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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中二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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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見自己的工作得到了肯定,也是開心的,口上還謙虛:“阿爹還是先看一看。別再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朝廷大政,我還是生手呢。”

顏肅之就卷起袖子,盤腿坐下,展開了紙卷兒放到膝上,兩頭的卷軸一滑,滾成了長長一道白練。六郎也湊了過來,顏肅之一手一個,把一兒一女拉到兩邊坐下,一起來看計劃書。

顏神佑的計劃很具體,當然,對於明白人來說,也特別的簡單。因為一檔一檔的,規劃得十分明白。

以爵位為例,顏家人是另外一個系統的,比如顏孝之和顏肅之,那就是親王,這個沒話說的,他們的長子是世子。親王正一品。像顏希仁這樣的這一回頂了大用,立了大功的,可以封作郡王,從一品。其他的,皇子也是親王。親王非承嗣的兒子,那得看皇帝開心不開心了,郡王家以此類推。當然,肯定會有一個兜底選項。

同時,比較狠的是,並不是無限制地養所有的同姓宗室。顏神佑對於養豬沒興趣。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不只是因為迷信的說法,還有一點激勵後人上進的意思。也不限制宗室們做官,只要他們有本事上前。

楚氏等人的地位,包括姜氏、六郎的定位,都得顏肅之來辦。顏神佑得識這個趣,但是,如果不讓她很滿意,她保留動手的權利。至於命婦的分級,倒也依樣畫葫蘆,先依前朝。皇姑為大長公主,皇姐妹為長公主,皇女為公主。親王女是郡主,郡王女為縣主……

外姓臣子,有攻城掠之功的,是一種;沒有開疆拓土之能的,是另一種。爵分五等,公侯伯子男。每一等註明了封賜的標準。

此外又有外戚之封,功臣之家另說,非封臣之家,爵不過侯,食封不過五百。

嗯,只有五百。因為現在大家手頭都比較緊,就算是親王,暫時也只有五千戶而已。可保證的是,舊族而無功的,就算給個同情分,按這個標準,也翻不也風浪來了。

對於舊族的優待,幾乎沒有了,代之以對功臣、現任職官員的待遇。

而官職上面,顏神佑一口氣設了七個宰相,其實排名第一的就是首相。與三師、三保、禦史、太尉、大將軍等都是正一品。六部尚書從一品,而司空、司徒、司馬等職皆廢。九卿降而為正二品,六部侍郎為從二品……

文武不相統屬,武職單列。設立獨立的軍事法庭,不歸文臣管轄。文由宰相,武由大將軍。大將軍只能由皇帝任命,顏神佑甚至單列出了一個“天子親軍”,隊伍的總頭子就是皇帝,誰都甭想插手。

地方上,除開地方官之外,又有轉運使等,也是將地方主官的職事一分為三。誰鬧過割據誰知道,地方的軍政、民政、財政要是都集中到一個人手上,那不割據也是割據了。必須得分。

同時,縮減了蔭職的權利。她認為暫時應該是舉薦、蔭進、科舉並行的,即使是科舉,也不能保證考上的都是正經人不是?一刀切還容易引起反彈。

顏肅之看完了,一摸下巴:“蔣老廷尉怎麽辦?”

顏神佑道:“還老讓人家當廷尉啊?”出於對顏肅之的尊重,她沒有列具體的某人任某職。

顏肅之想了一想,反手一撈,摸到了筆,把蔣廷尉的名字寫到了丞相的後面。六郎眼尖,發現蔣廷尉的名字前面還有一大塊的空白,悄悄看了看顏肅之。

顏肅之問道:“怎麽沒有尚書令呢?”

顏神佑道:“已經有七個宰相了,還要尚書令做甚?若要議政,大伯是親王,也盡夠了。”

顏肅之搖了搖頭,又添了一個尚書令,寫在宰相的下面,然後看了一眼顏神佑,寫上“丫頭”兩個字。顏神佑滿頭黑線:“別鬧!”

