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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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哪？”
“喏，你擡頭看看！”蘇君華握住他的雙肩，轉過她的身子，擡起她的下巴讓她仰頭看。
只見一間較為宏偉的屋子，上面掛著面牌匾，但牌匾是被紅綢纏繞包裹著，看不見匾額上的字。
聶傾城雖沒看到匾額上的字，卻聞到了各種藥材氣味，嘴上喊著累，這會子卻有了力氣，呼啦一下子竄了進去。
高大的藥櫃墻，打磨光滑的診臺，清一色標記著白色雪花的藥瓶藥罐，素色的簾帳布幔，青銅的燭臺，裏面忙碌的都是女子，皆穿著翠綠色的統一制服，屋子的入口處和窗臺上擺放著幾盆顏色鮮亮的盆栽，以綠色為主，讓人看了，眼睛頓時舒服許多。
聶傾城打轉著觀賞屋中布置，很是開心，笑得雙眼都彎成了月牙兒。
她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屋內的空氣，藥香中夾著清淡的花香，還有香爐內燃燒的薄荷香，混合在一起，令人神清氣爽，夏熱積在心頭的火氣都平息了。
蘇君華走進屋子，自身後將她攔肩抱起來，輕咬她的耳朵：“怎麽樣？這份禮物喜歡嗎？”
“喜歡！”聶傾城還沈浸在喜悅中，忽地被他一抱，耳朵被他一咬，身子一顫，隨即緊繃起來。
“你……這麽多人都看著呢！”她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
該死的，他怎麽還往她耳朵裏吹熱氣啊！弄得她癢癢的，心裏頭也癢癢的。
他朗聲笑了：“你是本殿的太子妃，也是這醫館的主人，怕什麽！”
蘇君華的聲音爽朗，在店鋪裏面忙碌的女子們都掩唇笑了。
聶傾城瞪著他：“快放我下來！”
蘇君華放了她下來，對著醫館內的女子們道：“從今以後，太子妃便是這醫館的主人了，你們都要稱她先生。”
“是！”
蘇軍華攬著她，又咬她耳朵：“別忘了明日來參加剪彩儀式。”
“嗯。”
“記得男裝打扮，不要給本殿招蜂引蝶。”
“恩，沾花惹草就行了。”
“餵，我說東，不準說西。”
“嗯，那我說南或者說北。”
……
回了太子府，聶傾城風風火火地跑回沁園，見了認識的人便說：“我有自己的醫館了！”
回到沁園，她又揪著素素說：“我有自己的醫館了！”
“知道啦！知道啦！”素素為她開心，可是笑得很勉強。
傾城抓住了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你好像不開心！”
素素欲言又止。
“你快說啊！”傾城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了，轉而變為著急。
“姑……姑娘，我今日看到淩王殿下了。”
聶傾城的表情一僵，松開了素素，轉過身去。
“殿下今日買了好多哄孩子的小東西！”
聶傾城故意裝作不鹹不淡地道了聲“哦”。
見她這副表現，素素不知為何會著急：“姑娘，你真的忘了淩王殿下了嗎？”
她不說話，顧自拆散了發髻，脫了外衫，躺在軟椅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素素見她不答，繼續道：“殿下說，他會照顧好小郡主的，希望你快樂！”
聶傾城淡淡笑了，眼中滿含淚光。
他既希望她快樂，又為何要素素在她面前提孩子？
他是在提醒她，她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姑娘，奴婢看見淩王殿下出現在太子府周圍好幾次了，他經常來探望您……”
“素素，你到底是誰的人？到底在為誰做事？說這番話又是何意思？”她的聲音哽咽了，眼淚順著眼角滑過臉側，在落入軟椅上鋪著的薄毯的瞬間忽起一陣風，不知將那淚珠卷去了何方。
只是，素素和傾城都沒有註意。
216喪鐘長鳴
午夜。
皇宮又發生一場血案。
禦書房外，數十名宮人死狀淒慘，宮女的心臟皆被挖去，太監則是被擰斷脖頸而死，心臟完好。
由於皇帝不許人夜間打擾，因此這件事一發生，禁軍統領沒有去養心殿打擾皇帝，倒是就首先派人通報了蘇君華。
蘇君華連夜進宮，看到死亡現場，十分驚愕。
