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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回到京中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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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冷冷走回大殿。

冥王看著安琪牽著晟王的手,走在前面,那背影,水紅色的背影,他永遠都無法抵達的地方,心中微微發涼。

大殿上。

“父皇,兒臣請旨嫁給墨世子。”幽蘭公主跪在大殿上,一臉倔強,道。

皇上一怔,看了看玄墨,欲張嘴。

“外公,你最疼我了,求外公為我做主。”幽蘭立馬柔聲哀求徐公,幽蘭公主知道求皇上還不如求徐公。

“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公主還是另選他人,徐大公子就不錯。”玄墨跪在大殿之下,大聲道。

“你喜歡晟王妃是嗎?她已經是晟王的妃子。”幽蘭公主怒道。

徐公微微蹙眉,看著這一場戲。

“我,我知道,”玄墨有些著急。

“咳咳…”睿王輕咳,目光落在玄墨身上。

玄墨知道睿王說過,他喜歡安琪,這份喜歡只能藏在心底,說出來只會害了安琪。

“我的心上人又不是小丫頭,小丫頭我就當作妹妹一樣喜歡,我的心上人另有他人。”玄墨心裏酸酸的,但是他不得不這麽說,他不要娶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他很厭惡她。

“騙人,那你告訴我,是誰?你告訴我。”幽蘭公主怒道。

“是,是。”玄墨的腦袋飛快運轉著,要找到一個能壓住幽蘭公主的人,可是他接觸的女子那麽少,哪個能壓住幽蘭公主?突然腦袋裏蹦出一個人的模樣,大喊道:“慕容嬌。”

大殿一片嘩然,原來墨世子喜歡的人是蜀國五公主慕容嬌。安琪的心中松了一口氣,她知道他說謊,但是這下,幽蘭公主就無話可說了。她不希望玄墨被這個女人纏住,特別是用指婚這種方式。她雖然只當玄墨是朋友,但是也不希望他不幸福。他是她兩世的第一個朋友,衷心希望他真的能幸福。

幽蘭公主哭得梨花帶雨,大喊道:“我不信,我不信,外公,外公,替我做主。”

徐公看著玄墨,在深深思考著什麽,玄墨大驚,徐公不會想要用一個女人拉攏他吧?他不喜歡幽蘭,也不會背叛睿王,玄墨大呼:“我和她已經約好了,婚姻大事,我怎麽能背信棄義,我不能娶你。”

“父皇,外公。”幽蘭公主哭道。

“夠了,退下。”徐公怒道,他在思量著這次婚事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可是他發現,並不會如他所願,玄墨家的勢力不會因為幽蘭公主,走向徐家。若玄墨喜歡幽蘭公主還有這個可能,可是玄墨對幽蘭的厭惡,眾人皆知,只好作罷,幽蘭,還有別的用處。

幽蘭公主不甘心,幾乎揉碎了手絹,可是她又不能不聽徐公的話,只好下去。

徐公再一次看安琪,這一刻,他眼裏的殺氣那麽濃烈。安琪直視他的殺意,嘴角一勾,徐訊是她的籌碼,徐公暫時不會傷害她,在沒殺她之前,她可要好好氣氣這個老人,讓他岔氣。徐訊,是徐公唯一的血脈。

國宴散了,安琪和晟王在軍隊的護送下,回到晟王府。

二人攜手走進竹林。

“你今天鏟除了上官嫣然。”晟王只是邪魅一笑道。

“不過是猜的,她有些嫩了,不是我的對手。”安琪冷笑道。

“你怎麽猜的?”

“從見到徐訊之後再次見到上官嫣然,就猜到了一點,徐訊色膽包天,怎麽可能放過風靡一時的上官嫣然?必然下手,至於有沒有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不過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她自己就說了出來。”安琪說著走進自己的房間,欲關上門,突然想起阿福在徐德邦耳邊說了什麽,立馬問道:“阿福對徐德邦說了什麽?”

