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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一排下人屋子的時候,張中行的臉色又不好了,

“西面是白虎位,白虎位地面下陷,這是子嗣有礙的征兆,看著地面,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才是你家生不出兒子的緣由。甄老爺,這處宅子你盡早出手吧,趕緊的搬家!又是姓氏和方位上妨礙,又是沖煞的鄰居,又是門口的不妥當,還有這裏,你若是有心,讓人把這裏地勢做平整在賣,那是你仁德,積善,若是不成,就直接賣給隔壁寺廟,和尚不用娶親,沒有女人,不在意這個,再說凡是廟宇,西面都是凈房所在,沒有幹連。”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中行已經不用說別的話了,甄費自己都快要嚇死了,他自己一家子居然在這裏住了這麽久,真是命大啊!趕忙讓家裏的老家人去城裏中心地帶尋宅子,哪怕是這裏一時賣不出去,買個小點的院子,他也想著早點搬家了,好歹這神仙還在,讓他看看風水,再不要吃這樣的暗虧了。

“先生辛苦,咱們去客廳歇歇吧,霍啟,去弄些果子來。”

他才吩咐了一句,張中行立馬回頭,兩只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個叫做霍啟的孩子,十二三歲的樣子,眼神清明,怎麽看怎麽是個好孩子,可就是這個孩子,丟了甄英蓮。

要說丟孩子這事兒吧,一時還真不能全怪這孩子,誰讓人家當爹的都不註意,只讓這麽一個孩子帶著更小的孩子出門呢!可見是個心大的,偏偏又遇上人有三急,可不就出了岔子嗎!總不能不讓人上廁所不是!這不人道啊!再說這孩子丟了主子逃跑?那更沒法子說了,是個人闖了禍都會害怕,特別是在這個主子能隨便打死下人的社會,他怕回家被打死,所以逃了也是常理,誰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雖然當個逃奴估計也沒什麽好過的日子,可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可是千百年的道理,就是孩子也不例外,這是人的天性。說起來也是這個孩子命不好了。

張中行聽到了這個名字自然立馬想著順手做個好事兒,讓這孩子也逃過一劫,不過他不會先開口,開口就不是隨機任務了不是,總要讓人家自己問出來,果然,他這一看,那孩子嚇了一跳不說,甄費也跟著緊張了,忙問道:

“先生,莫不是這個孩子有什麽不對?若是真的不妥當,請直言。這孩子一家子老小早年賣身到府,在甄家多年,如今一家子只剩下他一人,士隱不能見死不救。若有拋費,自有士隱承擔。”

大氣,這活說的大氣,不單是張中行滿意,覺得又能有進賬,就是那個孩子也感動的不行,只覺得給主子賣命都值得了。

“叮,隨機任務開啟,改變霍啟的命運,經驗值50,積分5點。”

看,做任務就要這麽幹,不能幹沒好處的事兒,得到了提示,張中行立馬就大方了起來。轉頭對著甄費說道:

“這名兒是誰起的,霍啟,豈不是表示‘大禍將起‘?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這’霍‘,那是水命,可偏偏這’啟‘表示的是火,太陽初升的意思,水火不容可不是什麽小事兒。說不得就會因此讓這孩子喪了命,還帶累了主家。趕緊的,把這名字改了,再一個這孩子叫這個名字只怕也有了好些年月了,煞氣只怕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從此逢初一十五的,要早晚念幾遍’清心咒‘,五年之內,不得去人流如織,燈火輝煌之地,避開火煞,五年後便無慮了。”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甄費是真不知道這起名居然諧音也要註意,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給這個孩子改個什麽名,也不知道還有什麽避忌,索性又看著張中行說道:

“一事不煩二主,倒是請先生起一個吧,讓這孩子也沾染一些您的福佑。”

這話說的好聽,張中行一時也來了惡趣味,看著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的那個孩子,笑瞇瞇的說道:

“也好,那就叫‘霍簫‘好了,大禍消弭,怎麽想都是好的,在一個’簫‘乃是竹簫的簫,是竹字頭,屬木,水木相濟,以後運勢必然好轉。”

一個是‘起‘一個是’消‘,不得不說這名字改的還真是省事兒,可偏偏楞是說不出一個不好來,就是甄費囧了一張臉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是他想的更多,因為剛剛他一不小心把自家人的名字都用諧音想了一遍,想的他只覺得天雷滾滾啊!

