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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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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熟悉的女兒, 雲嚴哲夫婦同時松了一口氣,“把副人格洗掉了啊……這麽看,我們想的沒錯, 一號的能量特殊, 能夠吸收其他人能量的同時保有記憶。”

“雲蘇,你都記得什麽?告訴媽媽。”

“我恨你!”

隨著小雲蘇的哭喊, 一把菜刀迎面沖著雲嚴哲夫婦飛了過去。

幸好旁邊的聯邦隊員們及時阻止才沒造成意外的傷害。

“既然沒事,那就快把她那段記憶洗掉!”

陸憐看女兒一醒來就找那個女人已經夠生氣了,沒想到女兒竟然敢攻擊她!簡直一秒鐘都忍不下去了!

“按照之前計劃中的時間段洗嗎?”

“廢話, 不然呢!”

負責人挨了一頓噴,只敢在心裏幸災樂禍, 順便罵一罵怪不得她女兒不跟她好, 表面上仍然去取他們特制的記憶頭盔。

這項研究他們在許多同齡小孩身上試了無數次,效果都十分好。

旁邊的關玥掐著自己的大腿, 告訴自己不要沖動,然後去自己的上級負責人那裏詢問這個設備到底是什麽東西。

負責人對這個未來實驗室裏的中堅力量十分有耐心地解釋, “這個跟你的研究方向差不多, 可惜你進入聯邦晚了。不對,是可惜你被制造出來得太晚了。”

“我們看到你的研究時也很意外,如果再早個兩年, 被我們發現你這種人才,一定早被帶進我們的研究所了。”

“你是真的在這方面有天分。”

關玥清楚那根本不是什麽天分,她最初就是跟導師仿照聯邦的研究搞出來的。仿制也只是仿制了個皮毛罷了。聯邦這方面的東西搞了那麽多年, 一定比她們預想的要先進得多。

負責人一邊從主機上調整, 一邊給她解釋, “我們把她的記憶提取到幾年前,並且保存了起來。在需要的時候, 就給她註入她自己兒時的記憶。這樣能夠讓她的記憶一直保持在小女孩的狀態,在我們所需要的狀態。”

“我們在其他人身上實驗過很多次,註入別人的記憶或者偽造記憶都會有排異反應。但自己的記憶則不會……”

負責人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們如何在其他人身上實驗,遇到了什麽樣的困難,又是怎麽艱難地克服這些困難。

如果是其他喪心病狂的科研人員,一定會仔細聽這些實驗案例,可關玥一點都沒聽進去,問出了實在忍不住的問題:“為什麽要讓她一直保持一個小女孩的狀態?”

負責人的興致被打斷,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沈聲說:“因為有時候自我意志……並不是有用的東西。”

語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讓關玥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知道了,聯邦這是一直在控制雲蘇姐的思想,讓她永遠保持在一個幾歲小女孩的狀態,這樣才不會反抗。

雲蘇姐的夢魘降臨前,那個懵懂狀態的雲蘇姐或許就是因為這個!

自己真的太笨了,如果是白杏兒姐姐在,或許不用問就知道。

要不是白杏兒姐姐對科研一竅不通,來這裏的一定是不會是自己。

應該再小心一些。

她在心中反覆提醒著自己。

負責人實際上並沒有把關玥好奇的問話放在心上,畢竟她只是個小學生。

相反他正是希望關玥在這裏多幹些年,多出些力,所以才警告她。他們這些搞科研的都太聰明,就該敲打敲打。

關玥對他來說,比剩下的科研人員都好用,他早已經決定把關玥親自帶在手底下了。

上一次清理掉了太多科研人員,簡直是元氣大傷。

人造人就不會有這種問題。

如果那天實驗成功後,地下實驗室裏的科研人員全部都是人造人,那他們壓根不需要清理。

想到這兒,負責人對雲嚴哲說:“制造人造人科研者的項目遇到了些困難,搞出來的不如關玥那孩子聰明啊。我想申請看看當年那個關月媛的調查報告。”

“知道了。”

負責人將設備給聯邦隊員,讓聯邦隊員給她帶上。

雲蘇在實驗床上不斷掙紮,縱使能量充足,可也只能顯化出菜刀這樣原始的武器。

關玥在一旁看得直揪心,她認出刀了,就是雲蘇姐那把!