顏肅之一瞪眼:“我怎麽鬧啦?你以為七個宰相就能拿定主意啦?就算現在一心,以後,嘿嘿。不趁著現在把你安排進去,以後你想都別想啦,真想在家裏帶孩子吶?”說完,一摸六郎的腦袋,“是吧?”

六郎想了一想,認真地道:“自家人總比外姓人好說話,沒顧忌。”

顏神佑還是心疼閨女居多,六郎想的就更多一點了。歷來之賢臣,有時候也是十分煩人的,很多時候,他們會用各種禮法將皇帝捆得死死的,力氣小點兒能被憋屈死。是得需要有這麽個有一爭之力的人,占據著這樣的一個地方,幫皇帝、往大了說是皇室,掙點生存空間的。

顏神佑一呶嘴:“那阿姊和五娘怎麽辦?”

顏肅之道:“各憑本事了。大娘還好,五娘嫁得不對味兒,得叫她放明白些才好。”

顏神佑道:“她已經察覺了。”

顏肅之再細一看,笑了:“這下好了,憑空又多出不少官職來,倒能安排不少人了。開始嫌人少,後來人多了,又怕安置不了,現在都齊活了。”

顏神佑道:“昂州交給誰?人放心了,我這些手下還能坐得住麽?”

顏肅之道:“那就調姜家小五回來。不對,你那些人,你不帶著開府嗎?”

顏神佑道:“我怕我一走,就前功盡棄了。”

顏肅之卻說:“有大娘在呢。”別人家是兒子不夠侄子湊,再不夠就女婿湊。他們家是男孩不夠女孩兒湊,也虧得他能想得出來了。

顏神佑這才不說話了。

六郎看了看,問道:“張益州如今做了太府,解昂放到哪裏才好?留在益州怕會生事。”

顏神佑笑道:“給他一郡,讓他做主官去。”

顏肅之道:“很是。山小子不日往荊州去,可趁機往濟陽那裏取一地,發給解昂。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能耐。”

顏神佑問道:“房寬呢?”

顏肅之道:“你說呢?”

顏神佑笑道:“我看新來的二嫂有點意思,興許能制得住這個舅舅呢?總不好將益州舊人都弄走吧?掏空了益州,再拿什麽人去填?現在益州那麽亂。如今一動不如一靜。”

顏肅之道:“善。”

顏神佑還是不放心,跟顏肅之道:“這些事,阿爹還是問一問葉先生他們,再做打算的好。”

顏肅之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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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顏肅之跟葉琛、李彥他們說了什麽,這些人並沒有反對。而山璞也被顏肅之調往了荊州,於是原在荊州的霍白部入益州,山璞領兵鎮荊州,也是貫徹了軍民分治的做法了。

顏希仁接了岳父的職位做益州刺史,南宮醒調回昂州。顏肅之又調了原昂州府的王宜,並李彥之孫李紀,都扔給顏希仁做幫手去。李紀雖然比姐妹們少一點靈氣,卻是個持重的人。王宜是杜黎薦給顏神佑的人,以杜黎的腦筋,自然不會推薦一個草包過去。

房寬亦被留在益州,算一算,真正動了的也就是親濟陽派(幾乎全滅),以及解昂等少數幾個人。解昂在外面看來也算是高升的,予他一郡做主官,做好了,前途無量。顏肅之身邊之人,皆是經世大儒,解昂還真不夠湊過去跟人家競爭的。

顏肅之這裏調兵很忙,顏神佑也很忙。她之前欠了不少的功課,現在少不了一一揀起來。更兼顏肅之還抽走了王宜,她還要找人補這麽個缺。她的手下比較難找,因為是要能跟女官共事的,還得是正人君子,這就難上加難了。

與此同時,還有些熟的,不熟的,都來撞木鐘。好在家裏寶寶的兩個乳母頗為懂事,久跟著顏家人混,曉得他們的風格,什麽為家裏人求官的話都不說。甭看玄衣被顏神佑練得上陣時都成了啞巴,可私底下心裏比誰都明白——這家人不好糊弄,得手上有硬貨才行。話又說回來了,也沒見顏家人虧待過自己人呀。

兩個乳母私下一嘀咕,又跟阿圓聊了一聊,倒是達成了一個共識:有這份舊情誼,何必不留到有自己兜不住的時候來使呢?

