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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回到京中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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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道:“怕是妹妹不會吧?”

眾人驚呼,看剛才安琪沒有一絲害怕,以為她志在必得,居然不會?

“原來她真的不會。”

“她不過浪得虛名,怎麽可能會?”秦媚兒不屑嘲諷道。

“不就是舞蹈跳得好嘛。”那些嫉妒的小姐們開始在罵安琪,尖酸刻薄的聲音不絕於耳。

“她當然不…”幽蘭公主正想要羞辱安琪,再次迎上安琪犀利的眼神,立馬閉嘴,不知為何,那眼神,是她平生見到最可怕的眼神。

玄墨有些著急,坐立不安,跑上前問:“小丫頭,你真不會嗎?”

“我要的樂器,這世間沒有,只能我自己做。”安琪緩緩回身,淡淡回答。

玄墨腳底一滑,這不是說,她不會這些琴?那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樣子?玄墨在那裏急得幹瞪眼。

“看來妹妹真不會琴。”上官嫣然立馬笑了,上前一步,走到安琪面前,得意看著安琪。

“晟王妃,這裏沒有你要的琴,那該如何比?”慕容嬌焦急道。她喜歡那美麗的舞蹈,高雅的女子。

“不知晟王妃要的是什麽琴?”白貴妃也問了。

“這琴,不過就是樂,樂,就算我不懂這些古箏,琵琶等樂器,依然可以為大家演奏一曲。”安琪淺笑,沖皇上福了福身。

“她就那點蒙騙那傻子的本事,也只有那傻子才…”幽蘭公主悶聲開口,可是這一次,她再一次啞口無言,安琪的眼神如利劍般射過來,似乎可以刺穿她的身體。

“取古鐘樂器。”安琪冷冷道,那犀利的眼神卻讓幽蘭公主感覺全身發冷。

所有人都不解,皇上也覺得新鮮,這世間的女子,說會選哪些龐大的古鐘樂器作為比賽?不過,拭目以待。

慕容嬌一喜,要看看她的表演,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慕容敬看她優雅的舉動,在臺上輕輕敲打。

“哈哈…看來此行,本王還真是大飽眼福,能看到這般好舞,本王也篤定了晟王妃一定會贏。”慕容敬笑道。

“皇兄,我也覺得她一定會贏,我喜歡她的舞蹈,美若天仙。我還以為遇到了仙女呢?”慕容嬌笑道,調皮地吐吐舌頭。

“難道你不好奇,她選擇古鐘樂器嗎?”

“好奇歸好奇,不過,這樣的女子,眼睛會說話,她的眼睛告訴我,她一定會贏。”

“那是,我們小丫頭自然會贏。”玄墨雙手交叉胸前,擡起頭,低眉看了一眼慕容嬌,插口道。

睿王看了看晟王,依然癡癡傻傻跑在臺上打轉,似乎想要幫忙可是卻沒少幫倒忙,安琪無奈搖頭笑著看他。他越發羨慕晟王,他小時候受過蕭淑妃的恩惠,蕭淑妃救過他,蕭淑妃不在人世了,他視晟王為自己最親的弟弟,暗中沒少保護他。如今安琪的表演,讓他很滿意,擺脫棄妃的名聲,奪下天下最好的名聲,給晟王添些光彩,而不是蒙羞。雖然在他眼裏,這個女子是最好的,但是,世人的耳語還是很難聽。

“好了,晟兒,站在一邊,乖。”安琪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溫柔道。

晟王乖乖地站一邊不動。

“父皇,兒媳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皇上開心道。他很期待她又出什麽新鮮玩意。

安琪輕輕敲打,只是幾個音符,卻配合的那麽完美,那悅耳空曠的聲音,叩進每一個人的心裏。

安琪的動作如在舞蹈,卻又不是,微風拂面,吹起她的青絲,衣袂飄飄,似乎像是一個仙女在演奏。她的紅唇緩緩開口。唱起幽美悅耳的歌謠,令所有人一怔,下一秒,再次沈溺在這美麗的聲音中。

