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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破產的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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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結束後。

康原花費幾千萬拍下翡翠項鏈的消息, 不到一小時就刷爆了全網,搞得康原沒辦法不付錢,他想水掉這個拍賣都拉不下那個臉。

康原給商祁摁在洗手間裏揍了一頓, 氣到變形, 他怎麽都沒想到,商祁會幹出這種齷齪事。

他找到沈珺的手機號,嚴厲和沈珺控訴了商祁的真實暴力傾向, 這種只會靠幼稚暴力手段發洩情緒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終身。

沈珺回到家看見短信就笑了,回覆:

“所以你這種老婆懷孕然後給老婆搞出一片青青草原的男人,就值得托付終生啦?”

“臥槽, 你還有臉跟我告狀!你才幼稚!告狀這種行為是小學生才會幹的事!”

“你的手居然還能打字?我們家土土怎麽沒把你手殘呢?不, 我看你是沒手殘, 你是腦殘了?”

康原:“……”靠。

沈珺這一定是在故意氣他!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暗示他, 讓他趕緊和向怡離婚。

康原坐在回程的汽車裏, 揉著腫痛的後腦勺, 對助理說:“馬上給我去查向怡在哪裏,無論她在哪裏,都給我把她抓回來離婚!”

助理提醒他:“孕期內不允許離婚。”

康原憤怒道:“那就讓她別懷孕!”

助理:“……”康總您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了呀。

他們又不是上帝, 也不是人家丈夫, 還能讓人不懷孕?

沈珺坐在床上劈裏啪啦一通打字,把康原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等商祁洗漱好從浴室回來, 她擡眼審視商祁,這嚴厲的目光讓對方多少有點心虛。

商祁擦頭發的動作都一頓,心虛道:“珺珺,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沈珺一臉嚴肅:“你把康原給打了?”

商祁皺眉:“你怎麽知道?”

沈珺揚了揚手機:“人家發微信給我告狀了。”

商祁:“……”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 學著柳斐爆粗口:“靠。多大人了還玩兒告家長這一套?幼稚!”

惡狠狠說完,“撲通”跪在床上,雙手掐住耳朵主動和沈珺認錯:“珺珺我錯了,下一次我一定不會——”

他話沒說完被沈珺打斷:“下次請你套個麻袋好嗎?多大人了,做事情還要我來教?套上麻袋不香嗎?非要讓人知道你是誰,好來我這裏告狀啊?”

“是是是。”商祁厚臉皮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我珺珺子說什麽都是對的!我下次一定套麻袋!”

沈珺挑眉:“下次?你還想自己去套麻袋?你缺錢嗎?你找個黑社會去套麻袋不香嗎?多大人了,還要我教?”

“……”商祁受教,連忙點頭稱是。

沈珺看著眼前這幅畫面,又聯想到夢裏的片段,覺得這一刻真舒坦啊。

就夢裏那個商祁強大壓抑的氣場,她敢這麽和他說話嗎?怕是被對方一瞪,她就秒慫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俯首帖耳的商土土,偷偷拿手機把這段視頻拍下來,而後才心滿意足地拍拍旁邊空位:“坐過來,電視要開始了,我們追劇吧。”

“好的寶貝。”商祁立刻爬上床,鉆進被窩,靠坐在枕頭上,伸手把老婆撈進懷裏。

沈珺靠在男人懷裏,抓過一包薯片,開始“哢嚓哢嚓”。

因為《夢回1937》市場反響不錯,今天一連播了兩集,都是滿滿的50分鐘,毫無註水的回放。

第3、4集接著第2集。

寒楓被蔡良救了之後,舍不得回家,就以“害怕被人報覆為借口”住在蔡良家臥房裏養傷。

打算等好了之後再走。

寒楓激動死了,好不容易見到先烈蔡良,她不得多吸兩口歐氣啊?

