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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兩節、三節、四節……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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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個人……”

“哦……你說他啊……”

蘇小果輕笑著,伏在潭清濁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

漂亮的狐貍眼中帶著笑意,盡是狡黠。

栗色的發在陽光下金光閃閃,讓人移不開視線。

絕對是兩個傾盡天下的紅顏禍水。

“總之你先回去吧,他那邊我來解決。”

“可是……”

“好了你快回去!這種事還是交給局外人來的好!”

“呃……啊……”

潭清濁被蘇小果遣回了房間,剛一走過回廊,就看見真田正閉眸倚在欄桿邊。

不得不說真田是長得極其英俊的,深邃的黑眸充斥著堅毅,就如同天下烈火都落在其中。

雖說是似火,卻又冷的叫人忍不住為之顫栗。

那雙眼實在是太過無情,在面前仿佛一切都會被他看透。

他古銅的膚色顯盡陽剛,渾身一種萬夫莫敵的氣場。

他的的確確是個很強大的人。

哪怕身上沒有華麗亮眼的衣服,沒有名牌昂貴的手表,耳朵上沒有鉆石做的耳釘。

即便如此,他也叫人有種上位者的感覺。

而此時,他卻輕輕的牽上了黑發女子的手,一舉一動都盡是溫柔。

就像是一只霸氣凜然的雄獅在懷裏撒嬌的感覺,而這份溫柔,始終只對那一人。

他只是緊緊的牽住了她而已,沒有多說什麽話。

打開了邊上的門,古樸的和室裏空氣就好像凝結了一般。

入目的都是熟悉至極的身影,卻獨獨少了他……

“清濁,能不能稍微講一下,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潭清濁嘆了口氣,對上少年溫潤卻又不是嚴厲的眸子。

她知道,他是不會敵視她的,哪怕是她說了那樣的話……

“我昨晚想殺了他。”

看吧,果然……

她的市兒,就是這麽一個倔強到讓人心痛的人呢……

“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幸村精市呼吸一滯,心口似乎有些痛意。

心在流血。

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是為了自己並肩的摯友。

但是他知道,被天賜名‘清濁’的人,做事皆是有原則的。

對她來說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她不會做任何越逾的事——除了為了自己的生命外。

像小說中寫的那些為了所謂的正義而亡的人,怎又會不是純粹的傻瓜呢?

還記得那只蛤蟆,為了自己的貪欲奪走了多少少年的靈魂,她殺了它。

還記得那只搖桑,為了進食殺人她也沒有多大的敵意,哪怕那只是一個烏龍。

所謂清清濁濁,又有誰能夠真正的看透?

當人們在怪罪饑餓的雄獅猛虎襲人傷人之時,是否又想過自己為了填飽肚子傷害了多少生靈?

也許對她來說天下所有的生靈都是平等的,所謂強者為尊。

所以幸村精市一直相信她,不會毫無理由的去殺一個少年。

“若是不殺他,我就會死。”

“呃……為什麽?”

幸村精市大腦一下子短路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蓮二就連自己的筆記本都掉了還好無反應。

定力一向最好的人都是此般震驚,更別說那些平日裏心臟就受不起打擊的家夥了。

潭清濁兀自坐在了呆滯的真田邊上,眸色緊凝。

“敵非敵,輪回路……”

她頓了頓,就連思索都是這麽的風輕雲淡。

“二十顆玄星,命犯桃花,一個不留……這是座敷童子告訴我的。”

她對上了幸村精市的眸字,氣氛沈凝。

“所以說不殺了這二十顆玄星……”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知羞恥!”

死寂的氣氛一瞬間被打破,切原赤也突然暴跳起來,滿面緋紅的指著潭清濁。

如若說前面是震驚到無法言語的話,那麽這回就是真的懵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

“你有了部長和副部長都不夠,還勾搭上了柳前輩。我不知道所謂的二十顆玄星是什麽東西,你不會連他們都想一、一個不留的收掉吧!真是……真是不知羞恥!”

切原赤也非常唐突的站在人群中,已經似乎有些語無倫次。

為什麽他的理解總是和別的人不一樣,但卻……

正中紅心。

也許有些事似乎看起來是這麽一回事,但細細想起來……

似乎又是那麽一回事……

亂……

亂極了。

屋子裏的人都已經不知道是應該喜悅,還是應該憤慨,還是應該心酸。

也許都有呢?