他自己,甄費,那是不是可以解讀成‘真廢‘?他不是廢物好吧!還有他媳婦,甄封氏,怎麽聽怎麽覺得和’真瘋‘有點雷同,還有他閨女,他終於意識到自家閨女的名字不好了,甄英蓮成了’真應憐‘,難不成閨女還真有禍事?想想那兩個和尚的話,想想這清風真人的話,他渾身都不好了,只覺得都是自己的不是!就差沒有變成祥林嫂,一個勁的嘀咕了。

好在還有解救的法子,搬家,重新看風水,換名字都是法子。比如閨女,那英蓮是乳名,自己再取一個學名就是,叫什麽好呢?

“先生,小女正要取學名,您看取個什麽好?“

他這是一次性準備把張中行利用到底了,張中行也不在意,聽著給甄英蓮取名字也很有興趣,摸摸下巴,很有愛的一笑,說道:

“這個好辦,直接取名‘甄巧沁‘就是了,如此一來,有個巧字,世間巧宗都能占上些,豈不是美事兒?“

他還真敢說,這是把諧音的意思都發揮到了極致了吧。好在還有後來的解釋:

“‘甄‘字屬金,’巧‘字乃是工字邊,工又可分土,木,金三項,而那個’沁‘字,三點水加上一個心,心在五臟中又是屬火的,這樣一來,這個名字那就是五行俱全,如此周全的名字,此後自有她的好處。“

甄費聽得兩眼放光啊,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好名字來著,果然就像是這道士說的,五行俱全,可不就是最周全的名字嘛,立馬一疊聲的呼著妙,只有張中行心裏不斷的吐槽:這人真是愛忘事兒啊!剛說過諧音很重要的,聽聽,‘甄巧沁‘,怎麽聽怎麽就是個’真矯情‘,這孩子以後估計脾氣可不怎麽好了!不過能脾氣不好也是需要資本的,沒有好家世哪裏能矯情的起來!

不管怎麽說,張中行該做的是做完了,等著甄費搬家估計這事兒也就算是完工了,他也好拿他的獎勵了,如今更該做的是從甄費這裏收好處,而不是一心惦記系統不是!

於是在甄費的熱情邀請下,張中行來到了甄費的書房小坐,這個時候的人對於不親近的人那是絕對不會帶人去書房的,那屬於私人私密的空間,請什麽人去那都是很慎重的,能去書房那就表示當你是自己人了,或者是至親好友的級別,對於甄費這一舉動,張中行很滿意,要是還讓他去客房,花廳什麽的,那就是疏離的舉動了,他可是還要給他看新房子的,怎麽能沒有更上一個層次的待遇!像是他這樣的高人,那也是需要高待遇的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 章

甄費和林家不能比,檔次相差不小,可是好歹也是屬於望族,是家大業大的類型,看看他能直接讓人去城中心買屋子,就知道他家裏的家底其實真心不小,像是他這樣能看的入眼的宅子,哪怕是再小,這蘇州房價比京城再低,只怕也需要萬兒八千的吧,畢竟就目前這宅子來看,那是有正有奇,連花園帶夾道,還有一排子下人房的,占地也不小了,不算那些不成樣子的下人住的地方,這屋子也不下三十間,可不就是屬於大宅了嘛。

所以從一到甄費的書房,張中行就開始琢磨怎麽讓這甄費多掏些銀錢出來。你說什麽?給賈雨村只給了五十兩?拜托,那是感情投資,是屬於半施舍的狀態,一個不好就有去沒回的,他能給多少?再說了,趕考而已,夠路費吃用可不就是夠了嘛,五十兩不少了,那些尋常人家能吃用兩年了。

