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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庭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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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等莫離反應過來,縣令突然指著大山說道:“你是本案犯人的同夥,她是如何犯案的,你們之後有何計劃,快快如實招來,不然你的心上人真要受皮肉之苦。”

“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你怎麽能牽連無辜呢?”莫離看到縣令為了迫使自己認罪,把大山也牽連了進來,說成是自己的同夥,頓時著急的質疑道。

縣令冷冷的看著莫離,說:“你以為本官是好糊弄的嗎?跟他沒有關系為什麽要去劫獄,又為什麽一定要跟著你一起來接受審訊?”

“節育是因為他突然聽到被關入獄,一時著急沒考慮周全才做的魯莽舉動,但是他確實是做了這件事,做過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認,但是沒做過的也休想栽到我們頭上!”莫離憤怒的說:“至於同夥這個說法更是無稽之談,我剛已經說過了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方姨娘,從未害過她,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同夥。”

“是的,我是在鎮上突然聽到我夫人被抓入獄,一時著急就去劫獄了,之前根本就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大山也附和道。

“原來還是對苦命鴛鴦,那就更能證實我的論斷了。”縣令根本就不想聽莫離他們為自己辯駁的話,徑直說道:“案情審理到這裏已經很明顯了,之前我還差點被你這個嘴硬的女人蒙騙了。”

“很明顯的,你這狡猾的女人在給方姨娘下藥之前就想好了後路,如果被發現後逃不出去,就讓你夫君去劫獄,看來他手上功夫很好啊。”縣令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使自己強加罪名給莫離的行為變得正義了起來:“可惜呀,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我衙門的兵力,才導致劫獄不成雙雙被抓的。”

隨後縣令又高聲的說道:“想你們這對很多又危險的夫婦,幸好沒讓你們逃脫,不然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受難,來人啊,讓他們畫押。”

“如果我們是早就商量好的,那就不會只有我一人跑去劫獄了,雙拳難敵四手這道理誰都懂,實力再好也很難一個人就劫獄成功的。”大山看了看莫離臉上絕望的表情,著急的說道。

莫離看到縣令這樣就想做最後的審判,而且連大山都想一並處死,心裏覺得愧疚極了,都是自己連累了他!不禁又在心裏問這自己:難道我們兩的性命今天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裏了麽?

“你這狗官,跟商人勾結中飽私囊,身為百姓的父母官確為了自己至百姓的利益不顧,斷案全憑自己的猜測論斷,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莫離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縣令和劉老爺,說道。

縣令不耐煩的說:“你們這種犯了案後死不承認的我見了多了,最後沒有那個不乖乖認罪的,廢話少說,快點畫押認罪。”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之前就說過了,我是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的。”莫離咬牙切齒的說。

縣令看到審了這麽久了還沒結束,心中越來越生氣,說:“行,既然你骨頭這麽硬,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成全你,來人啊,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縣令的話音剛落,馬上就有兩個衙役搬了個凳子上來。

大山看到衙役要把莫離抓起來往凳子上按,連忙阻止道:“等一下,要打打我好了,這三十大板我替她挨!”

“不行,你以為是小孩過家家哪,想替就能替的,快點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縣令對著大山呼喝道。

莫離看到大山不顧自己的安危要替自己擋下這頓板子,忙阻止道:“不行,大山,你的腿剛接好,不能再受打擊了,不就三十大板麽,我自己挨就行!”

“我做不到看著你被打確無動於衷,讓我幫你吧,不就再被打斷一次麽,也不是沒斷過。”大山慘白的臉上露去堅定的表情。

劉老爺看到他們兩個在那裏為了誰挨這三十大板爭論,嘲笑道:“呦,這還真是少見啊,還有爭著要被打的。”

說完劉老爺給縣令使了一個眼色,希望他把兩人一起打一頓給自己出氣。

縣令看到劉老爺對自己使的眼色,突然計上心頭,這兩人看來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夫婦啊,而且男的腿還斷了,姓莫的肯定舍不得她夫君為自己受過,看來我可以換個方法讓她主動認罪,這樣自己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你們兩個不用爭了,一個主犯一個從犯,通通都有罪,都打三十大板。”縣令恐嚇道。

莫離聽到縣令連大山也要打,頓時著急了“你不能打他,他腿受傷了,而且這件事跟他真的沒有關系!”

