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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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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種子發芽,到育苗,栽種,整個過程慕清都全城參與,半點沒有錯過,甚至為了采集泥土和水溫,她還跟著那些早已曬得和農民大哥沒什麽兩樣的研究生們一起,下田插秧,下地翻土。

他們大概是以為她是真的對種植農作物很感興趣,加上她又很漂亮,這些研究生們都很樂意和她說他們的研究成果:“如果這項研究能成功的話,可以讓土豆畝產再增產千斤!”

聽的慕清十分激動:“有我可以幫忙的嗎?”

那些曬的黑不溜秋的研究生們毫不客氣的吩咐她:“幫我施肥。”

慕清在接觸那些肥料的時候,各項數據又被種植系統給采集回去。

等種子長出苗,他們又需要將這些柔嫩的小苗兒小心翼翼的種回到土裏,這些人對這些植物種子和苗伺候的比祖宗還要精心。

他們有時候會需要慕清幫忙,有時候不需要,即使要她幫忙,幫的也是類似鏟土施肥這樣的忙,像接觸種子和苗這樣的精細活兒,他們是萬萬不會讓慕清插手的。

開玩笑,成千上萬顆裏面才培育出這麽三五株,要是被她弄壞了,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慕清也從不勉強,都是站的遠遠的。

她只是來采集數據的,又不是搗亂的,只是有時候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老是跟著他們下地,才想要幫忙。

這些人對慕清也十分喜歡,一方面是因為慕清長的漂亮,養眼;一方面是因為慕清識趣,從不給他們添亂。

即使他們讓她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太陽底下鋪土,或做一些鏟土這樣的體力活,她也絲毫沒有意見,全程參與。

他們都搞不懂:“你也不是我們這個專業的學生,怎麽會對種地感興趣?”

人家姑娘起碼是對種花感興趣啊。

那邊有塊試驗地,裏面種了一些蘭花和少見一些花草,慕清從不去。

有那邊教植物學的教授,在食堂裏吃飯的時候,開玩笑說:“慕丫頭,你怎麽整天跟這幫黑小子下地,走,去我那邊看看,我那XX花馬上要開了,我跟你說,這培育出來的這花極其稀有。”

慕清笑了一下,婉拒。

那被拒絕的老教授性子有點老頑童,知道她是作家,過來是因為作品中主角是個農學家,才過來收集資料的,覺得她寫作認真嚴謹,對她頗具好感,說:“既然是農學家,你要了解的就不光是農作物的種植,還有植物學、動物學、生態學等方方面面,你都要涉及一些,還有他們的日常對話,總要符合人物的職業習慣吧?”

慕清想想,覺得也對。

她覺得,多看一點,多學一點,總不會錯,哪怕現在用不到,以後寫作的過程中或許就能用到呢?

比如她曾看過一些古代女職業養牡丹的文,如果作者對牡丹養殖一點都不了解,怎麽寫?

於是日常跑去種田之餘,她也會抽時間去花圃那邊看看。

到了四月底,帶隊來這裏的老師和學生都回了學校,席瑞安也因為課業的問題,途中回去好幾次,本來他是希望慕清能跟他一起回去,過幾天等她空了再回來的。

但慕清每天都要采集數據,每一天的土壤空氣等濕度、溫度,還有禾苗的生長情況等,如果回去,不說完全功虧一簣,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她只好以要實地參考為由,拒絕了席瑞安,讓他自己先回去,等這一季的稻子,還有其它農作物都成熟了,她再回去,而且此地風景宜人,氣候幹爽,又正值春季,非常適合度假。

席瑞安見她堅持,也沒有勉強,“那你在這裏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小阿瑾,你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小阿瑾最近爬的可溜了,到處爬,一不留神就爬不見了,除了爬以外,她還會扶著墻慢慢走了。

席瑞安每天都擔心她爬到哪個角落,撿到個什麽小東西吃到肚子裏,恨不得立刻將她帶回去放在他給她做的玩具房,至少在玩具房裏,裏面的玩具都是可以被嬰兒咬的,玩具體積也大,不會有什麽意外。

慕清很淡定:“沒事的,你放心吧。”