她不知道雲蘇姐之前是發生了什麽,導致她對菜刀有這麽大的執念。

雲蘇被扣上了頭盔,機器開啟的瞬間陷入了昏迷。

周圍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氣。

陸憐笑著說:“這就是不讓她接觸外界的好處。什麽都不懂,什麽武器都想不到。”她想到了什麽,笑意凍在臉上,惡狠狠地說:“要不是那個賤女人讓她看菜刀砍人,雲蘇連菜刀都不知道!”

一旁的關玥更糊塗了。

雲蘇姐什麽都想不到?

雲蘇姐可是連光劍都堅信自己能搞到手的人!

這是她了解的雲蘇姐嗎?

不對。

在這麽多年的□□,這樣的實驗室中,雲蘇姐絕對沒機會接觸到任何東西。

那光劍她是怎麽想出來的?

還有如果是這些人說的主副人格問題,那自己熟悉的那個副人格雲蘇姐被洗掉了嗎?

不對,這是十年前,如果被洗掉了,十年後就不會沖進夢魘救自己和念念姐,拯救了那麽多人的性命。

把雲蘇姐關進蘇玉所在的夢魘,是因為發現副人格沒洗幹凈?還是別的什麽?

不對,當初雲蘇姐變化那麽大,雲嚴哲夫婦並沒有那麽強烈的反應,難道是知道?

雲蘇姐那麽執著地救蘇玉姐,跟同樣的病癥有關系嗎?

她有一肚子疑問,可是不能跟任何人說。

等雲蘇再次醒來,看樣子明顯比之前怯懦了不少,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恐懼,低著頭偷偷在往上看,觀察周圍人的表情。

面對這個熟悉的女兒,陸憐心情好了不少,“走,媽媽帶你回房間。”

小雲蘇發現媽媽沒生自己的氣,還在沖自己笑,緊繃的肩部放松,整個身體塌了下來,朝著自己媽媽伸出了小手。

純白的房間裏只有幾張畫,是陸憐特意從舊實驗室裏摘下來拿到這裏的。

這可是她女兒特意給她畫的,雖然只是幼稚的簡筆畫,筆觸歪七扭八,可這證明了女兒最純真的、對媽媽的愛。

小雲蘇在看到墻上的畫後,身體瞬間變得緊繃僵硬,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沈浸在自己情緒裏的陸憐,一如既往絲毫沒註意到女兒的變化。

她的註意力……比起女兒永遠在自己的身上。

“你好好在這兒睡一覺,等明天準備做些檢查,知道嗎。”

等明天要開始第二次實驗,吸收二號實驗體的能量。

希望吸收後,依舊像第一次一樣順利。

小雲蘇聲音發顫地問:“我能出去嗎?我想回家。”

之前興致不錯的陸憐瞬間冷臉。

她記起來了,這是女兒剛進入實驗室時候的記憶。

“我不跟你說了嗎,你不能顯化,來這裏是要治療你。”

看到女兒開始掉眼淚,她更不耐煩了,“憋回去!我跟你爸最討厭小孩哭!你忘了嗎?”

小雲蘇被嚇得一縮脖,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辦。

房門被猛地關上,狹窄的空白房間中只有她自己。

她從來沒這麽害怕過。

怎麽辦,該怎麽辦。

誰來幫幫我,誰來救救我。

雲蘇縮在墻角變成了小小的一團。

她身邊的簡筆畫,是這間房唯一的色彩。

YSL

畫上的字母線條歪七扭八。

L寫了兩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L下方的橫線,是二次添加上的,比起其他堪比波浪線一樣的童稚的筆觸,過於平直了。

