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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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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吃完火鍋,就顛顛跟著夏澄回去了。

夏澄臥室的門都是關著的,請人在客廳坐下後,就去冰箱拿了飲料礦泉水出來:“我去拿護身符。”

夏沐說道:“姐,你忙,有我在呢。”

夏澄嗯了一聲,就開門進書房了。

白晨這才出來,幫著準備符紙,吐槽道:“我讓你平時多準備一些,你就懶。”

夏澄說道:“誰沒事準備幾十張護身符?我又不靠這個發財。”

白晨把符紙準備好,就開始弄朱砂:“徐景言的面相有些奇怪。”

夏澄拿著筆快速畫著護身符,畫完一張白晨就抽走,就好像流水線一樣,對旁人來說需要沐浴更衣甚至算良辰吉時平心靜氣才能畫出來的符咒,夏澄就好像小兒拿著畫筆亂塗一樣,而且她還註意力不集中:“一會問一下生辰八字,只看面相總覺得隔著一層什麽。”

白晨甩著夏澄畫好的護身符,好讓它更快的幹下來。

夏澄畫了十五張後就停手了,坐在椅子上,忽然感嘆道:“今年真的是多事之秋。”

白晨找出專門買的透明防水袋,把護身符折好放進去,再裝進一個錦囊裏,畢竟是收費的,就不能像送人那麽隨意了:“你感覺到什麽了嗎?”

夏澄微微垂眸,看著自己的指甲沒有回答:“晨晨啊,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白晨把最後一張護身符裝好,喜歡嗎?白晨扭頭看了眼窗外,這是一個很好的時代,卻又不是一個適合他的時代,沒有戰亂饑荒,沒有可以吞噬增加實力的魂魄殺戮:“喜歡的吧。”

夏澄緩緩吐出一口氣:“那就好。”

白晨伸手拍了拍夏澄的頭,直接回到手串裏面。

夏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才拿了十個護身符去客廳了。

周骍正在討好陳柏,就指望著陳柏回去幫他說好話,好挽回女朋友,夏沐和徐景言低聲交談,更準確的是夏沐在說,徐景言偶爾搭理幾句。

見到夏澄,他們四人就停止了交談,周骍和陳柏更是站起來,周骍道:“橙子姐。”

夏澄被周骍和陳柏的模樣逗笑了:“行了,我又不是突然變成三頭六臂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有機會多給我介紹點生意就行。”

周骍傻笑了起來:“沒問題!”

夏澄啪周骍不太好拿這麽多護身符,就去廚房找了個買菜送的袋子裝起來遞給他,又單獨遞給他一個靜心符:“快高考了,別因為這件事影響自己,這張符能讓你靜下來。”

周骍接過疊成三角樣子的黃符,覺得放在那裏都不安全,最後小心翼翼塞進手機殼裏:“以後你就是我親姐,有什麽時候喊一聲,我要是推脫一次,就……就還被狐鬼折磨。”

夏沐踹了周骍一腳:“那是我姐!”

周骍輕輕錘了夏沐一拳:“咱們誰跟誰。”

夏沐可知道他姐的性格,不喜歡和太多人打交道:“行了,那就別客氣了,你趕緊去找小楠解釋。”

周骍使勁點頭:“姐,我最遲明天就把錢給你轉過來。”

夏澄嗯了一聲。

夏沐去送周骍和陳柏。

周骍抱著袋子,看著裏面的錦囊,問道:“話說木頭,為什麽護身符放在錦囊裏,姐後來給的是什麽符?是不能放在錦囊嗎?”

陳柏也有些疑惑,他們對這些並不了解,剛才在屋子裏,也不好意思問。

夏沐說道:“是靜心符,我姐擔心你因為狐鬼的事情心情浮躁,影響高考,能放到錦囊裏啊。”

周骍問道:“那為什麽……”

夏沐腳步頓了下,面對周骍倒是實話實說了:“因為護身符是你掏錢的,靜心符是贈品。”

周骍表情呆滯了下,就連陳柏都一時不知道怎麽說話好。

當初夏沐也有疑惑,私下問過夏澄,夏澄的回答很理直氣壯,反正效果都一樣,贈品樸實無華一些好。

夏沐安慰道:“效果都一樣的,放心吧。”

周骍拿出一個錦囊仔細看了看,怎麽看都像是批發來的便宜貨,不過他已經化身為夏澄的舔狗,當即說道:“姐真的是獨樹一幟,不落俗套!”

