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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回到京中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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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殺了,皇貴妃自刎了,皇兄繼位,可是,我卻突然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滄月公主痛苦道,她的責任完成了,可是她卻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她的母後,又能陪伴她多少年?

“你不是有紫雲山嗎?招個駙馬,在紫雲山好好過日子。”皇後溫柔安撫她,說道。

“母後……”滄月公主的哭聲更加淒慘,更加絕望,因為她剛剛和幸福擦身而過,那個男人,從他身邊走過,再也不會回來。

皇後聽到她一向堅強的女兒突然這般傷心,溫聲問道:“月兒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滄月公主依然趴在皇後懷中哭泣,不語,她的心幾乎碎了,疼得她好像嚎啕大哭,釋放她的心情。

“是那個黑衣男子嗎?”皇後想起來那個男子,一個眼神,足矣讓人忍不住跪下,傾倒在他跟前,那個男子溫柔的聲音卻那麽令人陶醉,讓人魂牽夢繞。她的月兒,眼光真是太高了。

滄月公主依然抽泣著,把臉埋進去,淚水不斷落下,縱容自己哭一次就哭個徹徹底底。

“那樣的男子,只怕這個世間,沒有幾個能及。既然有機會,為什麽不主動去爭取?幸福不是等待就能得到,而是要主動去爭取。母後這一生,就活在等待中,最後才會落到如此下場,你不要步母後後塵。”皇後輕輕推了推滄月公主,滄月公主擡起頭,一臉錯愕看著她的母後,擦幹眼淚,是的,幸福由自己去爭取,她要用最好的姿態展現在他面前,就算得不到他的青睞,至少,她努力了,也就無憾了。人生,已經很不完美,何必再留下更多的遺憾來填充?

第二日,玄墨命人去城中辦貨,他依舊沒有放開妍妍,妍妍依舊在他懷中沈沈睡下。

等到那個人再次回來,多了兩輛那車,一輛是那個侍衛買回來的,另一輛是似乎是皇宮的馬車,冒著雨前行。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滄月公主,一身淡淡的紫色,柔美,輕盈的腳步,撐著雨傘,緩緩走進山洞。

他看到火堆邊,玄墨一身中衣,背對著她,懷中似乎抱著什麽,滄月公主收了傘。

“公主,您怎麽來了?”嘯陽大喜道。

周統可就不這麽認為,他靜觀其變,反正玄墨喜歡誰,他就站在誰的那邊,反正他看玄墨就是喜歡妍妍,他支持妍妍。只有妍妍在,玄墨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有喜有怒。

------題外話------

《金凰公主》魂穿到一個架空的世代,成為夜璃君的王妃,一個空洞美麗的女子。夜璃君大驚問道:“你是誰?”藍夏冷冷道:“藍夏。”夜璃君由好奇的追逐,最後演變成愛戀,最終非她不可。玉琪,一個冷漠高傲的王爺,美得不屬於這塵世。她的心,在前世已死,今生她的心為他而活。他對世人冷漠狠心,卻得到世人的崇拜和讚美,他對她,唯獨對她,心是熱的,他對她傾盡一生的呵護和溺愛。玉林,一個美若天使,冷若魔君的男子,苦笑道:“我,玉林,能給你的愛絕對不比他少一分…我若比玉琪早一步見到你,只怕如今的傷心人,就不會是我,而是他。”玉琪怒問:“難道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嗎?”…玉林說:“我說過,我不會再放手。”

番外三十

滄月公主含笑點了點頭,看著那個背影,依然那般*撩人,牽動著她的腳步,不斷走向他。她走到玄墨面前,笑容微微有些掛不住,心一緊。她看到了玄墨抱著的是妍妍,妍妍穿著他的衣服,窩在他懷中,甜甜睡下,那只白狐很可憐,窩在妍妍腳邊,給妍妍暖腳,玄墨曾經那麽喜愛那只寵物,居然舍得拿來給妍妍暖腳?那麽妍妍在他心裏的位置不言而喻。

