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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突然就看見一張毫無表情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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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行。”

“不想遲到就快點躺好。”

說著,潭清濁沖到路邊的小巷子裏,身子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一道金光在毫不起眼的地方閃過,她抱住柳蓮二,踩著浮淵向遠處沖去。

久別的飛行感覺就是不一樣。

十分鐘以後,剛剛還在東京的兩人已經在校園的一角現身。

潭清濁收起浮淵,心裏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而柳蓮二有些楞神,還沒從方才近千米高空的急速飛行中緩過神來,面色有些微微泛白。

“你……以前都這麽飛的嗎?”

真的不會撞到飛機嗎!

“抱歉,我習慣了。下次帶你會飛慢些的。”

絕壁沒有下次了!

柳蓮二在心中咆哮。

幸村精市看見匆匆趕到考場的柳蓮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面前那個衣服皺巴巴的、領帶沒打好的、脖子上還有兩塊可疑紅印的真的是他們網球部的軍師大人嗎!

等等,可疑的紅印……

柳蓮二你個混蛋對我的仙兒姐做了什麽!

這次是幸村精市在心中咆哮。

隨著那綻放的比天邊陽光更加燦爛的微笑,整個教室的氣溫都要硬生生降低了十多度。

餵餵餵,幸村同學你後座的小夥子已經在打顫了哦!

大夏天的在打顫哦!

老師我真的要哭了哦!

為什麽每次班級裏都有一個那麽可怕的學生,校長大人您一定是在玩我對不對!

上次給潭清濁監考的小胡子老師快要哭了出來。

柳蓮二見狀,默默的在自己筆記本上寫下了一筆——

今天要進行非常甜蜜的雙倍訓練!

在他們考試時,潭清濁已經到了校園中的過道裏。

告示板上已經貼出了高三同學的成績,潭清濁非常滿意的看見自己的名字以全科滿分的成績出現在第一個。

身為潭家人,不論何事都要當魁首!

當然,哪怕用一點小手段也是可以的。

此時的校園裏沒什麽人,稍稍逛了一會兒的潭清濁又去了一年級的教學樓。

切原赤也正對著英語試卷抓耳撓腮,無處下筆!

對他來說這試卷上只有兩種題目——

這特麽是什麽玩意!

這特麽又是什麽玩意!

別說英文,他現在大腦混亂的連日文都不會寫了有木有!

要說寫中文吧,那他也寫不來啊混蛋!

正在他幾乎又要放棄一次英語考試的時候,猛地看到了站在窗口的潭清濁。

有救了!

清濁你真是我的福星!

切原赤也擡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著潭清濁。

潭清濁覺得自己的面前似乎出現了一只……

非常可愛的大型哺乳類生物。

看著萬分渴求的切原赤也,潭清濁的眉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下,轉身進了隔壁教室。

當潭清濁裝成巡考教師來到自己面前時,切原赤也覺得他來到了天堂。

清濁我愛你一萬年!考試終於有救了啊!

最終這場考試以切原赤也英語滿分的結局落幕,實著讓每一個學生老師為了大驚一番。

這這這……這海帶頭在英語上開竅了?!

簡直比手冢國光的微笑更加難得有木有!

立海高中的奇跡啊!

當然與切原赤也的處境完全相反的,是被一行眼紅至極的人瘋狂|操練的柳蓮二。

這尼瑪簡直就是地獄!

不過是非常甜蜜的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初賽吧!武鬥會!

隨著零零散散響起來的蟬鳴,也該到了放暑假的日子。

說到暑假,自然少不了泳裝、沙灘、大長腿,作業、旅游、下海水。

當然潭清濁和那些精力充沛的網球少年可是顧不上這些了。

一方忙著所謂的武鬥會,而另一方也在為了全國大會而練習。

其中柳蓮二可是完全苦不堪言。

每天先是被部長用各種方法陰過以後,還要隨時小心真田各種理由莫名其妙的N倍訓練。

緊接著就被柳生和仁王圍攻,最後還要替吃出了天文數字的丸井和切原埋單!

但一想到導致這一切慘狀的緣由,他心裏又瞬間就蕩漾了起來!

平日裏淡雅如蓮的秀氣臉龐都帶上了各種意味不明的笑意。

軍師大人你的悶騷變成明騷了嗎!