“月未上梢遠方初雪乍然來到

靜靜如絲飄落

誰人風華一指流沙

日暮霜風千秋重繁花老

琴和聲響斷鴻一色飄零過盡

戚戚然似白頭吟

誰人蒼老一段年華

雲起闌珊夢中灼痛書心難沁

途徑幾世跌落這紅塵千丈是萬般長

跳梁小醜般哭出心底悲傷

如何經過才得因果

立地成魔何來因果

任承諾肆意去揮霍

不再看也不去想寧願化為灰換

那一剎那的凝望再遺忘

岸似流光不知不覺時隱時現

因果預知的表演

過分適宜的終焉

這一刻淚水分化成丟不掉的傷

執迷的冷眼旁觀破碎的浮塵過往月太涼

蝶撲火一般於哀傷中絕望

幾番經過無非因果

三千微塵魔也不度

盡頭別陌路

一瞬千裏飛花成枯

月上梢頭不經長夜太長

殊途離遠恨蒼蒼了無常

……

是誰走的匆忙心燈燃盡微涼

剪不斷這奢望輪回夢都終場”

安琪一曲唱完,這新鮮的歌,新鮮的曲,他們聞所未聞,有種繞梁三日的錯覺。

“娘子真好,好聽,好聽。”晟王輕跳起來,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安琪,可是內心卻在說,女人,看來你要給本王事情做了,你這般,豈不會要將天下男子的心都俘獲了嗎?看來本王肩上的任務還真是重,不過,無論如何,你在本王心裏,都是最好的那個。

“哈哈…此女真是天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曲好,詞,也好。”慕容敬笑道,

“皇兄,看吧,我說她一定會贏,她贏得真是好。”慕容嬌越來越喜歡安琪,笑道。

玄墨高高擡起頭,一副得意的樣子,“那是,我們小丫頭,誰能比。”

“為什麽你老叫她小丫頭?”慕容嬌笑聞。

“她比我小,第一次見面時,就這麽叫。”玄墨想起第一次見面,她就說“臭小子,那不是給你吃的。”玄墨想起那時的他們,自顧自的笑起來。

“跟我說說,你們怎麽認識的?”慕容嬌身子往後挪了一下探出頭去問玄墨,他們中間隔著過道和睿王。

“不跟你說。”玄墨撇撇嘴道。

“你不是打探白羆嗎?你說了,我給你白羆。”慕容嬌笑道,卻帶著些調皮的韻味。

玄墨一聽白羆,眼睛一睜,“一言為定。先給白羆。”

慕容嬌覺得遇到好玩的主了,立馬答應:“我一諾千金,從不食言。”

“看來這次,依然是晟王妃贏了。”皇上龍顏大悅,笑道。

“小丫頭,你們下一輪到棋了。”玄墨激動開口。

“哦?棋分很多種,圍棋象棋,五子棋,國際象棋。你指的是什麽棋?”安琪淡淡道,看了看玄墨。

“還有這麽多?我沒聽過,我們都是下圍棋。”玄墨好奇地看著安琪,兩手拍著桌面,似乎很想鉆進她腦袋裏看看她腦袋裏的東西。

“不會,我只會五子棋,象棋,國際象棋。”安琪淡淡道,說得雲淡風輕,沒有一絲慚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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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尷尬場面

“原來妹妹不會啊。那姐姐我可就承讓了。”上官嫣然的笑容早已經掛不住,一聽安琪不會,心下一喜。

“姐姐,這都沒有比,你承讓什麽?你要和我下圍棋,那我要你和我下象棋,你我不過是打平了而已。”安琪冷笑一聲,挑挑眉笑道。

“你,那麽你倒是說說你的象棋。別在這裏故弄玄虛。”上官嫣然的笑容再次僵住,掛不住,隱藏不了她內心的怒火,她今日算是受盡恥辱。

安琪要了文房四寶,在紙上畫好棋盤,再在自己要求要的小圓木塊上寫上紅黑兩種顏色的棋,在大殿之上,一一解釋給大家聽。

晟王微微蹙眉,他看到的這是一場戰爭,這棋就像兩隊對立。他再看看眼前這個謎一般的女子,越來越看不懂,可是他卻很驚喜,她真的是給自己驚喜不斷。永遠挖掘不完。

“晟王妃,本王看你這棋,倒是更像殺場。”慕容敬走上前,細細看著棋局,他聽了這些出盤規則,好奇發問。

“這原本就是在楚漢爭霸後,有人發明的棋,這就是兩軍對立,就是殺場。不過這是經過歷史的變革之後最後的模樣。”安琪笑了笑,最原始的象棋很奇怪,沒有這個這麽四四方方,有條不絮。