“王爺,昨夜讓王爺受驚了,是我們的不是。”滄月公主依然溫柔笑道。

“這不過是鬼醫順水推舟的事情,談不上受驚。”玄墨說道受驚,低眉看了看懷中的人,依然均勻地呼吸著,她似乎很能睡,也很愛睡,睡覺也不是很老實,在他懷中換來換去,把他當成床了。但是他的眼眸裏依然是寵溺的柔光。

“我們都不知道這是鬼醫的計謀,若早一步知道,我定當不會讓妍妍經歷昨夜的風雨。王爺,請移駕皇城,如今大局已定,不會有紛亂。”滄月公主溫聲說道。

“不必。”玄墨果斷回絕,他的目光依舊沒有看過眼前這個女子,眼前這個女子特意綰起高高的雲鬢,今日的她,柔美驚艷,依然脫俗出塵的淡雅,足矣迷倒任何男子。可是,他的眼裏,只有一個人,就是他懷中的人兒,甜甜的睡容。

“那王爺準備離開西涼?”滄月公主微微蹙眉,問道。

玄墨不語,白皙修長的食指輕輕放在唇邊,做一個禁聲的動作,怕吵醒懷中的妍妍。

妍妍微微睜開眼,看到玄墨的容顏,還以為是夢,眨了眨眼睛,癡癡看著,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仿佛世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再無旁人。

“醒來?”玄墨的聲音很輕柔,淡淡問著。

“嗯?不是夢嗎?”妍妍的眼眸慢慢清晰,問道。

玄墨才知道剛才她癡癡看著他,原來她以為是在夢裏,他不知道,夢裏,這樣的場面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郡主。”滄月公主彎下身,溫柔笑了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笑著問道:“疼嗎?疼就不是夢。”

“有點疼。”妍妍伸手輕輕揉了揉小臉,笑了笑,有些尷尬,坐起來。玄墨卻微微蹙眉,掃了一眼滄月公主掐妍妍臉的手,不語。

周統眼疾手快,從那辦貨的侍衛手中拿起女裝,送到玄墨面前。玄墨的腿腳早就已經僵硬,微微蹙眉,伸了伸腿,滄月公主緊蹙眉頭,她知道,她根本沒有一絲把握走進這個男人的心,可是還是放不下。她接過周統的包袱,溫聲道:“我來吧!郡主,我們去車裏把穿上,好嗎?”

妍妍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身子被玄墨用披風錦袍,裹得嚴嚴實實,不知道怎麽走路。

玄墨緩緩站了起來,將她打橫抱起,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種感覺。

嘯陽狠狠一拍自己腦門,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他知道,玄墨還是沈淪了,玄墨一旦沈淪,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只怕誰,都拉不回來。他更加恨妍妍這個搗蛋鬼,怎麽偏偏不肯放過他們家王爺?

一個侍衛為他們撐傘,妍妍的一只手伸出傘外,雨水滴落在她手心裏,濺起無數細小的水珠,她銀鈴般的笑聲,那麽甜美,如蜜糖一般。她的快樂就是對玄墨最美的回報,他將她放入車內,某只小狐貍可就不是那麽開心了,這個女孩的到來,它的主人已經沒有以前那般寵它,它很不開心,拿著屁股對著洞外的一切。

玄墨折身回去,滄月公主臉一熱,才意識玄墨此刻衣衫不整,只穿著單薄的中衣,還露出胸前一片大好肌膚,似乎是剛才抱妍妍上車是不小心拉扯出來的。那若隱若現的肌膚,如玉般光潔,堅實雄厚的胸膛,顯得那麽魅惑和迷人。滄月公主突然發現自己失態了,居然微微楞神了。

玄墨緊蹙眉頭從侍衛手裏拿起新衣,穿著身上,看到了滄月公主剛才失態地盯著他,他似乎很不滿意,臉色升起淡淡的怒氣。

“我去為妍妍更衣。”滄月公主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

“教她怎麽穿就可以!”玄墨悶悶道,回頭看了看地上被他撕裂的衣服。

滄月公主恍若未聞,立馬鉆進馬車內。

片刻,嘯陽看了看馬車,咬了咬牙,輕輕一跺腳上前。

“王爺,您可別忘了,你認了郡主作為幹女兒!”嘯陽悶悶道。

玄墨淡淡道:“她沒答應!”