比如阿圓,就想留這份情誼到後來,給他兒子謀個出路的時候用。不一定要讓顏神佑插手,哪怕請顏神佑看她的面子上給出個主意指點一二,那都頂用。何必非得在顏神佑正忙的時候去討嫌呢?她也不往姜氏那裏去討人情,就一心一意在這兒伺候著顏神佑吃喝。

付出就有回報,阿圓能想到的事情,顏神佑更能想到了。百忙之中,還抽了個空兒,對阿圓道:“你家大郎那裏不要著急,我心裏有數的。”阿圓臉上笑開了花:“哎呀,我不急的,不急的,我們做奴婢的,主人家怎麽吩咐,我們便怎麽做就是了。”

顏神佑微一笑,對她招招手。阿圓附耳過去,聽顏神佑說:“我看中了一件事兒,就適合他去做。只是這事兒我得跟阿娘說去。現在六郎的事兒還沒定呢,得六郎定下來了,他才能跟著定下來。”

阿圓道:“嗐,小娘子別叫他擔大事兒,他擔不大起來。”

顏神佑道:“他一直跟著六郎,沒什麽名聲不假,可也沒聽說有什麽不好。”六郎一直在三尊大神的眼皮子底下,王大郎真有不妥,早死不知道幾個死了。現在既然還活得好好的,也跟著六郎伺候筆墨,還跟著讀了一點書,可見是比較妥當的了。不過,顏神佑也要問一問六郎的意思就是了。

顏神佑給王大郎相中的職位卻是太子家令,這個職位比較奇特,是太子的管家,但是呢,又不是由宦官擔任的。妙在因為管事又雜又碎,清流們都是掩鼻而過,沒人肯做。顏神佑覺得有這種想法的人都特別的傻缺,可是當時的風氣就是這個樣子。

清流既不樂做,那以王大郎的出身去做這麽個職位,引起的非議就會少,事情也就順當了。不過因為六郎的位子還沒有定,顏神佑自然不好提前說這麽個話。只取笑阿圓:“往後我可不敢再支使你了,眼瞅要做老封君。”

阿圓聽了,雙腿一軟:“小娘子說得什麽話來?我生就是姜家的奴婢,跟著夫人做了陪嫁。自打小娘子落草,我就伺候著您,不伺候您,還要往哪裏去?”

顏神佑忙扶了她起來:“我是說真的,你要悶了,往家裏一去,也是開心的。跟我的人,怎麽能讓你不跟著享福呢。”

阿圓偏不讓顏神佑再說這樣的話,一直說“不敢”,又念叨著什麽主仆之分一類。如此嘮叨,讓顏神佑回味了一次幼時被她洗腦的美妙經歷,真是不提也罷。

至如戴、封二娘子,顏神佑也對她們道:“且靜待時機。”玄衣本就是顏家舊部曲,一齊升格,也是應有之義,只是不好在現在提就是了。

安撫完了眾人,顏神佑果然回娘家跟姜氏咬了一回耳朵。姜氏也是意動:“我知道了,這事兒你不好明著插手的,我與你阿爹說去。不過,六郎……”

顏神佑笑道:“咱們都別提,那是該阿爹做的事兒。”

姜氏一指戳在了她的額角上:“你又弄鬼。不說這個了,阿萱的婚事迫在眉睫,兩處都急。八月末就要辦。六郎明年就十三了,阿蓉比他還大,我想明年把他們的事給辦了。”

顏神佑道:“已經定了親了,六郎的事就不急。說句沒見識的話,明年辦事兒,可不夠風光。不如再等兩年,真要安大長公主之心,”

姜氏道:“大長公主那裏,怎麽安置?”