而張中行這裏則是不一樣的,他是付出勞動的,那是按勞取酬,還是屬於救人一命,保人全家的活計,怎麽能和這個去比。

才在這屋子裏坐定,兩個才見了兩面的人就開始攀談起來,說的多是道家的學問,還有些其他的山川地理之類的,好在張中行如今已經是活地圖,那見識不是甄費能比的,一時又收獲了崇拜的眼神無數。話頭一轉,甄費很是誠懇的開始問出他最想問的問題來:

“先生,請問我這裏,哎,直說吧,我還有沒有香火祭祀的份?“

看看,看著再灑脫的人其實心裏也是有野望的,如今眼見著這家裏的困境已經有了化解的法子,他立馬又得隴望蜀的想著兒子了,不過也是,誰不想多幾個孩子,誰不想有子養老的,倒是也能理解,不過就他這個年紀,張忠行是實在不能保證。

“若說服用些我門中養身的藥丸,將養身子再生一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甄老爺,有一點你要先想好了,這養身子,怎麽也要一年半載的時間,這是一定的,到養好了身子,再有孕,生子,估計又是一二年的功夫,如此一來,只怕你要到五十三四才可能有子,還不一定就是兒子,閨女也是有可能的,就算是兒子,等著這孩子長大,能繼承家業,又是十多年,你可等的?“

很實在的問題啊!你想兒子能理解,可是前提是你能在活上二十年,那還差不多,不然你這都是白忙乎,孩子沒長大家裏就沒了大人,那孩子可危險的緊。世上算計孤兒家業的可不是一個兩個,誰都不能保證不是。

這話說的甄費真的是有些絕望了,臉色都有些發白,好在張中行有些心軟,忍不住給出了一個主意。

“不如這樣,等我配置好了藥材,這藥丸子你且吃著,能有生養最好,便是沒有,好歹身子好了,也能看得到閨女出嫁,並和親家商議,過繼次孫繼承香火。另外再多準備一手,比如提早選個合適的女婿,比令千金大上四五歲的,如此一來,若是你真的能幸運的在三五年裏有了子嗣,你將來也有個托付的人家,這樣豈不是妥當。當然前提是你這次看人要準些,別引狼入室。“

張中行那是好話壞話什麽話都說,大招一個接一個出,聽得甄費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士隱自問,看人應該還成吧,譬如這隔壁葫蘆廟裏那個書生,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我就覺得將來必成大器。“

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的說辭增加說服力,或者是兩人說話如今有了些深度,他也願意像是朋友間說笑一般打趣,當然更多是希望和這樣的能人搞好關系,畢竟人不可能一輩子平順,以後說不得還有請教到他頭上的時候,只有親近了,才能有更多的機會不是!甄費立馬提出來一個例證,張中行明明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卻不好直言,只是笑著問道:

“哦,那說說他的姓名,我給算算,看看你這都是什麽眼光。“

“賈雨村,字時飛,怎麽樣,命裏可有官運?“

張中行假模假式的皺著眉頭掐著手指,半響後吐出一口濁氣,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甄費,笑言道:

“你別說,這人還真是有些官運,只是你光看到了這一點,卻沒看出別的來。只怕是中了我先前所言了。“

“先前所言?莫不是那引狼入室之語?不會吧!“

“如何不會,你看這人姓‘賈‘,’賈‘乃是’西貝‘二字組成,通’假‘,這說明什麽?說明他性子中有些虛偽,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他,當然姓賈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有個妥當的名還是可以的,虛偽也不是什麽大惡,人都有這一面,沒什麽好說的,可是再看’雨村‘二字,從字面看,雨中村落,那是飄渺恍惚,看不真切的意思,又加重了他姓氏中的虛妄之意,更有捉摸不透,親近不得的意思,這人只怕是個實實在在的偽君子,小人。我們再說他的字’時飛‘,很好理解那就是等待時機,一飛沖天,本是個充滿期待的意思,倒也有幾分沖天的運勢,可惜這詞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只能是階段性的,有時限的,也就是說他做官只怕有波折,甚至可能沒什麽好結果的那種。再和他的姓氏一聯系,又多了幾分邪性,那就成了投機取巧之輩,這樣一來,這人虛偽,投機取巧,親近不得,捉摸不透,反覆,這五個詞一出,已覺得這人還能是個好人?我怎麽覺得與那農夫與蛇中的毒蛇有些類似呢!“