“可是浩浩答應了。”嘯陽粗著喪命道。

玄墨不語,眼神的暗光在流轉著。

“郡主並不適合你,滄月公主是個不錯的人選。為何非要選擇晟王妃的女兒?你讓世人怎麽看你?”嘯陽暗示道。

“我從未將她當作是她!她已經過去,我坦然放開,有何不對?”玄墨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怒氣,眸光如利劍般刺過去。

“可是世人未必這麽想,幽蘭公主為你出嫁,蜀國五公主為你苦等五年,至今都不願給五駙馬生下一男半女。世人都知你是因為晟王妃不娶,當然,這也怪幽蘭公主當初大發言辭,才會如此。但是終歸就是事實。你是放下了晟王妃,可是世人未必這麽想。晟王可能相信你,理解你。可是你這麽做,不是給晟王臉色抹黑嗎?將女兒交給一個為晟王妃十年不娶的人?世人如何看待你,看待晟王,如何看待郡主?你狠心收下浩浩做幹兒子,那妍妍就是你的幹女兒,你要如何劈開自己為自己斷的後路?”嘯陽一股腦地將所有的難題擺在玄墨面前。

玄墨的胸口一起一伏,眉宇輕輕蹙起。拿起腰帶系上,他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不為什麽,只為了那雲端上她的身影,只為了她苦澀的笑容,暗藏哀傷的眼眸,他就忘記了他最初的決定。他擡起頭,看著漫天細雨,袖中的手,緊緊捏緊。他想要回去,回去改變這一切,可是,他回不去。

嘯陽只希望玄墨能將他的話聽進去。

“回大理!”玄墨冷冷道,拿起鬥笠,策馬離去,那背影,絕望而又落寞,帶著憤怒,不知道他在怒什麽,怒最初的決定?還是現在的淪陷?還是憤怒他斷了自己的後路,卻還是走上絕路?

妍妍剛穿上衣服就聽到外面馬兒一聲長嘯,似乎吃疼長鳴,飛奔離去,她立馬拉開簾子,只看到玄墨的背影,很快消失。

“快追上!”嘯陽大驚道。

周統爬上馬車,滄月公主下了馬車,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馬車就已經遠走。她不知道是該追隨,還是留下。最後,她上了自己的馬車,追隨!

進了一個小城,玄墨似乎無法發洩內心的那股濃烈的絕望。他坐在一家酒樓上,悶悶喝著酒,也許,真能一醉解千愁。他的頹廢讓嘯陽不知所措,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不過長痛不如短痛,他堅信自己是對的。

周統紛紛不平怒道:“都是嘯將軍,說什麽幹女兒幹什麽?似乎見不得王爺展顏似的。”

車內的妍妍一聽,楞了楞,立馬下了車,小跑上樓,她只看到了一個頹廢的玄墨,不斷喝著酒,可是,卻怎麽也沒有醉,恨不得醉倒,什麽都不知道。她看到玄墨的心,被嘯陽的話上了枷鎖,沈重繁瑣的枷鎖將他團團圍住,他似乎很想奮力掙脫,可是卻始終打不開。