只有墻角的小雲蘇知道,那不是YSL而是YS一,那是數字1。

一一姐,我該怎麽辦。

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她什麽都知道了,又會去洗她的記憶吧。

實驗臺上真的太疼了。

可她又打不過那些聯邦隊員。

現在該怎麽辦。

好想離開這個地下實驗室。

墻角的小雲蘇將腦袋深深埋進了自己的膝蓋之中哭泣。

——

島外

隨著聯邦主力隊員們撤離。

憤怒的民眾披上黑袍沖破了無人的聯邦實驗室,這些實驗室無一例外都與反叛者的視頻中相似。

這些民眾們堅信現在沒找到與視頻中一模一樣的實驗室,是因為聯邦還有未爆出來的實驗室。

絕對不是只有目前這麽多。

有些地方撤離得比較緊急,實驗室中被拋棄的無用實驗體們很多都餓了好幾天,看著極其可憐。

各國政府緊急統計受害者的名單。

Z政府最先查清公布。

無數受害者的家屬們,守在Z政府辦公大樓外。

一部分母親聽到孩子尚存於世喜極而泣,一部分母親沒收到消息,則是寄希望於國外,想著或許孩子被拐賣到了其他國境內的實驗室之中。

只有接到親人死訊的受害者家屬們,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抱頭痛哭。

街道上哀嚎聲響徹幾條街,所有看到了這個場景的人心裏都揪成了一團。

所有人都恨毒了聯邦,恨不得將這個反人類組織徹底消滅。

白杏兒一邊在各個群組裏宣揚讓人們報覆聯邦,獵殺每一個聯邦隊員,一邊與蘇玉一起獵殺聯邦每個中間環節的負責人。

她們現在除了多殺幾個聯邦的人,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寄希望於趙綺念和關玥。

——

關玥小心翼翼推開雲蘇的房門,看到了裏面縮成一團的身影。

她從來沒見過雲蘇姐這麽脆弱。

上司告訴她,讓她喊零號做好準備,準備進行下一次吸收,上面等不及了,想知道第二次吸收會不會和這次一樣。

“雲蘇……姐。”

她閉上眼,根本不知道怎麽開口。她是來叫醒雲蘇姐的,怎麽現在要被迫看著雲蘇姐進行第二次吸收。

她從沒有一次這麽痛恨自己是個不能顯化的人造人。

角落裏的雲蘇擡起了頭,臉上已經沾滿淚水。

雲蘇姐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很陌生,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她。

門外的女孩子年紀和她差不多,是個實驗體?不對。她穿著研究員的白袍子。是壞人。

“你是要抓我去實驗室的嗎?”

試探中帶著祈求,讓關玥一下子紅了眼。

她連忙低頭咬牙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從來沒見過雲蘇姐這麽脆弱。

此刻外面的那些魔鬼活活撕了的心都有了。

可她只是個不能顯化的人造人。

不能一擊必中,叫醒雲蘇姐,雲蘇姐說不定要永遠困在這個夢魘之中了。

“嗯,他們讓你過去。”關玥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小雲蘇想了想,抹了一把眼淚,起身跟著她走了出去。

實驗室裏的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陸憐一看到女兒,馬上說道:“快點,別耽誤時間,今天的實驗跟以前不太一樣,會有一點點疼,你忍著點,別反抗。爸爸媽媽最喜歡勇敢的孩子了,知道嗎。”

說出明明是關愛詞句,可語氣中的急迫,跟關愛正好相反。

騙子。

雲蘇在心裏說。

有一點點疼?明明疼得想死,可是死不掉,是死去活來的疼!

現在又要讓她去吸收別人的能量了吧,像是對待一一姐姐一樣。

小雲蘇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直低著頭朝雲嚴哲身邊走。

過於小的年紀與經歷,讓她並不擅長演戲,身體抖得厲害。還沒等走到兩人身邊,雲嚴哲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雲嚴哲的質問嚇得雲蘇驚訝的擡頭,眼裏全是被抓到的慌亂。

她用最快速度跑到雲嚴哲身邊,手中一把菜刀憑空出現,紮進了雲嚴哲的大腿中。

“我恨你!”

