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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要掉了,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然後迅速的放到了一邊,又拿起了另一個。

“這是和田白玉佩,居然還是一對,看看這品質,絕對是上等呢過,兒子,這是古董把,看看這刀工,看看這圖案,明代的?不對,這如意紋看著有些偏消瘦,宋代的,一定是宋代的,好東西啊!能當傳家寶了。兒子,不是土裏出來的吧?”

“不是。”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這東西好!能幹,兒子。”

老張真的要發瘋了,這些好貨色,他就是收集上幾年都未必能找到,自家兒子居然一下子全拿出來了,這手筆,牛!

另一邊的小風不懂這些,只是楞楞的看著老張在那裏折騰,湊近了看看老張說的好東西,再想想自家老爹好像也有差不多的愛好,忍不住也跟著品鑒了一回,不過沒有天分啊!看了半天都看不出到底這東西好在哪裏,怎麽就能值那麽些錢。好在他也不是什麽都看不懂,最起碼家裏家具木頭總能看的出顏色別的對吧,眼珠子一轉,索性把註意力放到了一邊的那些木石擺件上,看了又看,好容易看中一個看著簡單些的,也想參與一下,拿起一個他好歹能知道一二的木雕才上手,一下子就被老張搶走了。

“小心點,臭小子,這可是紫檀木雕,牧牛吹笛童子,這雕工,看著也像是明代的,好,好啊!這包漿,估計沒少把玩。果然是好貨色,看著這紫檀的顏色,保養的真好。”

小風摸摸鼻子,好吧,他就是看著這木頭顏色有些眼熟,才拿起來想裝個像的,不想讓人奪走了風頭,誰讓是長輩呢!只能捏鼻子認了。隨即又拿起一個銅器,看著像是外頭賣的風水東西,恩,道士以前給過自己一個差不多,是蟾蜍吧,看著沒錯。

“道士,這是蟾蜍?”

“恩,三足蟾蜍,這東西是宋代的,是風水擺件,裏頭已經有了一絲微弱的氣場,比上回給你挑的好很多,還是古董,你要是喜歡,就拿走。”

若是不說拿走的話,小風還真是可能直接帶走了,可是一聽是宋代的,他就沒這個心了,古董這東西最是說不準價格,要是一下子拿走值個幾十萬的東西,那回家還不讓老爹打個半死?

“算了,家裏那個能用呢,何必用這麽好的,給我也浪費,還不如放到張叔叔辦公室有用呢!好歹多掙些錢,讓你下半輩子好多生幾個兒子養活,如今養孩子費錢啊!”

老張聽到這話,眼珠子往上一擡,眼神中露出了幾許的笑意,這孩子,還真是懂事,知道分寸,不貪,不過自家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這東西既然兒子說給了,那就給了,家裏也不差這幾個錢,而且看兒子這樣子,這東西都不算是最好的,也不用太心疼,想到這些,老張立馬說道:

“得了,我家都出道士了,還能缺這個?趕緊的拿著,回去給你爸,和他說,欠我一頓飯啊!這可是我忍痛割愛的,多好的招財東西。”

一句話,一頓飯,這東西就歸小風家了?就是知道老張如今不差錢的小風一時也有些楞神,這張叔怎麽越發的大方了?

“張叔,您老最近有大生意做成了?恭喜啊!財源廣進,恭喜發財。”

說著一把把這銅器放到了自己懷裏,他們兩家的關系,既然說了給,再說不要就是客氣過頭了,不過好話總是要多說幾句的,不想才說了這麽一些,人家老張就不幹了。

“什麽老,我哪裏老了,正值壯年知道不?真是不會說話。”

“是,是,張叔走出去,這回頭率比我還高呢!怎麽能老,是我不會說話。呵呵,我給您捶背,哦,不是,我給您遞茶。”

看看,連捶背都不敢說了,生怕又讓人以為是覺得他老,這小輩如今也難做啊!