玄墨手一揮,一陣風將妍妍推出門外,門狠狠關上。他不想她見到他這般模樣,偶爾發出那淒涼絕望的笑聲,笑得那麽痛徹心扉,卻始終對自己的心事只字未提。他不希望她看到他絕望的一面,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般不堪,只要見到她,他就會忘記一切,忘記所有,眼裏心裏都只是她,可是卻不能擁有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如潮水般將他吞沒。他給不起妍妍一片快樂的天空,給不起妍妍萬人仰慕的愛,給不起一個受世人祝福的承諾和姻緣。他給的,將是世人刻薄的話語,尖酸的耳語,尖利的眼神。他不要,他不要妍妍承受這些,就算他用權利壓迫他們,後人又會如何詆毀他的妍妍?他想要給妍妍幸福,而不是這些。他的笑聲淒涼如夜裏對月長鳴的孤狼,孤獨,只有月亮陪伴著他,等待那遙不可及的黎明,那遲遲不來的破曉。

嘯陽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他希望玄墨能看清,不要錯過滄月這樣的好女子,不要誤了一生,可是聽著玄墨那淒涼的笑聲,那是多麽絕望的笑聲,多麽痛的笑,他的心裏一樣很難過。

妍妍站在門口,緊緊捏緊自己的衣裙,她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他的絕望,她也很絕望,她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出去!”玄墨垂著頭,聲音那麽絕望,牽動著他的心,帶著血味。

妍妍停住腳步,受傷的眼神,看著玄墨,那麽心疼。她這一刻,看到了滄月公主說的殘缺的玄墨,恍惚間看到他只身一人,坐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淒涼的冷風帶著灰塵,淹沒了所有的一切。他被各種鐵鏈困住,身上全是歲月的傷痕,那空洞的眼神,落寞無阻,卻如一尊神坐在那裏,哪怕遍體鱗傷,他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疼。她突然感覺好無力,她好想問問他的父王,她要怎麽做,她該怎麽做?她的心好痛,好痛,無法呼吸。妍妍的呼吸越來越弱,小小的身子慢慢躺倒。

那小小的身影慢慢癱倒,那空洞的瞳孔被這一幕刺痛,他的魂被恐懼占據,掙脫身上繁重的枷鎖,大步上前,接住那如雕零的花瓣,嬌小的身影落入他懷中。

“妍妍!”玄墨大驚,輕輕搖了搖懷中的人,他突然想起鬼醫走得時候,再三說不能傷心,他不知道為什麽鬼醫要再三叮囑,可是這一刻,他看著妍妍悄無聲息閉上眼睛,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他催動內力幫妍妍呼吸,一次,又一次,可是妍妍依然沒有一點反應。這一刻,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失去的痛苦,若她就這樣無聲無息離開他,他再也不敢想,他不能讓她離開,被她無聲無息的模樣挖空,他拼盡全力,再次運功。

“妍妍,妍妍……”玄墨的聲音顫抖,他從未想過妍妍就這麽悄無聲息倒在他面前,他如何運功給她,都無濟於事。可是他卻倔犟地繼續損壞自己的內力,那麽不顧一切。她是他的一切,她不能離開,若沒有她,他真的一無所有。哪怕用他的性命交換,他都在所不惜。

“王爺,不要再運功,沒有用,在這樣下去,你也會走火入魔,和她一起命喪黃泉的。”嘯陽大驚,說道。玄墨依然不停,哪怕耗盡一生的功力他都在所不惜。

滄月公主俯下身拿去妍妍的手把脈。

“你會嗎?”嘯陽問道。

“久病成醫,不精,但是還是能應付小病,只是,妍妍的身體似乎被什麽封住。”

玄墨運功不斷輸入,他豈會不知,妍妍的身體像被什麽封死,那個東西源源不斷吸取玄墨的功力,卻毫無反應。

“王爺,還有鬼醫,還有晟王妃,他們一定有辦法救郡主。”嘯陽說道。

玄墨立馬收回內力,一把將妍妍抱起來飛身而下,鉆進車內,所有人都立馬追隨。

“傳信給晟王,讓他們立即西行,揚州會面。”玄墨說完,周統已經策馬離去。

滄月公主依然跟隨,可是玄墨不日不夜趕路,這一路跑死了兩匹馬,都沒能攔住他的腳步。

玄墨一直抱著妍妍,不知在這一路多了多少事情,整個人頹廢不少,胡渣都冒了出來,卻依舊迷人。

三日後

“王爺,到了!”