一聲輕佻的口哨聲幽幽傳來,便見得蘇小果出現在被打開的門邊。

她毫無形象的倚在那兒,一只手抓著丸井文太的領子。

丸井文太的面色有些憔悴,青青的黑眼圈都露了出來。

“都聽見了喲!小子不錯啊能想的這麽深!”

“誰想的這麽深了!你個混蛋女人!”

似乎他們就是所謂的天敵,一見面就有出不完的火。

“這麽沖。我說你是不是對潭姐姐……”

“誰會喜歡她了!”

幾乎是切原赤也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好不容易有些生氣的房間又一次死寂下來。

“我先出去了……”

潭清濁兀自起身,略有狼狽的出了屋子。

“啊……等等我……”

丸井文太馬上趕了出去,緊緊的跟在了她後面。

“如果……如果你做蛋糕給我的話……我就姑且原諒你……”

他扯著她的衣角,這麽說著。

“我不會……”

“我不管!”

少年是任性的,充滿了孩子氣。

潭清濁拗不過他,只得尋路去借了廚房。

向廚房的姑娘要了一本制作所謂的蛋糕的菜譜,丸井文太就雀躍的等在了隔壁的房間。

他坐立不安,因為能吃到心儀少女做的餐點而激動著。

但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噩夢……

聽著隔壁廚房傳來的各種慘絕人寰的聲音,乏味卻又充滿期待的等了五小時後,他終於是看到了心中的人影。

以及,那姑且可以稱為面團的東西……

一團黃黃的面糊糊放置在了漂亮的瓷盤上,邊上裝飾著漂亮的水果。

面糊糊用果醬做著點綴,似乎還有一團黑黑的疑似巧克力的東西……

丸井的眉頭直抽搐,顫顫巍巍的用勺子挖了一塊放入口中。

他發誓這一定是他永生難忘的味道!

那麽的……

詭異。

口中的蛋糕已經帶上了一絲絲的焦味,似乎是哪裏出了錯異常的硬。

而且她絕對是把鹽當成糖放了進去,在配上那果醬和巧克力的味道……

簡直就是讓吃的人感動的淚水淋漓。

他強忍住吐出來的欲望,一把撲到潭清濁的懷裏,掩飾自己扭曲的表情。

潭清濁有些不知所措,揉了揉他的腦袋。

“難吃……”

“我想我知道。”

“不過因為它是你做的,再難吃我也吃的下去!你對我說的話再難聽我也聽的下去!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這個傻子就是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收光吧!立海大!

夕陽夕照,掩去是非多少?

雲遮天,燕歸巢,日暮時分已到。

七日說快也是快,已經到了別去那所旅店的時候。

一行人連著半路插進的蘇小果,終於是映著日暮,踏上歸途。

不過是這七日,卻似乎有些什麽改變了。

特別是丸井、切原、以及潭清濁。

腳踩著一地陽光映上的紅,潭清濁依舊冷著一張臉,開始在心底琢磨著自己的變化。

她現在還能毫無依戀的行遍天涯海角嗎?

想當初這天下大江南北,任她踏遍,任她傲!

風也蕭蕭,劍也蕭蕭,管他臨行的時辰到未到!

也早已磨去了少年時期的輕狂笑傲,不再是為暢游生死可拋!

還記得幾百餘年之前,她來這片東瀛土地游歷,遇到了戈薇一行。

當時她也已經鋒芒皆藏,擺上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

心裏想的事,也不需他人知曉。

管他仇來恩抱、管他俗世難料,依然翻手行鬼窟,負手戰群妖!

不知人情味道,不會傾城一笑,沒有大志多少,只有掃袖逍遙!

沒人請、沒人邀,修真大、俗世小,暢游一次便好!

又怎會有什麽亂了她的心,讓她牽掛難忘?

而如今她捫心自問,要她拋下已經刻在了心上的影子……

承認吧潭清濁,你做不到!

“清濁,想什麽呢?”