張中行看著他們兩個鬧騰,只是咧著嘴在一邊看笑話,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看著差不多了,這才從一堆的東西裏又拿出了一個碧玉串珠,遞給了老張,

“爸,這個你戴著,正緊的十八子,和田碧玉,比外頭的好多了。”

老張二話不說就帶上,然後又看了看桌子上剩餘的別的東西,翻看了一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多是宋代,明代的東西,不顧是品質還是材料,一樣樣的,沒有一件是凡品,最要緊的是這些東西絲毫沒有土腥氣,不像是土裏出來的,兒子,你該不是去撬了人家保險箱了吧。”

“我撬人家保險箱?我有這本事嘛,若是真的有這手絕活,我做道士做什麽。直接去國外,把那些圓明園的東西偷回來,立馬就成民族英雄了,吃香喝辣的豈不是隨手可得?老爹,你做夢呢吧。”

張中行對於自家老爹的想象力有點無語啊!怎麽就沒有一個人認為這些東西都是他憑本事掙得,買的呢!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哪裏落得到他頭上,他可沒有這個命。

“爹啊,你這鼻如懸膽,下不露孔,這才是守財之象,命裏五行又多金,做起生意才有這運道,你兒子我呢!不說命格,就是這臉,這手,你瞧瞧,全都是漏財的格局,只有花錢買的,沒有平白得意外之財的。”

一旁的小風聽著這父子二人鬥嘴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可是知道的,在張中行開始學道士手段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學看相,幾乎把所有認識的人都看了一遍,同時也得罪了人,因為他這嘴就沒說過什麽好話。唯一能作為好話的,就是這幾個說鼻子看財運什麽的了。這個時候居然又成了他自己清白的證明,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不過是掏老宅子,撿漏而已,不過這東西是真好,兒子,你是準備出手,還是放家裏?要我說,這東西還是放家裏的好,咱們也不缺錢,這些可都是能傳家的貨色,放的越久越值錢,比人民幣可好多了,最起碼不會貶值。”

“成啊,你說什麽是什麽,你是爹,我聽你的,反正我是都給你了,對了,老爹這次我花了不少功夫,給你淘來些好東西。”

說話間,張中行又一次拿出了那三種藥丸,遞到了老張面前,這一次都不用他說,邊上的小風就開始幫著介紹了,把這功效什麽的細細的說了一遍,然後一臉的慘不忍睹的樣子說道:

“張叔,您兒子狠啊!都不和我說這藥會有什麽反應,結果害得我肚子疼了半個小時,拉了三回,不過好在效果確實好,就這麽一回,我就覺得身子好像輕松了些,估計地溝油去了三成。”

聽得小風的細說,老張也來了興致了,就他這個年紀,什麽都是假的,身子好才是真的,只有身體好,他才能更好的享受生活,伸手拿起一顆藥丸子,湊到鼻子下頭聞了聞,笑瞇瞇的說道:

“真是沒想到啊!這送了你去學道士到真的學出好事兒來了,這東西若是拿出去,比你學那些個別的專業來錢更快,這年頭,什麽都比不上藥品掙錢。兒子,說說,這東西值多少?能賣不?”

“賣?老爹,別想了,這東西花錢都不一定得的,全野生藥材,還是十年以上的藥材,你說說,這是什麽代價?趕緊的,你就先顧著自己吧,別最後錢沒有掙到,倒是讓人盯上了,不是要我們出方子,就是求診的,不給看還容易得罪人,這啥事兒我可不幹。”

“你才傻呢,你不會用現在的藥材做啊!最多效果差點,可是再差能比那些灌了水的差?哪怕是十分之一,估計也能讓人搶購了。”

“不能量產知道不?只能用古方煉丹術,你說怎麽辦?”

“啊?”

老張沒法子了,這樣一個大項目啊!飛了!轉眼又一想,既然這事兒拿不出去,那就該換個想法,怎麽不讓自家收到騷擾了。

“得,我吃了就不知道了,這總行了吧,對了小風也不能說,恩,下回有機會多弄點,給你陳叔他們一些,不過小風,你可要保密啊!”