“聞所未聞,妹妹不會是用這個來蒙蔽世人的眼吧?”上官嫣然不屑道。

“哦?那璃王妃現在也捏造一種棋來蒙蔽一下世人?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弄出好的棋,供天下人娛樂,也算是貢獻。”安琪似笑非笑看著上官嫣然。

“不許再丟人現眼,出言不遜。”璃王蹙眉看著上官嫣然,真是愚蠢的婦人,就算是她現在捏造的,但是也是一種好的棋,上官嫣然若不能如此,就不要妄下定論,侮辱安琪,最後自取其辱,讓璃王蒙羞。

“還是璃王識大體,那麽璃王妃應該也聽了我講訴的規則,請吧。”安琪指了指棋局。

上官嫣然額上冒氣汗粒,她根本記不住那麽多。

“我讓你半壁江山。”安琪拿掉一邊的一邊的棋子。

“小丫頭,就算如此,她也未必贏你。”玄墨笑著說,樣子簡直得意到了家。

“我認輸。不過,圍棋,你也不會,不是嗎?”上官嫣然沒有開始,就認輸,不是為什麽,而是因為她沒有記住,她心虛,剛才根本就沒有記住安琪說的玩法。但是安琪不會下圍棋,那麽她和她就是平局。

“嗯,不會,所以要勞煩誰,告訴我圍棋的玩法,我就算下不贏璃王妃,我依然知道一句話,不試,怎麽知道自己一定會輸?當然,不試,也就只有一種結果,輸。試一試,那就有兩條路,輸和贏。呵呵…”安琪笑道,沒有一絲絲害怕。圍棋,在現代,並不比麻將和象棋盛行,和廣泛,自己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用到的一天。

“好,這樣的說法真是好,不試,只有一條路,試一試,就變成兩條路。晟王妃,本王來告訴你圍棋的玩法。”慕容敬自告奮勇,在冥王準備說話的時候立馬搶了先。冥王的腳步往後退一步,有些不悅看著慕容敬。

晟王悶悶看著慕容敬,看著他那麽細心告訴安琪,安琪不斷點點頭表示聽懂,一會兒發問。皇上微微蹙眉,他看出來這個三皇子對安琪有些不尋常,不過慕容敬是出了名的潔癖,不會要別人的女人,他也就放心了。

半個時辰過去,安琪長長舒了一口氣,沒有實戰過,不過對於這種玩法還真是有些頭疼,不想象棋那麽簡單。

“謝三皇子。”安琪只是淡淡道謝,並沒有看一眼他,目光依然落在棋盤上,想起她的特工隊隊長整日對著圍棋打轉,深思熟慮,如今有些後悔,沒有學。不過,走一步算一步。

“那麽,妹妹,我們就開始了。”上官嫣然笑道,眼裏全是滿意,臨時抱佛腳,是不管用的。

“嗯,三局兩勝。”安琪只是淡淡道,似乎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話。

“妹妹選黑子還是白子?姐姐我一向喜歡清清白白。”上官嫣然在說安琪不清白,拐彎抹角罵安琪。

“我喜歡黑子,如黑夜,神秘。黑的徹底,想再抹黑,都很難,不過這個白,裏面是黑的,這白色終究不會包得太久,只要顯現出內心一點黑,只怕這點黑,就會很明顯,世人只怕要盯著白子上的黑不放。看清這白子下才是絕對的黑。”安琪淺淺道,別想要再抹黑她,她不會在意,也在告誡上官嫣然不會白太久,她白色的偽裝,會慢慢破掉,後果。她自己去想。

璃王微微蹙眉看著她們兩個人,心知她們在說什麽,從相爺一事,璃王就感覺到上官嫣然不是表面的那麽面慈心善,而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女子。他想著過往,不願意去揭開那些負面影響,他一心認為第一才女才配得上他,上官嫣然做到了,可是今天卻要失去,他找不到什麽理由,讓她站在自己身邊。

玄墨幹著急,在旁邊直跺腳。睿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不知為何,打心裏相信她。晟王可不擔心,這個女人就算輸,也是平局。不過他看到她堅定不移的目光,總是相信她。

冥王抿抿唇,冷眼看一切。

上官嫣然下子很快,安琪都將棋子放在上官嫣然旁邊。一顆一顆下去,玄墨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一看就知道安琪是個菜鳥。