蔡良家教嚴,父親是民國名將,而他作為名將之後,自然也被寄予厚望。

蔡良父親常年不在家,家裏只有他和母親。

蔡母發現這兩天蔡良偷偷往房間裏拿飯,察覺到不對勁兒,但又覺得可能是兒子愛學習,也就沒往其它方面想。

寒楓吃著蔡良端進來的午餐,雞腿啃得滿嘴油星,她道:“害。別說,你們這邊雖然什麽都落後,但是東西是真的好吃。這香到流油,我太可了!對了蔡良,你平時有沒有什麽愛好啊?你就天天在家裏看書,不膩歪嗎?”

“呦餵,你慢點吃。”蔡良解釋說:“其實我大多時候都在軍隊裏,前陣子因為被人偷襲暗算,受了傷,這才回來養傷。我看的書,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書。”

寒楓放下雞骨頭擦擦嘴:“那是什麽書?方便給我看看嗎?”

“你一個女孩子,能看懂什麽呀?”蔡良嘴上雖然這麽說,但身體卻很誠實,拿了書給她看。

這是關於一本空氣動力學的書籍,是航空專業的基礎書。

蔡良在國外學的是飛行,他的伯父是東北邊的大軍閥,在那邊成立了空軍。

蔡良伯父的空軍裝備有幾百架飛機,6個航空兵隊。

蔡良說:“寒楓,我說這些,你們女人可能不懂。我們國家總是被欺負,是因為我們國家武器不夠強大。如今我們的空軍是弱勢,空軍具有空中突擊、遠程高速作戰的能力。我們想要強大,就得先強大自己的兵器。”

“我們必須得有自己的飛機制造技術,我的夢想不僅是飛向藍天,也想參與制造飛機。”

寒楓沒想到蔡良還有這樣的想法,她道:“兄弟你牛逼啊,不僅想開飛機,還想造飛機?兄弟我告訴你,我報考的就是流體動力學。我的願望就是去空氣動力研究所上班,替我爸的班。我家裏很多書,我也翻過,我家的那本《流體力學》比你這個編制精良,它從場論入手,提煉精華。把連續方程、動量方程、能量方程等一系列公式都整理得妥妥帖帖。”

“我因為興趣愛好,自學了一些,有時候會跟我爸爸一起推導上面的公式,那叫一個暢快過癮!”

蔡良聞言,眼睛都開始冒光:“寒楓,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奇女子!也不知道是否有機會認識一下令尊?我想瞧瞧,到底是怎麽樣的人,能教育出你這樣的奇女子!”

講到這裏,寒楓突然悲從中來,眼淚啪嗒往下流。

蔡良被嚇到,趕緊安撫:“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哭了?”

中槍都沒哭的女孩,提到家人居然嚎啕大哭。

寒楓哇地哭出聲:“我想我爸了!我想老頭了!死老頭還等著我被錄取,還等著我考研讀博去他的單位!我沒戲了,我當不了女博士了!嗚嗚嗚嗚嗚我哭了。”

蔡良更震驚了,她沒想到寒楓一個女孩,居然有當女博士的想法!

這簡直太瘋狂了!

寒楓繼續哭:“我爸一個人在那邊可怎麽活嗚嗚嗚嗚,我想回家。”

她這麽一哭,讓蔡良手忙腳亂:“回家回家,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

寒楓哭得更兇了:“回不去了,我家很遠很遠,它的距離幾乎可用光速來形容。想要打破這個距離的壁障,我回家的速度就得超越光速,我們人類所有研究中心的粒子加速器,無論註入多大功率都無法將粒子加速至超越光速!所以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回家,根本是不可能的!”

“除非,除非那個宇宙蟲洞再次出現。我們家鄉有個叫霍金的科學家,他認為蟲洞小到肉眼幾乎無法看見,存在於比分子、院子還要小的量子泡沫之間。在理論上,我們可以用數學理論證明蟲洞的存在,可這種東西就好比曇花一現,可遇不可求。”

蔡良:“……”

剛才還質疑寒楓是否能看懂空氣動力學的蔡良陷入了沈默。

蔡良面無表情,一臉冷漠地學著她的口氣說:“你這他媽在說個啥?”

寒楓看他一眼,隨後趴在男人肩頭繼續嚎啕大哭:“我他媽回不去了!!!!等我可以‘回家’的時候,我爸他已經老死了!!”