“啊——”

突生的變故把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跳,陸憐看到自己丈夫受傷,尖叫出聲。

聯邦隊員們立刻上前控制住雲蘇。

雲蘇的年紀小力量也小,又只會顯化出菜刀,導致兩名隊員很快就將她控制住綁在了實驗床上。

陸憐立刻拿起旁邊的醫療設備,給自己丈夫止血。

“沒事吧?”

“沒事,幸好我看她不對勁兒反應得比較及時,傷得不深。”

等到把雲嚴哲的傷口處理完,陸憐走到雲蘇身邊,一巴掌直接甩到了雲蘇的臉上。

“小畜生!你敢對你親生父母動手?我們為了誰啊,不都是為了你好!你個不知感恩的東西!”

實驗床上的小雲蘇恨極了她,“你不是我媽媽!我恨你!”

陸憐想起了一號臨死前的那段話,看著親生女兒望向自己的眼神,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她吩咐一旁的研究員,“洗!給我多洗幾遍!把她壞掉的思想給我糾正回來!”

“不,不!!!”

不管實驗床上的小雲蘇怎麽掙紮,她都逃不過帶到腦袋上的頭盔。

雲嚴哲並沒有像陸憐一樣慌亂,“不用急,她會吸收很多人,只要多洗幾次,幾十次,幾百次過後,總歸會全部忘掉的。”

“洗完直接進行第二次吸收實驗,看看她醒來後會是什麽狀態。”

隨著機器的開啟,和小雲蘇的尖叫。

第二次吸收能量後,雲蘇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關玥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看著雲蘇的數據。

數據顯示,雲蘇姐的腦電波波動得比平時還要厲害,完全不是睡眠狀態該有的狀態。

“她在睡眠吸收的過程中,腦內為什麽會有這樣劇烈的波動?”

“根據部分實驗體的供述,在能量吸收過程中,實驗體吸收能量的同時,也在吸收其他人的記憶或者是其他人的幻想,總之會與其他人的意識海連接起來。”

“那不是很危險嗎?”

進入其他人的意識世界,那樣……很容易迷失在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中吧。

“是啊。不然為什麽我從來不試。吸收失敗,陷入植物人狀態的實驗體特別多,每年都要搞新地方去安置這些失敗的實驗體。”

“失敗的植物人狀態實驗體,有醒來的可能性嗎?”

“有,但是很少,所以我們才要把失敗的實驗體留存一段時間。”

不然以聯邦的行事作風,失敗的早就被就地銷毀燒掉了。

要不是因為有用,他們哪裏會留下那麽多罪證呢。

負責人的解釋讓關玥心裏更難受了,她真的無法想象,雲蘇姐過去經歷了這麽多的痛苦折磨。

雲蘇姐那麽善良,哪裏能接受自己被迫害了這麽多的人。

是因為這樣,所以在蘇玉姐所在的精神病院崩潰自殺嗎?

關玥守在雲蘇的身邊整整兩天。

再次醒來的雲蘇,又一次仇視地看向周圍的所有人。

雲嚴哲夫婦接到消息趕到後,看到熟悉的女兒反倒松了一口氣。

恨他們的女兒,總比不認識他們的女兒要好。

“這算正式成功了吧。”

“嗯,雖然有點小插曲,但總算成功了。”

眾多聯邦高層紛紛趕到,觀看這一裏程碑式的勝利。

高層中有人提出了異議:“聽說你女兒抄刀砍你?你確定她能在新世界開啟的時候配合我們嗎?”

陸憐對這種話題極其敏感:“母女哪有隔夜的仇,什麽都大不過血緣。”

“那倒也是,可萬一……”

雖說他們的計劃距離現在很遙遠,可萬一呢,萬一成功了呢,總不能在最後時刻掉鏈子吧。

“放心,只要我們每次都洗幹凈她的記憶,再註入之前幾年的記憶,幾次下來她絕對想不起來那點小插曲。”

“……”