慕容嬌抓緊衣裙,似乎自己就是安琪,要輸了要輸了。

“妹妹,你輸了。”上官嫣然含笑道,眼裏閃著光彩。

“放心,三局兩勝。”安琪面色依然那麽平靜,淡淡道。如玉的手指將黑子慢慢撿起來,可是眼光全不了痕跡掃著上官嫣然的陣法,心中有所了然。

晟王看到了安琪,若安琪不夠聰明,這一局不可能和上官嫣然下了大半個棋盤。冥王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安琪居然能大戰這麽久才輸。明眼的人都在驚愕。

第二局,開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心中更加開心,虐待菜鳥,自己可不用擔心。棋子一顆一顆落下,安琪一只手托著下巴,微微蹙眉,似乎在想,每一步,她都好好想,她認真的模樣,那麽美麗,哪怕微微蹙眉,卻也給人一種美好的感覺,一種踏實的感覺。

璃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安琪的臉上,她的眼睛,那麽靈動,她的紅唇偶爾微微上揚,卻那麽牽動他的每一根神經。昨夜想要俘虜了她,可是她卻不在自己的院子裏,那麽她,去了哪?璃王想起昨夜撲了空,微微蹙眉。

慕容敬嘴角一揚,她這一局看懂了上官嫣然的路數,在想對策。這一局幾乎要下滿,上官嫣然越來越不安,臉上帶著驚恐之色,比起剛才安琪輸得那麽平靜,她的神情就越發掛不住。

“承讓。”安琪落下一子,淡淡道。玄墨立馬睜開眼睛,他沒有聽錯吧?小丫頭說承讓,她贏了?

“小丫頭,你贏了?”玄墨立馬站起來,擡頭看墻上的大棋盤。黑白相間,安琪還吃了不少上官嫣然的白子。

安琪挑挑眉,笑了一笑,似乎再說,那是。

“皇兄,我就說她的眼睛會說話,你看。”慕容嬌笑道,指著安琪,安琪收回笑容,慢慢撿起黑子,看著上官嫣然,笑意更濃。上官嫣然臉上那僵住的笑容,幾乎裂開,被怒氣所沖破。

安王哈哈大笑,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簡單了,真是替璃王惋惜。

晟王含笑看著安琪,安琪此舉,也在他的意料之內,只是,她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他以為安琪會第二局平局,第三局贏,再加一局,也贏。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在第二局,就將上官嫣然打敗。他真想沖過去好好抱她,親她。

“妹妹果然聰慧過人,我學了十年還不如你學半個時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妹妹韜光隱晦多年,借機接近三皇子呢?”上官嫣然說著,目光落在慕容敬身上,故意將話題變了味,讓人誤以為安琪在勾引三皇子。隨波逐流的人自然跟著她的話,議論紛紛,數落安琪的卑鄙無恥。明眼的人才看透上官嫣然的詭計和汙蔑。

“呵呵…璃王妃的想象力很豐富,若是落入俗人耳裏,將會說我暗自偷學十年,算準了會有今日,遇到三皇子,也算準了三皇子自告奮勇,教授於我。那麽我還真是神機妙算啊。晟兒,看來我們可以去算卦為生,日後也不用擔心生計了。”安琪輕笑道。這一句,又將議論的話題對準上官嫣然,說上官嫣然不知廉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意詆毀安琪,以保顏面,卑鄙。

“算卦,算卦,呵呵…好吃嗎?”晟王就像個吃貨一樣,什麽都想到吃,懵懵懂懂問道。

“呵呵…好吃。”安琪伸手捏捏他的臉,帶著寵溺和好笑。

“好,好,晟兒要吃。”

“不過,若是我神機妙算,姐姐還有今日嗎?”安琪看著上官嫣然,若她真的神機妙算,那麽上官嫣然還能活著站在璃王身邊嗎?上官冰兒對情敵是一百個殺,若非上官嫣然表裏不一,狡詐,她豈會活到現在?