陳柏:“……”

夏沐:“……”

此時房間中,夏澄手裏拿著徐景言的玉佩:“你聽說過紫玉的故事嗎?”

徐景言老老實實搖頭。

白晨此時就站在徐景言不遠處,認真打量著他。

夏澄說道:“算是民間小故事了,相傳紫玉是吳王夫差的小女兒和公子韓重相愛,因為夫差的反對無法相守,就氣死了,入地府後,閻王被他們兩個的愛情感動,特赦她的鬼魂與韓重同居三日,完成夫妻之禮。”

徐景言不知道夏澄為什麽和他說這件事,又看到她指尖的紫玉佩,隱隱有些猜測。

夏澄問道:“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麽樣?”

徐景言實話實說:“不怎麽樣。”

夏澄說道:“吳王夫差小女,名曰紫玉,年十八,才貌聚美。童子韓重,年十九,有道術。女悅之,私交信問,許為之妻。重學於齊魯之間,臨去,屬其父母使求婚……”

徐景言聽著眉頭皺起,他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為什麽特意說韓重有道術?如果真喜歡為什麽要走那麽久,就不能等求婚後再說嗎?而且他們兩個怎麽見上面?

夏澄像是看出了徐景言的疑惑,只是說道:“就是民間故事,你聽聽就好,我與你說這件事,是因為這玉佩。”說著手指在玉佩上面紋路組成的言字一擦,還給了徐景言。

徐景言接過,就看見那些紋路不僅顏色變成了血紅還像是活過來一樣扭曲了起來,他緊抿著唇盯著那些紋路,最後那些紋路變成了個死字。

夏澄解釋道:“有會道術的人,以玉佩為媒介,使人與鬼共度三日,最終以命償還。”

徐景言冷嘲道:“那鬼也真是瞎,和誰睡的都分不清。”

“其實這也算是一個協議,有句話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夏澄又覺得嘴裏不停分泌唾液,索性拿了包餅幹吃:  “你算是替死鬼了,如果接了玉佩,沒有達成約定的話,上面不會出現死字的。“徐景言一針見血:“就是睡了鬼,不想給錢,反而讓別人來付。”

夏澄覺得可以這樣理解:“只是這個別人不是誰都行,起碼要和原主有親緣關系或者八字相同的,給玉佩做手腳的人也是半桶水,你當初看到的言字就是用符咒遮掩後呈現的,卻忘記遮上面的腥臭味了。”

徐景言沈默了下,睡了鬼的人是他親人,然後那人不想死,所以就讓他來代替。

夏澄也有些疑惑:“只是按照這個玉佩的情況,你拿到的第三天就該出事了,偏偏你沒任何問題。”

徐景言苦笑了下:“那該不該說我命大?”

夏澄仔細看著徐景言的面相,微微皺眉:“你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嗎?”

徐景言楞了下說了自己出生的日期。

夏澄找出紙筆記下來:“是在B市出生嗎?大概哪家醫院?”

徐景言還真知道這點:“徐家的孩子,都是在老宅出生。”

夏澄挑了挑眉問了下老宅的大概位置,然後算了起來,又看向徐景言:“你的時間不對。”

徐景言詫異地看著夏澄。

夏澄說道:“在這個時間方位出生的應該是女孩,從八字看還是短命之人,活不過七歲。”

徐景言皺眉:“我應該沒記錯。”

說話間夏沐回來了,他還順便去超市買了點水果和冰激淩,見夏澄和徐景言都一臉嚴肅,問道:“出什麽事情了嗎?”

夏澄說道:“去給我洗點葡萄。”

夏沐聞言也不再問,乖乖進廚房洗水果去了。

夏澄問道:“為什麽要在老宅生孩子?是所有徐家人不管兒媳還是女兒都要在老宅生嗎?”