蔡良抱住她安慰:“……回不去就算了。如果你在這裏孤苦無依,以後,你可以拿我當家人。實在不行,你嫁給我當老婆,這樣你就有親人了。”

寒楓擦擦眼淚看他,往他胸口錘了一拳:“滾。勞資還有十幾個姐妹,她們都是一起和我從家鄉過來的。她們和我一樣,也回不去了。”

蔡良:“……你這描述,讓我想起了七仙女下凡的神話故事。你會法術嗎?”

寒楓瞪大眼睛看他:“天辣蔡良,你好歹是一個大學生!你都不知道站在科學的角度思考我的問題嗎?你還七仙女下凡,你怎麽不腦補我和我姐妹們是蜘蛛精呢?”

蔡良一臉淡定:“別逗了,蜘蛛精能有你這麽醜的?”

寒楓想噴他一臉口水:“滾!”

蔡良以為寒楓是個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她所知道的空氣力學理論公式,遠比他知道的多。

寒楓傷好後,終於還是被蔡良母親發現了。

寒楓已經通知了大姐崔敏,讓人來接她回家。

臨別之際,蔡良和寒楓在房間裏打鬧,她被蔡良摁在地上。

她穿著蔡良的衣褲,頭發高盤,五官明媚。

寒楓想到自己就要離開,還挺舍不得蔡良,捧著男人的臉,在他額頭上“吧唧”親了口:“老蔡,我走了之後你要想我呀。”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她親,可這一次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樣。

就在寒楓捧著蔡良的臉“吧唧”親時,蔡良母親帶著蔡良的相親對象進來了。

看到這一幕,蔡母和相親對象震驚不已。

蔡母大發雷霆。

蔡良的相親對象玉蘭小姐南方一個軍閥的寶貝閨女,性格蠻橫。

即使蔡良母親,也不敢對這個性格蠻橫的大小姐說話太重。

“蔡良!我說你最近都不帶我出去玩兒了,原來是金屋藏嬌啊。來人!把這個勾引蔡良的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玉蘭作為軍閥女兒,自然有蠻橫的資本。

蔡母也依舊保留著不少封建陋習,他們並不認為打死一個奴婢是什麽事兒。

寒楓當場鬼火冒:“臭婆娘,你特麽以為你是誰?憑你,想打死我?”

被罵“臭婆娘”的玉蘭氣得直接沖過來,揚手就要打寒楓。

還不等蔡良上前替她出頭,寒楓先飛起一腳把玉蘭踹飛。

嬌弱的玉蘭躺在地上好半天起不來,指著她,沖門外的下屬吼道:“你們都死了嗎?”

玉蘭帶來的都是軍閥手下的軍人,進門後就把寒楓給摁住。

寒楓來民國這麽久,跟著黃榕木的人也學了不少功夫,對付幾個男人還是行的。

她和蔡良把幾名軍人撂倒。

蔡母氣得差點原地暈厥,指著兒子道:“你、你……蔡良你真是瘋了!你背著我在家養了個女人,你還和這個女人欺負玉蘭!蔡良,你是不是瘋了?”

蔡良淡聲道:“母親。玉蘭先動的手,寒楓是出於自衛。”

蔡良掃了眼室內狼藉,他側過臉對寒楓說:“你大姐應該快到了,走吧。”

“好。”

蔡良和寒楓忽略所有人,來到大堂。

玉蘭受了委屈,當然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寒楓。

她是蔡父蔡母認準的兒媳,憑什麽被這樣一個野女人後來者居上?

玉蘭的副將也在大廳,她絕不允許自己吃虧,越想越氣,追去正廳。

她來到正廳後,從王副將腰間奪過槍,打開保險栓就要朝寒楓射擊。

“砰”地一聲打出去,還好寒楓蔡良躲得快,險險避開。

蔡良忍無可忍:“玉蘭,你瘋了嗎?你放下槍!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玉蘭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瘋了一樣繼續開槍:“我沒瘋,我就是想讓她死!她是什麽東西,敢對我動手?王副將,你們楞著幹什麽?給我抓住那個女人!”