在一邊思考著整人方法的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

幸村精市手裏正拿著剛剛從青學友情交換來的綠色不明液體,悄悄的往柳蓮二水壺裏灌著。

風輕輕拂過了他的的發,像是一朵盛開在夏日裏的鳶尾花。

那笑容比頭頂的陽光更加燦爛,美的讓人心碎……

這像是一朵不可碰觸的高嶺之花,渾身散發著恍若深冬的冰冷氣息……

十米以內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

讓你偷吃,讓你偷吃,讓你偷吃!

明明是他最先看上仙兒姐的,明明是他最先喜歡仙兒姐的!

讓你偷吃!

正在以‘禁止訓練時候不睜眼!’為理由罰跑的柳蓮二渾身一顫,有種不詳的預感……

清濁快來救我,你丈夫要被謀殺了!

而潭清濁此時已經在武鬥會的會場中,默默等待著自己登場的時候。

她本來是想以中國潭家的名義登場的,但奈何這武鬥會不登記日本以外的家族。

無奈之下她只得以真田家代表的身份出場,這點倒是讓真田老爺子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知到為何,蘇小果竟然得到了準許,代表原田家出戰。

日本的世家都是這麽隨意的嗎?

要是換了中國的那些仙靈妖魂大家族,絕對不會讓一個外族子弟參加最重要的比賽。

而一心只想著瘟神的潭清濁顯然已經忘記天狐家族的特性——蠱惑。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能力,也是天狐蘇家能成為妖家巨頭之一的原因。

一不留神,就將跌入深淵之中……

隨著長長的開幕式致辭完成之後,終於到了第一場比賽的開始。

比賽是準許帶武器的,如果是陰陽師也可以帶式神出戰。

以日本陰陽師尊貴的地位,他們應該是武鬥會的勝者。

但從來沒有那屆的武鬥會有過陰陽師勝利。

日本的陰陽師不像中國的修真者和妖靈,他們太不註重體格修行了。

攻擊的方式也只有符紙和式神召喚,每每在出招之前就被人降服。

久而久之,便很少再有陰陽師參加這樣的比賽。

而人們也為不能看見陰陽師的登場而感到失落,日本的陰陽師地位實在太高!

人們對未知的妖鬼魔魂總是懼怕的,而陰陽師則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就連跡部和忍足這種大家族,在陰陽師面前也不得不低聲下氣!

臺上的兩家打的非常激烈,臺下也傳來了呼喊聲和押註的聲音。

而看著對她們來說毫無技巧的決鬥,潭清濁摸了摸懷裏睡得渾渾噩噩的蘇小果。

當妖獸和人類誕下的後代血脈稀薄到一定程度時,需要觸發返祖才算得上是妖怪。

蘇小果是天狐族不錯,而且還是內定的下任家主。

但她卻沒有返祖天狐的血統,這一點讓潭清濁較為擔心。

人類妖族血統的每一個人在返祖前都只能說比普通的人厲害上一些,並不是真正的妖怪。

而返祖之後他們就將會得到那種妖怪真正的特性。

比如蘇小果返祖後就可以在人形,獸人形,和獸形中切換狀態,並且經過修煉後可以使用妖法,活上千萬歲。

觸發返祖的條件非常苛刻,據說是要體會生與死的過程……

潭清濁不由折了折眉毛,她在擔心蘇小果與比賽中遇上瘟神……

“宮下隆太認輸,勝者是神田家!”

隨著臺下人們的歡呼或是哀嘆,不知道第幾組的比賽終於落幕。

“下一場,藤原家藤原勇鬥對戰真田家潭清濁,一方認輸或無法戰鬥認定為輸!請雙方上場!”

聽見主持人大叔在呼喚自己,潭清濁叫醒了懷裏睡覺的蘇小果。

“幹嘛……恩……到你了嗎?”

蘇小果揉了揉眼睛,一副未睡醒的迷茫模樣直叫周圍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早就註意到那處一大一小的角色美女了,年長者清冷如仙,年幼者魅惑如妖。

奈何那位黑發美女渾身散發著冷意,讓無數想要上前搭訕的人為之怯步。

現在看見這美人上臺,那些人不由得調笑起來。

“喲!真是小美人啊!藤原家的小子下手輕點嘿!”