“娘子想知道?那麽交換?”晟王邪魅一笑,一只腳立馬進門,得寸進尺他常做,在她面前,他的臉皮絕對是銅墻鐵壁。

“交換?拿,拿什麽交換?”安琪微微蹙眉道,見這廝又在鬼魅笑著,魅力十足,絕對讓世間女人無法抵擋他的俊美和邪魅。

晟王順勢進了他期待已久的門,走向安琪,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聲說:“你。”

安琪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覺得自己很丟臉,居然無法抵擋他。他的眼眸,不再那麽純真,而是深邃無比,如黑洞將她吸引進去。他純正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將她團團圍住。他的溫度那麽溫暖,給人一種安全感。

“愛說不說,出去。”安琪悶悶道,推開他。

這次他不再像前幾次那般好說話,他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肢,聲音暗啞道:“今夜,我不會再去偏房。”

安琪微微發怒看著他,冷聲道:“那我去。”

“女人,不許去,今夜做點別的事情?”晟王說著,順勢將安琪打橫抱起。

“段天晟,你給我放手。”安琪掙紮道。

晟王一把按住她的頭,他很懷念安琪的味道,含住她的紅唇,巧妙撬開她的貝齒,掠奪著她口中的芳香,溫柔,帶著憐惜,看到安琪的眼慢慢閉上,身子慢慢軟下去。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晟王順勢將安琪壓在床上,溫柔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帶著些許哀求。

安琪的腦袋轟隆隆,什麽都聽不到,只感覺無力,所有的力氣,似乎都被他吸走了。眼皮無比沈重,從眼縫裏見到他的玉顏,那麽美麗,眼裏的柔情,那麽明顯。她開始習慣了他的這些動作,每次他都會來個新突破。這次,他的唇慢慢移到耳根,輕輕含住,在她耳邊喘著粗氣,一陣陣熱氣吹得安琪只感覺酥麻無比,理智慢慢抽空,化為虛無。

晟王的手開始不安分,移到安琪腰間,玉指輕輕一挑,神不知鬼不覺,衣服慢慢滑落,房間裏一陣暖意,慢慢升起。他心中一喜,看著安琪迷離的雙眸,心跳更加歡快,他的薄唇如雨點落下,慢慢往下滑動。安琪忍不住呻吟一聲,這一聲,卻讓晟王幾乎失控,他只感覺頭越來越沈重,他的動作有些著急,他的手微微顫抖,在安琪腰間,輕輕挑開那根細細的褲繩。安琪的眼睛猛然一睜,立馬清醒。這廝,一次比一次過分,安琪怒瞪晟王,怒道:“段天晟,你給我出去。”

晟王的身子一怔,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無辜看著安琪,大掌還敷在那胸前的花朵上,忍不住捏了一下,安琪倒吸一口冷氣,又羞又惱,發現自己何時被這廝弄成這般模樣。隨意住起衣服往身上擋住住春光,害羞的模樣,那麽美麗。

“娘子真香,軟軟的。”晟王邪魅一笑,看著那只大掌,似乎那柔軟的感覺在留在掌心,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流連忘返。

“段天晟,你再不滾,我一定要你好看。”安琪氣得臉紅成一片,晟王見安琪這次真的怒了,一臉尷尬連忙跑出去,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間。

只聽見安琪惱怒的吼叫聲,青蓮抿嘴偷笑,阿福低笑跑進偏房。

“王爺,您?”阿福一臉笑意,低聲道。

“王爺王爺,王妃她。”青蓮立馬跑過來,臉色慘白,似乎被嚇的。

晟王剛脫下外衣,見青蓮的模樣,知道安琪出事了,他一顆心提了起來,立馬沖過去,只見安琪全身顫抖,蜷縮成一團,面色慘白。

“安琪。”晟王焦急一把抱起安琪,他叫她安琪,不再是娘子,不再是女人,而是安琪,那麽嚴肅和認真。

安琪臉色慘白痛苦,一只手死死護住心口,全身冰冷,顫抖。

“藥箱。”晟王大喊,抱緊安琪,那麽心疼,他緊蹙眉頭,一臉憐惜和痛苦,他看著她痛,心疼,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青蓮速度很快將藥箱帶到床邊,晟王取出兩根銀針紮在安琪的心口上,減緩她的心跳速度。取出兩顆藥丸,可是安琪因為疼痛,牙關緊閉,咬牙隱忍著。

“聽話乖乖吃藥,止痛的。”晟王像哄孩子一樣,溫聲道,卻那麽溫柔。安琪很乖地張開嘴,將藥丸吞進去,這是她自從治好傷之後第一次發作。心像被生生撕裂,劇痛無比。

藥丸起了作用,麻痹了她的神經,她的身體慢慢癱軟,陷入沈睡。晟王看著安琪,眼裏全是疼惜,他,不會放過璃王。他要璃王痛上千倍萬倍,晟王的眼裏全是怒火,看來一眼阿福,阿福從未見到晟王出現出這樣可怕而且帶著仇恨的眼神,微微一怔。

