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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回到京中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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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自然知道,清影,護送晟王妃回府。”冥王淡淡道,看了一眼玄墨興致勃勃玩著那個暗器,對玄墨說:“先將這件兵器還給晟王妃,她比你更需要它。”

玄墨看了看暗器,毫不猶豫扯下,將它遞給安琪,笑道:“小丫頭,拿著。”

“我自己會再做一個,送給你玩吧,死了人,我不會負責。”安琪放下簾子,說道:“赤練,回府。”

玄墨抿嘴帶笑,握緊那暗器,小丫頭送給他的,玩?當他是孩子嘛?送給他玩具?汗,算了,不和小丫頭鬥嘴,不過小丫頭說回去做一個她一定會做一個。玄墨翻身上馬,追上安琪的馬車,清影騎馬護送左右,赤練趕車。

“我還是送你到晟王府吧,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埋伏?”玄墨說著,笑看了一眼安琪。他離開一刻都很不安心。

“有,但也不是現在,剛才那些刺客,不過是一些愚蠢的人做的,我猜有三個可能,第一,是徐公或者徐宗偉故意做的,知道我有冥王和你的全力護送下動手,目的是鏟除徐德邦,第二個可能是,真的有人想要我死,迫不及待想要我死,沒搞清楚狀況就下手。第三,有人不一定要殺王,這一切,是一場戲而已,目的不明。”安琪淡淡道。徐公的人,個個都是高手,不會輕易退縮,而這些菜鳥,不像徐公的手下,級別不一樣。

“小丫頭,你也太聰明了,那你不想將那個要殺你的人找出來嗎?”玄墨問道。

“暫時放過,想殺我的人,還會再出現,遲早而已。”安琪淡淡道。

“那我給你找出來,先殺了他們。”玄墨嚴肅道。

“不必,留著,徐公暫時不會讓我死,你還是研究一下我給你的小玩具,對你沒有壞處。”安琪淡淡說著,目光移到簾子外的玄墨。

“小丫頭,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那天是白梅對你催眠了你才那樣還是真的?”玄墨關切問道。

“記住,你的朋友只有安琪,沒有上官冰兒。她的催眠對我還算有用,不過效果不佳。”安琪深吸一口氣,沈重說著,聲音很小,小到只有玄墨能聽到。

“是不是她還對你做了別的什麽?我總感覺你變了一些,不過,你還是你。”玄墨嬉笑道,他感覺安琪比以前冷漠了很多很多,也兇狠了很多,可是她對他,還是那麽好。

“沒做什麽,只是想起不願意想起的前塵往事,忘了今天所有的話。”安琪淡淡道,長長吐出一口氣,靠在車壁上。

玄墨才不會忘記和小丫頭說的每一句話,看到大大的三個字‘晟王府’,他微微蹙眉,撇撇嘴道:“我送你到這裏,一會兒再派兵保護晟王府的安危。”

“嗯,只要十幾個就夠了。”安琪說著睜開眼睛,嘴角一勾,繼續道:“你照做就可以。”

“可是,不行,危險。”玄墨緊蹙眉頭,怒道。

“暫時不會有危險,今日之事,某人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出手。”安琪淡淡道。

“王妃,還是要多些人保護晟王府安慰吧,你也該為王爺著想。”赤練冷冷道,他剛收到晟王的飛鴿傳書,晟王居然知道安琪若出府,必然有危險,說若是真遇刺,那麽接下來幾天都不會太平,召集紅門保護安琪。不到迫不得已,紅門不要出面。

安琪一怔,赤練這是在暗示什麽?晟王回來了?安琪的內心有些狂喜,臉上浮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安琪卻冷冷道,卻跳下馬車,腳步有些快,走進府內,不顧身後玄墨怒氣沖天的模樣,直接沖進竹林,迫不及待小跑著沖進竹屋,赤練這話是什麽意思,晟王受傷了嗎?安琪的手微微顫抖,推開竹屋的門,沒見到那個邪魅慵懶的美男子,他邪魅的笑容,偶爾帶些癡癡傻傻的笑,純真無比。他總是這麽瞬間天上,瞬間地下,變化只在一線之間。

沒有他的身影,安琪微微失落,心中空蕩蕩的。青蓮走進來,見到安琪微微蹙眉看著那軟榻,那是晟王每次都喜歡躺著的地方,知道安琪,是想晟王了。

“王妃,又想王爺了?”青蓮抿嘴偷笑道。

“沒有,只是累了。”安琪淡淡道,她居然解釋了這一路上的舉動,掩飾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青蓮自然知道安琪這是欲蓋彌彰。

玄墨站在晟王府外很久,一臉怒氣,小丫頭居然說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也包括他嗎?為什麽跑那麽快?她那麽著急做什麽?

