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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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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躲起來了,如今把曜天軍趕走了,他們準備好好地斂財,然而城中竟空無一人,除了扛不走的房屋之外,幾乎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玉門關一破,意味著北疆人可以有三個選擇,分別是南門、東門和西門,三個門分別通往周邊不同的城鎮。而玉門失守後,鄭不平已經放出消息,通知周邊各城加強防守。

北疆軍在玉門關內暫時滯留,曜天主軍往南門逃,而東門和西門又可以通往別的城市,阿廖王一時間不能決斷該往哪個門去。

阿廖王派人將烏先生接到了玉門關內,而烏先生一時也不能做出決定,只是派出三批人馬分別從不同方向的城門去探查消息。

曜天軍從北門出去以後,沿著官道前行了一夜一天,到達雁門關的西門,此時已是又一個黎明。

西門守將早已收到玉門失守的消息,但夜色漆黑,守在下方的士兵無法分辨他們是敵是友人,大聲呼道:“城下來者何人!”

“是我,鄭不平!”一邊亮出了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

“原來是大元帥!”檢查的士兵朝著管門的士兵道:“開城門!”

待剩下的數萬兵將進城後,城門又重重地關上,鋒利的攔路柵欄又堵回城門前。

雁門關相對玉門關來說,也是比較靠內陸的城市了,守將並非武官,而且封爵也與內地城市的一樣,是為城守,主管地方內務,同時擁有一定的兵權。雁門關內的城守莫西就是個妥妥的文官,不通武藝,但熟讀兵書,也算個謀臣。

鄭不平和蘇澈被安排住在了城守莫西的家裏。

185不告而別

打了敗仗的將領免不得會被人說三道四,在軍營裏還有不準議論上級的條款,而這些條款對這城守府中的下人丫鬟卻是沒有用的。

幾個丫鬟婆子伺候了他們洗漱之後便離開了,路上悄悄議論:

“前些時候淩王守城,十萬人抗敵數月都沒有失守,而這天下兵馬大元帥一來,枉費帶了二十萬的雍州軍,玉門關竟然失守了。”

“哎,真搞不明白皇上為何要讓這沒有絲毫作戰經驗的人來當元帥,還撤掉了淩王殿下!”

“你們小聲些,要是被元帥聽到了,只怕我們小命不保!”

然而,這些話早已入了鄭不平的耳中,莫不平生著悶氣,卻沒有發作,他鎮定下來,覺得她們都沒有說錯,守不住玉門,他罪責難逃,而蘇瑜的能力他也由衷敬佩,他訓練出來的雍州軍屢屢打勝仗,而這些軍隊到了他的手裏,卻還是敗了,他甚至害了無數雍州軍丟了性命。

他忽然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一個矛盾體。或許,他當真不適合做這個主帥,他還是更適合快意瀟灑的江湖生活。

蘇澈就住在鄭不平的隔壁,這次打了敗仗,心情自然不會好,更是輾轉難眠。

出征前,他在父皇面前信誓旦旦,揚言定會將北疆人趕回老家,而今卻因他的無能丟了玉門關,玉門關一丟,等於向北疆人打開了入侵曜天的大門,若是北疆軍再多一些,便可分三路分別征伐曜天。若不是四哥先前滅了北疆人那麽多的兵馬,如今他們只怕已經風雲馳騁攻入曜天腹地了。

敵軍還有近二十萬人,而這一場戰後,曜天軍只剩不足十五萬人,敵眾我寡,這場仗接下來該如何去打?

蘇澈就這樣愁了一整夜,可是腦海裏就如漿糊一般,越想越頭疼。

五更天時,雞鳴,他終是翻身起床,打算去隔壁找鄭不平商議對策。

他敲了敲鄭不平的門,許久沒有人開,蘇澈想,莫不是行軍打仗太累,難得休息一回,睡得太沈了?

他推了推門,發現門並沒有鎖,遂開門進去,越過房間的前廳,直奔簾後的臥榻。

然而,臥房內毫無人影,床上的被條整齊的擺放著沒動過,只床上空白的地方平整地擺放著一方形的木匣子,木匣子將柔軟的床鋪壓得凹陷了下去一指寬的深度,顯然那匣子及其內裏之物分量不小。

蘇澈拿開那沈甸甸的木匣子,匣子底下什麽都沒有,打開木匣子,裏面除了全金打造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帥印和號令雍州軍的半塊兵符,仍然什麽都沒有。

作為元帥,印在人在,印丟人亡,帥印不僅象征著權力,還代表著義務,而鄭不平這個家夥竟然隨隨便便地就將這些如此重要的東西丟在床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蘇澈出房門,見人就問鄭不平的去向,竟連城守府職夜的護衛都不知道。蘇澈又等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他還是沒有回來,派出去尋他的人回來稟報也是尋找無果,而軍中也沒有他的身影。

莫西自是不知鄭不平棄印而走的具體情況,只知他不見了,蘇澈在尋他,如今尋找無果,沒有多想,只道:“元帥莫不是瞞著大家獨自刺探敵情去了?”

