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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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有人找你！”周五課間休息的時候，周淩宇的同桌用筆戳戳她，示意她擡頭看門口。
“周淩宇！”渺渺從教室門外探進一個毛寸頭來, 一只小手拼命晃動, 吸引她的註意。
周淩宇離開座位，走到門口。
“怎麽啦？”
“周六的事！你別忘了呀！”
座位和門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很近, 門口的兩個人也並沒有刻意小聲說話，於是說話聲就很輕易地傳到了同桌的耳朵裏。同桌的眼睛忽然爆發出好奇的光芒, 無數個問號在他眼裏打轉。
周六？
什麽事？
他倆是怎麽認識的？
同桌低著頭, 假裝看書，腦袋卻側著，用耳朵正對著門。
他的餘光看到周淩宇點了點頭。
渺渺的話說完了，轉身就要走，卻被周淩宇叫住了：“放學別走。”
嗯？！
幹嘛？
同桌的脖子因此抻的老長, 耳朵也豎著。
“我想聽你說說養貓的事。”他的耳朵聽見周淩宇這樣說。
噢，貓啊。
同桌的脖子慢慢縮短, 變成了正常的長度。
渺渺連聲答應著，在預備鈴聲中跑掉了。
等周淩宇腳步輕快地回到座位上，同桌悄悄湊過來，趕在老師上課之前，緊趕慢趕地講悄悄話。
“你爸媽讓你養寵物啊？”
“當然。”周淩宇覷著老師的動靜，小聲回覆。
“上課！”
“起立！”
在一眾“老師好”的嘈雜聲音中，同桌發出哀嚎：“啊——別人家的爸媽！”
小小年紀就能擁有寵物的人不算多。對於大多數家長來說，養孩子已經足夠麻煩, 更不論是給孩子養寵物了。很難說自家的孩子想要養寵物究竟是心血來潮還是一時興起, 如果孩子只是想要享受寵物可愛的一面, 那麽剩下的一大堆鏟屎、看病之類不夠可愛的另一面就成了家長的麻煩事。
而且, 養寵物也需要一定的財力作為支撐，畢竟寵物吃飯、看病都是要花錢的——但小孩子恰好就是沒什麽錢的一類人。
比如渺渺。
渺渺自己其實不能算是有寵物的，畢竟他家的貓算是祖傳的。走在放學路上的時候，渺渺這樣對周淩宇說。
“我家有兩只貓，一只是我大哥，一只是我二哥。大哥是媽媽養的貓，二哥是爸爸養的貓。”
周淩宇點點頭，不做聲地了解著這個養貓的家庭。
“我是我們家唯一沒有貓的人。”渺渺聳聳肩。
“為什麽？”周淩宇出聲了。
養兩只貓和養三只貓的差別並不很大吧？
“因為我的錢還不夠養貓啊。”
周淩宇註意到，渺渺說的是“不夠”，而不是“沒有“。
“你有錢嗎？養貓很花錢的哦。”說到養貓的開支，渺渺友情提示道。
“養貓要花多少錢呢？“周淩宇開始默默盤點自己的小金庫。
就算要花掉她一半的小金庫，她也在所不惜！
“聽我爸說，第一年養貓要花的錢是最多的，不算貓本身的費用，各種貓用具，比如出門必備的航空箱啦，家裏必備的飯盆水盆貓砂盆啦，貓的洗護用品和玩具啦，還有貓糧和疫苗錢加起來……“渺渺頓住了，喘了一口氣，開始思索一個具體的數字。
周淩宇也掰著指頭數，面色略有些沈重，眉頭也微微蹙著。
”大概要花三千多。“渺渺比劃著手指說。
“哦。”周淩宇的眉毛舒展開了。
原來才三千啊。
“餵！”渺渺在周淩宇的眼前用力晃動手指，“三千啊！”
渺渺試圖等待周淩宇發出對這筆高昂費用的驚嘆聲。
“嗯，三千。我記住了。”周淩宇把渺渺的動作理解為劃重點。
“你有三千？”渺渺敬畏地問。
“我有壓歲錢。”
“你能私自動用壓歲錢？！”渺渺的聲音變了調。
“我可以動用壓歲錢產生的利潤。”
“真厲害。”渺渺說，“希望我能早點兒變得像你一樣養得起自己的貓。”
“你肯定能的。”