“哎,我知道輕重。”

☆、22

小風回家了,帶著那些藥丸子,還有號稱是明代古董的風水蟾蜍,直到這小子沒了影子,老張同志這才一屁股做到了張中行的邊上,開始拷問起自家的小子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兒,你這怎麽突然有了那個啥啥啥,對了袖裏乾坤的本事了?還有這些東西,都哪兒弄來的?”

老張縱橫商場多年,眼力好著呢,他雖然嘴上說著什麽掏老宅子什麽的,可是心裏一點都沒信過,因為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新了,特別是那些盤子,那些瓷器根本就沒有歷史沈澱的味道,就像是剛拿出來沒多久一樣,顯然這不符合自然規律。最要緊的是東西的數量,若說出門一天遇上撿漏的的機會得回一兩個好東西那不是沒有,可是一下子這麽多那就有些嚇人了,不是能解釋清楚的,只是剛才小風在一邊,所以他什麽都沒有說罷了。

張中行也知道這次自己做的有點太嚇人,不過他從一開始就想過了,需要自家老爹以後給自己打掩護的,所以就沒想著瞞什麽,只是這個說法需要斟酌而已,經過了這麽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有了一個相對比較容易理解,或者說能比什麽智能芯片之類的讓人更加相信的理由說辭,

“老頭子,你也知道道家學說裏說過,這世上存在三千小世界,這些東西,其實就是這三千小世界裏得來的,或者你可以理解是另一個空間,科學的說法上這個叫做平行空間。我就是得了個東西能打開這空間壁障,在一定的時候能通過這個通道來往兩個世界,這樣你能明白嘛?”

他說的其實也是正理對吧,那個什麽副本說起來除了是源自於一本書之外,和這個平行空間,這個三千小世界還真是一回事兒,看看這古董就知道了,其實就是明清時期的另一個存在形式罷了。連著文化傳承都是一個調調。

老張嚇著了,這次是真的嚇著了,他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裏頭居然還關系到這些事兒,這咋麽就和聽故事一樣呢!他這是活在現實裏不是做夢?

老張忍不住往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一陣鉆心的疼,這讓他立馬回了神,忙不疊的身手一揮,止住了張中行的話頭,然後垂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先是那個憑空變出東西來的本事,再是這些古董,這些確實很可疑,讓我推翻了以前的一些想頭,可以確定的是,這什麽空間理論可以成立,畢竟眼見為實。你也沒有學過什麽魔術的事情,不過這就讓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平行空間,這好像還差一點,好了我準備好了。你說,還有什麽,讓我一次性能相信,想來你必定還瞞著我什麽。”

關鍵時刻老張還是很冷靜,很犀利的,一句話就點出了關鍵,張中行笑了,自家老爹厲害這有什麽?他越是厲害,以後幫著自己瞞起來也更周全,他才能放心不是!

二話不說,直接攤開手,那個羅盤就這麽突兀的又一次出現了,再是一個轉手,一株三十年老參也跟著出來了,就這麽直接在老張同志的面前擺著,讓他看。

“爸,這就是我瞞著你的事兒,我有自帶的羅盤,我有儲物空間,這是我進出其他空間吃飯的家夥,這些人參是我掙來的,給人看風水,面相得的好處,這人參,絕對的野生天然的,這外頭可沒有的賣吧,你拿去做人情送禮什麽的絕對體面。。”

“還有呢,你小子我知道,若是能悄無聲息的你絕對不會告訴我,一定一個人偷偷折騰,你既然會說,那就是這事兒有麻煩,說吧,和自家老爹有什麽不能說的。”

“爸,其實也不是什麽麻煩,就是我去別的空間那家裏自然就沒人了,若是到時候有人找我,需要有人出面擋一擋什麽的,我每次回來總是會帶點東西回來,不管是孝敬您的也好,還是放家裏當保值古董也好,這個你幫我想想,怎麽處理,還有些需要鑒定的,也需要您出面搞定不是。還有就是這個,這些藥,爸,小風知道了,其實還是會傳出去的,我也沒有打算就這麽一點不漏的瞞著,剩下這些給你,你看著辦,是送人還是怎麽的都歸你,我在那邊有法子配置,至於怎麽圓個說法,有個出處,那就要看你了,兒子可沒有這個本事。”