“你們留下保護晟王府的安危。”玄墨悶悶踢了幾腳車輪,再次上馬,策馬離去。

睿王府

玄墨一臉怒氣,那些睿王府的家丁見狀,立馬躲開,誰都不敢上前說話。

“碰一鼻子灰了?”嘯陽嘲笑道。

玄墨臉色黑得嚇人,一拳打響嘯陽,嘯陽早已經習慣他會這般反應,微微一閃,玄墨居然手指一用力,一把短箭以一個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射向嘯陽的肩。嘯陽大驚,微微一閃身,卻劃破了錦袍,皮膚上帶著一條細細的血痕。一臉詫異看著玄墨,若玄墨射中他的心口,他必死無疑。身後睿王兩指夾住短箭,冷眼看著玄墨。

“你想要我的命啊?”嘯陽大怒吼道。

“都給本王進書房來。”睿王扔掉短箭,轉身冷冷道,走向書房。

玄墨低下頭,剛才是火氣很大,可是他也沒想到要傷嘯陽,低著頭,悶悶跪在地上,不斷撫摸著袖子裏的暗器。

“拿出來。”睿王冷聲道。

“除了這個,這是小丫頭給我的,不能給你。”玄墨倔犟地回答,他很少違背睿王的意願。

“只要牽涉到她的東西和事情,你都敢和王爺頂嘴。”嘯陽怒道。

睿王舉手,示意嘯陽不再多言,低眉看著玄墨一臉倔犟。

“本王只是想要看看這東西,為何威力如此強大?”睿王淡淡道。

“早說嘛,還以為你要毀了它為嘯陽出氣呢,嘿嘿…”玄墨松了一口氣,說道,站起來,拍拍灰塵,將暗器交給睿王。

嘯陽怒瞪玄墨一眼,卻更多的是無奈,特別是見到他俊美的笑容,他就搖頭看屋頂,有種折他手上的錯覺。他這一生,視玄墨為自己的孩子,不為別的,只因為玄墨的娘親,救過他。他也暗地裏喜歡那個高貴的公主,可是玄家滅門時,他只救出了玄墨。

睿王細細看著那暗器,眼裏全是驚嘆,這般做法,他連想都沒敢想過。

玄墨開始在那裏說著安琪在徐府的所作所為,已經在街上遇刺的事情。睿王聽完,臉色沈了下來,淡淡道:“聽聞鬼谷被人找到,北狼國的鐵騎,揚言要強行將鬼醫帶到北狼國為北狼國國王醫治,似乎還牽涉了一件關於大理國失蹤已久的龍鱗。此事驚動了朝野,都在揚言說北狼國不將大理國放在眼裏,說龍鱗是大理國的寶物,既然有了消息,那麽就必須找回來。而徐公,他不止要得到龍鱗,想要年年益壽,而且還要得到鬼醫,那個神秘的人,可能會不需要晟王妃,而是去拯救鬼谷,找鬼醫,治好徐訊,那麽晟王妃就有性命之憂。”

“什麽?鬼醫?鬼谷,完了完了,今天小丫頭可把那只巨蟒氣得不行,胡子都狠狠抽動著,想將小丫頭撕碎,要是找到鬼醫,那麽他一定迫不及待先將小丫頭殺了不可。”玄墨大驚道。

“這個消息也是剛剛上報,徐公如今應該是得到消息了。”睿王淡淡道,“接下來,就是徐德邦和徐宗偉的二虎爭鬥,讓徐家勢力相互牽制和消耗,晟王妃,看來不是簡單的人。”

“簡不簡單我不管,我只管她好好的,什麽都好,王爺,說說看,怎麽將她脫離這場紛爭?”玄墨焦急問道。

“她會金蟬脫殼,再假死一次,就可以遠離這一切。”睿王淡淡道。

“跳崖都用過一次,肯定不能用第二次。”玄墨焦急地跺腳,來回走。

“她怕是不會走,那麽,只有第二個方法,和徐公魚死網破。”睿王冷冷道,他的心兒,是被皇後送來的側妃們害死的,若沒有皇後的旨意,她們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睿王眼裏全是恨意,徐家,害得他,一無所有,看來是到時機了。