死者身上除了被挖心臟和擰斷脖子，還有其他的傷口，傷口極深，呈倒三角形狀。
“太子殿下，這件事當如何查起？”
“初步推斷，要麽是猛獸所為，要麽是帶著鐵爪的人所為。”
禦林軍統領眼睛一亮：“多謝殿下提點。”
“看來這個案子你早就在查了。”
禦林軍統領面色一僵硬，緊閉著嘴不吭聲。
“快說，不然本殿無法協助你破案。”
禦林軍統領糾結道：“可是上次發生這事，下官查案還沒盡興到一半，皇上就下令不準再查了，而且還封鎖消息，不準皇宮發生血案的事流傳出去。”
蘇君華沈默半響，揮揮手：“既如此，這次也不用查了，先處理好屍體，好好安撫死者的家人。”
“是”
“退下吧！”
待一切處理妥當，蘇君華看著漆黑一片的禦書房，看似房中無人，他卻推開沈重的殿門，緩步走了進去。
禦書房中漆黑一片，喘息聲時輕時重，時急時緩，濃重的血腥氣息環繞。
黑暗中，一團影子蜷縮在墻角動作，似在吃著什麽東西，不時傳出窸窣聲，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頓時警覺起來，停止了動作。
殿外的幽光通過殿門縫隙投射進殿內，經過琉璃屏風的折射，投到墻角的影子身上。
明黃色的衣袍幾乎被鮮紅染金，只餘少許明黃色，那人發絲淩亂，似畏懼光，將臉埋在了兩腿間的陰暗裏，他的周圍有血滴落，在光芒暗淡的環境中呈暗黑色。
蘇君華慢慢地走近，朝他伸出手：“父皇……”
“我不是！”那人抱著膝蓋躲開他的手。
“父皇，你為何會……”
那人猛地起身，大掌淩厲出擊，扼住了蘇君華的脖頸。他的手掌如獸爪一般粗大，通體黝黑，尖利的指甲如泛著銀灰色的暗光，漸漸嵌入他的脖頸處的肌膚。
“為什麽不躲。”
低沈沙啞的嗓音，像是嗓子壞了，又像是故意壓抑原聲所致，煞白的臉被染血的亂發遮掩，發絲的縫隙裏透出綠色的幽光，那幽光的形狀形似眼睛。
“因為我的身體裏流著你一半的血，你不會殺我。”
眼睛裏的幽綠色減淡，掐著他脖頸的爪子停止嵌入，但沒有放開。
“蘇君華，我已經如你所願，你答應我的事什麽時候才能辦好？”
“我不知道。”
那人“呵呵”笑了兩聲，極為諷刺。
“哧——”
肉體被刺穿的聲音。
“你……”
“你早就該死了。”
又是“哧”的一聲。
那身子靠著墻緩緩滑落到地上。
從屍體中騰出一股煙霧，猛地撲向蘇君華的身體，將他包圍，最後化作一縷青煙，鉆入他眉心。
五更天時，喪鐘長鳴。
原本處在寂靜和黑暗中的皇城隨著鐘聲的敲響漸漸明亮起來。萬家燈火點燃，明如白晝。
後妃和皇子公主聚集養心殿內外，或放生大哭，或掩唇低泣，宮女太監哀嚎一片，哭聲震天。
蘇瑜初聽到那鐘聲便醒了，用寬厚地手掌捂住身邊熟睡的孩子的耳朵。
屋中還留著一盞燈，光不刺眼，卻能清楚的視物。
嬰孩兒的臉蛋已經張開，膚質細膩滑嫩，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粉紅，睫毛細長濃密，如羽扇般展開，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她不知夢到了什麽，嘴角甜甜地勾起，是不是伸出鮮嫩粉紅的舌尖舔一下嘴唇，清澈濃稠的液體從嘴角流出，那液體中時常夾帶著晶亮的泡泡。
蘇瑜看著女兒睡得這般香甜，方才緊繃的臉又溫柔了起來。
那鐘聲響過九次便停下了。
蘇瑜的臉色又是一僵，眸中的柔和漸漸凝聚成一種冰冷徹骨的幽寒。
九次，只有皇帝駕崩，喪鐘才會長鳴九次，象征九五至尊駕鶴西去。
他將手小心地從嬰孩耳側拿開，從懷中掏出一張柔軟的絨帕，輕輕擦去嬰孩嘴角的口水，然後輕輕起身，迅速穿衣。
聶傾城被噩夢驚醒。
她夢到一匹灰色的惡狼咧開大嘴，牙齒鋒利如鋼刀，猛地朝她撲來。
她重重地喘息，心臟跳動的頻率毫無規律。
“嗡——”
喪鐘聲通關遠途的傳播變成翁聲，但聲波依然震耳欲聾。
這時，素素破門而入：“姑娘，不好了！喪鐘響了，宮中必有貴人薨逝！太子殿下夜裏進宮，至今未歸！”
“快，替我更衣，馬上進宮！”
天微明時，宮門。
“淩王殿下，沒有皇上的允許，末將不能放您進去！”
“你們都是聾子嗎？父皇駕崩了，身為皇子，本王為何不能進去？”蘇瑜的語氣裏藏著怒氣。