仁王雅治擠開她身邊的丸井文太,強行摻了進去。

他眨了眨邪魅的碧色狐貍眼,如春池一般的眸子中蕩漾著狡黠。

“啊……在想以前的事而已……”

潭清濁絲毫沒有註意到身邊的仁王,倒是被突然出聲的他驚了一番。

“清濁我們玩一個游戲好不好!”

仁王雅治繞著自己的小辮兒,活脫脫一只引著獵物踏入陷阱的白毛狐貍。

“什麽游戲?”

“你先說好不好!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為什麽用吃這個字。”

潭清濁絲毫沒有自覺,直接吐出了這句話。

“清濁你是在吐槽嗎?”

仁王雅治覺得自己的眉角跳了跳。

“吐槽是什麽?糙米是吐出來的?”

“……”

好吧當他仁王雅治什麽都沒說。

而周圍幾人看著他此般吃癟的模樣,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尤是以切原、丸井、蘇小果三人為最。

“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仁王雅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似乎有些氣急敗壞。

“好,我同意……什麽游戲?。”

“感情游戲啦……那麽從今天開始你就當立海所有正選的戀人好了!我覺得現在最缺的就是愛情的滋潤!”

一瞬間仁王雅治覺得自己似乎被幾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盯住了,有善意的也有充滿了惡意的。

“我現在能不能反悔,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潭清濁低下了頭,神色冰冷的似乎有些僵硬。

“Good job!潭姐姐,你答應了可不許反悔哦!”

蘇小果一向是最喜歡起哄的,這次又是事外人,自然是玩的最歡的一個。

“不許!我還沒答應!”

幸村精市的表情很惡劣,非常惡劣,而且是那一種顯而易見的惡劣!

“人家潭姐姐都答應了呢!哼哼!”

蘇小果略有猥|瑣的笑著,不知又在想什麽淫|蕩的畫面。

左擁右抱的潭姐姐啊,啊哈哈哈……

幸村精市很不爽,非常不爽!

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鬥不過這個女人……

“這麽說的話……我現在就是清濁的男朋友了?!”

丸井文太一掃之前的陰郁,瞬間變成了容光煥發的模樣。

“我臉有點疼!清濁你快親一下,你親了就不疼了!”

“誰這麽告訴你的!”

幸村精市覺得自己的怒氣值已經到了臨界點。

“傑克這次你可不許摻一腳哦!”

沒有索到吻的丸井也並沒有氣餒,而是囑咐起了一邊的桑原傑克。

“你們這……唉……我本來就沒想摻一腳啊……算了算了……”

潭清濁似乎已經大腦嚴重短路,變成了木人。

僵硬的走到車站,僵硬的坐上電車,僵硬的回到了真田家。

而如今都已經三日後,她依舊也沒有從那日的巨大陰影之中走出。

現在求萌萌噠的讀者君計算她受的陰影部分面積……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啊餵!

作者你別胡鬧了快奏凱!

而此夜,更是讓潭清濁確定自己最近一定是犯太歲了!

她早早就發現了自己該下一個出手的目標,卻無奈被上次幸村爺爺的生日宴會打亂了計劃。

好不容易從沈睡中醒來,卻又去伊豆旅行了七日。

而現在終於回到了真田家,則偏偏發現了更大的問題。

她現在身上沒有絲毫的靈力,該如何去遙遠東京的文化館裏將目標拿到手呢……

先是別說會不會被一直追捕她的人抓住,就是該如何發出預告,都成了一個問題。

她這三日已經食難咽、寢難眠,可是急壞了每日關註著她的真田弦一郎。

‘嗵——嗵——’

木門輕叩的聲音傳來,隨即便是被拉開的動靜。

空氣對流,一陣風猛的吹來。

潭清濁正坐在窗邊,那深邃的眸子不知究竟在看些什麽。

在夜色中,她的長發被輕輕托起,明明穿著白衣卻顯得那麽朦朧。

真田弦一郎瞇起眼,企圖看清那張清絕脫俗的容顏。

而潭清濁此時註意到了他,雙墨色的鳳眸眼尾狹長,正半瞇著望向他,別樣的魅人。

眸色如墨,澄凈卻又深幽,宛若寒潭之水。

白衣如雪,整個人襯於夏夜之中,周身似乎圍繞著一層若有似無的淺薄霧氣,感覺不似真人!