到了兩人約定好的周六，渺渺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小公園裏，比上個周六略微晚了一點。周淩宇敏銳地發現了這個毛寸頭小孩的身影，腳下一用力，踩著滑板迎了過去。
“嗨！“
一身黑運動服，粉色護具的小姑娘酷極了。
“呼——呼——”渺渺大口喘著粗氣，好像跑了很長的路。
“我剛剛——把我小姑姑——的狗——送回家了——“
“你先喘一喘氣再說話，我不著急的。“
“你今天下午——不用寫作業嗎——“
“我周五晚上提前寫完了！“
“牛——“
渺渺喘勻了氣，豎起了大拇指。
“來，你先戴好護具。”周淩宇摘下她的粉紅頭盔遞給渺渺。
“我戴了這個，那你呢？”渺渺捧著頭盔問。
“我不需要，這是給你準備的。”
“噢，那謝謝啦。”
周淩宇點點頭，繼續解她胳膊肘上的護具。
“喔，粉色不錯。“渺渺一邊穿戴護具，一邊嘟囔著，”這是猛男的顏色，我喜歡。“
“今天我先來教你上板滑行。”周淩宇一邊說著，一邊沿著花壇，往臺階上走。
“上臺階這兒來可怎麽劃啊？”渺渺一邊上臺階，一邊不解地問。
“大佬，我是個初學者！新手！菜鳥！”渺渺一連用了三個同義詞表示強調。
但周淩宇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上臺階。
正當渺渺開始腦補，自己要做從臺階邊的大斜坡上急速滑行的高難度動作時，周淩宇開口了。
“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上板習慣，或許是右腳在前，或許是左腳在前。”說話的同時，她帶著滑板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渺渺的毛寸頭跟著她轉動。
“咱們在上板之前，首先要判斷，你是右腳滑手，還是左腳滑手。”
渺渺擡起一只腳，試著做了一個滑行的動作。
“怎麽判斷？”
“有一個小竅門。”周淩宇指了指臺階。“只要看你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上樓梯時先擡起的是哪只腳就好。”
周淩宇在渺渺面前的平地上放下滑板。
“我是左腳滑手，但你是右腳滑手。”她的右腳踏上滑板，並且把身體的重心全部放在右腳上。
“所以我給你示範一下右腳滑手的上板動作，可能有點兒不太熟練。”她歉意地說。
但是周淩宇的右扆崋腳踏上滑板之後，左腳輕巧且有力地一蹬地面，像露珠滾荷葉一樣滑了出去。
不太熟練？這誰能看出來啊！
“重心落在右腳上，左腳向後蹬，等到滑板速度變快後，左腳就可以上板了！”周淩宇蹬地的左腳也踏在了滑板上。
“看，現在我的右腳豎著，左腳橫著，是一個倒過來的字母T！“
渺渺點頭如搗蒜，努力去記重點。
“但是不需要一直保持這個字母T！”周淩宇的下一句話劃掉了這個“重點”。
周淩宇的右腳移動了一下，與左腳保持平行。
“只有你需要續航，也就是需要把滑板的速度提高一點的時候，你才需要用右腳豎著踩滑板，而左腳蹬地。”
周淩宇踩在滑板上，輕盈地滑了一圈，又向渺渺的方向滑過去。
“好，現在該你練習了！“
滑板停在了渺渺的身邊。
學習課堂上的知識使人度日如年，但學習自己喜歡的知識卻會把時間按下加速鍵。
渺渺踏著滑板在小公園裏穿行，直到他的粉色護具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橙色的光暈。
冬季的白天實在有些短暫，真是遺憾。
渺渺擦擦滿頭的細汗，和周淩宇一起從小公園裏走出來。
是時候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們再次聊起了關於貓的事情。
“我打算養一只貓。”