“不可能!昨夜城門緊閉,看守甚嚴,並未有人出城!”

棄印不歸,遍尋無蹤,除非……

他不想再往下想,他與鄭不平相處兩月有餘,覺得他不是這種沒有責任心的人,怎會臨陣脫逃?

可他明明卻棄下帥印和兵符,連只字片語都沒有留下,便放下自己一身的責任和義務毫無聲息地走了。

他不想承認這個現實,不想承認自己交錯了朋友,看錯了人。

莫西是一屆文官,雖不通武藝,卻熟讀兵法,善於揣摩人的心思,從蘇澈失望而又不敢相信的表情中和鄭不平的出身便猜出其緣由。

“現在局勢緊張,若元帥還是沒有回來,便只能由殿下您代元帥指揮全軍。”莫西頓了頓,又道,“只是……帥印和兵符可否還在元帥房中?”

“都還在。”

“如此甚好,若是明日元帥還不回來,殿下還是早做安排,不然,若是北疆人打來,屆時再安排就來不及了。”

蘇澈有些失落地望著城守府大門的方向:“莫大人學富五車,謀略過人,勞請莫大人協助小王。”

“殿下客氣了,協助殿下保衛我曜天疆土,是下官應盡的責任。”

近日,雁門關內突然出現大批的士兵,城內防守忽然加嚴,許多店鋪都掛上了打烊的標牌,無形中給整座城帶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傾城離開玉門後沒有走遠,實在是身上無錢無糧,只能在離玉門最近的雁門關內暫時安頓了下來。由於她挺著大肚子,想要在城中某份工作混飯吃都很是艱難。

好在她識得草藥,又懂得些許醫術,好不容易在一家藥鋪某了份抓藥的工作,可是如今城中家家關門閉戶,照著情形,用不了幾天,這藥鋪很可能也要關門了。

傾城坐在櫃臺前看著店外的街上除了軍隊,很少見到行人,而鋪子裏更沒有人上門抓藥,不由有些瞌睡,以至於不知什麽時候殿中進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她竟然毫不知曉。

那男子受傷極重,進了鋪子就暈倒在鋪子裏,也未曾叫過鋪子中的郎中。

掌櫃的從內鋪裏出來,看到那血淋淋的男子時,上前用扇柄敲了敲男人的胸膛,確定他身上沒錢時,吩咐其他學徒:“將他擡出去!”

兩個店員上前托起男人的兩只胳膊慢慢往門外挪去,掌櫃的看到一地的血,又想著這幾日生意不景氣,便覺得那血很是晦氣,又見傾城趴在櫃臺上打瞌睡,頓時一聲怒喝:“聶傾城!”

掌櫃的明明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可吼起人來嗓門卻極其的響亮,就好像沒有經歷過變聲期一般,那嗓音頗有罵街的潑婦之風。

聶傾城頓時被驚醒,眼睛還在惺忪,視物模糊,嘴上用慵懶的語氣招牌式的應答:“您好,請問您要抓什麽藥?有無藥方?”說著,還朝櫃臺前方伸出了手準備接藥方子。

186重傷的男人

掌櫃的氣惱,直接將那沾了血的山柄重重地打在聶傾城的手上:“聶傾城!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趕緊卷鋪蓋走人!我保安堂不養你這個瞌睡蟲!”

扇柄堅硬,打在手心裏如戒尺一般,疼得聶傾城立刻精神抖擻,但是看到掌心的血跡,頓時有些敏感,這血沒有立刻凝結成珠玉一般柔軟,難道這不是自己的血?

掌櫃地見她盯著掌心發呆,頓時又給了她一扇柄:“你還發什麽呆啊!店裏來了個沒錢的將死之人,弄了一堂的血,實在是晦氣,你趕緊將這些血跡都擦幹凈了!”

“是!”這一打,又有血跡不規則地粘在自己的手上,而掌櫃這麽一說,傾城的目光隨即定在堂中的血跡上,又沿著血跡看到店中的另外兩個學徒正在將一具“屍體”拖出去。

聶傾城開口道:“慢著!”隨即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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