張中行說的輕巧,可是老張知道這簡直就是一場大戲,細節上容不得半點差池,不然說不得什麽時候自家兒子的秘密就要被人知道,那時候只怕兒子就保不住了。

皺著眉頭,老張又一次點上了煙,狠狠的抽了幾口,這才笑罵道:

“你個死孩子,竟給我惹事,這麽著,你這些東西先藏著,放地下室,我在想想,到底怎麽整,說起來如今這些東西還不多,無論是想放出去,還是藏著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如今喜歡玩古玩的誰家沒有幾樣來歷說不清楚的,都是潛規則了,藥材更好說,山溝溝買來的就是,只要數量不惹眼,沒人管你,所以最近一段時間肯定是沒事兒的,我盡量想著一勞永逸的法子。倒是你這個藥,咱麽就按照先頭和小風說的那樣說,就是你師門裏頭那些道家的煉丹術煉制的,切,這本來就是事實,唯一的不同就是這是你師傅他們那一輩的老頭做的,千萬別說是你自己,不然還真是麻煩了。不對,這樣,你就說,你又認了個師傅,恩,就說是山裏隱居的,不怎麽在外頭走動,先糊弄一下,要是有人問你買方子什麽的,到時候直接推給我,我來想法子。”

話說到這裏老張已經有了一定的思路了,臉上也不再是那種嚴肅的不行的樣子,嘴角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笑意,轉頭問起了張中行別的事兒:

“兒子,你老實說,怎麽個去法?中間要失蹤幾天?怎麽回來?這都要先說好了,不然老子可沒法子圓謊。“

當兒子的最大的好處就是,有了麻煩,有了難辦的事兒都能往上頭推,張中行這一次就是把自己的難處,危機都推給了自家老爹,這會兒自然也樂得啥都說,所以把自己三天一次的穿越副本的事兒給說了出來,還說了自己十天裏的一些經歷,唯一沒有暴露的那就是他修煉的事兒了,神佛仙人什麽的,在這個世界其實比空間這個已經被逐漸認可的理論更讓人不安,還是先瞞著比較好啊!不然太刺激了他怕老爹心臟受不住呢!

老張同志比張中行多活了多少年啊!這真的參與起張中行的穿越的事兒那真的比他自己都有腦子,比如說張中行說起自己掙銀子當路費什麽,立馬讓老張同志翻了一個白眼,直嚷嚷自家兒子是個蠢蛋,這還用掙錢?趕緊的去買上一堆人工養殖珍珠來,再無恥些,買點人工合成的寶石,到了那個世界拿出去還不是想換多少銀子都是隨便換的,還用擔心銀子?

若是實在良心過不去,覺得有點忒欺負人,那就用銀子,那什麽泰銀,苗銀的,如今價格低著呢!當然古代的那些個所謂的銀子什麽的,純度也就那樣,大哥不用笑話二哥。筆墨紙硯這樣的東西,古代的確實不錯,不過前提欣賞的角度,若是說實用,就說紙筆這兩項,手工的做的再好,也比不上如今機器大批量的制作,不是比質量,是比價格,比數量啊!

三天,就張中行以為是回家歇歇的三天時間,老張充分的發揮了他商人企業家的大腦,把他從頭到腳重新收拾了,從牙刷牙膏,洗臉毛巾,到雲南白藥,創可貼,消炎藥,連著泡騰片都不放過,因為老張突然想起古代吃水果不方便,生怕自家兒子缺少維生素。

張中行的儲物袋裏,一個格子被標註成了洗漱包裹(絕對是浴室大全啊!什麽都有!),一個標志成了換洗衣物包裹(其實張中行不用換衣服的,人家到了副本有自動清潔功能,不過多帶條內褲也是好的,人家到底也是愛幹凈的好孩子。),還有一個是常用小藥箱(如果奶片也算是藥的話,還真是藥箱,老張也不想想,自家兒子那煉丹的水平,還能生病治不好?)。最最要命的是,老張真的弄了一堆的珍珠,人工寶石,還有各式精美的銀質首飾給他,整理了一個大大的首飾包裹。也不知道到時候給誰去?難不成讓他在副本找個媳婦?