“那你打算養什麽樣的？美國短毛貓？俄羅斯藍貓？布偶貓？”渺渺搓搓手，準備賣弄一下，報一段品種貓的名字——他可是什麽品種的貓都認識！那些品種貓的價格他大概也知道一些，有他在，絕對能幫新朋友挑選一只身體健壯、品相優良、性情溫順的小貓咪！
“我不在意品種。”然而周淩宇這樣說。
“那你對貓的皮毛和顏色有要求嗎？”
“一只黑白花紋、綠眼睛的小貓。”
渺渺的手不搓了。
“你這是有具體目標了啊！”
周淩宇用胳膊夾住滑板，正要給渺渺比劃一下她心儀的小貓，卻見一輛私家車在前方不遠處的路邊停下來。後車門一開一合，跳下來一只奶牛小花貓。
“就是它！”
小朋友的手指拐了個彎，指向了它。
“噢！它真漂亮！”渺渺迎著夕陽半瞇著眼睛。
“我打算養的就是它！”周淩宇欣喜地快走幾步。
“它的脾氣怎麽樣？它讓摸嗎？”渺渺緊緊跟在後面問道。
“讓，它可乖了！”
“它肯吃你的東西嗎？“
“它很喜歡！“
“太好了！只要你把它帶回家去，它就是你的貓了！“
“我要怎麽做？“
“簡單！你只要找個麻袋，就能——“
但渺渺激動的聲音忽然停止了。
因為那輛私家車的前車門打開了，一個衣著得體的女人下了車，沖著車窗內擺擺手，目送著車子遠去。
那只奶牛小花貓就蹲在她的腳邊。
兩個小孩子已經走得足夠近，近到能夠完全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
“呃，你不能。“渺渺幹巴巴地說。
“嗯？”周淩宇有些疑惑，甚至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
“這不是水果攤阿姨養的貓嘛！“但渺渺口齒清晰地說。
在周末，渺渺是要陪著大人去買菜的。他對人臉的記憶力很好，雖然衣服沒見過，可這張臉分明就是菜市場上賣草莓的那個阿姨！
“什麽！它有主了！“周淩宇的腳步停下來。
作者有話說：
愚人節快樂~
雖然有點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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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淩宇！”渺渺從教室門外探進一個毛寸頭來, 一只小手拼命晃動, 吸引她的註意。
周淩宇離開座位，走到門口。
“怎麽啦？”
“周六的事！你別忘了呀！”
座位和門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很近, 門口的兩個人也並沒有刻意小聲說話，於是說話聲就很輕易地傳到了同桌的耳朵裏。同桌的眼睛忽然爆發出好奇的光芒, 無數個問號在他眼裏打轉。
周六？
什麽事？
他倆是怎麽認識的？
同桌低著頭, 假裝看書，腦袋卻側著，用耳朵正對著門。
他的餘光看到周淩宇點了點頭。
渺渺的話說完了，轉身就要走，卻被周淩宇叫住了：“放學別走。”
嗯？！
幹嘛？
同桌的脖子因此抻的老長, 耳朵也豎著。
“我想聽你說說養貓的事。”他的耳朵聽見周淩宇這樣說。
噢，貓啊。
同桌的脖子慢慢縮短, 變成了正常的長度。
渺渺連聲答應著，在預備鈴聲中跑掉了。
等周淩宇腳步輕快地回到座位上，同桌悄悄湊過來，趕在老師上課之前，緊趕慢趕地講悄悄話。
“你爸媽讓你養寵物啊？”
“當然。”周淩宇覷著老師的動靜，小聲回覆。
“上課！”
“起立！”
在一眾“老師好”的嘈雜聲音中，同桌發出哀嚎：“啊——別人家的爸媽！”
小小年紀就能擁有寵物的人不算多。對於大多數家長來說，養孩子已經足夠麻煩, 更不論是給孩子養寵物了。很難說自家的孩子想要養寵物究竟是心血來潮還是一時興起, 如果孩子只是想要享受寵物可愛的一面, 那麽剩下的一大堆鏟屎、看病之類不夠可愛的另一面就成了家長的麻煩事。
