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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並不漫長,漫長的是接下來的第二、第三回合。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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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聽你說的。』

溫柔的傾聽。

『不用勉強自己去接受。想說任性的話就說吧,沒人會責怪你的。』

溫柔的勸解。

『真帆。』

溫柔的對待。

(因為他“虧欠”了我。)

(因為我是他的“妹妹”。)

可會錯了意的自己還沾沾自喜的以為他和自己擁有同樣的心情,他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這個人在聽到我對他告白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感覺呢?)

困擾嗎?“妹妹”是不應該對“哥哥”告白的。意外嗎?當作“妹妹”的孩子居然會這樣誤解他的好意。

(那為什麽還要做出一副會讓我誤以為他是在高興的樣子呢?)

就連他抱住自己的舉動也是為自己的喜歡表示感謝與遺憾嗎?可惜自己還可笑的會錯了意。

(真的是個好人。)

因為是好人,因為對誰都很好,所以容易被誤會。誤會他對誰存有什麽特別的感情。

(迪諾先生是個純粹的好人。)

“真帆——!!”

你看,就連現在,就連自己無理取鬧的沖出他家家門的現在,這個老好人也會因為好人的本能而追出來。

“等一下!!”

一把抓住才沖出門去、還沒跑上幾步的真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太過用力的迪諾直覺的明白要是自己這個時候放了手,真帆或許就不會再和自己保持現在這樣親密的關系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突然之間——”

“……請放開我。”

沒有回頭,真帆發現自己的聲音遠比自己想象的鎮定得多。

“啊!抱歉!”

聞言,迪諾像被火燙傷了一樣猛的放開了手。

“我弄痛你了嗎?”

唇角自動浮起一抹笑容,真帆輕笑出聲。

“……真帆?”被真帆弄的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迪諾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像是怕眼前的少女再度毫無前兆的遠去。

“已經夠了。”

(結果全部都是我會錯了意。)

笑的渾身脫力。笑的連眼眶中的眼淚都被咽回了肚子裏,眼眶幹澀的發疼。

(結果只有我一個人像個笨蛋一樣考慮了那麽多奇怪的事情。)

“迪諾先生,”

旋身而笑,真帆的心底豁然開朗。

——糾結不存在的東西又有什麽用呢?

愛上一個人是自己的事,願意自作多情,患得患失也是自己的事;這和被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麽關系?

“謝謝。”

自稱自己是個狡猾的人,不會對不可能的事情抱有期待。然而,自己比自己想的要愚蠢的太多,自己輕而易舉的便把不可能的事情當作了有可能。

“孩子”和“大人”之間始終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對此,真帆認命。

“你還我的已經夠多了。”孩子氣的背著手略略往後退了一步,真帆垂眼而笑,“不,是還的太多了。”

“那個相機鏡頭以上的回報我已經拿到了。所以——”

看著滿臉錯愕的迪諾,真帆並沒有太過痛苦的感覺。只是一種酸澀感在心中蔓延擴散,像是隨時要撐破真帆的心臟。

“不必再為我做什麽了。”

持續暧昧,虛以委蛇的把兄妹故事演下去固然也是一種選擇,可偏偏真帆沒有圓滑到能夠使用這樣的策略。

“等一下,真帆,我——”

“謝謝,迪諾先生,幫了我這麽多。”

除了笑,真帆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做出什麽樣的表情。

“您真的是個好人。”

“謝謝你的照顧,”

緩緩地開闔了一下眼睛,真帆希望自己表現出了應有的風度。

(最後還被當成小孩子就太淒慘了啊。)

所以真帆不會哭。至少不會在迪諾的面前哭。

“再見。”

櫻唇含笑,少女毫無留戀的轉過了身。她身上薄薄的裙擺與被紮成馬尾黑發在風中微微的起伏著,讓她纖細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優美。

然而這優美的背影的主人是那樣的決絕。決絕到甚至不願意聽一下他人的申訴辯解。

因為害怕嚇到要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她,因為怕傷害到心愛的她,正是因為把她當作一個“女性”來喜歡,所以才遲遲無法正面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可是——)