和席瑞安的滿心不舍相比,慕清的心思全都在實習基地的各種農作物上面。

是的,這裏的農作物非常多,全都是外面沒有的他們培育出來的新品種,有些甚至都還沒有培育出來,尚在實驗當中,千萬株當中能夠生出那麽兩三株成功的苗,都算是實驗成功了。

但這並不影響慕清采集數據。

她這一次就采集了很多數據,其中不光有超級稻的種植數據,還有其它一些變異和沒變異的植物,因為都在實習基地了,慕清只要看到,就全城參與,每天都去看。

那些老師學生見她對此很感興趣,又站的遠遠的,只是看,並不走近了打擾他們,也從不觸碰那些珍貴的苗,也樂意對她滔滔不絕說自己的研究成果。

其中有外面長番茄,土下面長土豆的嫁接植物,還有表面上看與普通土豆沒什麽不同,翻開土,下面密密麻麻結滿了又大又多的土豆果實,還有超級高產的紅薯、玉米、水果等等,各種各樣的植物。

只是水果的果樹生長較慢,通常要好幾年才能看到研究效果,倒是這些農作物,所用的時間更為短暫。

慕清覺得,等這一趟基地執行結束,她能夠攢下很多系統幣,一定能為席瑞安換來祛疤藥。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裏面的很多農作物還在研究階段,成功率低,所得到的種子產量也低,每一粒種子都價值很高,根本不會隨便給出去。

但有些已經試驗成功,並且產量很高的農作物,比如土豆、紅薯、玉米之類,慕清要種子的時候,他們都樂意給她。

這些種子多的都吃不完,每天扔食堂,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慕清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席瑞安兌換藥膏,並不是真的對種植感興趣,有了這些已經研究成功並且高產量的種子已經足夠了,對於那些稀少的她也不需要。

種植空間裏是沒有土壤的,在搜集了各種數據之後,她在那些和被曬的和地裏農民沒什麽兩樣的研究生們的指導下,自己也開墾了兩塊小土地,學著種植,那些專家們見她一個非專業的小姑娘,居然真的對種植感興趣,飯後沒事的時候,特別樂意來指導她,還開玩笑說,讓她去考他們的研究生。

慕清也在這些熱心的老師和學生們的幫助下,種下了自己的一塊地。

地很小,總共只有十來平米,他們都當她是玩玩的,誰會知道,她在勤勤懇懇往空間裏運土,每天鏟土都快累死了。

等到了六月份,所有數據采集完畢,空間裏也出現了一塊二十平米大小的種植區,種植區內也種上了種子後,慕清整個人已經黑了好幾個色度。

哪怕每天都塗抹防曬霜,每天都戴著口罩、帽子,也依然黑了很多。

本來她還沒發現,突然有一天,她洗完澡後,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完全兩種顏色的皮膚後,她才驚呼:“虧大了!”

痛不欲生的敷面膜。

心裏想著,席瑞安,我為了你也真是拼了啊,整天挖土種地也就算了,天天在田埂上待著,將她一個白白嫩嫩的白美人,硬是曬成蜜色。

還有掌心的水泡和繭子。

剛開始挖土的時候,她是真想甩手不幹了,每天掌心都磨一手泡,碰水的時候好疼,可是想想席瑞安,她又堅持了下來,後來讓席瑞安給她帶了手套過來,才好了點,但還是很累。

一方面她要時刻註意著孩子,當心她別摔了碰了,或滾田裏了,一方面,挖完土之後,回去她還得碼字修文,真的不輕松。

席瑞安平日裏在學校,每到周末就會來這裏住兩天,給小阿瑾帶一些夏天的衣服,還有尿不濕。

夏天天熱,孩子兜了尿不濕容易紅屁股,慕清在掌握了規律之後,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給她把一次尿,只晚上的時候還用尿不濕。

等到六月末,數據采集完,慕清看著鏡中蜜色肌膚的自己,淚流滿面的和實驗基地的研究人員們告別回家。

回到H市的慕清給自己辦了張美容卡,每周準時去美容院,不去美容院的時候就自己敷面膜,但是左看右看,還是沒有白回來。

又過了兩月,種植空間裏面的農作物成熟,有了新的種子,慕清總算將這些高產量的農作物掛到交易系統上販賣。

沒想到想要買的人還不少,且價格都很高。

慕清每份高產量農作物的種子及種植方法一起售價兩千貝塔幣,有兩人買了,其他想要購買的人表示自己暫且錢不夠,可以用其它東西兌換,或者等他們湊夠了貝塔幣再來購買。

能夠缺少食物的位面,且生出他們位面底層的農民,能有什麽東西是慕清需要的?即使他們有一些她所在的地球沒有的野物,她也不敢隨便吃啊,況且就算兌換過來了,她怎麽和人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源?