而且, 養寵物也需要一定的財力作為支撐，畢竟寵物吃飯、看病都是要花錢的——但小孩子恰好就是沒什麽錢的一類人。
比如渺渺。
渺渺自己其實不能算是有寵物的，畢竟他家的貓算是祖傳的。走在放學路上的時候，渺渺這樣對周淩宇說。
“我家有兩只貓，一只是我大哥，一只是我二哥。大哥是媽媽養的貓，二哥是爸爸養的貓。”
周淩宇點點頭，不做聲地了解著這個養貓的家庭。
“我是我們家唯一沒有貓的人。”渺渺聳聳肩。
“為什麽？”周淩宇出聲了。
養兩只貓和養三只貓的差別並不很大吧？
“因為我的錢還不夠養貓啊。”
周淩宇註意到，渺渺說的是“不夠”，而不是“沒有“。
“你有錢嗎？養貓很花錢的哦。”說到養貓的開支，渺渺友情提示道。
“養貓要花多少錢呢？“周淩宇開始默默盤點自己的小金庫。
就算要花掉她一半的小金庫，她也在所不惜！
“聽我爸說，第一年養貓要花的錢是最多的，不算貓本身的費用，各種貓用具，比如出門必備的航空箱啦，家裏必備的飯盆水盆貓砂盆啦，貓的洗護用品和玩具啦，還有貓糧和疫苗錢加起來……“渺渺頓住了，喘了一口氣，開始思索一個具體的數字。
周淩宇也掰著指頭數，面色略有些沈重，眉頭也微微蹙著。
”大概要花三千多。“渺渺比劃著手指說。
“哦。”周淩宇的眉毛舒展開了。
原來才三千啊。
“餵！”渺渺在周淩宇的眼前用力晃動手指，“三千啊！”
渺渺試圖等待周淩宇發出對這筆高昂費用的驚嘆聲。
“嗯，三千。我記住了。”周淩宇把渺渺的動作理解為劃重點。
“你有三千？”渺渺敬畏地問。
“我有壓歲錢。”
“你能私自動用壓歲錢？！”渺渺的聲音變了調。
“我可以動用壓歲錢產生的利潤。”
“真厲害。”渺渺說，“希望我能早點兒變得像你一樣養得起自己的貓。”
“你肯定能的。”
到了兩人約定好的周六，渺渺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小公園裏，比上個周六略微晚了一點。周淩宇敏銳地發現了這個毛寸頭小孩的身影，腳下一用力，踩著滑板迎了過去。
“嗨！“
一身黑運動服，粉色護具的小姑娘酷極了。
“呼——呼——”渺渺大口喘著粗氣，好像跑了很長的路。
“我剛剛——把我小姑姑——的狗——送回家了——“
“你先喘一喘氣再說話，我不著急的。“
“你今天下午——不用寫作業嗎——“
“我周五晚上提前寫完了！“
“牛——“
渺渺喘勻了氣，豎起了大拇指。
“來，你先戴好護具。”周淩宇摘下她的粉紅頭盔遞給渺渺。
“我戴了這個，那你呢？”渺渺捧著頭盔問。
“我不需要，這是給你準備的。”
“噢，那謝謝啦。”
周淩宇點點頭，繼續解她胳膊肘上的護具。
“喔，粉色不錯。“渺渺一邊穿戴護具，一邊嘟囔著，”這是猛男的顏色，我喜歡。“
“今天我先來教你上板滑行。”周淩宇一邊說著，一邊沿著花壇，往臺階上走。
“上臺階這兒來可怎麽劃啊？”渺渺一邊上臺階，一邊不解地問。
“大佬，我是個初學者！新手！菜鳥！”渺渺一連用了三個同義詞表示強調。
但周淩宇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上臺階。
正當渺渺開始腦補，自己要做從臺階邊的大斜坡上急速滑行的高難度動作時，周淩宇開口了。
“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上板習慣，或許是右腳在前，或許是左腳在前。”說話的同時，她帶著滑板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渺渺的毛寸頭跟著她轉動。
“咱們在上板之前，首先要判斷，你是右腳滑手，還是左腳滑手。”
渺渺擡起一只腳，試著做了一個滑行的動作。
“怎麽判斷？”
“有一個小竅門。”周淩宇指了指臺階。“只要看你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上樓梯時先擡起的是哪只腳就好。”