玄墨抱起妍妍,飛身而上,他看到了城墻上的晟王和安琪,安琪的眼神再也無法淡定,看到妍妍那般悄無聲息,面色慘白,伸手去把脈,若有若無,她緊蹙眉頭,晟王的一只手攬住安琪,似乎在安慰她,不要亂。

滄月公主走出馬車,她看到了晟王,傳說中的晟王,和晟王妃。她完完全全楞在原地,這樣的一對璧人,似乎就不屬於塵世。難道大理國都是出美人的地方嗎?

安琪的心早已經亂了,無法鎮定,晟王溫柔揉揉她的肩膀,輕輕在她的發上一吻,溫聲道:“娘子,她是我們的女兒,不能亂了心智。”

安琪深深吸了好幾口氣,依然無法平息內心的恐懼。她是她深愛的女兒,怎麽能讓她鎮定?她引以為傲的冷靜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心中那份恐懼充斥著她的每一個細胞,讓她無法冷靜。

晟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手探,劍眉微微一蹙。

番外三十一

“怎麽樣?”玄墨的聲音低沈暗啞。

“碎心?”晟王緊蹙眉頭,眼神如一道利劍射向玄墨。

滄月公主早已飛到一邊,靜靜看著這四個人間天人。

“碎心?她……”滄月公主正欲開口替玄墨解釋,晟王一道掌風將滄月公主掃到一邊。

“本王的家事,容不得外人擦嘴!”晟王的聲音冷若寒冰,令人不由得一顫。

滄月公主剛才看到的晟王那般溫柔美艷,如天神,可是這一刻,她看到了一個比惡魔還要令她懼怕的眼神。本王的家事?玄墨也是他的家人?滄月公主不敢言語,縱使自己並沒有惡意,可是,既然他用家事畫了個圈,那麽她只能看玄墨如何解釋。可是玄墨沒有解釋,玄墨的眼神暗悔,恨不得殺了自己,似乎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似乎他不該獨自一人苦悶,似乎,他連苦悶絕望的資格都沒有。他的手緊緊抱住妍妍,眉頭緊緊鎖住,無法解開,那般令她心疼。

安琪鎮定了許久,面容恢覆了冷靜的神情,畢竟這是她的心頭肉,她才需要那麽久的時間穩住情緒。

“帶回莊園!”安琪的聲音淡定了下來。

“妍妍她不會有事,對嗎?”玄墨的聲音幾乎接近哀求,那麽無奈他的眸光早已經碎了一地。

滄月公主的一只手按住心口,這樣的男人,怎叫她不愛?他強悍威武,卻不缺乏柔情,他的心,那麽認真,一心對誰好,就全心全意。她這一刻,害怕妍妍真的離去,若妍妍真的走了,她無法想象這個男人奔潰的場面?

“她中了碎心丸,只要不傷心就不會有事,一旦傷心,就會沈睡不醒!”安琪淡淡道,她美麗的眸子閃著一絲差異的光芒,妍妍的心,遠遠比她想象的要深。原來,她一直低估了妍妍對玄墨的這一份情,碎心丸是鬼醫的藥,怎麽會出現在妍妍體內?難道鬼醫想要他們看到這顆心是否動了情?妍妍的傷心心疼,都是因為玄墨,難道是眼前這個女子?安琪的眼眸微微掃過滄月公主,難得這個就是玄墨找的紅顏知己?