張中行巴拉巴拉這麽一通分析,聽得甄費有點傻眼啊!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而張中行似乎覺得打擊人還不夠,對著他繼續說道:

“甄老爺你呢,甄費,甄士隱,那是君子之道費而隱,加上姓氏,就成了真君子,可卻是個蕓蕓眾生之中,不顯山不露水,不能聞達天下的君子。故而你這想要金榜題名卻是不能了,讓你自己的名字給耽擱了。就算是用分拆字來看,那也是歸隱士子的意思了,你說說,你這輩子有什麽指望。“

甄費這個時候真的想一腦袋撞到墻上去了,當然更想的是去找他老爹聊聊,這到底是誰給他出的主意,幫著他起了這麽一個名字,真是太害人了。無論是從出處,還是字解,他是一個反駁的詞都說不出來啊!難道能說這都是不對的?那你找個對的解釋來聽聽?不管怎麽說他這一輩子楞是沒能考中進士那就是鐵證啊!還說什麽呢!

至於那什麽賈雨村的事兒?全忘了,又不是自己人,更不是什麽老深的交情,哪裏還顧得上啊!再說了,反正不是什麽好人,躲遠點總是錯不了的。

這邊甄費一面埋怨老爹取名不當,一面打發人去取銀子,好歹人家張先生幫了他大忙,又是看宅子,又是改名字,這報酬總是要給的,還不能少給,人家剛才無論是問什麽都回答的很是痛快,他作為主人,親自請了人來,自然也要痛快,這可不能跌了份不是。最重要的是,一會兒還要走出去看新宅子,人家幫忙到這個份上,他怎麽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不然也太不地道了,萬一張中行惱了,覺得他不把他當回事兒,一會兒不用心了怎麽辦!幹系一輩子啊!不對,是幾輩子啊!看看自己,可不就是被耽誤的嘛。

等著下人把托盤斷上來在桌子上一放,甄費往張中行面前一推,就想說幾句場面話,可惜人家不給機會啊,正想著耍帥,給甄費多幾分信心,給自己多長幾份的張中行立馬看也不看就一個甩袖,進了儲物袋。

‘雲淡風輕,了無痕跡’,說的就是他啊!這一手又一次驚了一片。甄費是傻眼沒反應,看著桌子以為自己眼花。而那個端著銀子上來的則是死死地盯著張中行的衣袖,和林家管家一樣,想要看個究竟。沒人看到,張中行偷瞄了他們的反應之後,嘴角正不自然的往上翹了一翹,心中暗暗吐槽,他用看嘛?用數銀子嘛?這太沒檔次了,只要往他儲物袋一收,他有什麽不知道的,整整三百兩,立馬就顯示出來了。誰讓他有一個別人看不到的界面顯示器呢,裝那個啥真是美好的感覺啊!再看看銀子的數目,又是一個三百兩,就讓他的存銀,直接上到了近千兩,這生意做的,真是痛快啊!雖然銀子目前行市不怎麽的,沒有金子價格實在,可是好假假也是他在這個時代行走的底氣呢。

裝帥是很好,很勁爆,只是他動作太快了,快的沒有看到甄費手裏這時候還拿著一樣東西呢,那是一個黑檀木的匣子,等著甄費回過神,再一次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耍帥就成了尷尬了,總不能說不要吧,那裏頭可不是別的,而是一株三十年份的老參,就市價來說,只怕也不小於剛才那銀子的價值。若是拿到現代,那更是天價,正宗的野山參,每個兩三萬想都別想,就那可不一定能買到真貨,十有八九是林下參。張中行眼珠子都發光了,偏偏剛才動作太快,這會兒有些下不去受了。