真田渾身一震,微微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他將手中的糕點放在榻榻米上,坐了下來。

“要不要來些夜宵,你這三天都沒怎麽吃。”

潭清濁閉上了眼,嘆了口氣,隨即走到他身邊。

剛剛準備坐下,就被真田一把拉到了他的懷中。

所有的驚呼都被那雙唇瓣吞噬,只有真田身上淡淡的體香徘徊在鼻尖。

那是真田獨有的味道,說不上來,卻有一種讓她安心的魔力。

靈巧的舌輕車熟路的躥進溫潤的領地,潭清濁的大腦瞬間當機了片刻。

那雙錯愕的黑眸轉回清明,她眼眸中幽光一凝,一把將真田推在地上。

牢牢的在頭頂鉗住他的雙手,如火一般侵略著他唇中的每一處。

就像是披著兔子皮的獵人,在淩遲一頭任人宰割的雄獅。

粗重的呼吸,緋紅的臉頰,兩人的青絲在地上纏綿一同,很是暧昧。

真田先是不甘羞怯的掙紮了一陣子,奈何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只得乖乖作罷。

他的舌回應著潭清濁的撩撥,說實話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被女人壓在身下的一日。

不知遇到一個強勢不已的女人,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不知幾許,潭清濁方才放過真田的唇瓣,嫣紅之間扯出一抹銀絲,在月下藕斷絲連。

看著在身下一同粗喘的真田,她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種奇異的快意。

那是一種看著男人臣服在腳下的滿足感,已經刻在骨子裏,磨滅不去的上位者的征服欲。

松開真田已經被她扯的零散的衣領,她徐徐起身。

“抱歉。”

潭清濁轉過視線,兀自拿起碟子中的糕點放入口中,沒有再說什麽。

這幾日心中陰郁的邪火,似乎也因為方才的吻消散而去。

“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威武?”

真田起身,想拉頭上的帽子,卻抓到了一片虛無。

“你給我乖乖的受著就好。”

潭清濁沒有多說什麽,掩飾性的低下了頭。

“你是在擔心上次仁王說的游戲?”

真田略微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俯身舔去了她嘴角沾上的粉末。

潭清濁頓了一剎那,隨即便裝的鎮定自若。

“也許算吧。”

真田的黑眸此時竟會深邃的讓潭清濁看不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我已經認命了……”

他嘆了口氣,將手指插入潭清濁的發間。

摟住她的腦袋,輕輕地,近乎虔誠的吻上了她的眼。

那濃密的睫毛摩挲著他的唇瓣,挑逗著他的心。

“那句話還給你,你只要受著就好!”

“你瘋了。”

手中的糕點無意識的落到了地上,潭清濁音調突然高了幾分。

“我是瘋了!他們也瘋了!都被你給弄瘋了!”

真田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死死的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胸膛間,永生永世不願放手一般。

“所以你要負責……”

沙啞的聲音,魔障的話語,卻沒人能知道他此時心中有多痛。

像是將心狠狠的刮開,撒上辣椒油,然後放進烈火幹柴之間。

刺痛的幾乎讓他窒息。

他知道潭清濁心裏是有他的,即使那人從不說過,但是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明明可以獨占她的,因為潭清濁心裏位置最重的就是他,他知道。

他知道只需要一句話,潭清濁便可以拋下身邊其他所有男人,他知道。

他知道,但是卻做不到。

即使心裏疼成這樣,還是做不到。

不忍看見柳為她繚亂了心弦,不忍看見幸村為她憔悴了容顏。

不忍看見丸井為她容貌枯骨成沙,仁王為她蹉跎似水年華,柳生為她言語嘶聲暗啞,切原為她染白一頭黑發。

所有的一切,他看著眸中,同樣疼在心中。

因為他不止是潭清濁的男人,他還是立海的夥伴。

“所以你乖乖受著就好……”

“我……”

“你拒絕不了的,就好好當著立海的女人。”

一時間黑眸閃爍著星辰般的光澤,卻又如千年積雪的寒冰那般幽冷。

暗射萬丈光芒,足以令日月無顏,天地失色!

美麗到極點,卻又令人心寒到極點!

“那……可要做足心裏準備。”

她絕對不會是讓男人憐愛的白兔,而是腳踏江山萬丈的女皇。

“嗯……對了,過幾日我可能不在家,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了,你做何去?”