顏神佑道:“我想請奉她為越國夫人,原來的食封不變。一旦她故去了,以原地封其子為越國公,實封降作三千戶。這可已經不算少了。”

姜氏道:“我就不問旁的了。”

顏神佑道:“總不會虧了舅家的,阿爹心裏有數呢。只不過雍州那裏……”

姜氏道:“我的娘家怎麽能比得過你阿婆的娘家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你阿爹那裏,我親自去說。”

顏神佑心說,親娘,給跪,您這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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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也沒忘了召集諸人將官制之事議上一議,最晃眼的丞相一下子出了七個,因為之前府佐就是這麽多,眾人也勉強同意通過了。餘下的就沒太多需要討論的了,顏神佑拿出來的,就是“經過歷史考驗”的成熟模式,可修改的地方委實不多。

詭異的是,顏肅之突發奇想讓他閨女做尚書令這等事,居然沒有人反對。顏神佑都覺得特別奇怪,沒人反對就罷了,提都沒有人提,這是幾個意思?

這個時候,誰反對誰是傻子了。什麽大義禮法,之前已經被破壞了個幹幹凈凈,此時此刻,君子們也不好意思跳出來說:事兒都辦完了,你出過力了,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吧。然後什麽表示都沒有。

往更深了想,現在顏肅之也只拿了半拉天下,將來奪了天下,雍、涼、冀、青等地也不是沒有人材,到時候必有一爭。顏神佑的戰鬥力,大家都懂的。有她在,好歹能保證昂州系不會被擠占太多的份額。

這些大叔老伯們的算盤,打得是相當的精的。

顏肅之見沒什麽人反對,將文書一合,問起諸事準備得如何了。古工曹那裏是比較顯眼的工程,他的禿頭在黑紗帽都隱隱泛著興奮的光彩,報告說:“圜丘已成,正在築壇。冬至日必成。只是如今之宮室,縱不大動,好歹給起個名兒吧?”

顏肅之一拍腦門兒,要不怎麽說是菜鳥呢?這事兒都忘了。問大家:“諸位有何見解?”

唐儀的心早飛到嫁閨女上了,張口就來:“房子是你住,你定就是了。”

顏肅之道:“還有城門呢……”作州府的門,大家尊它一聲“大門”就行了,當皇宮的門,且得有得說道了。更有甚者,昂州城的幾個城門,也不能再東門南門的叫了,都得有個名兒才好。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大門都跟著升格了。

盧慎是深知顏肅之心意的人,已猜著他要與舊京舊朝作切割了,再一想,昂州城就是顏神佑規劃的,這事兒還得落在她身上,便建議顏神佑去想。顏神佑此時十分謙虛低調說自己年幼無知,還請她爹和老先生們決定。

顏肅之道:“一事不煩二主。”

顏神佑便小心地“擬”了幾個名字,都是信手拈來,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的。比如姜氏那個主屋,就叫未央宮,楚氏那裏,就是長樂宮,等等等等。這些名字與她拿出來的官制一樣,都是千錘百煉的,也沒啥好挑剔的,顏肅之大筆一揮:“就這樣了。”名字忒好聽,以後營建新京他還準備挪過來用呢。

議事畢,唐儀就嘻皮笑臉請大家到時候一定去喝喜酒。大家想他的長女出嫁一回可是真不容易,都說要去。顏孝之目瞪口呆,他還沒開口呢!對唐儀的不著調又有了全新的認知。

八月二十四,據白興說是個不錯的日子,顏、唐兩家的頭一回正經婚禮開始了。作為雙方的親友,顏肅之忙得不得了,連帶的全家都兩處送禮。顏肅之特別下令,讓顏神佑去唐儀家裏,給唐家撐場面。

陪嫁寶石盆景還是顏神佑當年造的孽,這一回她也少不得奉上厚禮。蔡氏覺得她運氣不錯,頭胎便生了兒子,拿她給的添妝去給阿萱壓箱子。顏神佑就仿了當初給顏希真的賀禮,又拿鹽糖堆了小山送過來。