倒是甄費很善解人意的再一次推到了他的面前,說是張中行勞神過多,這藥材算是給他補身子的。這才讓張中行有了收下的理由。

其實不用說,他也知道,為什麽這甄費會突然給這麽一個東西,那是因為張中行說的那一句什麽門中藥丸的話,讓甄費有了這麽一個行賄的法子,估計這是惦記著張中行能實現諾言,給他點藥丸子吃吃了。畢竟一開始張中行並沒有說要給他這藥丸子,只是說若是有了這藥丸子會怎麽樣怎麽樣而已。這時候不由得他不婉轉的提出購買的要求。

張中行很上路,立馬表示可以做到,只等著他煉藥完畢就給他幾顆,至於怎麽服用,什麽時候給,他表示需要過一段時間等藥丸子煉制出來再說。

正在張中行和甄費墨跡這藥丸子問題的時候,那看宅子的人回來了,算是解了圍,沒法子,張中行的基礎道術裏雖然有煉藥的幾張藥單子,可是他一次都沒有試過,還這是不能給一個明確的答覆。

倒是那找宅子的下人,帶來的卻是好消息。據說那城中還真是有個合適的宅子正好發賣,就在林家隔了兩條街的地方,雖然小了些,沒有那些個下人的住所,可是卻依然精致的很,原本是一大戶的別院外宅,張中行因為這藥丸的事兒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很是積極地隨著甄費去走了一圈,看了之後點了點頭,這地方確實不差,雖然風水上說不上怎麽好,可勝在中規中矩,囑咐甄費用棕色牌匾提上金字為門匾,這宅子就算是規整了。

至於下人們住哪裏,這是在是太小太小的問題了,往南面平民地界買上兩個小小的平民院子那是什麽都齊全了不是!再說了他們家下人實在是不多,總計也不到十個人,兩個小丫頭,一個小廝長隨,一個車夫兼馬夫,一個門房,一個花匠,一個廚娘,一個灑掃婆子,一個漿洗婆子,一個管家全都齊全了,哦,還有個甄英蓮的奶娘,這是這兩年剛添置的。這樣幾個人,兩個小院子怎麽都能住得下了,誰讓這時候的規矩,這丫頭,奶娘的都是跟著主子住外間或耳間的呢,還真是不浪費空間。

做完了任務,收完了謝儀,張中行是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了,他可是想著早些回到揚州,好多得些好處去的,如今他的經驗值就差不到四百就能讓自己再次升級到練氣八層了,他急的很。那邊甄費倒是絮絮叨叨的又說了好些話,不外乎還是為了那些個藥丸的事兒,誰不想身子好多活幾年,誰不想生兒子對吧!對於他的執著還是可以理解的。張中行想了想,索性安了安他的心說道:

“我這是去揚州,就是你隔了兩條街林家老宅的主人林海林大人家中,你也知道我這次來本就是為了他的老宅和祖墳的事兒來的,既然做好了,總要給他一個回話,這才是有始有終的道理,所以你最近若是尋我,自可告知林家的人,讓他們給我傳信,我在揚州估計還能呆上幾日,到時正好空些時間煉制藥丸,等好了,我讓人送些給你就是,不必太過焦急,如今你已然搬家,好歹把那宅子處置了才是當務之急,還有令千金,也該好生照看,小孩子遷徙總要多小心些,對了,這孩子十歲之前最好不要讓她外出的好,我瞧著這面相,幼時有被拐的危機,你千萬註意了。“

張中行臨走又給了個大雷,想來有了這麽一出,就是甄費心裏再大意,也不敢胡亂讓孩子出門了,不說拘著孩子到十歲,能保持到七八歲,這孩子再被拐的可能就小了很多了,世間拐孩子的大多喜歡找那些三四歲上下的孩子,不為別的,只為了這個年紀的孩子記事兒少,養上幾年就能忘卻家鄉父母,到時候更容易出手,還不好破案。到了七八歲,就是逃跑也多了幾分機會,拐子哪裏會冒這個險。

當然這煉制藥丸的事兒也是真的,張中行在回到揚州林家府上,林如海再次奉上千兩白銀的時候,他很是痛快的就推了回去,然後很是誠懇的說道:

“大人,銀子這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沒有太多的用處,只要夠吃夠用就成了,若是大人想要感謝我這一番勞碌,方便的話,還不如給些藥材來的方便,我還正好用的上。還免去了我四處奔走,采購的麻煩。呵呵,還要請大人給安排一間屋子,好讓小道有個煉制的地方,麻煩大人了。“

說話間不單退回了銀子,還拿出了一張藥單子,上頭羅列了不下十來種的藥物名字和分量,上面還寫了三個字‘補氣丹’。林如海不過是瞄了一眼,臉色就有些發紅,這是興奮的,這一看就知道是個養身補氣的絕妙單方,他立馬有了想法了,眼珠子飛快的轉動起來。

張中行再一次使用藥丸子攻略不用說其實是為了勾搭林如海的,他在來的路上想過了,改變林黛玉一家子的命運估計在這個副本裏就是他的任務了,就是現在沒有出來,以後也一定會出來的,既然這樣他就要多做準備對吧!

想要這一家子改變命運最根本的是什麽?還不就是林如海?這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只要這一家之主沒倒下,那就一切好說,所以讓林如海身子好起來就成為了最重要的事兒。既然這樣,自然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張中行這個單子很及時,真的,這個時候的林如海其實早就知道了他在蘇州的一舉一動,對於他所做的事兒那是清楚的很,更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遇上了一個心底不錯的高人,想想自家這從頭到尾讓人算計的事兒,那是怎麽想怎麽憋屈,與此同時也又一次升起了想要個兒子的期待,想想自家媳婦肚子裏的那一個孩子,已經確定是個女娃了。那麽也就是說想要個兒子,他還需要再次努力才成,而下一次或許是三年,或許是五年後,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一次聽到後院有孕的消息?他真是急了,想想自己的身子,那是煩惱的不行,可如今呢!解決問題的辦法來了,這個道士不單對於風水什麽的道術很是精通,就是這醫藥看樣子也很有些辦法,哪裏還不知道要把握機會。

“先生這是哪裏的話,如海托大,喊你一聲張老弟,和你說幾句心裏話,林家或許缺孩子,可是這銀子確實多的很,雖說用這樣的阿堵物作為謝禮實在有些上不得臺面,可為兄也清楚些世事,如今這天下大的很,你想要四處走動游歷,坐車坐船,吃飯穿衣,哪一樣不要花銷銀子,若是不認識也就罷了,可認識了,又成了如此交情,難不成還要為兄看著你風餐露宿不成?這樣的事兒林某是萬萬做不出來的。更別說你這些日子為了林家奔波勞累,林某更不可能無動於衷,吝嗇的連謝禮都不準備。除了這些銀錢,我還準備了幾樣東西,看看,這是和田白玉佩一對,這是碧玉流雲鎮紙一對,還有這文房四寶,都是上等,你用著也方便,記得你這收納物件很是方便隱秘,想來隨身帶著也不占地方的。至於這藥材,你也大可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你也不用說什麽要花銀子什麽的,林家這些銀錢還出的起,只是林某厚顏,只有一事相求,等著這丹藥出爐,若是方便,還請替為兄留下幾顆,讓為兄也能長長見識,你也知道,我這身子實在是有些不爭氣,為兄可還想著多活幾年看著子嗣承繼,家業延綿呢。”

讀書人,做官的,這說話說得就是漂亮啊!反正張中行聽著是十分的順耳,不單是把關系拉到了位,聽著親近體貼,後面這求藥也說的順當,略帶著一絲的惆悵,讓人看著不由的就覺得憐憫,偏還顧忌到了自己的臉面,這裏頭的分寸把握不是精成了鬼一般的老狐貍,還真是做不出這麽圓滿來。

本就是張中行自己下的餌,這個時候自然是順勢就應承下來了,能替他少花錢他怎麽不願意?更別說那些看著就不錯的好東西了,這玉佩,他若是給了老爹,估計能讓老爹激動死,這可是正宗的和田白玉,如今社會看到的可不多了。他爹什麽都好,就是喜歡買這些個玉石什麽的,家裏不少的錢財都花在這上頭了,偏偏還總是上當,不知道讓人忽悠著買了多少玉粉合成的假貨,這好了,這次可必定是真品,拿回去當老爺子今年的壽禮一定讓他高興的不行。

“也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若是推卻倒是我矯情了,罷罷罷,我這是劫富濟貧了,劫了你林家的富,濟了我這道士的貧。林兄,見笑了!”