“王爺,難道你想…”嘯陽擔憂地問道。

“嘯陽,這是最佳時機,徐公外出,徐家二虎爭鬥,我們,也該在中間做點什麽,讓徐家勢力大減,削弱徐公的兵權和勢力。”睿王冷聲道,那俊美的容顏,帶著仇恨的怒火,卻那麽美。

嘯陽擔憂地看著睿王,他知道睿王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不行,我要去保護小丫頭。”玄墨拿起暗器,說著,轉身欲走。

“你想要這樣堂而皇之進去晟王府保護她嗎?”睿王冷聲道。

“那怎麽辦?”玄墨大怒道,這一刻,他覺得他最崇拜的睿王,怎麽那麽多事?他只想著保護小丫頭而已。

“想要保護她,就從今日真正的幕後主使開始著手,此人迫不及待,光天化日下出手,說明很急著要晟王妃的命。那麽,你要暗中查處是誰,這才是保護她的方式。”睿王冷聲道,玄墨這樣去,只怕又要惹來流言蜚語,只怕到時候他百口莫辯,上次他隨意想起慕容嬌來做擋箭牌,不過是因為徐公知道幽蘭公主控制不了玄墨,他留著做別的用處。

“不行,我要保護她,要是有人入侵晟王府,那麽小丫頭必死無疑,那個傻子根本保護不了她,只會拖後腿。”玄墨咬咬牙,怒道,他直呼他傻子,這一刻,他好恨晟王是個傻子,保護不了小丫頭的傻子。

“別忘記晟王府的竹林,有去無回的竹林,當年鬼醫為晟王親手布下陣法,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睿王呵斥道,拉住玄墨。

“可惡。小丫頭能那麽聽話乖乖在竹林裏?”玄墨惡狠狠跺腳,怒道。

“你認為她傻嗎?故意得罪徐公。”睿王總感安琪這麽做一定有用意,說著,微微蹙眉,難道她想要弄垮徐家?那麽,她絕對不會治愈徐訊。

“王爺,救救她。”玄墨立馬抓住睿王的胳膊,眼神帶著無助和哀求,他知道小丫頭在往一條死路上走。

“你可記得你曾經說過的隱衛?”睿王淡淡道。他一直很好奇,鬼醫給晟王留下的隱衛,居然有玄墨說的那種高手,連璃王都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璃王的武藝連武狀元都甘拜下風,不是武狀元徐林放水,而是他確實有這樣的能耐,睿王都不敢說自己是他的對手。

“記得,可是再沒見過。”玄墨焦急道。他多希望那個高手,他崇拜的隱衛大哥在,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小丫頭的安危了。那個隱衛大哥實在太帥太酷,如狂風暴雨,氣勢逼人。若是他知道那個人就是晟王,他也許就不會恨晟王是個傻子,保護不了小丫頭,配不上他的小丫頭。

“那你該放心去追查,是誰要刺殺晟王妃,就是保護她。”睿王淡淡說著,看了一眼玄墨,他見玄墨眼裏那份害怕,他想起自己和心兒,若是自己又玄墨這樣的心,那麽心兒也許就不會被害死。冥王說的對,若是真的愛她,那麽一切都以她為重,不會被壓迫,娶那麽多側妃,若不是她們,心兒就不會死。他感覺自己,連玄墨一丁點都不如。可是他卻忘記了,玄墨是孤家寡人,他不必背負那麽多人的期望,不會為那麽多人的性命擔憂。當初皇後將那些女人送進府內,若違抗聖旨,那麽他的母族將因為他抗旨不尊,被牽連處斬。他牽掛的太多,他要對太多人負責。

冥王將清影留在晟王府守護,他不斷在朝中挑撥,將矛盾激化,徐宗偉和徐德邦水火不容,原先還是會敷衍含笑,雖然內心都很恨對方,可是卻還是裝著。可如今,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徐德邦從徐家脫離,分割三分之一的徐家勢力。這是很多人想要看到的,冥王,睿王都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不過短短五日,就鬧出這麽巨大的變化,徐公聞訊趕回,一切已經晚了,徐德邦已經成了新徐家的新主人,不會再回徐公麾下,受其管制。

