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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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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匆忙,似在趕時間。

晴雪:“你今天很忙?”

“恩。大哥造反之事牽連了不少官員,我一邊忙著重新核實,一邊還要忙著招攬人才,給填補朝中官職空缺。”

“你一個人?”

君華吞了口飯,才道:“還有四哥。”

晴雪沒有再言語。造成大王爺之案的最大原因便是儲君之位,皇帝也意識立儲君的必要性,他這麽做的目的很明顯,皇帝是在考驗君華和蘇瑜的能力,若是誰更能幹,或許,誰就有可能成為儲君。

“皇上怎麽處置蘇綽?”

晴雪不經意間問起,蘇君華卻猶豫了半餉才道:“留他一命,終生監禁。”

晴雪抿唇不語。

自回了曜京,晴雪的睡眠很好,雖然與君華約法三章,婚前不能同寢,但這家夥幾乎每晚都會鉆進她被窩裏,天快亮時又悄悄離開,晴雪有時候會感覺得到,但為了避免這家夥對她動手動腳,她都選擇假裝沒有醒來。

夜裏,君華忙到很晚才回來,洗簌之後,一如既往地往晴雪的被窩裏鉆,見她睡的安穩,便規規矩矩地躺在她身邊睡下。

他向來睡得淺,半夜裏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在他身上亂摸,他唇角微微勾起,亦假裝沒有醒來,只是本能地翻身,將那個不安分的人兒擁在懷中。

晴雪一個怔忪,以為君華醒了,在心裏編造著無數個理由,結果,他沒有醒,許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沈,可是她被抱著,雙手也活動不了,還沒找到要找的東西。

為防止他早上悄悄地走,她幹脆一整晚沒睡,等到君華起身之時,她亦睜開了熊貓眼。

他揉了揉她的頭,唇角含笑:“還早,再睡會兒。”

“我想為你更衣。”

君華更驚訝了,故意做出往外看的姿勢:“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不僅不趕我走,還為我更衣?無事獻殷勤,莫非是有求於我?”

晴雪嘴邊一翹,一個巴掌朝他肩膀拍去:“算了,對你溫柔些反而遭你猜忌,看來還是暴力些好。”

“別,晴雪還是溫柔些可愛。”他牽起她的手,撫在他的俊臉上,表情暧昧。

晴雪假意逢迎,實則心裏頭麻酥酥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好了,快起床,我幫你更衣。”

君華一個機靈:“遵命!夫人!”

他這樣子惹得晴雪不禁一笑,心裏頭卻是滿滿的暖。

她為他更衣時,他是閉著眼睛的,一臉的滿足和享受。她一一檢查他的飾物,將一塊玉牌悄悄藏了起來。

待佩戴完畢,君華睜開眼,沒有在乎衣物,更在乎渾身散發出溫柔氣息的晴雪,他的眼裏只有她一人。

用完早膳之後,君華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才動力十足地去上朝。

122.雨夜溫情

睿王府的偏院中,徐昭華在屋中走來走去,一臉焦急,兩只手糾纏在一起,將手巾擰得褶皺。

房門再次被打開,她急忙迎了上去:“怎麽樣?白姑娘來了沒有?”

侍女搖頭:“還沒。”

徐朝華的臉色由焦急轉為失望,木然地坐下了,侍女送來調理身子的湯藥,她亦放著不肯喝,親自跑到淩王府門口去等。

日上三竿之時,一身男裝打扮的晴雪終於姍姍來遲。

晴雪見徐朝華的臉色蒼白,額間溢滿冷汗,擔憂道:“我既答應了你,便一定會來,你何以這般著急,在府外站了這麽久,只怕我東西取來了,你也沒力氣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徐朝華羸弱地差點暈倒過去,晴雪急忙攙住了她。

徐朝華亦感覺到了身體極度乏力,站都站不穩了,只怕真如晴雪所說,拿了令牌也做不了事,忙握緊了晴雪的手腕,乞求:“晴雪,你幫幫我。”

“先回房間,我給你施針。”

與徐朝華的侍女一道扶了她進去,晴雪伸手往懷裏掏,才發現忘了帶針包,只能遣侍女去府醫處取銀針。

看到床頭櫃臺上那碗放涼了都沒動過的烏雞紅棗湯,晴雪皺了皺眉頭:“怎麽不喝?是難以下咽?還是擔心我會害你?”

徐朝華無力搖頭;“我哪敢懷疑你?只是沒胃口罷了。”

“你不嘗嘗,就說沒胃口,著實浪費我的方子!”