為什麽她會看不出來呢?為什麽她會無法感覺到呢?自己那幾近焦灼的感情。

早在她向自己告白以前,自己已無法再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忍耐著侵犯她的沖動看著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衣冠不整。在和她分開的一個月裏聽著電話裏她的聲音,想象著她迷醉的臉自我撫慰。

為她而忍耐到快死掉的地步,她卻輕易的否定了自己所有的感情。

『您真的是個好人。』

(好人……)

還有比說一個黑手黨是好人更諷刺的事嗎?有,那就是有人用“好人”二字否定你對她的感情。

要是能挖出人的心臟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讓對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迪諾一定會挖出真帆的心臟刻上自己的名字,以示公平——真帆早已親手在迪諾的心臟上刻下了她的名字,可她渾然不覺的把這個名字越刻越深,深到迪諾的整顆心臟都在為她流血。

迪諾不知道為什麽真帆那麽輕易的就能把自己表現出來的感情劃分為戀愛之外。

迪諾想一定是自己表達愛意的方式錯了。

(我怎麽可能會是好人?)

BAD END:無法傳達的感情

最初,真帆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被迪諾強硬的拉住了手腕的她還來不及去想迪諾為什麽要拉住自己便已被迪諾帶進了迪諾居所的家門。

“退下。”

液狀蜂蜜般的琥珀色眸子裏透出一種可怕的冷靜。隨著迪諾的一聲令下,所有身穿黑色西服、長相多少有點可怕的男人們訓練有素的魚貫而出,沒有幾秒便走了個幹凈。

“迪諾、啊——!”

敬稱還來不及出口,人已經被推倒在了臥室的床上。不明白迪諾要做什麽的真帆在一秒後本能的明白了迪諾的舉動。

濕熱的唇舌撬開了貝齒,覆上真帆微啟的紅唇,迪諾的手掌探入了真帆的裙下。

(什麽……?)

舌頭被纏住吸吮的感覺和嘴裏不斷發出的“嘖嘖”聲讓真帆渾身都立起了雞皮疙瘩。茫然的大睜著雙眼凝視著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臉孔,呆呆的看著那不知會讓多少女性側目尖叫的金發美人,顧不上呼吸被人奪走的真帆猛地渾身一顫。

長筒襪被拉掉一只,腿間細膩的嫩肉處被帶有厚繭的手掌暧昧的撫觸,被人拉開的雙腿卡上了眼前之人那強而有力的窄腰。

“迪……諾……”

含含糊糊的吐出對方的名字,多少明白了眼前是什麽狀況的真帆推拒著眼前的男人。可是她越逃,迪諾的吻和手指就更加熱烈的碰觸著她的身體。

“……”

像是被真帆的聲音刺激到那樣,迪諾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種強烈的情緒波動。暫時停下了親吻真帆的動作,迪諾直起身,一把脫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將自己整個精壯的上半身裸|露在了真帆的眼前。

“請、住手……!”

眼淚生理性的湧出,真帆不懂把自己當成妹妹的迪諾為什麽要對自己做這種事情。年輕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然後發抖的身軀馬上就被覆上了另一具溫熱的身軀。

被迪諾隨身攜帶的長鞭綁起了雙手,外套被脫去,衣裙被褪至腰間,真帆粉紅色內衣之下柔軟的隆起微微起伏著,仿佛是在誘惑著人前去啃咬。

溫柔的舔去真帆眼角的淚水,手指在裙下那合不攏的腿間深處輕輕打著圈,迪諾咬上了真帆胸前柔軟的隆起。

(看,多簡單。)

少女眼中倒映出的已不再是虛幻的戀愛對象,倒映在她眸子深處的是一個男人。一個炙熱的愛著她的男人。

手指探進,深入,攪動。等到手指勾出濕潤的時候,真帆青白的臉上已有漂亮的紅暈。

“……”張口喘息著,眼淚不斷落下的真帆整個人都癱軟在了迪諾的身下。

拉鏈拉開的聲音讓真帆頭皮發麻,用盡所有殘存的力氣,真帆翻身爬起試圖逃走。可是下一瞬,對情|事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自己的姿勢很是誘人的少女已被人擡高了腰,從後面深深的進入。