徐公無功而返,回到京中,在大殿之上,發動了一批人進言,說要和被狼國打仗,被狼國欺負大理國,公然帶著鐵騎侵入大理國。

“皇上,這北狼國太猖狂,無視我大理國國威,公然帶兵南下,侵犯我大理國國土,微臣支持徐公出戰的理論。”大臣紛紛進言。

徐公冷冷坐在那裏,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冥王,睿王,他最大的兩個障礙。

“冥王覺得如何?”徐公冷冷道,若按照以往,他根本不需要這樣的議事,只要一句話,就夠了。可是徐德邦脫離徐家,這下,他三分之一的兵權落在徐德邦手中,他不得不議事,他最恨的形勢。

“徐公既然想要攻打北狼國,本王恭候佳音。”冥王淡淡道,想要借機用他出山,當刀子使,他就先直言不參與了。

“本王不喜戰爭,一切以和為貴,若徐公執意要以戰爭解決這個問題,本王不會插手。”睿王淡淡說著,看了一眼徐公,徐公的胡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想要用他們去替他打天下,他們直言回避,都讓他自己出戰。

徐公吹了吹胡子,他如今七十多了,他還想能再活個五六十年,坐上皇位,龍鱗必不可少。他知道他掌控不了這兩個王爺,但是,他還有一個王爺,任由他擺布。

“那璃王認為如何?”徐公冷冷道,璃王對他還有用處,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他出山。

“外公的意思本王自然支持。”璃王說著,嘴角掠過一抹笑意,他比誰都明白徐公的野心,更懂得如何控制徐公的情緒,他的母後,還傻傻以為徐公扶持他,他比誰都明白這其中的貓膩。扶持他,不過是最後除掉他。

皇上至始至終沒有表態,徐公很少直接出面的,他還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如今,他只能沈默,因為他的態度並不管用。

“可是北狼國兵強馬壯,你們認為派誰去最為合適?”徐公冷聲道。他的目光,落在冥王身上,冥王,墨家的擁護,勢力不容小覷,能在他的刀魂下,長這麽大,可見墨家不是簡單的廢物。

冥王迎著徐公的眼神,眼裏全是冷漠的笑意,徐公失去徐德邦這一支的勢力,如斷了臂膀,他想要得到龍鱗的下落,又打退北狼國,奪回鬼谷,抓獲鬼醫,卻又不想損失自己的力量,真是最狡猾的狐貍。

“徐公別這樣看本王,本王剛回到京中不到一年,可不想還歇息好就又蹦波,徐公手下的張博,虎豹,徐林,可都是大理國赫赫有名的三位大將,手握重兵,本王自愧不如。”冥王淡淡道,看著徐公,他怕是要對付徐德邦,那日刺殺之事,讓徐德邦認為是徐公特意設下的套,要將他除掉,於是決心,離開徐公,並防著徐公對付他,還不斷摧殘或者吸納徐公弱小的勢力,壯大自己。

徐公的胡子再次狠狠抖動了一下,他錯就錯在,不該親自出山前往鬼谷,居然有人宣傳龍鱗在鬼谷,他迫不及待要第一個搶到龍鱗,卻不想,這一去,才到半路,徐家就發生了天煩地步的變化,等他回來,一切都晚了,徐公想著這些,心中的火氣更勝。徐公看著冥王,他知道冥王一定在中間做了什麽,可是他卻沒有證據。

“皇上,徐林是武狀元,武藝高強,帶兵有方,既然北狼國侵犯我大理國疆土,自當是武狀元立功的時刻。”

“微臣也這麽認為,徐林是武狀元,也該是立功的時刻,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微臣也舉薦徐林。”

“微臣舉得徐林太過於年輕,帶兵有方,談不上,不如…”相爺正欲為徐林推遲。

“相爺,難不成,你說徐林這武狀元是浪得虛名,不過是靠徐公才當上的?”冥王冷聲打斷相爺的話,相爺膽小怕事,立馬不再言語,他知道徐公因為安琪的事情,對他誤會頗深,他想表明一下立場。

“不敢。”相爺不再言語,立馬低下頭。點到為止,這就是他,圓滑的他,上官書。

“那就徐林出戰,擊退北狼國的鐵劑,守護我大理國的疆土。”徐公細細思量,還是覺得徐林最為合適,因為龍鱗的事情,只有徐家人出面,他才能放心,徐林怎麽也是他偏遠的旁支下的血脈,他信得過。

皇上閉上眼睛,悶悶吐了一口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傀儡,在百官面前,好不給他一點顏面,也不問問他的意見,直接表決,不過他動用的是他的勢力,他自然不會和他商量。

