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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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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做什麽?”白泉有種不詳的預感,怒瞪眼前的人,那人越是一臉面無表情,就越是讓自己害怕。

謝景昭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然後倒了杯熱呼呼的茶水遞給她:“你最近現在這裏待著,等你的弟弟歸來的時候,你便跟我回去。”

白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手心捏著的差別,還徐徐冒著熱氣。那自信的語氣,著實讓人心裏有些惱火。

她沒有接過,只是冷冷的開口:“我緊告你,若是你們輕舉妄動害了我弟弟,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雖然知道打不過對方,但是她是真的下了這樣的決心,眼神堅定,異色瞳孔看在眼裏,別樣的怪異。

謝景昭收回手,將水一飲而盡,而後放下了杯子:“結果如何,你自己等著看便是。”

話落,也不再多加廢話,離開了前廳。

鳳城西邊的一座院子裏,楊柳矜矜,隨著微風四處飄散著。一身青衣的男人從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將房門關上,目光落在院子裏那棵柳樹下折斷的枝丫上。似乎有一陣涼風而過,將人的衣袂吹起。

男人停下了腳步,皺著沒有開口:“進來吧。”

他的目光落在院子門口處,一揮手,那緊閉的門栓瞬間打開。外面等候了一夜的小廝哐當一聲甩了進來,眼眶紅了一圈,臉上掛著焦急的表情:“公子,公子,求你幫幫我們。”

謝景覃走過去,上下將人打量了一番,冷言冷語:“匈奴人。”

那人心裏咯噔一聲,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迫使他不敢再說話,咬著牙看著謝景覃點頭。

“你走吧,我不會幫你的。”他都沒有問是什麽事,繞過男人,就準備離開。

男人大驚,突然沖上來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著:“公子,求求你,幫幫我們吧,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們了。可藏將軍他……”

謝景覃不悅的挑起眉頭:“你剛才說什麽?”

“可藏將軍被謝景昭的人帶走了,明日便要當眾處斬。大王……大王他也無能為力,所以現在能幫助可藏將軍只有公子你了。”

謝景覃眉角跳動,穩了許久,才開口說話:“你放開。”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可藏的時候,是八歲的時候,那一次他沒有聽祖母的話,出去玩耍,結果被黑商盯上,差點將他騙走,還是可藏出現,將他救了出來。那個時候,他只是覺得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很厲害,又威武,一個人將五個大漢瞬間撂倒。

比起那個坐在匈奴享福的父親,還是可藏給自己的關愛要多很多,就好像父親一樣。

小廝不明他的意思,還以為被拒絕了,當即心灰意冷的松開,低著頭,一個大老爺們的不停地哭泣:“公子,可藏在你小的時候,一直跟著你,保護你,關愛你,這份情誼,不亞於一個父親,現在可藏有危險,公子你卻這般冷淡 ,你這樣讓小的也好生心寒。”

謝景覃沒有說話,目不斜視,大步離開了門檻。將他一人落在門口,離開了此處。

夜幕低垂,燈火通明的房間裏,謝景昭剛才洗漱,準備入睡,房門口便傳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他將剛脫下的外衣又披在了身上。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深刻的五官,星眸瀲灩在碎發之中,蠱惑人心的美。

“誰?”一邊問起,一邊走過去,將房門打開,外面灰衣小廝行了個禮。

道:“侯爺,表少爺找你。”

“謝景覃。”謝景昭淡淡的呢喃了一句,一邊思索著謝景覃為何在這裏,一邊隨著小廝來到了前廳。

謝景覃已經在正廳等候了許久,聽見身後傳來的細微的腳步聲,他轉過身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雙手負在身後:“你來了。”

“表兄,何時來到鳳城的?”謝景昭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將人帶了進去,一邊吩咐人備上熱茶。

“前些日子追著一人而來。”

等兩人坐定,中間升起的便是冒著熱氣的香茶。

小廝識相的離開了房間,將房門關上,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追著誰?”謝景昭問道。打量的視線在他身上上下來回,掃視了一遍之後,才收回目光。沒有察覺不妥。