慘叫回蕩在整個臥室之中,很快變成了嗚咽。

人類的身體是奇妙的,也是貪婪的。

最初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幾乎以為這種銳利的疼痛會就這麽持續下去的真帆在不知不覺中適應了這種強硬的擴張感。灼燒著的疼痛並沒有消失,只是另一種更強烈的感覺在身體深處產生。卑猥的粘膩水聲中真帆感覺到了電流通過身體般的麻痹感。

無意識的尖叫出聲,悅樂直沖大腦。低頭看到自己的腿間有肉粉色的粘膩在往下垂落,在羞恥到快暈過去的同時也被送上了悅樂的巔峰。

一次,兩次,第三次……

被白濁灑滿身軀的真帆暈倒在了床上,此時早已過了吃晚飯的時間。愛憐的輕撫著真帆的長發,從一旁的衣服堆裏迪諾找到了真帆的攜帶電話。

查找通話履歷,順著某個號碼打了過去,迪諾意料之中的聽到了美帆的聲音。

“餵!?真帆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你不接電話,我和媽媽還有志帆都很擔心——”“抱歉,你妹妹在我這裏。她睡著了。”

“我會負責任的。”聽著電話那頭美帆那呼吸一窒的聲音,迪諾笑道。

“……不是真的吧?!”聽出迪諾弦外之音的美帆不出迪諾意料的發出了驚呼。

“請轉告伯母,改天我會正式登門拜訪。”沒有回答美帆的問題,迪諾掛掉了電話。

初中畢業後沒有參加任何的升學考試或是就職活動,小日向真帆去了意大利。在那裏度過幾個月後,只有十六歲的真帆結了婚。

兩年之中,沒有人再見過她。包括她的好友蓮井葵,包括她的姐姐們、她的媽媽還有她其他的家人。

“聽說新娘是你也認識的人呢。”

一身筆挺的黑衣,頭上的帽子上還伏著只變色龍的小嬰兒對一旁的少年笑道。

“哎?!我認識的人?!”比同年紀的西方男孩子看起來要瘦小上不少的少年差點一口把嘴裏的果汁噴出來,“迪諾大哥是和我認識的人結婚嗎?!裏包恩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騙你我有什麽好處可以拿嗎?廢柴綱。”打趣了弟子一句,裏包恩優雅的啜了口手中高腳杯裏的香檳。

“……那裏包恩你說的‘認識’不會是指電視、電影上的偶像明星吧?”澤田綱吉挑了挑眉,同樣拿著高腳杯,他喝的卻是果汁。

“當然不是。”

裏包恩彎起了嘴角。

迪諾·加百羅涅有戀人的事黑手黨世界裏人盡皆知,可惜除了迪諾與他手下中的部分的心腹之外沒有人見過他的戀人。即使是迪諾的恩師裏包恩,迪諾也沒有特意請裏包恩從日本飛回意大利來見見這個即將與他結婚的女子。

“阿綱,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哪一句?”

“‘黑手黨BOSS的婚姻自由有時候和政客差不多’。”

不知道裏包恩忽然提起這種話題是意欲為何,綱吉略略頷首,“嗯……”

“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也就算了,有一定歷史和權勢的家族都會選擇聯姻。不僅可以用黑手黨之間的聯姻壯大勢力,合並地盤增大權勢,還可以選擇和政治家、商人、軍火販子或者是警察高官家中的女眷進行聯姻好獲取更大的利益。”

婚禮即將開始,賓客們紛紛在侍者的盤中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準備空出手來好在合適的時機鼓掌。

彭格列第十代BOSS的綱吉與迪諾恩師的裏包恩一起站在教堂第一排,獄寺、山本、了平等人則被排在BOSS們的位置之後。比綱吉還有裏包恩要先看清新娘面目的他們不由得像要一口吞下一個蘋果那樣張大了嘴。

被不知道是不是其父親的人挽著的新娘又走近了一些,這次綱吉也看清了新娘的臉。

“那是……!”