“阿福,讓璃王府出點事情,鬧得不亦樂乎,算是本王送給他的賀禮,感激他這一劍之仇。”晟王冷冷道,整個人如惡魔般可怕,那吃人的眼神讓阿福和青蓮一怔,大氣不敢出。傷他妻的人,都必須付出點代價。

阿福不明白,走上前,低下頭,細細聽著晟王的安排。阿福汗顏,王爺,你敢不敢再腹黑一點?殺人也不染指,害人不親自動手。

第二日,也是大年初一,安琪陷入昏迷,晟王將安琪抱回安琪的白鷺院。小菊見安琪昏迷回來,焦急萬分。細心照料著安琪,這一天,來了很多人,徐公派的人來看到安琪昏迷不醒,回去找了幾個大夫看,安琪確實是舊疾覆發,陷入昏迷,才肯離去。

上官飛燕今兒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揚言要看看她的七姐晟王妃。

“她始終是我的七姐,就算被爹爹趕出相府,她在我心裏也是七姐,她生病了我自當來看看。”上官飛燕含笑說著,目光卻落在大街上飛馳而來的馬車。

璃王,果然來了,看來昨夜的小道消息沒有錯。也不枉費她這次的行動。

“見過王爺。”上官飛燕立馬上前行禮。

“你怎麽在這裏?”璃王微微蹙眉道。

“我來看看晟王妃,聽聞她舊疾覆發,昏迷不醒,我很擔心。”上官飛燕含著淚,溫柔道。

“那就進去吧。”璃王淡淡道。璃王走了進去,上官飛燕開心地幾乎蹦起來,壓住內心的狂歡。

上官飛燕進到安琪的房間,只見房間布置雅致,安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紅色的床簾,讓她若隱若現,更加神秘美麗。而她身邊坐著一個衣衫不整,臉上還有一條醜陋可怕的傷疤的男子,癡癡傻傻為安琪擦汗,喃喃自語喊著娘子,他就是晟王。

而一邊,安王為安琪把脈,玄墨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模樣焦急萬分,有些急得直跺腳。另一邊,那美若謫仙的冥王,月牙白的顏色,那麽美艷,溫文爾雅,卻依稀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冷酷無情,卻還透露著那一份難得的柔情,只有他在看著床上那躺著的人時才會有那份難得的柔情。

“怎麽樣?”璃王緊蹙眉頭,問道。他很後悔自己傷了上官冰兒,他開始在不斷盤問自己,什麽叫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他開始糊塗,是只這具身體,還是其他身體?當時的安琪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始終沒有機會好好問清楚,從昨夜安琪只言片語,讓上官嫣然誤入歧途,自掘墳墓,他就不想因為安琪這麽簡短的一句話,誤導他。

“錐心之痛,撕心裂肺之苦,她終究還是留下了病根。”安王搖頭嘆息,站在門口那徐公的人得到了最可靠的消息,才悄然離去。

“娘子,娘子,醒醒,你好懶,睡這麽,太陽都曬屁屁了,還不起,真是懶懶的,還說晟兒懶,晟兒都比你勤快,晟兒今天都不是小懶蟲了,哼哼,還出汗,懶鬼。”晟王一臉不悅,喃喃自語,數落安琪的不是。

玄墨心猛然生疼,恨不得那一劍刺在自己身上,讓他來承受她的痛。

“姐姐,我來看你了。”上官飛燕含淚上前,溫聲哭泣說著。

“走開,走開,不許碰我娘子,哼哼,娘子睡覺覺最討厭被人打擾,你們一個個都來打擾她,她一定很生氣,才不想起來。壞人,都走開。”晟王像個發脾氣的孩子,拿起枕頭砸向上官飛燕,那是玉枕,直接砸在上官飛燕的腿上,上官飛燕癱倒在地,委屈哭泣著,看著安琪,幾個丫鬟去扶上官飛燕,上官飛燕一圈一拐,坐在一邊椅子上,哭泣道:“晟王殿下,我是她的親妹妹,她怎麽也是我的姐姐,如今這麽痛苦,我卻什麽忙都幫不上,我真是沒有用。”