那守城的將領抱拳：“末將也只是遵從先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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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擡頭看看！”蘇君華握住他的雙肩，轉過她的身子，擡起她的下巴讓她仰頭看。
只見一間較為宏偉的屋子，上面掛著面牌匾，但牌匾是被紅綢纏繞包裹著，看不見匾額上的字。
聶傾城雖沒看到匾額上的字，卻聞到了各種藥材氣味，嘴上喊著累，這會子卻有了力氣，呼啦一下子竄了進去。
高大的藥櫃墻，打磨光滑的診臺，清一色標記著白色雪花的藥瓶藥罐，素色的簾帳布幔，青銅的燭臺，裏面忙碌的都是女子，皆穿著翠綠色的統一制服，屋子的入口處和窗臺上擺放著幾盆顏色鮮亮的盆栽，以綠色為主，讓人看了，眼睛頓時舒服許多。
聶傾城打轉著觀賞屋中布置，很是開心，笑得雙眼都彎成了月牙兒。
她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屋內的空氣，藥香中夾著清淡的花香，還有香爐內燃燒的薄荷香，混合在一起，令人神清氣爽，夏熱積在心頭的火氣都平息了。
蘇君華走進屋子，自身後將她攔肩抱起來，輕咬她的耳朵：“怎麽樣？這份禮物喜歡嗎？”
“喜歡！”聶傾城還沈浸在喜悅中，忽地被他一抱，耳朵被他一咬，身子一顫，隨即緊繃起來。
“你……這麽多人都看著呢！”她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
該死的，他怎麽還往她耳朵裏吹熱氣啊！弄得她癢癢的，心裏頭也癢癢的。
他朗聲笑了：“你是本殿的太子妃，也是這醫館的主人，怕什麽！”
蘇君華的聲音爽朗，在店鋪裏面忙碌的女子們都掩唇笑了。
聶傾城瞪著他：“快放我下來！”
蘇君華放了她下來，對著醫館內的女子們道：“從今以後，太子妃便是這醫館的主人了，你們都要稱她先生。”
“是！”
蘇軍華攬著她，又咬她耳朵：“別忘了明日來參加剪彩儀式。”
“嗯。”
“記得男裝打扮，不要給本殿招蜂引蝶。”
“恩，沾花惹草就行了。”
“餵，我說東，不準說西。”
“嗯，那我說南或者說北。”
……
回了太子府，聶傾城風風火火地跑回沁園，見了認識的人便說：“我有自己的醫館了！”
回到沁園，她又揪著素素說：“我有自己的醫館了！”
“知道啦！知道啦！”素素為她開心，可是笑得很勉強。
傾城抓住了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你好像不開心！”
素素欲言又止。
“你快說啊！”傾城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了，轉而變為著急。
“姑……姑娘，我今日看到淩王殿下了。”
聶傾城的表情一僵，松開了素素，轉過身去。
“殿下今日買了好多哄孩子的小東西！”
聶傾城故意裝作不鹹不淡地道了聲“哦”。
見她這副表現，素素不知為何會著急：“姑娘，你真的忘了淩王殿下了嗎？”
她不說話，顧自拆散了發髻，脫了外衫，躺在軟椅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素素見她不答，繼續道：“殿下說，他會照顧好小郡主的，希望你快樂！”
聶傾城淡淡笑了，眼中滿含淚光。
他既希望她快樂，又為何要素素在她面前提孩子？
他是在提醒她，她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姑娘，奴婢看見淩王殿下出現在太子府周圍好幾次了，他經常來探望您……”
“素素，你到底是誰的人？到底在為誰做事？說這番話又是何意思？”她的聲音哽咽了，眼淚順著眼角滑過臉側，在落入軟椅上鋪著的薄毯的瞬間忽起一陣風，不知將那淚珠卷去了何方。
只是，素素和傾城都沒有註意。
216喪鐘長鳴
午夜。
皇宮又發生一場血案。
禦書房外，數十名宮人死狀淒慘，宮女的心臟皆被挖去，太監則是被擰斷脖頸而死，心臟完好。
由於皇帝不許人夜間打擾，因此這件事一發生，禁軍統領沒有去養心殿打擾皇帝，倒是就首先派人通報了蘇君華。
蘇君華連夜進宮，看到死亡現場，十分驚愕。
死者身上除了被挖心臟和擰斷脖子，還有其他的傷口，傷口極深，呈倒三角形狀。
“太子殿下，這件事當如何查起？”
