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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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然十分慶幸，她帶著面紗又畫了妝，只要從他身邊走過之時沒被發現，今日之事便算是完美結束。
霍連傑是被司馬折拉了來的，恰是齊悅然剛剛離開他們才到。他也是被眾賭徒的喊聲鬧得頭疼，司馬折玩心正大，不肯回去，便要霍連傑先休息。恰他知道霍連傑剛剛“開葷”，還自以為體貼的安排了兩個女子等候在房中。
齊悅然心裏一面祈禱他認不出自己，一面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來這裏的男人圖的什麽還用猜嗎！混蛋，混蛋，混蛋！
霍連傑見到那女子關門出來，本無甚在意。但他也是謹慎慣了，什麽事都要過一過腦子。
這個時間，姑娘們大都在前廳。目光不由更加細致一點，她腳下白色繡鞋走過，地上留下一個淺淡的腳印。
若是一直待著房中，這樓裏地面擦拭的纖塵不染，不該留下腳印！除非她是從外面剛剛進來！
路只有一條，就是他們進來的路，那麽這女子就不是正門走進來的！
有了疑點，更引起他更多註意力，就在她偏頭轉向墻壁，避免與他對視之時，原本面巾遮蓋的前襟上有一點米粒大的嫣紅！
“姑娘，閑來無事，一起坐坐？”他一步平移，恰擋在齊悅然面前。
齊悅然心裏亂跳，就差一步啊，就差一步就走過去了！心裏罵他個半死，臉上很快做出一臉惋惜的神色：“這位爺，小女子已經有約了。”
兩人面對面，相距大約一尺，齊悅然沒有後退，她此時的身份，應該不會畏懼與男子接觸。走廊裏每隔十步距離就有一盞大紅燈籠照明，此處正是兩個燈籠之間光線略暗之處。兩人的面容都不十分清晰。
“誰，誰約了你？”他問道。
她一開口，聲音明顯的不自然，而他恰好聽了出來。不為別的，多一些時間相處也是好的。
“是刑部孫大人的侄子，大內侍衛孫馳少爺。”帶路的小廝介紹著，伺候貴人的，腦瓜必須好使，記得住每天來此的客人和各種關系。
“大內侍衛？”霍連傑一笑，看著齊悅然更加不肯放人了。如果一開始只有九分把握，現在就是十分了！
“孫少爺好生無趣，叫佳人空等，不如本世子先陪陪姑娘？”
“不必了。”齊悅然旁站一步要走，霍連傑再次堵在她面前。
“陪陪我吧，不然我閑極無聊，各個房間走一走看一看，發現什麽不該發現的東西可就不好了。”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威脅。
齊悅然不為所動，看著他不出聲也不動，只有眼中射出駭人的色彩。新仇舊恨齊聚，齊悅然突然冒出殺人的念頭。這念頭剛剛冒出，她就付諸行動，手臂裏側藏著的匕首滑落手中，只要割破一點皮肉……
霍連傑突然出手制住她雙手，身體隨之而動將她禁錮在墻壁和他的身體之間。一旁的小廝嚇呆了，這，這可怎麽辦，兩位都是貴客，鬧起來可就不好了！
“聽話，我保證不耽誤你與孫少爺的約定，他一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霍連傑臉上嬉笑著，手掌摸到她手腕的硬物，心裏一陣難過，她終於還是要對他出手了。
齊悅然雙手動不了，除非暴露她會武功跟他打起來，不然是躲不開的。但真的打起來，身份定然暴露，會引起有些人的驚覺。
“好，我陪你。”
霍連傑低聲笑了笑：“去你剛剛待著的房間。”
小廝不得不插嘴：“霍世子，您的房間不遠，您不喜歡，空房間還有很多。”
齊悅然道：“無妨，我那間也可以。”
“真乖！”霍連傑將她雙手禁錮在身後，摟著她一般走進房間，小廝趕緊離去，怕再不走會惹出什麽亂子連累他。
此時再無旁人，不待她開口，霍連傑便放開了對她的鉗制。“現在想殺我，早怎麽不動手？我給你機會了。”
齊悅然背對著他揉了揉手腕，將暗藏的匕首放回原本的位置。
“怎麽不敢看我？我來猜猜，這屋子裏有血腥味，你偷偷來殺了個人。”
……
“說話啊。”
……
霍連傑看著她，她既不答話，也不回頭看他。哪怕罵幾句也好啊！
一室沈默。
霍連傑終於沈不住氣，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齊悅然動了下沒有掙脫，也放棄了抵抗。不知為什麽，仿佛全沒了反抗的必要。霍連傑笑著：“我一直想問問你，如果沒有你父親的事，你有沒有可能會喜歡我？穆言在我府中的時候，我很開心。看得出來，你也很開心。那個時候，我真的……”