王副將看了眼剛才保護玉蘭的其它屬下,發現個個鼻青臉腫,瞬間明白怎麽回事。

他一揚手,寒楓被抓住。

玉蘭趾高氣揚拿槍抵在寒楓臉上,冷哼一聲:“你不就靠這張臉勾引蔡良嗎?我就拿這把槍,把你的臉打成篩子,我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蔡良也被王副將的人拿槍抵著腦袋,他怒道:“玉蘭!你敢!”

玉蘭:“你看我敢不敢!”

玉蘭說著,“砰”地開槍,打穿了寒楓的肩胛骨。

蔡良瘋了一樣沖過去,把寒楓死死抱在懷裏。

玉蘭被這一幕刺激,準備繼續開槍:“好你個蔡良!我現在打穿她的臉!我看你還喜歡她!”

別說蔡良,剛剛趕到前廳的蔡母,也被這一幕給嚇到。

她知道玉蘭蠻橫,沒想到她竟兇悍成這樣。

她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聽見“砰”地一聲響,一顆子彈從她耳邊擦過,直接打穿了玉蘭的手腕。

玉蘭手中的槍落地,鮮血一地。

一身西裝革履,梳著背頭的大姐帶人從外而入,她手裏的槍還冒著青煙,吹了一下,目光淩厲看向地上的玉蘭。

玉蘭痛得大叫:“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玉承天的女兒!你是誰,我讓你死無全屍!”

王副將也沒想到最近聞名上海灘的黃家“大姐”會到這裏來。

這次來上海,王副將首先代替自家大帥拜訪的人,就是黃榕木和這位大姐。

在各方軍閥勢力的擠壓下,王承天已經遠不如從前,需要打通各方面的關系,好為以後考慮。想要疏通各方面關系,就必須得經過這位大姐。

王副將不敢輕舉妄動,讓人給小姐包紮,並要送去醫院。

“慢著。”大姐冷瞥他一眼:“王副將,你們的人,傷了我妹妹,想就這麽走了?沒這麽簡單吧?”

王副將低聲說:“大姐,這是我們大帥的女兒,您給大帥一個面子……”

玉蘭在旁大吼大叫:“賤女人!我要讓我爹都殺了你們!讓你們五馬分屍!”

王副將聽見這聲音,心涼地一閉眼,預料到玉蘭要涼了。

崔敏皺眉:“他算個什麽東西,我要給他面子?”

她盯著王副將,舉起手槍,甚至沒再看玉蘭一眼,“砰砰”幾槍,打碎了玉蘭頭顱。

不僅劇裏的王副將,就連觀眾看到這裏也懵逼了。

這他媽太狠了!

以為是個惡毒女配,沒想到是個女炮灰?

崔敏從頭至尾沒看那玉蘭屍體一眼,她掏出手帕,垂眸擦拭手槍,淡淡道:“回去告訴你們大帥,這裏是上海。在這裏,誰動我們黃家人一根毛,我讓他掉塊肉。讓我們黃家人掉塊肉,我讓他死無全屍。”

王副將:“……”

他能怎麽辦?

遇到崔敏這個女煞神,他只能認栽!

上海是人家的地盤,還能跟人火拼不成?

只怕還沒拿槍,就被人給打碎了腦袋。

……

劇情到這裏就結束了,彈幕密密麻麻刷:

【臥槽大姐好絕啊!大姐太狠了吧!!我想知道大姐經歷了什麽,突然這麽狠?大姐以前做事雖然手段也狠辣,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手無縛雞之力?去他媽的吧。這女人打穿了寒楓的肩胛骨!太惡心了!幸好編劇沒讓她活過一集,否則我要被這個女的惡心死!】

【玉蘭這個角色設置得挺好的,小說裏沒有這個角色。這個角色以小見大,表面上這是大姐為妹妹報仇。可實際上,她是要拿玉蘭的死,警告全上海,她崔敏不是好惹的,黃家人也不是好惹的!】

【我靠大姐這一招太絕了!!!媽的!我愛大姐!如果大姐殺的是普通惡人,估計沒有揚名的效果。可她殺的是作威作福的軍閥女兒,大姐女煞神的名號一定能借著這個機會打出去!】