角落裏的關玥在按照上級的安排抄寫實驗數據。

聽著其他人三言兩句決定了雲蘇姐的命運,聽著其他人說什麽格式化重啟……像對待機器一樣對待雲蘇姐。

她有些能理解為什麽有些人類對待她們人造人那麽狠了。

有些人類對待與自己完全一致的人類都這麽狠,更別提她們人造人了。

關玥就這麽看著一眾聯邦高層,舉著個詭異的魔方,像是在搞什麽奇怪的儀式一樣,再次洗掉了雲蘇姐的記憶,然後灌輸。

雲蘇姐再一次變成了怯生生的樣子。

短短幾天內,她看到了三個狀態的雲蘇姐,明白了雲蘇姐為什麽會出現在精神病院裏。

記恨著雲嚴哲夫婦的那個小孩子雲蘇姐,記著一切,符合這個年紀的主人格。

被洗掉最近幾年記憶的主人格,以為自己剛進入實驗室沒幾天,有些怯懦可憐的雲蘇姐。

還有那個只見過一面的雲蘇姐,雲嚴哲口中的副人格,那個才是她最熟悉的雲蘇姐。

如果夢魘中的一切都基於過去發生的事實,那說明雲嚴哲夫婦並沒當回事的副人格從來沒有消失過。

她最熟悉的雲蘇姐是在一個又一個能量供體的意識海之中嗎?

關玥撓了撓頭,有些不太理解。

副人格的存在不是應該保護主人格嗎?為什麽當時一閃而過的副人格從來不知道主人格的存在?

總不能……

關玥在高層們離開後,偷偷握住了昏迷中的雲蘇的小手。

這幫高層像瘋了一樣,現在已經是第三次給雲蘇姐灌輸能量了。

她到底該怎麽做,雲蘇姐到底怎麽才能從夢魘中醒來。

她所熟悉的雲蘇姐到底在哪!

——

“奇怪,真的很奇怪。”

雲蘇從工位上猛地站起身,導致周圍的同事全部看向她。

“哪裏奇怪?”系統的聲音有些慌亂。

“我總感覺我現在經歷的一切,曾經都發生過!”

“切。怎麽可能。”系統松了口氣,不屑地說:“被系統選中,在各個世界做任務,你真的以為這種事件的概率很高嗎?”

“那我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烈的即視感呢?”雲蘇在腦海中問系統,“我要改的文案,明明應該是毫無頭緒,可我覺得我已經做過了,我很清楚我該怎麽寫!你明白嗎?”

系統:“不明白。好了,知道你是個合格的優秀社畜了,你要是太閑那就咬咬打火機,為什麽要糾結破文案,不要忘了你主要的任務!讓你穿越不是真讓你當社畜改什麽狗屁文案的。你到底想不想完成任務退休過上好生活了。”

雲蘇不耐煩地重新坐下。

剛剛的一切在周圍同事眼中,不過是社畜被逼到極限突然短暫發了下癲,打工人懂得都懂。

雲蘇在心裏暗暗嘆氣,她真的覺得很不對勁兒,可又不知道怎麽反駁。

系統說得沒錯,這種被系統綁定在不同世界穿梭的事,發生的概率太低了。

沒道理曾經發生過。

可她又不知道怎麽解釋越來越強烈的既視感。

周圍的一切都太過真實。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身份,這一切總不能全都是假的吧。

雲蘇在腦中問系統:“你說……有沒有可能我瘋了,周圍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來的,你也是我幻想出來的。”

系統再次心虛了起來,“為什麽會這麽想。你的經歷是不是假的,你自己感覺不到嗎?你又沒體驗過別人的人生,怎麽能像現在這樣,把別人的人生想象得這麽真實。對不對。我說你最好別真瘋了,好多人在經歷太多的穿越後,都會一點點崩潰瘋掉,你最好一直記得你是誰!”

雲蘇有些煩躁,“我記得。我是雲蘇。從小到大生活的每一天我都記得。我就是在想……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是我瘋了……那我的人生是有多悲哀啊。”

“別這麽想。”系統像導師一樣耐心勸道:“人生中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同的珍貴經歷。你能經歷比別人更多,這是一種幸運。你在上個世界認識的好朋友,總投餵你那個,難道你不把她當朋友了?”

雲蘇記得那個小姑娘,丸子頭,每次買到什麽好吃的零食都第一時間給她分享。

“哎,行吧,我好好幹,爭取早點完成KPI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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