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常天師, 肯定會因為這些人都是普通人而有所顧忌，但是姬無月又不在乎這些，無論這些人是被控制了還是自願的, 揍暈他們才是最為迅速的辦法。

“你！”那黑衣人大驚失色：“你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姬無月連廢話都不想和他廢話, 自從她得到碎星之後，還從未用碎星對敵過, 如今面前有了一個這麽好的實戰對象，姬無月當然不會放過。

當姬無月召喚出碎星之後，白止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 道：“你竟然把碎星都送給她了。”

他眼神打趣：“看來你是給自己早早就定下了？”

晏鶴歸沒有否認，只是道：“她適合碎星。”

“老實說, ”白止小聲道：“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我第一次見你們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

還說適合碎星，白止嘖嘖道：“沒想到你下手的速度還挺快的。”

晏鶴歸的眼神一直落在姬無月的身上, 聞言只是道：“現在還沒有什麽關系。”

至於將來，那就是將來的事情了。

姬無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學過劍術，她腦海中什麽記憶都沒有，但是當她握住碎星對上那個黑衣人的一瞬間，她的身體仿佛是有了記憶一樣, 劍招就好像是她與生俱來的一樣。

而就在姬無月出招之後，白止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向晏鶴歸：“你你還說你們沒有什麽關系, 那她的劍法難道不是你教的嗎？”

晏鶴歸面上的神色已然嚴肅了起來, 他原本就一直在關註著姬無月, 如今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白止說的沒有錯，姬無月用的劍招，正是晏鶴歸所用的。

他從未教其他人，那姬無月又是如何學會的呢？

等到姬無月順利將黑衣人給揍暈了之後, 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臉震驚的白止和眼神有些奇怪的晏鶴歸。

姬無月有些不解：“怎麽了？”

晏鶴歸問道：“你的劍法誰是教你的？”

旁邊的白止一臉“難道不是你嗎”的眼神來回盯著他和姬無月。

姬無月十分自然：“我不記得了，但是當我握住碎星的時候腦子裏自然而然地就浮現出了這些劍法。”

姬無月有些猶豫地問道：“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難道她用的劍法是禁用的？

“你的劍法和老晏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白止忍不住開口道：“除了有些細微的差別之外，簡直就像是老晏教的你。”

“不可能。”姬無月否認道：“我又不認識老大。”

“這可不一定。”白止道：“畢竟老晏的年紀也不小了，雖然現在看上去有點像是老牛吃嫩草，萬一你們倆歲數其實差不多，早就認識呢？”

姬無月：“…………”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失憶了，難道老大也失憶了？”姬無月一臉“你別逗我”的眼神看著白止：“難道我和老大之前認識，然後我們倆雙雙失憶？”

不然晏鶴歸為什麽之前都不認識她？

白止摸著自己的下巴：“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關於自己的私事晏鶴歸對外說的很少，白止和他認識了這麽多年了，知道的晏鶴歸的事情也不算多。

姬無月下意識地看向晏鶴歸，若有所思道：“難道我和老大之前是同門？”

她和晏鶴歸是一個師父教導的？所以劍法才是一樣的？

但是姬無月總覺得這個想法哪裏不對勁的樣子。

晏鶴歸沈默片刻，看向地面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道：“先把這件事處理好了再說。”

躺在地上疼的生不如死的黑衣人聞言嗤笑一聲，斷斷續續道：“你們想找的那些靈魂……是找不到的了的。”

找不到是什麽意思？

但是黑衣人很快就閉口不言了。

姬無月和白止對視一眼，開始查看這裏的情況，特事部剛剛成立的時候，白止還經常跟著晏鶴歸一起做任務，只不過他後來脫離了特事部之後才沒有繼續接任務，但是曾經最基本的職業素養他還是有的。

等到查看完了之後，白止的神色凝重了許多，開口道：“這裏應該在舉行什麽集會。”

他神色有幾分不耐煩：“這些個邪教，怎麽老是喜歡搞這些洗腦的集會？”

姬無月他們所在的位置好像是在一個祭臺上面，四周點燃了篝火，那凸起的一塊臺子上還用鮮血畫著繁覆的陣法，湊近一點都能夠聞到那濃重的血腥味。

白止原本還有些擔心姬無月聞到這些血腥味之後會有什麽反應，但是看姬無月這一臉淡定地蹲下來查看陣法的樣子，白止好奇道：“你就沒有什麽感覺嗎？”