上官飛燕說著,擦擦眼淚,那麽楚楚可憐。玄墨和安王還記得上官飛燕以前見到安琪時,那囂張和不屑,厭惡。如今這模樣,真是讓他們作嘔。

冥王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清影立馬將一個錦盒交給小菊。

“這是千年人參,還有一張藥方,按照藥方抓藥,喝上兩服藥就不會再痛了。”冥王語氣淡淡的,可是他眼裏那份憐惜,逃不過世人的眼睛。

“七哥,你怎麽將藥方都寫好了?”安王不解,冥王根本沒有把脈,怎麽就提前寫好了藥方?那要他來幹嘛?他就是來抓住安琪是否犯病?安王有些委屈,不悅看著冥王,他還想大展身手呢。

“她在冥王府時,本王就已經為這一日準備好了。”冥王這簡短的一句話,透露了他的情誼,原來他早就為安琪準備了,只是安琪在冥王府時,沒有發作。玄墨緊蹙眉頭看著冥王,他知道冥王的過去,也知道冥王的傷痛,更知道冥王在山之巔,埋葬了他的過去,埋葬了所有關於睿王妃的東西,也割下一段袍子。他更加明白,冥王若真的動起情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看來他對小丫頭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可是還沒有到那種程度,若到那種程度,只怕晟王必須死,如同他無數次想要睿王死。

璃王緊蹙眉頭看了一眼冥王,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可是那時他並未想過會有今日的後悔。

小菊感激地磕了頭,冥王對安琪的好,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含淚道:“謝王爺對我家小姐的關懷之心。”

冥王看著安琪,最後站起來,和清影離去,玄墨拉開安王,蹲在床邊,看著安琪,有些迷戀這樣看著她,溫聲道:“小丫頭,看來那條巨蛇不會來找你了,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被那條巨蛇吃了,你倒好,沒殺蛇,就先倒下,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小丫頭。”

晟王一把推倒玄墨,怒道:“哼哼…不許這樣靠近我娘子,母妃說過,娘子不能讓別的男人靠的太近,我要保護娘子。”

玄墨一屁股坐在地上,怒瞪晟王,怎麽感覺這個傻子這麽礙眼,煩死了煩死了。“那你保護她就先把那個男人趕走啊?他最想接近小丫頭。”

玄墨怒指璃王,將璃王的心思都抖露出來。璃王微微蹙眉,看著玄墨,玄墨就是這樣,一生氣起來,就會口無遮攔。

“玄墨,註意你的言詞?”璃王冷聲道。

“哼哼,不許打擾娘子睡覺覺,走開,都走開,娘子一定是不想看到你們,才一直不肯睜開眼睛,嗚嗚…娘子,晟兒把他們都趕走,你睜開眼睛看看晟兒好不好?不要這樣不理晟兒,晟兒好難過。”晟王說著,哭了,很傷心地哭了。

小菊也跟著哭了,感覺她家傻王,像個孩子,她家小姐沒辦法醒過來,安慰這個傻子,可憐的傻子。

“娘子,看一眼晟兒好不好?晟兒不欺負你,你欺負晟兒好不好?娘子…”晟王的眼淚一直落下,哭得那麽淒涼,安琪微微蹙眉,聽到晟王像死了爹媽一樣,哭得那麽傷心,心裏暗罵道:男人,是在哭喪嗎?我還沒死呢。

“咦,醒來?小丫頭,你醒來?”玄墨看到安琪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幾下,開心道。

“娘子,你真懶,太陽都曬屁屁了還睡,真是大懶蟲。”晟王說出就哭,說怒就怒,還伸手去打安琪的屁股。

“出去。”安琪無力怒道,怒看晟王,居然敢打她的屁股,可惡,等她好了再收拾這廝。

“小丫頭,我們都是來看你的,不帶這麽不領情還趕人走的吧?”玄墨微微蹙眉道。

“我需要安靜,都出去。”安琪閉上眼睛,無力怒道,輕咳幾聲,一陣疼痛襲來,讓她緊蹙眉頭。

“小丫頭,哪疼了?你們都出去,別來煩小丫頭,出去。”玄墨見安琪怒了,立馬將屋內所有人趕走,璃王緊蹙眉頭,他想起了安琪在街上對他說的那句話‘你的報覆,遠遠超過了你想要的。你,贏了。’可是他感覺自己輸了,在莫名其妙中輸得一塌糊塗。他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裏做錯了。

玄墨趕走了其他人,正欲關門,突然被晟王一腳踢了出來,晟王很快將門關上。

玄墨剛回身門已經關上,玄墨氣得低吼,狠狠一腳踢了一下門框,可是一想到安琪可能會火氣更大,第二腳沒有落下去,硬生生壓住。往院子走,看著一盆花草,被雪埋著。他再次擡腳,可是一想到這是小丫頭的地方,不是睿王府。可是還是忍不住,一腳踢翻,在上面狠狠踩了好計較,洩憤,走之前還鄙夷看了看地上的傑作,撇撇嘴說道:“幼稚。”

這似乎是在太醫院時,安琪罵他的吧?