徐景言說道:“對。”

夏沐從廚房伸出頭:“為什麽不去醫院生?這多不安全?而且……一般都不讓女兒在婆家生產嗎?”

徐景言並不懂這些:“為什麽?”

夏沐端著葡萄出來放到夏澄的面前:“說法就是不吉利,很多地方都忌諱這件事。”

徐景言皺眉:“生孩子,有新的生命誕生,難道不是喜事嗎?”

夏澄對於所謂的在娘家生孩子忌諱這件事很不以為意:“就是窮講究,你家有每年祭祖的習慣嗎?或者有沒有族譜,固定時間需要回老宅拜祭或者什麽嗎?老宅有請風水師看過嗎?你家祖墳呢?”

徐景言不知道夏澄為什麽問這些:“有,老宅是專門請風水師布置的,不讓任何人破壞屋中的擺設,有族譜、也有祭祖的習慣,除了過年外,每年也會通知大家都回老宅一次,除此之外偶爾管家也會通知誰必須回去。”

夏澄問道:“祖墳呢?”

徐景言抿了下唇說道:“我不知道,我沒資格去祖墳拜祭。”

夏澄吃了兩顆葡萄:“沒資格?為什麽?”

徐景言神色冷淡,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因為我母親生下我後,就和情夫走了。”

夏澄皺眉,問道:“那和你有什麽關系?按照你家的情況,肯定做過親子鑒定的,你父親在家排行第幾,你呢?”

徐景言說道:“我父親排行第三,我是長子,下面有一對同父異母的龍鳳胎弟妹。”

夏澄猶豫了下問道:“你對你母親的事情怎麽看?”

“沒什麽看法,那是她的選擇。”徐景言小時候怨過,長大後反而看開了:“徐家……我母親走了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生下我就好了。”

像是他父親說的,他的存在無時無刻都提醒著母親的背叛。

夏澄再次問道:“那你在徐家這一輩中,排第幾?”

徐景言說道:“我上面有一位堂哥一位堂姐,我排第三,不過我不在族譜上,有汙點的孩子是不能寫入族譜的。”

夏沐覺得這就過分了,哪怕徐景言的母親跟人跑了,也和徐景言沒有關系,徐家就……

夏澄看向白晨的方向,白晨微微點了下頭,夏澄才嘆了口氣說道:“你家的情況蠻覆雜的,我有些看不準,你寫個字吧,不要思考,下意識寫一個字。”

徐景言皺眉,拿著筆直接寫了個“活”字。

夏澄看了眼:“你想問什麽?”

徐景言剛準備說沒什麽想問的,話到嘴邊忽然變了:“我母親還好嗎?”

夏澄看了眼夏沐。

夏沐趕緊說道:“那我先進書房,書房隔音好。”

徐景言說道:“沒事,沒什麽不能聽的。”

夏沐看向夏澄,等她點頭才趕緊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的等著夏澄測字。

夏澄看著紙上的字:“‘活’跟‘死’相對,意味著一生一死,在一個人出生的時候,相對的那個人就死了。”

徐景言臉色大變,他寫的是“活”字,問的是生母情況,按照夏澄的意思,母親在生下他後就死了,可是從小家裏人都告訴他,他母親不要他,很不要臉偷了徐家的錢和別人跑了。

夏澄說道:“活,有九畫,九為數之極,物極則反,並非什麽好事,你生母雖死,卻不安穩,從冬至起每九天為一九,你母親應死於冬至後的第九天,九又通鳩,你母親的死因可能和鳥有關系,或者說屍體所在的地方和鳥有關系。”

夏沐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徐景言好,只能擰了瓶礦泉水遞給他。

夏澄捏了幾顆葡萄:“如果你見到九、鳥類有關系的可以稍微註意點。”

不知為何徐景言忽然想到老宅後院的石雕:“我見過。”

夏澄和夏沐都看向了徐景言。

徐景言眼神堅定,說道:“我在老宅見過,那裏有一些石雕,其中有個九頭鳥。”

夏沐咽了咽口水,他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徐景言說道:“說是九鳳,是神鳥保家宅平安的。”