綱吉確實認識那個女子。那是綱吉初中時同班過一年的女孩子,小日向真帆。

比綱吉記憶中的還要高上一點,肌膚比以前白了許多。失去了從前的英氣,身體的曲線雖還顯得有些稚嫩,但現在的真帆身上透露出一種不符合她年紀的嫵媚。

長長的羽睫在眼睛上留下一圈淺灰色的暗影。臉上潮紅一片,每走一步似乎都非常辛苦的新娘眉頭微蹙著輕喘。或許眼尖的人會發現有一點點水漬沾濕了紅地毯,而那點水漬正是走過的新娘留下的。

所有人都註意到新娘的異狀,見狀的神父也有些擔心的問迪諾要不要暫時停止婚禮。

“沒事的,她只是昨晚被我疼愛多了而已。”

毫不在意的說著,迪諾根本就沒有想要隱藏新娘羞恥與尷尬的原因。

“!”沒有想到迪諾會這麽大膽露骨,只有十六歲的綱吉不由得紅了臉。和綱吉之間隔著幾個人,另一個站在第一排的女子、大概是某個家族的BOSS臉上也是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紅。

“看好了,阿綱。”

“?”

低頭去看身旁的恩師,綱吉卻不由得覺得此時裏包恩的笑容有些許殘酷。

“想要不被任何事物束縛的選擇你的真愛——”

女子顫抖著從她的黑色手袋裏掏出了做工精美的白朗寧手槍。以和她秀美臉孔、柔弱身姿完全不同的反應速度用手槍指向還在繼續往迪諾方向走著的新娘,她用那塗有丹蔻的指甲扣上了扳機。

啪——!!

四處傳來了微微的驚呼,然而只有那個拿著手槍的女性倒了下去。

“就要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沒有人殺了女子。是女子自己殺了自己——她手上的槍支走火,然後不幸的她就代替新娘邁入了死神的懷抱。在場的眾人沒有人驚慌,因為這些黑手黨基本上都知道這個死去的女子覬覦,不、曾經覬覦了加百羅涅的權勢以及加百羅涅那迷人的BOSS很久。

她用自己的美貌、金錢與權勢買通了加百羅涅裏的野心者,她算計著、謀劃著成為加百羅涅夫人,結果她買通的人一個個死於非命,她的家族一點點的衰弱,她的部下離他而去。最後,失去了一切的她死在了加百羅涅BOSS的婚禮上。

“變強吧,阿綱。”

裏包恩的聲音讓綱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強悍到不需要聯姻這種手段也能夠持續的讓家族強大下去。”

綱吉忽然明白這就是黑手黨的世界。

“換個地方舉行婚禮吧。”

笑容仍像是溫暖的陽光,迪諾對部下吩咐了一句。接著馬上就有人來帶走嚇呆在原地的神父,侍者們有條不紊的疏散起賓客。沒有人理會地上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所有的人都知道加百羅涅的BOSS已經給過她生存的機會,而她自己選擇了死亡。

揮退真帆身旁的男人,迪諾攔腰抱起了自己的新娘。

“迪諾……”

一臉嬌媚的潮紅,新娘紅著美目,像是隨時會垂下淚來。

“嗯,乖。我在這裏。”

輕輕吻著新娘的眼角,迪諾帶著新娘從神父進入的出口離開。

“馬上就讓你得到解放。”

把新娘放到更衣間的梳妝臺上,拉開新娘的裙擺,迪諾抓住新娘雙腿間露出的握柄,輕輕的抽出之後再用力的把握柄向裏推進。

尖細的喊叫聲扯破了喉嚨,臉上的紅潮更盛,新娘的意識全部集中在了身體的深處。

“晚上會給你更舒服的東西,所以現在先用這個忍耐一下吧。”

脫下新娘披在身上的薄紗外套,

作者有話要說:--------抓蟲~

第七十六話 交往吧

啪——

迪諾家的家門因為與真帆的背脊相撞而發出了悶響。

“……!”背上傳來門板的冰涼,驚呼無意識的從唇下透出,真帆被迪諾用雙手禁錮在方寸之間,動彈不得。

“真帆,”

琥珀色眸子的主人擡起一只手,有些強硬的挑起了真帆的下巴,強迫真帆與他對視。

視線中寫滿疑惑與不知所措,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的真帆明顯不知該如何應對。凝視著楞住但沒有害怕、也沒有試圖從自己身邊逃走的真帆,迪諾對潛意識裏肯定自己不會傷害她的真帆是又愛又恨。

“小日向真帆,”

唇與唇的距離不超過一厘米,將滿面通紅的少女的樣子深深的刻入眼底,迪諾發出了嘆息的聲音。

(……她還是個孩子。)

