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我想跟你手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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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鬼村啊？”陳靜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
“要不我們還是趕緊回客棧收拾收拾，帶上同學們趕緊回去吧？”程明陽也有些不安。
“啊！說到這個，司機胡師傅呢？你們有人看到他回來了嗎？好像從昨天說他停車去了就沒見到人影吧？”李蘇蘇左顧右盼道。
我心裏一緊：的確，我們都忘了司機胡師傅了……沒有他開車我們誰也沒法離開這裏啊！
肖林抓了抓後腦勺：“昨天他到了後就跟我們說，他去停車，後來……確實沒看到他……”
“對了，他當時是去哪裏停車了？我記得你說村子裏不能停車，只能到外面有個山坡上的平底去停。”我追問道。
肖林仔細想了想，指著我們來的方向說道：“就在你們來的大門旁有條岔路，可以通到那個山頭，那裏有個平底坡，咱們村也沒你們那麽大的車，自己家的馬車都停院子裏了，只能讓你們的車停在那上面了。”
“那還等什麽？這樣吧，你們把他們扶回客棧，我去那邊找找胡師傅！”
“嵐風！”程明陽一把拽住我，“你想一個人去那邊找胡師傅？不行，太危險了，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明勒言冷颼颼地飄到我們中間，目光銳利地盯著程明陽：“小子，不用你費心了，她的事由我來負責。”
程明陽打了個冷顫，莫名其妙地四處打量了下：“突然覺得有股冷風吹過……”
我憋住笑意，一本正經地對程明陽說道：“你穿少了！快回去加衣服，我一個人沒事的，還有啾啾陪我呢！咦？我的鳥呢？”
不知什麽時候，啾啾又不見了。
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大概在客棧吧！”陳靜上前拉著程明陽，一副怕他跟我走的模樣，“我們回去幫你找！你快去快回啊！”
程明陽還想說什麽，卻被李蘇蘇和陳靜左右夾攻耳語了一番，他便聽話地跟著她們走了，還不時回頭目光古怪地看著我……和我旁邊。
難道他知道我身邊還有只鬼？
“你身邊那兩個小姑娘倒是挺有眼見力的。”明勒言輕抿唇角。
我白了他一眼：“沒辦法，沒眼見力的話可能會被凍死。”
“嘖！”他雙眼微微瞇起。
“走吧！”
順著肖林指的方向，走過古街窄巷，他一直飄在我身旁。
我突然停下腳步，側眸看他：“我說，你能不能放下腳尖，沾點兒地氣？別像個鬼魂一樣飄在半空，跟你走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謝謝，我不是像鬼魂，本來就是。不然要我怎麽走？”他一臉不屑，但還是從空中緩緩落下。
一對少男少女拉著手從我身邊走過，哼著小曲兒，甜蜜依偎。
我有些羨慕地盯著他們，心想：不指望那沒情趣的木頭男鬼能像那樣了……
咦？我幹嘛想著跟他那樣走？又不是情侶！幹嘛那麽親密？
正想著，那張好看的側臉突然湊到我臉旁，近得可以看見那比我還長的睫毛。
沒等我恍惚失神幾秒，他的冰冷話語將我打回現實。
“原來你是想那樣走啊……你是不是傻？智障？我跟你能那樣走路嗎？”
腦子裏的幻想破碎，我收起目光，氣呼呼地快步朝前走。
“別自以為是了好嗎？誰稀罕跟你那樣走？別說你是鬼，就算是人我也不可能跟你那樣走！”
身後沒有回應，我還納悶這男鬼怎麽就這麽乖巧不回嘴了呢。
不行，不能回頭看他！
就算他現在那樣拉著我走，也是沒有實際的溫度和觸感的，有的只能是氣息的流動感覺，而且還是冰冷的。
像那樣牽著手走路，在我和他之間，不過只是一種幻想。
可為什麽，我竟然還幻想了？
大概是因為這古鎮太寂靜蒼涼，或是說，我太久一個人行走了嗎？
“嘿。”
身後傳來一聲輕喚，沒等我回頭。便感受到一只手穿過我手腕的空隙，將我牢牢挽住。
低頭一看，準確說來，那是一只帶著毛絨手套的……空氣。
我擡眸，見他左手插袋，右手套著這不知從哪裏拿來的毛絨手套，上面還有粉色兔子的卡通頭像，雖然他的手沒有溫度，沒有具象，可戴上這手套後，還真的像是一只真實存在的手緊緊挽著我，那絨毛的觸感還頗有溫度。
“你這是哪來的手套？”我詫異道。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孩子的哭鬧聲：“媽，我的手套不見了！”
我小心往後看了看，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右手空空，左手還戴著另一只粉色兔子手套。
心裏突然一陣溫暖。
噗！我忍不住笑出聲。
他卻若無其事地挺直著腰板，一張冷漠臉高傲地目視前方：“笑什麽？不是感受不到溫度嗎？滿足你的心願。我說過，沒有什麽是我不能辦到的，即使我是鬼……”
“那你能變成人嗎？”
不知哪來的沖動，我突然仰起頭認真地問了這個問題。
那雙冬湖般的平靜黑眸隱隱似有眸光微微亮起，但轉瞬即逝。
緊抿的唇角動了動，揚起一抹深沈的弧度。
“行啊，我答應你。下次變成人，再來跟你走一遍。”
天空突然飄起點點雪花，仰起頭，一小片落在我的睫毛。
就這麽一句平淡不驚的話語，卻像點點星火，融化了睫毛的雪，在眼底，他的黑眸暈染成化不開的墨。
我克制著胸口那一絲悸動，轉過臉，咧嘴笑道：“真是的，什麽鬼天氣，說好了晚上才下雪的……”
“餵，你這樣很容易洩露我拿了別人的手套……”他朝我身邊靠了靠，那手套也往我手腕裏鉆了鉆。
“切，你本來就拿了別人的手套！欺負小孩兒，不要臉！”我笑著懟他。
“行啊，某些人就不要在那裏說什麽想要溫度，正常人走路……”他輕哼一聲，手套故作抽離。
我用胳膊緊緊夾住那手套，唇角止不住上揚。
“看在你這麽有創意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我本來就有創意，是你有眼不識泰山。”
“好！泰山！我們可以走快點嗎……”