什麽是父愛如山?張中行覺得,這些包裹的分量,面積加起來那就是父愛。而且絕對的如山。張中行在父親熱切的,詭異的註視下,又一次準備穿越之旅。

☆、23

經過了三天的調整,張中行似乎狀態好了很多,最起碼這一下又出現在他住在林家的那個客房裏的時候,楞是一點不適應都沒有,不過是聳了聳肩,揉了揉額頭,感受了一下空間轉換帶來的暈眩,立馬就樂呵呵的躺下準備睡覺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口丫頭們傳來聲響,好似要進屋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他,他剛剛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把這林家的晚飯一股腦兒全帶走了,甚至那些碗碟都收到了老爹的收藏室那裏,那現在怎麽辦?原來該有的碗筷都沒了,那些來收碗的丫頭們找不到這些,自己又該怎麽解釋?

頭疼了,真是百密一疏啊!自己和老頭子什麽都想到了,什麽都準備,居然楞是忘了這麽一個大問題。

張中行腦子裏飛快的轉著不同的念頭,一會兒是借口打破了,一會兒是直接裝不知道,不管是什麽念頭吧,其實這會兒也來不及了,因為門已經被推開了,同時還有兩個小丫頭的說話聲:

“小聲些,裏頭好久沒有動靜了,先生估計都睡著了。“

“哎,先生真是厲害,聽主院的人說,先生給的藥,老爺才吃下去沒多久,就去了三回凈房,臉色也好了很多,你說老爺身上真的被下毒了?居然還要解毒?誰幹的?太狠了。“

“這樣的事兒哪裏是我們能知道的?啊!!!“

“怎麽了?啊!!!!“

“碗,碗。。。怎麽都不見了?“

“難,難,難道先生連這個也吃?“

沒臉見人了,張中行在帳子裏捂著臉,露出還帶著粉色的耳朵,自我唾棄了一萬回,雖說,他這裝睡的法子只是下意識的躲避方式,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不敢面對的,對要緊的是吃盤子?這事兒怎麽聽著就像是那些小說裏怪物的嗜好呢!他不是怪物,是個很M的男人,向主席保證!

兩個丫頭自以為很小聲,所以說話說得很是起勁,把這盤子不見的緣由猜了四五個理由,最後眼見著實在是沒法子想出最終的答案了,其中一個嘆著氣,然後委屈的說道:

“罷了,最多就是罰銀子就是了。咱們還是就這麽和管事說吧,也許管事會相信呢!反正不是咱們拿的,這東西府裏到處都是,咱們也用不上不是。”

“走,先去說說,不成的話我去求求我姨媽,她在太太那裏當差,說不得能少些責罰。”

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還帶著蘿莉音,這樣的委屈,這樣的無可奈何,張中行深深的自責了,他決定了,明兒要為這兩家蔔個掛,當做自己的賠償,當然這碗碟失蹤的事兒,他是不準備說了,也許保持神秘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自我安慰了一番,張中行徹底就把這事兒放開了,索性在人走了之後坐在床上開始打坐起來。

說起來在林家的事兒其實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不管是修改風水,還是給林如海調理身體,都是在從根子上解決林家子嗣斷絕的問題,只要後面不出岔子,想來結局就能改變,作為清理道門敗類,對上一僧一道的張中行也是一個大大的進步,甚至他連賈敏和林黛玉可能用的上的藥都留下了,若是這樣林家還沒有個兒子,那真不是他的錯了。只能說老天爺都不想林家好過。

既然放下了林家的事兒,那麽張中行自然要去下一個地方,在這個副本裏,只要是一僧一道做過的事兒,他都要插一手,還一定要反著來才是,不然估計這任務是沒法子完成了,看看,這才走出林家大門,這任務欄就更新了。

任務2:調教薛蟠,徹底治好薛寶釵的熱癥。獎勵經驗500,積分20點。

大單啊!張中行的口水流下來了,雖然看著要調教目前已經大概五歲的薛蟠實在是有些難度,這孩子那就是個天生的魔王,還是被寵壞的,估計時間跨度不小,還有這薛寶釵的熱癥更是天生的,治起來也有些難度,畢竟人家一僧一道就沒有做好,他能幹的過人家?