【這是大姐的一個轉變吧。大姐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狠,不僅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家人。等著吧,看預告,下一集大姐要收拾陳麟了!】

【陳麟要死了!陳麟那麽折磨七妹,害得七妹有了嚴重的抑郁癥。大姐不可能放過陳麟的。等著吧,陳麟肯定會被大姐挫骨揚灰!】

……

網上,#大姐女煞神#話題被掛上熱搜。

【臥槽,史上最短命女炮灰!】

【寒楓真的很慘,左肩的傷剛好,右肩又來一槍。大姐太帥了!我愛大姐!】

【寒楓寶寶和蔡良寶寶的互動太可愛了吧!!哈哈哈寒楓講蟲洞,蔡良寶寶一臉懵逼,喜死!】

【蔡良表示自己的智商被碾壓了!坐等大姐收拾陳麟!】

等沈珺看完彈幕,追完預告,把腦袋壓在商祁胸口上滾:

“啊啊啊啊啊啊大姐好帥,我需要一個這樣的大姐!寒楓寶寶和蔡良寶寶這對兒也好可啊!”

商祁點明:“這劇情,為了凸顯大姐,拉踩了蔡良。難道不應該是蔡良英雄救美嗎?”

沈珺錘他胸口:“就你會挑刺?現在這個年齡的蔡良還不具備獨當一面的能力!他都還是個孩子,而且在這種環境下,你想讓他怎麽辦?他能沖上去抱住寒楓,已經很棒了!如果讓他出手,玉蘭一定死不了,玉蘭死不了,觀眾心裏就會膈應,覺得劇情還不夠爽。玉蘭這個角色,還不夠資格成為這部劇的女配,她段位太低了!”

她頓了一下,又說:

“啊啊啊啊啊我愛崔敏,這崽太會演戲了!完全演出了霸道女煞神的那味兒啊!”

商祁:“………”

關掉電視,商祁和沈珺縮進被窩,把她撈進懷裏睡覺。

淩晨三點左右,商祁發現懷裏空了,連忙坐起身。

他發現沈珺不在床上,急得趕緊起身去衛生間查看,依舊沒看見她人。

商祁突然慌神,有一瞬間很害怕失去她。

這種即將失去沈珺的感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在什麽時候遭遇過。

他赤腳下樓,發現沈珺把半截身子都埋在冰箱裏,她正在冰箱裏扒拉食物,終於找到一根昨天沒吃完的鹵豬蹄。

聽見身後有動靜,她含著豬蹄轉身看他,嘴裏含著食物反問:“土土,你怎麽下來了?”

她把嘴裏的鹵豬蹄扯出來,遞過去給他:“你也餓了嗎?吃點兒?”

說著還不忘拿回來,又啃了一口,才念念不舍又遞到他嘴邊。

她對商祁是真愛了,唯一一只鹵豬蹄,她都舍得和他分享!

商祁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這個畫面是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並非從夢裏看到的那般沒有代入感。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也是半夜醒來沒看見沈珺。

他起床下樓,在客廳裏找到發呆的沈珺,察覺到她情緒不高,便走過去問她怎麽了。

沈珺扭過臉,對他說:“商祁,我們離婚吧。”

窗外一道雷聲轟隆而過,他的心也跟著“突”得跳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幾乎可以腦補到,他即將會失去什麽。

他即將失去的不是一段婚姻,而是沈珺,是他畢生幸福。

他的心臟好像被挖空了,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強裝鎮定,淡聲反問她:“為什麽?”

那一刻,是他人生最惶恐的時刻。

他遭遇事業挫折幾乎爬不起來時,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惶恐。

可是在沈珺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察覺到,自己心裏有座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崩塌。

……

曾經的惶恐讓現在的商祁陷入了一種巨大的不安中,他莫名害怕再一次失去沈珺。

他沒有理會沈珺遞來的鹵豬蹄,甚至忽略了食物香味的誘惑,直接把她抱進懷裏。

他抱得很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填補心裏垮掉的大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永遠留下。

沈珺繼續啃豬蹄,還順帶在男人衣服上蹭了下油,一點兒也不講究:“土土,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嗯。”商祁聲音有些嘶啞:“夢見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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