有了貝塔幣後,她立即去找修真位面的那個低階女修。

女修不知為何不在,過了大約兩月左右,女修才出現,說她閉關去了,現在修為已經到了築基期,言語間十分高興。

像她這樣資質極差的女修,能夠修到築基期是極其不容易的,除了平時磕的各種丹藥之外,她自身的勤奮和努力也少不了。

因為年紀大了,又需要金丹修士提供的資源修煉,想要資源,她就必須維持年輕時的美貌,所以除了修煉的時間,她的大多數時間都在研究美容護膚的東西上面了。

關於慕清所要的祛疤藥膏,她也不是馬上就能拿出來,而是需要重新研制,配合藥性,好在對方在煉藥上頗具天賦,花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終於將藥配出來,還附送了慕清一大罐她之前研制的美容雪膚霜,還有一大罐抗衰老的護膚品。

她現在已經築基,身體內排出大量雜質,也年輕了許多,過去使用的美容雪膚霜對她已經沒什麽作用,她需要調制對她更有效果的護膚抗衰老的護膚品。

“看在我心情好,剛好你的兩千貝塔幣解了我燃眉之急的份上,這些就送你了。”那女修心情頗好地說。

慕清卻不敢亂用:“沒有什麽副作用吧?”

那女修估計是生氣了,懶得再和她說,只回了一句:“我給自己用的東西,你說呢?”過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段文字過來:“對了,不要用你們凡俗屆的盒子裝,這個桐瓜殼可以維持裏面靈氣不散,但不能打開,打開後就要盡快用完。”

兩邊語言和文字不同,系統是自動翻譯成慕清這邊的文字。

由於系統交易系統的傳送艙有很多限制,對方傳送過來的東西都是裝在類似瓜瓢一樣的木質盒子裏,足足有三大盒,除了對方附送的兩盒美容雪膚的和抗衰老的外,還有一盒就是給席瑞安的祛疤的。

慕清知道對方說的桐瓜殼,大概就是這個瓜瓢一樣的木盒子了。

她摸了摸瓜瓢,居然是軟的,Q彈Q彈的,大約半厘米厚,口子那裏全部密封好的,上面都貼了張紙,用她不認識的文字簡單的標明了用法和功效,這些文字她不認識,都是系統幫忙翻譯的。

裏面的護膚品可以從瓜瓢的口子那裏擠出來,完了再用瓜瓢的蒂把口子塞起來。

為了讓這些東西有個來處,她特意讓她基友在外國的時候,給她代購了一些護膚品回來,有面膜、彩妝、護膚品,還有藥品,其中就有祛疤的藥之類,趁著席瑞安上課的時間取了快遞後,將祛疤藥混在裏面。

晚上席瑞安洗完澡後,她坐在沙發上給席瑞安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這。”

等席瑞安坐下,她拉起他的手,從瓜瓢盒子裏擠出些祛疤藥膏,細細的塗抹在他手上。

“這是我讓朋友從國外幫我帶回來的祛疤藥膏,據說效果特別好。”她一邊給他的手背按摩,一邊笑著說:“反正試試也不要緊,那就試試唄。”

他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纖細白嫩的手指摩挲在他手背上。

因為身上醜陋的傷疤,他的傷疤處其實較正常的肌膚要敏感一些,也使得他極其厭惡旁人觸碰他身上的傷疤,這會讓他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自己,他的身上的傷疤有多麽的醜陋。

但,慕清是個例外。

哪怕他身體抗拒著想要抽回來,不願意被她看到被她觸碰到身上的傷疤,但又無比渴望她的觸碰,渴望看到她觸摸到他身上傷疤時,淡然的神情和絲毫不嫌棄的樣子。

就像一個縮在殼子裏的小動物,顫顫巍巍的向外界小心翼翼的試探出自己的觸角,等發現外界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危險和可怕,他才敢一點一點的,將他全然不設防的柔軟細嫩的身體,一點一點從殼子裏爬出來,而從殼子裏爬出來的他,對外界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的,稍微一定風吹草動,都能傷害到他。

他一直在細細觀察她臉上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臉上每一分情緒的變化,一點一點的判斷她是否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看到和觸碰,等他發現她眼底只有心疼,還有給他抹祛疤藥膏時的細細呵護時,他心底就像打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有涓涓暖流,順著那小小的口子,一點一點流淌進他的心裏,讓他冰涼、膽怯、自卑的心一點一點融化在她的掌心下,只餘下滿滿的滿足和喜悅。