真田嘆了口氣,盡顯無力。

“知道夜臨真女嗎?那個高深莫測的怪盜。”

潭清濁心下一驚,表面上倒是為做出任何反應。

莫不是暴露了身份?

“你提她做什麽?”

“夜臨真女又寄出預告函了,祖父這次要帶我一同前往。”

什麽!

在真田看不見的地方,潭清濁睜大了黑洞一般的眸子。

這絕對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立海男主已全入後宮~哈哈就知道我家清濁是總攻啦!《立海情》這一卷總算是完結了喲!接下來差不多就該是整文的大高(坑)潮(爹)了!

☆、重逢吧!冰帝眾!

青樹、碧藤、藍天、雪雲。

飛花落在草上,倦鳥落在枝上,片葉落在地上。

一切都是恍恍惚惚的,美麗的場景看不透徹。

潭清濁坐著列車,看著窗外流逝的風景,低頭不知想些什麽。

無字天書……

有人以她的名義向東京警視廳總部寄出了一片曇花預告,不過上面未有寫下一個字。

不僅僅是疑惑究竟是誰替她寄出的預告,更是在奇怪為何那人會知道自己的目標在東京。

若果自己身邊一直有這麽一個人在偷覷的話……

想想也實在太過可怕。

真田坐在她的身邊,緊緊的握住了她如玉細滑的柔荑。

將她長長的黑發移到一邊,他摟住潭清濁的肩,抱向自己的懷裏。

潭清濁靠著真田的胸膛,她可以隱隱的感覺到衣下健碩的肌肉。

耳邊響著他急促有力的心跳聲,想來他此刻是緊張不已的。

真田弦右衛門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略有僵硬的身影,默默勾起了嘴角。

這孩子就是一點不好,太不近女色了。

而今天看見他好不容易拿下了潭清濁這麽個仙兒一樣的女子,作為爺爺他自然是欣慰的。

潭清濁可是他早就看上的孫媳婦!

只是他不知道這位‘孫媳婦’的年齡已經是他的百倍左右了。

在昨夜一夜的糾結下,真田終於還是決定帶著潭清濁一同去東京。

這一下,倒是讓潭清濁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了。

喜的是可以更加接近自己的目標,憂的是這樣行動起來是極其不方便的。

神奈川離東京不遠,一兩小時便到了。

剛一下車便看見一群張揚無比的少年,立在了站旁。

四周圍著不少女性,看著他們,無一不是雙眼直冒精光。

少年們真的是非常耀眼,個個是長相出眾的人中龍鳳,好似比天邊的赤丹還要奪目上幾分。

跡部景吾滿臉自信的笑著,一把抓起披在肩上的外套拋上高空。

“沈醉在本大爺華麗的安排下吧!”

真田爺孫是滿臉的無奈,看著那少年可以算是孤芳自賞的行為。

“冰帝裏有幾個正選是夜臨真女的狂熱粉絲,而且跡部正好似乎找你有事,所以他們就來接人了,順便替我們倆安排住所。”

真田伏在潭清濁的耳邊,解釋道。

潭清濁了然的點了點頭,望天。

坐著跡部家加長版的豪華林肯,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他的別墅。

說是別墅不如說是城堡更為合適,剛一下車,他們就差點被那金碧輝煌的大鐵門亮瞎了眼。

真的是華麗到過分,似乎只要跡部景吾在的地方,就沒有不奢侈的。

“如何,被本大爺華麗的別墅驚艷了嗎!”

他放下摸著淚痣的手,對著天空就是一個響指。

緊接著就聽見空中略有嘈雜的引擎聲,擡首一看,原來是傭人正搭著直升機向下拋灑玫瑰花瓣。

“他……一直都這樣嗎?”

潭清濁問起了身邊的真田。

真田的眉角微微抽搐著,緊了緊握著她的手。

“習慣就好。等會進去記得抓緊我,否則會迷路的。”

“我自認為生存能力還是很強的。”

這兩者有尼瑪關系嗎?