“美人!等會陪哥哥去喝兩杯如何?”

“哈哈!到時候美人輸了可別哭鼻子哦!讓哥哥來好好的安慰安慰你!”

臺下引爆了一串笑意,人們紛紛在打量著穿著黑色漢服腰間佩刀的潭清濁。

“小妹妹小心喲!那把大刀你揮的動嗎!”

驟然間,潭清濁一個冰冷無情的眼刀殺了過去,讓所有調笑的人不由得一顫。

沒想到這極美的姑娘還是朵帶刺的花!

臺上的藤原勇鬥輕輕勾起嘴角,目光變得警惕了起來。

“在下藤原家代表藤原勇鬥,請姑娘手下留情。”

藤原勇鬥雖不如幸村和真田那般絕色,也叫是相貌堂堂。

“潭……真田家代表潭清濁,承讓。”

說完,雙方開始在擂臺上僵持。

藤原家一向是以守為攻,而潭清濁的浮淵是防守之劍,自然也是習慣後發制人。

兩人在臺上一動不動,恍若兩座雕像一般對視了數十分鐘。

臺下的人早就等的不耐,高嚷了起來。

以潭清濁的心性,要她一動不動站上七天七夜也不成問題。

對面的藤原勇鬥似乎已經堅持不住,身形稍稍搖晃起來。

終於,他實在忍耐不了,縱身一躍朝潭清濁襲來!

眾人只看見潭清濁驟然在原地失蹤,藤原勇鬥的拳頭滑過了她原來站立的位置。

潭清濁霎時出現在他的身後,非常簡單的一個橫踢,正中對方的後頸。

動作快的只看得清幻影!

藤原勇鬥只覺得頸後一疼,雙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臺下一時間鴉雀無聲,連空中歸巢寒鳥撲騰翅膀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先前出聲調侃潭清濁的那幾人更是人人自危,恨不得鉆到擂臺底下去。

遲遲沒等到主持人出聲,潭清濁橫了他一眼。

“藤、藤原勇鬥無法戰鬥……勝者是真田家……”

收回冰冷的視線,潭清濁輕輕一躍,落到了臺下。

“我不服!”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顯然是剛剛下註之後輸了不少錢。

“這個女人不姓真田,憑什麽作為真田家的代表!”

“對啊!憑什麽!她和真田家什麽關系!”

“亂說什麽!她贏了就是贏了!這是你們改變不了的!”

“就是就是!不要輸了錢就亂說!”

臺上的主持人聽了這話,神色中劃過一絲不解與疑惑。

“說起來也是,潭小姐你和真田家現任家主是什麽關系?武鬥會可不是外人能參加的!”

蘇小果一見情況不對,就準備用自己的蠱惑術幫她擺平。

卻被潭清濁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兒子是我男人,你們有意見。”

她這清脆的聲音不響,卻恰到好處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幾個在場的世家家主瞬間痛心疾首,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可惜啊,可惜,這麽好的兒媳婦竟然被真田那家夥搶走了,以後指不定還得和他們怎麽炫耀呢!

“沒沒沒!當然沒意見!真田家少夫人!您請您請!”

“你給我記住,我不是真田家少夫人。只有真田弦一郎是潭家的人。”

“是是是!您請!您請!”

臺上的主持人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屍首分離。

“哇歐!只有真田弦一郎是潭家的人!潭前輩好霸氣!後宮美男千千萬!”

蘇小果聽了不由得跳起來,一把撲到潭清濁身上。

之後的比賽還是如之前一般的乏味,而作為參賽選手她還必須等著。

蘇小果的對手是一個有天才之稱的男子,卻依舊是直接秒殺了。

而因為她蠱惑能力的緣故,沒有人再詢問她的身份。

瘟神一登場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他披著黑色的鬥篷,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每一個人都為他身上那股可怕的力量心驚!

他名即墨雙,代表著澤田家出戰,也是同樣一擊就將對手擊敗。

澤田……

聽到這裏潭清濁垂下腦袋,深思了。

好像在哪裏聽過?

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瘟神輕輕勾起嘴角,那是一雙殷紅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特訓吧!輕井澤!