睿王嘴角一勾,面具下的他,容顏帶著些愉悅,這是最好的時機,消除徐家的勢力。

晟王府

安琪聽著阿福將外面的消息一一說清。

“如今,徐公有些氣血不暢,在徐府休息。徐林已經帶兵去往鬼谷。”阿福說完最後這一句,看了看安琪,安琪一只手在把玩著晟王給她的玉佩,卻看不出是什麽情緒。

“昨夜的刺客,可抓到活口?”安琪悶悶道。她發現這些刺客並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越來越兇狠,她的命,並不值錢,為什麽有這麽一個人非要她死不可?

“回王妃,昨夜的刺客,比前日的要兇狠很多,聽聞這些刺客在逃離的時候,被徐公的人全部殺害。”阿福淡淡道。

“看來昨夜放他們走是對的,不必讓王府死傷太多。”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廝離開都快半個月了,鬼谷到底如何?他真的打聽到龍鱗的事情?安琪感覺像是和他分開了好幾個世紀,那麽遙遠,可是和他的點點滴滴卻歷歷在目,她記得清清楚楚。

“王妃,又想王爺了?”阿福低聲笑著問道,目光落在安琪手中的玉佩。

安琪一怔,將玉佩放進懷中,面無表情,沒有看阿福,也不願意承認。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徐公的耐心未必還那麽好,各種不順,讓他開始心情不舒暢,加重他身體的負荷。昨夜他派人保護晟王府,他怕是更加氣憤有人想要殺了她,好讓徐家斷了血脈。因為他完全不敢確定上官飛燕肚子裏是徐訊的孩子,他真的擔心那是段家的孩子。

“墨世子是不是又在府中等著?”安琪淡淡道,玄墨每天一大早上就會跑來看看安琪是否安好,他就是要親眼看到安琪好,才放心離去。

阿福臉色不好看起來,有些不悅道:“是,在前廳等著。”

“那走吧。”安琪淡淡道,起身離開竹林。

前廳,玄墨在火爐邊,來回跺腳,每一天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安琪受傷,每夜都要遇刺,可是他卻找不到是誰做的,急得他每夜都無法安睡。

“看來你該靜靜心。”安琪遠遠就看到玄墨焦急得模樣,笑道。

“小丫頭,昨夜沒傷到吧?那隱衛大哥可在府中保護你?”玄墨每天都會問同樣的話題。

“是不是該換一句話,每天早上我都聽到同樣的話,我會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昨天。”安琪淺淺笑道。

“每次你都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自然擔心。小丫頭,你聽聞徐林昨日出城了嗎?鬼谷被北狼國的人重重包圍,傳言說龍鱗的下落在鬼醫查到了。”玄墨坐到安琪旁邊,激動說著。

“哦?是嗎?鬼醫可拿到龍鱗?”安琪淡淡問道,可是她的內心卻波濤洶湧,鬼谷出事,鬼醫得到龍鱗的消息,和晟王離開的時間太接近,要不是她突然犯病,她一定跟著他去。可是她如今,被徐公的人看得死死的,連晟王府都出不去,還每日都有人來晟王府問話。

“沒有,只是說鬼醫查到龍鱗的消息,他的一個弟子,在外出時不小心遇到北狼國的攝政王,攝政王抓獲了這名鬼谷弟子。這個人將鬼醫的這個消息洩露,攝政王帶兵南下,揚言是請鬼醫出山為北狼國國王治病,他的目的是什麽,不得而知。北狼國國王死了,對他最有利,他可以直接上位。”玄墨淡淡道,將睿王那一番話說了一遍。一副自己才高八鬥的模樣,學著睿王那優雅淡然的神情,還有幾分相似。

“徐府的情況如何?”安琪淡淡道。

“徐德邦和徐公二人背地裏沒少開戰,損傷不少,聽聞昨夜徐德邦的兩個兒子,被徐宗偉派去的人殺害,你說,這事情還能就此了結?”玄墨開心道,那麽幸災樂禍,突然想起什麽繼續說道:“上官飛燕也差點被徐德邦的人暗地殺死,幸好發現及時,沒死成。不知道她肚子裏到底是誰的孩子?璃王府也是十分熱鬧,秦媚兒不止一次鬧璃王府,秦宰相那把老骨頭也去和璃王評理,璃王都將他們拒之門外,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秦媚兒名節已毀,璃王做了負心漢,被人指指點點。璃王最近也是事事不順啊,哈哈…”