夏澄蹙眉:“其實這樣說也沒有錯,相傳大荒之中的北極天櫃山有一鳥,有神,九首人面鳥身,名九鳳。在最早的時候,確確實實是一種尊貴之極的鳥。後來演變成了不祥之鳥,鬼車就是說這種鳥的,不過兩者還是有些不同。”

“鬼車也就是九頭鳥,是有九頭十頸,據說是被周公旦命令獵師射掉的,那個沒有頭的脖子不斷地滴出血,會吸走小孩的魂氣。”這些都是夏澄小時候的睡前故事,開始是由姥姥講的,後來就是白晨給她講:“而且它的血滴在哪一家,哪一家就要出災禍了。”

徐景言並不喜歡老宅,更不喜歡老宅後院的那些石雕,很少靠近沒有仔細觀察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九鳳還是九頭鳥。

夏澄不想吃葡萄,全部塞進弟弟的嘴裏,喝了兩口飲料:“就是那些漫畫什麽經常出現的姑獲鳥,就是九頭鳥,是從華國流傳過去的,只是也有變化,姑獲鳥又叫鬼鳥、夜行游女、鬼鳥等,為難產而死的婦人執念化身而成,據說可化身為兩種妖怪,姑獲鳥和夏獲鳥,姑獲鳥喜歡擄走孩子,夏獲鳥撫養孩子。”

徐景言心跳的很快,他想到夏澄說的,他的母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夏澄看向徐景言:“這些東西之間都是有聯系的,你如果感興趣的話,等高考結束可以來找我,我給你找一些資料,你自己翻看。”

這些消息讓徐景言無法平靜,他仰頭喝了幾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母親的死,和、和徐家有關系嗎?”

夏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就連我剛才說的那些,也當不了證據,出了這個門你再提起我也不會認的。”

徐景言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我懂了。”

夏沐小聲說道:“這種事情急不得。”

徐景言沈默了許久:“我知道。”

夏沐看向徐景言:“等高考結束,你邀請我去老宅做客,我去看看後院的到底是九鳳還是九頭鳥?”

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差異的。

徐景言拍了下夏沐的肩膀:“多謝了,沒事的。”

夏澄對於這些並不在意,她知道太多這樣的事情,反而看淡了,喝了兩小口飲料緩解那種饑餓感。

徐景言低頭想著東西,他從沒見過生母,家中甚至連個照片都沒有,說有多深的感情是不可能的,只是……這種生死不明的情況,他還是很介意,總歸是要查個清楚的,萬一真的和徐家有關系呢?單靠現在的他是根本無法和徐家抗衡的,他就算要報仇也得積累力量,能做的就是先考一所好的學校。

夏沐看看夏澄又看了看徐景言,覺得沒人說話有些尷尬,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姐,你知道爸媽為什麽忽然提前回來嗎?”

夏澄還真不知道:“不是因為你要高考嗎?”

“不是。”夏沐嘟囔道:“他們本來說等我高考前半個月再回來的,提前回來是因為要去參加朋友兒子的訂婚。”

夏澄感嘆道:“最近好多人要訂婚,誰家啊?”

因為夏澄沒在父母身邊長大,對於自己父母的交際圈知道的並不多。

夏沐說道:“朱叔叔家,對了,他兒子和你一個大學呢。”

徐景言只感覺到一股涼意,擡頭看向夏澄,發現夏澄面無表情,又笑了起來,不知為何他卻心中發寒。

夏沐一哆嗦,小心翼翼問道:“姐,是有什麽不對嗎?”

坐在櫃子的白晨也跳了下來站直了身體,他沒想到會這麽湊巧,而且朱家……這不是找死嗎?如果只是算計了夏澄,可能就是一死,要是動了夏澄的父母,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

夏澄說道:“朱家嗎?”

夏沐咽了咽口水:“姐,朱家怎麽了?”