“不知道妹妹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智商不一樣自然學起來也不一樣,你我原本就不一樣,你當然要用十年,而我,呵呵…”安琪說著,笑了。就是說你上官嫣然笨,才學了十年,安琪太多餘聰明,不需要浪費那麽久。

上官嫣然的手一抖,陰毒的眼神射向安琪,原本要往她身上潑臟水,卻被她變相罵自己愚蠢。

“璃王妃不用這般看我,璃王舍我娶你,那麽你自然有一番本事,今日不過是要奪下這大理國第一才女的頭銜,我不想給晟王蒙羞,璃王妃也要加油,不要給璃王蒙羞。”安琪笑意更濃,區區幾句話,上官嫣然就氣急敗壞亂了心智,真不是她的對手。

“謝妹妹關心,這一局,你準備好輸吧。”上官嫣然收住了所有的笑容,一臉怒氣。

“未必。”安琪笑得更加燦爛,那堅定的眼神,看著上官嫣然。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安琪挑挑眉看著上官嫣然自亂陣腳,安琪一步步逼近,吃了她無數白子,放在旁邊,輕輕打轉。

上官嫣然臉上冒氣汗粒,看著自己的江山慢慢本吞並,最後臉色慘白,一言不發,瞪大眼睛,看著密密麻麻的黑子,看不到一點白,黑色,全是黑色,她頭暈眼花,幾乎抓狂,狠狠一把掃掉棋子。

“不可能。”上官嫣然怒道,像只野獸一樣。平日那溫柔的上官嫣然不見了。

“姐姐,不要讓內部的黑暴露出來,因為你的白,掩藏不住。”安琪嘴角一揚,笑道,靜靜看著她。

“我認輸,父皇恕罪,剛才兒臣一時糊塗。”上官嫣然立馬跪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立馬又變得溫順起來。

“既然這一局也輸了,那麽下一局,書,璃王妃可還要比?”皇上也想看看安琪到底會不會?剛才琴,不會,棋,也不會,他都為她捏了一把汗,可是她卻贏了,真是不可思議。

“回父皇,妹妹剛才說了,試試,有兩條路,兒臣自當試一試。”上官嫣然咬咬紅唇,溫聲回答。卻沒發現璃王看她的模樣在已經冷到極致,他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說服自己,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小丫頭,這回你別告訴我你不會舞文弄墨啊。”玄墨擔心地看著安琪,雖然這丫頭看書,可是都是看一些人物傳記和風土人情之類的。

“什麽是舞文弄墨?”安琪微微蹙眉問玄墨。

玄墨的心一緊,整個人直接將頭磕到桌面上,悶悶道:“你敢不敢讓我省點心?”

“晟王妃,也就是書法和作詩,對聯。任選一個。”慕容嬌熱情回答。

“書法,作詩,對聯?”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慕容嬌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要告訴我,你不會吧?”慕容嬌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安琪。

“會。”安琪堅定道。大不了借用一下古人的詩詞,這個年代連楚漢爭霸都不知道,那就好辦很多。

慕容嬌呼出一口氣,虛驚一場。看了看玄墨,玄墨想立馬來了精神,立馬坐直身子,欣喜看著安琪。

上官嫣然一怔,心中立馬沒了底氣。

“就以這月來作詩吧。”皇上指了指殿外的月,這是最簡單的。

“簡單。”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一怔,暗叫不好。

晟王聽過安琪作詩,相信她一定能搞定,他趴在桌上彎著腦袋看著明月,樣子十足的傻,可是心卻比誰都清醒,等待著安琪開口。

“還是璃王妃先來。”安琪完後退一步,淡淡道。

“不必,還是妹妹先來。”上官嫣然咬咬唇道,不想她總是要自己拋磚引玉。

“我怕我作完這首詩,你就無話可說了,還是你先。”安琪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沒有一點詆毀的意思,可是上官嫣然臉色黑了又黑,幾乎滴墨。

“既然妹妹這麽自信,那麽妹妹你還是先,我倒是很期待妹妹能做出什麽好詩。”上官嫣然悶悶道,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如安琪,可是這個囂張跋扈的上官冰兒怎麽一下子什麽都會了?她很好奇這一點。

“那就如你所願。”安琪說著上前一步,擡起頭,看著明月,想起了水調歌頭,淡淡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晟王嘴角一揚,眼眸幾乎笑瞇成一條線,卻那麽不露痕跡。

“好,好。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真是好句,看來你們大理國能出這樣的奇女子,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慕容敬拍手叫好,皇上也讚美看著安琪。