再說了這裏又不是荒郊野嶺,談什麽生存能力……

真田已經不知道是該吐槽跡部還是該吐槽潭清濁了。

很快,真田弦右衛門搭著跡部家的車去了警視廳,而跡部則領著他們去居住的房間。

因為不知夜臨真女何時回出手的緣故,一行人全部暫時居住在跡部的本家客房裏。

“說起來還真是巧呢,竟然會有兩張預告函同時發現的事情。”

本來安安靜靜跟著跡部的鳳長太郎突然出來聲。

“兩張?”

潭清濁忍不住開口問道,她無疑是一行人裏最為在意這件事的人。

“確實。在夜臨真女寄出空白的曇花的那日,怪盜基德同時也給東京文化館寄出了預告信。”

真田很細心的替她解釋,作為前警視廳總長的孫子,他絕對是了解最清楚的了。

“說是要偷亞瑟王之冠上的那一塊超大的紅寶石呢,如果夜臨真女的目標也是它的話,那可就有點看了。”

忍足侑士顯得有些幸災樂禍,深邃的眼眸一直在潭清濁的兩條腿上瞄來瞄去。

這麽美麗的一雙腿啊,藏起來真是可惜了呢。

他從未見過如此棒的腿型,又細又長,白如脂玉,卻不會有任何弱不禁風的感覺。

和夜臨真女的那條腿是完美的如此相像,像的連他都要開始懷疑她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就這麽思索著,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視線被什麽擋去了,不爽的擡頭。

原來是真田不著痕跡的比潭清濁稍稍慢了半步,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忍足充滿侵略性的目光。

他開始考慮在立海的宿敵裏,是不是除了總是喜歡粘著清濁的菊丸英二,要在加上一個非常危險忍足侑士呢?

“好了,忍足住305,慈郎住306,日吉住307,真田你住308,潭清濁……”

“她和我一起。”

不由分說的,真田拉著潭清濁進了房間。

忍足侑士輕佻的吹了聲口哨,撩了一下深藍色的發。

像是柳絮一樣,散在了空中,別樣的媚人。

“女朋友在身邊就是好啊,早知道我也……說起來我是不是到了換女朋友的時候了,這次幹脆換個冰山女王型的試試怎麽樣……”

“忍足,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跡部景吾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飽含暗示。

隨即他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麽,折起了眉頭。

該死,他忘記和那個女人商量秋霜曇的事情了。

說起來曇花啊,這一種奇妙的植物。

夜臨真女是神秘的,每次總是如曇花一般轉瞬即逝。

只是每次的驚鴻一瞥,都能叫人亂了心弦。

潭清濁是極美的,像是曇花一樣再適合不過黑夜。

猶記得那次的宴會上,她一個人散發出的那種遮蓋全場的光彩。

兩個人,相似到了極致,就連那冰冷的眼神都是同樣的刻骨銘心。

除了她們以外,再也找不出任何足以配上曇花一詞的事物了。

也許兩人真的太過相像,相像的就連他都被混淆了視線。

“真是期待吶,就是不知道夜臨真女到底會什麽時候出手了。”

忍足侑士調侃的看著戰意慢慢的小學弟,目光裏滿是笑意。

“我一定要下克上!”

日吉是一頭獅子,沒有真田的那種淩人威壓,卻別有一種兇猛的朝氣。

而此時的目光裏好似燃著灼灼烈火,點起了硝煙。

“說不定那只是來唬人的呢!”

向日岳人不知為何不滿的嘟著嘴,開始潑冷水。

“慈郎可是很期待呢!慈郎是夜臨真女的後援團哦!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問她要到簽名呢!要到了還不羨慕死你!”

芥川慈郎滿面的興奮神色早已按耐不住,而向日岳人聽了他的話則變扭的別過了臉。

“她才不會給你!”

鳳長太郎此刻滿腦子都是第一次見到她是那又白又長的腿。

明明看學校裏女生的腿就不會有任何感覺的,而那被自己不小心掀露出了的美腿,則一直繞在他的腦海裏。

不由得又鬧了一個大紅臉。

“你們真是遜斃了!”