過激的手段會嚇到她,況且就算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自己忽然的唐突或許也會降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分。

許多的念頭在腦中盤桓,以為自己就會這麽煩惱致死的迪諾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品嘗到了少女口中的甜美。

“喜歡你……”

壓抑在心底的話語趁著換氣的時候擅自從嘴邊冒出。再度吻上臉紅到媲美煮熟了的螃蟹的少女,一腿撐開少女的膝蓋,讓少女和自己貼得更近的迪諾捧住真帆的臉頰細細的親吻著真帆的嘴唇,把兩人之間原本就沒有多少的空間擠壓的更少。

“唔、唔……”

雙眼朦朧,嫣紅的臉頰燙到不能再燙得程度。嘴唇被親親的摩挲舔咬不說,連貝齒與小舌都被愛憐到極致的舔吻。

不過真正讓真帆像喝醉一般產生暈眩感的是迪諾的聲音。

“我是把你當做過妹妹,可是——”

門後是一眾有可能在聽壁角的部下們,然而迪諾根本不打算放開真帆。把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少女壓在大門之上,迪諾也不管懷中的少女已經被自己親吻的有些缺氧。

“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再把你當成是妹妹看待了。”

用唇舌強迫少女張嘴,吞下少女口中甜美的津液,迪諾從真帆的口中帶出了一根銀線。

“我愛你。”

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混入了砂糖的蜂蜜,甜得令人無法抗拒。

“我們,”

強而有力的臂膀帶著些許執拗的將人固定在自己的正前方,比平時強硬上一些,但又沒有強硬到讓人討厭的地步。

“交往吧。”

認真的看著真帆,迪諾琥珀色的眸子讓真帆有種自己即將溺斃於加了砂糖的蜂蜜之中的錯覺。

於是毫無預兆的,真帆的眼淚落了下來。

“真帆?”“就算待會兒你告訴我這是做夢我也不會承認的!!”

就在迪諾的心因為真帆的反應而猛然一沈的時候,真帆掙脫了迪諾的禁錮,自己張開雙臂抱住了迪諾。

“……”

肩頭一震,二十二歲的大男人一怔後覆又一笑。

“我會讓你確定這不是夢的。”

再一次把少女壓回到冰涼的大門之上,肆無忌憚的與少女的小舌纏綿。迪諾輕輕把真帆的雙臂擡起放到自己的頸項之上,好讓真帆和自己貼的更近。

聽著門板上不時傳來的些許響動,雖然看不到門外發生了什麽,但室內迪諾的部下們多少猜到了自家BOSS和十四歲的少女是在外面幹些什麽。

(BOSS,good job!)

這一刻,以羅馬利歐為首的黑手黨漢子一同眼角帶淚的朝著大門的方向比劃出了大拇指。就連最愚鈍木訥以至於真帆沒聽完他的話就誤會了的青年也在其他人的帶領下亮出了包含著祝福之意的大拇指。

天氣很好,夏末的風推動著雲彩向前跑去,光影在時間中靜靜的變化著。

並盛町依舊是那個平靜的小鎮,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笑笑鬧鬧的人群,走在這樣的人群之中,雲雀正處於暴走咬殺前三秒鐘的狀態。

要說這是為什麽——

『我喜歡你……』

『一直都,最喜歡你了……』

回響在耳邊的是小動物的聲音,浮現在眼前的是那只小動物的種種神情。從少根筋的傻氣笑容,吃甜筒冰激淩的時候發現一邊化了去舔一邊,結果一不註意另一邊的冰激淩融化掉落下來弄得很是狼狽的樣子,在操場上摔倒後強忍著不哭的樣子……

腦袋裏有小動物在這麽不停的轉悠已經有半個月了,從每天早晨睜眼到每天晚上閉眼睡覺時,就連夢中都是一只只表情各異的小動物在蹦蹦跳跳的圍繞在雲雀的周圍。這讓雲雀焦躁煩躁又暴躁,偏偏這種毫無由來的感情又無法消除。

小動物並不在自己的家裏,她的雙親也一樣。

那天夜裏,在對著雲雀說了“喜歡”之後,那只小動物就睡死過去。來不及多想,雲雀把小動物送回了她自己的家裏。本來應該拿到“最佳設計獎”的葵因為違反了“設計者必須在場”的規定被取消了獲獎資格,本年度並盛町市民服裝大賽的最佳設計獎也就空了出來。