原本清澈的藍天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灰紗,陽光也變的黯淡了下來。

潺潺的小溪游蕩在輕井澤的山林中,引來了無數飛鳥。

蟬鳴零零碎碎的叫著,沒有往日夏天的嘈雜。

青綠的樹葉早已開始雕零,萬物隱隱中帶著一種萎靡的色彩。

一切看起來非常和諧,而細心的人總會發現那麽一些違和感。

夏天的風竟然帶上了秋日的蕭條,空氣裏不滿了不詳的壓抑氣息。

蘇小果在溪水中努力的揮動著手中手臂粗的樹枝,已經快要精疲力竭。

緋紅的小臉,嬌艷的唇瓣一開一合的喘息著,額頭沾滿了不知是汗水還是溪水的晶瑩液體。

衣服已經被溪水完全打濕,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稍顯青澀卻依舊豐盈的輪廓。

“潭……潭清濁……我不行了……休息一會……”

說著,少女方下了手中的木棒,虛脫的往岸邊一倒。

反觀潭清濁,此刻正神清氣爽的坐在溪邊,手裏拿著一根細長的絲線……

“我說潭前輩啊,你不是說為了對付瘟神來山裏特訓嗎……為什麽特訓的只有我一個……”

“釣魚也是修心的一種。”

說著,她默默拎起晃蕩的絲線,一條草魚吊在絲線的那一頭。

“你特麽讓我累死累活的練習你就釣個魚!你還拿一條線釣魚!魚餌呢!魚竿呢!魚鉤呢!關鍵是你特麽竟然釣上來了!”

看著潭清濁身邊堆成小山的魚,蘇小果已經無力吐槽了。

“所謂願者上鉤,他們咬了線也註定是命數。”

“是是是。命數命數……我的命數怎麽就這麽苦啊……”

蘇小果渾身軟趴趴的,攤在地上一動也不想不動。

“說起來……潭清濁你是中國人,也有很多年沒有出過山了,為什麽會說日文,還說的那麽流利?”

蘇小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走到潭清濁身邊坐下。

她拿起一根幹枯的木棍,指尖輕輕一點,著了起來。

雖然她沒有返祖,但發一個小火苗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別看這零星之火,但威力卻比普通的火高上了不少,足以燎原吶!

她看著堆成小山的幾十條魚,不由得吸了吸口水。

野外烤魚啊,早就想試一次了有木有!

“嗯……很久以前,大約已經是五百年前了。我來過日本一次……”

風兒輕輕吹起了她墨色的長發,有幾縷潛入了水中與魚兒共舞。

漆黑的丹鳳眼望著看似平靜無波的水面,不知在想什麽。

恍若深谷中的仙人一般美麗,周身一股空靈的氣質讓蘇小果懷疑她此刻是不是要乘風歸去。

風兒托著她的話語,在神奈川的山林中蹣跚。

那是在五百年前左右的一個夏天,當時她潭清濁還是一個小小的開光期修士。

潭清濁很強,中國開光期的修士對東瀛的妖魔來說已經是非常強大。

她從未離開過空潭谷到達遠方,憑借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理,她駕著浮淵,飛過了海洋,到了一個叫東瀛的地方。

那時候還是一個妖怪遍野的年代,即沒有一按就亮的電燈,也沒有滿大街跑的鐵盒子。

她清除了許多傷天害理的妖靈,同時也發現這裏的妖怪和自己故鄉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

就在她心高氣傲之時,卻被一個渾身充滿妖邪之氣的長發男子打傷。

雖然她也將對方重創,但從未輸過的潭清濁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開始追尋那只將她打傷的妖靈,同時也在努力修行,提高自己的實力。

後來在一個新月的夜晚,她終於突破成了融合期。

上次與那長發男子交手實力是勢均力敵,而現在她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輸!

因為雷劫而精疲力竭的她被一個和尚請到了寺廟中休息,而脫力狀態下的她竟然絲毫沒有註意到那個老和尚的不對勁!

後來寺廟裏來了一個半妖和一位穿著奇怪的少女,寂靜的夜晚微涼。

四周的草木散發著一種頹然的氣息,那是讓人深深恐懼的死亡!

月亮偷偷躲藏在了天幕之後,四周一片黯淡無光。

半夜時分的寺廟充斥著詭異的感覺,等到老和尚露出馬腳時她竟然才覺察到不對勁!