“沒有那麽多‘如果’，”她冷冷道，“我現在不動手也說明不了什麽。”
霍連傑抱的更緊，突然說道：“嫁給我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不去燕國也不去陳國，所有事都與我們無關。只有你我兩個人。我可以什麽都聽你的，你叫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要殺雞我不捉鴨。我們游山玩水，累了就蓋間茅草屋……”
“說的還挺像回事兒的，你會蓋屋子嗎？”齊悅然一言打斷他。
“可以學。”霍連傑訕笑。
“所以不需要你幫我蓋屋子。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不行。”感覺到她的掙紮，他又用上幾分力氣。有點耍賴道：“你再讓我抱一會兒，出了這裏你又翻臉不認人了。”
“我……”
“在這裏你也可以翻臉，但現在不是還沒翻嗎？”霍連傑不知不覺再次鉗制住她的雙手。
“你的警惕呢，就這麽輕易讓我控制住你？”沒有了威脅的齊悅然，像一道美味佳肴擺在饑腸轆轆的霍連傑面前。“你就不怕？”
“你不要誤會，我並非篤定你不會傷害我。”齊悅然身姿挺得筆直，“你就當我是拖延時間好了。”
霍連傑身體一瞬間的僵硬，眼珠一動，不由的笑了起來。“這算是交換嗎？”
“你可以這麽想。”
她閉上眼睛。
“好。”
交換的話，各取所需是嗎？
霍連傑雙手依然不放松，稍一用力，她便在懷中轉了個圈，面對著他。他一把扯掉她的面巾，毫不客氣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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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連傑是被司馬折拉了來的，恰是齊悅然剛剛離開他們才到。他也是被眾賭徒的喊聲鬧得頭疼，司馬折玩心正大，不肯回去，便要霍連傑先休息。恰他知道霍連傑剛剛“開葷”，還自以為體貼的安排了兩個女子等候在房中。
齊悅然心裏一面祈禱他認不出自己，一面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來這裏的男人圖的什麽還用猜嗎！混蛋，混蛋，混蛋！
霍連傑見到那女子關門出來，本無甚在意。但他也是謹慎慣了，什麽事都要過一過腦子。
這個時間，姑娘們大都在前廳。目光不由更加細致一點，她腳下白色繡鞋走過，地上留下一個淺淡的腳印。
若是一直待著房中，這樓裏地面擦拭的纖塵不染，不該留下腳印！除非她是從外面剛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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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疑點，更引起他更多註意力，就在她偏頭轉向墻壁，避免與他對視之時，原本面巾遮蓋的前襟上有一點米粒大的嫣紅！
“姑娘，閑來無事，一起坐坐？”他一步平移，恰擋在齊悅然面前。
齊悅然心裏亂跳，就差一步啊，就差一步就走過去了！心裏罵他個半死，臉上很快做出一臉惋惜的神色：“這位爺，小女子已經有約了。”
兩人面對面，相距大約一尺，齊悅然沒有後退，她此時的身份，應該不會畏懼與男子接觸。走廊裏每隔十步距離就有一盞大紅燈籠照明，此處正是兩個燈籠之間光線略暗之處。兩人的面容都不十分清晰。
“誰，誰約了你？”他問道。
她一開口，聲音明顯的不自然，而他恰好聽了出來。不為別的，多一些時間相處也是好的。
“是刑部孫大人的侄子，大內侍衛孫馳少爺。”帶路的小廝介紹著，伺候貴人的，腦瓜必須好使，記得住每天來此的客人和各種關系。
“大內侍衛？”霍連傑一笑，看著齊悅然更加不肯放人了。如果一開始只有九分把握，現在就是十分了！
“孫少爺好生無趣，叫佳人空等，不如本世子先陪陪姑娘？”
“不必了。”齊悅然旁站一步要走，霍連傑再次堵在她面前。