安琪微微扭頭看到晟王邪魅一笑,又是一個不屬於天地的美,鬼魅的笑容,讓世間萬物的芳華都黯然失色。安琪的眼神似乎在說:這下滿意了?安琪在暗自為玄墨叫苦,誰讓他倒黴,遇到這麽腹黑心狠的晟王。

晟王甜美地喊道:“娘子。”

上官飛燕一瘸一瘸走著,含笑道:“王爺,這墨世子也是為了姐姐好,姐姐需要好生休養,她以前在雪雁院養病時也是這般不許我們打擾。”

璃王一聽上官飛燕說道安琪,看了一眼上官飛燕一圈一拐。

“本王送你回府。”璃王淡淡道,他想要看看安琪說的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是什麽意思?他要去看看安琪以前住的地方。他現在開始相信另一個說法,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人格分裂。

璃王帶著上官飛燕出了晟王府,上官飛燕可不希望這麽快就回答相府,她發現璃王很喜歡聽關於安琪的事情,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安琪的事情,她就開始胡吹。

“王爺,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再回相府吧?聽聞這家醉仙樓的飯菜很好,不如坐下來,我再一一跟你說關於七姐姐的一些小秘密,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上官飛燕笑道。

璃王聽到小秘密?難得和她不一樣有關?是她一直偽裝?還是變成另一個人?還是,她根本就不是上官冰兒?璃王疑惑著點了點頭。

醉仙樓

“王爺,先喝一杯酒暖暖身。”上官飛燕給璃王倒了一杯酒,含笑看著璃王,璃王沒有動,一直在沈思,上官飛燕立馬繼續說:“我以前常偷偷去七姐的院子玩,看到,七姐偷偷拿著棍子,在揮舞著。”

璃王一怔,看著上官飛燕,上官飛燕將酒杯端到璃王面前,不自覺地接過,喝了一口,問道:“你確定你看到她在習武?”

“也不確定,只是那人的身影和七姐一模一樣,沒看清臉,不過就是見到她…”上官飛燕的紅唇微微勾起,含笑看著璃王,璃王微微迷糊。搖了搖頭,還是不清醒,慢慢眼花繚亂。

許久,沈默了許久。

“安琪?冰兒?你到底是安琪還是冰兒?”璃王迷離的眼眸看著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含笑撲進璃王的懷裏,看來這個藥還真的是有效,做晟王妃的替身又怎麽樣?只要是璃王的人了,璃王就一定會娶她,那麽她會慢慢爬上璃王妃的寶座。

“安琪,安琪。”璃王昏昏沈沈,感覺到上官飛燕投進懷中,可是他看到那張臉,是安琪,他興奮不已,以為是安琪對他投懷送抱:“為什麽要故意疏遠本王?”

“王爺,沒有,我那麽喜歡王爺,怎麽舍得疏遠王爺?”上官飛燕嬌媚笑道,在璃王的懷裏不安分地蹭了蹭。

“安琪,你不疏遠本王了?”璃王有些激動道,手不安分抓緊上官飛燕的腰,打橫抱起來,搖搖晃晃往床上走。上官飛燕欣喜若狂,嬌羞看著璃王那張俊美的容顏。

“安琪,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要什麽本王都會給你,什麽都給。”璃王的頭慢慢昏沈,他看見的是安琪含笑看著他,他更加激動,一室暖色,春光外洩。不知過了多久,夜色深了,一個黑影從窗戶飛進來,換走了上官飛燕,而趴在璃王身邊的,成了秦媚兒,她臉頰粉紅,燥熱難耐,感覺到身下一個男子,開始不安分扭曲著身體,璃王迷迷糊糊,見著月光,看到的還是安琪的臉,嘴角一勾,以為是她不滿足,又來了,再次一次風裏雨裏。

第二日,二人雙雙醒來。

秦媚兒尖叫,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擋。“啊…”

銀狐站在外面守了一夜,聽到裏面暗昧的動靜,他走遠了。如今聽到尖叫聲,他有些疑惑,上官飛燕昨天不是還一直喊著王爺嗎?怎麽早上醒來就這尖叫?