『抱歉啊……雲雀君。但是規定就是規定。』

市民服裝設計大賽主辦方的人主動找上了雲雀,對雲雀致歉。與之同來的還有作為特別評審被請來的服裝設計師,這位現在就職於國外某件設計專門學校,作為講師的同時也是學校代表設計師之一的設計師同樣是並盛町出身。不用說,這位並盛町出身的設計師自然是知道“雲雀恭彌”這個名字對並盛町來說是意味著什麽的。

『我們想給那孩子這個最佳設計獎絕對不是因為她是並中的學生。同樣的,我們也不會因為她是和雲雀君同一個學校就不取消她的獲獎資格。』

『她的最終作品和她拿來進行作品參賽登錄的時候有非常大的不同,我和其他的評委都一致認為其中有什麽隱情。』

『不管怎麽說,能夠短時間內把衣服做出這麽重大的改造,並且改造的結果還超越了中學生應有的水平,“最佳設計獎”給這孩子我認為沒有任何的不妥。』

『……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

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文書,鬼之風紀委員長連頭都沒擡。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不怕死中年的設計師笑了。

『是啊,為什麽我要對你說這些呢?』

『或許是我誤會了帶走她的你和她感情不錯的原因吧。』

設計師隨意的攤了攤手。

『請轉告那孩子,如果她想有志於學習和服裝設計有關的知識,請隨時和我聯系。無論什麽時候,我都很樂意祝她一臂之力。』

一張名片放到了雲雀的辦公桌上,和被嚇得面無血色的其他人一同離去,設計師走的非常瀟灑。

幾十次、幾百次想捏爛那張名片,可那張名片至今好端端的裝在雲雀的衣兜之中。

小動物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麽呢?她是在哭在笑還是在煩惱呢?對於那天她自己說出口的話,她又是怎麽想的呢?

(真是讓人不悅啊,)

(這種事——)

擅自占領自己大腦的小動物實在是太可惡了。可惡到雲雀想要把她找出來,好好的咬殺一頓。

“阿嚏!”

沒事可做,躺在榻榻米上的葵因為一個噴嚏而醒了過來。

“……唔?”

揉了揉鼻子,又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想起自己還要繼續在鄉下待上一周零五天的葵重又躺倒在了榻榻米上。

鄉下的空氣很好,田野風光也十分美麗。看著追逐著蜻蜓的孩子們跑來跑去,和那些孩子們一起去追蜻蜓、捉天牛是一種樂趣。吃著奶奶手做的煎餅,被爺爺偷塞一個烤紅薯,和家人享受天倫之樂也是很好的事情。可是只要旁邊沒有其他人,葵就會不由自主的情緒低落下來。

(……再睡一下吧。)

再睡一下的話,說不定就會夢到雲雀了。

抱著這種連自己都覺得不太現實的想法,葵閉上了眼睛。

“哎呀~你是來找葵的嗎~?她在裏間睡著哦~”

不知睡了多久,還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葵似乎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呵呵呵~那孩子也變得受歡迎起來了呢~”

“現在來找那孩子的不是只有小日向一個人了~上次在你送葵回來以後,也有一個女孩子來找葵哦~”

(媽媽……?)

(在對誰說話?)

“不過那孩子在去過葵的房間之後很快就回去了……啊,我忘記問那孩子的名字了!這次我一定要記得問你的名字!”

“……雲雀,”

“雲雀恭彌。”

(委員長……?)

迷茫的想著雲雀怎麽會出現在這種超鄉下的地方,葵翻了個身。

“雲雀君,以後小女也勞你多照顧了~”

“嗯。”

(委員長!)

鯉魚打挺的從榻榻米上起身,睡成一頭亂發的葵猛的拉開了連接裏間與外間的拉門。

“委員長?!”

