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久。”

“殿下，軍中醫治傷口的藥物不足，城中已經斷貨，臣懇請到別的城市去購買。”

戰後，個領軍將軍、軍醫紛紛過來，或是稟報軍情，或是請求這請求那，蘇瑜無暇休憩。

吃了幾次虧，蘇瑜便知道這是敵軍的計策，敵軍是想耗盡曜天的兵力和糧草，可是，面對他們時不時的侵略，他們又不可能視而不反擊，但長久以往，城內的資源終究是會耗盡的，眼下，若是有什麽厲害的武器就更好了。

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幾年前鄭清俠府上一案，那強烈的爆炸聲，那股子刺鼻的氣味中似乎含著硫磺，硝石等物。那爆炸的東西不知是何物，不僅一瞬間將鄭府炸得四分五裂，還將他的耳朵震聾，在晴雪的醫治下恢覆了右耳，而左耳至今未愈。

使用那東西雖然過於狠毒，但這也是不得已之計，而那東西的方子，他或許可以根據當時聞到的氣味配得出來。

蘇瑜從城樓上回到住處之後，便在鼓弄著一些瓶瓶罐罐，屋子裏飄散著各種刺鼻的氣味。

175秘密武器的誕生

玉門關戰事持續數月未果，京中傳出謠言：蘇瑜與北疆人暗中勾結，是以遲遲按兵不動，不反攻，想不動聲色地將玉門關獻上。

這謠言傳到蘇堯耳中，蘇堯大怒，立即下旨收回蘇瑜兵權，廢其元帥之位，派人將其逮捕回京，不容任何人求情。

此令一下，朝野震蕩，群臣議論紛紛，那些謠言在曜京傳得滿天飛，不用想也知皇帝是因謠言而嚴懲於睿王。

皇上早有命令不得任何人求情，群臣沒有人敢說話。

張生還是一如既往地大膽稟奏：“陛下，臨陣處置將領，恐有不妥。”

蘇堯還在起頭上，因張生一句似在為蘇瑜求情的話而震怒，拍案而起：“朕不止他一個兒子，沒了他，我曜天就沒有人了嗎？”

“臣不是這個意思，陛下息怒！”

“你仗著諫官的身份，換著法子為那個逆子求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噢，朕倒是忘了，你可是睿王舉薦的，定是他的同黨吧？來人！將張生押進天牢！”

禦前侍衛沖進來，將張生雙臂押住。

張生掙紮：“皇上，微臣冤枉！”

“拉下去！”蘇堯又吼了一聲。

張生不再掙紮，失望地看了一眼這個他曾以為英明神武值得他傾盡一生輔佐的君王。或許，他看錯人了。

皇帝當堂處置張生，更沒有人敢為蘇瑜求情，堂下一片寂靜。

蘇堯掃了一眼，許多大臣都低著頭，蘇堯諷笑道：“怎麽，莫非你們都是蘇瑜同黨，不敢說話了？”

“臣等不敢！”所有大臣瞬間都跪下來，俯首不動。

蘇堯平息了怒氣，朗聲道：“如今，當即刻選拔適合之人前往玉門頂替蘇瑜的職位，眾卿家心中有哪些人選便說出來！”

堂下又是一陣沈默。

蘇堯掃了一眼堂下左側一言不發的武將們，再次憤怒，直指武官一列：“看看，國庫花銀兩都養了一批白眼狼！國難當頭，一個個都貪生怕死，畏首畏尾，你們拿著俸祿能安心嗎？”

武官一列已經有人站不住腳，蠢蠢欲動，卻沒有勇氣站出來，畢竟，玉門兵馬不足，要對抗的敵人兵強馬壯，皇帝若不另指派兵馬，只怕此戰有去無回。

突然，蘇澈站了出來：“父皇，兒臣請戰！”

“你？”

蘇堯打量了蘇澈一眼，眼中滿是懷疑，他這個三兒子就是活脫脫一個逍遙王，從前總是流連於煙花之地，只是娶了林側妃之後才安定下來，如今做了父親，又喜歡帶著兒子四處游蕩，根本無心朝政，更無心於軍營，讓這樣一個人去帶兵，只怕還沒上戰場就投降了，不妥不妥，這實在是丟了曜天的臉！

蘇堯沈默不語，遲遲不肯答應。

半響，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澈兒，上戰場不是兒戲，你倒是答應得爽快，到了玉門，可沒有後悔的餘地了，若是臨陣脫逃，可是大罪，若是英勇犧牲，你母妃該有多傷心，不孝亦是大罪！”

“父皇，兒臣這還沒去玉門呢，您就說這些喪氣話，您若不相信兒臣的能力，大可以擺擂臺，兒臣可以與上臺的人都挑戰一遍，若是贏了，您便答應了兒臣如何？”