璃王看到是秦媚兒,不是安琪,臉色大變,狠狠一巴掌打下去,秦媚兒這才清醒,停止尖叫。

“王爺恕罪,剛才,剛才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王爺和我…”秦媚兒低下頭捂住臉,有些欣喜卻含淚,溫聲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璃王怒道,抓起衣服,穿上。他記得他和上官飛燕在這裏,酒?璃王想起自己就是喝了一口酒之後就開始糊塗,昏昏沈沈,之後就看到了安琪,原來這一切都是幻覺,昨夜那美妙的感覺,居然只是幻覺,不是安琪。璃王的臉色黑了下來,磨磨牙道:“上官飛燕。”

“王爺,我只記得我在府內,不知為何,突然就不記得了,醒來,就是剛才。如今,我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秦媚兒嬌羞低下頭,根本不在意剛才那一巴掌,一臉喜悅。

“穿上你的衣服,給本王滾出去。”璃王怒道。

“什麽?王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麽,怎麽能這樣對我?”秦媚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驚哭道。

璃王面色鐵青,一臉怒氣,沖出房門。銀狐見狀,立馬低頭,不敢出聲。

“你一直站在這裏?”璃王怒問。

“是,屬下一直在這裏。”銀狐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上官飛燕呢?她居然敢對本王下藥。”璃王磨磨牙,怒道。

“什什麽?”銀狐不敢相信,結巴道,他還以為是兩情相悅,才沒有進去打擾璃王的雅興。

而另一處,上官飛燕含笑醒來,她的手摸到了柔膩膩軟趴趴的肚子,這不是璃王的八塊腹肌,不是璃王堅實的身體,而是油嘴肥腸的徐訊。

上官飛燕大驚,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臉色慘白,呆住了,動都動不了,看著徐訊那張惡心得油臉。

徐訊憨憨打了一個哈氣,一股惡臭的口氣,讓上官飛燕猛咳了好幾聲。徐訊睜開眼看到上官飛燕,一個大美人,他見多了,昨夜也只是隨便叫了一個美人,根本沒看清是誰,居然沒想到是上官飛燕。

“美人,看來昨夜用了太醫的藥,還是很給力啊,看你這一臉排紅的。”徐訊得意自豪看著上官飛燕。

“你怎麽在這裏?璃王呢?”上官飛燕立馬哭了出來,她明明是和璃王,怎麽變成了徐訊?不行,她是璃王的人,不要做徐訊的人。

“美人,你這是何意?都是本公子的人了,居然想著璃王?”徐訊的面色立馬帶怒,雙下巴微微顫抖幾下。

“不,我昨天明明是和璃王在醉仙樓,不是和你。”上官飛燕連忙拿起地上的衣服,欲跑。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本公子抓住。”徐訊大怒。

外面沖進來幾個家丁,攔住上官飛燕。

“你們誰敢,我可是相爺的千金。”

“相爺?哪個相爺?是秦老不死,還是那個上官什麽玩意?”徐訊扣扣鼻子,懶洋洋問道。

“我是上官書的女兒,上官飛燕。現在是璃王的女人,我要去找璃王。”上官飛燕將衣服裹在身體上,大哭道。

“上官書算什麽?璃王的女人又算什麽?上官嫣然不也被本公子摸了親了?還是璃王妃呢,呵呵。聽說她在國宴上出盡醜事,被璃王關在別院。本公子還真是想得緊啊。”徐訊摸摸那一團肥肉的肚子,拿起衣服,走向屋內的暖爐,邊說邊笑,一臉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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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離別

晟王府,晟王看著信鴿帶回來的小紙條,邪魅一笑,阿福很無語看著晟王,他居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不知上官飛燕要如何鬧徐府,秦媚兒如何鬧璃王府,秦宰相如何和璃王不和,一定是一場好戲。

“璃王不會因此屈服給一個女人,秦媚兒也不會善罷甘休。上官飛燕是一個撒潑的女人,真是一石二鳥。”阿福低聲喃喃自語。

晟王面無表情,不喜不怒,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可是王爺,您怎麽知道上官飛燕會對璃王下藥?”阿福看著那小字條,問道。