滄月公主不明白為什麽晟王和晟王妃都這麽不喜歡她,似乎她做了什麽,她很無辜,可是她不是那些柔弱的女子,會難過,她只是一笑置之,她在這個世界上,自然有人不喜,不可能誰都必須喜歡她,何必在意?

晟王和安琪緩緩走下城樓,玄墨見安琪的腳步那麽不緊不慢,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的目光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定眼看,果然是他。

安琪微微蹙眉,扭過頭去看,他的氣息,她還是記得,那個一生追求完美的男人。如今的他依舊完美,一身雪白的衣衫,美得出塵,風華依舊,神情淡淡。他的目光剛轉回來,看到了眾人都看著的人兒,他嘴角拉開一幅幅度,十年不見,她依舊奪目。

“九弟,九弟妹。”璃王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三哥日子還是很逍遙,我剛給你立了個王妃,不過,已經死了。”晟王張揚道,這般肆無忌憚,言辭冷淡。畢竟,這個璃王曾經是他的死敵,兩個人之間的仇恨,不可能這麽快就忘記。這個人要殺他,奪他的妻,無數次刁難他的妻子,他不殺他,已經算是仁慈,不過毀了一個頭銜,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璃王輕笑一聲,不過是虛名,他豈會在意?

“先救人!”玄墨冷聲怒道,他的心都在妍妍身上,看到晟王還有心思和璃王打招呼,他早已怒氣上湧,這還是親生父母嗎?

“去我的山莊,那裏有各種名貴的藥材!”璃王淡淡道。看了看玄墨懷中的人兒,只是一眼,他就驚了一下。

晟王冷眼掃了一眼璃王。

“如果我妹猜錯,城外五裏的煙雨府,應該是你的,我的聽雨山莊就在附近,比你煙雨府近,何必舍近求遠?”璃王淡淡道,依舊瀟灑不羈。

晟王嘴角一揚,不去,反而顯得他小氣,那他就去瞧一瞧。

浩浩蕩蕩的隊伍穿過一個設下陣法的林子,最後走進聽雨山莊,幽雅別致的莊園,莊上有上千個人,有的在勞作,有的在習武,人間百態都在這裏淋漓盡致。

“能不能快一點?”玄墨的聲音有些焦急和不耐煩。

“她是我的女兒!”安琪淡淡道。她感覺鬼醫似乎要在妍妍身上大做文章,只是不知道是什麽。

“你……妍妍怎麽能遇到你們這樣狠心的父母?”玄墨咬牙怒道。

“不是還有你這個幹爹嗎?”安琪嘴角一揚,冷笑道。

“沒認成,不算!”玄墨悶悶開口。

安琪嘴角一揚,說道:“想反悔?”

玄墨抿唇不語。

“想反悔也沒有用,浩浩已經認了你,妍妍自然不在話下!”安琪淡淡道。

滄月公主一聽,原來妍妍是玄墨的幹女兒,心中又升起希望,原來,他對妍妍的好,不過是因為妍妍是他認得幹女兒。可是,玄墨的下一句話,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癡心妄想。

“只要她沒有認,她就是她自己。至於浩浩,我自會想辦法收服”玄墨冷冷道,聲音如玄鐵上刻下的真理一般,不容許誰置疑。

“他可沒少打著你的旗號在京城胡作非為,你暗中派去的那些人,沒一個不哭天搶地收拾殘局的。你還給他取了個混世魔王的名,他用得不亦樂乎。”安琪淡淡道,她可沒少參與,讓浩浩在這惡作劇中學會不少技巧,還因此發狠練武。

晟王只是微微蹙眉,看著這些布陣,似乎似曾相識。

璃王這才明白,玄墨懷中的女孩是安琪和晟王的女兒,難怪這麽驚人美麗。

“璃,你回來了。”一個白衣女子,像一只快樂的蝴蝶,跑了過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一把投進璃王的懷中,璃王抱住她的腰在地上打了幾個圈才松開她,這兩個人這般恩愛,羨煞旁人。

那女子一看到安琪的那一刻,微微楞了一下,因為,璃王曾經思念過五年之久的女子,她的畫像,她見過無數次,沒想到真人比畫像美上百倍。

“有客人來,去準備一下。”璃王輕輕揉揉她的發,那般溫柔,帶著寵溺。

那女子笑著小跑離開,像只快樂的小鳥,那般無憂無慮。

“你先帶她去客房,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喚醒她,我去開藥方。”安琪淡淡道。

玄墨眉頭依舊緊鎖,低眉看著懷中的人兒,他要怎麽做?