似乎也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情,對自己抱有異樣的目光。他只是覺得謝景覃是個人才,若是能夠得到他的相助還是好事,只是這人似乎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上一次不辭而別之後,自己的人找了各個地方,都沒能得到消息。

而且連同祖母那邊也是期望著謝景昭能將人帶回去,她對誤會了謝景覃和雲綿的事情,一直愧疚著,想要找個機會向謝景覃表達愧疚之心。

這不,消失了大半個月的人又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謝景覃微微垂了下眼簾,將眸子裏的情緒全部隱藏在長長地睫毛下,張口回答:“曾經拿了我一個重要東西的人,我追了幾個月,也就前幾日才知道對方是誰。”

在謝景昭準備回答的時候,那人又開口了:“而這次來找你的原因,也在此。”

原來是有事相求,謝景昭這般想著,不免情緒輕松了些,豪爽開口:“表兄直說便是,我能辦到的,定幫你辦了。”

謝景覃眼前一亮,也不客氣的開了口:“其實不瞞你說,那個人就是匈奴王身邊的左膀右臂,此人可藏,在幾個月前。因為一些摩擦,將我的一個重要的東西帶走了,而後我便追了他幾個月,一直到這裏,前幾日聽聞你將人抓住了,所以想來問你討要。”

謝景昭不免有些懷疑,瞇起眼眸:“若是如此,這可藏明日便當中處決,表兄可將你丟失的東西告訴我,我將你的東西討要回來,然後處決之後,也能讓表兄消消氣不是。”

何必麻煩的要討要人呢。

謝景覃一時無言以對,臉色有些難看,他確實不擅長撒謊,而對面的這人又精明的很,稍有差池便暴露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故作冷靜的將桌面上的茶杯拿起,然後放在唇邊小啄一口,朦朧白煙將那人的五官與表情蒙上了一層薄霧,模糊了最真實的情緒:“實不相瞞,其實這人之前還打了我,若是此仇不報,我謝景覃也非君子也,所以我想將人親自帶回去,處罰。”

謝景昭沒有說話,又聽對方補上一句:“若是你不願意,那便罷了。”

話落,已經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力道不大,但是水面上已經蕩起了層層漣漪,杯中還有一半的的水。

他人早已起身,目光冷冷淡淡的。

謝景昭緊跟著起身,叫住他:“表兄說的哪裏的話,若是你想親自處決,那便交由你罷了。”

他只是覺得若是能夠因為這人讓自己與謝景覃冰釋前嫌的話,又有何不可。所以就應了,再者,謝景覃也沒有理由欺騙自己要一個匈奴人。

謝景覃心下松了口氣,面上還是毫無波瀾:“那還這是謝過侯爺了。”

說罷,畢恭畢敬的拱手,行了個大禮,九十度彎腰。

謝景昭笑了笑,也回禮。

“只是,表兄可願意與我一同回去?”謝景昭沒有忘記鄭夫人交代的事情。

怕對方拒絕,又補充了一句:“上次的事情之後,祖母十分想念你,想要見見你。”

謝景覃擰擰唇,那件事情自己早就不生氣了,只是不想看見雲綿和謝景昭兩人罷了。但是說到底鄭夫人對自己有恩,也不可耍小孩子脾氣。

因而點了點頭。

謝景昭大喜,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了。而後吩咐人將可藏帶出來。

不稍片刻,那人在兩個侍衛的壓制下,從外面漆黑的院子裏走進屋內,攜帶者一股地牢裏帶出來的腥臭,卷發淩亂,面容憔悴,身上幾乎無力,雙腿拖在地上,若不是那兩個人支撐著,只怕是要瞬間癱在地上。

青白的臉上到處是幹涸的血漬和泥澤,微張的眼睛微微上跳,當看見謝景覃的時候,一臉驚愕,瞪大了雙眼,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是嗓子幹澀的厲害,發不出聲音,也就妥協了。

謝景覃看的觸目驚心,那人衣衫襤褸,是他見過他最狼狽的時候,幾乎都快認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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