不過為了這積分,經驗值,他也要拼一把了。最最要緊的是,任務地點是金陵,離著揚州那個近便啊!方便他隨時觀察第一任務對象林家,好在林家再一次遭到算計的時候隨時做出反應。

更更更好的是,薛家如今可還是最繁盛的時候,珍珠如土,金如鐵啊!那得有多少好處可以拿?口水,恩,擦一下!

入秋時分的金陵很美,和現代的熱爐不一樣,這裏的山很青,這裏的水很綠,秦淮河鶯歌燕舞,處處妖嬈,一路走來,張中行神思有些恍惚了,他在現代到過金陵,還曾住過些日子,如今在看到同樣的城門,同樣格局的道路,他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迷離了。何處是真,何處是假,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法分辨,身邊那一個個鮮活的面容,那喧囂的街頭,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真實的,嬉笑怒罵,真實的人,真實的一切,這讓他不由的懷疑,那麽難不成自己才是虛無的?捏捏自己的手臂,一陣的疼痛傳來,嘴角一咧,張中行突然就笑了,也許吧,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時間空間,自己出生的在他們眼裏不一樣也是虛無的?立場不同,定位不同,所以結論也不同,自己把這裏當成副本,誰知道是不是也有人把自己那個空間當成副本呢?來去,輪回,得失,有時候只是相對的,自己早該明白才是!那麽自己其實很沒有必要把這裏當成真的什麽副本,而應該當成另外的一段人生,投入真心,真情,好好的在這個世界裏活一場才是正緊呢。

念頭通達也許就是這樣的吧,反正張中行就這麽一個恍惚,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境界又上去了不少,一時也沒有什麽心思去看到底自己得到了什麽好處,他想開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去吃一頓好的,去花錢,去采購。

老張同志今年都快六十了,可是人家心態年輕,覺得自己永遠四十一枝花,對於生活質量很講究,這次吃到了兒子帶過去的好東西之後,他鄭重的表示從此以後只怕外頭飯店裏哪怕是龍肝鳳膽,他也吞不下去了。所以他給自家這個能穿梭兩地的兒子下了采購命令,每次回去要準備吃的,哪怕就是帶點蔬菜都是好的,另外他還需要很多別的東西,比如墨,這東西從這裏買了帶到現代那就是古墨,送禮絕對的體面有內涵。原因很簡單,墨這個東西屬於消費品,別的古董可能有不少人收藏了流傳下來,可墨卻少的可憐的很,多是用不完的才意外遺留的,真正想著把這東西當個收藏品對待的幾乎沒有。更不用說這一年年的森林面積變小,環境變差,也使得制墨的最佳樹木材料也在不斷的減少,真正的好墨對於樹木的種類還是很講究的。

調整了心態的張中行以一種全新的投入的姿態融入了這個世界,他快步的在各家店鋪中游走,有時候會買一些別人看起來不怎麽重要的東西,或者頂著神仙派頭和人討價還價,甚至還會在街口面攤上和人搭腔說話,把自己完全的融入成這個世界的一份子。甚至他都想好了,要在這裏買上一套院子,置辦一些產業,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也有一個家。這才像是個真正的這個時代的人一樣。

至於銀錢?這個你絕對的不用擔心,不說他老爹給他準備的外掛,就是銀子,也有五六千兩,在他離開林府的時候,林如海特意讓人送了一個提籃給他,在車上他打開一看,居然又是一份大禮,一層放著慢慢的銀元寶,一層放著林如海的親筆寫的路條,保證他在江南暢行無阻,最後是幾封信件,有的是在京城的,有的是山東的,有的是金陵的,總之保證了他走出去,萬一遇到麻煩不至於沒人可以求助,可以說在這一點上,林如海絕對是屬於心細如發的,看的張中行都不禁感慨了一句,這樣的人不位極人臣那才是真的沒有天理啊!