話說浩浩一個人在京城,被寄托在睿王府上。

“浩浩,你怎麽了?”睿王妃溫柔地摸摸他的腦袋,溫聲問道。

“伯母,浩浩好久沒吃飯了。”浩浩坐在草地上,打了個飽嗝,一臉難過,淚眼巴巴看著眼前這個美艷溫柔的女子。

睿王妃輕笑蹲了下來,輕輕揉揉他鼓鼓的肚子,問道:“你真的沒吃飯?”

“漂亮伯母,浩浩沒有說謊,浩浩真的沒有吃飯。浩浩只是,只是,吃了幾根雞腿和一些甜點,就是沒有吃飯。”浩浩說道吃了雞腿和甜點時,底氣不足,偷偷瞄了一眼睿王妃。

“呵呵……那我們走,去吃飯。”睿王妃這下是見到了吃貨,笑道,拉著浩浩往廚房走。

“弟弟也要吃嗎?我給他留了一只雞腿。”浩浩從懷中掏出一只雞腿,用手絹包裹著。

睿王妃心裏一暖,輕輕揉揉他的小臉,全是溺愛之意,笑道:“弟弟還小,不能像你一樣這麽能吃,不過,這個雞腿,我替他手下了。”

浩浩偷偷嘀咕道:“還好,那就不浪費了,我要留著一點肚子去吃那個什麽燕窩粥。”

當然,睿王妃沒聽到,要是聽到,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睿王剛回府,就看到浩浩那調皮搗蛋的笑容,那麽可愛。

“王爺。”睿王妃福了福身,柔聲道。

“柔兒,浩浩就辛苦你了。”睿王淡淡笑了一下,然後又去了書房處理政務。

浩浩撇撇嘴,說道:“伯母,你比我家裏那個女人好多了,那個女人只會沖我父王獻媚,從來都不會向我父王行禮,每次她一笑,我父王就神魂顛倒。”

“哦?晟王府還有別的女人?”睿王妃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奇問道。

“什麽別的女人?一直就是那個女人,只要她一笑,說什麽,都是真理,浩浩好幾次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被父王罰。”浩浩很不服氣說道。

“你說的,可是你的母妃?”睿王妃這下明白了浩浩的話,這個世界能讓晟王神魂顛倒的,也只有晟王妃一個人了。

“就是我母妃,那個女人一笑起來,浩浩有時候也會覺得有些暈暈的,她總是沖我父王獻媚,你也向睿伯伯獻媚吧,這樣你就不要,每次見到睿伯伯就那樣一下。”浩浩學著睿王妃福身的姿勢福了福身。

睿王妃一只手輕輕遮住自己半邊臉,笑聲不斷,這個孩子太有趣了。

浩浩翻了幾個白眼,汗,這個女人,除了溫柔善良大方,和他的母妃,相差太遠。太規矩,不像他的母妃,幾乎是讓他有時候的瞠目結舌,佩服得五體投地,什麽大家閨秀,在她眼裏什麽都不是。可是她偏偏又比所有女子都要更有氣質,那氣勢更旺。還真是想她,她什麽時候回來,好帶他出去玩,他喜歡和她一起瘋,鬧得滿城風雨,多好玩,現在只是他一個人,真是沒意思。他壞壞的小眼神瞄了一眼睿王妃,悄悄道:“伯母,要不,浩浩帶你出去玩?”