夏澄本就因為饑餓感心情不暢,如今更是不爽,說道:“你離他們家人遠一點。”

夏沐趕緊點頭。

夏澄也不再提朱家的事情,而是把事情回到紫玉佩上:“一件事一件事解決,你想好怎麽處理玉佩的事情嗎?可以直接解除這個替身咒,冤有頭債有主,讓鬼該找誰索命找誰去,也可以直接解決了,你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夏沐也覺得有些難辦。

徐景言深吸了口氣,已經有了決斷:“直接解決吧。”

這玉佩是徐父送的,說父親不知情?徐景言自己都不信,而且血緣關系的……不是他爸就是他弟,純粹讓他當替死鬼,恨嗎?徐景言肯定是恨的,只是又關系到他母親的事情,現在鬧翻了,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去查母親的事情了。

徐景言的聲音有些沙啞:“畢竟生我養我一場,我就當這條命還給他了。”

夏澄沒有多問,只是掐指先把童童從元財那裏召喚過來。

童童正在打游戲,此時也有些不樂意,撅著嘴說道:“主人,怎麽了?”

夏沐和徐景言看不到童童,只覺得屋中忽然變涼了一些。

夏澄說道:“給你點好吃的,吃完再走。”

童童頓時高興了,此時被徐景言手中的玉佩吸引:“咦?”

夏澄管徐景言要過玉佩,遞給了童童問道:“你見過?”

童童是無法解除實物的,不過這玉佩本就鎖著怨氣和陰氣,又是夏澄遞過去的,他倒是能拿到。

夏沐和徐景言就看見玉佩飄在半空中,夏沐小聲解釋道:“這是我姐召來的,你不用怕。”

徐景言點了下頭,他還真沒覺得怕,和他家裏人比起來,鬼都善良很多了。

童童使勁聞了聞:“我好像見過,但是記不清楚了,這個味道有點熟悉。”

白晨也過來,看著紫玉佩說道:“按照童童的來歷,是不是也是類似什麽聚會見過?”

就像是朱家的事情,童童也是有些印象的。

夏澄總覺得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個蜘蛛網,看似沒有聯系的事情,又有一些聯系在:“我有個問題,你父親是不是也和一些所謂的大師有聯系?和老宅的不一樣的。”

徐景言仔細回憶了一下:“我不太清楚,除了必要的時候,我是沒資格回老宅的,和家裏人也不親近,我從小就是保姆照顧的,很少回家,就連我的名字都不是按照族譜來的,我這一代應該是金字輩。”

此時B市一棟小別墅內,徐錚已經半個月不敢出門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驚弓之鳥,掛了電話後,更是臉色慘白:“媽!又死了一個,又死了一個!”

趙莉心疼兒子,趕緊握著他的手:“別怕別怕,你爸都說不會有事的。”

徐坤恨鐵不成鋼,說道:“行了,找不上你。”

徐錚滿眼血絲,他整夜整夜不敢睡覺,就怕和那幾個朋友似得,睡下就再也醒不過來,最後死在了醫院:“爸,他怎麽還沒出事?為什麽他還沒出出事?大師不是說鬼會找他不會找我嗎?他怎麽還沒事?”

趙莉趕緊拍了下兒子:“說什麽呢,那是你哥,不過老徐,要不打電話問問景言那邊怎麽樣?真有事情了,我們也能讓大師給他瞧瞧。”

徐坤雖然有些不耐煩,到底疼小兒子:“放心,鬼不會找你的。”

趙莉問道:“那景言還好嗎?”

徐景言又不是她兒子,她根本不關心,她現在就想知道徐景言出事沒有,如果徐景言出事了,她的寶貝兒子就安全了。

徐坤不好多說:“我都給你說了,不會有事的。”

徐錚快要嚇瘋了:“爸,鬼有沒有去找大哥?會不會被發現了,鬼來找我?又死了一個人,已經死了三個人了,我不想死,爸,我不想死啊。”

趙莉也是催促道:“老徐,你難道要看著錚錚被嚇死嗎?”

徐坤有些煩躁說道:“讓你出去瞎混,不會有事,那個鬼……不敢找他事情的。”

趙莉追問道:“為什麽?”