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那個“嗎”字在極速前進的風聲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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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還是趕緊回客棧收拾收拾，帶上同學們趕緊回去吧？”程明陽也有些不安。
“啊！說到這個，司機胡師傅呢？你們有人看到他回來了嗎？好像從昨天說他停車去了就沒見到人影吧？”李蘇蘇左顧右盼道。
我心裏一緊：的確，我們都忘了司機胡師傅了……沒有他開車我們誰也沒法離開這裏啊！
肖林抓了抓後腦勺：“昨天他到了後就跟我們說，他去停車，後來……確實沒看到他……”
“對了，他當時是去哪裏停車了？我記得你說村子裏不能停車，只能到外面有個山坡上的平底去停。”我追問道。
肖林仔細想了想，指著我們來的方向說道：“就在你們來的大門旁有條岔路，可以通到那個山頭，那裏有個平底坡，咱們村也沒你們那麽大的車，自己家的馬車都停院子裏了，只能讓你們的車停在那上面了。”
“那還等什麽？這樣吧，你們把他們扶回客棧，我去那邊找找胡師傅！”
“嵐風！”程明陽一把拽住我，“你想一個人去那邊找胡師傅？不行，太危險了，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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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住笑意，一本正經地對程明陽說道：“你穿少了！快回去加衣服，我一個人沒事的，還有啾啾陪我呢！咦？我的鳥呢？”
不知什麽時候，啾啾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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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陽還想說什麽，卻被李蘇蘇和陳靜左右夾攻耳語了一番，他便聽話地跟著她們走了，還不時回頭目光古怪地看著我……和我旁邊。
難道他知道我身邊還有只鬼？
“你身邊那兩個小姑娘倒是挺有眼見力的。”明勒言輕抿唇角。
我白了他一眼：“沒辦法，沒眼見力的話可能會被凍死。”
“嘖！”他雙眼微微瞇起。
“走吧！”
順著肖林指的方向，走過古街窄巷，他一直飄在我身旁。
我突然停下腳步，側眸看他：“我說，你能不能放下腳尖，沾點兒地氣？別像個鬼魂一樣飄在半空，跟你走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謝謝，我不是像鬼魂，本來就是。不然要我怎麽走？”他一臉不屑，但還是從空中緩緩落下。
一對少男少女拉著手從我身邊走過，哼著小曲兒，甜蜜依偎。
我有些羨慕地盯著他們，心想：不指望那沒情趣的木頭男鬼能像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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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想那樣走啊……你是不是傻？智障？我跟你能那樣走路嗎？”
腦子裏的幻想破碎，我收起目光，氣呼呼地快步朝前走。
“別自以為是了好嗎？誰稀罕跟你那樣走？別說你是鬼，就算是人我也不可能跟你那樣走！”
身後沒有回應，我還納悶這男鬼怎麽就這麽乖巧不回嘴了呢。
不行，不能回頭看他！
就算他現在那樣拉著我走，也是沒有實際的溫度和觸感的，有的只能是氣息的流動感覺，而且還是冰冷的。
像那樣牽著手走路，在我和他之間，不過只是一種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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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準確說來，那是一只帶著毛絨手套的……空氣。
我擡眸，見他左手插袋，右手套著這不知從哪裏拿來的毛絨手套，上面還有粉色兔子的卡通頭像，雖然他的手沒有溫度，沒有具象，可戴上這手套後，還真的像是一只真實存在的手緊緊挽著我，那絨毛的觸感還頗有溫度。
“你這是哪來的手套？”我詫異道。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孩子的哭鬧聲：“媽，我的手套不見了！”
我小心往後看了看，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右手空空，左手還戴著另一只粉色兔子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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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飄起點點雪花，仰起頭，一小片落在我的睫毛。
就這麽一句平淡不驚的話語，卻像點點星火，融化了睫毛的雪，在眼底，他的黑眸暈染成化不開的墨。
我克制著胸口那一絲悸動，轉過臉，咧嘴笑道：“真是的，什麽鬼天氣，說好了晚上才下雪的……”
“餵，你這樣很容易洩露我拿了別人的手套……”他朝我身邊靠了靠，那手套也往我手腕裏鉆了鉆。
“切，你本來就拿了別人的手套！欺負小孩兒，不要臉！”我笑著懟他。
“行啊，某些人就不要在那裏說什麽想要溫度，正常人走路……”他輕哼一聲，手套故作抽離。
我用胳膊緊緊夾住那手套，唇角止不住上揚。
“看在你這麽有創意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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