“有沒有關系打了就知道了,我就不相信了,打完後你們還能那麽嘴硬,我今天一定會打到你們說為止。”縣令不為所動的說。

這時大山忍不住要插話,莫離制止住了他,想起剛剛劉老爺對縣令使眼色的情景,知道多半是劉老爺的意思,只能壓下自己心中對縣令等人的仇恨,有些懇求的對劉老爺說:“有什麽不滿你沖我來,跟他沒關系,想為你的姨娘出氣,打我行了。”

“哼,你們不是感情好都想挨打麽,現在去你們所願啦,你害的我的姨娘幾年內懷不了小孩,不把你們都打一頓怎能解我心頭之氣!”劉老爺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說道。

莫離聽到劉老爺這麽說,知道這頓板子自己兩人是避免不了了,心裏絕望極了。

縣令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對莫離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吧,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此時畫押認罪,你們兩個都可以免了這頓板子,而且看在你老實認罪的份上我還可以放你夫君一馬,只定他個從旁協助之罪,雖然一輩子都要關在牢房裏,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之前能保住一條命。”

劉老爺聽到縣令這麽說,很不樂意的說:“老哥,怎麽能放過這個男的呢,他也有份參加,應該一起處死才對!”

“好了,是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啊,誰所犯的錯該被處死誰還不到被處死的地步我比你清楚。”縣令聽到劉老爺反駁自己的話,不高興的說道。

生意做的那麽大,怎麽在女人的問題上那麽糊塗,被那個方姨娘糊弄的團團轉,這個事情一看裏面就有貓膩,這老劉看樣子居然還真的相信那個方姨娘說的話,要不是看他在孝敬自己的銀兩上那麽大方,真是不想躺他這趟渾水,沒事老是有這些破事要自己幫他善後,縣令一邊喝止劉老爺的話一邊想到。

劉老爺看到縣令因為自己的話不高興了,想著只要能把那個姓莫的女人處死,回去也能讓方姨娘安心了,不會再纏著自己給她報仇,於是不在開口怕惹怒縣令。

莫離知道這個縣令愛面子,心中清楚這件案子自己是無辜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確必須治自己的罪,但又希望面上能過得去,所以從庭審開始後一直想方設法逼自己主動認罪。

雖然之前對他哄騙自己認罪的那些話不屑一顧,但是他這次提的條件讓自己心動了。

看情況我是在劫難逃了,可是如果我認罪能先保住大山的一條命,以後他說不定還有機會出去呢。

莫離想到這裏,正想開口告訴縣令自己答應認罪了,希望他說道做到,這時大山阻止了她,說:“我知道你想同意他剛才說的話,可是我不能看著你為了我丟了性命。”

“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是被連累的,現在能用我的性命保你一命,我高興都來不及呢。”莫離強打起笑容說。

大山黑著臉反對道:“無論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夫君,就算只是名義上的,救你也是我應該做的,我不會看著你為了救我丟了性命的。”

莫離聽到大山的話,眼眶中的眼淚忍了很久不想讓它流出來,最後還是沒忍住,哭著說:“大山,就算我求你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以後說不定你還能從牢房裏出來,還可以幫我照顧下青意他們三個。”

“青意他們幾個還小,我真的沒法想象要是我們都不在了,他們該怎麽獨自生活在這個世上,世道艱險,人情淡泊,我是怎麽也不放心他們又落到我那刻薄的奶奶和惡毒的大娘手裏的。”莫離拉著大山的手,懇求道:“我求你了,我去了後你要是能出去的話一定要幫我繼續照顧他們三個,這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看到莫離用懇求的語氣看著自己,大山心中又心疼又絕望,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大山知道莫離一直在為連累自己感到愧疚,從進牢房裏後更是一直在擔心自己萬一被處死青意他們後面該怎麽辦,現在好不容易有一絲希望,自己又怎麽能讓她失望呢?

可是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莫離被處死自己確茍延殘喘的活著,真的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我到底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到底該怎麽辦?大山心中不停的問著自己,但怎麽都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莫離趁著大山在思考自己說的話暫時沒有再阻止自己,搶先一步對縣令說道:“我同意畫押認罪,可是你要做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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