又說阿萱:“我原是你阿姐,如今反成你妹子了。”

兩家又依京中舊俗,擺了明晃晃的兵馬迎親送親,唐儀嫌自家那點人不夠威武霸氣,跟顏神佑借了兩百人。他本該立於庭上,肅容作最後叮囑的。結果看著外面一路火把紮過去,軍容整肅,猛地就想起自己當初跟顏肅之合夥,鬧了趙忠嫁女的事兒。

【艾瑪!能有今天這奇景,不是我跟顏二一手造成的嗎?】

然!後!他!就!笑!場!了!

坑爹啊!

好在他一直不大著調,大家也不特別驚訝。只是在這種場合,這種甩掉燙手山芋的喜悅感……

還是姜伍比較厚道,給他圓了一回場:“唐大也不容易啊!看到女兒好事多磨,終成正果,開心也是應該的。”

大家忙說,對對對,你說的對,唐大他閨女真不容易(有這麽個抽風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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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萱成婚,很好地緩解了,大長公主的情緒。而顏孝之緊趕慢趕,一個月裏打了個來回,得到了雍州方面明確的回覆,也讓顏肅之緊繃的心放了下來。顏孝之此來,不但帶來了楚豐的答覆,還順手把姜宗的丈夫給打包了過來。

顏孝之往雍州去,其實是帶了個名單的,要把在雍州的部分人給拐過來。比如米丞相家部分代表,又比如能把楚源搞過來就好了!這兩個還都讓他帶來了,尤其是楚源,真是顏肅之朝思暮想的人啊!

更讓顏肅之驚喜的是,不止這兩個人來了,楚豐也一搖三晃地來了。楚豐此來,也是親自過來給曾孫女定親的。論輩份,八郎比這女孩子長一輩,但是年歲相仿,乃是楚攸的親孫女。顏肅之親自出城接了他舅,妥妥地往“戚裏”安置了,一天跑他家八回,做足了乖外甥的樣子。

姜氏對於侄女婿能過來,那是一萬個開心的,特別鄭重謝過了顏肅之。顏肅之不好意思地道:“夫人為我著想,我又怎麽能不為夫人著想呢?”

就這麽一片和諧之中,冬至日到了!

白興等人最後定的吉日正是在冬至,冬至日,天子要祭天的。這回是兩件並作一件做了。

顏肅之須登大駕,先往郊外登壇。大長公主也給他面子,親自捧了玉璽再給他一回。由於前面已經演過三請三辭了,這一回顏肅之就痛快地接了玉璽。然後加冕,定國號為周,明年改元,是為開元元年——這個年號據說是丁號給起的,讓顏神佑無語了很久。【1】

給他戴帽子的是趕過來的郁陶,幫他收大印的是楚豐,念詔書的是蔣老廷尉。詔書卻是李彥的手筆。

事畢,燎祭。

還宮。

至此,江山易主,虞家天下至少這南邊半拉歸了顏家的大周朝。

百官因請尊奉皇太後、冊皇後等,顏肅之道:“不然。”先封原越國大長公主為越國夫人,食封萬戶。唐儀已經知道連顏孝之這樣的,也不過五千戶,回去跟大長公主說了,大長公主也不傻,先辭了。死活只要了五千戶。

顏肅之便以大長公主的孫子,唐儀的次子過繼虞氏,改名虞泰,封安樂公。奉舊朝正朔,以為國賓。

大長公主失聲而哭,蔣廷尉與郁陶領頭稱讚他真是個厚道人。楚豐捋須,直到此時才能斷言,他妹子這算是熬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順手把希仁的名字打錯了,感謝提醒的親=3=

【1】其實“開元”是個很有意思的詞,有研究的同學會發現,它是唐明皇的年號,但是在唐高祖李淵的時代,法定的鑄幣叫“開元通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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