那是一只體型碩大的蜘蛛精,足足有寺廟的房屋那麽高。

她和另外兩人急忙躲進了屋裏,靠一把妖刀鐵碎牙的結界支持著。

潭清濁想喚出兩只契約獸應戰,而微薄的靈力卻讓她連這點都做不到!

在沒有靈力支持的狀態下,浮淵也只不過是比普通的劍稍稍鋒利一些的寶器罷了。

而那頭犬妖是一只半妖,也正好不幸的遇到他化為人形的日子!

情況真是糟透了,簡直就是九死一生!

幸好最後在那名少女的幫助下除去了蜘蛛精,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半妖叫犬夜叉,衣著古怪的少女叫戈薇。

最初他們是無法交談的,後來不知道為何那少女慢慢學會了中國話,潭清濁則也開始學習當地的語言。

在得知雙方都在追尋那只長發妖靈奈落之後,潭清濁毅然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畢竟一群人的力量總是比一個人的力量強大。

後來隊伍中加入了一位法師彌勒,一只小狐妖七寶,還有除妖師珊瑚和她的寵物雲母。

說到這裏潭清濁眸子中閃過了隱隱的柔光,那種祥和的氣場連一邊啃著烤魚聽故事聽的津津有味的蘇小果都感覺得到。

“最後呢?全軍覆沒只有你跑回中國了?”

美麗的少女嘴邊沾滿了烤魚的油脂,臉蛋兒鼓鼓的,如同倉鼠一樣。

潭清濁看了看邊上一地的魚骨頭,心裏不禁為這少女的食量感嘆……

她真的是天狐族不是饕餮族嗎?

“最後雖然經歷了不少辛苦,那奈落自然是被除去了,我也回到了中國。”

“潭前輩……你是五百年前來的一次日本,那你今年多少歲了?”

蘇小果一把抓住潭清濁的衣服,眸子中閃著精光。

潭清濁看了一眼她沾滿油水的爪子,默默把她扔到一邊。

潭前輩這是在嫌棄她?

雖然潭清濁是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但是蘇小果卻讀出了她眼眸深處的感情。

“八百四十有七了。”

“臥槽!清濁你是個老奶奶!哦不,太奶奶?算了我還是叫你老前輩吧!老前輩你竟然老牛吃嫩草,一枝梨花壓海棠!還是這麽鮮嫩的嫩草!”

蘇小果一臉不可思議加崇拜,那雙油膩膩的手眼看又要往潭清濁身上蹭。

潭清濁急忙閃到了一邊,脫下青黑的外衣放入溪水中。

“在把你的手洗上十遍之前,不許碰我。”

蘇小果撇了撇嘴,默默到一邊去洗手。

清洗完畢後,潭清濁拖著她到了神奈川較為空餘的一片地。

從手鐲裏隨便扯出一把劍,扔給她。

“現在,用你手裏的武器攻擊我。”

說著,她拔起了浮淵,擋在身前。

蘇小果摸著懷裏的三尺青鋒,向潭清濁攻去。

“咿呀呀呀——啊!”

一聲慘叫傳出,蘇小果還沒接近潭清濁的身邊,就被她一腳踢飛出去。

“再來。”

日吉若此時正借著假期的空餘時間在輕井澤的山林中訓練。

突然間,著空蕩蕩的叢林裏傳出了女子的嬌喝與刀劍相撞的聲音,讓他不由好奇的尋聲而去。

走過那丟了一地魚骨頭的小溪邊,踩過還有些微熱的木柴堆,他緩緩向叢林深處走去。

他的視力很好,遠遠隔著就看見兩個穿著古裝的女子在相互比武。

一人穿著褐色旗袍,一頭栗子般色澤的長發灑下。

一雙狐貍眼泛著不屈的光澤,身形狼狽卻一次次向另一人攻去。

另一個女子他再熟悉不過,不就是那住在自己屋子隔壁的少女,人稱夜臨真女的怪盜潭清濁。

她穿著一襲青黑色的漢服,那頭長發像是被自家爺爺練書法的焦墨染過一樣。

冰寒無情的丹鳳眼,恍若仙神一般的清冷氣質。

她似乎是在教導那不認識的少女,一招一式間盡是他從未見過的靈巧與技術。

果真,潭清濁這個女人與他想象中一樣不可思議。

就這麽遠遠的看著那張清麗絕色的臉龐,似乎連心的一角都開始軟化。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聲。”

那毫無感情的聲線扯回了日吉若的思緒,讓他一個寒顫清醒了過來。

他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那個女人是立海真田的女友,而且還是自己部裏前輩的愛慕對象!