“陪陪我吧，不然我閑極無聊，各個房間走一走看一看，發現什麽不該發現的東西可就不好了。”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威脅。
齊悅然不為所動，看著他不出聲也不動，只有眼中射出駭人的色彩。新仇舊恨齊聚，齊悅然突然冒出殺人的念頭。這念頭剛剛冒出，她就付諸行動，手臂裏側藏著的匕首滑落手中，只要割破一點皮肉……
霍連傑突然出手制住她雙手，身體隨之而動將她禁錮在墻壁和他的身體之間。一旁的小廝嚇呆了，這，這可怎麽辦，兩位都是貴客，鬧起來可就不好了！
“聽話，我保證不耽誤你與孫少爺的約定，他一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霍連傑臉上嬉笑著，手掌摸到她手腕的硬物，心裏一陣難過，她終於還是要對他出手了。
齊悅然雙手動不了，除非暴露她會武功跟他打起來，不然是躲不開的。但真的打起來，身份定然暴露，會引起有些人的驚覺。
“好，我陪你。”
霍連傑低聲笑了笑：“去你剛剛待著的房間。”
小廝不得不插嘴：“霍世子，您的房間不遠，您不喜歡，空房間還有很多。”
齊悅然道：“無妨，我那間也可以。”
“真乖！”霍連傑將她雙手禁錮在身後，摟著她一般走進房間，小廝趕緊離去，怕再不走會惹出什麽亂子連累他。
此時再無旁人，不待她開口，霍連傑便放開了對她的鉗制。“現在想殺我，早怎麽不動手？我給你機會了。”
齊悅然背對著他揉了揉手腕，將暗藏的匕首放回原本的位置。
“怎麽不敢看我？我來猜猜，這屋子裏有血腥味，你偷偷來殺了個人。”
……
“說話啊。”
……
霍連傑看著她，她既不答話，也不回頭看他。哪怕罵幾句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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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連傑終於沈不住氣，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齊悅然動了下沒有掙脫，也放棄了抵抗。不知為什麽，仿佛全沒了反抗的必要。霍連傑笑著：“我一直想問問你，如果沒有你父親的事，你有沒有可能會喜歡我？穆言在我府中的時候，我很開心。看得出來，你也很開心。那個時候，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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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連傑抱的更緊，突然說道：“嫁給我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不去燕國也不去陳國，所有事都與我們無關。只有你我兩個人。我可以什麽都聽你的，你叫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要殺雞我不捉鴨。我們游山玩水，累了就蓋間茅草屋……”
“說的還挺像回事兒的，你會蓋屋子嗎？”齊悅然一言打斷他。
“可以學。”霍連傑訕笑。
“所以不需要你幫我蓋屋子。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不行。”感覺到她的掙紮，他又用上幾分力氣。有點耍賴道：“你再讓我抱一會兒，出了這裏你又翻臉不認人了。”
“我……”
“在這裏你也可以翻臉，但現在不是還沒翻嗎？”霍連傑不知不覺再次鉗制住她的雙手。
“你的警惕呢，就這麽輕易讓我控制住你？”沒有了威脅的齊悅然，像一道美味佳肴擺在饑腸轆轆的霍連傑面前。“你就不怕？”
“你不要誤會，我並非篤定你不會傷害我。”齊悅然身姿挺得筆直，“你就當我是拖延時間好了。”
霍連傑身體一瞬間的僵硬，眼珠一動，不由的笑了起來。“這算是交換嗎？”
“你可以這麽想。”
她閉上眼睛。
“好。”
交換的話，各取所需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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