安琪恍若未聞,看來這就是璃王不再來晟王府找她麻煩的原因。看來璃王府似乎很熱鬧。

“小丫頭,我還查不出,是誰要殺你,你自己小心點。”玄墨抱歉說著,擔憂看著安琪。

“放心,在徐公的耐心耗盡之前,我不會有事。”安琪淡淡說著,看了一眼玄墨,玄墨站起來。

“小丫頭,我怎麽好久都沒見到晟王了?他怎麽了?”玄墨微微蹙眉問道。

“竹林。”安琪只是簡短的兩個字,卻有些酸酸的。

“那你也回竹林去吧,免得不安全。”玄墨以為是安琪為了保護晟王,一直將晟王關在竹林。

“王妃,蜀國五公主求見。”管家走進來溫聲道。

安琪眉毛輕挑,看了一眼玄墨,最佳上揚,含笑道:“你的心上人來了。”

“才不是,我心中自有他人。”玄墨撇撇嘴,說著看了一眼安琪。

安琪淡淡道:“要是幽蘭公主知道你心上人不是蜀國公主,不知道會不會再次求賜婚呢?”

玄墨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還不得不打碎賜婚這個想法。

“有請。”安琪淡淡道。

“是。”管家出去,一會兒帶來一個鵝黃色衣裙,面若桃花,甜美活潑地笑容,她依舊沒變,還是那麽活潑可愛。

慕容嬌飛快跑到安琪身邊,開心說道:“晟王妃,我終於見到你了,那天你跳下去,我都傷心死了,哭了好久。之後和皇兄回國。皇兄告訴我,你沒死,而且回了晟王府,我都不敢相信,見到你好好的,真好。”

玄墨撇撇嘴,低聲不屑道:“她跟你很熟嗎?一見面就這麽多話,像是八百年的好姐妹似的。卻…”

“小子,不得無理。公主遠道而來,自然是客,裏邊請。”安琪禮貌地做一個地主之誼。

“不用了,我還要履行我的承諾。墨世子,我答應過你送給你白羆,你給我講故事,我帶來了,要不要去看?”慕容嬌根本不介意玄墨的話,含笑道。

“哦?是嗎?”玄墨原本不理不睬坐在椅子上,一聽,立馬站起來,問道。

“呵呵…這麽喜歡白羆啊?我運了很久才運到這裏,怎麽?要不要感謝一下我?”慕容嬌大笑道,雙手交叉胸前,仰起頭,笑得很開心。她可不知道大年夜大理國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玄墨說她是他的心上人,還有什麽誓言之類的。那時她還在路上運白羆,這一路來得很慢,花了一個多月才到,她連過年都是在路上度過的。可是她沒說出來。

“咳咳…嗯,先給我白羆。”玄墨輕咳幾聲,改變心中尷尬的場面。

安琪微微蹙眉,玄墨要白羆做什麽?

玄墨卻立馬沖安琪笑道:“小丫頭,你不是說你要白羆做寵物嗎?我把白羆送給你。”

安琪微微蹙眉,她可沒忘記竹園裏那兩只白羆,可沒少做壞事,毀了不少竹子,她還是舍不得殺了,一直養著。

“你確定要養它做寵物?”慕容嬌緊蹙眉頭,不解問道。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走,我們去看看。”玄墨微微蹙眉,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白羆是不是安琪畫的那麽可愛,還會笑,沖出去,慕容嬌也跟著跑到前面,安琪輕笑搖了搖頭,跟著走出去。

門外一個巨大的車上,有一塊布蓋住。玄墨三步並兩步走上前,慕容嬌一臉疑惑看了看安琪,她見過別人養小貓小狗做寵物,還沒有誰養白羆做寵物的。

玄墨兩手叉腰,興奮地看著那車,期待著那畫中可愛的白羆。慕容嬌揮一揮手,侍衛將布扯下來。

玄墨的下巴在這一刻,幾乎掉下來,猛咳了好幾聲。安琪一怔,只見那熊貓比她竹林裏的熊貓還要大三倍。懶洋洋窩在角落裏,那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眾人,模樣萌萌地,懶洋洋地,動都不想動,再次把頭窩進去。

“小,小,小丫頭,你確定要養這麽一只大寵物?”玄墨結結巴巴說道,他可沒見到那熊貓對他笑,這麽巨大,比三個他還要大。

“這是我們蜀國最大最好的白羆,喜歡嗎?”慕容嬌看了看玄墨,笑著問道。

玄墨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用吃人的眼神盯著慕容嬌,磨磨牙道:“沒有小的嗎?”