“玩?”睿王妃微微蹙眉道。

“走,浩浩帶你去玩,你這樣循規蹈矩,浩浩不喜歡,走。”浩浩拉著睿王妃離去,睿王妃扭不過他,只能順著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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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的寵妻》穿越,架空,一場契約婚姻,一場驚世愛情。

《金凰公主》穿越,架空。他為她謀活一顆心,她的心為他而活。

番外三十二

兩個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從睿王府後門溜了出去,五十煞星很無奈,看來他們的小主子,真是一天都閑不住,又要出去搗亂。

白瑞明的人正在四處尋找這個所謂的混世魔王,他的猜測是浩浩和安琪,如今安琪和晟王已經離開京城,只剩浩浩一個人,卻還是有這個一個混世魔王父子出現,京中一團亂。白瑞明的臉色早已經鐵青,難道他猜錯了?那個人不是浩浩和安琪?

“來呀來呀,來抓我們啊?”浩浩拿著屁股扭了扭之後拉著睿王妃一個勁的跑,五十煞星在暗中保護,玄墨的五十玄家弟子也暗中出手,白瑞明的人滿大街搜查,卻還是無果。浩浩手中的飛針不斷飛過去,倒了一片。

兩個人躲在柴火堆裏,看著白瑞明臉上鐵青,那吃人的模樣,讓浩浩忍不住想大笑,睿王妃一把捂住他的嘴,這個孩子,總是得意忘形,這般肆無忌憚,這暗中到底是誰在保護他們?也許晟王的人吧。

睿王妃提心吊膽,她可不敢再帶這個孩子出來玩了,還混世魔王,惹得這一條街紛紛揚揚,沒有安寧的日子。

睿王妃一把拖著浩浩再次溜回睿王府後門,兩個人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去哪兒了?”睿王冷冷坐在那裏,似乎等著他們回來。

睿王妃一怔,浩浩立馬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由於臉色全是灰土,看不清原本模樣,顯得那口牙齒更加明亮。

“睿伯伯……”浩浩剛才那股撒潑勁全沒了,剩下的是乖巧的模樣,如一只乖貓。跑到睿王懷中狠狠蹭了蹭,臉上的臟東西讓他難受,在幹凈的青衣上,留下一大片汙漬。還笑得那麽燦爛和天真。

睿王妃福了福身,低著頭,一臉無奈,怎麽能讓睿王見到她這般狼狽的模樣呢?她真想找個洞鉆進去。可是卻被睿王攬入懷中,一只手還抱著浩浩。

“柔兒,可傷到哪兒了?”睿王的聲音很溫柔,並沒有責怪之意。

睿王妃擡起頭,一臉灰土,模樣帶著幾分滑稽,搖了搖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哈哈……伯母成了大花貓臉。”浩浩捧腹大笑,他忘記了自己和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睿王掃了浩浩一眼,一把將浩浩放下,打橫抱起睿王妃,瀟灑離去。

浩浩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笑不止,阿福跑過來看他的小祖宗這般模樣,更是無奈,真希望晟王和晟王妃趕緊回來好好收拾這個小祖宗。他實在管不住,也管不了。

聽雨山莊

玄墨坐在床沿邊上一遍又一遍,喊著,滄月公主輕聲道:“王爺,您已經這樣喊了一日一夜,先去休息,這裏我來照顧。”

“妍妍……你醒醒,好嗎?我帶你去采馬蜂窩,帶你游山玩水,去哪裏都可以,醒過來,別這樣嚇我。”玄墨什麽都沒聽到,兩只手握緊那只小手。

滄月看著玄墨如今的模樣,她從未見過玄墨這般邋遢頹廢,胡子都長了出來,那般令人心疼,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男子,這樣下去,她真的擔心玄墨會瘋掉,他現在的精神已經幾乎奔潰,只有妍妍才能解救他。

“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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