第七十七話 不需要告白

曾經想過自己為什麽會身為人類。人類是那樣的充滿欲求,又是那樣的脆弱不堪。只有人類才會去做那麽多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也只有人類才會有那樣覆雜多變的情感。

比起人類,雲雀恭彌寧肯認為自己是一只猛獸。

(我很強。)

對,雲雀恭彌很強。強到君臨於許許多多的人類之上,強到可以隨意咬死自己不喜歡的草食動物。因為這份強悍,雲雀不屑於和草食動物們群聚,草食動物們也不敢聚集在雲雀的身邊。雲雀討厭弱者,討厭草食動物,弱者和草食動物對雲雀也只會懷有恐懼的心情。

雲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想法會有什麽改變。

“委員長……怎麽會在這裏?”

與雲雀走在鄉間的小道上,仍然在意著自己睡亂了的頭發的葵不住的用手去撥弄自己的頭發。

(在這裏的理由,)

(不就只有一個嗎?)

這樣偏僻難找、交通不便的地方,不要說是旅游了,就連探親的人也不算多。

(為什麽不明白呢?)

看著那個頭頂上的呆毛一搖一晃的少女,雲雀頓住了腳步。

是的,雲雀以前也曾聽過蓮井葵對自己說“喜歡”。不過當時的葵並不算是很清醒,而當時的雲雀對於“喜歡”二字的含義也是一知半解。

後來雲雀再一次聽到葵說喜歡自己,是葵在拒絕他人告白的時候。從那個時候開始,雲雀才一點點的明白原來“喜歡”並不只是一個雙音節的詞組。“喜歡”這個詞所涵蓋的感情太單純又太覆雜,“喜歡”的概念看上去很模糊,但事實上喜歡與否的分界線卻十分的鮮明。

會思考這些事情的自己是變了嗎?雲雀想要否認。

可事實是不論雲雀怎麽認為,少女埋在雲雀心中的種子都已萌芽。接著無可遏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長。

“委員長……?”

見雲雀停步沈默不語,葵迷惘的看向雲雀,自己也停在了雲雀的身邊。

『我喜歡你……』

『一直都,最喜歡你了……』

那張嘴裏說出過這樣的話語。然後因為這短短兩句話而受到影響的人似乎只有雲雀一個人。至於說了這種話的當事人則像是把這一切統統都忘記了一樣。雲雀想這半個月、這十五天裏大腦完全被小動物占領的自己像是有哪根筋搭錯了。

不甘心因而不悅,這種感情冷不防的就在雲雀心裏冒頭。

(不能原諒。)

為什麽這只小動物總是不打算要自己的回答呢?

“都是你的錯。”

“……?”

完全無法理解雲雀話裏的意思,怔怔站在原地,葵就這麽仰著頭,感覺到有什麽溫熱的東西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對,一切都是小動物的錯。

不管是自己靜不下心來還是亂了平時的步調,無論是自己來到這種鄉下還是來這裏找這只小動物。

用力在小動物的唇上一咬,看著被咬痛了的小動物的在一個激靈之間回過神來。拉過一旁的葵,雲雀眼都不閉的吻著自己面前的小動物。

“餵,種馬,你在我的地盤吧?給我出來。”

數小時前,雲雀找出了迪諾硬塞給他的衛星電話的號碼,連迪諾的打招呼聲都懶得理會,在電話接通之後,雲雀冷聲道:“我要把你咬死。”

“……餵餵,恭彌,你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就是要我陪你打架嗎?”電話那頭傳來了迪諾無奈的嘆息。

前幾秒還在和自己的戀人甜膩膩的吻個不停的迪諾實在很有對自己那不認師傅的弟子進行性格糾正的沖動。給雲雀自己的衛星電話的號碼是怕雲雀要是打不通自己的電話一次就不會再打下一次,偏偏雲雀的第一次來電選在這個好死不死的節骨眼上。

本來拿出衛星電話的迪諾是準備確定一下如果不是家族裏的人打來的就掛掉,結果來電顯示這個號碼是屬於自己那棘手的徒弟的。不接的後果會很嚴重,就算今天雲雀不殺上門來,遲早以後見了面也免不了一場死戰。太過了解雲雀那種固執的個性,迪諾無可奈何的接起了電話,結果對方打電話給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和自己廝殺一場。

“除了你和小嬰兒,還有誰值得我去咬殺?”

冷哼一聲,雲雀才不管迪諾那邊是什麽狀況。

“那就去找裏包恩啊。我現在這邊正在忙。”

“忙?”鳳目微垂,雲雀戲謔道:“忙著播種?”

“……雖然還不到那個程度不過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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