“有,小的太小,有人大腿那麽小,我以為你要用來吃的,我就給你弄了最大的。”慕容嬌眨眨眼,無辜說道。

“那你怎麽不給我帶小的過來?”玄墨說著,閉上眼睛,額頭青筋百出。

“我又不知道你要用來玩的,害我還運它,一個多月才到。”慕容嬌嘟著嘴,有些委屈,說道。她連過年都是在路上過的,不就是為了履行諾言嘛,順便看看她喜歡的偶像晟王妃。

“你不會抱著那小東西過來嗎?蜀國這麽近,再去給我拿兩只小的。”玄墨很不客氣地說道,轉身走回安琪身邊。

安琪看著玄墨,有這樣指揮一個公主的嗎?玄墨有時候記得禮節,可有時候,老是忘記。

“我很喜歡,既然墨世子要送給我,那麽我收下。”安琪笑著上前在車邊細細看著那只熊貓,也許肉味不錯,等晟王回來,他們一起嘗嘗鮮。

“小丫頭,你真的喜歡?”玄墨興奮道。

“很喜歡。”安琪淺淺一笑,卻令世間萬物黯然失色,所有的光華都聚集在她的笑容裏,晃了所有人,慕容嬌眨眨眼,她的容貌不比安琪差半分,可是卻沒有安琪那麽的神韻和氣質。當然,她們是兩種人,一個冷,一個熱。

“嘿嘿,小丫頭喜歡就好。”玄墨笑道,轉身看著慕容嬌,在慕容嬌的眼前晃了晃手臂說道:“你,就不用回去拿了,禮物我收下。”

慕容嬌回過神來,笑道:“別忘記我們的交易,給我將關於她的事情。還有謝我。”

“謝你?大不了我給你講一天我們小丫頭的傳奇故事,我們兩清。”玄墨很不要臉攤開手,說道。

------題外話------

親親們,有票票的記得就別留了哈,愛你們,麽麽噠,感冒了,碼字有些辛苦。鼓勵鼓勵喲,O(∩_∩)O~…

75原來是他解了她的毒

慕容嬌大笑看著玄墨這模樣,說道:“呵呵…你動動嘴皮子一天,我就要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你真是會算賬,不吃虧,可是我感覺我虧大了,怎麽辦?”

“自然是公主虧了,運這白羆,花費一個多月的時間。冰天雪地裏,忍受風霜侵襲,風餐露宿,可能還在雪地裏過年,你說,是不是虧大了?”安琪淺淺笑道,挑挑眉,看玄墨。

“可是,是她自己自願的,我又沒強買強賣。”玄墨摸摸腦袋低聲道,一臉難色,他不知道該做什麽。

“阿福,將白羆關進後院,既然公主來了,就請墨世子將公主帶去睿王府休息。”安琪淡淡道。白羆關進後院,而不是竹園,她的竹園只能是晟王送的那兩只小搗蛋住。晟王府不安全,慕容嬌不能住進來。

慕容嬌微微蹙眉,她不明白為什麽安琪將她送去睿王府,而不是進晟王府。玄墨一臉不悅看著慕容敬,撇撇嘴道:“好啦,我的公主,請吧。”

慕容嬌看了看安琪,安琪只是淡淡笑著,那麽禮貌,她看到安琪眉宇間有朵愁雲,始終未散去,不知她為什麽發愁?

慕容嬌看了看安琪的眼眸,為什麽感覺她眼裏有那抹不易察覺,卻淡淡的哀傷?慕容嬌並沒有放在心上,跟著玄墨離去,一路纏著玄墨講述安琪的事情。

安琪看著熊貓,手不自覺再次將玉佩握在手中,他什麽時候回來?她癡癡看著那只窩在角落的熊貓,那麽孤獨,就像她一樣,被關在這晟王府中,眾人監視著。面臨著危險,而他,現在在哪裏?可好?鬼谷又在哪裏?他是不是真的在鬼谷?鬼谷被北狼國攻擊,他,還好嗎?安琪在內心不斷問著,閉上眼睛,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牽掛和擔憂,就連前世那一個月的戀愛,也沒有過這種感覺,那麽陌生,卻無法控制。

安琪的手微微握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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