“我不會浪費你的方子。”她說著,就要端起那晚涼湯來喝。

晴雪急忙阻止她:“涼了,重新熱了再喝。”

不一會兒,侍女取了銀針來,晴雪給徐昭華施了針,她的身子見好,喝了重新熱過的烏雞紅棗湯之後,面色紅潤了些許,也恢覆了些許力氣。

“怎麽樣,拿到東西沒有?”

晴雪掏出那玉牌在手中把玩:“可是這東西?”

徐昭華點頭:“是的,淩王身上也有一枚,可是……”

她沒有再往下說,接過了那玉牌便對晴雪萬般感謝。

許玉蓮得知晴雪來了淩王府,讓人備了點心和茶水,親自往偏院裏送來,見了晴雪又是一番感謝:“多謝妹妹在南疆時對王爺的精心照顧。”

她對她的熱情方式,語氣,動作都與以往不同,嘴上說得親切,可動作卻與她疏離。

晴雪也不介意:“若不是為了幫君華,淩王也不會染病,照顧他本就是我的責任。”

“妹妹與睿王能重歸舊好,真是皆大歡喜,如今又能對徐妹妹這般寬容照顧,心胸之寬廣無人可比。”

“姐姐過譽了。”晴雪雖然喜歡聽別人誇獎她,可是這些話從許玉蓮的嘴裏說出來,她覺得有些怪異。

不喜歡與她客套,晴雪起了身,對許玉蓮道:“徐側妃的身子虛弱,勞煩姐姐多多照顧,我府中還有事,就先走了。”

“妹妹不留下來用午膳嗎?”許玉蓮故意挽留。

“不用了。”晴雪朝徐昭華示意,她緊了緊袖中的玉牌。

等不及許玉蓮讓侍女送,晴雪已經大步離開淩王府,許玉蓮卻繼續在徐昭華的屋裏坐著,開始審案般的質問:

“我怎麽不知妹妹什麽時候竟與白姑娘感情這麽好了?”

“白姑娘醫術高明,我不過是請她過府上為我診病罷了,姐姐連這也要管嗎?”徐昭華對她沒有什麽好語氣,直接懟了回去,“姐姐如今得意了,就不將我這個罪臣之女放在眼裏了,我做什麽事您都過問,是不是王爺做了什麽事您也喜歡問?”

許玉蓮臉色一變,微帶怒意:“後庭不得幹政,妹妹切莫亂說。”

“我不過是打了個比方,姐姐何以如此生氣?”

“你……”許玉蓮指著她,一向善於言辭的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忽然撫了撫額頭,告辭道:“姐姐身子不適,先回房了,妹妹好好休息。”

徐昭華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微微失神,人總是會變的,許玉蓮仿佛變成了從前的她,而她則漸漸看開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般任性妄為。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晴雪不想早早地回去,便去了陳記糕點鋪,鋪子的掌櫃見來人是她,殷勤地將她引去了樓上雅間,奉上茶水和最新出的點心。

雅間雖安靜,但陳記所在的街道畢竟是集市中心,根本就不可能安靜地下來,晴雪索性打開雅間的窗戶,一邊吃點心,品茗茶,一邊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看著看著,竟不知何時睡著了。

夜,屋外雨聲淅淅瀝瀝,時不時一道驚雷劈下,響徹雲霄。

曜京城大街小巷,仍有人穿行雨中,他們步伐整齊,穿著統一,一家一家的敲門,似在尋找著什麽人,他們手中有特殊的令牌,無人敢阻攔。

搜查完陳記糕點鋪,一府兵出來稟報:“王爺,有白姑娘消息了,據掌櫃所說,白姑娘生病昏迷,被淩王殿下帶走了。”

蘇君華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笠,站在客棧的屋檐之下,鬥笠中的俊顏越發白皙,向來溫和的眼中此時變得冷厲,臉上帶著怒意。

“去淩王府!”

晴雪被雷聲驚醒,只覺頭昏腦漲,渾身汗濕且無力,嘴裏苦澀幹渴,她嘗到了黃連的味道。

她病了嗎?不太可能啊!

燈光昏黃中,她看什麽東西都朦朦朧朧,只見一道模糊的人影背對著她,在放著點心的桌子旁邊活動。

本能地對那人叫了句:“我要喝水……”

說出話,她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沙啞,喉嚨幹痛。

那人見她醒了,倒了杯茶水,朝她走來,一手半扶她起來,另一手端著杯子,將溫水送進她的口中。

水中含著清潤的薄荷,流過喉嚨,嗓子舒服了不少。

她的視力漸漸明晰,看清了眼前人,棱角分明的臉,嚴肅的表情,,那雙向來冷漠的眼神溫和了許多。竟是蘇瑜。

見她終於看清了他,他溫和一笑,朝她伸出手,大掌附上她光潔的額頭。

她竟沒有閃躲,只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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