“初步推斷，要麽是猛獸所為，要麽是帶著鐵爪的人所為。”
禦林軍統領眼睛一亮：“多謝殿下提點。”
“看來這個案子你早就在查了。”
禦林軍統領面色一僵硬，緊閉著嘴不吭聲。
“快說，不然本殿無法協助你破案。”
禦林軍統領糾結道：“可是上次發生這事，下官查案還沒盡興到一半，皇上就下令不準再查了，而且還封鎖消息，不準皇宮發生血案的事流傳出去。”
蘇君華沈默半響，揮揮手：“既如此，這次也不用查了，先處理好屍體，好好安撫死者的家人。”
“是”
“退下吧！”
待一切處理妥當，蘇君華看著漆黑一片的禦書房，看似房中無人，他卻推開沈重的殿門，緩步走了進去。
禦書房中漆黑一片，喘息聲時輕時重，時急時緩，濃重的血腥氣息環繞。
黑暗中，一團影子蜷縮在墻角動作，似在吃著什麽東西，不時傳出窸窣聲，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頓時警覺起來，停止了動作。
殿外的幽光通過殿門縫隙投射進殿內，經過琉璃屏風的折射，投到墻角的影子身上。
明黃色的衣袍幾乎被鮮紅染金，只餘少許明黃色，那人發絲淩亂，似畏懼光，將臉埋在了兩腿間的陰暗裏，他的周圍有血滴落，在光芒暗淡的環境中呈暗黑色。
蘇君華慢慢地走近，朝他伸出手：“父皇……”
“我不是！”那人抱著膝蓋躲開他的手。
“父皇，你為何會……”
那人猛地起身，大掌淩厲出擊，扼住了蘇君華的脖頸。他的手掌如獸爪一般粗大，通體黝黑，尖利的指甲如泛著銀灰色的暗光，漸漸嵌入他的脖頸處的肌膚。
“為什麽不躲。”
低沈沙啞的嗓音，像是嗓子壞了，又像是故意壓抑原聲所致，煞白的臉被染血的亂發遮掩，發絲的縫隙裏透出綠色的幽光，那幽光的形狀形似眼睛。
“因為我的身體裏流著你一半的血，你不會殺我。”
眼睛裏的幽綠色減淡，掐著他脖頸的爪子停止嵌入，但沒有放開。
“蘇君華，我已經如你所願，你答應我的事什麽時候才能辦好？”
“我不知道。”
那人“呵呵”笑了兩聲，極為諷刺。
“哧——”
肉體被刺穿的聲音。
“你……”
“你早就該死了。”
又是“哧”的一聲。
那身子靠著墻緩緩滑落到地上。
從屍體中騰出一股煙霧，猛地撲向蘇君華的身體，將他包圍，最後化作一縷青煙，鉆入他眉心。
五更天時，喪鐘長鳴。
原本處在寂靜和黑暗中的皇城隨著鐘聲的敲響漸漸明亮起來。萬家燈火點燃，明如白晝。
後妃和皇子公主聚集養心殿內外，或放生大哭，或掩唇低泣，宮女太監哀嚎一片，哭聲震天。
蘇瑜初聽到那鐘聲便醒了，用寬厚地手掌捂住身邊熟睡的孩子的耳朵。
屋中還留著一盞燈，光不刺眼，卻能清楚的視物。
嬰孩兒的臉蛋已經張開，膚質細膩滑嫩，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粉紅，睫毛細長濃密，如羽扇般展開，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她不知夢到了什麽，嘴角甜甜地勾起，是不是伸出鮮嫩粉紅的舌尖舔一下嘴唇，清澈濃稠的液體從嘴角流出，那液體中時常夾帶著晶亮的泡泡。
蘇瑜看著女兒睡得這般香甜，方才緊繃的臉又溫柔了起來。
那鐘聲響過九次便停下了。
蘇瑜的臉色又是一僵，眸中的柔和漸漸凝聚成一種冰冷徹骨的幽寒。
九次，只有皇帝駕崩，喪鐘才會長鳴九次，象征九五至尊駕鶴西去。
他將手小心地從嬰孩耳側拿開，從懷中掏出一張柔軟的絨帕，輕輕擦去嬰孩嘴角的口水，然後輕輕起身，迅速穿衣。
聶傾城被噩夢驚醒。
她夢到一匹灰色的惡狼咧開大嘴，牙齒鋒利如鋼刀，猛地朝她撲來。
她重重地喘息，心臟跳動的頻率毫無規律。
“嗡——”
喪鐘聲通關遠途的傳播變成翁聲，但聲波依然震耳欲聾。
這時，素素破門而入：“姑娘，不好了！喪鐘響了，宮中必有貴人薨逝！太子殿下夜裏進宮，至今未歸！”
“快，替我更衣，馬上進宮！”
天微明時，宮門。
“淩王殿下，沒有皇上的允許，末將不能放您進去！”
“你們都是聾子嗎？父皇駕崩了，身為皇子，本王為何不能進去？”蘇瑜的語氣裏藏著怒氣。
那守城的將領抱拳：“末將也只是遵從先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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