當然他在看到這些書信的時候,也瞄準了一個人,那就是賈敬,他突然覺得如果自己去京城,也許這個人將是最好的合作夥伴,甚至可以說是他立足京城,在這個世界留下一點痕跡影響的最大關鍵。

至於置辦家業為什麽在金陵?天高皇帝遠,他覺得若是能把薛家,林家,賈家都忽悠住,拉倒自己這一邊的話,那麽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自己沒有那個野心,和那些權貴過招,還是省省吧。

當然銀子這東西能不花就不花,他心裏準備讓薛家做這個冤大頭,所以在一路的閑逛中他有意無意的往薛家的方向行進著,他十天停留的時間只過了一天,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相請不如偶遇,他期待著和薛蟠或者薛老爺偶遇的事件。若是能讓薛家上桿子求著他,那就更好了,自己的價碼也能再往上提提,想想自己在林家做的,他覺得,其實還是很吃虧的,若是林如海上門請他,那自己又會有多少便利?比起自己費心費力才交好他比起來,相比能省事兒不少啊!

“餵,那個道士,趕緊給小爺過來,讓小爺看看你的衣裳。“

不遠處,一個被奴仆圍繞的五六歲的童子一臉的囂張,伸著胖嘟嘟的手指點著張中行,那幾乎沒有了脖子的腦袋仰的都快鼻子和額頭齊平了,也不知道這姿態怎麽煉成的。

看到這個孩子,張中行笑了!那個舒坦啊!這是求什麽來什麽!老天爺,你對俄真好!

☆、24

所有聽到薛蟠這個名字的人第一反應,大概就是那些粗魯,無知,蠻橫,好色,張狂,男風等等的負面詞。可是其實真的看到他本人,特別是還在五六歲時期的薛蟠卻不是這樣的。

其實想想也能略窺一二,首先,這薛家好歹也是幾代豪門,所謂的四大家族,沒有一點的底蘊,沒有一點的傳承是沒法子喊出來的,再是個暴發戶,也是幾代人的積攢了對吧!所以這一點上來說,他們薛家基因上已經有了不小的改善,最起碼能和薛寶釵當親兄妹,這薛蟠的外貌上還是過得去的,再說他這個年紀,五六歲,正是一個孩子最好玩的時候,胖嘟嘟的,還帶著小大人一樣的神情,就算是真的有些張狂,可是這樣一個孩子做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姿態,在大人開來只有一個反應,就是好笑,可愛。

這樣的薛蟠張中行真的一點被冒犯,被惹的感覺都沒有,只想著怎麽逗逗這個孩子,怎麽讓這個孩子發火,看著他渾身肉都顫抖起來,太好玩了。也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該怎麽教導他,只想著逗弄,導致了這薛蟠後來把這個性格直接定型了,說來也許是所有的人失誤,或者說是薛蟠的不幸,因為他在最該改換性格,開始真正學著承擔家中男丁的責任的時候,他老爹已經重病,最後更是死翹翹了,也就沒有了學好的機會。十二三歲,一個孩子最容易叛逆,最需要引導的時刻,沒有了可以教導,引導他走向成人世界的引路人,甚至還有那溺愛孩子的母親,強大的可以讓他橫行無忌的舅舅,讓他無所顧忌,最終把這孩子似的霸道性子一直保持到了成年,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小哥兒可是喜歡這衣裳?要不跟著道士當個小道童去?這樣你也能做上一身穿穿了。”

張中行看著這個鼻孔對著自己的白嫩嫩的孩子,難得溫和了聲音,還扯著一張笑臉說話,眼珠子不住的往他身上掃描。你別說這孩子真的看著就是嬌養長大的,身子幾乎就是圓的,人家是雙下巴,他呢,那絕對是三層,脖子上的肉肥的都能當成項圈用了,小肚子頂的老高,估計他這做一身衣裳,寬度和長度都能等同。特別是這孩子那明明仰著腦袋,這眼角卻不住的往他身上的衣裳上看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好玩。

雖然看不出他的資質如何,不過張中行的眼中,這個孩子其實是個悲劇,若是他爹晚死上十年,只怕這個直性子的孩子就會是個爽朗,厚道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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