像吹進了四月裏的春風,臉上不自覺的就揚起了放松快樂的笑。

慕清一邊給他抹藥膏一邊說:“我朋友說效果超級好,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效果怎麽樣,咱們先在手上試試,等等真的有效果了,咱們試試身上。”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表情都很自然,就像在跟他討論這個護膚品好不好用,好用咱們就繼續用,不好用咱們就換一種一樣,讓他感到舒服又自在。

給他塗完了祛疤藥膏,她就把雙腿往席瑞安腿上一放,“給你塗完了,現在你給我塗。”

夏日來臨,她整天穿著七分褲和短袖站在田埂上,就屬小腿肚和胳膊曬的最黑。

席瑞安臉一紅,身體不自在地動了動,卻沒有拒絕,將慕清遞給她的瓜瓢盒子拿起來看了看,像塑料非塑料,非金屬……:“這盒子什麽材質,看上去像瓜瓢。”

慕清:“不知道,就一個盒子,你管它呢,快給我塗護膚霜啦。”她故意踢了踢兩只細嫩的腳丫子,轉移他的註意力。

他的註意力果然馬上就被她兩只白嫩的腳給吸引了過去。

她每天腳上都是穿著襪子和鞋的,所以在襪口那一圈往下都是白白嫩嫩,襪口往上一截在下面白嫩肌膚的對比下就顯得格外明顯。

慕清拔開瓜瓢木塞,擠出一些在席瑞安手心,席瑞安半垂著眼瞼紅著臉給她抹腿,那動作一下一下,細致又認真。

突然,慕清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頂著自己的腿肚,她動了動,腿肚上的肌膚隔著夏日單薄的褲子摩挲了一下,席瑞安整個人如同驚嚇到似的,整個人都往上一彈,臉紅的都要滴血。

慕清原本是坐著的,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個人向後仰去,雙腿也被他帶的翹了起來。

她洗完澡身上穿著睡裙呢,這下整個都走光了。

本來她還有些尷尬,結果看到席瑞安的窘狀,哈哈大笑了起來,拉下裙擺起身靠在沙發背上,“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逗他了。

年輕小夥火氣旺,不經撩。

席瑞安又紅著臉坐下,身體側坐著:“沒事,我幫你塗。”

他耳朵紅的要滴血似的,拿過她的腿,細細的將她兩條小腿都抹了護膚霜,慕清又把兩只胳膊伸了過去,動作就像在要抱抱一般。

席瑞安在紅著臉幫她塗胳膊的時候,她沒忍住,湊過去在他臉上‘啾~’了一口。

席瑞安整個人都像是觸了電一般,一股酥酥麻麻的難以形容的感覺,酥遍她的全身。

她親的是他毀容後植皮過的那半張臉,雖然離植皮手術已經過去半年多,可這半張臉的植皮邊沿依然有一道細細長長的黑色疤痕,皮膚的顏色和另外半張臉也有些許的不同,還有一點些微的腫脹。

兩人成為情侶這麽就,親吻過無數次,每次親了都是嘴,偶爾幾次親臉,他都有意識的將左邊臉給她親,盡量避開右邊臉,她想親他身上的肌膚,那是不可能的,哪怕現在是夏季,他都每天都長袖長褲,T恤的領口一定是將鎖骨都嚴實的遮蓋住的。

除了他那張臉,就只能看到他的手。

偶爾在他洗完澡之後,穿著寬松的睡衣出來,會看到他腳上皮膚,還有褲腿露出的一點。

他還在恍惚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仿佛在問她:“不覺得惡心嗎?”

然而他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因為她親完了左邊臉,又跑去他右邊臉清脆地‘啾~’了一下,然後雙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湊近了他,含住他的唇,輕咬了一口:“發什麽呆呢。”

席瑞安後知後覺傻傻地笑了起來,搖搖頭:“沒。”他雙手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想告訴她:“清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更加的愛你了,怎麽辦?”

慕清快樂地笑了起來,雙手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鼓勵地啄了一下:“這是個好現象,你還可以更愛我一點,要好多好多的愛。”

他心裏既是甜蜜,又是細細密密的疼,“我會離不開你的。”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麽辦?

“那就不要離開啊。”她坐在他腿上,“反正如果我們一直都這麽好的話,我覺得挺開心的。”

席瑞安忽然就理解了那首歌中的情感:

‘我怕時間太快不夠將你看仔細,又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能一夜白頭,永不分離。’

席瑞安只是緊緊抱著她,仰起的臉上,眼眶有些濕熱,心底湧起的千般愁緒萬般酸澀,通通被潛藏在心底,只留有道不盡的柔情,數不盡的繾綣,在心底如波濤洶湧,無處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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