安琪無視所有的讚美,因為她作弊了,又不是她作的,她不回答一句。只是回道晟王身邊坐起。

“不知璃王妃要做什麽樣的詩句?”慕容嬌挑眉笑道。

上官嫣然看著月亮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她終於明白安琪說的那句話,若她先念,自己就說不出了,她真的腦袋空白,什麽都沒有。臉色再次慘白,恥辱,恥辱,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我…月…父皇,兒臣認輸。”上官嫣然立馬跪下磕頭,就算輸,她也要記得要回顏面。

“既然如此,這畫,還要比嗎?”玄墨挑挑眉笑道,伸手摸了摸懷中的畫。比那也是白比,必輸無疑。

上官嫣然閉上眼睛,畫是她最不擅長的,“兒臣甘願認輸,晟王妃總是出人意料,兒臣自愧不如。”

“呵呵…那就好,那麽我們小丫頭就不用謙讓了,幽蘭公主,還要說小丫頭是棄妃嗎?正妃連棄妃都不如,就算小丫頭是棄妃又如何?她還是以完璧之身嫁給了晟王,晟王是傻子,又如何,我們小丫頭喜歡。”玄墨沾沾自喜道。揚起那張稚嫩美麗的俊臉,十分神奇,卻萬般可愛。可是他的心裏卻覺得哪裏不對勁,難受,不過,先給小丫頭搶回顏面再說。

安琪輕笑搖搖頭,這個玄墨,還要為自己打抱不平。居然沒有感覺玄墨說她喜歡晟王,她居然沒有再心裏反駁,也沒有疑問。

“那這麽說晟王妃還是你們大理國最好的女子了?”慕容嬌笑問。

“那是。”玄墨得意挑挑眉,回答。

“看來晟王真是幸運。”慕容嬌笑道。

玄墨的臉上微微有些僵硬,不過小丫頭不喜別人說晟王一句不好,算了,先撐住她要的面子。睿王欣慰看著玄墨,目光落在安琪身上,手在袖子裏轉動著那枚發簪。安琪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回來的發簪。

璃王的臉早已龜裂,怒看玄墨,再看安琪,安琪又是那麽平靜,似乎什麽事情都和她沒有一點關系。他很想問這個女人,為什麽要瞞著自己?為什麽要隱藏住自己的光輝,不讓他發現,害得他錯過了她?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她回答,他一定要問清楚,一定。

“晟王妃,說說看,你需要什麽賞賜?”皇上笑道。

“兒媳不需要賞賜,兒媳要的,是天下人知道,只有大理國第一才女,才能配得上晟王,誰都不可以侮辱晟王。敢於冒犯和侮辱他的人,我一定一一討回來。”安琪說著眼神盯著幽蘭公主,她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晟王時,晟王眼裏的那份孤獨和淒涼,不會忘記晟王身邊的青一塊紫一塊,不會忘記晟王想起過往時,臉上難以掩藏的落寞和哀傷。他一個人承擔了太多的苦難,隱忍太多,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不管他要繼續隱忍到什麽時候,她都要保護他,陪著他演完這場戲。因為,他在明處無法保護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暗地裏做了什麽。

晟王心裏暖暖的,心想:“女人,要是你知道本王暗地裏沒少讓他們受罪,你還會報覆她們嗎?還會揚言要保護本王嗎?還是不能讓你知道,本王都做了什麽。不過,女人,只怕是本王保護你的多。你可得罪太多人了,為夫任務艱巨啊。”

阿福心中暗喜,王爺,這下那些人要受罪了,你暗地裏給她們找麻煩,明著王妃再出手,看來那些人也該哭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明著的時候,王爺不用再受苦了。

幾位公主一怔,臉色大變,立馬低頭,不敢再看安琪和晟王一眼,幽蘭公主,有些害怕,突然想起街上糞桶扣在她頭上,滿身汙臭,她微微發怒,她是公主,國舅的侄女,她沒有母後保護,可是她還有徐家,是的,徐家會保護她,還有最大的靠山,徐公,皇上都是他的傀儡。

徐宗偉看著安琪的眼神都變了,殺氣騰騰,他要擁護的是璃王,今日璃王妃受辱,就是璃王受辱。不過璃王妃,他不會太在意,雖說是姐姐的孩子,但是自己的女兒再過幾年,就可以嫁給璃王。到時候,璃王成了皇帝,那麽自己的女兒就是皇後,自己就是國公,做下一個徐公。