蘇堯眼神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傳令下去，在民間大擺擂臺，為期一個月，征選天下兵馬大元帥！”

“父皇，那兒臣……”蘇澈覺得，自己好像被忽略了。

“你為朕想了這麽個好辦法，自然是大功一件！你若是實在想去，便也去擂臺上展示展示身手，若是還行，朕便做個隨軍將軍。”

“就做個將軍？”本王才瞧不起，做將軍還不如做他的王爺實在呢，要做就要做兵馬大元帥，至少，也要做個副元帥嘛！

蘇堯見他一臉不屑的樣子，他對他的性子了解，所以沒有加以責怪，只道：“想要做元帥，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十月末，玉門因在曜天極北之地，早已寒風呼嘯，漫天大雪，城門外堆積如山的屍體已經被風雪覆蓋，流出的血液混著雪水凍結，血腥味較以往少了許多。

“殿下，軍中糧草已盡，因風雪阻路，運糧官在路上受阻，不得不改馬車運送為人力搬運，這冰天雪地，道路濕滑，不知何時才能到達玉門。”

“殿下，軍醫買藥回來了，有要事要向您稟告。”

屋內稟告的領軍未走，門外的守衛又言，而蘇瑜還在屋裏撥弄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粉末，時而刺鼻氣味熏天，時而煙霧彌漫，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蘇瑜用火石點燃桌上一小瓶灰色粉末，那粉末燃燒起來，火焰內紅外綠，燃燒的氣味與他當年聞到的極為相似。

“快趴下！捂住耳朵！”

說時遲那時快，蘇瑜疾步奔裏木桌，將屋內的那領軍撲倒在地。

那領軍不知所以之際，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沖天，而身後的木桌，以及桌上的東西都已經被炸裂開來，好在他聽話捂住了耳朵，因此耳朵沒有受傷。

爆炸聲過後，屋內殘留著刺鼻的氣味。

蘇瑜還撲在那領軍的身上，唇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大概是成功了。”

那領軍一楞，這二人的姿勢著實令人遐想非非，而萬年寒冰的蘇瑜，竟然笑了，也把他嚇傻了：“殿……殿下，您怎麽了？”

他這一聲喚，蘇瑜迅速起了身，將門窗打開，讓淩冽的寒風將屋內的刺鼻氣味吹散。

“這威力還不太夠，難道是因為量太少了？”

“殿下，您說什麽呢？”不會是被炸傻了吧？

這領軍也站起來，拍拍身上因爆炸而落下的灰塵，卻聽蘇瑜道：“派幾個人，盡快到城內各藥鋪走一趟，將他們的硫磺都買來，再派幾個人去附近的礦場多買些硝石回來，順帶多買些燒好的炭火，最好都研成粉末。”

那領軍還是一頭霧水：“殿下買這些東西作何？”

蘇瑜看了他一眼：“莫要多問，只管去辦就是。”

那領軍雖不解，還是領命去辦，與蘇瑜接觸數月，他已然完全服從於蘇瑜，也了解蘇瑜的性子，他極不喜歡下屬多問。

176決戰玉門

因著剛才那聲劇烈的爆炸和響動，引來不少士兵，就連軍醫也急忙沖進屋來。

“殿下，剛才發生了什麽？”軍醫環視了屋內狼藉一片，而蘇瑜滿身的塵土，急忙道，“殿下，您沒事吧？”

蘇瑜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事。剛才聽聞您有要事稟報，請說！”

軍醫看了看身旁的諸多士兵，“還請殿下屏退左右。”

蘇瑜揮退了其他人。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皇上在各州郡詔令天下征選兵馬大元帥，臣聽聞京中有不利於您的謠言，而皇上此時又重新征選大元帥，還拍了人來捉拿您，殿下您……還是要做好準備。”

蘇瑜剛來時不得軍心，如今相處數月，他對待手下的士兵恩威並施，軍中資金不足，他等不來朝廷的支援，竟調用自己京中的私產來填補，軍醫將他對待將士們的一片真心看得透徹，而他雖在睦州軍營，卻早已聽聞蘇瑜在雍、甘二州的威名，早已對他毅然起敬。作為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他知道功高震主，手握兵權的將領盡管一片赤誠，也避免不了同僚的嫉妒、誣陷，遭受君王的忌諱、懲罰、他不想這樣一個優秀的降臨被朝廷冤枉，所以出言提醒他早作準備。

蘇瑜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感激地看了一眼軍醫，卻是轉移話題：“藥物既然買回來了，您還是趕緊去配藥吧，抓緊給將士們醫治，免得他們痛苦。”

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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