徐坤含糊道:“別亂問。”

趙莉不願意放棄:“是不是老爺子偏心,偷偷給他什麽護身的東西?我就知道,每年他都比錚錚多去老宅見老爺子……”

“行了。”徐坤打斷了趙莉的話:“你以為老宅是什麽好地方,你別問了,不會有事的,我難道能看著兒子出事?你們放寬心。”

趙莉怎麽可能放心,哪怕徐坤和徐景言一向不親近,那也是他的兒子,徐坤不也讓徐景言當替死鬼了嗎?

徐坤也覺得自己說話不對,又添了句:“徐景言的情況特殊,老爺子沒給過什麽護身的,就是……就是不一樣,就算女鬼找到他,他也不會出事懂了吧?所以不用擔心。”

徐錚問道:“為什麽?”

徐錦也從樓上下來:“媽你和哥也別多問了,能說的爸爸肯定會說的,而且爸爸一向疼我們,怎麽也不會害了哥哥的,爸爸人那麽好,肯定是知道大哥不會出事,才會這樣做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徐坤剛才就覺得妻子兒子的話不舒服,如今聽到女兒說話,這才氣順了一些:“錦兒說的對,就是這樣的。”

徐錦走到徐坤的身後,輕輕給他捏肩:“爸,媽媽也是關心則亂,哥哥會做糊塗事也都怪你,平時太疼我們了,我們都知道不管怎麽闖禍都有你在後面呢,而且你也知道哥哥的性格,他就是好奇而已,沒有那些人帶著,怎麽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徐坤語氣也軟和了一些:“還是錦兒懂事啊。”

徐錦給她母親使了個眼色,繼續撒嬌道:“以後哥哥肯定不會這樣了,爸,你給大哥訂輛限量的跑車,等大哥高考完就送給他,他肯定高興的。”

徐坤拍了拍女兒的手:“行。”

徐錦這才說道:“要不你就打電話關心一下大哥,萬一有什麽事情,我們也好早點找大師幫他解決,而且那玉佩大哥有沒有戴在身上啊?”

徐坤點了下頭:“把我手機拿過來。”

趙莉趕緊去拿手機遞給徐坤。

徐錦也懷疑祖父給了徐景言什麽好東西,試探地說道:“要是大師解決不了,就帶大哥回老宅,祖父認識的人多,也……”

“不行。”徐坤直接打斷女兒的話:“這件事不能讓你祖父知道,你們誰都不要多嘴,任何人都不能說知道嗎?”

徐錦故作好奇問道:“為什麽啊?”

徐坤神色嚴肅警告道:“不為什麽,你們也別問,對你們沒好處,記得誰也不要說,包括你們堂哥、大伯他們,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徐錦說道:“我記下來了,也會提醒哥哥的。”

徐坤看了趙莉和一雙兒女,正色道:“我不是開玩笑,絕對不能讓你們祖父知道。”

徐錚沒有放在心上,催促道:“爸,你快給大哥打電話問問。”

徐坤皺眉,再一次叮囑:“不要得罪徐景言,也不要親近他,更不要讓家裏任何人知道詛咒轉嫁到他身上的事情,知道嗎?”

趙莉和徐錦對視一眼,心知現在不是問的時候,趙莉趕緊去按住兒子的手:“老徐你放心,我會盯著他們的。”

徐錚被母親掐了一下,也明白過來:“爸,這是我們一家人的秘密,誰也不說。”

徐坤這才放心,給徐景言打了電話,響了幾聲後,徐景言才接通。

夏澄正在問童童還能不能想起來別的事情,徐景言的手機就響了。

徐景言看了眼來電的人:“我父親。”

夏澄和夏沐都不再說話。

徐景言直接開了免提,夏澄和夏沐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徐坤也沒有直接問玉佩的事情:“你看看喜歡什麽車,等你高考結束了,我送你一輛。”

徐景言微微垂眸:“好。”

徐坤其實不喜歡和這個兒子說話,可以說從心底上是不願意和這個兒子多相處的:“我送你的玉佩,是請大師開過光的,你記得戴在身上,考個好成績。”

徐景言看向半空中的那塊玉佩,上面血一樣的死字,大師開過光?