“上官飛燕好不容易找到這樣單獨見面的機會,她豈會放過?”晟王嘴角一揚,邪魅笑道。

“王爺,真是高,接下來就是上官飛燕有喜,徐公會放過她離開嗎?徐公還抱著希望,希望徐訊有子嗣,而這個時候上官飛燕肚子裏正好有了孩子,他依然期望這個孩子是徐訊的。而璃王,不會要,上官飛燕不會屈服徐訊,徐家要鬧得天翻地覆。”阿福興奮笑道。

晟王長長嘆一口氣道,徐公想殺安琪的心,他看在眼裏,他豈會容許徐公這樣做?母妃已經死了,娘子不能再沒有,他一定要徐家滅門,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阿福抿嘴偷笑,不管上官飛燕是否懷孕,接下來都會把出喜脈。

安琪喝下藥汁,身體的疼痛減慢,她卻面無表情,坐在書房內,沒人知道,她現在還在承受著多麽大的痛苦。

“小姐,冥王殿下送的藥方和千年人參,還真是管用。”小菊開心道。

“什麽?冥王?”安琪微微蹙眉,看著小菊。

“是啊,他說在冥王府他就已經為你準備了。冥王對小姐真是好,可是姑爺對小姐也很好,雖然他是一個傻子,可是他卻最疼小姐了。”小菊感動地回答。

安琪緊蹙眉頭,心中有些發悶,冥王,他不應該收回自己的心嗎?璃王是一個掠奪者,好對付,也很容易讓人恨,她一開始不喜不也不恨,可是他糾纏不清,讓她有些厭煩,最後還帶著討厭和恨。

安琪喃喃自語:“冥王。”

小菊見安琪緊蹙眉頭,不再言語,她不明白安琪在想什麽,也不敢隨意猜測。

安琪長長嘆了一口氣,她想起以前南下時,玄墨和她八卦過冥王的事情。

“娘子…”晟王甜美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安琪的思路。他依然癡癡傻傻,笑得那麽純真,顛顛撞撞跑到安琪面前,碰掉了多少個花瓶,桌椅,小菊早已經習慣,只好收拾好出去。

晟王只差一步就到安琪面前,突然一個小竹筒飛進來,晟王手指矯捷夾住,面色立馬凝重起來,這是緊急時采用的紅竹筒。晟王手指輕輕挑開,看了一眼,之後所有的東西在他手上成了粉末,從他的指縫落入地面。

安琪感覺到晟王的變化,這廝從來不會有這樣嚴肅的神情,說明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娘子,為夫離開一段時日,你先住進竹林裏,對外宣病,不必去徐府。”晟王在安琪耳邊輕聲說著,含笑親了一下安琪的臉。

安琪緊蹙眉頭,不是這廝又趁勢偷親自己,而是莫名的傷感,一段時間?要多久?她還真是不習慣他不在身邊鬧她。

晟王打橫抱起安琪,往竹林走,安琪並未言語,只是沈默。她擡頭看著這個男子,總是能有一種讓她安心的感覺,這,就是安全感嗎?安琪將頭靠在他懷裏,從未感覺如此安靜過。

晟王嘴角一揚,溫柔在她額上留下一個吻,安慰她說:“很快就會回來,好好養著,不要勞累,還有,不要出竹園。”

“怎麽這麽羅嗦?還要不要離開?”安琪閉上眼睛,悶悶道。她不喜歡離別,感覺很傷感。以前和戰友離別,可沒有這麽難受。那時她不明白,為什麽她們抱頭痛哭,那麽依依不舍,就算離開,網絡那麽發達,交通工具也不懶,見個面多容易,她不會感覺她們真的分開,因為她感覺地球很小,小的就像一個家,從一個房間走向另一個房間。可是這古代,卻讓她感覺,這個世界好大,她好渺小。

晟王輕咳一聲,是的,他好像羅嗦了,他從來不會羅嗦的。不過他是關心她,她居然要趕自己走?晟王無奈搖頭笑看安琪,安琪依然閉著眼睛,可是她的難過卻寫在秀眉上。

“等我回來,我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晟王溫柔將安琪輕放在床上,伸手撫平安琪的眉,眼裏的柔情那麽明顯。

“什麽時候回來?”安琪最後沒有忍住,還是問了她很想知道問題。

“娘子是迫不及待要嫁給為夫?為夫會因為這句話,早些回來。”晟王有些激動說著,他知道她希望他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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