徐德邦看著徐宗偉,知道他又開始在算計。想起他汙蔑自己陷害皇後,他就來氣。雖然自己的妹妹在後宮中是貴妃,但是並不得寵。就算有這份心,但是妹妹不爭氣,他就算殺了皇後,妹妹也當不了皇後。

二人再次對上眼,殺氣沖天,火花四射。

“既然晟王妃這麽說,那麽朕準了,由你維護晟兒的威嚴。至於相爺之事,彈劾你的奏折不少,朕念你護夫護府,可以諒解。”皇上威嚴開口。

“謝父皇,若再有隨意闖府,蔑視晟王者,兒媳定當不辱使命,讓他有來無回。”安琪嘴角一揚,行禮道。

“咳咳…”皇上沒想要安琪居然故意加重了他話中的意思,他只是放任她教訓那些欺負晟王的人,可沒說要她殺了那些人。

眾百官一怔,看著晟王,眼裏多了畏懼之色。

“教訓幾下就可以了。”皇上淡淡道。

“是,定如父皇之意,好好教訓,叫他們懂得,什麽是皇家的威嚴,什麽是後悔。”安琪淡淡道,說得雲淡風輕,卻句句帶血。

皇上點了點頭,知道安琪嫉惡如仇,不過總比派去別人保護他這個兒子強。

慕容敬和慕容嬌看出皇上對晟王的重視,容許一個王妃毆打相爺,自然不簡單。可是也知道,安琪如今成了眾矢之地,多少人想要殺她。

安琪回到座位上,又是那般與世無爭,冷漠。

出宮的路上,冥王一身月牙白矗立在馬車旁,等著安琪。

“冥王有何事?”安琪淡淡道。

“你可知,你今日之舉,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冥王蹙眉道。

“不知。”安琪淡淡道,她確實沒有想那麽多。

“難道你忘記昨日那些刺客?你今日贏了璃王妃,挽回面子,又能如何?徐家的人定然不會饒過你。別忘記璃王妃的母親,就是徐家人。幽蘭公主也有徐家保護,你將徐家得罪盡,只為了他的顏面,值得嗎?”

“冥王殿下,若一個人活著,沒有尊嚴,你認為這樣活著還有意義嗎?尊嚴,他保護不了,那麽我來保護,只要是他,那麽,就值得我這麽做。”安琪堅定的語氣說著,看了看身邊癡癡傻傻的晟王,眼裏全是笑意。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就是想要保護他?也許明白特工的無奈,希望一個人來維護。

“本王送你離開這裏,離開徐家的眼皮底下。”冥王冷冷道,心很酸,可是他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出事,不能。就算她拒絕,他都不管。

“我不會走。”安琪冷冷道,往後退一步。

“本王讓你帶著他一起離開。”冥王悶悶道,這是他最後的讓步,雖然他不喜他們在一起,但是成全,他做過一次,他還能再做一次,他不會離開京城,他還有終於的事情,必須完成。

“人各有命,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告辭。”安琪拉著晟王上車。

冥王伸手要去拉安琪,卻落了空,他受傷的眼神看著安琪,聲音有些淒涼:“安琪,不要這樣。不要感覺欠本王什麽,本王願意讓你欠。”

“對不起,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麽,冥王的好意,我心領。阿福,回府。”安琪冷冷道。

冥王的表情哀愁,眼裏閃過一層薄霧,他擡起頭,看著月,心卻那麽酸楚。無論自己對她如何,她都那麽冷漠。

“清影,暗中保護她回府。”冥王的聲音略帶沙啞,說完,那一身月牙白,消失在馬車裏。

清影微微蹙眉,替冥王惋惜,以前他不喜歡安琪,可是現在他卻感覺安琪那麽美好,可是冥王卻和安琪檫肩而過。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是冥王卻沒有,被晟王後來者居上。他不明白,為什麽安琪會對晟王死心塌地?晟王要容貌,那是一個破了相的王爺,要地位沒有地位,也沒有權勢。而冥王,比璃王還要完美,雖然勢力是暫時沒有璃王強,可是安琪怎麽會,拋下這麽好的冥王,選擇了晟王?

清影悶悶想著這些問題,暗中保護她回府。

“女人,不害怕嗎?”晟王將安琪拉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

安琪翻了幾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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