張中行一邊說,一邊笑著把東西都收了起來,還是那一個甩袖,讓東西全進了他的儲物袋,灑脫的樣子倒是讓他這明大明的大實話成了自嘲式的打趣,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他說這些有什麽不好的,果然,高人說話含義立馬就上了一個檔次啊!估計這些人還覺得這張中行絕對不會是貪財的性子,理當是錢財如糞土才對。

當然收了人家的東西,這態度上張中行也更親近了幾分,呵呵,他就是再有錢,把人家的錢放到自己的懷裏還是很喜歡的,給錢的是老板,他職業道德也很不錯的。

“若說我這收東西的本事,不瞞林兄說這是我門中行走天下的依仗之一,若是沒有這個,我就孤身一人,即使本事再高,也怕人打劫啊!有了這一門本事,兩袖清風,可不就省卻了很多的麻煩嘛。倒是這個補氣丸,雖說不怎麽方便,不好隨意給俗世凡人,不過你我也算是有緣,索性這樣,若是林兄你來提供藥材,我也不占你便宜,就按照我門中的規矩給你就是,這一份藥材可以煉制出約莫三十顆藥丸,只要你提供三份的藥材,我便可給你一份藥材煉制出的全部藥丸,這是我道門煉丹師常用的規矩。倒不是有占便宜的意思,只是這煉丹不是每一爐都能成的,三份藥材主要是酬勞一份,失敗率一份,和求藥的一份,這都是數千年的規矩了,你看可好?”

怎麽不好,林如海都要激動了,這樣的奇方他原本想著就是能求上幾顆都是天大的福德了,不想如今倒是成了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可以換得的東西,那裏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好,好,好啊!這是林某占了大便宜了,多謝張賢弟。”

林如海再一次換了個稱呼,還給張中行行了一禮。看著那啥林妹妹的爹慎重行事的給自己行禮,張中行很是嘚瑟。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高大全了一樣,好在他還沒有亂了分寸,還知道關照些關鍵的東西。

“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藥丸的事兒,你可別說出去,這東西本只是在道門間通用,外頭是不能得的,若是讓人知道了,只怕會有一場是非。還有,這服用也頗有些避忌,算了,這個到時候我在同你說就是,反正若是給你總要替你重新診一診脈的。“

張中行這話到不是糊弄人,他是真心覺得有些事兒做的說不得,像是這藥丸子,雖然是基礎道術中的東西,可是真要說起來他覺得,絕對不會比那一僧一道給薛寶釵的藥引子差什麽,若是林如海一個激動漏出來,那豈不是平白的讓那些人註意到?安全第一啊!他還想著多安生些日子呢,畢竟實力不到,他沒有多少反攻的底氣呢。

林如海顯然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他一邊聽,眼神一邊閃個不停,腦子裏不斷的想著那‘道門流轉’幾個字,心下想著莫不是這天底下還真的有那神仙不成,那這張中行,清風道人的藥丸子豈不就是仙丹一類的物件?

有了這麽一個認知,打死他估計也不敢透露出去了,哪怕是皇帝要呢,他也要好生想想,畢竟他不能保證給了皇帝之後,若是皇帝再要他是不是還能得的到。別看張中行說了,三份藥換一份的藥丸子,可東西沒有到手,他就不能安心,誰讓張中行是突然出現的呢,能突然出現就能突然消失,這樣的高人,你能摸得準他的行蹤?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有好東西還是自己藏著的好。

什麽?你說忠君愛國,對聖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這話的那都是讀書人,還是讀書有點犯傻的人,做了官的,那心思就多了,考慮的也更周詳了,做事留一手完全都是本能,自保也成了最要緊的,權衡這東西,只要是做官的,不懂這個道理,那就是作死的節奏,林如海能做官做到這個份上,自然很明白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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