徐坤還不知道玉佩的事情已經被拆穿,他們家從不讓徐景言接觸這些事情,徐景言甚至沒有機會認識任何大師,他根本沒想過徐景言能看出破綻:“你戴在身邊了嗎?”

徐景言剛想說話,就感覺到被人踢了一下,他擡頭看向夏澄。

夏澄用嘴型說道:“丟了。”

徐景言明白了夏澄的意思,當即說道:“玉佩丟了。”

“什麽?”徐坤的語氣頓時急了起來:“怎麽丟了,我不是叮囑你要一直戴在身邊嗎?”

徐景言說道:“打完球就不見了。”

徐坤又急又氣:“趕緊找回來。”

徐景言沒有吭聲。

徐坤追問道:“真丟了?”

徐景言嗯了一聲。

徐坤咬牙:“什麽時候丟的?”

徐景言看向夏澄,然後按照夏澄的話說道:“上午,還在找。”

徐坤怒道:“趕緊找,找到了和我說。”

說完不等徐景言回答就掛了電話,他得趕緊聯系大師看看有沒有補救的法子。

徐景言握著手機。

夏沐問道:“姐,你為什麽讓他說丟了?這樣的話不也打草驚蛇了嗎?”

夏澄挑眉道:“我也得看看是哪位做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然後告訴警察叔叔啊。”

夏沐明白過來,這種讓人當替死鬼的事情很可恨,今天是他們遇到了,萬一沒遇到真得逞了,那就是害了無辜的人。

夏澄解釋道:“不過我不會提你的事情,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真要查起來的話,以別的問題來抓就行了,他們也聯系不到你身上,畢竟……特殊部門不是誰都能找到的。”

徐景言在夏澄剛說的時候就明白過來:“謝謝。”

夏澄沒再說這件事:“那我把玉佩毀了。”

徐景言點頭。

夏澄直接拿了玉佩放在茶幾上,手握成拳頭猛地一砸,就見那玉佩直接碎成了粉末:“來吃。”

話剛落,童童的嘴就張的比他自己的頭還大,一口把玉佩裏面鎖著的怨氣給囤了進去,吧嗒了一下嘴:“好吃!”

雖然童童現在更喜歡吃安神香這類的,可對他來說,怨氣就好像辣條這類的東西,當成零食也很滿足的。

夏澄叮囑道:“等晚上,讓連連帶著你,順著怨氣找到施法的人,記下來地址,不要驚動他。”

童童乖乖點頭,伸出三根手指:“特制安神香。”

夏澄點頭,表示答應了交易,童童頓時高興的離開了。

在看到夏澄一圈砸碎玉佩的時候,徐景言就咽了咽口水,他忽然覺得,夏澄今天對周骍和狐鬼的時候,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眼前的事情解決完了,夏澄就說道:“你們也該回去學習了。”

夏沐其實還想問朱家的事情,不過覺得不是時候,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徐景言站起身說道:“多謝夏大師。”

他和夏沐是朋友,可是和夏澄不算熟,再加上這些事情,猶豫了下選擇了這樣的稱呼。

夏澄拿了枚護身符給他:“有事情直接打電話或者微信聯系我,我看到就回覆的。”

徐景言再次道謝,夏沐就帶著他一起走了。

等人都走了,夏澄才面無表情看向白晨說道:“朱昱麒、陳佳,或者說朱家想搞什麽?”

白晨知道這是動了夏澄的底線:“我去查一下。”

夏澄搖了搖頭,直接給夏母那邊打了電話,等接通後問道:“媽,聽說你和爸提前回來是去參加朱家兒子的訂婚宴?”

夏母雖然好奇夏澄為什麽問這件事,還是回答道:“對,請了不少人說是聚聚,畢竟有生意上的合作,不露面不好。”

夏澄問道:“那你們是去溫泉山莊嗎?”

“不是啊,我們不去玩,就去個晚宴。”夏母的聲音溫柔:“說是要介紹什麽人。”

夏澄問了時間地點,時間是請貼上的前一天,也就是先有晚宴,再有溫泉山莊的事情:“好的,那我跟你們一起去。”作者有話要說:三章合到一起!

夏澄:問問他們想怎麽死。

白晨: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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