的,網上粉絲都人肉出來了,這個女人沒什麽文憑,就是個大專生,啥特長都沒有,憑什麽打青青姐。”

我像個跳出這場景的旁觀者,笑著諷刺的問王立森:“怎麽樣?現在你清醒了嗎?對家人的濾鏡應該沒有了吧,你快睜眼看看自己家爛成什麽樣了,當這裏是金粉世家片場呢。”

王立森扭頭盯著我,我們四目相對,他的表情很認真,我放下筷子,悠哉著等這個男人做些什麽。

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和我一樣,打開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釋放出來就好,讓我看看你的覺悟,有沒有資格與我合作下去的覺悟。

只有克服了內心的恐懼才會擁有了打倒惡龍的勇氣,這才是真的進化。

王立森終於在此釋放了對家人的真實想法,他的枷鎖從和我綁定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後像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剝離,現在,他不會在家人面前壓抑自己了。

王立森沖著吵鬧的孫桂芹扔了個叉子,直接把她面前盤子裏的東西打翻了。

“孫桂芹,我媽還活著的時候就是我爸的情人,你就是個賤人,懂嗎,你就是個賤人,還有我今天回來就是要跟你們說心裏話,爸,你當初為什麽要把我媽活活打死?你覺得鉆法律空子上頭有人就沒事嗎?這麽多年我可一直記著呢,我媽被你虐殺後你很快把孫桂芹接回家……”

王廣利大怒,怒斥王立森居然管起他的事情了。

“我現在身上有事,也不知道之後會如何,所以索性把所有都說了吧,你和孫桂芹都該死,我的兄弟姐妹以及那些私生子都是野種,你年紀大了,身上有病了對吧,我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和你們攤牌,現在我想通了,你想怎麽做隨便吧,我經濟獨立有自己的事業,海外也有自己的財產,就算你只手遮天凍結了我國內的資產我也能活100年,和青青的婚約你愛找誰找誰吧,我估計二弟挺開心的,他一直等著鉆空子呢,我受夠了。”

王廣利特別氣,他大喘氣的想從座椅上起來,無奈被氣的站不起來。

“畜生!你在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王廣利怒吼著,孫桂芹在旁邊哭。

王瑞恩不敢相信自己大哥居然會說這種話,他將仇恨指向了我,認為都是因為我,王立森才會性情大變。

我擺手:“為什麽你們家人就不能相信這些都是王立森的心裏話呢?”

“而且是他自己想和我證明自己面對內心恐懼的勇氣與覺悟的,你不如問問王立森他為什麽這麽討厭這個家吧。”我在旁邊煽風點火,心思開始轉動,來到王瑞恩的座位前,一把把他按回座位上,湊近耳朵開始小聲低語。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青青之前來醫院,知道她為什麽被我打嗎?她說自己喜歡上了和王立森有血緣關系的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

我的嘴巴裏吐出玩弄人心的謊言,盤旋在王瑞恩的頭頂:“青青說他喜歡你啊,她說自己喜歡王立森的弟弟,以後和王立森在一起後大家各玩各的,王立森這樣的男人愛面子,只能讓我出手了。”

沒想到王瑞恩是個頭腦簡單的東西,他居然相信了。

“大哥……我和青青接過吻,但是從上了大學後就再也沒見過面聯系了……”

好家夥,這小夥自爆了。

王家亂套,王立森年幼的弟弟妹妹們害怕的躲起來,父親王廣利憤怒的讓我和王立森滾出去。

臨走時王立森順腳把癱在地上哭的孫桂芹踹趴了,當做離開家的最後痕跡。

我們回到了別墅,王立森心情暢快,他打開了冰箱裏的一瓶啤酒決定慶祝一下,放首歌開個派對什麽的。

我覺得有些可惜,這麽好的機會他居然沒有把這群人全部殺光什麽的。

“我有自己的辦法,去醫院拔管子揚骨灰不香嗎。”

他這次的證明讓我很滿意。

我打開了音響,播放了邁克傑克遜的音樂開始跳僵屍舞,王立森與我一起跳,隨後我們變成了月光下的雙人交際舞,大廳裏漆黑一片,只有音樂與窗外照耀進來的月光,暫時性的我放下了對王立森的厭惡,共同沈浸在新生的喜悅中,為他高興,二人共舞猶如月光下躲在黑暗中跳舞的魔鬼。

我和他,終於都順利的面對了原生家庭帶來的恐懼,他也向我證明了,自己是有資格與覺悟勇氣與我合作一起走下去的人,同樣也是一個能被我好好利用的人。

一個小時過去後,王立森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王瑞恩開車追了過來,他一直和自己大哥感情不錯,搞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王瑞恩來到了王立森的別墅門口,按下了門鈴。

但是沒人讓他進來,即使屋裏有人,那對男女沈浸在新生的快樂裏跳舞,沒空搭理別人,更別說開門了。

王立森拋棄了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

第二天,我和王立森帶著行李和論文覆印件上了去西安的高鐵。

姜橙幫我拎行李,他問我昨天一天過的怎麽樣。

我大笑:“好的很,看了一場大戲。”

姜橙和我嘮嗑,講述自己昨天在家裏做了什麽,他研究出如何烤土豆派,希望等我以後有空去他家吃飯。

他真是個開朗的人呢,有點羨慕,如果姜橙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一定會很幸福的。

我用手勾了一下他的鼻子:“碎碎念這麽多,等我去你家玩的時候再說吧。”

姜橙摸著鼻子笑了,他去後面的車廂找自己的座位去了。

王立森看著自己的助理秘書開心的背影,給了我一個提醒:“姜橙是個很好的人,不要傷害他。”

我沒當回事:“我倆是朋友,你這麽緊張你該不會一直暗戀他吧?”

“我都說了我不是gay,那些cp是營銷,營銷懂嗎!”

節目的攝制組用兩天的時間拍完了趙雅荷,我們這群綜藝裏的嘉賓需要提前去約定好的酒店等待。

王立森和我坐在頭等艙,他對著窗戶外的位置,我拿著一瓶水想和他換個座位,因為我喜歡挨著窗戶看風景。

“李千,其實我在思考,我通過了你的考驗,那你和我之間的恩怨能一筆勾銷了嗎?”

我的笑臉瞬間耷拉下來,沈著臉的讓他別做白日夢了:“別蹬鼻子上臉了,你和我的恩怨等事情結束後單獨解決。”

只不過是個好用的工具人罷了,等事情完事後我絕對要把他宰了,現在不過是短暫的休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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