姬無月莫名：“什麽感覺？”

“就是有點……蠢蠢欲動？”白止想了想：“就是有點餓？”

姬無月幽幽道：“其實我也不是個飯桶的。”

白止：“……我是說，你聞到血腥味難道就沒有一種屬於僵屍的沖動？”

姬無月實話實說：“沒有。”

她頂多就是覺得有些不大舒服罷了，這麽多的血用在什麽地方不好，用在搞這種事情上面！

姬無月盯著這個陣法，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她下意識地擡起頭來看向晏鶴歸：“老大，這個陣法是不是和魔族有關？”

“什麽？”白止已經，魔族？

“是。”晏鶴歸雖然有些詫異姬無月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他還是回答道：“氣息有點相似，應該是一種召喚類的陣法。”

和魔族有關，又是召喚類的陣法，白止驚悚道：“莫不是想召喚出魔族來？”

姬無月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

“靠！”白止忍不住爆了粗口，“這是傻逼嗎？魔族難道是個好的？”

召喚出魔族來，以為自己就能逃得掉嗎？他們當年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魔族給封印起來，總有些傻逼喜歡搞破壞。

姬無月的眼神落在躺在地上已經是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身上，語氣冷冷道：“說不定，祭品不僅僅是那些靈魂呢？”

白止一怔：“什麽意思？”

“小月的意思是，”晏鶴歸的眼神落在那個黑衣人身上，冷了幾分：“就連他們，都是祭品。”

“嘶！”白止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難道是瘋了？這是哪個瘋子想出來的主意？”

“你懂什麽。”黑衣人即便已經是疼的受不了了，依舊抽著氣反駁道：“為了實現主人的偉業，這些犧牲又算得了什麽？”

“等到主人大業成功的那天，我們的靈魂將會重歸世界。”

姬無月面無表情地感嘆道：“難道入你們長生教的第一要求就是蠢嗎？”

“魔界為何會被封印起來，又為何會人人談之色變？”姬無月的神色十分冰冷：“因為他們以人族的靈魂為食。”

“你的靈魂都被人家嚼碎了給吞進肚子裏去了，說不定最後還被消化了給排洩出去了，難不成你還指望你那個什麽主人能夠把你給撈出來再拼起來嗎？”

姬無月嘲諷全開：“難不成你主人是專業拼圖的？”

白止：“…………”

他怎麽覺得姬無月的言辭越來越犀利了？之前還不是這樣的。

姬無月對於魔族有一種天然的厭惡感，一聽到和魔族有關的事情她就下意識地覺得很討厭，如今看到這種活體傻缺，姬無月當然要嘲諷到他懷疑人生。

“知道什麽叫炮灰嗎？人家炮灰變成渣渣了還能再和點誰捏吧捏吧重新捏成人型，就你這樣的，連炮灰都不是。”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又急又氣，還偏偏沒有辦法反駁，加上身上的傷，竟是就這樣被姬無月給氣暈了過去。

白止默默地給姬無月鼓掌。

姬無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之後才道：“老大，他的意思是之前那些人的靈魂都被獻祭了嗎？”

姬無月也不知道那黑衣人說的是真是假，她倒是寧願相信是假的。

“你留在這裏處理後事。”晏鶴歸對白止道：“我和小月去村子裏看看。”

白止朝晏鶴歸擠眉弄眼。

晏鶴歸：“…………”

這個祭臺應該也在村子裏，只不過是在村子裏的山上，姬無月看了一下被她打暈了過去的那些普通人，就十幾個而已，一個村子不應該只有這點人才是。

夜間的村子倒是很安靜，這裏的位置比較偏，一擡頭還能看到天空中的星河，姬無月和晏鶴歸並肩而行，感覺自己心中那短暫升起的戾氣都好了很多。

“心情好點了？”等到她心情平覆之後，晏鶴歸問道。

“誒？”姬無月有些驚訝：“老大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

晏鶴歸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猜的。”

“剛剛你的那個想法，對了一半。”晏鶴歸認真地看著姬無月：“我確實失去過一段時間的記憶。”

姬無月：“！我真的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沒有想到老大居然還有一個失憶的歷史，這年頭，狗血的事情都碰到一塊了嗎？

她小心翼翼道：“難不成我們之前真的是師姐弟的關系？”

晏鶴歸：“…………”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戰勝了我，哭唧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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