宍戶亮拉了拉帽子,大吼一聲。

與外面的吵鬧不同,真田和潭清濁的房裏倒是非常安靜。

安靜的連喘息都一清二楚。

這是一件歐式的單人房,一個書架,一張書桌,一張床,一個床頭櫃。

房間以淡雅的藍色為主,不少以皮革為制材,充分了西方的味道。

藍色的窗簾半掩,當不住陽光,當不住一室誘人的景色。

潭清濁將真田壓在了木質的地板上,左手握住了他雙手的手腕。

輕輕的吮吸著身下人的唇瓣,她右手的食指摩挲著他誘人的鎖骨。

兩人皆是緋紅的臉頰和粗重的喘息,真田不滿哀怨的眼睛對上了她已經迷離的黑眸。

即便如此潭清濁也始終不肯讓步,牢牢的將對方鉗制在手裏。

原本是水一樣清透澈亮,仙一樣不食煙火的女子,此刻卻裝的像是老手一般。

她將小舌伸入了真田的口中,即便是對方想要侵略攻擊,也被她強行推了回去。

無奈之下真田只好順從著他的引導,慢慢回應著。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找一個不是那麽強勢的女人,但是沒有如果。

他現在就是喜歡黑發黑眸的,冰冷的,脫線的,強勢的,如仙兒一樣的女人。

潭清濁俯下的身子似乎已經有些顫抖,卻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立場不肯移動。

她有些笨拙的解開了真田襯衫上的兩顆扣子,冰冷的手指觸上了他胸口結實的肌肉。

他的胸膛正因為粗喘大幅度的起伏著,可以感覺到那有力的心跳。

指尖無意碰到了胸口一處突起的地方,潭清濁不由自主用指腹去頂端搓了幾下。

真田猛的一聲悶哼,然後,它立了起來……

潭清濁有些不滿的死死封住他的唇瓣侵略吮吸,不讓一絲聲音再可流露。

然後她好奇的捏上了那突起的小點,搓揉著。

胸口傳來了電流一般酥麻麻的感覺,真田整張臉通紅,卻又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開始奮力的掙紮了起來,而力氣極大的潭清濁則始終將他的雙手鉗在頭頂。

然後她不滿的壓住了真田亂動的雙腿,開始向下解起了扣子。

冰冷手指劃過了一根根肋骨,劃過了腹部的片片肌肉,停在了西裝褲的腰帶上。

真田弦一郎被壓在身下,此時就像是刀子低下的豆腐一般,任她宰割。

終於,潭清濁還是沒有進一步舉動,直起了身子放開了對他的牽制。

“你就不能讓我在上面!”

真田剛一能夠開口,就通紅著臉吼出了這句話。

“等你比我強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暴露吧!真身份!

自從今天早上在跡部家見到搖桑之後,潭清濁終於是勉強安下心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連威脅帶拐騙,搖桑方才同意變成潭清濁的模樣去幫忙掩人耳目。

由於沒有靈力的緣故,她不可能像往常那樣東西得手後火速回到家裏。

況且現在還有真田一直呆在她身邊,實在是施展不開手腳。

所以她拜托搖桑變成她的模樣去頂替一會兒,等她偷完東西再偷偷換回來。

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就只差等到晚上怪盜基德動手時趁亂將那把桃木劍拿到手了。

時間一向是過得很快的,從早到晚真田對她是寸步不離,順帶用冰冷的眼神不知多少次盯走了前來搭訕的忍足侑士。

晚飯是在跡部家那豪華到不像話的餐廳中進行的,七分熟的上好牛排配上精美的小菜讓人垂涎欲滴。

頭頂的吊燈散發著奢糜的光,三米長的方桌上坐滿了意氣風發的少年。

只不過這註定是要讓某人跳腳不已的一頓晚飯了。

芥川的小牛排並沒有動過太多,倒是飯後甜點的小蛋糕被他一口氣吃了個精光。

似乎這只小綿羊還不滿足於此,他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往向日岳人的蛋糕上撇。

向日岳人一下子就化身為炸毛的紅毛小貓,死死的把蛋糕護在懷中。

“這是我的!慈郎你不許搶!”

“可是慈郎想吃蛋糕……”

“那也不許吃我的!”

兩個單純的大男孩正在為了自己喜愛的食物爭吵,攪得整個餐廳幾乎是翻天覆地。

跡部景吾撫了撫瘋狂顫抖的眉角,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他不轉頭還好,一轉頭就一口氣憋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只見潭清濁一手握著刀,一手握著叉,以一種類似於殺人的詭異姿勢握著,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牛排。

接著她將刀叉在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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