他從山林裏顯出身形,緩緩向那兩人的方向走去。

“潭清濁……”

他呢喃著這個名字,像是要永遠記載心中一般。

蘇小果看見這如雄獅一般的少年,眼神一亮,看看他又看看潭清濁,不知在想些什麽。

“潭清濁,我一定會親手打敗你!下克上!”

作者有話要說:

☆、過招吧!即墨雙!

“我說……今天有武鬥會是吧……”

走上前的日吉一眼就看出這兩人與他同樣在這裏特訓。

“對啊!所以你沒看見我們在特訓嗎!”

蘇小果白了他一眼,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快要被侮辱了。

潭清濁摸了摸蘇小果柔順的頭發,那就像是狐貍毛一樣的美妙手感。

“所以呢。”

“所以你們快要遲到了!”

日吉若突然有種想把這兩個女人的腦殼掰開來看看的沖動……

尼瑪這麽沒有時間觀念還來這麽遠的地方特訓啊!

不會看看手表嗎,離比賽開始只有半個小時了哦親!

很顯然他不知道,潭清濁連手表是什麽都不知道,蘇小果則從來沒有戴手表的習慣。

而蘇小果因為害怕特訓弄壞手機,也把它扔在潭清濁家沒有帶來。

若是今天不遇見日吉,她們兩人真要因為遲到而莫名其妙輸掉比賽。

“誒?!小癟子,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蘇小果的神色裏是赤裸裸的鄙夷,她已經將日吉若列入了‘為了討好潭清濁而說謊套近乎的男人’的隊伍中。

“小、小癟子!下克上!你才是小癟子!你全家都是小癟子!”

日吉若抓了一把自己褐色的蓬松頭發,心裏滿滿的煩躁。

似乎還有些說不出的羞怯……

他就是本能的不想在潭清濁這個可怕的女人面前丟人……

不想讓她看見自己不好的一面,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短處……

日吉若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蘇小果一臉‘這個人腦子有毛病’的表情下,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太害怕潭清濁這個女人了,害怕的有些手足無措!

然而此時的日吉若一定沒有想到,他竟然陷入了自己過去一直嗤之以鼻的暗戀之中。

暗戀有一面是非常殘忍的,暗戀的人必須放下尊嚴。

暗戀的時候,會跟著對方團團轉,被對方的一舉一動迷得暈頭轉向。

暗戀的時候,都只能夠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為對方赴湯蹈火而不敢領賞。

甚至可能被對方嫌棄誤解也不會覺得委屈。

日吉若有些一根筋,有些遲鈍,難以理解或是不想理解。

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性格在感情道路上究竟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一定會說——

“我喜歡她,所以就是她不喜歡我,我也要下克上!然後,再讓她喜歡上我!”

日吉若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四十了。

“你們……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遲到了哦!”

蘇小果聽了,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臉色大變。

“老前輩!小癟子沒騙我們!我們真的要遲到了啊!”

沒等日吉若反應過來,那兩個女人幾乎以閃電般的速度一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餵,他的手機啊!

日吉若抽了抽嘴角。

“真是……下克上!”

在半空中一道金光帶著兩個身影,像是錯覺一般飛速閃過。

看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大白天哪來的流星?!