周淩宇在渺渺面前的平地上放下滑板。
“我是左腳滑手，但你是右腳滑手。”她的右腳踏上滑板，並且把身體的重心全部放在右腳上。
“所以我給你示範一下右腳滑手的上板動作，可能有點兒不太熟練。”她歉意地說。
但是周淩宇的右扆崋腳踏上滑板之後，左腳輕巧且有力地一蹬地面，像露珠滾荷葉一樣滑了出去。
不太熟練？這誰能看出來啊！
“重心落在右腳上，左腳向後蹬，等到滑板速度變快後，左腳就可以上板了！”周淩宇蹬地的左腳也踏在了滑板上。
“看，現在我的右腳豎著，左腳橫著，是一個倒過來的字母T！“
渺渺點頭如搗蒜，努力去記重點。
“但是不需要一直保持這個字母T！”周淩宇的下一句話劃掉了這個“重點”。
周淩宇的右腳移動了一下，與左腳保持平行。
“只有你需要續航，也就是需要把滑板的速度提高一點的時候，你才需要用右腳豎著踩滑板，而左腳蹬地。”
周淩宇踩在滑板上，輕盈地滑了一圈，又向渺渺的方向滑過去。
“好，現在該你練習了！“
滑板停在了渺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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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擦擦滿頭的細汗，和周淩宇一起從小公園裏走出來。
是時候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們再次聊起了關於貓的事情。
“我打算養一只貓。”
“那你打算養什麽樣的？美國短毛貓？俄羅斯藍貓？布偶貓？”渺渺搓搓手，準備賣弄一下，報一段品種貓的名字——他可是什麽品種的貓都認識！那些品種貓的價格他大概也知道一些，有他在，絕對能幫新朋友挑選一只身體健壯、品相優良、性情溫順的小貓咪！
“我不在意品種。”然而周淩宇這樣說。
“那你對貓的皮毛和顏色有要求嗎？”
“一只黑白花紋、綠眼睛的小貓。”
渺渺的手不搓了。
“你這是有具體目標了啊！”
周淩宇用胳膊夾住滑板，正要給渺渺比劃一下她心儀的小貓，卻見一輛私家車在前方不遠處的路邊停下來。後車門一開一合，跳下來一只奶牛小花貓。
“就是它！”
小朋友的手指拐了個彎，指向了它。
“噢！它真漂亮！”渺渺迎著夕陽半瞇著眼睛。
“我打算養的就是它！”周淩宇欣喜地快走幾步。
“它的脾氣怎麽樣？它讓摸嗎？”渺渺緊緊跟在後面問道。
“讓，它可乖了！”
“它肯吃你的東西嗎？“
“它很喜歡！“
“太好了！只要你把它帶回家去，它就是你的貓了！“
“我要怎麽做？“
“簡單！你只要找個麻袋，就能——“
但渺渺激動的聲音忽然停止了。
因為那輛私家車的前車門打開了，一個衣著得體的女人下了車，沖著車窗內擺擺手，目送著車子遠去。
那只奶牛小花貓就蹲在她的腳邊。
兩個小孩子已經走得足夠近，近到能夠完全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
“呃，你不能。“渺渺幹巴巴地說。
“嗯？”周淩宇有些疑惑，甚至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
“這不是水果攤阿姨養的貓嘛！“但渺渺口齒清晰地說。
在周末，渺渺是要陪著大人去買菜的。他對人臉的記憶力很好，雖然衣服沒見過，可這張臉分明就是菜市場上賣草莓的那個阿姨！
“什麽！它有主了！“周淩宇的腳步停下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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