駕著浮淵拼死拼活的趕,終於還是在十時點名前趕到了會場。

潭清濁和蘇小果不由大松一口氣。

昨天一場比賽為初賽,二十進十,而今天十進五的比賽則沒有昨日那麽長的開幕式了。

簡單的點名過後,市村家的代表沒有到場,取消比賽資格,手冢家非常幸運的直接晉級下一場。

潭清濁的比賽對手是幕末時代以來一直聞名日本的劍道世家土方家。

她上場之後連腰間的浮淵都未拔,就直接將對方制服。

畢竟普通的人類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弱了,她相信就是絕頂的武林高手在她手下也走不過五招。

蘇小果的對手是關東的服部家,原本冠軍的候選者就這麽非常不幸的被刷了下去。

即墨雙,也就是瘟神他依舊穿著把渾身遮蓋住的黑鬥篷,不露出一絲一毫。

他的對手是日吉家旁系的一位高手,名義上來說是日吉若的表哥。

不出潭清濁和蘇小果的意料,他與她們一樣輕輕松松的戰勝了對手。

往年的冠軍三個候選今天一下子就刷下去了兩個,實在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照這個狀況看下去,只要他們三人都不輸,到決賽是碰面不是問題。

在瘟神下臺的瞬間,潭清濁覺得一股強悍霸道的氣息朝自己攻來。

她急忙運氣,用著自己的靈力抵抗著即墨雙的襲擊。

也許是種族的緣故,即墨雙的靈力有一股濃郁的魔障之氣,讓潭清濁感到了渾身不適。

然而不適的同時,她還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她覺得瘟神的靈力有些熟悉,說不上來哪裏熟悉,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接觸過這股力量!

她以前肯定與瘟神有過交集!

但是她想不起來了,八百多年的過去,又怎是能清楚記住的呢……

潭清濁已經很累,瘟神的靈力攻擊實在太過強悍,讓她已經招架不住!

看見潭清濁臉色泛白,滿頭香汗的模樣,蘇小果擔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老前輩,你沒事吧?”

潭清濁沒有回答她,那種壓迫性的力量讓她無瑕估計身邊的一切!

她能感覺到即墨雙沒有使出全力,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在玩弄!

終於在潭清濁瀕臨奔潰的時候,即墨雙收回了對她的試探。

腳一軟,脫力的感覺讓她幾乎快要直接跪在地上。

“老前輩!”

蘇小果急忙扶住了她,支撐著她癱軟的身體。

潭清濁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強的對手,從來沒有。

可能比那傳說中破曉期巔峰的修真者還要強!

即墨雙的靈力不是純粹的靈力,裏面帶著一種讓潭清濁心驚的陌生力量。

“瘟神……他有可能是外面的人……”

潭清濁喘息著,在蘇小果耳邊呢喃。

“外……外面的人?怎麽可能……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怎麽可能來宇宙界,來這個低級的位面?”

蘇小果瞪大了眼睛,言語中盡是不可思議。

潭清濁沒有回答,只是疲倦的點了點頭。

“即墨雙他……真的有那麽強嗎……”

饒是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蘇小果,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啊!清濁姐姐!你果然在這裏,我終於找到你了!”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呼喊,一個紅發的少年往潭清濁懷裏一撲而去。

豹紋的小背心,剛好到膝蓋的紅色運動短褲,一臉有點傻的燦爛笑容……

不是本應該遠在關西的遠山金太郎是誰?

蘇小果眼疾手快的拉著清濁往邊上一閃,沒有如願以償的小金撇了撇嘴,又撲了過去。

金太郎就像是盯住了獵物的野獸,死死不肯從潭清濁身上把目光放開。

“餵!臭小孩!老前輩現在可禁不起你這麽折騰啊!快閃開!”

“才不要!壞女人!你把清濁姐姐給我!”

“唉!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識好歹!想我蘇小果聰明絕頂,傾國傾城,那裏像壞女人了!”

“就是壞女人!不給我清濁姐姐!”

兩個年齡相同的孩子直接吵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快要把天生喜靜的潭清濁腦袋炸開。

“安靜點。”

潭清濁深深嘆了口氣,示意蘇小果放開手。

蘇小果抽了抽眉角,非常不甘的看著終於撲進潭清濁懷裏的紅發男孩!

“你怎麽會在東京。”

潭清濁摸了摸金太郎的頭發,有點紮手。

“小金來找你玩啊!聽白石說清濁姐姐買了新房子呢!”

他是怎麽知道的……

潭清濁撫額。

“那白石知道你出來嗎。”

“不知道!小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厲害吧!”

金太郎一臉‘我好厲害快誇我’的表情,把眼睛睜的大大的,裏面好像有光芒在閃爍。

“你怎麽可以不和白石說呢。”

輕輕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潭清濁望向了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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